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计算失误 (雅)
时钟走到十二点,齿轮发出沉闷的转动声。
盛韫猛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去抓床边的隐霞刀。
……嘶。
后知后觉,腰部一阵酸软,身上像被火麒麟踩过一般四肢无力,拿刀的手抖了抖,盛韫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中。
空气中的灵气怪异地流转,他将隐霞刀径直投出,打碎了衣柜上的玻璃试衣镜,但很快它又恢复原状,映出自己略微苍白的神色。
那股被凝视的怪异感彻底消失,而他很久没这么失控了。
盛韫扶额,稍加动弹,发觉下身酸胀,正汩汩向外溢出浓精,无法合拢的肛口像被轮奸过,但竟只是微微红肿,却没有撕裂。
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眉目刚毅的男人不禁面色一红,他皱起俊秀的眉峰,唇线紧绷,而下身仍在反射性痉挛,不知是气的,还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裴思!
裴思居然没有清理干净!!
有轻微洁癖的男人握紧拳头,而他露在被子外的蜜色皮肤上也满是吻痕和齿痕,胸口一处好的皮肉都不剩。乳晕硬生生胀大了一圈,肉色的乳尖挺立,因为昨夜被那人含在口中吮了太多次,稍微触碰就传来刺痛感。
真是被狗咬了!
定制西服没了,裤子被撕了,镜子碎了,整个房间乱七八糟,看得强迫症患者盛韫勃然大怒。
裴思不愧是神武榜第一魔头!
每一点都能精准踩上他的雷区,而且丝毫不怜惜盛韫是初次,把房间搅得跟犯罪现场一般——
也对,根骨奇绝的盛韫岂会因区区做爱而倒下?
前提是他不棋逢对手,遇上裴思这不知轻重的后生。
历史是轮回。
将目光投向公元3200年,人类对于长生不老的追求与三千多年前秦始皇寻求仙药的情景颇为相似。
尽管天地灵气日渐稀缺,修士却依靠心法掌控灵力逆流而上,逐渐在世俗社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修仙问道再次在海清市成为了一种风尚。
自十岁起崭露头角后,盛韫在海清修士神武榜上迅速攀升,不年即至首位。在外他是风光无限的元道第一人,在内他是无所不知的导师——
只可惜这在裴思眼中,可能都化为了“耐肏”的代名词。
照理说盛韫战斗经验丰富,怎么都不可能败在裴思手下,即便他是最近的后起之秀。
然而,中了花招、落入裴思手中后,盛韫便知道自己轻敌了。
他不知道裴思会怎么对他,他们俩从属的组织是竞争关系。
脑中闪过若干种可能,盛韫十分警惕。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裴思对他有意思。
被按倒在酒店的床上,宽肩窄腰的男人肩胛骨收缩,像蝴蝶振翅,腰窝处最细腻的皮肤凹陷,汗液低落滑入,衬得那处像个小水洼。
“别……别那么深……”
两腮飞满潮红,身体不自然地发热,唇周晶亮,原本正气凛然的眸子写满情欲,显得泫然欲泣。盛韫少见地露出脆弱,脖子微微上弯,露出满是吻痕的锁骨。
回过神来,他已经被裴思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然而,不论他如何识时务地求饶,裴思双眸赤红,兴趣更浓,将他翻来覆去地奸弄,像要发泄积攒多年的欲望一般,全然不顾盛韫死活,把肛口肏得更加湿烂。
满室肉体相撞的淫靡交合声。
回忆至此,盛韫不免脸色一黑,不知是为了自己沉溺情欲时丢人的情态而不满,还是为裴思厚脸皮、无止境的肏弄而愤怒。
总之,他只要想起昨夜战斗一般的旖旎场景,胸膛便起伏不定。
客房里,比他高大的男人,戏谑的笑声,无休止的索要与讨伐,最终都化作他耳边温软的话语:“哥哥,做我老婆吧。”
去他的老婆!
他一米八四又一身正气,就差担任元道党支部书记了,怎么可能给裴思当老婆?!
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月坞是不是没教过他怎么跟前辈说话?
“裴思。”想到这些旖旎场景,盛韫抓着床单,手背青筋暴起,刚要起身又跌坐回床上,浓精当即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哎——
他极少这样狼狈,脸上不免青一阵红一阵。其实他今早本该在元道出早课,事已至此,现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请假!
他的全勤奖!
裴思罪加一等。
盛韫咬牙切齿,一怒扫下了床头的所有器物。
东西掉得东倒西歪,发出一阵嘈杂。
下一刻,他昨夜追逐的灵器金翅蝶扑闪着翅膀腾空而起。
这东西居然还在?盛韫错愕至极,裴思既然已经从他手上赢走了金翅蝶,何必又假惺惺地把这东西留给他?
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不然改名盛怒好了,愠怒的怒,和他原来的名字也差不多!
别的修士因为自身灵气少,必须借助地脉诞生的灵器战斗,但盛韫不同,他持有的灵器数量居高不下,又有特殊的天赋——
裴思难道在可怜他?!
他真该一刀杀了裴思!
昨日是十五月圆夜,时隔三月,海清地脉有更高概率吐出稀有灵器。一如既往,无数修士都守在制高点,等待灵器出现。
彼时,盛韫刚出公差归来,脑中还想着在市郊看到的元道招生广告。
出差间隙,偶有居民们认出招生广告上的代言人是他,纷纷笑着问是不是自家孩子送到元道日后也能练就他这一身本领。
……怎么可能。
他虽有天赋,但也在修道上吃了不少苦头。招生办的人怎么能信口开河?这不是诈骗吗?
他回头必定要问个清楚。
心思繁重,本无心参战,但因缘巧合看到了这次的灵器——是一枚小巧的金翅蝶,球形结构,辉光闪烁,应该是辅助型道具,用于物品传输。盛韫是一等一的颜控,不免被它精巧的模样吸引。
旁人看到打扮得齐整的修士,纷纷认出他是盛韫,当即退缩,不与他争锋。
他顺手收拾了灵脉里出来的几只低等奇兽,帮天衡司料理了灵兽肆虐的麻烦,没想到最后遇到了本次灵器争夺战原本最大的赢家——裴思。
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他,但如果他见过这样的容貌,不应当毫无印象。盛韫理智地分析。
月华之下,盛韫提着公文包,推了推鼻梁上的魔物识别护目镜,读出站在路灯上那个青年的数据。
镜片上的数值条目尽皆赤红、异于常值,盛韫眉头一皱——他刚结束长老交代下来的任务,东奔西走数日,这个时候杠上裴思,他胜算不大。
因此,他非常识时务,打算松开金翅蝶,退出这次争夺
不过……裴思为什么想要这么低级的玩意儿?
夜风吹起盛韫的风衣,将要松手的瞬间,原本站在灯上的男人突然来到他面前,唇角上翘,阻住了盛韫即将脱口而出的谦辞。
好快!
盛韫习惯性退出十步之遥,他看见裴思眼中满是笑意,鼻间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非得站在路灯上出场吗?”盛韫还能分心评价一句,少见有人比他还隆重。
然而,裴思凑得这么近,叫人很难专注于打斗,总是分心去看他的五官。
盛韫虽然生得足够英气周正,但在月坞这种靠脸扬名的组织面前也自愧不如。
“月坞到底是修道组织,还是选秀公司?”盛韫沉声问。
青年有一头黑棕色的及肩卷发,五官深邃、俊美得雌雄莫辨,眉头虽郁,笑起来却像孩子一般稚气天真。
月坞总部处于海清市外的月岛,旷野无限、有自营农场,他估计是肉蛋奶吃太多,身材健美高大,似乎能掌握世间万物,轻易将盛韫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
“哥哥夸我好看?谢谢。”裴思似笑非笑地转着手上佩带的时光之轮指环,那可是s+级灵器,稀有至极,让盛韫无比忌惮——因此,裴思比一般孔武有力的肌肉男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想多了。”盛韫嗤笑道,懒得与自恋的人多话。
“那就是想要金翅蝶?但我也想要。”裴思认识盛韫,他抿起唇角,歪头一笑,“让我想想办法……”
盛韫嗅到危险,毫不留情,当即一脚踹开裴思。
他年长、经验丰富,对付初出茅庐的裴思不在话下。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想要金翅蝶,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或者新做的衬衣,但几次想把灵器给回裴思,都被他的掌风挡了回来。
他们这是在争抢买单吗?盛韫无语。
论灵力驾驭,裴思远不如盛韫;而论身体素质,盛韫不如裴思。若不是全神贯注调动灵力,盛韫随时可能被敏捷的裴思击中。
……那也太丢人了。
但裴思是怎么做到这么大块头又这么灵敏的?
然而,不管元道和月坞之间的纷争如何,光是被比他小了十来岁的年轻人打败,盛韫便觉得自己不用再混了。他全神贯注,一掌击中裴思的右肩,恼怒于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他正要离开,双脚却被缚在原地。
盛韫动弹不得。
而捂着右肩的裴思笑望着地上长出来的毒藤,拉下棒球服外套,露出大块手臂肌肉——盛韫先是一愣,忘了反抗,以为他要色诱自己,随后才注意到他肩上有如出一辙的藤蔓印记。
他意外,又不太意外。
“你至于吗?”盛韫仍旧惊奇,没想到有人会这样用藤女这个灵器,将它植入自己的身躯,忍受着它带来的切肤之痛,但能在自己被攻击的瞬间,将藤蔓转移到敌人身上——
那时候,盛韫还不知道,不止是藤女的种子,连裴思的“种子”今晚也要播撒入他体内。
“你可以拿走它,我不介意……”裴思十分谦让,藤女缠住了他和盛韫,密不可分。他的右肩开始渗血,但笑意仍在。他猛地搂住盛韫,将他打横抱起,盛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水的月光下,裴思含笑柔声说,“只要你愿意拿自己来换。”
“你做梦!”盛韫从不近色,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而这猪现在还要拱自己——
裴思长得再帅也不行!
“轰”的一声,盛韫爆发出极强的灵力,藤女的束缚顿时炸开,裴思的眼色变得更加阴沉,嘴角上翘,和传闻中的邪肆如出一辙。
在盛韫的记忆里,藤女最多只是b级灵器,攻击力不强,但裴思不知怎么炼化了藤女,爆裂的毒藤如箭簇般射回盛韫身上,将他缠得比之前更紧。
盛韫蔑视裴思,狠厉道:“我无意争抢。难道月坞要与元道为敌吗?”
裴思的能力……难道是炼化灵器?
盛韫能够驾驭多数灵器,并且如同地脉一般,自身灵气无穷,这是他的天赋,但裴思名不见经传的能力令他产生了惧意,他从没见过有人能改变灵器的属性,即便是元道的长老们也做不到。
“唔。”裴思眨了眨细密的眼睫,将这张具有欺骗性的长相凑到盛韫面前,他摸摸盛韫脸上被藤女划出的细小伤口,“不算为敌,只是……”他再次抱起动弹不得的盛韫,觉得自己最近气运极好,能遇到只有六分力气的盛韫。
不过他从小运气就好,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元道可以为你寻找合适的道侣。”即便知道接下来的事违反预期,但盛韫依旧冷静——因为那时他想着元道和月坞也没有明面上的深仇大恨,裴思年纪不大、长得好看,想要找人开荤易如反掌。
至于硬要搞他吗?
——当然至于。
“我只要海清最强。别乱动,不然弄伤你可就麻烦了,你也不想被元道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哥哥。”
不由分说,裴思劫走了盛韫。
金翅蝶归入裴思印下,也被他一同带走,今晚缠斗的修士注定给他们做了陪衬。
把盛韫压在月坞名下酒店的床上,裴思好奇地摩挲着盛韫的面颊,只觉得盛韫真人比神武榜上的照片要好看多了。他身上衣料细软,纯色衬衫上还用淡色银线绣着凤凰图纹,真是讲究,让裴思血脉偾张,更想狠狠欺负他一顿。
最强这个形容取悦了盛韫,但被裴思爱抚着,他又想起了月坞为人诟病的原因之一就是性事开放,他皱眉呵斥道:“我不能破戒,你要是碰了我,我就不是最强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大半,毒藤勾住他的躯体,汁液渗入体内,盛韫试图冷静地与他谈判,但身上越来越热,他的眸色随之发冷。
裴思在给他下毒。按理说他不该毫无反抗之力,为什么裴思这么强?近年兴起的月坞心法到底有什么秘密?
盛韫喘息着,想要以身涉险,为自己解惑。
“不会,相信我,一定百利而无一害。”裴思轻轻地吻了吻盛韫的额头。
这一瞬,盛韫挣开藤女,狠狠踢了裴思一脚。
“唔……”裴思痛呼,被盛韫的怪力踢得倒向一边,这一脚用尽全力,体内可能有骨头错位了,他稍微扭了扭身体,正回位置,猛扑上来,压住正要脱逃的盛韫。
盛韫被困,警惕地转过身,没想到男人脱掉外衣,露出了精实的身体。
盛韫当即愣住。
他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不然也不会为金翅蝶驻足。
而裴思捋了把卷发,眸中没有任何对盛韫的不满,反倒是欲火连连,胯下硬得鼓包,叫盛韫口干舌燥——他是修士,但也是男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太强烈的生理反应,他还以为自己一心向道,没想到只是没见过超绝的风景。
麦色皮肤上布着几道极浅的伤疤,喉结突出,肩颈有力,肱二头肌、胸肌、腹肌都清晰分明,散发着浓郁的热气与力量。
盛韫握紧拳头,正在心内大骂裴思犯规使用美男计,便被男人压在了镜子上,裴思端着他的下巴,轻笑着在他的耳边呵了口气:“你看起来也很想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的刀呢?”
盛韫的武器是隐霞刀,它无形无质,刀气如流云般飘逸,长度随心变幻,锋锐无匹,须臾间轻点敌颅,如摘星般轻巧。
但直到裴思将粗大的骨节顶开盛韫的下身时,他也没有拿出那把刀。
“元道根本不应该招这些不适合修道的人,长老,为什么要给他们希望?”
本次出行之前,盛韫还在和养育自己长大的纪渊争吵。
元道是他的家,他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教育。可如今修道浪潮迭起,元道竟然想把所求之人一一收入门下。
这在盛韫眼里基本等于天方夜谭,虽然如今社会一分为二,但世俗生活依旧是主流。修道是少数人的路,贸然拉开口子、给予更多人希望,这绝对会造成灵器争夺战中无谓的伤亡。
可大长老幽幽地说:“朝闻道,夕可死矣。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盛韫自小长在元道的规矩中,当下不知如何辩驳。他第一次不认同纪渊,还没想清楚自己是对是错,就落到了元道最大的竞争者——月坞之主裴思手中。
被裴思压在床上,盛韫喘息着,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盛韫心里想着元道和月坞的差异,在极致的混乱中分心戳了戳裴思,皱起眉头问:“……月坞现在如何筛选学员?”
“嗯?哥哥想加入吗?”也不问盛韫为何有此疑惑,裴思粲然一笑。
他正在爱抚盛韫漂亮的胸肉,发觉盛韫会为此轻轻发抖,不多话的唇死死咬着,目光坚定而倔强。盛韫或许以为这样就会让裴思失去兴趣——可他的性器越来越硬,抵在盛韫臀间,反复地蹭他的股沟。
裴思亲了亲盛韫的手:“只要哥哥想加入,可以来当坞主,我立刻退位让贤。”
盛韫:……
裴思恍然大悟,继续道:“那不然做坞主夫人?”
“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盛韫冷着脸,然而他手脚被禁锢、上衣被撕开,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藤蔓缠着他的腰腹,尖端刮蹭着乳粒,让盛韫打了个抖。
这种感觉很奇怪,既然无法反抗,他对从没尝试过的事又生出一点期待——虽然如果是他对裴思做这事,他估计会更高兴。
裴思想了想,一边蹭盛韫一边低头说:“当然是看根骨,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地方,也得考虑盈亏平衡。”
这才对!
元道也不是慈善组织。盛韫心头一凛,没想到……裴思和他的观点相似。
可下一秒他就无法继续分心思索了,因为裴思正含着他的乳尖吸吮,温暖的手掌反复摩挲着盛韫的皮肤。他从加入元道起就被夸赞是武学天才、灵气蓬勃,纪渊倾注了大量心力在他身上。
而现在被裴思抚摸着,盛韫不自然地起了反应,羞赧地别过脸去,怒吼道:“放开我。”
裴思只是微微一笑,握住盛韫的器物揉弄,他不断往下……
那一瞬间仿佛进了盘丝洞,盛韫脑内的烟花炸开,裴思温暖的口腔含住他的性器,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肉红色的阴茎胀得发疼,他沙哑地呻吟起来,一头碎发凌乱地散开,身体微微弓起,完全没想到裴思会这么做。
“混账……呜……”盛韫咬牙切齿,刚要咒骂裴思,结果他拉开盛韫的腿,顺着囊袋往下,把整个阴部都舔了一遍。
月坞坞主、神武榜目前的第一怎么会甘愿这么做?
裴思的动作并不流畅,但他技巧丰富,不断地吸吮、刮弄裂口、照顾囊袋会阴顶端等多处敏感带,以至于盛韫被舔得脑子发昏。
直到后穴被插入,他才悠悠转醒,刚要挣扎,裴思颇有技巧地找到他的敏感点一按,他惊叫一声,射出来的精液糊在了裴思那张漂亮的脸上,笑眼一眨一眨,好像被盛韫欺负了一般。
“我们以前见过?”盛韫平复呼吸,皱眉询问,不懂裴思的执着,他冷笑道,“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等我恢复了,你当心……啊……”
裴思擦干净脸上的浊液,摘掉盛韫的护目镜,摩挲着他的眼皮,另一只手还在按揉他的穴口。
忽然,他的指尖开始往盛韫体内灌灵力——盛韫大脑发懵,完全没领教过这种操作,他们心法不同,他以为灵力不合会产生排异作用。
可骤然顺利吸入裴思的灵力,又被他的灵器亵玩了一番,盛韫仿佛饮酒过度,再也无法克制,只能叫出声来。
强大的修士身躯颤抖,胸肉饱胀,不止后穴发麻,刚射过的前端也再度勃起,他从未感觉灵力如此充沛,手心的灵气之源闪烁着暗色红光。如果裴思戴上护目镜看他,可能会看到一个各项数值都要爆炸了的盛韫。
纪渊一直教导盛韫不应沉湎情欲,加上修道练阶的快感远远超乎其他事物的体验,盛韫也一直遵从元道的教义。只是没想到灵力也能用于性事中,产生令人上瘾的快意。
“不……不要再灌了……”肚子好像胀起来了,盛韫眼角泛红,受不了裴思那股怪异的灵力在体内乱窜,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并不好,他后背发麻,脆弱被一览无遗。
咬着的嘴唇又被裴思吻住,青年反复舔吮着他的唇瓣,他彻底失了神智,在极致的灵力和藤毒喂养下,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裴思满意地看着盛韫瘫软得像只煮熟的龙虾,浑身泛红,满是吻痕,无意识地张开双唇,他知道,这下盛韫跑不掉了。
裴思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肩肘,下滑吸吮着乳头,在腹肌落下吻痕,湿漉漉的唇舌一路路过阴茎、会阴、以及不断翕合的穴口,他解开裤子,将硬得发疼的性器抵在盛韫胯间磨蹭,粗大的器物并不进入,只是在外阴蹭弄,盛韫呜咽着,龟头一抖,瞟了一眼他的下身。
“……月坞的伙食未免太好了。”盛韫四肢软绵,嘴上还能刺裴思几句,他以为裴思会给他个痛快,得到了就会放弃对盛韫的执着,可裴思只是反复地蹭他,那股癫狂的快感褪去后,盛韫头皮发麻,更加不舒服了。
“嗯?”裴思微笑,恶劣地折磨着盛韫,每进入一点又退出,内里开始可怜地流水,他眨着漂亮的双眸,把盛韫抱起来,轻柔地说,“哥哥好馋,下面一直在吸我,好紧、好湿。”
盛韫刚要反驳他的话,表示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换个人来他也会是这样——只是对方不可能制伏他。可裴思出其不意,在这个时候猛地肏了进来。
好像被比隐霞刀柄更粗的东西捅穿了……
“啊……疯子……”盛韫仰头看着天花板,甬道被彻底顶开,裴思根本不给他时间适应,便大开大合地肏他,尽管盛韫没有多少经验,也觉得裴思是个很烂的床伴,偶尔温柔体贴,偶尔随心所欲,打得盛韫措手不及,和他的进攻路数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盛韫坐在他怀中,被颠得上下起伏,裴思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捏他的胸肌,下身毫无规律地顶弄,盛韫快被折磨疯了,肠道被磨得生疼,而后又产生了强烈的快感,他无助地喘息着,那只按揉他胸乳的手向上插入他的唇舌中,暴力地玩弄舌尖,带出一指唾液。
“哥哥真的好骚啊,第一次做就这么多水,明明也很喜欢我……难道这是藤女的错?”裴思无辜地看着盛韫,面容有多可爱天真,下身就有多蛮横,盛韫被肏成了他的形状,嫩肉无助地包裹裴思,月坞之主搅弄着他的软舌,把它拉出来,又亲昵地吮吻上去。
……疯子。
盛韫冷冷地看着裴思,趁他不备咬了下去,裴思吃痛之后,又将带血的吻渡给他。
……疯子!
“盛韫,你越这样,我越想肏你,第一次见你就想肏你。”裴思双眸猩红,被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眼见盛韫要逃,又狠狠钳住他的腰肢,干得胯间啪啪作响,他忍不住喟叹,“好舒服,真想把你变成灵器,每天被我关在月坞里肏。”
“不……不要!”盛韫想逃,丰润的臀肉一抖,又被裴思赏了一巴掌,裴思显然更兴奋了,捏着盛韫的人鱼线反反复复肏弄,他这变态一样的体力让盛韫无所适从,肉棍抵着软肉反复地蹭,他已经尖叫着泄了两次,后穴酸软得都是水,裴思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这正常吗?
盛韫忍不住问了出来,双眸含泪,嘴唇微红。
在裴思看来,第一修士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更是令他胯间胀得发痛,没等他回答,就射了盛韫一肚子。
“这……”连射精都如此猝不及防,盛韫愣住了,股间的肉洞被干得湿烂,但努力含着满是裴思灵力的精液,他被烫得头脑发晕。
掌心的红痣不断闪烁着灼热的光,昭示着盛韫摄入了多少灵力。
“我们的心法强调阴阳调和,遇强则强……我找了你很久。”裴思亲亲失神的盛韫,向他解释,“当然,不止是因为心法,我也很喜欢哥哥,但我猜你可能更在乎练阶?”
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眸,眼底的红意随着射精淡去了些,裴思又认真地重复:“我真心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你没有坏处。”
不不不,统统是坏处,他这样算是私通月坞。盛韫完全不理解裴思的想法,可他此刻想的也不是什么灵力、心法,而是——
裴思喜欢他?
……
后半夜的剧情基本和前半夜一致,裴思正当盛年,恨不得把全身灵力都渡给盛韫,盛韫第一次知道这样荒唐的修炼或性交方式,只能被动承受、尝试消化多余的灵力。最后的下场就是他不止食用了太多外来灵力,还吃了一肚子裴思的精液。
严重的消化不良。
三十六岁的男人被肏成这副模样,第二天一早还得自己收拾好离开,盛韫的脸色不能更黑。
裴思一定是故意的。
所有人都知道盛韫钟爱有条不紊,他总是风度翩翩,维持着第一修士的体面。即便裴思后来居上,目前海清仍旧认可盛韫是正道第一——
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是故意拿捏自己的喜好、就是当众摧毁他的审美,两者都给盛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更可怕的是,只要闭上眼,他脑子里还能清晰地浮现裴思英俊的笑容和精准的对打动作细节。这复印机一般的技巧原本用于临摹他人的体术,现在反倒成了一种折磨。
但他也很久没见过武学奇才了,至少比元道最近收的人强,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该死,他到底为什么不一刀杀了裴思?
退房时盛韫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忍耐着身下不适、戴着口罩,深感丢人。
而前台还笑着对他说:“欢迎下次光临。”
盛韫看了一眼酒店logo上的红月标志,嘴角不禁一抽,还好他带了换洗衣物,那个疯子还撕坏了他的衣服!
裴思,裴思——
盛韫越想越气,运气飞行,他需要尽快回到家中。
盛韫的住所一如其人,简约而富有格调。
屋内装饰不多,每一件都由他精心挑选,彰显着主人的品味。沙发旁放置着一个抽象派风格的加热器,它不仅能调节室内温度,还能释放出有助于修炼的香气,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了清新与宁静。
卧室内,除了舒适的床榻,还有一张悬浮于空中的冥想台,它由透明的灵力结界支撑,下方雕刻着小型的稳固阵法,为盛韫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冥想空间。只可惜他此刻心情不佳,再好的摆设——也终究只是摆设。
他烦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好像还残留着一丝丝春情。
那个小小的金翅蝶也随他一起回来了,耷拉着翅膀,落在了他的桌上,而后吐出一张字条。
“你真美味。”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盛韫当即猜到这是谁的笔迹了。
昨晚还亲吻他的脚踝,像他的忠犬。
今天就说他美味,翻身要做他的主人!月坞的人嘴里有一句可信的话吗?
“裴思!”盛韫一拳打在墙上,差点毁了家中的完美装潢。
早上坐在马桶上排精的那股耻辱感再次笼罩了他,精液好像至今都没有彻底排净,内壁始终湿黏,从来没人敢对他这么放肆。
他不是糕点,更不是裴思的玩物。
“一定要杀了他。”盛韫平息怒火,锋利的眉皱在了一起。
依托地脉分支而建,元道书店静静伫立在海清市的心脏地带。
近二百年来,它是海清修士心中的圣地。
推开沉重的木门,验证身份后通行,混合着墨香和灵气的微风拂面,高耸的书架如森林中的古木,连接至天顶的眩光,每一层都摆满了秘籍和卷轴,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秘密。
在家睡了一觉,盛韫勉强忘记了昨日的噩梦,启程前往元道书店提交任务书。
书店中心那棵参天而立的灵树,枝叶翠绿欲滴,一如既往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盛韫驻足而望,脸色变得柔和,这儿总能让他平心静气,感受武学与仙道的魅力。
树下,年轻的修士们或围坐于石桌旁,低声讨论着修炼心得,或独自沉浸在书海中,追寻练阶的奥秘。
随着盛韫步入内室,大家都安静下来,惊喜或惊讶地看着他。
人好多,盛韫皱起眉头。
“盛老师,您好久没来了。”几位女修士热情地围住他,有的羞涩地偷看,有的则大胆上前摇晃着五颜六色的丹药询问盛韫她们炼药的疑惑,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
看着这些年轻而雀跃的面孔,盛韫不留痕迹地向后一避——虽然他人对他的追捧实属正常,但他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应付满是爱意的年轻人。
啧,包括那个什么……裴思。
“抱歉,盛韫。”好一会儿,丹药组的同事才帮他解了围,带走了自己的学员。
盛韫拿上化作长柄伞外形的隐霞刀,单手插兜,藏青色的大衣下摆打了个旋,他将自动生成的任务报告投递入结项箱中,它顿时化作火焰,传送到了管理员手中。
他本想来见见纪渊,但又想起自己爽约了昨日早上的教学,纪渊估计要骂他,盛韫便收起了多事之心。
想起纪渊,他心下沉重,因为他极少和大长老产生分歧。
纪渊将他养大,于他如师如父,他一身本领都是纪渊亲自教的,在纪渊成为大长老后,也不忘提携自己。
少时,盛韫无法进阶,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那时候纪渊已经掌权,但还是细心地发现了他的异常,百忙之中抽空找到了盛韫,把他从阴霾中带出来。
盛韫一直很感激纪渊,直到他发现元道渐渐变了。
他和纪渊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纪渊说:“元道的发展离不开学员,他们又有修道之心,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