046 伴随片声做(微)
霍城洲向她走近,开始解着皮带,“那时候是怀疑,到你毫不犹豫杀了那卧底的时候我确实该放下怀疑的,但没办法,你开枪的样子很好看,我有点欣赏你了。”
欣赏?楚迦楠笑了,“你欣赏一个人便是去怀疑她?”
霍城洲无所吊谓地挑眉点头,“正因为欣赏你,我当时才没杀了你,不是吗?”
也是,霍城洲向来是怀疑谁便杀谁,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人。
如今霍城洲向楚迦楠走近,楚迦楠看到他的手正解着裤链。厌恶不愿再装了,她退后一步,抬眸死盯着他。
楚迦楠小腿触碰到浴缸,她还是要问:“老茂呢?是你抓走的?”
霍城洲歪头看了眼女人藏在身后的手,他一笑,“是。”
“什么时候?”
“我告诉你那个卧底的下场那一次。”
楚迦楠的脑海中突然掠过她进浴室洗澡,霍城洲跟了进来,告诉她,他挺讨厌被人背叛的。此刻,浴室还留着她刚洗完澡留下的香味,可楚迦楠闻到那次出去在阿明身上闻到的血腥味。不祥的预感窜起。
“你杀了他?”
霍城洲摇头,笑道:“怎么会?我还要等着看你亲手杀了他呢。”
“你什么意思?”楚迦楠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软了。
霍城洲走近了她,手掌附上女人的大腿,将她的睡裙往上推。“说吧,今天是想在浴室里,还是在外面?”
楚迦楠不明白此人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她伸手拍开了霍城洲的手,“霍城洲,你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你还要跟我做,你还不杀了我,你在玩什么?是玩我玩上瘾了?”
霍城洲看了眼她那嘴角嘲讽的笑,他不在乎。这次,他双手附上女人的大腿,将她的裙摆推到腰间,开始脱她的内裤。
“你别碰我!”
楚迦楠挣扎着,厌恶极了这人的触碰。
霍城洲抬眸看着她,“别碰?不行,我现在挺想操死你的。”
“霍城洲,你他妈就是一个变态!疯子!你的恶趣味我是一点都忍不了,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别再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倒人胃口!”
女人的反抗对霍城洲来说丝毫不用在乎,他掐着女人的后勃,裤链快速解开,性器弹出的那一瞬,直抵女人的穴口。
“宁宁,好好配合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在他性器要进入的那一瞬,脖颈处有一丝冰冰凉凉的感觉。
是楚迦楠拿枪抵在他的脖颈处。
霍城洲的手松开了楚迦楠,偏头看了眼那把手枪。再抬眸时,霍城洲一脸冷漠,“初宁,别做让你后悔的事。”
“后悔?我杀了你我得笑上三天三夜,哪来的后悔!”
见她不松开,霍城洲气极反笑,“宁宁,我给过你机会了。”
楚迦楠怔愣了一瞬,理智稍稍恢复,眼前闪过霍城洲歪头看她身后的手的场面。
霍城洲刚刚其实已经看到了她手中的枪,已经看到了,那么……
霍城洲随意拉上裤链,趁楚迦楠不注意,反手拿过女人抵在他脖颈的枪,把楚迦楠裙摆放下后便拽着她往外走。
屋内,有霍城洲带来的几个人,有阿明,有其他人。而窗外,有一血人倒挂着,是……老茂。
看见老茂的那一瞬,楚迦楠呼吸停滞了一瞬。
可男人的灼热气息在她身后靠近,终于,她被男人圈进怀里。
“宁宁,这是你的线人对吗?”霍城洲说着话,手中从女人手里夺过来的手枪往腿上一擦,单手上膛。
楚迦楠没有回答,她不知道霍城洲此刻要干什么。不,她知道,她是不敢信,她是还存留着一丝希望。
她的手指被男人顶进扳机。
霍城洲吻在楚迦楠的脖颈处,轻咬着她的耳垂。“我记得上次你跟那小姑娘比枪的时候好像枪法又不准了,是吧?”
突然提到盛淮南,楚迦楠还是忍不住一颤。
霍城洲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别怕,那小姑娘我暂时不会动。但眼前这人得处理下了。”
楚迦楠还是忍不住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你放了他,他死不死都对你没什么用的。”
霍城洲听到回应后一笑,在楚迦楠的唇上吻了一下,“不弄死他,你不还得继续当什么狗屁卧底吗?宁宁,我这是在帮你,帮你解脱,帮你从这份工作中脱离出来。”
“你别杀他!”楚迦楠的声音颤抖。
霍城洲一脸的不在意,“初宁,你自己想想,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我他妈提醒过你多少次!”
机会。是,他有给过她的。从问她,初宁这名字挺不错的开始,告诉她,背叛他的人下场不会好,再到允许她骗他但不允许她离开。
楚迦楠想明白了。霍城洲至始至终都知道她在演戏,他真就像是一个看戏的人,把她的苦难当作乐趣。
可是,她真不希望老茂死,不希望自己又害死一个人。楚迦楠想转身去看霍城洲,但是动不了,男人贴得太近,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侧过头,“洲哥,求你了,放了他,你放了他,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说什么都答应吗?”
霍城洲回答了,楚迦楠以为看到了希望。
可霍城洲又说,“我只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他目光放在窗外倒挂着的老茂身上,“可我觉得,这人死了,你才能永远待在我身边。”
在楚迦楠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霍城洲压着她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砰!
一发子弹,打穿玻璃,射穿老茂心脏。
楚迦楠转过头去看,老茂嘴里不断往外涌血,舌头被人割了,脸上血肉模糊,他还在张着嘴,在与楚迦楠无声地说话。
比楚迦楠尖叫声来得更快的是又一声枪响。
霍城洲又一次迫使楚迦楠去开枪,正中老茂眉心。
“不!不!你停下!你快停下啊!”
楚迦楠挣扎着想要将男人的手拿开,可那枪声却又响起,耳边还传来了男人玩味的声音,“多练几枪,免得你枪法真退步了。”
屋内,响起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偏霍城洲在手枪子弹打完之后,把枪随意扔到一旁,又把人拥进怀里,让她正面面对着他。
“宁宁,你现在手上可沾着好人的血啊,那是你的线人,你回不去了。”
唯一知道她卧底身份的人死了,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了,她只能待在他身边了。
楚迦楠像是听不见一般,尖叫之后,大脑缺氧,头脑昏昏沉沉的,不敢信刚刚发生了什么,眼角落下泪,她无力地摊倒在男人的怀里。
霍城洲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让剩下的人把后事处理干净。
接下来的两天,楚迦楠一直被关在酒店里,从未说过一句话。直到这一天,霍城洲叫阿明把她弄到游轮上来。
时间再度回到霍城洲进到游轮套房,将楚迦楠压在身下。
喊出那句:“初宁,你他妈跟我玩什么游戏呢?一句话也不说,是觉得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楚迦楠不想回应他,麻木地睁眼望向天花板。
这样一副模样,霍城洲气笑了,他开始脱着他的衣服,“宁宁,我刚才又跟那个叫做盛淮南的小姑娘聊了会天。”
听到盛淮南的名字,楚迦楠才将视线放在霍城洲身上。
霍城洲注意到了,笑道:“你跟她很早就认识是吗?你们应该是朋友关系吧?”
楚迦楠心里还是不想盛淮南被卷进到他们二人之间来,“我们不认识。”
两天了,霍城洲可算是听到楚迦楠的声音了,他心情好了些,“不认识?那她那样帮你说话?你脱个衣服受辱她记那么久?”
楚迦楠看着他,“我们女孩子都是惺惺相惜的,自然会互帮互助。她很善良,看不得我受辱,便想着分给我一份善意,这有问题吗?哦,不,不对,我忘了,你不明白,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也理解不了!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别人的善意!”
见她还在挣扎,霍城洲笑了,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行,我当你们不认识。”他开始脱女人的衣服,解开女人睡裙的扣子,裸露出来浑圆饱满的奶子,他吻了上去,细细地舔弄着。
吻着,他便想吻上女人的唇,但被楚迦楠躲过了,他极有耐心地用手掰过她的脸,“你爸爸叫楚良,对吗?”
屋内突然安静了,楚迦楠在听到“楚良”二字时,心跳停止了跳动。
她正视着男人的眼睛,“不是,我家人都死光了。”
霍城洲不信,“宁宁,别挣扎了。我刚开始确实没怀疑,但无意间听到了盛家那两人的对话,我才叫人去查的。唉,对了,你不是想知道盛淮南跟那个安先生什么关系吗?”
没等楚迦楠回答,霍城洲自己就说了,“兄妹,亲兄妹,同父异母的那种。”
又一次,楚迦楠的心跳乱了,“什么?”
见女人眼眶又红肿了起来,霍城洲吻上了她的眼皮,“你觉得她比你还要惨吗?心疼那小姑娘了?”
楚迦楠反应过来了,笑了一声,笑声沙哑,“她比我惨,我碰到你这种人只能自认倒霉,心里只要想着这世上变态的人多了去就行,想着自己是被狗咬了就行。”
可盛淮南呢,那是她亲哥哥,她不光要忍受,还不能断了那关系,遭受心灵与身体的双重折磨。楚迦楠知道盛淮南的性格,知道她可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知道她心理可能临近崩溃。楚迦楠还是觉得盛淮南比她可怜,她心疼这位从小沉默寡言的妹妹了。
霍城洲褪下了楚迦楠的内裤,“宁宁,不用心疼她,若不是她,我也不可能知道你爸爸是谁。”
楚迦楠不想与这种人说话,眼神又麻木了起来。
而霍城洲还在继续,“在阿明给我汇报之前,我便确定了,确定你与那小姑娘认识,这可多亏她哥哥。她哥哥估计早就知道了你们认识,也知道我已经了解到你的身份了。这不,在那小姑娘差点说漏嘴的时候,他拦下了。”
因为盛淮安拦住了盛淮南,没让盛淮南将“楚良”的名字说出。霍城洲便更确信了。他只用稍稍推敲,便知道,盛淮安很早便看穿了盛淮南是认识楚迦楠的,也知道盛淮南想要楚迦楠过得好,这才想着要拦一下,帮楚迦楠一把。可惜了,霍城洲太懂得观察那些细节了。
其实霍城洲最开始是没想到楚迦楠的家人这一层面,可他又猛然想起楚迦楠在逃跑前用的便是她想家了这个借口,跟他说她妈妈的忌日要到了,他当时没注意,在杀了老茂之后没有能让楚迦楠妥协的条件后,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楚迦楠的家人身上。
性器抵上女人的穴口,在那里摩擦。
霍城洲吻着女人的脖子,稍稍分开,“宁宁,我们有多久没做了?”
楚迦楠不想回答他了,她有那么一丝丝想要放弃生活了。
霍城洲不在乎,微微直起身子,他掐着女人的腰,性器往里面插,“宁宁,今晚多做会好不好?”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猛地顶跨,一整根性器没入女人身体里,楚迦楠咬得下唇发白。
“宁宁,你好好配合我。”
楚迦楠喘着气问:“你会动我爸爸吗?”
听到回应,霍城洲俯下身在女人脸蛋上一吻,“只要你乖乖的,我动他做什么?”他嘴角带笑,看着女人闪烁泪光的眼睛,“他是你爸爸,我不会杀了他的。”
游轮在海上飘荡着。
霍城洲的汗水滴在身下女人的身上,二人此刻一身汗,纠缠在一起太过黏腻,可霍城洲还是不愿停下来。
他抬起女人的两条细腿扛到肩膀上,性器快速地在女人身体里抽插,汨汨白灼顺着二人性器相交的缝隙滴落,掉落在干净又凌乱的床单上。
大床随着二人动作摇晃着,女人裸露出来的奶子在大力摇晃着,晃得她疼。
霍城洲捅得很深,速度很快,楚迦楠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了,撑涨感,酸痛感,她难受。可她不想发出一点声音,她紧咬着下唇,双眼麻木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精液射进女人的子宫,霍城洲久违地彻底爽了一次。他把女人的腿放下,俯下身吻着女人脸上的汗水。
“宁宁,爽不爽?”
楚迦楠没回应,杏眼膛大却无神。
无声的反抗,霍城洲不在乎,他认为,只要楚迦楠在他身边就好了。
楚迦楠被男人翻了个身,跪在床上,男人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操弄。感受到女人甬道紧的时候,霍城洲便抬起女人的一条腿,害得楚迦楠失去平衡侧趴在床上,而霍城洲还在继续。
他们的豪华套房里有一个豪华浴室,圆形浴缸有一间屋子那么大。
身上的汗水不止,霍城洲便把人抱到那,开始操弄她。他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掐着她的腰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坐上去,让性器结结实实地整根没入。
而楚迦楠仰着头,下唇咬破爆出血珠,却还是没有出声。
唇上的晶莹带着血珠,殷红鲜血冲击粉嫩软唇,一种极致的妖冶美感,瞬间刺激男人的大脑,霍城洲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低头与他深吻,舌头舔过女人唇上的伤口,他感受着女人的颤抖。
唇瓣分开时,霍城洲低头看了眼,看着自己的性器插进女人的身体里,看到女人的逼肉外翻又凹陷,整根抽出,猛地顶跨,又整根没入。
霍城洲低骂了声,“操,真他妈的爽。”
二人做了整整一晚,霍城洲待女人昏睡时才将她从水中抱出,给她裹上浴巾,把她抱到屋外的观景台,躺在睡椅上,紧紧地抱着她,望着刚刚升起的朝阳。
楚迦楠厌倦了。她都不用再想法子去得到霍城洲的爱与信任,她想退时,她放弃主动接近这个男人的时候,霍城洲反倒更爱她了。
阳光照得楚迦楠眼睛疼。或许,她还可以做些事情,即便被这个男人拖下了地狱,她也可以弥补的,算作赎罪。
清晨七点,当游轮上的游客们尚在休息之时,一群穿着整齐,手持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与警察在顷刻间将这三十二层高的游轮团团围住。
原先处于睡梦之中的游客被声音吵醒,正烦躁之时,便有人破门而入。
“蹲下!双手抱头!”
一瞬间,惊呼声不断。
游轮底层的海底酒店的玻璃套房中。
盛淮安睡眠浅,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眸色清明,他侧头看了眼还在睡眠中的盛淮南。
房间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在外面的人要破门进来之时,盛淮安不慌不忙地给女孩盖好被子,下了床。
门突然被打开,脚步声更大,原先还在沉睡的盛淮南揉着昏沉的脑袋慢慢睁眼,坐起来。
盛淮安扫了眼进来的几个警察,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面向刚坐起来的盛淮南。
他手撑在女孩身旁,修长的手指压得床垫凹陷,另一手摸了下女孩的额头,已经退烧了,“睡醒了?头晕不晕?”
盛淮南没回答,睡眼惺忪,还在迷茫神游之中。视线之中,那些闯进来的警察开始在房间内翻找,其他地方翻找了一片后,又有两人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二人。
警察说:“下床。”
盛淮安头也没回,“理由。”
“有人举报这艘游轮上在进行毒品交易,我们需要查验。”
盛淮安揉了下女孩的头,手指捻起被子,将女孩裸露的肩头包裹住,“你觉得会有人把毒品放在床上?”
“掀开被子,我们看一眼就走。”
盛淮安起身,面向了床尾的两个警察,薄唇淡漠吐出二字:“不行。”他慢悠悠地向那两个警察走近了点,“我家妞没穿衣服,你们要是掀了的话,我是挖了你们的眼睛,还是要了你们的命?”
“你!”
盛淮安转了转脖子,“滚。”
正当警察气急说话之时,阿索从外面进来,他先于安哥点头打招呼,又向警察说:“交易的双方在顶层甲板上。”阿索说着,又将手机向警察递过去。
“什么意思?”
阿索面色冷淡,“你们警务总长的电话。”
警察接过后,便听到了那边沉稳干练的声音,他立刻回:“是。”
手机再还给阿索的时候,警察便快步离开了这间套房。
阿索还要与安哥汇报消息,盛淮安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待人都出去时,盛淮南还是有些迷茫,她有一丝的诧异,不过转瞬即逝,也是,盛淮安的本事那么大,钱权势都有,肯定能毫不费力地将事情解决。
她抬头看向盛淮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淮安坐在她旁边,手掌在她的脖颈处摩挲了几下,“南南,还想去哪玩?”
发生如此事情,男人神色依旧如常,盛淮南有些不理解,“交易的双方你认识吗?”
“认识,昨晚赌局上的两位。”
盛淮南立刻想到了,“所以,我们要直接走吗?”
瞧着女孩试探的眼神,盛淮安嘴角淡笑,“是,这场戏没什么可看了。你那么关心他们干什么?”
才不会关心那些人,盛淮南关心的是跟在霍城洲身边的楚迦楠,她问:“霍城洲是和毒打交道的吗?”
瞒了那么久了,盛淮安也没打算瞒下去,“是,有名的大毒枭。”
“那不是犯法的吗?”
瞧瞧这如此干净纯洁的眼神,盛淮安只是看一眼,便鬼迷心窍了,“你管他做什么?他犯不犯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盛淮南低着头,顿了片刻还是开口:“那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坏的吗?”
听到此话,盛淮安盯了盛淮南两秒,知道她心里想问什么,他直接说:“不一定,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就看你要站在哪个角度去看。”他摸了下女孩的唇,“你觉得哥哥是坏人吗?”
盛淮南在男人触碰到她时,身体本能一颤。听到他的问题,思考了片刻,“你做的事是犯法的吗?”
盛淮安被她的问题逗笑了,“盛淮南,你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标准就是看他犯法了没?”
“我……”盛淮南没说完,不知道该如何回,她抬头去看向盛淮安。
盛淮安掐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分开之时,二人相视,此刻,彼此眼里只有对方。
“盛淮南,我做的事挺多都是犯法的,我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盛淮南没再说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将犯法与好坏挂钩。在她眼里,伤害别人就是犯法,杀了人也是犯法,可跟在盛淮安身边许久,她内心是动摇了的。法律只是针对某件事情本身做出评判,它不可以去充当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标准的。
“那你一会要去哪?”
在盛淮南说话时,有服务员敲门送来了衣服,盛淮安开门拿过,向盛淮南递了过去。
他看着女孩一件一件地穿上,“盛淮南,在你眼里,搞赌博的犯法吗?”
盛淮南坐在床上,将裤子穿上,听到话后去看他,“自然是犯法的啊。”
“这是澳门。”
盛淮南不理解,疑惑地看向他。
盛淮安又继续说:“在这搞赌博,可不犯法。”他单膝蹲在女孩身旁,“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钱,所有人心向往之的东西,任何人都抵挡不住它的诱惑,自然包括那些坚守正义的官员。
盛淮安给女孩穿上了鞋子,“你知道霍城洲这几次为何要跟一些国家官员来往吗?”
仔细思考了片刻,盛淮南想起两次见到霍城洲,都会有一个官员在与他商量合作。盛淮南心里是认为官员都是高洁正义的,可盛淮安刚刚告诉她了,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因为什么?”
盛淮安站起身,拉着女孩的手,“因为他现在正追求大麻合法化,跟官员来往,交换利益,事情好办些。”
大麻合法化?那岂不是让更多人被毒品给搞毁。
盛淮南仰头看着盛淮安,“真的会通过吗?”
“会。”盛淮安给的回答很肯定,他拉着女孩自床上站起,“吸毒的人很多,欧洲那边的人不管是学生也好,大人也好,身上总要带些的。那些人喜欢,市场广,官员想靠此发财,大麻合法化这事就不难。”
二人的手紧紧握着,十指相扣。
盛淮南低头看了眼,想挣扎,但男人力气大,她没挣扎开,再次抬头,“你与我说这些要干什么?”
顿了片刻,盛淮安沉吸一口气才开口:“我不会与他合作的,他太懂人心,又太没人性,合作容易吃亏。”
此话,盛淮南不解。
盛淮安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南南,我们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只要他再用一份力,他不信盛淮南会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如今收敛自己,尽量不去碰一些恶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和盛淮南还是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游轮顶层甲板上,穿着整齐的警察将中间的人团团围住,有些警察则在迅速搜查证据。
围的是霍城洲与何琼。
霍城洲有些不耐烦地扫了周围人一眼,后又将视线放在他身旁的楚迦楠身上。后者穿着一身黑色休闲套装,正端站着,面上并无一丝表情,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霍城洲手臂圈上她的细腰,“你举报的?”
楚迦楠没回答,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霍城洲没再问,向阿明使了个眼神,后者立马领会。霍城洲看着女人的侧脸,楚迦楠在来这之前一直都是被关在酒店里的,不可能有机会向外通风报信。来到这也是他突然兴起,要阿明把她带过来的,带过来之后,也一直是在他身边,所以,楚迦楠不可能有机会去通风报信。
海风吹着,不咸不淡。
警察在搜寻过整个游轮后,发现了大量的毒品以及正吸毒的毒虫,叫停了不少的色情交易。
警察为首者向何琼走去,“何老板,能给个解释吗?”
何琼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此是一点都不在怕的,操着一口粤语:“解释嘛?有毒品又跟我没关系,我顶多是没看管好,这也犯法的嘞?”
没等警察继续问话,就有上面的电话打过来。
何琼看到后与霍城洲对视一眼。
警察则是接到了命令,不允许逮捕何琼。
这也难怪,何琼搞这博彩业已经很久了,挣的钱很多,光靠博彩业每年收入大约有二百多亿的港币,而且他每年都会给政府上交赌税将近五十亿港币,占澳门公共财政收入的一半,上面自然是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霍城洲在来澳门之前就与澳门警方有所来往,知道何琼背后有谁在罩着。
警察又继续搜查,并未找到直接证据能证明何琼与霍城洲的交易,尤其是这艘游轮上有不少的权贵,他们不敢多滞留。只将吸毒与搞色情的一些无权势的人带走。
在警察撤退之时,何琼大方一笑,吆喝道:“下次没事的话就来我这,我请客!”
他说完,又告知自己的助理,向上面再交点钱。
拿钱就能办事,搞了那么一大圈,如今一个电话就走人了。楚迦楠低笑了声,怪不得呢。
霍城洲与何琼交谈了一会,又向楚迦楠走近,“不开心了?”
楚迦楠是一点都不想回答他。
而霍城洲不在乎,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你应该挺想见你爸爸了吧?”
他话刚说完,他就感受到女人的手收紧了一些。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楚迦楠。
楚迦楠与其对视,质问:“你要干什么?”
霍城洲无事一笑,“能干什么?带你去见你爸爸。”
澳门威尼斯娱乐场,来往的行人众多。
博彩业一直都是澳门的支柱产业,带动了其旅游、税收等财政收入。
一栋欧式风格的高楼建筑中,所有人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情。
一进门,就是贵宾厅。一楼大厅很宽阔,摆放着上百张桌,桌周围围着人,在进行交易。光线明亮,如进人间天堂。
盛淮南被盛淮安拉着走,好奇心让她眼睛不停地扫着周围的环境。二人身后跟着的阿索与齐川是一句话也不说,专心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因为这地方乱,他们得确保安全。
大厅内的人很多,来自全球各地,各种肤色的人都有,亚洲人居多。
赌场的员工一看到这个气质卓越,相貌出众,身形修长的男人时,便认出来了这人是谁。他们赌场的大老板,盛淮安。
看到周围人对盛淮安毕恭毕敬的,盛淮南也跟着看去,“你是这的老板?”
盛淮安的视线虽放在前方,但余光是一直看着盛淮南的,“是。”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又觉得哥哥是坏人?盛淮南,不开赌场,我哪来的钱养你?”
她很好养活的吧?不对,她又不需要他来养。
盛淮南不回答他,还是问着自己的,“那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盛淮安转过身,拉着她往旋转楼梯走,“一会你就知道了。”
赌场的上层是小型的包间供人去玩乐,再往上走,抵达顶楼,面向海的那面墙是由落地玻璃围起的,站在高处俯瞰,能望到整个澳门的景色。
在靠近窗户的一张椭圆形长桌那里,盛淮南又见到了楚迦楠,霍城洲以及站在霍城洲身后的阿明。
楚迦楠与霍城洲是很早就到这了,因为霍城洲知道盛淮安的赌场是在这,知道盛淮安用来威胁盛淮南的几个人都被关在这。
顶楼除了他们几人,也没多少人了,相对还算安静。
盛淮安看到霍城洲二人并不意外,拉着女孩的手向二人走近。
“聊聊?”
窗边的桌前坐二人,盛淮安与霍城洲
二人虽在聊生意上的事,但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放在远方。
听到二人要谈生意,盛淮南便自觉远离。盛淮安叫人跟着她,盛淮南便在阿索与齐川之间做了选择。
虽然阿索看起来挺吓人的,尤其是那露出来的手臂上的纹身会让盛淮南害怕,但因为盛淮南对齐川的印象不好,便还是让阿索跟着她了。
盛淮安点头让阿索跟着盛淮南。因为他知道阿索这人看起来挺害怕的,但内心还是挺温柔的。很早的时候,阿索跟过盛淮南一次,阿索能看出盛淮南对他的恐惧,他便将这事告诉了安哥,当时阿索说的还有点委屈呢,明明啥也没干,盛淮南便害怕他。
所以,后来找了有点憨傻的大块头老黑,老黑犯错之后,便是看起来温柔的齐川跟着盛淮南,没成想盛淮南又不喜欢他了。
在盛淮南往外走时,楚迦楠也跟上了她,原因很简单,不想再看到霍城洲,而且霍城洲都知道她与盛淮南认识了,便没必要继续装作不认识。
盛淮南与楚迦楠坐在顶楼最西边,离那两个男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为净。
盛淮南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索以及站在楚迦楠身旁的阿明。这两个人长得都是有些吓人的,阿索是冷冷的感觉,看他的身姿觉得吓人。而那寸头阿明,一股子邪气的感觉,给人感觉就是这人挺危险的。
楚迦楠注意到了盛淮南的视线,看向了那二人,“你们可以离得远一些吗?”
阿索与阿明相视了一眼,收回视线,站得笔直。
楚迦楠气得喝了一大口茶,“我们女生谈事情,你们是非要听吗?”
那二人没说话,也不回答。
楚迦楠没办法,看向了盛淮南,而盛淮南在收回视线后便一直低着个脑袋,整个人看着有点丧的感觉,两只小手握着茶杯,在青釉色茶杯的衬托下,那双手还是那样的白皙,指尖泛粉,指甲修得平整,干净,太干净了。
“南南?想什么呢?”
楚迦楠的声音一如曾经那般温柔动听。
盛淮南沉吸一口气,抬眸望她,眸色清透,“你……你为什么要跟在那个人身边?”
“南南,世间上有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的。就跟我为什么要待在霍城洲身边,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没办法离开,他站在暗处盯着我,我走哪条路他都能看到,因为我与他实力悬殊,这点我不得不承认。只要他想,我就不能离开。”楚迦楠低下了头,鼻子一抽,眼眶在瞬间红了起来。
“迦楠姐,所以,你也不是自愿的?”
这个“也”字,很微妙。
楚迦楠抬头看向了盛淮南,看着她那双还透亮清澈的眸子,“没有什么自愿不自愿,我要是不自愿,以前也不会来到这。如今受了苦便想要离开?不会的,我不会这样做的,他强迫我待在他身边是事实,而我也是自愿留下的,因为——”楚迦楠顿住了。
“因为什么?”
“没,没有。”楚迦楠将话题岔开,“心向自由,那我便是自由的,他就算强迫我,我也不会在意的。”
盛淮南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她们旁边的阿索与阿明,收回视线,小手扒着桌沿,身体前倾,故意压低嗓门开腔:“迦楠姐,你一直知道霍城洲是干什么的对吗?”
楚迦楠知道她问的什么,便点头了。
盛淮南手紧抓着桌,呼吸慢了半拍,沉了口气,“迦楠姐,你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
楚迦楠没打算将太多的事情告诉她,摆了摆手,敷衍着:“还能干什么,除了玩也没什么了,整日都是浑浑噩噩的。”
“我不信。”盛淮南的语气特坚定,她不信楚迦楠在离开的这几年会什么也不干,更不信她真的会与霍城洲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原来在别人眼里,她还是一个好人的。楚迦楠的眼眶中噙满泪水,低头时鼻子一吸,鼻尖泛红,脖子跟着一抽。
她摆了摆手,随意将碎发挂在耳后,“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南南,你心里是不是有话不敢与外人说?”她看到了盛淮南抬头看她,却欲言又止。
楚迦楠伸直胳膊,握上盛淮南的手,“南南,心里有话是一定要与别人说的,你可以把我当成个聋子,当我听不见,你讲出来。”她手心出了汗,但还是紧握着盛淮南的手,盯着她的脸,“好不好?”
然而盛淮南呼出了一口又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开口。压在她心里的话是有很多的,说不完的,说不尽的。
良久,盛淮南抬头,转了话题,“迦楠姐,一个男人为何会喜欢女人呢?”
为何非她不可呢!
楚迦楠也顿住了,她都不知道霍城洲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更理解不了盛淮安那样的变态是以何种心理去爱上他的妹妹。
“或许,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吧。男人都这样,说我们女人心海底捞,其实他们的心思比我们更复杂。”楚迦楠向顶层另一边的霍城洲与盛淮安看了一眼,“南南,也许是你心思太简单,他才会喜欢上你的吧。”
盛淮南不理解,“为何?为何我心思简单他就要喜欢我呢,为什么?”
看着盛淮南泪水都要出来了,楚迦楠鼻头酸痛,看来盛淮南是一点都不希望盛淮安对她有异样的感情,
“因为他黑暗,你光明。”
楚迦楠看着盛淮南,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讲:“黑暗的人向往光明,他喜欢你的光明纯洁,自然就会喜欢你。”
盛淮南低着个脑袋,豆大的泪滴重重地打落在桌上,“我不纯洁的,我不光明的,他可不可以不要那样喜欢我了。”
因为于盛淮南而言,她的世界并不光亮,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世界即便黑暗,她即便不纯洁,盛淮安都会认为她是光,没有理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们二人说完话后,便向那两位走去,刚好,霍城洲与盛淮安已经聊完了。
盛淮安待盛淮南走近,便直接将人拉到腿上坐着,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盛淮南,怎么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抬了下女孩的下巴,“笑笑。”
笑不出来。
盛淮南不理他。
楚迦楠在过来时直接坐到凳子上,霍城洲与她举杯,她也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喝了一口酒后,霍城洲向楚迦楠说:“要去见你爸爸吗?”
一听到“爸爸”二字,楚迦楠的呼吸都止住了。她没回答,不知道该见不该,从她入警校,到来这当卧底,已经有了三年多没见面了,爸爸的模样在脑海中已经模糊了。
而盛淮南在听到后便看向了盛淮安。楚良本该是盛淮安用来要挟盛淮南的,如今霍城洲却能将人带走,是不是他们二人又进行了什么交易?
盛淮安的视线一直在盛淮南身上,自然收到了她的视线,也知道这小女孩心里在疑惑什么,他偏不回答,“盛淮南,小心思收着点,别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盛淮南与他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晚上八点的时候,赌场大楼的一楼举办了一场晚宴,邀请的都是澳门赫赫有名的人物,包括干赌博、夜总会、酒吧等娱乐业的大佬。
好歹是宴会,盛淮南与楚迦楠两位女性还是打扮了的。
盛淮南看着楚迦楠的打扮。烈焰红唇配上修身红裙,束腰v领设计,完美展现女人的锁骨与腰线,下摆是鱼尾设计,与黑色红底高跟鞋搭配,露出女人纤细盈弱的脚踝,墨色大波浪自然垂落,鬓云乱洒,三七分展示女人饱满的头骨,从头看到脚,没有哪一处不是好看的。
浓妆艳抹,丰神绝世,惊鸿艳影,绝世独立。
只是站在那里,就会有人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向她投去,只为欣赏人间绝色,似青松淡然却又风情万种,韵味独特。
唯独,盛淮南觉得楚迦楠的风格变化太快了,她有些认不出来了。
盛淮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又看向身旁站着的盛淮安。说好是宴会,要好好打扮的,可这个男人竟然给她挑了一件粉色有些蓬松的礼裙。
她现在只用站在那,别人就知道这小姑娘应该不大。更别提她还要跟楚迦楠在一块,她估计会被别人用来与楚迦楠做对比吧。
然盛淮安对盛淮南的打扮可谓是十分满意,越看越喜欢,仿佛这衣服就是为他的妞而出现的,仿佛娇嫩的粉色可以永远保持在女孩身上。
期间,盛淮安一直在与旁人谈事情,而盛淮南就在那里听着,她的手被男人握着,她也挣扎不开。
在盛淮安站着与两个看起来岁数有些大的男人交谈时,盛淮南的视线便一直放着盛淮安身上。
男人穿着一身真丝黑色西服,外套以及里面的衬衣都有几颗扣子没扣,露出来了男人突出的锁骨,他皮肤白,上面残留的女孩子的抓痕还很显眼,有些色情,可他一点都不懂得遮掩,像是故意露出来的。整个人往那一站,就是全场的焦点。
尤其是男人的身高很高,比那另外二人要高好多。而且他穿西服时的矜贵气质很迷人,与他平常都有些不一样。
在他举杯与人共酒之时,纤长的手指在杯沿轻碰,手上青筋隐约,骨节分明的。青白共成的手,在他手腕上的黑色十八籽的衬托下,白得如雪似霜,不像是他该有的。
盛淮南征迷惑的时候,感觉到有视线向她看来,是与盛淮安交谈的一位中年男性。
中年男人戴着银框眼镜,气质属于儒雅的那一类,就连说话都是彬彬有礼的,“不知,这位小姐是安先生的什么人啊?”
盛淮安右手牵着盛淮南,看向她,意思是叫她自己说。
呃……
这要她说什么?
说是他的女朋友?她年龄这么小。说是他的妹妹?可二人的举动太过亲密了些。
最后,盛淮南礼貌地向对方先微笑了一下,又看向盛淮安,意思是让他说。
女孩那清澈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丝怒意与羞涩,盛淮安被她逗笑了,在女孩头上又揉了下,看向一旁的那个中年男性。
他回:“家人。”
有些含糊其辞,却又很清晰的感觉。
是家人的话,这个女孩在盛淮安心中的地位就不会低,不会像是对待情人一般,不要的时候直接扔掉。
看着他们男人又讨论起来,盛淮南觉得无趣,她能听到几个人在交谈些什么,虽不太懂,但她还是能想通一点,盛淮安要大力在澳门发展博彩业,甚至与香港的会所联手,讨论着要打造一个庞大的游艇产业链,私下再进行各种交易。
可是他原本不是干这事的吧?
盛淮南不知道,她也不想去想,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臂,盛淮安立刻侧头看来。
盛淮南手指了下远方桌子上的点心,估计是饿了。
盛淮安在人头上揉了揉这才放开她,让她去。
站在众人之外,盛淮南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拿了一个杏仁饼小口小口地吃着。她嘴小,吃完一口,杏仁饼也还像是完整的。
或许是有些干,盛淮南正要拿果汁的时候,便有橙色泛着波澜的果汁进入视野。而拿着杯子的手修长白净,上面的青色血管透露,很有力量的感觉。
盛淮南抬头向此人看去,看起来岁数不大,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干净的样子,眉眼之间总是带笑,狭长的眼尾故意勾勒,看起来猥琐却又有一丝的干脆的阳光感。
盛淮南摆手向他拒绝,声音很小:“谢谢,不过我自己会拿。”
男生扯着左侧嘴角,露出淡笑,眼神乃至笑容都在表明他对这个女孩子势在必得。
而盛淮南能入了他的眼,也全然是因为他觉得盛淮南是有些不同的,在如此一个宴会里,竟然有女人穿着粉裙,如此打扮,而且看脸蛋,虽然白净,小嘴也泛着樱桃红,但是能看出来,她并未化妆。
男生看着盛淮南从一旁拿了杯果汁,他脸上还是带笑,丝毫未因女孩的拒绝而有一丝的尴尬或是生气,反倒平和开腔:“我叫林佑,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盛淮南对此人的话十分不理解,她为何要与他讲她是谁?可是,再仔细想想,对方都自报姓名了,她不回答的话,貌似有些不太礼貌。
可正当盛淮南要开口的时候,身后便有男人沉而稳的声音,“你叫什么,重要吗?”
盛淮安是看到盛淮南身边有男人围上时便过来了,来了之后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上女孩的腰身,低头看了眼女孩脸蛋,确保无事才又看向对面,“怎么?你报了名字,我家妞就要告诉你她的名字。”
林佑看到盛淮安时笑容有些挂不住,毕竟对方那一股子杀气他能感受得到,而且他从盛淮安的穿着中便那看出此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林佑哂笑,举杯向盛淮安,意为歉意,“我这不是寻思着礼尚往来吗?”
“礼尚往来个屁。”盛淮安骂他一句便不看他,掐了下盛淮南的脸,真是他不在盛淮南身边一秒,便有人来给欺负他的妞。
然林佑听到盛淮安的骂声后嘴角的笑意并未下,看来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一股子流氓劲的,林佑看了眼盛淮南,见女孩即便看到盛淮安,脸上也并无什么表情,看来这小姑娘是不喜欢这男人的。
林佑笑意更甚,和别的男人抢女人,够带感,够刺激。
这小姑娘,他是势在必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