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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流出其他男人的

 

但应远霄没理他的话,语气淡淡地对他下达了命令:“你现在就回来。”

宣惟知道要是不想惹他生气,自己这时候就应该听话然后挂完电话立马乖乖回家。

可低头扫视一遍自己布满爱痕的身体,宣惟握着矿泉水瓶的手紧了紧。

比起让应远霄知道他跟别的男人在酒店睡了一晚,宣惟还是更愿意硬着头皮抗拒一回,“远霄,我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晚点就回来好不……”

“宣惟,”应远霄冷冷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说第二遍。”

“嘟嘟嘟……”

电话里只剩下机械的忙音,宣惟怔怔地看着被切断的通话页面,心底划过一丝苦涩,身体的疲倦似乎更甚。

“你男朋友啊?”

贺锦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醒了懒懒地靠在床头看着他打完电话。

“脾气真大,这你都忍得了,”也没管宣惟回没回答,他自顾自往下絮絮地说:“这种人很恐怖的,感觉会家暴打老婆,你没看过新闻吗?可不是我吓你,这个问题很严重的……”

宣惟停下背对着他往身上套衣服的动作,回头眯起眼睛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锦洲扯开身上的被子,迎着他的目光赤条条地靠近,指尖捻起他衬衫的扣子,垂眸一粒一粒认真地帮他扣好。

在宣惟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忽然抬起头,眼尾一弯,笑得黏黏糊糊。

“哥。”

“你把他甩了,和我在一起吧。”

“我会对你好的,哥。”

“你就考虑一下我呗。”

一声又一声,显得怪真诚。

年轻,家世显贵,又生了副好看的皮相,被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的时候,宣惟真有种里边蕴了九分情意的恍然。

昨晚他们在包间里肆无忌惮欺辱另一个同龄人的画面浮上眼前。

这种恶劣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仅仅只是物质生活过于满足后无聊的调剂,就像贺锦洲对自己,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新鲜感。

宣惟摁住了他逐渐摩挲到自己颈侧的手。

贺锦洲这时忽然偏过头去掩唇咳了两声,有些虚弱地往后退了两步。

见宣惟看过来,他声音低低地解释道。

“我好像有点感冒了。”

“可能是昨晚给哥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湿着凉了。”

然后又耸肩朝宣惟不在乎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过哥没事了就好。”

他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眼底也是一片没休息好的青灰,宣惟抿了抿唇,将拒绝的话卷入舌底。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昨晚上也确确实实是帮了他。

宣惟转身在桌子上拿起他手机递过去,朝他抬了抬下巴。

“打开一下。”

贺锦洲没有犹豫地乖乖照做了。

在他手机上按了几下后宣惟丢回到他怀里。

“当我欠你个人情。”

似乎知道贺锦洲想说什么,宣惟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除了刚才的要求。你什么时候需要了再联系我。”

贺锦洲有些失望地“哦”了声,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宣惟开门要走,才惊醒似的,扒着门框巴巴地追着问。

“那我平时可以给你发短信吗?”

电梯已经抵达,宣惟不知道听没听清,随意地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贺锦洲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一直到完全看不见宣惟的身影。

脸上方才在宣惟面前那股虚弱的劲儿荡然无存,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角,眼底闪动着浓浓的兴味。

“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答应的。”

“嘀嘀嘀……”

密码输入错误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格外刺耳,宣惟回过神来,重新输入了一遍正确的密码。

卧室周遭暗沉沉的,仍维持着那晚他出门前的模样,因为门窗紧闭,显得格外地闷。

宣惟斜倚在门边,从衣兜里翻出一支烟衔在双唇之间,也不点燃,就着外圈轻轻地咬。

他后悔了。

那天或许有更好的推辞,而不是那么生硬地拒绝应远霄的要求。

应远霄应该真挺生气的,这些天宣惟给他打过两回电话,发的微信全都没回。

烟嘴被唾液泅湿,烟草淡淡的苦味自舌尖蔓延。

其实他很想见应远霄,但没有他的允许自己找过去,只会让应远霄更加的不耐烦。

门铃乍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宣惟快步走向玄关,打开门却发现后面站着两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

“先生您好,我们是您昨天预约上门安装监控的师傅。”

宣惟愣了下,“我没有预约安装什么监控,麻烦你们确认一下是不是看错地址了。”

其中一人闻言打开手机对着门牌号看了一会,也有些疑惑地喃喃道:“是1903号没错啊。”

“怎……”

手中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宣惟顺势瞥了眼,是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

【如果不想这段视频发到应远霄手机上,就乖乖让工人装上监控】

什么视频?

宣惟皱起眉头,点开下面的视频。

开头是一段快进的电梯空厢的监控录像,一直到有两个人以极亲密的姿势相拥着走进来,视频速度变回正常。

接下来的画面他不需要继续看就全回忆起来了。

宣惟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按了两下才关掉那个视频,深吸了口气,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你在威胁我吗?】

那边回得很快,似乎一直在等着他,【其实我更希望你拒绝我的要求。】

【十秒给你考虑。】

【好,我答应你。】

担心他真的会把这段视频发给应远霄,宣惟只能咬着牙同意让工人进门安装。

安装师傅分别在客厅、浴室和卧室的墙上都装上了监控。

宣惟抱臂看摄像头上闪烁着的红光,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他怎么会有自己那晚和贺锦洲在电梯里的监控录像?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来电显示,是发短信的那个人。

不知何时,安装工人已经离开了。

宣惟按下接听,静静等待着对面先开口。

经过变音的电子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带着发腻的温柔说:“小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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