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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拟态是山海经全员[星际] 第166

 

不等围观群众多想,摔坐在地上的小男孩突然大声干嚎,双腿也踢蹬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少年愣了一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然后狠狠瞪向时见夏和窝在她怀里的朏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指使你的拟态伤害我侄子!”时见夏穿越后还没遇见这么奇葩的人,强抢他人拟态不说,还敢恶人先告状。她懒得废话,展开智脑拨出保卫处的通讯,通讯还未接通,一只手忽然伸过来不由分说抓向她的智脑。但那只手在距离时见夏还有一尺的时候,被另一只抬起的手卡住了腕骨。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保镖打扮的男人发出痛嚎,抱着手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公冶既望立在时见夏身侧,抽出湿巾慢条斯理擦过手心乃至碰到保镖的每一根手指,最后他将湿巾团起来,准确无误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从卸掉保镖的腕骨到把湿巾投进垃圾桶,没说一个字,却把‘轻蔑’展示的淋漓尽致。不少人认出了他,‘是公冶既望’‘他怎么在这儿’之类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他没有理会这些声音,抬眸直直看向抱着继续干嚎的小男孩的少年,语气冰冷,“苏乘,管好你的狗,再乱咬人,我不介意替你管教管教。”刚刚还像个二世祖的少年看到他之后,眉眼迅速冷了下来,眼底也好似淬了一抹冰。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抱着嚎哭的小男孩,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快步离开。没了闹事者,人群逐渐散开,时见夏也中断了拨出的通讯。她抱着朏朏谢过挺身而出的父女俩,从空间手环里取出一个之前在星网上定制的朏朏抱枕送给小女孩。小女孩高兴地喊了好几句谢谢姐姐,朏朏也主动伸出前肢垫垫和她握手。告别了父女俩,时见夏看着拿出七级虫晶哄朏朏的公冶既望,眼角抽了抽,到底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刚刚谢谢你。”她自然是不惧那两人,但以对方蛮横的态度,少不得要一番纠缠,最后没准会惊动校长,积攒起来的好心情也要被破坏。公冶既望轻抚着朏朏的小脑袋,“不用这么客气,苏乘不是无脑行事的人,估计认出了朏朏是你的拟态,故意来找麻烦的。”时见夏诧异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听说过这个人。”公冶既望看了看周围,带着她走到一处无人的凉亭里,无形的星辰之力扩散出去,把凉亭与外界隔离。见他如此谨慎,时见夏越发好奇他将要说的话。公冶既望没有卖关子,“你应该能看出来,联邦高层并非铁板一块。”时见夏点点头。“苏乘是苏浔阳元帅的独子,苏元帅应该是因为小寒星的事情注意到你了,蝶面人消失的过于蹊跷,他可能觉得你我撒了谎,想找机会试探你或者拉拢你。”绕不开的蝶面人注定让时见夏进入联邦高层的视野,她料想到会被人调查,会被人监视,但没想到这么快试探就来了。“你和苏乘关系不太好?”时见夏询问。在联邦高层眼中,蝶面人事件的关键人物除了她之外,还有公冶既望。公冶既望是军校天骄,在他打出名声之后,必然有许多人前来拉拢,再有这件事作为筹码,那些人肯定愿意开出很高的价格。苏浔阳元帅是七大元帅中最年轻的一位,前途不可限量,他若是愿意向某位还没毕业的军校生抛出橄榄枝,恐怕没几个人舍得拒绝。对于必然要进入军方或者虫族调查处的公冶既望来说,他是优选中的优选。但苏浔阳元帅似乎没能把他收入麾下,否则也不至于大费周章来试探她。公冶既望知道时见夏话里的意思,无奈地笑了下,“苏乘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弟弟,苏元帅……不太待见我。”时见夏:“???!!!”继父和继子的关系的确可以很亲近,也可以很遥远。可遥远到让苏元帅连向他打听重要消息都不乐意,那得是多不待见?但听公冶既望的语气,他和苏元帅之间好像也没什么过不去的仇恨,难道是纯粹不喜欢妻子前夫留下的孩子?时见夏承认,她现在有一点点八卦。公冶既望略过这个话题,“你日后小心些,若是再遇见苏乘找你麻烦,联系我就好。”恰一阵微风吹来,撩起时见夏垂落肩上的发丝,映着落日的碎金,衬她眉目似画。公冶既望抬手接住那一缕柔软的发,声线低沉而沙哑,“夏夏,我……”噗通!噗通!无名的悸动扩散。“公冶。”时见夏起身,抽回那缕发丝。“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她别开眼,望不到天际的尽头,正如她看不清自己的前路。她的头顶上悬着随时有可能会坠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这种危险,不适合带给另一个人。小寒星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苏元帅的试探,我可以自己解决。”

鲛人族(1)公冶既望走了, 还带走了他在射击游戏中赢得的朏朏玩偶。时见夏什么都没说。有些话不需要说太明白,双方心知肚明即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校庆活动中有些游戏可以在夜间进行, 对于精力充沛的星际人而言,熬一两次夜不算什么, 是以游客的数量并未减少,甚至比白天更多。南藤军校的闭校时间在午夜十二点, 现在距离这个时间点还有好几个小时。恰有几个小孩嬉戏打闹而过,周围也都是欢声笑语, 时见夏却提不起丁点儿游玩的兴致, 甚至觉得很疲乏。她想,应该是累了。早上参加了阅兵仪式, 和纪漾的见面又耗费了不少心神,下午和公冶既望一起游玩, 要带着朏朏那个精力充沛的大胖崽,肯定要格外消耗精力, 累了是正常的。她摘下还未盖满印章的活动卡片,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才从空间手环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收纳盒, 把卡片放进去。这张卡片上的活动印章应该没有集齐的机会了,就当是为这次校庆留个纪念。一起被收好的还有九尾狐玩偶。当收纳盒被送回空间手环, 时见夏的心头好像也有种无名的东西落地了。她捏了捏眉心,没有回学校宿舍,而是离开南藤军校乘坐悬浮车返回拟协宿舍。一路上,朏朏蔫头巴脑趴在她怀里, 像突然得知父母离异的小可怜,叫人很是心疼。奈何时见夏铁石心肠, 没有对它亲亲抱抱举高高,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它身上柔软的毛发,仿佛今天的事情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朏朏不敢招惹她,连喵喵叫都没有。回到家里,客厅空荡荡一片,时见夏开灯后,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思绪毫无目的漫游,沁凉的风穿越打开的落地窗轻轻拂过时见夏的发梢,一起过来的还有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舍不得?”九号双手抱胸靠在落地窗边,也不知来了多久,他身上还穿着南藤军校的校服,看起来人模狗样,却从发丝到脚尖都透露出酸味儿。时见夏被他的声音唤回了神,轻抚了下往自己怀里躲的朏朏,头也不抬道:“我是挺舍不得你的,你怎么现在才来?”九号:“……”他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咪,高声道:“半个月不见,你的脸皮更厚了!”明明是气势汹汹的话,听起来却没什么威力,尤其是他耳根微红,更显色厉内荏。时见夏现在拿捏他,是一捏一个准,根本不用像以前一样提心吊胆,怕哪里露了破绽,被他到博士面前告上一状,威胁自身安全。“还好,比你厚一点。”对于他的讽刺,时见夏不痛不痒。离开小寒星后,两人既没见面也没联系,九号还能张牙舞爪,应该没什么发愁的事情。九号冷哼一声,脱了鞋子只穿袜子走到玄关处,再轻车熟路的从鞋柜里取出他之前穿过的拖鞋,款爷似的坐到时见夏面前,悠哉翘起二郎腿。时见夏见他乖觉,没有把她家里踩的到处都是脚印,也就收起了把他赶出去的想法,率先问道:“你怎么来了?江应渡没看住你?”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江应渡抓弟弟的事情。据百里玄爻所说,江应渡把流落在外的弟弟找回家后,看得比眼珠子还严实。偏偏江九寒被人收养那些年,养成了顽劣不服管教的性格,时常和家里人对着干,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他鬼点子多,滑不溜手,饶是江应渡也有看不住人的时候,又怕他再次走丢,素日里不是在抓弟弟,就是在抓弟弟的路上,令人觉得好笑之余又颇为心酸。奈何当事人百般任性,不管江应渡找他多少次,他都会想办法跑掉。与江应渡关系好的人,大多觉得江九寒不知好歹。当年他走失,是意外而不是人祸,这么多年来江家也没有放弃寻找他,尤其是江应渡,几乎要把整颗江渊星翻个底朝天。他可以顽劣,却不能不知好歹。九号听到她的话,眉眼迅速冷了下来,冷冰冰丢出四个字,“与你无关。”时见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另一件事,“博士知道我被那个冒牌货弄去小寒星了吗?”她不想和博士打交道,只好看看能不能从九号这里获取些许有用信息。九号冷哼一声,“联邦议会那么大动静,就算原本不知道,现在也该知道了。”抛开神秘恐怖的蝶面人不提,能吞噬虫涡的拟态,自能力者出现以来,这是首例,不难想象会在全联邦范围内引发多大的震动。彼岸花的爪牙遍布整个联邦,议会有那么多参与者,没准谁就是彼岸花的卧底。他们会想方设法调查蓐收,自然也会知道与蝶面人有过生死之战的公冶既望和时见夏。巧的是,蓐收明面上的身份是从小寒星出来的幸存者。“这件事你做的太急了。”九号皱紧眉头。没有证据不代表毫无关系,别人不一定会联想到她身上,但博士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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