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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过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辞职,宋意明显发觉这几天柏泽待在家的时候比以前更多了,以往九十点都等不到的alpha如今天没黑就回来了,回来吃了个饭后就又一头扎进书房,直到宋意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之时才能看到他带着一脸倦态出来。

“怎么不去床上睡。”柏泽看他自然而然伸过来的手,将人抱起来走向卧室。

“等你。”宋意小声打了个哈气,脸颊挨在柏泽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说,“你最近回来的都好早哦。”

柏泽笑了笑,“回来早点陪你不好吗?”

“当然好。”宋意闻言露出一次笑,挺起腰想要亲亲他的下巴,眼睛睁开一条缝,刚想捧起他的脸时,却猝不及防在男人耳垂上看到了一块深浅不一的痕迹,原以为是破皮了,宋意凑近去看,才发现柏泽耳垂上有一道形似……咬痕的痕迹。

他一愣,指尖无意识揪紧alpha的领子,柏泽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眼神向下,问了句,“怎么了?”

宋意紧紧盯着丈夫的眼睛,看到里面全是真真切切的关心后他蓦地移开眼神,微微发颤的指尖不知道该往那里搭。

“没事。”他将手放在胸口,任凭男人将他抱到怀里。

柏泽向来疑心,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工作劳累一时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将他放到床上,掀开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摸着宋意的脸问,“这几天在家无聊吗?”

宋意心里很乱,闻言微微抿唇,“还行吧。”

柏泽“嗯”了声,手指深入他浓密的发丝中将他的头发揉乱揉散,“实在无聊我给你再找一份工作……”

“我不想去。”宋意躲避他的眼神,咬咬牙,低声说“我不想被他们认为是仗着后台来公司混日子的花瓶。”

柏泽疏离头发的手指微微一顿,alpha微蹙眉,语气听不出好坏,“谁这么说你?”

宋意,“没人说我。”

“但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独属于alpha的信息素压制让他有些窒息,宋意扣紧了枕套,声音大了点,“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有能力做好这些事的。”

他语速极快地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将自己埋在被窝里,身后久久没有动静,他也不敢回头看,怕看到丈夫那张冷峻严肃的面容,宋意心里有些委屈,眼睫洇湿,捂住自己的嘴发出细小的呼气声。

柏泽有些无可奈何,一条手臂横过beta腰间将他拉近自己,深深叹了口气,“你这是怪我了?”

“怪我私自插足你的工作,你的人际交往?”

宋意没吱声。

颈窝被男人喷洒出的热气笼罩,他往前缩一点,柏泽就立即抱紧了他将他拖到怀里。

“你以前就容易被别人欺负。”柏泽声音低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么可怜,有手有脚也不知道反抗,被人堵在角落里打的浑身都是伤。”

宋意的后颈被人轻轻戳了下,“就连这里他们都没放过,流了很多血。”

beta身体颤栗,被他短短几句话又带回了那个燥热,充满湿气的午后。

高中时期的宋意极度自卑却长了一张不比现在逊色的脸,年级里不乏有对他芳心暗许的beta和oga。可飞来横祸,有次一个oga和他表白恰好被那个oga的alpha追求者看到了,那个alpha带着几个高中生尾随他,将他堵在小巷子里霸凌,那时他不懂得反抗被几人打得半死不活,要不是顺路过来的柏泽碰巧将他救下,按当时医生的话来说,他的腿可能会瘸一辈子。

也是从那天开始,天意让柏泽和宋意相遇,他一直保护着宋意,把他捧在手心里爱着护着,不受半点委屈。

可尽管这样,这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依旧藏在脑海深处无法剔除。这些是伤疤,是噩梦,是哪怕过了十年,宋意也不愿再回忆起的人生。

“我说会保护你一辈子,那就绝不会食言。”柏泽捉起他的手与其十指相扣,骨节分明的指尖一点点紧扣beta的指缝,宋意的无名指上有一圈能摸出来的印记,那是他们的婚戒,以前宋意每天都带着连睡觉都舍不得摘下,可最近这段日子,柏泽却很少看到他戴在手上了。

他莫名心慌,不自觉嵌入宋意的掌心中,语气有些卑微,“我怕你再出事,宋宋……”

alpha的语调颤抖,宋意其实心里是气得,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却连句狠话都说不出来,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一向说一不二的男人只要稍微低个头,宋意都无计可施。

盖住北泽宽厚的大手,他轻声说,“我没怪你。”

“我只是……想独自去面对一些事。”

可是独自的后果确实有些惨烈,郁淮坦白他认识那个经理,从进公司到现在,宋意一次都没应酬过是因为alpha在后面提点过经理,让他什么都不要管,平时就在公司坐班即可。可前几天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那个经理居然把毫无经验的宋意带去酒局,还让他差点被那个陈总得逞。

这些经理和宋意不说,柏泽并不知道,他只当是宋意在公司被人欺负了,知道自己一直给他撑腰很生气,所以才会无故辞职。

别看宋意表面性格好软乎乎的,可也是个窝里横,面对认识的人能把恃宠而骄这个词发挥个彻底。

柏泽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却做不到放手。有些东西在手心握久了,哪怕融化也不愿意让他就这么在眼底消失。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宋意突然觉得解释很累,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嘶哑着声音,“算了,待在家也挺好的。”

虽然确实很无聊,但不用去应对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宋意并不反感这种懒散随意的生活方式。

他怎么说其实就代表消气了,柏泽松了口气,蹭了蹭他的后颈,“我以为你生气了。”

alpha很少有这种形似撒娇的行为,宋意一时愣神,避无可避想到某个死皮赖脸的人,对方也很喜欢这样,蹭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说肉麻的话。

宋意指尖发颤,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种在丈夫眼皮子底下想起其他alpha的背德感刺激得,还是单纯被柏泽蹭来蹭去的动作勾起了兴趣,纤细腰身下绵延的臀肉微微颤抖,他侧头,埋在被子里的手指乱抓了几下,却在刚动就被人发现捏在手里。

柏泽眼眸沉了下去,手直接往他身下摸去,beta秀气的阴茎半硬着,他用指腹轻轻擦过铃口,一些清液溅出,宋意闷哼一声,从耳垂到脖子红了一片。

“想要了?”他在宋意耳边吹了口气。

宋意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就这么敏感,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难堪地点头,小幅度翻了个身,用滚烫的脸颊蹭alpha的下巴,声音细细颤抖,“想要……”

柏泽摸了把他发大水的下面,指尖在翕张的穴口打圈按压,宋意眼眶湿润,不明所以哼了几声,“痒……”

他欲求不满,哼哼唧唧拿小屁股蹭柏泽的胯下,“老公……想要。”

柏泽惊奇他今天这么奔放,哭笑不得地捏了下他的鼻子“今天好主动。”

alpha撑在他身边两侧,动作迅速地剥开两人的睡衣,指尖使劲扯住内裤的两边往臀缝带,布料严严实实卡在宋意的后穴上,类似于丁字裤的造型,柏泽直起身不轻不重往高耸的臀肉上拍了一掌。

雪白的臀肉摇晃,宋意并起腿,两只手刚想挣扎就被他反手按在身下。

“呜呜呜……”他眼睛哭红了,脚趾蜷缩在一起,轻声呜咽,“疼……”

柏泽俯下身,将自身的重量压到beta身上,闻言笑着咬了下他精致小巧的耳垂,戏谑地又揉了把宋意的屁股,软绵绵的,手指就像陷进了一团不会散的棉花中。

被咬的地方湿漉漉的,宋意洇湿的眼睫颤了几下,脑海中莫名出现柏泽耳垂上那道来历不明的痕迹,他一惊,在男人手指探进后穴时慌忙地翻过身,双手捂着胸口,脸色有些苍白。

那种角度,那种地方,那种痕迹,总不能是柏泽自己咬的吧。

宋意额头滴汗,可是他最近并没有咬过男人的耳朵,那这道痕迹是从哪来得呢?

“?”beta突然从情欲中抽身,柏泽蹙眉,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眼,“怎么了?”

宋意声音沙哑,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来隔绝柏泽的审视,他说,“我,我不舒服,今晚不想做。”

说完就连忙将头偏到一边,咬着唇回避他的眼神。

“……”

柏泽目光中带着审视,意味不明地抹去他鼻尖沁出的汗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我……”宋意哀求地看着他,“我累了,明晚再做可以吗?”

男人没说话,宋意眼前身影一晃,柏泽已经直起身,下身的性器硬邦邦立在空中,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眼宋意满怀心事的脸,手伸进被窝里,不容拒绝地将他的手拽了出来。

宋意不愿意,咬着唇和他做无声的反抗。

“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

柏泽敛下眉眼,一言不发,强势地抽出他的手。

宋意的手心很软,指腹的茧也少,这么多年没有做过一点重活,被柏泽宠出了一副金尊玉贵的身体。

而此时那个一向宠他的男人却一改往日,宋意眼前模糊一片,掌心被塞进一个粗长滚烫的东西,那东西仿佛有生命,上面的青筋隐隐跳动,在他的抚摸下越涨越大,直到宋意一只手都难以把控。

“帮我。”柏泽只说了两个字,后来宋意眼前一黑,男人将他按在床上拼命撕咬他的唇瓣和脖颈,腰胯挺动将他的手当成了鸡巴套子,溢出的清液尽数沾到了宋意不沾阳春水的十指上。

宋意记得自己求饶了很久,喊得声音都哑了,手心的皮也都被磨破了,男人才刚刚发泄了一通。

他以为这是结束了,可柏泽却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那炙热可怕的玩意滑溜溜插进他的腿缝,男人背后使力,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弯下身捉住他的性器和自己的一起挺动,宋意埋进被子里小声呜咽,床单被扯乱掉到床头,他射的很快,淅淅沥沥的精液糊成一团,身子被顶得直直往前倒,只有双手撑在床上在能保持基本的平衡。

柏泽像是疯了,从手,到腿,到后面,一次次无休止地操干近乎让宋意喘不过来气。

宋意被他逼上了高潮,精液断断续续地射出,最后再也射不出来什么,却还是在他疯狂地抽插下失禁,小腹直直颤抖,整个人好像一条濒死的鱼,嘴巴都闭不上了。

“不要骗我,宋宋。”

他有没有病,柏泽向来最清楚。

可无论再怎么宠着宋意,对方也不能用这种最拙劣的谎言来骗他。

宋意说不出话了,一个劲儿地在他掌心摇头。

柏泽用指腹将beta眼角的泪擦干,轻声问他,“还说谎吗?”

“不……不。”宋意语不成调,他蜷缩着身体,脏兮兮的液体让他看起来又脏又恶心,手被人抬起,柏泽往他无名指上带了什么东西。

他努力睁眼,仔细一看,发现是他们的婚戒。

冰凉凉的戒指被浑身滚烫的两人紧紧握住,柏泽亲他的耳垂,语气病态又可怕,“我爱你宋宋。”

宋意呜咽不止,心里涌出一种想把戒指扔掉的强烈冲动。可是他不敢,他怕前一秒将戒指扔掉,后一秒柏泽就会把戒指塞进他的后面。

alpha没那么好心。

他早该知道的。

对柏泽耳朵上牙印的猜想,宋意设想了最应该和最不应该的两种可能。

当他站在天平中央遥遥相望这两种可能,身体微微向一种可能前倾,可后脚就被另一种可能死死拉住,就如同被水浸湿的纸巾被人扯住两端相互拉扯,明明那么脆弱的东西却坚硬得无法撼动,好似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能将结果慷慨透露一点。

想到这儿,宋意觉得自己该伤心的,可很意外,心里能有的却只是无尽的迷茫。

迷茫到他甚至对窗外发起了呆。

这不是手足无措,是打从结婚开始beta就没想过那个最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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