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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傅融】衣柜后的密室

 

和傅融躲避追杀逃进夹层密室的时候,你忽然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梦。梦中密室也是狭窄逼仄如此,他望着你的眼睛同呼吸熠熠如焚。

傅融的气息擦过你的耳边,留下灼热的痕迹。太近了,实在太近了。

比眼下这境况更糟糕的是,你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来。梦中的衣柜夹层密室也是如此,仅能容纳两个人紧贴着挨近。

在梦里,你仿佛中了毒一样,浑身热得快要融化。当你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梦,你抬头去看傅融的眼睛,木柜子雕花处漏进来一些稀薄的光线,在这昏暗的光里,你看见傅融的脸色也红得反常。

“这里好……”话没说完,便被傅融捂住了嘴。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领头的那个刺客吩咐着属下:分头搜,一间一间屋子搜,找到了带来。

你竭力克制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匀长微热的气息拂在他掌心,他捂住你嘴的手掌忽然退却。你的眼神望过去,他却错开了目光。

眼下在这夹层里,你的后背贴着夹层的门,胸前和傅融的胸膛挤着,不容间隙。仿佛他的心跳,他呼吸的节奏都和你亲密无间。

他好像也被缠身的热毒折磨着,呼吸声渐渐大了一些,他也在极力控制,气息声微微颤抖。

这夹层不仅窄,而且还矮,两人蜷缩在这里,你几乎是以跪坐的姿势和他挤作一团,他坐在你对面,一双腿无处安放,在你身侧支起来。

你拍了拍他的胸膛,不知道拍在了哪里,听到他低低地喘了一声,你被吓得蜷起了手。

“我好像听到他们走远了,我们要不要出去。”你说着。

他的手掌握住你的胳膊,力道有些大。

“先别出去,他们还在外面。”

然而温度还在上升,那股热意从脊背冒出来,再升腾到脑后,烧灼着人的意识。他的一只手护在你后背处,此刻那手掌的温度仿佛透过衣料,烫在你的皮肤上。

朱栾香就在这燠热中无声无息地爆发,你头脑有些昏胀,在想这朱栾香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难道是脖颈?

你愈发靠近他的脖子去闻,浅而短促的气息扑在他颈侧。可他躲不掉,他侧过头狼狈地想避开,却被你追着闻,不慎吻在他喉结上。你贴着他,感觉到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做什么!”他低低地叫,却没有一点攻击力。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香。傅融,你热不热?”你小声地问。

明明脸都红透了,额头上渗出的汗被那缕微薄的光线映得亮晶晶,他还嘴硬:“不热,你别乱动。”

可是你好热。你忍不住动了动,把常服外袍向下褪了褪,犹觉不够,又把衣襟松了开一点。

下一刻却被傅融两只手捧住了脸,一半是他手指上皮肤的温热触感,一半是他手套的粗粝触感。他半垂着眼睛望着你,额头几乎相贴着,再次重申:“说了别乱动。”

你只好僵硬地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直视着他。

你没动,但是他动了。他垂眸慢慢贴近,微热的嘴唇轻轻吻在你的上唇,吻了一记又向下挪移,两片唇彻底相贴的时候,他只敢伸出一点舌尖碰一碰你的唇瓣。

“你做什么?”分开的间隙,你问他。

门外似乎又走来几人,你敛住了声音,只好用眼神质问他。可傅融根本不敢看你的眼睛,眼神向一边望着,手却不肯松开。

“那边都搜过了?难道这广陵王是跑出去了?上头吩咐过了,不能离开,继续找。”

几个属下称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脚步声纷乱,没有人注意到,衣柜后墙壁夹层中,有两人呼吸勾缠,唇舌你来我往,你拽着他的衣襟,看着他双目阖起,睫毛一颤一颤地。他的唇干燥但柔软,被你用舌尖舔弄地满是水泽。

心跳得飞快,但因为贴得太紧,不知道那是他的心跳还是你的心跳。他忘记用鼻腔呼吸,被你弄得小声地“唔嗯”叫着。

你的手抚上他的腰,轻而易举地摸到腰间的盘扣,只一下便解开了扣子。

“不行……不行,你疯了?这是……”他低声抗拒,却被你发现了秘密。

已然勃起的肉刃裹着他裤子上的衣料,被你握在手里时,他反抗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细细的抽气声。

“没关系的。”

没关系,反正只是做梦。这样想着,你的动作愈发大胆了起来。手隔着布料揉捏起肉刃,他的手掌蓦地握上你的后腰,力道大得快要捏碎你的骨头。

“别捏……”听起来他又要掉眼泪了。

你把他松开了一些,傅融刚刚喘匀一口气,又被你圈着肉刃上下滑动,你看他微仰着下巴,眼角已经被泪珠浸湿了些。

他的手滑到你侧腰,慢慢向下探去,分拂开衣摆,手掌覆住隐秘的花缝。手指试探着隔着布料揉按,你隐约感觉到那里吐出一点花液,被揉得酸麻。你胡乱地想要躲开,却一头撞上夹层上面的墙壁,咚的一声。

幸好外面的人没听到,傅融轻笑了一声,又把你拽回来,轻轻吻了吻你的发顶。

“痛不痛?”他问你。

你又气又羞,手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肉刃,却被他猛然抱在怀里,手中的肉刃抖动着,一股浓精射在了衣料间。

他的脸埋在你肩上,低暗喘声也隐没在你的衣裳里。缓了半天,他被你气得一口咬在你脖子上。

你讪讪地收回手,没想到捏了一下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你这下恐怕真的惹急了副官,他一言不发地扯下你的裤管,又把自己裤子褪了一些,在狭窄逼仄的夹层里,按着你的后腰,下身破开花唇,楔入窄小的穴口。

那股离奇的热意并未消失,反而因为他的进入更加强烈。可是在这秘密的角落,你们谁都不敢放肆动作,只是彼此蹭动着,试图疏解这快要销断骨肉的热浪。

身下水液声咕叽咕叽地黏缠,他彻底塞入的时候,你被顶到了底,下意识地想向上躲,却被他按住了,轻声提醒你:小心头。

想躲都没处躲,只得吃下他的全部,你抓住他的肩,小幅度地前后摆腰,细腻地摩擦比发狠地冲撞更折磨人,这种折磨是相互的。肉刃头部磨过腔室内壁的脆弱点,却不能将那种酸痒的痛感磨去,只能在重复的碾压中,一抖一抖地承受折磨。

他抵着你的额头,手指缠在你散乱的发丝里,或轻或重地舔吻着你的唇角。

“这间屋子,搜过了吗?”

你的心提了起来,浑身都绷紧,身下自然也死死绞住了他,你听到他闷哼一声。门外的人提着刀走进来,一步一步靠近。你停下动作,感受到他的肉刃在体内跳动,挣扎,却束缚在皮肉的囚笼里,他额上的汗滴在你脸上,喉间溢出的低喘就快克制不住。

你用手捂上他的嘴,就像刚才他捂住你那样。他水润的眼睛死死盯着你,眸中翻涌着无尽无期的暗色海浪,在昏昧的光线下那目光显得如此缠绵。

仿佛快要到极限,却还差最后一滴助推涨潮的水滴,他的眼神透露着崩溃,贴着你的胸腔也在震颤。

可你也没好到哪里,他顶到深处不动,身下又满又涨,不需要他顶弄,自己就能淌出汁液。

外面那人似乎在搜着床榻,翻着被褥,傅融终于忍不住了,手掌按着你的腰,缓缓动起来。

几下子便磨到了宫口处,它也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被肉刃顶端肏开一点。你感觉梦里的傅融简直像是疯了,外面的人还在搜查,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动了起来。

他凑近了一些,双臂牢牢环着你,滚烫的脸蹭着你的脸庞,皮肉快要擦出汁水来,下身带着你轻轻动作。

傅融的呼吸快要烫伤你的掌心,肉刃进出的动作渐渐深重了一些,你时刻担心着水液四溅的声音传出去,下身收着不敢依着他动作。

他搭在他背上的手却四处揉着你,像是要你放松一样,这样内外的巨大刺激下,你在他又一次重捣中失了心神,浑身痉挛着高潮,淋漓地落下水液,而后软在他的怀里。

他却咬着牙还没结束,你缓过神来的时候,门外搜查的人已经离开了。

那人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好神奇……是聋子吗?不管了,反正是梦。你想着。还没恢复,尚在颤颤巍巍的你又一次被硬挺的肉刃贯穿,似乎是因为无旁人在,他总算可以大幅度动作的原因,他圈着你的腰,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动作着。

像是憋得狠了,现在进出的动作通通在报复方才的求不得。有几次差点让你把额头撞上墙,他的道歉声夹杂着稀碎的喘声,把手护在你的头上,继续挺着腰顶弄。

夹层里的空气逐渐稀薄起来,呼吸变得滞涩,细细的抽气声也都变成大口贪婪的呼吸。

“快呼吸不上来了!”你拍拍他的肩。

傅融却不放开,直到最后一刻,窒息的瞬间,世界终结的前一秒,他抵着你重重射出来。在接近死亡的痛感与身下极致的爽意中,交融出甜美的无上快感。

梦就终结于此。

黑暗中的一段微光,照亮他的眼睛,此刻你们穿戴整齐,如梦里一般挤作一团。如置身沸水中,心智却格外清明。

你们都没说话,身体始终保持着一层纱的距离,如此相隔,眼神却似相缠媾和。他的眼神如同春水,你被卷入其中,在水波中浮沉。

分明什么都没做,你却在这快要窒息的气氛和他的目光里,尝到了和梦中一样的,接近死亡的快感。

只是,那个应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梦境,为什么也将他的耳廓染红?

你慢慢凑近他,他眼中波光荡漾。

“楼主,我们赶来了,可以出来了。”

小鸦在外面提醒。

你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倒抽了一口气,但总之逃生成功了应该开心不是吗?

最后一眼,余光却瞥到了傅融他略显失望的神色。

议事厅的左厢是一个用高大屏风隔出来的房间。屏风上是国手绘制的名士醉饮图,着墨过重的地方,掩着你们二人的身形。

你的笔刀顺着桌面滚了几圈掉了下去,傅融自然地弯身去捡,在桌下抬头的瞬间,你们视线相撞,你想起昨夜的梦来,那时他也是这样在桌下……

和上次的梦极为相似,在梦里一股无法解释的燥热从脊背蔓延上来。梦里傅融把笔放在你掌心,手指却没离开,隔着彼此手掌的布料,指尖轻轻滑过你的手心。

你没能拿稳那笔刀,它再次滑落下去。

屏风外的文官为了一件公务案件喋喋不休,但按照制度,他们必须先拿出一个主意来,再请你定夺。因而没人注意到屏风后,你们两人的小动作。

傅融眼眸里的光颤动着,耳朵充血红透。

“你热不热?”一片嘈杂声中,他问你。

你点点头,想把桌下的他拽起来,他却没起身,反握住你的手,目光灼灼地说道:“……我来帮你,行吗?”

帮?怎么帮?他好像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样子,一只手不知何时绕到了你的小腿上,捏紧小腿上的裤管,一点点将你的裤子向下拽。

你吓得连忙按住了裤子,低声对他说:”这是……这是议事厅,外面还有人……”

他耳朵根红得不像话,眼睛也低垂着,从耳后晕开到脖颈一片红。

你觉得似乎他也意识到了这只是个梦而已。不过令你好奇的是,他究竟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招?以前在外面碰一下他下身衣摆,他都要脸红着说不行。

“没关系……我……我只是怕你不舒服。”

你此时力气不及他,裤子还是被他暗中使劲拽了下去。

“我……我会轻轻的,你不舒服的话,就和我说。”他呼吸间的灼热气息散开在你腿间,你不自觉地双手撑在身后。并拢的双腿被他分开,他跪在桌下,抬起你一条腿搭在他肩上。

比你的体温略低一些的嘴唇印在大腿里侧,也不急躁地向深处一寸一寸吻着。他的吻每向里一分,你的心跳就砰砰地跳得更快,连绵的吻更像是警钟,昭示着隐秘都被探索。你的脚被脱去鞋袜,光裸的小腿搭在他皮质的护肩上,倒是分得片刻清凉。

他伸手握住你的腰,阻止你向后退的动作。

屏风外的文官向你禀报事件的处理结果,屏风阻隔了视线,你只能看到纱影后文官影影绰绰的身形。你拿起文书看着,却无法无视这身下的风光。

其实这一案并不复杂,文官的处理也算公正,但你还是要完整地看一遍案件才能做出裁定。只是才看了两行字,身下的花唇就被人吻了上去。

两只腿被他分开向两侧歪着,你被他亲得下意识想合拢双腿,却被他强硬地按住。

他似乎只有纸上谈兵,并不懂实际如何操作,你看到法地舔过穴口,刮过合拢在外皮里的阴蒂,引得你狠狠一抖。

合闭的花缝里冒出一点汁水来,被他试探着搅弄,舌尖就这样探入了一点小口。

不行……不行……眼前的小字仿佛在你眼前跳动着,他的手指隔着指套的布料,摩挲着你大腿,舌尖稍稍顶入又退出。你强打着精神才把这些字看完。正要开口与那文官交代裁夺的案件,便被身下的人无意中用舌头碾了阴蒂,剧烈的刺激冲上大脑,你的腿都在颤抖。抓着他肩上的衣料,凑近了他半带着哭腔低声说:“不许舔那里。”

平稳了气息,你终于清清了嗓子,答对着那个问事的文官。没想到他变本加厉,舌尖就偏绕着那一点阴蒂来回碾弄打圈。你几乎是咬紧牙关才回了那文官。阴蒂被唇舌挑弄着硬挺起来,你无法收紧双腿,被舔得欲哭无泪。

可这才是今日的地缠在了一起,这次他不再发狠,只是相拥着,下身温柔地动。他的手在你尾椎处揉动,到最后他像是铁了心地要榨出你全部的汁水,不绝地向深处捣干。

你晕晕乎乎地快睡着,恍惚间看见天好像快亮了。

“怪不得伤口好得那么快,都快天亮了你怎么还能……这也是你的特殊体质之一吗?”

傅融有些赧然,低着头没什么底气,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有点想你。”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个人有没有偷偷自己弄。”你捏了捏他的耳垂,发现他整只耳朵都烫得惊人。

“没有!真的没有……好吧,就……只有一次……两次……别问了!”

他羞愤地报复你,肉刃磨在那块能让你爽哭的软肉上,直进直出地顶弄。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下次……能不能不要挂断我心纸君的传讯?”

你冷笑了一声,问他:“不然呢?你见过哪两家敌对阵营的头目白天厮杀,晚上谈情说爱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以为他终于死心了,结果好半天他回了一句:“那……也可以……你也可以传讯骂我。”

困意都消散了一些,你抱着他笑了。

“你会把他调走吗?”

问题又转回到那个人身上了。

“这是我绣衣楼的事务,你不能插手,也没办法插手。”

他沉默了,肉刃还没抽走,就停放在你的穴中,不舍离去。

“我待会能不走吗?……不喜欢天亮。”

“天亮前你还能体面地离开,天亮后可就说不定了。你说我把你当成人质拘在这里,他们会出什么条件赎你?”

他听了之后,不知从哪里学会的招数,竟然瘪了瘪嘴,说知道了。

你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他又犹犹豫豫准备开口。

“还有什么问题?”咬牙切齿地问他。

“还能……再来一次吗?”

不知道他一天哪里来的使不完的劲儿,或许是里八华巫血的功效?他缠着你又大汗淋漓地做了一回,结束后他先昏睡了过去。

他一向少眠,却在你身边睡得很香,手指最后还牵着你的手,怎么扯也扯不开。像固执的小孩子,坚守自己最后一块饴糖。

天亮前你把他裹在被子里,打包塞进马车,让车夫载沉睡的他回家,身上还盖着一张你写的大字:管好你家少主。

*误食□药后,会黏黏糊糊抱着你蹭蹭贴贴的傅融。

从外面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不对劲。刚开始只是有点脸红,在马车里会微微侧过身避免与你腿挨着腿坐。

你以为他生病了,他却让开你探他额头的手。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你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就坐在屏风外面看书批复公文。他躺在里间的小榻上,透过纱影,你看见他屈起长腿,窝在软和的被褥间。头发刚刚被你散下来了,发丝掩盖着他的脸,只看到微微露出一角的耳尖有点红。

刚开始还能应你,后来只剩哼哼唧唧的回声了。

你绕过屏风去看他,发现他把脸埋在你落在榻上的衣服间,手攥得死紧。

“傅融,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医官来看看。”

他忙摇了摇头,又像是被抓包做坏事心虚一样,把你的衣服拽开了一些。

“不用请医官……那个,能不能……算了。”

他把手背挡在眼前,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刚才那杯水,你喝了?”

良久,他点了点头。

那种地方有特别的规矩,药没下在茶汤和酒中,只下在最平凡的白水里。没想到谨慎如傅融,竟然会在阴沟里翻船。

“要不要,我帮你?”

看着他的模样,你竟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没想到他连忙摇头,摆手说不用。

你俯身,发丝垂在他胸前,窗牖雕花的影子垂映在他衣襟上,你伸手去描摹花影,被他捉住了手。

“你不用的话,那我走了。”你直起身子要走,他的掌心灼热,却也不松开。

“就……抱一下,像以前一样。”

他的眼睛被热意烤得泛红,主动向里面挪了挪,给你留了位置,一手还牵着你,一手拍了拍身边,怕你走似的,催促着你躺上来。

你照他示意,欠身躺到他身边,刚准备抱住他,便听他嘶了一声。“压住头发了……”

你连忙坐起来,还没等看清头发呢,就被傅融牵扯着手腕伏在他胸膛上,下一瞬被他紧紧抱着。

听他有点得逞后得意的轻笑,“抱住了。”

几乎毫无间隙的拥抱,像沉入满是朱栾花瓣的暖流里,光阴停滞在此,你闭上眼睛,日光透过眼皮留下一片艳丽的色彩。

傅融的心跳声没有因此而平缓,反而咚咚跳得有力。他的胸口不是想象中的硬,蹭了蹭衣襟,你反而觉得舒坦极了。却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双腿动了动,夹缠住了你的腿。

拱在你大腿上,像剑鞘一样硬的某物存在感太强,你于是睁开眼很认真地问他:“要不要?”

傅融还是摇头,他始终总有自己的坚持。说着现在还不行,不行。

太草率不行,不是彼此真正快乐就不行。

他低头亲了亲你的耳垂,闻着你发丝里散逸出来的香气,安心地又抱紧了一些。

“是在被刑讯逼供吗?肩膀好像被绑住了一样……”你闭着眼睛跟他玩笑。

傅融心虚地没说话,又把手向下挪了挪,环住你的背。力度却丝毫没有减弱。你被束起的前胸和他紧贴着,你稍稍向上蹭了蹭,他就立刻溢出一点难言的闷哼。你抬眼看他通红的眼角溢出一道泪水来。

本意是让他好受一点,可是这样似乎他并没有丝毫的缓解。你被吓了一跳不敢动,只有手搭在他腰间,五指并拢僵硬地搭着。

他的热气烧灼着渡到你身上,彼此相拥的一方天地与外界隔绝,你耳边渐渐响起沉钝的心跳声,一声响过一声,在心间有如鸣鼓。

就算走到那一步也没关系,你想着。可他却竭力克制,热息喷洒在额头上,却绝不逾越雷池。

“阳光好刺眼。”你仰着下巴和他说。

“……难受吗?”他用手掌盖住你的眼睛,连掌心也滚烫,偎着你的眼皮。

安静了一会儿,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尽管他极力控制着呼吸,你还是感觉到了他在慢慢接近。你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动作。

床榻吱呀一声细响,无形中绷着的弦也断了。

只是轻轻的一吻,还未来得及回应,他就飞快地离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更紧密的拥抱,像是要把你抱到窒息再忘记这回事似的。

手掌移开后,你睁眼去看他的眼睛,他却紧闭双眼,睫毛都在颤抖。

傅融听见你在他怀里闷闷地笑,闭着眼睛嘴撇了撇。

午后的时间太容易打瞌睡,你窝在他怀里,渐渐有些沉入黑甜梦乡。最后一丝意识却感觉到他抱着你缓缓蹭了蹭。解痒似的,蹭一下停一会儿,衣料摩挲出细细的动静。然后是他轻轻抽气又缓缓吐出的声音。

额头贴着额头,药劲终于散去的时候,你们相拥着睡去。

原本和傅融只是手牵着手,肩挨着肩睡觉的普普通通的一晚,直到闭上眼睛他说肩膀好像被什么东西硌着。

黑暗里他挣开你的手去摸索肩下的硬物,一节节拽出一个圆柱形的硬物。触之温润而滑腻,借薄淡的月光一瞧,那物事形状于他而言又极其眼熟。你挣扎着去抢,却被他举高了胳膊避开。

那玉势可谓雕刻得栩栩如生,连下面的卵蛋都还原,茎身上刻着起伏状似搏动的筋络。整个柱身大小的尺寸,他也觉得熟悉。

“这是什么?”傅融看看它又看看你,问你。

你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装死,他怎样问也不回应。

傅融握着它,用它冠首的位置戳了戳你的手背,凑过来低着声音问:“装睡?”

“我说怎么最近寻你陪我加班熬夜你都没应,是因为有这个?”

傅融的声音有点委屈,末一句又有些强势,仿佛非要在你口中问出一个说法似的。

你睁开一只眼睛,说:“我真的还没用过,这是误会。”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不信,你趁他没防备,飞快夺过玉势,塞进榻边的小抽屉里,然后拽着他的袖子,企图还原方才彼此友好的睡姿。

傅融顺着你倒在枕头上,眼睛却还睁着瞧你。你心虚地睁眼看他时,正与他幽暗夜光里烧灼的视线相撞。

拽着他袖子的手也收不回去了,他反手牵扯住你的手腕,引到他唇边细细亲吻你手指的骨节。

你闭着眼睛想装作不知道,他却咬住了你的指尖,指节被啃啮,指腹被轻舔着,连着心脉都勾起连绵不绝的痒意。

横竖是睡不了觉了。你深深吸了口气,扑到他身上,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融顺势抱着你的腰,望着你的眼眸里像盛着一湾春风微澜的湖水,眼神颤动了几下,又偏过视线不看你,哼了一声说:“说好的,今晚一起‘熬夜加班’……”

你蹙着眉回想,“公务不是都办完了?还有要处理的事情吗?”

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傅融的眼神快写满悲愤。你笑出声来,被他重重捏了捏腰。

你的手指溜下去想解他腰间的衣带,却被他拦住了,他的声音低得快听不到:“用那个,你会舒服吗?”

你眨过两次眼睛,才明白过来他说的“那个”是什么,傅融反身把你压在下面,眼神还盯着你,手已经伸向抽屉取出了那柄玉势。

仿佛只有一瞬,你脸上的血脉便烧得快沸腾起来,连耳垂都冒着热气。法入侵,差点被咬了舌头。气喘着分开时,你看见他眼角还垂着泪滴。

“真心话,真心伤人的话吧?”他顶了顶你的脑门,有些怨念地说。

傅融总是懂得及时反守为攻,你哄他,问他:“那你的真心被伤到了?”

他捂着胸口,表情有点委屈巴巴:“伤到了,胸口好痛……这算工伤吧?”

你的手被牵到他胸前,掌心偎上温热的胸口,他的心跳就在你掌下。你轻轻揉动着,似乎真的要缓解他的胸口痛一样的。

“再投一下,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胸腔还震动着。

你也随意抛了一次,抛出了点数四。

“四次……你行吗?”他低低笑着,问。

傅融解开你外裳,在锁骨处细细亲咬时,你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四次是什么意思。

“那我要是投出一个六,你行吗?”你不甘示弱。

傅融垂眼看你,雾紫的长眸鲜少露出这样威慑的光芒,似在警告。嘴角却露出淡淡笑意,你莫名地想逃离。

腰却被他扣住,他问:“我行的话,你行吗?”

朦胧跳动的烛火色被他散落在你耳目周围的长发遮掩,朱栾香侵吞着你的意识,随之他的吻柔风细雨地落下来,捉摸不定唇亲吻的位置,一会儿亲一下额头,一会儿亲一下嘴角。

“该我了。”他说着,骰子落地,六又朝上。你对这样的结果早已麻木,左右他就是要赢。

他低声求你:“今晚,今晚我们就躺着……我在上面,好不好?”

说罢就吻上你的唇,不容拒绝,也让人沉湎于此,不想拒绝。

他格外流连吮舔上唇,舌尖擦过软肉的时候,你心尖麻酥酥的。

你的指尖从他的耳廓摸耳垂,缓慢揉捏着,在吻中问他:“我们好像,一起过了很多次年。你今年的新年愿望,还是一夜暴富吗?”

“明明还有别的愿望……”

“哦,你说并肩而行这种愿望吗?可这也算不上愿望吧,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他悄悄地把彼此衣裳褪了,侧着身抱着你,挨近了说话。

“嗯,我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要是……等你的治下河清海晏时,能再开一家自己的店,或者经营点自己的生意,你、飞云绣球能经常光顾我的店,好像也不错。”

语气懒懒的,他仿佛在畅想愿景里的生活,用脸蹭了蹭你的脸,像吃饱喝足的小狗。

“我怎么变成你的顾客了?”

“那不然……你还想变成什么?”

他支起头盯着你看,眼底亮亮的,你被看得有点心虚,嘀嘀咕咕说:“老板呗,不然呢?”

他凶凶地瞪你,问你那我呢?

你捧着他的脸,吧嗒吧嗒亲了几口,硬是把他的眉眼都亲软和了,“我是老板,你当然是老板郎啊。”

果然他听了这个答案羞得耳垂都滚烫,别过眼睛,但压不住嘴角,说这还差不多。

身体紧贴着,不消怎样活动,皮肤就已漫上微热的温度,他的腿蹭着你的腿,欲望不曾宣之于口,只是在摩擦间暗涌。

你摸摸他的心口,故意问他,这里还心痛吗?

“这里不痛了,但是还有一个地方,有点痛。”

声调轻飘飘的,小勾子稳稳钓在你心上。

灼热硬挺的性器不知何时贴在你腿间,缓慢地在上面蹭动。在他脖颈,锁骨间缠着亲了一会儿,正听到他呼吸声重了许多,你又摸到那枚骰子,放在他手里,让他再玩一局。

你合拢双腿将他夹在中心,他手一抖,昏昏然投出了一个点数一。

傅融乍然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骰子,大概没想过自己会栽在你刻意的黏缠下。

“愿赌服输啊傅副官,你的大冒险是,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你在他耳边轻轻命令。

“你是故意的!再来一次。”

傅融气急败坏地摇了摇你。

你笑得发颤,连连摇头拒绝,他拿你没办法,最后狠狠咬一口你的肩膀算是报复。

于是他就以这样的姿势,并拢你的腿,在腿心的空隙处安置肉刃,抱着你前后蹭着,磨着。

你很快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折磨挑战。尤其是肉刃上鼓起的青筋血脉蹭过你的穴瓣时,瓣肉里包藏的蒂珠隔着皮肉被碾过,又酥又麻的爽感几乎穿透身体。

你忍不住微张着口喘了一声,被猎手发现了弱点。每次滑过都要缓慢又挨紧,狠狠磨过敏感的蒂珠。

快感来得太强烈,你抖着快合不拢腿,他锁着你的腿不许你分开,蜜液落在他的肉刃上,水声渐渐大了些。那肉刃不时又挤开你的肉缝,浅浅地探过幽秘又离开。

你双腿交错的时候,听见他急剧地喘息,原来这样夹得更紧,他几乎无处容身,被腿间死死绞着,抽动都变得困难。这也意味着他的肉刃与你贴得更紧,肉瓣被蹭弄得软烂微微翻起,露出里面肿硬的蒂珠,就这样毫无遮掩地被碾过。

你紧紧并拢腿,夹到他哈着气猛然射出来为止,也就是在那瞬间,你身下如被榨破的果子,毫无预兆地喷出了汁液,淅淅沥沥地流着。

“总觉得你刚刚在装醉。”

你气还没喘匀,断断续续地指控。

傅融偷笑的表情没躲过你的眼睛,你更加确信他不仅装醉,连“六六大顺”也有猫腻。

他还在否认:“没有……真的没有”,然后窝在你身边问:“……现在要怎么办?”

“睡觉啊……还能怎么办。”你牵着他的一绺发丝,放在鼻尖下嗅,轻轻扯着他的头发,说着睡觉,实则故意勾着他不许睡。

他邀功似的,凑近你,说:“可我记得,每年这时候都有人要放焰火。你真的不想看吗?”

新岁交际,焰火总能照亮半个夜空。也正因如此,广陵的府衙每年大年初一都会收到许多投诉。

见你动摇了,他才蹭蹭你的鼻尖:“所以……再来一局。”

……

窗边的摇椅咯吱咯吱地响,你盘坐在他身上,听见窗外有火花划破空气的响动,摇椅停了一下,你们不由地一同望向窗外。

只见暗金如流星的火光在半空中炸裂开,流溢出艳丽的光芒,有一瞬间忘记前后摇曳,蜜源处胶合咬紧,你听见彼此的心跳热烈地勃动。

然后是摇椅更加激烈的咯吱声,傅融的胳膊环住你,腰腹绷紧向上挺动。焰火愈来愈盛,他的动作和你迎合的速度也不见慢。在摇椅上抓不住确切的实处,只能紧紧抱住对方,深一点,更深一点,直到叩问真心处,才知酸涩中也有甘甜。

焰火在夜空里绚烂炸开,你的头脑里仿佛也放着焰火,白光里透着艳。在他的顶撞下,眼前的焰火终于在脑中炸开,你的喘叫声淹没在爆竹的巨响里。

等到空中只有灰白色的烟雾散开时,你趴在他身上,摇椅仍旧前后晃着。肉刃还堵在里面,精液顺着窄缝溢出来,淋漓了满腿。可你们谁都不想动,偎在一起捏手指玩。

“新岁快乐。”他飞速地亲了你的嘴唇,笑着说。

山中风静,月华满窗。傅融合衣侧身躺在你身边,看起来很拘谨。你挨过去贴紧他抱住,他倒抽了口气,半晌说:“不然我还是守在外面吧?”

你听着他的心跳声,反对他:“不要,你昨晚在梦里不是挺会的吗?”

他讷讷地答:“那是梦里,梦里不是做不得数吗?现在怎么能……”

“怎么能什么?……这样吗?傅副官,这面墙的隔音,可能不如梦里的好。”

你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下巴,他紧紧掩着自己的衣襟,不让你得逞。

春宵缠绵,原来唯在梦中。

……

随着老丈来到这座山村时,你们意识到那个梦是真的。

梦里与现实相差无几,梦中老丈拄着双木杖,一只手背着引你们前去。这座山村似乎十分宁静,恍惚间竟如世外之地,只是他们讲着时兴的语言,穿着打扮也是当世流行,看起来确实不是化外之人。

老丈耳朵有点背,边走边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傅融没回答,侧头看着你等你的答案。你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答夫妻或者亲人也能少些猜忌。答亲人,你们长得又不像,况且这样回答,傅融铁定要失落好几日。于是你脱口而出夫妻,余光看见他眼角眉梢飞出雀跃的光来。

就这样,傅融向村民介绍你的时候,“妻子”两个字也说得十分顺口。有几个站在一旁没出声的村民,他也要走过去介绍你们俩和你们俩的关系。他们反应淡淡的,也毫不妨碍傅融的热情。

“真是巧了,我家里正好只有一间闲下来的屋子,你们是夫妻,刚好可以住在那。”

老丈的儿子引你们去屋里休息,边走边笑着对你们说。

傅融轻咳了一声,看你一眼,见你没拒绝,他也没说话。

当然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毕竟同生共死过的人,深夜里一起躲敌人的时候也是有的,更何况今夕是在处境如此优渥的房屋里。

你在推开门前,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在门后看到那张一人都嫌窄小的床。

那年轻人挠了挠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抱歉,好像比记忆中的床榻更小。”

你笑着安抚那年轻人:“没事,有地方遮风挡雨就足够了。”

傅融附和着点头。嘴角悄悄地快翘到天上去。

那张床确实很窄,你平躺着他就不能平躺,两个人面对面睡反而更宽敞。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这样抱在一起,反而很温暖。朱栾香与他温热匀长的气息围住一个世界,你闭着眼睛就此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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