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心凉。
小宾馆,隔音很差,哗啦啦的水声直烧吴歧路耳朵。
吴歧路视线落在矮柜上摆放着的小方盒上,不太合适。
他拿起外套穿上敲了敲了浴室的门:“川哥,我出去一趟,你一会给我开门。”
花洒的水声停了,江见川的声音隔着门有些闷:“啊?你去哪啊?外面这么冷。”
吴歧路没说话,直接出了门。
他拿起手机导航连锁药店,两公里外正好有一家。
江见川洗完澡出来,房间内已经很暖和,他换上自己的睡衣,疑惑地拿起手机给吴歧路打电话。
“喂,路路,你干嘛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别乱跑。”
手机那边是呼呼的风声,和吴歧路浅浅的笑意:“上次江北大雪,你伤着没能玩成雪,这次我们可以打雪……”
他想起忽然想起什么,顿了下:“这次,我可以给你堆个雪人。”
“什么乱七八糟呢,你在哪呢?”
江见川摆弄着电视遥控器,稍微好看的节目都得充会员,他抠得很,才不愿意花钱给宾馆的电视机,就随便找了个台。
“马上就到了,这才多久就想我了?”吴歧路笑着,身后是一串脚印。
江见川偏头看窗外白茫茫的街道,“是啊,想你了,快点回来。”
吴歧路有几分怔愣,脚步慢下来,又忽得迈开大长腿,隐约想要跑起来,“马上到,等我。”
江见川看了一会电视,房门被“砰砰”敲了几下,他起身打开门。
吴歧路肩膀上落了雪,带着一身的凉气,江见川关上门,皱着眉拍去他身上的雪,“冷不冷啊?”
吴歧路低头吻了他。
蟕滣很凉,但呼吸是热的。
他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了什么,随手扔在床上。
江见川好奇地想去看那是什么东西,但他连扭头的功夫都没有。
吴歧路的外套已经被寒气浸透了,贴在江见川薄薄的睡衣上,冻得人一哆嗦。
吴歧路便脱了外套,江见川听到了解扣的声音。
下一秒,便被绊着脚砸在床上。
用“砸”这个字一点都不过分,他甚至听到弹簧“吱呀”一声。
江见川看清了他扔的是什么,脸“轰”得热起来,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大雪天,刮着寒风,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出门就是为了买这个?
吴歧路用牙咬开上面的塑封,撕开包装,哗啦啦倒在江见川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