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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
虽则已任帝王抱至座椅,然好一番摧折下来,小美人儿那清皎秋瞳了无焦距,细看更似木僵僵丢了魂儿。
“怎么伺候呀?”
简桢徒然睁大明澈双瞳,无辜挽唇。那秀润梨涡当即俏生生绽于唇角,荏弱而灵动。
“这大着肚子身子确乎不灵巧,难不成脑子也不灵光了?”
萧绎笑骂,顺道掐捏一把美人儿因着有孕养出的绵软桃腮。
“是这样吗?”
简桢抬手圈拢萧绎的脖颈,身子滑向椅沿。兀自虚软酥麻的腰臀并着修白双腿略打着颤,便这般落地踮脚尖,将润泽檀唇磕碰于帝王唇畔。
瓠犀点点缀明砂,朱赭衍侵桃李花。
朱砂小舌甜糯,轻易便抵开萧绎那半阖齿关。舌尖暖炽濡湿,裹挟少许恬雅幽淡气息度入帝王晕开蜜液那滑腻喉舌。小舌淡扫,逡巡流连于齿龈牙关。舌尖挑逗拨弄,牵引着两方舌面缠搅。缱绻绞沥琼浆玉醪,遽尔完聚、倏忽流散。
眼见得萧绎因着一时愣怔胸膛未可起伏,投怀送抱的小美人轻抿靡艳唇瓣,佐以清透明涎,滑移游离至帝王耳垂。
“呼吸呀,陛下。”
简桢睫羽扑闪,眉眼弯弯,却是张口衔吮那丰润耳珠。也不待萧绎多言,那悱恻甜软的吻逐流行远,融融辗转于眉梢眼角、鼻梁辅靥。
鼻息交缠而碎喘融汇融间,简桢那暖湿檀唇已无间飞掠蜜色胸膛、柔韧小腹,探于跨下那团勃发巨硕。
“是……这样吗?”
简桢仰起那浮靡冶艳一张小脸儿,启唇复问。虽则未得确切答复,编贝皓齿已然衔起萧绎腰间束带,未几轻缓挑开褪下膝窝。
“自行掰开花穴躺入床榻本最合宜,奈何委实无趣。玩些新花样嘛陛下?”小美人偏着头眨眨眼。
尚不待他多言,萧绎当即抢过主导权。
“只用嘴么?多没意思。”哂笑一句,帝王目光已踟蹰于简桢胸前。寝衣凉滑削薄,半遮半掩得欲拒还迎。更不消说美人面皮甚薄,因着年少重孕、早早挺着肚子溢奶汁子之故自行以束胸缠裹那对饱涨酥乳。
“好一对雪兔,裹起来做什么?”
萧绎存着打趣的心思明知故问,顺道抬手,指尖隔一层束胸狎昵戳弄起小美人自行束平的肥软白兔一对。稍加戳弄,已遭浓醇乳浆浸透的雪缎即晕濡开深色水痕。
“瞧瞧这布湿成了什么模样,桢儿该是流了多少奶呢?”
“唔……”
简桢躲闪不及,只得嘤咛一声。“篇幅大概占一半,但下一章是很集中的病弱梗嘿嘿】
13
这等罔顾人伦的荒唐比赛自然没了下文。
江慎随手挑落戚明瑟髻间紫金簪,倏尔截断连缀乳首的缠枝银链那刹,隔岸观火如太师亦险将眼珠瞪出眶外三尺。而凛冽寒光并着幽凉锋锐抵于颈项之时,通身倜傥的上位者更无意识举起双手。
“江慎?!”
你分明能用匕首的,如今无端挑开我头发算怎么回事?
不对,重点哪里是这个!
戚明瑟长发打散披落,不可谓不狼狈。“从来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发的什么疯?不要命了是不是!?”三两步上前欲扯开江慎持匕的右手,不料竟让这重孕之人踹出三步开外。
戚明瑟呆楞片刻,秀致面容颇染愤懑郁卒。揉着钝痛难当的膝盖骨,未几竟是一瞬不瞬盯紧江慎那副冷肃面庞生生红了眼圈。他哆嗦着唇瓣忿忿开腔,细听来里头充盈过分的无辜委屈好似行将洒溢。“我管你去死!可笑你这首鼠两端之辈,竟可着我这一个吕洞宾咬!”
他当真郁闷。
可他不无辜,更不该委屈。
“先前侯爷踹我数记,我不过奉还一二。”江慎强抑产痛,语尾颓势已显。“终究是人不是母狗,临了总该以直报怨罢?”他挑眉轻笑,“我不知侯爷还要拿我等微末之人取什么乐子,一味挺个肚子挂着这劳什子链子枯等,简直太过被动。”
“不妨主动些。”江慎左手按于耸动侧腹,眉尖微蹙。“孕倌自然没道理同尔等勋贵谈条件,这太奢侈也太被动。想来上桌谈判的筹码不是天上掉落的馅饼,是以,这筹码我自行来夺。”
“闻太师。”将那锋刃逼入太师颈侧皮肉少许,江慎推着人登上高台,附耳道,“用您条金贵命换阿桐和他孩子的命,如何?”
“你待如何?”闻太师语调打颤,色厉内荏不外乎此。
“为阿桐延医,让他平安生下孩子。”江慎冷厉道,“此后送他们父子周全离京,此生不得相扰!”
一番威逼总算替阿桐搏得生机一线,江慎此刻却分明已是强虏之末,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重孕将产之人膝弯打颤,足下更虚浮不定。可仍旧咬牙强撑,直至确保阿桐安然无虞。
“江慎,江慎你不要命了是吗?”
抱臂闲立一旁生闷气的戚侯爷忽而瞥得台上产夫大腿至脚踝隐现蜿蜒血色,当即咬牙切齿跃上台去一记手刀落于孕倌后颈。因着讨了巧劲儿,虽未登时将人弄昏,倒也迫得江慎指尖卸力匕首落地。微服隐没一众看客间的侯府亲随当即同主上交接完毕,一朝太师,旋即落入宣平侯之手。
“我让你劫持你还真劫持?”
戚明瑟哭笑不得,当真郁卒。“我如今总算相信你当真失忆,今后便不必另行试探。”
“……”
江慎无奈软倒于戚明瑟怀中,定睛打量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瞳,片刻终究哑声开口。“我原本便以劫持太师之语激阿桐振作。他的孩子少些,延产月份也小。人又那般年轻,总不该死于产床。至于我……”他伏于戚明瑟肩颈喘息不定,“我年纪应是不小了。盆骨又窄,肚里又怀了五个孩子,生死之时委实渺茫。若能换得当朝太师一名,此生倒也不算虚妄。”
“你……江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不曾怂恿你送死!我只是盼着你冷笑着点出我这疏漏百出的圈套,就……就如同从前那样。”
戚明瑟眨眨眼,末了竟是泫然欲泣。“先前那些话通通都是假的,我以为你听得出来,我以为你清楚我会帮你……我,我说过会配合你,可你怎能这般冒然行事?我不该试探你,我……”
我竟从未尝试相信你。
“侯爷不要哭……呃……”
江慎也是莫名其妙,开口欲止息戚明瑟无休止的自省自罪,不料胎腹猛一紧缩拧绞,当即疼得他捧腹闷哼。
“江慎,江慎你怎么了?”
戚明瑟悚然一惊,掌心搭于倚靠怀中之人按于尖圆腹顶的冰凉手背。“肚子又疼了是吗?孩子们踢闹得厉害对不对?你别用力按,我们找大夫,找太医……你不能有事,你还不曾亲口告诉我当年背约出兵的真相……我该早些找到你的……”
他太过慌乱凄惶,只顾盯着眼前这渐次失血苍白之人,甚至不曾意识到孕馆大厅已然氛围骤变。更不曾留意,已有京兆衙门兵士鱼贯入内、分立井然。
“戚侯爷,幸不辱命。”
声线虽则清寒明润似泠泉碎玉,奈何中气削损膛音靡弱,当是久病支离之身。瓷白面目,秾艳眉眼。少年披一领天水碧鸂鶒补服,外罩雪狐氅。制式官袍不算修身,却端让他穿得极清生极艳、莹净而剔透。
“简大人……”
戚明瑟揽江慎入怀,随他一同背靠围栏滑坐于地。泪盈于睫,却是欲诉无人、求告无门。
“温水化开,喂他服下此药。”
自袖间拈出一小巧雕漆锦盒,简桢偏头掩唇轻咳,指尖微颤间将药递予手足无措的戚明瑟。戚明瑟轻易闻出眼前人身萦清苦药香,兼之身量削薄面似金纸,哪里又不明白这人不是大病初愈便是久病缠绵。眼前这药,未尝便不是这荏弱少年的救命药。可简桢竟似早推断出戚明瑟难宣于口的犹疑彷徨,只浅笑着摇头。他不动声色间将血痕宛然的掌心拢入宽袖,霜白唇瓣轻启,强抑于心肺的喘意却是难平。“事分轻重缓急,丸药死物而已,哪里抵得人命鲜活?”
“下官此行领了太医十数,想来这阖馆孕倌皆有望得生。”
面虽向戚明瑟,话确是对着因失血神智渐溃的江慎。语毕,简桢脱下那领暖软而无杂色的雪狐氅披于江慎残衣堪堪蔽体的孕躯。“他先下不能受寒,烦劳侯爷讲他送入暖阁。推胎事险,院判不过二刻便将赶来。此前……”简桢指尖不着痕迹绞紧心口衣料,咬牙勉强道,“此前,侯爷须以内力护他心脉,不得……不得散漫松懈。”
戚明瑟仓皇点头。因着灯烛摇曳晦暗,一时竟瞧不出简桢勉力忍痛、亦不过强虏之末。
“桢儿哥哥……”
小太子萧恤登时生出主心骨般扑向简桢,却于瞧见心心念念之人额角细汗那刹步履骤停。
“小肉包,你过来。”
嘱咐完一应事宜安抚停当戚明瑟、得来侯府府兵节制权后,简桢好似这才发觉台下战战兢兢的小太子。可他拖着副产后大出血苏醒不过两三天、如今摇摇欲坠的身子,已然是无力走向他的小肉包了。可小肉包瞧着那般凄惶,显是让这馆内淫靡吓得不轻。圆滚滚一枚肉包此刻好似让箸尖挑破选软面皮顷刻泄气、瘪成了露馅儿汤包,又让他怎生舍得?
“桢儿哥哥,恤儿不干净了呜呜呜……”
小太子迈着小短腿登登登卷上台来,拱于简桢腰腹只是哭。泪珠儿剔透而灼热,透衣濡湿肌肤那刹,竟好似烫得简桢浑然忘却胸腹寒凉滞痛。
“唔……不过,桢儿哥哥,你的肚子怎么小了这么多?”
萧恤抽泣一声,忽而彻悟般开腔。
14
简桢并不回答,只倾身拥紧黏在怀中这圆滚肉包。
“不要怕,都过去了。”纤指顺着小太子哽咽间起伏战栗的脊背,扶病而来的美人不时以掌心拍抚。“脏的不是殿下,更不是无奈延产、听凭消遣的孕倌。臣会处理馆内这干心肝肺肠无不污秽之辈,殿下先同宫侍们回去,可好?”
“肉食者伤化虐民,牧民之君安得无过?”
轻嗅萦散鼻端那熟稔药香的萧恤心虚渐平。他抬起手背拭泪之余,不乏果决般摇头。“想是法度律例生了疏漏……世风浇离若此、黎庶惨凄至斯,恤儿也是加害者。”
“恤儿心知素日锦衣玉食、宝马雕鞍尽赖黎民供养方得,他们才是恤儿那衣食父母。”童言纯挚,蒙覆鼻音然掷地有声。“见得今夜孕馆惨状,恤儿再不信年节下歌舞升平之颂了。”
这话不算妥帖,硬挑毛病更可扣顶大逆不道、枉议君上的帽子下去。可简桢只是微抿霜白唇瓣,拇指指腹轻缓抹去萧恤眼角尚且暖炽的泪渍。
“殿下牢记今日陈词,他朝便是百姓之福。”
说来可笑。简桢未尝不少年轻狂、恃才桀骜,可竟当真折堕于这对天家父子之手。萧绎钻营权术诡变,为政怠惰望之不似人君。偏生他这独子却生得大智若愚、赤子之心。他年践祚若得贤士匡弼,兼之体察民瘼、悉心纳谏,未尝做不得中兴之主。
他瞧见些盼头了。
虽则幽暗侘寂,那光线却总是有的。
萧恤随于简桢身侧,一意打量他如何收拾残局。这人白着张脸摇摇欲坠,却冷肃着脸将提审、收押、清查账册进项诸事安排得分明。小太子分明觉出覆于手背的掌心湿冷,眼前人却勉励维持一份泰然自若。偶一低头,他竟模糊瞥见简桢那素来明润的甲面起了绀紫。视线再移,勉力支撑的人唇瓣竟亦浮掠薄紫。好在此间事毕,萧恤浑然忘却伴读谢溪,不待思量便执意拉了简桢欲上轿回宫。
“可叹简编修……啊不,简少尹素来才冠京华,竟不知太白‘咳唾落九天’之句、不通宠极爱歇,妒深情疏之言。”
叫住二人的正是已然通身狼狈的闻太师。便纵缚于兵士,上位者之雍容矜雅未改。只听他施施然开腔,语调却尽是斥咄讽谑。“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啊?君不见红颜鹤发、芙蕖槁木乎?可笑子瑕邓通之辈,分桃一时好,白刃难相饶。也不知你这竖子,他年当列《佞幸传》哪页?”
简桢不以为忤,反倒噗嗤笑开,照旧拢袖长揖成礼。“谢文靖狎妓东山、泛舟广陵,时人或谓江左风流。”礼毕他佯作蹙眉,微嘟了唇瓣抵食指指节于下唇。“可叹座师这‘色隐’之好,不知堪归《晏书·权佞传》法,只将本已濡湿紫胀的圆翘嫩乳搔得刺疼、痒麻、坠胀迭起。指腹落于酥乳峰顶肆绽的烂熟肉花那刹,蔓延自乳尖那酥痒战栗鹊起。湿烂葡萄就着失却轻重的沁凉指腹顶没入绛朱乳晕那刻,原还绷紧的约素纤腰再缀不住滚圆孕腹,骤然塌陷。高耸腹顶失却倚仗,遽尔砸落硬挺冰寒的椅面。身子重心陡变,沉坠大肚牵坠得小美人身子不住滑脱。顶至微突的脐心偏巧磕于椅面边沿棱角聚合处,生生止住孕躯滑移之势。开发泰半的圆硕酥乳乍然脱得樊笼,湿软暖香一团,就此直挺挺挤榨、摊平于凉滑椅面。美人喉间冲决一阵婉媚呜咽,黏糊糊,甜软得紧。挺着圆滚大肚的小美人只揉着胸,便轻易将自个儿送上了翻波情潮对岸那彼岸乐土。孕中固然重欲,可也没他这一碰就汁浆洒溅的浮靡样儿。
“骚浪的大奶子、大奶子要陛下揉揉……唔嗯,陛下吸吸桢儿的奶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