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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拟态是山海经全员[星际] 第189

 

找到心灵上的安全感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蜂面人道:“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一定可以找到。”她重重咬下一定两个字,试图在这场不一定能够进行的谈判中争取到对方的信任。地面上经历轮番冲击后,逐渐忘记恐惧和哭泣的人们听到她的话,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她竟然在与跨种族的人形蜜蜂沟通。也有些人露出希冀的神情,等待蜂面人的反应。一秒、两秒、三秒……整整一分钟过去,时见夏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了,蜂面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听不懂她的话。在她的心逐渐沉浸谷底之时,蜂面人震动翅膀的速度忽然加快了些许,暗黄色的复眼也接连闪动,只有时见夏能听到的音波终于再次出现。“我……的……孩……”“孩……子……”“我……还……给……我……”须臾之间,时见夏睁大了眼睛,急促而又快速的重复道:“你在找你的孩子!”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看着时见夏的眼神更加不可思议。这是沟通成功了?又是将近一分钟漫长的等待,蜂面人慢慢地、慢慢地点了下头。沟通成功了!时见夏额前细细密密的冷汗压在睫毛上,随着眨眼的动作,滑到她的眼尾处,她顾不得抬手去擦,清晰且坚定道:“我们帮你找,请你在此稍作等待!”蜂面人这次没有回应,而是抬头看了眼天空中已经分开一定距离的月亮。是什么意思?日出之前要找到它的孩子吗?纪漾果断拿出传音海螺,联系已经前往虫族调查处和军方重整防线人手的庄明月和苏浔阳。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博士从天辰星里找出来!时见夏不敢有丝毫放松,小心翼翼询问蜂面人给出的时间界限。公冶既望抱起落到地上状态萎靡的招摇山,正准备把它送回《山海经》里休息,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了拽自己的裤腿。他低头看去,是一株巴掌大的紫琼灯笼。紫琼灯笼?温秋秋!公冶既望微微蹙眉,顺着枝叶拽他的力道半蹲下来,紫琼灯笼对它晃了晃花瓣,花粉簌簌而下,在地上形成一行小字——我知道它的孩子在哪。 鲛人族(13)“小丫头, 你跟着七号有什么好?”十三号双手抱胸靠在墙面上。她穿着一条黑白色的蓬蓬裙,长发绑成双马尾自然地贴着双肩垂下,圆圆的苹果脸还未长开, 很有萝莉范的可爱感。明明她的年纪不大,左右不过十五六岁, 却老气横秋喊温秋秋小丫头,平白多出几分滑稽。两人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个实验室, 角落里零星堆着些许实验器材,后方还并列摆放着两个空空的实验舱。室内的光线不算亮, 可左右亮白色的金属墙壁愣是照透了这个不算大的空间。温秋秋被五花大绑在一张金属椅上, 双手反绑到背后,只有双腿勉强能动。听到十三号的话, 她想也不想道:“她救了我。”十三号顿时扬眉,“彼岸花也救了你, 如果不是彼岸花,你早就死了。”温秋秋的事情在翡玉牌持有者间并不是秘密, 她作为为数不多觉醒伴生类双拟态的能力者,是比较有价值的研究对象。不过,彼岸花内关于紫琼灯笼和七彩玉腰的研究成果比比皆是, 她算不上不可或缺的实验体,被博士下令处理掉也很正常。让多位翡玉牌持有者侧目的原因是, 博士料理过很多试图叛逃的实验体,没人能在他的追杀令下逃出生天,唯有温秋秋被七号力保捡回一条命。五号向来看七号不顺眼,知道这件事情后, 没少在背后酸言酸语,十三号本来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后来想想也很是不愤。她不明白,博士对七号的容忍程度为什么那么高?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好像只有七号是他亲生的,其他翡玉牌持有者是捡来的,可明明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比七号强。温秋秋奇怪地看她一眼,“明明是彼岸花害得我家破人亡,何来救我之说?”十三号顿时语塞,她只知道有温秋秋这么个叛徒被七号保下来了,却不知道她具体经历过什么。她想了想,又不甘心被温秋秋一句话堵住,色厉内荏道:“要不是彼岸花帮你改造拟态,你还是个平平无奇的废物。”温秋秋不明白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无语道:“那我宁愿当个平平无奇的废物。”爸爸妈妈虽然是普通人,但很爱她和弟弟,她的小家很温馨,没有那些吵吵嚷嚷的糟糕事,是联邦万千平凡家庭中的一个。如果不是突遭变故,她根本不想要超乎常人的力量。

十三号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仿佛理解不了为什么有能力者会甘心当废物。不等她思考清楚这个问题,忽然听到温秋秋反问,“我看你比我还小,对博士忠心耿耿是因为他救过你?”十三号顿时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长大的地方遭遇了虫灾,是博士救了我,他还帮助我提升拟态潜力等级,给了我能够杀死虫族的力量。”温秋秋见她很是骄傲,心念微动。如果当初五号发现她拥有紫琼灯笼后,直接制造虫灾让她失去家人,再趁虚而入,以恩人的身份出现,而不是让彼岸花的研究员进行威逼利诱,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别人算计好的,恐怕也会像十三号一样感激彼岸花救了自己。温秋秋不觉得博士会大发慈悲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十三号的拟态肯定有特殊之处。她顺着十三号的话道:“那他对你还挺好。”十三号更高兴了,看她也比刚才顺眼。温秋秋叹了口气,“可惜当时救我的人不是他,否则他一定不会像五号一样威胁我,我也不会觉得彼岸花里全是穷凶极恶之徒。”“五号威胁你?”十三号来了点兴致,又迅速撇了撇嘴,“那家伙向来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威胁你的确是她会干出来的事情。”“不过她早就尸骨无存了,不知道是被她的哪个仇家干掉的。”话到此处,她幸灾乐祸道:“说不准是七号看她不顺眼,背着博士悄悄弄死了她。”温秋秋之前听时见夏提过五号已经死了,此时听她这么说,完全不觉得意外,却装出诧异的神情道:“她死了?”这下轮到十三号奇怪了,“你不知道?她死之前可是从七号手里抢了星、东西,你不是七号的狗腿子吗?她连你的仇人死了都没告诉你?”温秋秋露出迟疑的表情,像信念产生了动摇,低声喃喃道:“她说五号很棘手,短时间内没办法帮我报仇,等我帮她拿——”话说到一半,她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嘴巴,眉宇间尽是纠结之色。十三号霎时眯起眼,以为自己揪到了她的破绽,故意道:“看来,她救你也是别有用心,只不过比五号做的更隐蔽,也更会骗人,说到底还是想利用你。”温秋秋犹如被她击垮了心理防线,垂着的眼睫颤了颤,自我安慰般厉声反驳道:“不会的!她不告诉我肯定是为了我好。”十三号扬了扬眉,“那你倒是说,她为你好什么?你的仇人死了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大喜事吗?你从此可以不用背负沉重的仇恨,她却故意隐瞒此事,还要你为她卖命。”她步步紧逼,准备攻陷面前看起来已经脆弱不堪的女孩。如果博士知道她策反了七号的狗腿子,他一定会相当高兴的吧?温秋秋脸上的纠结之色更浓,眉头完全皱了起来,脑袋小弧度晃动着,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忽略摆在眼前的事实,而去相信‘七号的谎言’。十三号再添一把火,“你不相信我,回头大可以自己去问七号,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继续颠倒黑白。”她适可而止,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好似不打算再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叛徒浪费时间。温秋秋垂着的双眸轻轻闪动一下,耐心等了分钟,才像终于忍不住般轻咬着唇瓣抬头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们无亲无故,我未必会相信你的话,你这么做是多此一举。”十三号心道一声有戏,面上却不显半分,她掀起眼皮,故作不耐烦道:“你就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扔出这句话,她又想到了令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忍不住说起时见夏的坏话。“哼!七号那家伙帮博士解决了几件麻烦事,就自以为了不起,竟然说我没脑子,不配拿翡玉牌,那时候她还是个连拟态都没有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温秋秋心想,夏夏的评价还挺精准。她轻咬着下唇,低声辩驳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十三号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她那个人向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不成,事到如今还在为她说话?”“我……我……我没有。”温秋秋试图反驳,但说出来的话毫无底气可言。她讷讷垂着脑袋,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啪嗒啪嗒掉在裤子上。十三号完全没想到她说哭就哭,一时间愣住了,甚至有些慌乱。她当即拔高了声调,“你哭什么哭?利用你的是七号又不是我!你以为在我面前掉眼泪,我就会同情你吗?少做青天白日梦了!”温秋秋被她吓到似的,缩了缩脖子,眼泪却掉得更凶,不一会儿就把裤子沾湿了,“不、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想到她会骗我,她明明对我那么好……我那么信任她,她怎么可以骗我?”话音落下,她哭得更起劲儿了,仿佛要把自己这段日子受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十三号不知所措地捏起拳头又松开,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从空间手环里取出一包纸丢到她腿上,又发现她的双手被牢牢绑着,根本擦不了满脸的眼泪鼻涕。她恶狠狠地咬着后牙槽,心想这狗腿子知道了七号的真面目,肯定不会愿意再为她卖命。而狗腿子仅是五级能力者,在她面前掀不起风浪,索性解开那条绳子,嫌弃道:“脏死了!快点擦干净!别碍着我的眼——”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正奇怪着香气从哪里来,拿着绳子的手忽然提不起劲儿。十三号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看向温秋秋,还未看清她的面容,青色的花藤便卷着一瓶药剂泼到了她脸上。原本只是有些无力的手腕刹那间软得像面条,十三号整个人倒在地上,翕动着唇瓣想要说话,却发现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温秋秋捏着师无遇给的虚弱药剂,暗叹一声效果真好。她看向仰面倒在地上,试图瞪大眼睛但已经快要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的十三号,半蹲下来把药剂瓶中还剩一层底的虚弱药剂全倒在了她脸上,还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抱歉。”十三号快要气炸了!可她这会儿使不上分毫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温秋秋拿过自己的空间手环塞进口袋里,并扒了她身上的蓬蓬裙,互换双方穿的衣服。两人身高差不多,换了衣服再稍微捯饬捯饬,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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