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何事?”
晏殊面色冷淡地开口
“我可是来跟二师兄赔罪的!”楚烟瞧着晏殊冰冷的神色,也不恼,像生怕晏殊不信似的,忙将手里的物件提了提,酒壶酒杯在空中碰撞出“当啷”的声响。
晏殊沉默了。
楚烟也不再开口,两个人无声地对峙起来,良久,晏殊微不可及地叹了口气,启唇
“身体可好些了?”
楚烟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笑意依旧
“嗯嗯,那是自然。”
晏殊向前几步,微微俯身看着楚烟,长睫垂下淡淡阴翳,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明明前几日在戒律堂还是一副跟他不共戴天的模样,今日便能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他这半月的郁结就像云烟一样飘散在了楚烟的这声师兄里。
晏殊从袖袍内伸出瘦削而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走了酒壶,而后,淡淡地瞥了眼楚烟,便向屋内走去。
楚烟屁颠屁颠地跟在晏殊身后。
入清风教五年,这还是楚烟第一次进晏殊的卧房。
明窗净几,屋内铜炉熏着冷冽的清香,竹檀书案上堆积着许多折子,想来是门派事务繁杂。
屋内陈设倒是符合仙门众人对晏殊的评价:“克己慎独,明善诚身。”
楚烟却觉着怎么瞧怎么违和,晏殊生了张矜傲的脸,剑眉冷眸,鼻梁线条高挺,侧脸是棱角分明的冷峻,此刻侧身而立于这弥漫着书卷气的屋内,活像是哪块富贵玉误闯了进来。
不过,此时楚烟已无暇顾及这些,奔着那紫檀圆桌旁的椅子坐下,朝着晏殊招招手,面色乖巧。
“师兄,快来呀。”
晏殊缓步走来,将酒壶酒杯搁置在桌上。坐在了正对着楚烟方向的檀椅上。
见晏殊坐下,楚烟便起身为两人斟酒
“二师兄,今日我以酒赔罪。以前种种,是我不对,你别跟我计较。”楚烟说着,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烟喝完酒,便坐下定定地看着晏殊,神色真挚。
晏殊并不答话,他明白楚烟的话并非出自真心。
许久,晏殊才开口
“你当真是如此想的?”晏殊薄唇轻抿,语气里尽是犹疑。
楚烟对上晏殊探究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面上却不显。
“当真”楚烟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