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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相依(h)1120修

 

鄂尔多在马车里哭的撕心裂肺,她的脸好像越来越白,感觉体温也越来越凉。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顾着自己?他紧紧抱着胜衣,脸枕在怀里人的额头上。热泪顺着鄂尔多的脸庞流下,滴在了胜衣的睫毛上。砚耳一路上骑的很快,只用了叁个时辰便到了青龙。下人见是他皆很震惊,一是因为他一身血,怀里还抱着一名同样一身血的女子,不过那女子有些吓人。她的血好像是自己吐的,白色的裙子上染了许多。二是因为鄂尔多排斥老爷夫人,因为他父母的事。逢年过节从不来看,即使他们去看鄂尔多,他也是面色冷冷的。只见他急急忙忙的,将那女子抱进之前他住过的房间内,一旁的下人忙去喊前厅喊老夫人。山郎中来后也是吓了一跳,坐下好好给她把脉。他紧蹩着眉,用满语说道:“内力猛然消耗,身体承受不住便断线了,恢复些时日,适当活动,不要激烈运动,多补充些内力就好了。”“我去给你弄药材,一会你自己熬。”身后的老夫人开口问道:“她是谁?”鄂尔多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胜衣的手坐在床边。老夫人很无奈,这孙子从小到大就这样,一副很不愿意理他们的样子。当年他们没去葬礼,是因为他们不敢去看,大儿子和大儿媳死的很惨,他们怕看了伤心。他们也知道鄂尔多将二儿子杀了,因为二儿子故意对敌方通风报信,害得大儿子和儿媳双双惨死。郎中拿着一包布袋和一些药粉膏药进来,那布袋里面还有活物在爬动。老夫人接过那布包,转身去给她熬了药。鄂尔多脱掉了胜衣的衣服,她肩膀上的伤特别重,不是只用撒药就可以的。他不会,但是老夫人会,老夫人曾经给爹和祖父都缝过。…“她肩上的伤需要缝针,我没缝过。”正在熬药的老夫人转过头,“你在这里看着药,我去给她缝。”鄂尔多端着药来到屋外,老夫人将门给锁上了,他进不去。等了一会后她才打开门,接过药就又将门给关上了。“我已经给她喂过了,你先跟我来。”鄂尔多跟着老夫人来到她和祖父的房间。“怎么回事?”“回京路上遭遇刺杀,她受了伤。”“她是谁?”“公主。”老夫人有些惊讶,鄂尔多方才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心里已然有个大概。“你不要去打扰她,她自然醒了你再去。”“嗯。”他带胜衣回祖母家,一是因为祖母家离得近,二是祖母有能力保护他们。叁是如今不知宫里情况,乾隆和沉贵妃给她下毒的事让他害怕,他不信任宫里的任何人。他搬了个椅子坐在胜衣房门外,静静望着天上的月亮。方才真的以为这一切是假的,他不敢相信,看见她在地上躺着的样子,只觉得头晕目眩。不想再让她卷进那些事了,老是受伤,她在宫里必定会风波不断的。不知道朝堂怎么样了,反正他如今不会再为皇宫做任何一件危险的事。若颙琰不同意他辞官,那他就转文。若还是不同意,他直接绑着老师一起,跑的远走高飞,让他们找去吧。只是不知道胜衣会不会跟他一起,他最担心的是这个,甚至有点想不管不顾的把她也绑起来。“你在这坐着没有一点用,好好去休息。”鄂尔多垂着眸。“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老夫人很想说他些什么,但鄂尔多脾气就这样倔。她将门锁打开,“你进去吧,别在外边坐。”鄂尔多立马起身进屋,坐在她床边,轻抚着胜衣的脸。面色还是很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上冰冰凉凉,手也是软趴趴的,一点体温都没有。看上去真的像死了一样,好在皮肤还有回弹。老夫人也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床上的女人。“这是乾隆的哪个女儿?我怎不知道乾隆还有个这样的女儿,长得和他也不像。”“去年进的宫,沉贵妃的女儿。”“原来是她的女儿,怪不得,你不是很讨厌皇宫的人吗?”“她是我在外办案认识的,救了我一命,我带她回京,她被老师认出来了,便进了宫。”“你们遭遇刺杀,莫非所有人都受伤了?那皇上呢?”鄂尔多有些忍不住泪。“她伤的最重,为了保护皇上。”老夫人有些讶异,她摸上胜衣的脉搏。“内力竟不低,就是体质太差了,要不然是个好苗子。”“别哭了,哭也没有用,让公主受那么重的伤,你自己怎完好无损?”“怎会让她去保护皇上?她体质这么差。”鄂尔多才猛的想起来什么。“大将军留下来保护皇上的,我光顾着她,未发觉大将军不在。”“那批刺客中有几名武功不凡的,我杀了七八个,应是还有几个。”老夫人垂眸思量,试探他对这名女子的态度。“大将军不在,颙琰如今应是很需要你,你这样贸然跑了,不怕他记恨?”鄂尔多忍不住笑出声,“那让他记恨吧?横竖我也不想留在朝堂上。”老夫人继续问道:“那她怎么办?她这相貌在宫中要出不少事,颙琰刚上任,实权还没握完,更是无暇顾及她。”“你不去制衡着,不去护着她,怕是她过不了多久就要被赐婚了。”鄂尔多垂着眸。“就是因为她,我才不想待在朝堂上,若是没有她,我在朝堂待多久都一样。”一旁的老夫人很是诧异。“她和你在不在朝堂有何干系?”鄂尔多给她掖好被子,“我想和她成亲,可我若是在朝堂就必定不安稳,叁天两天外出办案,就见不到她。”鄂尔多自父母逝世后第一次跟老夫人说这么多话,且每句话都是实话,没有不耐烦。“你遇到她时,她过得如何?”“…很差,她养父母是畜生,总虐待她。”“那她不想嫁给你也是应当的。”“什么意思?”“突然翻身做公主,才刚过了一年,还没体验够,你就急着将她娶了。”“嫁给我比她在宫中更好。”老夫人很无语,“你觉得她不想嫁给你是因为吃穿用度?”“她想要的应是尊严,一朝翻身做人上人,自是不愿再居于人下。”“你性子又如此强势蛮横,定是逼的她翻不过身。”…“我从未想要让她居于我之下。”老夫人被噎到了。“想法要落实才管用,你想是这么想,你做是如何做的?若你性子真没有那么强势迫人,说不定她就嫁了。”她站起身,“还是不懂为别人思考,依旧那么嘴硬自私,跟你说说话都累。”说罢便转身离开了。鄂尔多自小就有一种偏颇在,从不觉得自己错了,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不会变。老夫人打他是最狠的,还有在草原没回来的老爷,儿子阿图不舍得往狠打,才给他惯成如此。自己好像睡了很沉很沉的觉,一醒来时,身边正有位老婆婆在给她换药。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音。“不要动,我在给你换药。”胜衣点点头。待她将纱布系好后,给她盖好被子,打开门对外面说了句什么,鄂尔多立马大步走进来。“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拉过鄂尔多的手,在他手上写下“说不出声”。鄂尔多连忙对身后说了句什么,那个老婆婆又把上她的脉。“内力波震,撕扯了喉咙,暂时失声。”她拉过胜衣的手掖在被子里,“你现在身体不好,要躺在床上静养,我在旁边照顾你,有什么话你跟我说。”胜衣点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应是深夜了,然后她往里面躺了躺。“…她的意思是让你躺进去,不要坐在床边。”老夫人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鄂尔多垂着眸解释道:“她总为人着想,我猜的。”老夫人回过头看着她,胜衣点了点头。“你出去吧,把门带上。”鄂尔多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睡。老夫人脱掉外衣躺在了她身边。她们已经睡着了,鄂尔多却怎么睡都睡不好,即使他如今睡在胜衣的隔壁。他只要自己睡就这样,总觉得空了点什么,想紧紧搂着谁才能睡,这种空缺感让他辗转反侧。早知道就不让祖母和她一起睡了,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也能靠着睡得很香。老夫人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她醒来往身边看了看,公主已经睡醒了,面色还是有些差。“你慢慢起身,感受下身体如何了?”胜衣慢慢坐起身,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我扶你去洗漱沐浴,你身上还有许多血没擦。”她坐在泉中,老夫人在一旁给她洗着,“你不用动,我给你洗就行。”早年她在宫里也见过沉贵妃,本人确实比传闻还要倾国倾城。远看就是一副在宫中十分受宠的媚娇宠妃模样。没想到她的女儿竟没遗传她上挑的狐狸眼,而是长得一对下垂的大眼。又精致又美丽,且鼻梁高挺,脸上没有一处瑕疵。并没有沉贵妃那么浓艳的娇媚之气,不笑时很冷艳,浑身散发着神秘。这样的长相十分少见,确实是十分不真实。“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身衣服。”老夫人给她拿来了一身鄂尔多堂妹的衣服,然后给她穿在身上。很宽松的满族锦缎旗装,上下是两套的。整体是浅粉色,边上是深蓝色的花团锦簇绣样,衣服上绣了些花鸟。以往她穿的都是修身紧身的服制,第一次穿这种,显得她更瘦了。老夫人握起她的手腕,“太瘦了,必须要多吃一些,要不然体质会一直这么差。”胜衣嗓子还是说不出话,她只能笑着点点头示意。待她的头发擦干后,老夫人带着她来到前厅,“我让他们去做了,吃完饭把药喝了,我给你换下肩上的药。”鄂尔多醒后发现她不在房间,便来到前厅寻找,他见她醒了很是开心,连忙坐到胜衣旁边。“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摇摇头,指了指嗓子,一旁的老夫人说道:“这几天不能说话,得修养几天才能好。”胜衣笑着点点头,待菜上齐后,老夫人给她夹了许多。鄂尔多蹩着眉,“别给她夹了,她吃不了这么多。”老夫人回过头看着她,“尽量吃,不要吃难受了。”她笑着点点头。鄂尔多起身去给她熬药。老夫人趁他不在,便问她:“公主…对他可有心意?”她点点头,老夫人心里呼出一口气。还好不是襄王有情意,神女却无心。“现在宫里不知是什么情况,你身上伤还没好,肩上还缝着针线。”胜衣垂眸思量了一下,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比划,她拉过老夫人的手写着,“刺客都死了吗?”老夫人点点头,“反贼是死完了,但鄂尔多说没见到大将军,不知大将军出了何事。”胜衣忽的想起什么,她当时在山坡上,貌似见到大将军在远处倒下了,可她当时急着救皇上。她假装晕倒在桌子上,试图让老夫人理解她的意思。见老夫人怔愣,她有些焦急,便拉过她的手,“他倒下了。”老夫人有些惊讶,“他如何倒下的?”胜衣回想着,当时只见他静静躺在地上,身上没有剑,一旁也没血,便又做了一遍晕倒在桌子上的样子。“看来大将军出了什么事,现在朝堂定是极乱,武官几乎都不在,若大将军也倒下了,他回去的话必定担子极重。”“你们好好呆着,待你好全了再做打算,他不能回去送命。”鄂尔多给她端来药汤,此时还有些烫。胜衣有些焦急,又在老夫人的手上写下,“皇上会不会怪罪他?”她笑着摇摇头,“不会的,颙琰刚上任,还需要他,不会怪罪他,大将军出了事,京城内武功高的武官便只有他,皇上还需要他来给自己巩固江山。”鄂尔多有些诧异,“你们在说什么?”老夫人看向他,“她说看见大将军倒下了,怕是出事了。”鄂尔多沉思了一阵。“他还有个儿子,也是武官,若是大将军出了事,他儿子应是会顶上的。”老夫人点点头,“那就行,弘皙他们是谁杀的?”鄂尔多面色浮起一阵不适,“砚耳,不知用什么做了箭,恶臭无比,中了箭的刺客没多久就面色发白,口吐白沫。”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去拿了纸笔。鄂尔多拿着纸笔坐在胜衣一旁,又将笔递给她。“你为什么要来?”,胜衣写下:我不放心你。他很是生气,“你有什么可不放心我的?你身体这么差还不放心我?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我让你先走你又偷跑回来,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老夫人喝了他一声,“你说话就好好说,带什么气?”鄂尔多咽下气,又坐了回去。胜衣继续在纸上写:毒箭是我弄的,六人里有四个会武,我若不做毒箭毒死他们,你还得和他四人先斗。大将军倒在了远坡上,马车那里没人护卫,我若不去,颙琰已死。我若不去,你要先对付他们会武的四人,还要保护颙琰,还要和面前几千名刺客缠斗。我只是短时间耗了许多内力,所以才透支过去,那一剑在肩头,不在要害。…老夫人在一旁看的连连点头,看来猜的没错。她不想嫁给这偏戾的孙子,是因为她和鄂尔多是一类人。心气都很高,不甘于活在人之下,总想为对方遮风挡雨做些什么。“你很聪慧,且你说的没错,若你不在,他此刻真不好说。”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脸色很愧疚。“对不起,我冲你发脾气了。”胜衣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老夫人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喝点水压压你的气,省的说话凶人。”“你做的是什么毒箭?这么快就能面色发白?”她在纸上写下:辣粉,盐巴,铁锈,污泥,泔水。胜衣迟疑了片刻,又继续写下:食残,砚耳的呕秽,搅在一起涂抹于箭。正在喝茶的鄂尔多一口水喷了出来。老夫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赏,“你这法子很不错,又刁钻,我怎从未想到过这种法子?用辣粉催化,让污物进入伤口感染而亡。”胜衣又写下:领头的几人是王亲贵族,第一反应不是尽快处理伤势,而是恶心难受好一阵。我下去看时,一名领头的男子连拔箭都下不去手,他嫌恶心,吐了半天。老夫人忍不住赞叹,“太聪慧了,攻心且攻身,若是我中了此箭,怕是第一反应也如此。”胜衣又笑着写下:他们说我比鄂尔多还阴险无耻。老夫人笑出声,“兵不厌诈,你此举十分好。”鄂尔多盯着那张纸,他也认为此举十分新奇且很有用,为什么他没想到这种法子?老夫人给她端来药,“药也不烫了,喝吧。”胜衣接过那碗一口饮尽,却在碗底看见个很熟悉的东西。她曾经经常放在同门的书箧里。老夫人见她表情惊恐,蹩着眉看过去,“你怎不将这滤干净?”鄂尔多连忙拿过碗,“我…我明明滤了好几遍。”他转头看去,只见胜衣捂着嘴,好像在思考什么。“你是不是想吐?”胜衣垂着眸,点点头。他连忙覆上她的手,一同捂着她的嘴,“你不能吐,这药材都是活抓的,不太好找。”胜衣抬眸看向他,她指了指碗,又指了指他的嘴。鄂尔多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吃了?”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很是为难。他不怕虫,但是他很嫌这种东西恶心,特别这还是足多的,他最恶心这种。鄂尔多紧紧蹩着眉,颤颤巍巍夹起筷子。胜衣一把夺过那筷子,然后钳着他的下巴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夹起那东西就往他嘴里塞。鄂尔多表情十分痛苦,他紧紧闭着眼,胜衣按着他的嘴不让他吐,见他猛的咽下后才放手。老夫人在一旁看的很是怔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这嘴又欠性子又怪又倔又阴戾的孙子,竟被一名身量纤细的女子按着嘴,强逼他吃下这。真是个奇女子。老夫人正在房间给她换药,待给她穿好后就先出去了。鄂尔多坐在她床边微微蹩着眉,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看着她。胜衣握着他的手,眉眼笑着慢慢一挑,问他怎么了。“你让我吃那个,你不在乎我会难受,我漱了好几遍嘴。”她垂着眸想了想。然后将他拉近了些,亲在他的嘴唇上。鄂尔多立马反应过来,微微俯下身和她缠吻。…“鄂尔多!”他回头看去,只见老夫人站在门边,面色有些阴沉。“出来。”鄂尔多一路跟着老夫人来到祠堂,一进屋就将门全关上。“你方才在对她做什么?”他垂着眸,不知如何开口。“你们有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鄂尔多点点头。老夫人猛的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隐着怒气开口:“可有之实?”鄂尔多擦掉嘴角的血,然后又点点头。又是猛的一巴掌落下,“阿图怎么教你的?你们还没有定下亲,怎可如此!”“跪下!”来自骨子里的害怕使他双膝一软,跪在了蒲团上。“男未娶女未嫁怎好行事?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你就把人家强压在身下?”鄂尔多只能点点头。老夫人扶了下额头,转身从桌上拿着家法鞭便去抽打他。“从小到大被打了那么多次都不改!依旧是这么强硬蛮横!无理偏倔!”“人家不愿意,你就做出如此畜生之事!,公主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她的?你简直猪狗不如!”老夫人一边使力抽一边骂道。彭斯克前几日听闻孙子回来了,还带了一名女子,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人呢?夫人呢?都去哪了?”一旁的丫鬟低着头,“在祠堂。”门忽的被推开,只见鄂尔多紧握着拳跪在地上,背上被抽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力度之大,直接将他身上穿的华贵锦缎都打裂了。“夫人!为何打他?他如今也大了,断不能再像孩童时那般抽打了。”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他把乾隆的公主玷污了,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彭斯克闻言十分惊讶,“什么?!”一脚踹在了鄂尔多的肩头上。“你怎做出如此败坏门第之事!我博尔济吉特氏,怎在我这里出了两名畜生?”彭斯克在桌上拿起赤诚板,就往鄂尔多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孽畜!你怎能去玷污人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阿图平定乱党一身正气!怎会生了你这猪狗不如的孽畜!你一点阿图的好都没落到!”“跟着乾隆是非不分,杀忠奸灭好坏,我怎有你这么个狼孙!”鄂尔多垂着眸不敢说话,他不喜欢祖父祖母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打自己打的特别狠。就比如他现在被打的就很想哭,甚至已经落了两滴泪。“你哭什么哭!你仗着自己身量高大玷污公主的时候怎不哭?人家救了你的命竟是引狼入室!”“那畜生陷害阿图,你杀他一家的命我都知道,那是他做错事理所应当。”“你做错事也一视同仁!哪里做的孽就用哪里赎罪!夫人,拿刀和麻沸散来!”鄂尔多大惊失色,因为他祖父真的会做得出来。胜衣见老夫人面色不善的叫鄂尔多出去后,心里就直打鼓,莫非是朝堂出了什么事?她立马下床去外查看,可这里的丫鬟下人都不会汉语,说的都是满语,且她如今还说不出话。胜衣指指屋里,又满脸疑问的两手一摊,意思是他们去哪里了。那丫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带着她前去祠堂。快到祠堂门口时就听着里面大喊大叫的,但说的什么她听不懂,因为是满语。但他能听到鄂尔多的声音。老夫人按着鄂尔多的肩,“你老实一点!不然疼的是你!”彭斯克正在给刀撒酒消毒,“哪里做的孽就用哪里偿还,管不住作孽就割了!”鄂尔多脸都吓白了,“祖父!我错了,祖父!不要这样!我错了!”胜衣连忙将门打开,只见一名老头正拿着刀在火上烤,老夫人按着遍体鳞伤的鄂尔多,他背上被打出了好多血。她见状立马跪在鄂尔多边上。鄂尔多连忙拉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胜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来回看着鄂尔多身上的伤。“这是谁?”老夫人回他:“这就是乾隆那个公主,沉贵妃的女儿。”彭斯克上下打量着她。“什么情况?她怎会在这里?”老夫人给他讲了来龙去脉。胜衣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便用表情问鄂尔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如何说,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一只手,有些不知所措。彭斯克听完大致情况后,更觉得应该把他阉了。他把人家强行玷污了,还不好好护着她。他用汉语对胜衣说道:“公主,你先起来,我必须惩罚他!他对你做出那等猪狗不如之事,我定要将他阉了!”鄂尔多立马抱着胜衣的腰,躲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的,“祖父不要!我还没跟她成亲,你阉了我,我怎么给她交代…”胜衣说不出话,只能很焦急的摇摇头,然后又转头看向老夫人摇摇头。老夫人很无奈,“他对你做了那等事,已是违背了我们家家规祖训,定然要罚他的。”胜衣想抱着他,才发现他背上全是伤,无从下手,便只能摇摇头。“她怎么了?为何不说话?”鄂尔多一边抽泣一边答道:“她内力消耗过快,嗓子撕裂受伤了。”彭斯克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他对你做出这等事,你竟还护着他?”胜衣不知道说什么,便蘸着鄂尔多身上的血。在地上写了一个“嫁”字。老夫人看了很是震惊,“你要嫁给他?”她点点头。鄂尔多很开心,他一边吸着泪一边说道:“真的吗?你,你写出来了,就不能反悔。”胜衣点点头。彭斯克叹了口气。“回去吧。”她扶着鄂尔多起身,一路颤颤巍巍的回了房间。鄂尔多的背上被打的惨不忍睹,胜衣一边给他处理,一边无奈的叹气。“你说嫁给我是真的么,还是你为了缓着祖父才这么说?”她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似是在思考。在思考什么?怎么开口?思考怎么告诉他才不伤人?鄂尔多哭的更厉害了,“你果然是为了缓着祖父才骗人的。”她拉过他的手,鄂尔多却把手收回。“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胜衣看他那样子也没有理他,继续给他处理着伤口。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话啊,你说不出话怎么连点动作都没有?”鄂尔多趴在床上还在哭。胜衣依旧没理他,给他仔细的处理着伤口。他有些着急,“不理我就别管我了,让我死了正好。”胜衣起身去桌前拿了笔纸,磨着墨在纸上写着什么。“你去哪?”她将纸放在鄂尔多面前,只见上面写着。“我没骗你,若回宫无事的话。”他连忙将纸拿过,“真的?”鄂尔多十分开心,他将那张纸折好,放在了桌子上。“这张纸我留着,你不许偷偷拿走烧毁。”胜衣笑着点点头,又继续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老夫人来看他,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用满语对他说道:“你以后的性子必定要改,我观她心性很高,你不要压着她,她很聪慧,比你懂事熟练多了,你要听她的话。”鄂尔多点点头,“她确实很聪明,我不会再如此对她发作了。”老夫人打量着她的侧脸,“你的体质有些差,一定要好好吃饭,要不然撑不起来。”胜衣笑着点点头。“嗓子感觉如何了?你说话试试。”她试着说话,却猛的咳出几丝黑血来,鄂尔多很着急,“她怎么了?”老夫人拍拍胜衣,“这样就好了,把内淤咳出来才能说话。”胜衣试着开口,嗓音还有些嘶哑。“你别说话,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她连忙拉着老夫人,面容有些一言难尽。“你放心吧,我会给你滤干净的。”鄂尔多看着她,“这里土郎中很管用的。”胜衣又看了看他背上的伤,还是忍不住皱眉,这打的也太狠了。床上的男子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心疼我吗?”她蹩着眉点点头,不过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那种被打了就能改的人,鄂尔多的偏倔是从小就有的。杀了他也改不掉,顶多让他难受几天。母亲是胡人,父亲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出过许多名人的博尔济吉特族氏。不过中原不喜胡人,还对成吉思汗的勇猛忌惮,胡人本就身强力壮,一拳干死一片豆芽,更别说还融合了成吉思汗的血脉。鄂尔多或许是因在京城和宫里长大,吃的是细膳,所以长得很白。且还没有发达的体毛,也没有胡人高壮的那么狰狞吓人。他自小就长得又高又俊贵瞩目,还是名门望族,和同门站在一起碾压性的存在,自是招了不少嫉恨。他们没有一处能比的过鄂尔多,所以他们只能以他是“胡人”“草原人”来嚼舌根。幼时听了不少人说他,所以导致鄂尔多这么偏戾。鄂尔多枕着右手,用另一只手握着她,“你心疼我就好。”他看了眼门外,“祖母不在,你亲我一口。”胜衣立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担忧的看向外面,紧张的摇了摇头。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她立马要抽出手,鄂尔多却紧紧握着她不放,“没事。”老夫人很无奈,用满语说道:“忘了打你的手了。”老夫人在药汤里兑了点梨水,这药汤不烫了,胜衣接过紧闭着眼给喝完了。她又看了看鄂尔多的伤口,无奈的叹了声气,起身去给他也熬了一碗。“祖母走了,你再亲我一下。”她面色有些复杂,在长辈面前被看见本就有种很尴尬的感觉,他还一而再再而叁的。胜衣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还将手抽出了。“你害怕吗?祖母不会再说我们了。”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鄂尔多又拉她的手。“不亲就不亲,手不要松开。”老夫人端着药进来,递给鄂尔多,“喝吧。”鄂尔多接过那药,紧紧皱着眉头喝完了,“怎这么苦?”一旁的老夫人很是无语,“不喝吐了,给你熬还得给你熬好喝点,在宫里惯的什么臭毛病。”鄂尔多脸色有点难看,将碗递给了老夫人。“你这伤也没多严重,自己拿去刷了,真是不知道哪惯的毛病。”他咬着牙起身穿上外衣,去厨房将碗给刷了。“真是进宫惯的臭毛病,一点我们博尔济吉特的豪迈都没有,娇生惯养成什么样子!”晚上,胜衣正在睡觉,忽觉得身后有动静。鄂尔多趁着半夜偷偷来到了她的房间,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她此刻半梦半醒便没有理他,鄂尔多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就继续睡了。第二天一早,鄂尔多怕老夫人她们说,便悄悄回了屋。胜衣在前厅吃饭,嗓子已经可以说话了,老夫人吃完饭后叫她来了自己房间。她拿出一金镶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金手链,上面有一圈金色的挂坠流苏。分别是祥云和羽毛的小雕坠,排在了手链上一圈。上面还有些彩色的琉璃晶珠点缀,看上去既不沉闷,又有活泼之色。“这是我给孙媳妇打的,你看喜不喜欢?”胜衣有些不知所措,老夫人已经拉过她的手,迭戴在了紫翡翠手镯的下方。那紫翡翠她没有问,一看便知是鄂尔多送的。毕竟这世间紫翡翠十分稀少,乾隆自己留都舍不得。她十分开心,“这手链…孙媳十分喜欢!多谢老夫人。”老夫人很开心她这么叫,“喜欢就好,看上去很适合。”回到房间后鄂尔多正坐在她床边,见她回来后立马问她:“你去哪了?我去找你都没找到。”胜衣抬起手,“老夫人给了我一串手链。”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来回打量着,“挺漂亮的,她很喜欢你。”她忽的想起鄂尔多背上的伤,“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鄂尔多将上身衣服脱去,胜衣把纱布拆开。“好多了,你们的药可真猛,好这么快。”他笑着点点头,“我小时候在祖父家总是被打,涂完药第二天就差不多了,你肩上的伤明日也可将线拆去了。”胜衣又问他:“为什么要打你?”鄂尔多垂着眸,“我祖父母已知道,我将你强行玷污的事。”她有些讶异,才想起鄂尔多的家族是博尔济吉特,特别注重祖训门风的光耀家第。所以他们得知后如此生气,那也是正常的。“我们什么时候回京?不知道现在朝堂如何了。”鄂尔多思量了一阵,他虽不想回去,可横竖都要回去给个交代的。“后日吧,再待两天,你我的伤也好全了再回去。”说罢,他站起身将门锁上,窗户也紧紧关上。“你内力损失了许多,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我给你补补。”这话让她很惊讶,“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你背上还有伤,郎中也说了我不能剧烈活动的。”鄂尔多脱着外衣,“我慢慢的就是了,祖母把这个手链送给你,就说明她认可了。”她觉得很尴尬,“等回去了再说,在这里万一被发现了我会很尴尬。”他转过头,“窗户关的很严,且祖母他们睡得早,我们只要动静小点,他们发现不了的。”“你怎么还不脱?”胜衣知道别不过他,就慢慢解着扣子,“若是被发现了,你又要被打一顿。”鄂尔多笑着来到她身边,帮她一块脱着,“不会,你在这里,他们不会再打我的。”她还是有些尴尬,表情有点不自然。鄂尔多抱着她如饥似渴般,舔吻她的嘴唇。他将胜衣压在床上亲,双手慢慢十指紧扣,胜衣被他亲的有些上不来气,便错开了他的唇。他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下身,见水已足够,便跪坐在床上。扶着她的腰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慢慢插了进去。鄂尔多的双手扶着她的胯保持力度,他不敢动快,便不快不慢的挺弄着。胜衣紧紧抓着枕头。她不敢发出声音,万一被发现了,她会尴尬的无地自容。这不快不慢的速度让鄂尔多有些忍不住喘气,他发觉自己快要泄了。手上猛的用力,紧紧扶着她的胯泄了进去。他一只手扶着床,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胯又继续向前动,照样是如同刚才的速度。“你的腿哏的我腰好疼…”鄂尔多连忙半跪起来,扶着让她躺在床上。“我那样跪着就是因为不好使力,现在好使力了,我怕我忍不住。”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她又不累,鄂尔多又不能很好使力的姿势了。胜衣无语的转过头,“我没法说。”你忍不住,忍不住那我就被累死在床上,死在这就行了。鄂尔多蹩着嘴,“我会忍的。”他俯下身去索吻她的嘴唇,又抱着她,躺在她身上动。鄂尔多浑身的肉都是硬的,且他又高肩膀又宽,压在自己身上还紧紧抱着她,胜衣只觉得自己还没被累死,可能要被压死了。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大动特动的冲动,便忍不住去吸咬她的肩颈,在她的肩颈上留的全是红痕。“你别咬了,明天换药该被发现了。”鄂尔多还在亲,“我给你拆。”他一手拖着胜衣的大腿,又顶了几下泄在她体内。“你不要压着我,你特别沉。”鄂尔多起身,用一只手撑在床上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腿根,他真的有些快忍不住了,想大肆动几下。只要不撞的她一起动就可以了吧?他想着便已经这么做了,他快速的动着,却不全根没入顶到底撞她,极速抽插了几下才到底猛顶一下。对于鄂尔多没到底,对于她即使不全根没入也能到底,宫口被来回戳弄着,突然又被猛的一下深深顶入。胜衣没预料到鄂尔多会如此,在他猛的一下后竟泄了潮,声音也不受控的放肆叫了出来。她大惊失色,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完蛋了肯定被发现了,简直丢人至极了,好像是一场羞辱一般。她拿过被子捂在脸上,鄂尔多忍俊不禁,笑着将被子扯开,“没事他们睡的很沉,听不见的。”身下的女子闭着眼,又将被子紧紧盖在脸上,她感觉自己好像犹如当众失禁一般丢人。“真的没事,他们就算听见了也不会说什么,你不要那样捂着自己。”她摇摇头,此刻尴尬的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鄂尔多大力将被子扯开,然后抚着她的脸和她亲吻,手还在她胸上乱捏乱抓。他继续这样抽插,还没几下胜衣便又泄了潮出来,此刻她已经没力气了。“我没力气了,有些想晕了…”鄂尔多泄出来后才放开她躺到一边,“没事的,他们听到也不会说什么,幼时我经常听到爹娘在屋里大叫。”“当时还以为他们打起来了,连忙去喊了祖母,结果祖母听到后,拉着我急急忙忙走了。”“我祖母祖父都是草原人,他们不太在乎这些。”胜衣没有说话,鄂尔多摇摇她。才发现她睡着了。他有些委屈生气,但又拿胜衣没办法。便紧紧搂着她还靠着她的肩,将腿搭在她身上。鄂尔多喜欢睡的比她低,然后搂着她靠在肩头,这样有一种心被填满的感觉。第二天胜衣直到下午才醒,还是被鄂尔多摇醒的。“你肩上的线得拆了,拆完你再睡。”她朦胧着睡眼起身,将头发撩到另一侧。鄂尔多用烈酒将剪子冲了一遍,然后甩了两下,在火上将酒烤干,然后便皱着眉先查看她的伤口。找到线结后,他微微扯出,将线结剪掉,然后将线快速抽出。剪线结的时候会疼一瞬,抽出就不疼了,但她身上的线不止一处,有好几处。鄂尔多便一个一个给她剪掉然后抽出,胜衣感觉这并不算疼,不过她也不太困了。她低头看了看伤,然后十分不爽的撩了一下头发,便穿着衣服起身,她只要一被叫醒脸就特别臭,浮着一层不耐烦。他这时候不敢在她面前晃,更不好开口说话,因为她要么不理他,要么就说话呛他。“我在前厅等你,一会来找我,知道吗?”胜衣点点头,转身去洗漱沐浴。待她收拾好天色已经快黑了,她来到前厅时发现有不少人,围着坐成一桌,里面有鄂尔多的祖父祖母,还有几名中年的长者,以及年纪与她相仿的人。她本来一脸不爽,在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先是讶了一瞬,连忙将表情换自然。鄂尔多见到她来了,便起身拉着她坐到自己旁边。彭斯克见她坐下后,便问了她几个问题。“您今年多大?”“18。”“生辰是何时?”“…我不清楚。”他有些诧异的打量了她一眼,“何月何日也不知?”她摇了摇头。“沉贵妃没告诉您?”“她也不记得。”他拿笔在一本很厚的书薄上写着什么。“您母家是哪里人?”“月乌。”“在哪里长大?”“濠镜。”彭斯克将薄子合上,又对一旁的下人用满语说着什么。胜衣有些紧张,那本书薄很厚且很旧,看上去像是族谱。彭斯克又想想起什么一般,“沉贵妃呢?听说她失踪了。”鄂尔多先一步答道:“贵妃娘娘因病逝了,皇上不想将此事说出,才说她失踪了。”彭斯克点点头,此时小厮们已经端着菜上来了。她已经猜到鄂尔多的祖父问她是为何,估计是在给她们算良辰吉日,但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有些不适,她不喜欢与人长久捆绑在一起。且还是鄂尔多,嫁给他之后怕是更不自由,想去哪都得带着他一起,可她其实大多时候喜欢独处,不爱说话。别人看不出她的神色,但鄂尔多看的很清楚,他强忍着表情,心中翻滚阴怒戾气。彭斯克子孙很多,但他这个大儿子的孙子自小就很讨人厌,身边的堂兄弟堂姐妹都不愿和他玩,更别说有什么好友了。上学堂时全校都很怕他,且都讨厌他,甚至连先生也不喜他,但都敢怒不敢言。这坏孙性子差劲劣质的很,简直人见人恨的程度,他犹豫了再叁。“公主,你真的想嫁给他吗?”鄂尔多立马与她十指紧扣,且使劲握着,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断一般警告她,不要乱说话。彭斯克见她神情似在思考一般,应是不想让鄂尔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他起身拿过一张纸,将笔交给她,“在上面写吧,不用说出来。”鄂尔多连忙松开她的手,使劲的握着她的大腿,指尖还掐着她,好像要陷进肉里一般。胜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被掐的通红,抬起来他们必定知道鄂尔多在掐她。斜眸看了一眼鄂尔多,他面上很是阴沉,连装也装不住了,见她看过来后浅浅笑了一下,令人毛骨悚然。“鄂尔多!收起你那个表情,不要威胁公主!你再这样就不给你操办了!”鄂尔多垂着眸,强忍下心情。胜衣看他这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她将袖子往下拉拉,提着笔在纸上写,鄂尔多用余光紧盯着她的字。…横、撇、竖、捺,一个不字。他的手上越来越使劲,直到那字成型,他手上猛然大力掐着,呼吸也越来越急速。安静的屋里,充满他又大又急的呼吸声,鄂尔多的眼泪瞬间夺目而出。“鄂尔多!你若再如此就滚出去!”鄂尔多掐的十分疼,疼的胜衣紧皱着眉,她快速在纸上写下后面叁个字,连成一起就是。“不,能,纳,妾。”他的呼吸瞬间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也马上松懈,轻轻帮她揉着腿。彭斯克拿过一看,皱着眉很是诧异。“公主招额驸属于下嫁,自是不能纳妾的。”胜衣很惊讶,她确实不知道,在她心中公主的地位极低,她其实是想用这个方式委婉拒绝的。“公主不知道么?和硕公主除非嫁皇族,否则都是下嫁,且是您纳他。”她表情很诧异的摇摇头,又连忙在纸上写了个“不,女…”鄂尔多一把将笔夺过,另一只腿上的手也越来越往内,他缓缓开口道:“公主的意思…是不姓博尔济吉特,您不太懂宫中制度,公主的孩子自是姓爱新觉罗。”“臣绝不会纳妾的,且臣从未需要侍女伺候,即使有也是太监。”老夫人喝道:“你闭嘴!让公主自己说。”鄂尔多的手已经到达她下身亵裤内,他捏着她的阴珠,面上的眼泪还没停,转过头笑着看她,似有威胁,也似有哀求。“公主,您的意思是什么?”胜衣皱着眉头看他的表情,随后又转过头。“我就是这个意思,不太懂宫中制度,没有不想嫁的心思。”鄂尔多从她的下身退出了手,接着给她揉腿。彭斯克点点头,“鄂尔多,别哭了,像个什么样子。”一旁的人吸吸鼻子笑着,“孙子只是开心。”待吃完饭回到房间后,鄂尔多一把将她抵在门上,“你方才想写什么?不嫁?”胜衣看着他的表情,感觉自己如果说实话会很惨,于是扯了一个很生硬的谎话。“我想写的是不媒皇上,意思就是不想让皇宫里的人来,不想让皇上操办。”鄂尔多皱着眉,“你瞎造的什么词句?你就想写不嫁是不是?”胜衣很无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想让皇宫的人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合适才这样写的。”面前的男子上下打量着她,“书定下了,族谱也入了,就差选个日子了,你最好老实一点。”“我还有乾隆的圣旨,颙琰还不知道,他若知道定会将你强嫁了,反正你迟早都要嫁进来,我不希望你是被皇上强押着来。”…她很无语,猛的一巴掌扇在鄂尔多脸上。“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不想嫁给你,一不顺着你的心意就威胁人,整天抓着我不放就算了,还派人盯着我。”“总是不顾我的心意强硬做你想做的事,我又不是物品,你懂不懂!”鄂尔多捂着脸,来回打量面前女子的双眼。此时里面流露出的怒意不是假装。他不禁被这怒意灼伤了,直烧的他心里酸痛。“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外人,你不要用这种看外人的眼神看我…”“我尽力在改了,我尽力在听你的了,能不能给我点时辰,我真的会改完的…”“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是不是忍我很久了?你是不是和别人一样,害怕我才不敢说,其实你很讨厌我,是不是?”胜衣看着他的表情,又无奈又心酸。“没有,你别哭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你总这样。”鄂尔多慢慢将她抱在怀里,哭的很是激动,“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胜衣拍着他的背,“你不要哭了,每次做错事就哭,然后又不改,掐完我还得安慰你。”“你自己扇你自己,我没什么力气了。”鄂尔多放开她,连着在自己脸上扇了数下。胜衣在心里数着,一…五…七…十。有十下了,他力气又大,嘴角一直往外溢血。“行了,脸肿了紫了就行。”“你明天可千万别说是我扇的,知不知道?”鄂尔多握着她的手点头,“我知道,我恢复能力很快,没事的。”“我把衣服脱了,你再咬我几口,把我肉咬掉你吃。”胜衣面色很复杂,“咬你可以,咬掉肉就算了…”鄂尔多肿着脸,脸上紫了一大片,笑的有一种傻憨憨的感觉。“你把我的肉吃了,就说明我离你更近了,我好想离你再近一点,我好想钻进你身体里面和你永相依。”她被鄂尔多这模样吓到了,感觉他真的疯了。“快点咬我。”他脱着衣服,将健硕的上身裸露在她面前。“快点。”胜衣在他的胸前咬,却发现他的胸肌硬的硌。她摸了摸鄂尔多的身体,“你这腱子肉怎么又硬了,打个刺客练上来了么,浑身都是硬的我怎么咬?”鄂尔多有些焦急,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发现大腿也是硬的。哪里都是硬的,哪里都咬不动。“怎么办?我…”胜衣叹了口气,帮他擦掉嘴角又流出的血。“你弯下腰,我咬咬你的嘴。”鄂尔多很听话的将腰弯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捂着鄂尔多的眼,然后咬在了他下唇上。他嘴角被打烂了,正溢着血,嘴唇也溢着血,脸上还被扇的黑紫。“好了就这样吧。”她坐到床边,然后掀开裙子看她的大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简直要吓死人。大腿上非常可怖且清晰的掌印,里面的淤血很多,深深发着黑紫,周围泛着可怖的青。在大腿下侧的掌印尖已经发深黑,掌印四处有些发白,到现在血还没缓来。鄂尔多起身去打热水,又拿了巾帕来。“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敷一下。”她直接拿过那巾帕,蘸了蘸热水然后敷在自己大腿上。一旁的鄂尔多很伤心,他忍着泪将水盆放在一旁桌子上,眼泪还不受控的掉了两滴出来。他背对着不敢转过面,自己又哭了,一直频繁地哭,哭的他自己都嫌烦。胜衣知道他又在哭,她拉着鄂尔多的手腕让他转过身,“好了,不哭了,坐着。”鄂尔多坐在她身边,仍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胜衣来回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有着不忍。她用手抚上他的脸庞,将那些泪珠擦下,“不要哭了,好不好?”她一安慰他,他更想哭了,鄂尔多紧紧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肩上。“你不要离开我。”胜衣搂着他轻轻拍了拍,“我不会离开你。”鄂尔多将头抬起,下巴枕着她的肩,“真的吗?”她微微低下头看着他的脸。此时鄂尔多的眼神十分委屈,眼中还蓄着泪,嘴角微微垂着,还有血,看的她有些心痒。“真的。”胜衣来回看着他的眼,缓缓垂下头亲在了他的嘴上,撬开他的唇舌和他相吻。鄂尔多被亲挺了,他侧过脸又枕在她肩上。“你去把门关上。”他吸吸鼻子,“你腿上受伤了。”胜衣捏了捏他的脸,“快点去,就是要多运动才能让淤散的快。”鄂尔多站起身去锁门,将窗也关好,然后来到床前解衣服。她将腿上的热布扔进那水盆里,一边解着扣子,“你坐里面。”鄂尔多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尽力平复着抽噎。这个场面非常的滑稽,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脸上被打的黑紫,哭得还好像遇见什么委屈事一般,结果一看下身那可怖的阳根高高耸起,还发着通红。胜衣脱掉衣服坐在他身上,一边动一边搂着他的肩和他亲吻,鄂尔多也慢慢环抱着她的腰。他刚哭过,此刻还有些上不来气,胜衣便没有再亲他,而是靠在鄂尔多的肩上。鄂尔多的手抱的越来越紧,他靠在胜衣的肩上大口喘息。“呃…”他猛的泄了出来。“公主?睡了吗?”二人很惊讶,胜衣连忙起身穿外衣,然后披散着头发开了门,“怎么了?”老夫人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因为胜衣的头发有些凌乱,且还有些喘着气。公主应该是睡着了被叫醒,他们本想早上商量定亲的事的。但鄂尔多说公主身体不好嗜睡,所以让晚上再商量。乾隆这个女儿包容度很强,又极其聪慧,且还很会变通,性格没有公主架子。怪不得会喜欢她。“这婚事,你想如何办?”胜衣垂眸思量了一阵,“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告诉皇上?”老夫人注意到了身后的衣角,但并未叫他。“必须要告知皇上,不想让皇上操办?还是不想让皇上来?”她回想了一下,“不想让皇上操办,宫里的人我只想要和嘉公主来,别的能不能不告诉他们?”老夫人垂眸想了一阵,“你不喜欢宫里的人?”胜衣点点头,“我回去的时候和皇上商量一下吧?毕竟如今是国丧,短时间也办不了。”老夫人也觉得她说的对,不必那么操之过急,“行,皇上应当会理解的。”待老夫人走后,胜衣转过头才发现鄂尔多在她后面,她连忙把门关上,“能不能别这样吓人,能给人吓死知不知道?”鄂尔多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想让宫里的人来,到时候就由我来办吧,我不给他们发请帖。”胜衣垂着眸,“你这样名声不是更臭了?我们回宫问问颙琰吧,他还说要提我为固伦来着。”他不以为意般,“没事,只要你不反悔就行,这些都没什么。”“水也凉了,我再换盆新的。”…胜衣蹩着眉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很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貌似很心软,一而再再而叁纵容他。作者:女主说为了出雷府可以用贞洁,是有前提的,如果九门提督是臭油腻男,她宁死都不会去。第一次写文,哪里不通顺,哪里看不懂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因为我想保留人物活性,男主私底下做过不少事都没写。比如女主去化金,遇见一男的说那是他的钱,鄂尔多下去了一阵才回来,杀他处理尸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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