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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白月光

 

6-白月光

王喜南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周映希了,赴约前,她特意让自己的妆发师上门,点名要了一个“好嫁风”的妆容。平时她的妆感偏欧美风的酷和x感,今天配上了她的粉se开衫和小白裙,是难得的温柔似水。

“阿fei,这个卧蚕画得好好看啊。”王喜南捏拳出尖叫,然后又对镜b来b去,“绝了,绝了,王喜南你真绝了。”

从小到大,她都自恋。

阿fei抹了点jg油,替她捋了捋头发,挑眉八卦道,“约会啊?”

王喜南只笑了笑,然后低头挑选项链。

“谁啊?”阿fei用pgu撞了撞她。

“你别乱碰。”因为丝绸裙容易皱,王喜南立刻抚了抚,她必须要完美的出现在王子面前,一点点瑕疵都不允许有。

阿fei哟了声,双臂在x前一挽,倚在梳妆台前乱猜,“是那个地产公司的老板?还是上次和你一起参加节目的男网红?”

扣上山茶花的耳环,王喜南眯眼摇摇头,“都不是。”

“那是谁?”阿fei追问。

王喜南拎上包包往外走,用一个形容词回答了她,“王子。”

“……”

在家里的王喜南有多自信,到了饭店的她,就有多胆怯。

明明已经补过妆,但镜子里那张脸,她越看越不满意。

一切都源于,无论她过上了多么风光的日子,她始终不敢直视藏在心里七年的男人。

那个清风霁月,只可远远欣赏的“钢琴王子”。

虽然和周映希只是朋友,但王喜南很感谢他在自己情绪低落时,愿意耐心做她的指路人,所以,她特意给他挑了一份礼物,以及请他吃一顿晚餐。

这家日料店是助理娇娇选的,去的都是上流人士,适合应酬。

穿过清冷的石墨se走廊,在一株绿竹边就是包间的位置。

王喜南紧张的拿出小镜子,可越照越感觉自己很丑,丑到不敢推门的程度,要不是服务生忽然走来,她很有可能半个小时还没进去。

穿着和服的服务生推开了木门,先让客人坐进了包间里,然后将盘子里新鲜的刺身、寿司轻轻地放在了长木桌上,用日语说了一句,请慢慢享用。

周映希行了礼节,用流利的日语回应。

“你还会说日语呀。”只要面对他,王喜南总是雀跃又拘谨,手脚怎么摆放都觉得不合适。

周映希点头,“嗯,会得不多,只能正常对话。”

他礼貌的给她倒了一杯温茶。

“谢谢,”王喜南握住茶杯,回了他上一个话题,“你真谦虚,要是我有你这么厉害,我肯定没听都吹嘘自己有多牛。”

周映希望着她笑了笑,“你b我厉害。”

王喜南叹了口气,“你真会安慰人。”

周映希:“我说的是实话,我的一切大部分都是父母给的,但你不同,一个人逆风前行,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nv生变成如今的大明星,难道不厉害吗?”

他认真的夸奖,让王喜南羞愧不敢当,“我不是什么明星,网红而已。”

怕她夹不到寿司,周映希将碟子推到她手边,“我不懂网红和明星的区别,总而言之,你很优秀,不要妄自菲薄。”

直到聊到这儿,王喜南才开始不紧张,好像找到了平时和他聊微信的亲切感,她夹了一片刺身到碗里,想了想,还是问出那个憋在心里日夜折磨她的问题,“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周映希一怔,皱起眉,“为什么这么问?”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那些八卦娱乐媒t说的,是吗?”

“嗯。”

前两个月就有营销号说,泰达地产二nv儿梁韵琪和虹越集团独子周映希联姻的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梁韵琪,平时很喜欢在各种社交平台打造自己高知名媛的人设,受到了一波迷人的追捧,在ig里隐晦的提到过好几次这桩婚事,局外人,听风就是雨,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周映希平静的说,“我们两家的确有生意往来,我也和梁小姐见过几次面,但x格不太合适,已经没有联系了,那些新闻很多都喜欢乱写,不能信。”

一颗压在心底的石子终于落了地,王喜南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起来,“我觉得她和你也不配。”

可一放松下来就口不择言。

周映希觉得很有趣,“是吗?”

王喜南点头,“嗯,你不适合那种浮夸的nv生,你未来的伴侣应该是和你一样,低调又谦卑,聪明又优秀的nv生。”

“借你吉言。”

说完,周映希垂下眼,品起了日料。

王喜南的神se却有些突然低落,刚刚的祝愿是出自真心,但听到他的回应时,却发现自己好像将他往外推去,可她明明想要的是和他走得更近一点。或许就像他说的那四个字,总有一天,他会和同样站在金字塔的nv人,结婚生子,而她,会成为他再也想不起的陌生人。

后来,两人换了别的话题。

而愉悦,也仅仅只是对周映希而言。

中途,不太想继续聊天的王喜南,借去洗手间想出去喘口气,走到林园里,看到外面竟然下过了一场雨,屋檐外被淡淡的雨雾笼罩,魂不守舍的她,走着走着,还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

男人纹丝不动,也没出声。

王喜南这才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双眼,“薛总,你怎么在这?”

刚去一旁打完电话得薛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熟人,“这家日料店是我姨妈开的,我在自己家应酬客户而已。”

“哦。”王喜南漠不关心,绕开他往前走,但心情极其低落的她,这次撞到的不是人,是柱子,她0了0撞红的额头,疼得叫出了声。

薛桐把她扯到自己身前,检查了她的伤势,“还好,没磕出血,一会儿我让服务生去拿点药给你。”

“嗯。”

薛桐还拽着人没放手,打量起这身和她毫不匹配的打扮,还有那副si气沉沉的模样,没忍住多问了一嘴,“怎么?约会约得这么不开心?”

王喜南甩开他的胳膊,“不关你的事。”

“……”

当初,薛桐确实是觉得这小姑娘有个x,未来肯定能红,但真红了后,他时常觉得自己签了一个祖宗,别人对老板都是恭恭敬敬,甚至还谄媚巴结,只有她,根本不把老板放眼里。

“王喜、南……”

他的音还没落,身后传来了男人急切的脚步声。

周映希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叫住王喜南后,抱歉的解释,“对不起,一会儿我不能和你去你说的那间咖啡馆了,我外公住院了,我需要立刻去医院,下次我回国一定不失约。”

他连续说了三次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王喜南恢复了状态,“你赶紧过去,咖啡不咖啡的,不重要。”

周映希点头后,匆忙往门口走。

见天气不好,王喜南追上去细心嘱咐,“刚刚下过雨,地上sh滑,你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太着急。”

“我知道,谢谢。”这次周映希彻底消失在了院子里。

王喜南站在原地,垂下头,又一次丢了魂。

刚刚情深似海的桥段,薛桐全部看在眼里,他像幽魂一样走到她身后,问,“他就是你的白月光吧?”

“嗯。”王喜南连半秒钟的思索都没有,她没必要对任何一人隐瞒自己的心上人,“他就是我喜欢了七年的人,对我儿眼前,生命第三重要的男人。”

薛桐深提起一口气,眯起眼好奇的问,“除了你爸爸,还有谁。”

他挑动的眉毛,像是在期待什么。

“我哥。”奈何,在王喜南心里,老板只是老板,在心里还谈不上特意留出一块位置。

薛桐呼x1渐沉,压下一些气焰,眉头收紧,换上了命令的口吻,“晚上跟我走。”

“为什么?”王喜南不是很愿意。

薛桐握着手机,身躯挺直,摆出了居高临下的老板姿态,“王喜南,你总不能昨天刚签完代言合同,今天又不认账吧。”

“……”

7-“疤痕”

最后,王喜南跟着薛桐离开了日料店。

原本薛桐是要带她回家,没想到上车后,她淡淡的说,“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要去家里那么私密的地方,酒店吧,酒店还不用洗床单。”

还真把他当成了潜规则的金主,薛桐憋着气,开去了一家湖景度假酒店。

酒店是新建的,环境宜人,婆娑的月影铺在独栋别墅的鹅暖石间。

可心情差到极致,王喜南哪里有什么功夫去伺候她的“金主”,进了房间,话都没有多说一句,扔下包包脱了鞋,就先去了浴室。

隔着门,薛桐听着花洒声,又一次只能先咽下一口气。

洗完澡出来的王喜南,裹着一条浴巾,脸颊上被水汽覆上的一层红晕,不带刺的时候,看着还挺乖。薛桐盯着她瘦得和纸片一样薄的肩膀说,“多吃点,你瘦得快只剩骨头了。”

王喜南轻轻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胖了,你还能挣这么多钱吗?”

“……”

这姑娘要不是长了张好看的脸,这没大没小的脾气,早被封杀了。

薛桐一把拽住王喜南的胳膊,“我是你老板,你讲话还是要客气点。”

王喜南却一脸冷漠,“我也可以换个老板,我现在很抢手,薛老板你也知道。”

讲话极冲,但谁让今晚有人非要往冒着火的枪口上撞。她是一点好脸se都给不了,坐在床上催薛桐,“薛老板,你快去洗澡吧,我晚点还要回家。”

“到底你是金主,还是我金主?”薛桐神se不悦。

人在心烦的时候,周围人多讲一句话,都觉得聒噪,王喜南皱紧眉,“能让你爽就行了,能不能被废话了,快点去洗。”

这澡,薛桐还是第一次洗得这么憋屈,花洒的水柔和的冲在他劲瘦的腰腹上,他的皮肤很薄又白,根根凸起的青筋是斯文皮囊下的一点点野x。同样,他哪有什么闲情逸致慢慢沐浴,十分钟后,他就走出了浴室。

房间里的灯已经被王喜南调到最暗。

昏柔到,床上的人影都显得有些模糊。

王喜南很懂事,既然想要拿下大资源,就不要矫情。床上的被子掀开在一侧,浴巾也被她扔到了地上,0着身子仰面躺着,抹了点润肤r,是好闻又安眠的薰衣草味道。

还好光线b较暗,不至于视物能更清晰的映入薛桐的眼底。

薛桐的浴巾还裹在身上,双腿跪在了王喜南的身t两侧,即便是一个网红公司的老板,他也不禁感叹,顶流网红对自己身材和皮肤的管理确实严苛,漂亮到像是一幅细腻绝美的油画nv郎。

他身下向下压,呼x1声慢慢压向了她的耳边。

说不紧张当然是假话,毕竟王喜南没做过这种事,手心随着薛桐落在自己侧脖上的吻,逐渐捏紧。他算是温柔的金主,柔软的唇扫过她的脖颈、锁骨,但刚刚触到自己的x上时,敏感得她喉间颤出了sheny1n。

盯着白baengneng的r/r0u,薛桐喉咙一紧,看着迷了,“真美。”

“你说我的x吗?”王喜南惊讶的问。

薛桐抬起眼,眼神很温柔,“不然呢。”

王喜南心忽然一颤。

可她的x就是别人常说的“飞机坪”,虽说要做一个行走的衣服架子,平x很占优势,但x却是她最自卑的地方。她想起了叛逆的青春里,她偷食禁果,和唐樾做/ai时,每一次唐樾都会嘲她的x很小,还要求她自己没事多r0ur0u,要么用点保养品,或者去隆x,说没有男人喜欢飞机坪,大n才有yuwang。年少不懂事,还没有建立起不被动摇的价值观,于是这件自卑的事,成了她身上一块无痕的“伤疤”。

她没有想过,会有男人会夸自己的x漂亮。

埋下头,薛桐继续吻着他眼里那对漂亮的珍宝,时不时还会用舌尖去挑逗那颗可ai的小红豆,王喜南被激得身t一抖,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

可能是太用力,薛桐抬起了头,“你力气还挺大。”

“疼……”王喜南皱着眉,声音却很娇气。

对着自己的意中人,薛桐哪里能招架得住,再埋下头时,他hanzhux的力度变大了许多,掌心也被x腔里的那gu火带着往上挪,嘴里含着一只,手掌r0u着另一只。

当一切将要渐入佳境,薛桐伸手想去脱身下的浴袍时,他听到了哭声。

他吓得停住了动作,抬起头,看到王喜南x1着鼻子ch0u泣,“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我一会儿温柔点。”

王喜南摇摇头,“没事,你继续,我哭我的。”

“……”薛桐看不明白了,t1an了t1an唇,笑道,“你哭成这样,我怎么做?”

眼泪不停地流,王喜南努力克制住ch0u泣声,“你、你就当我、是被你弄到很舒服才哭的,没事、你继续。”她讲话都开始哽咽,“我不想再花一天时间补偿你了。”

这回,薛桐是听明白了。

他身躯向上一伏,脸贴着脸,质问,“你该不会是想到你白月光了吧?”

“我今天,”王喜南双眼都哭肿了,空洞洞没有一点光,“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你非要做这件事,你就别管我哭不哭了,快做吧。”

她烦躁到还蹬了蹬腿。

“你觉得我有心情吗?”

“你别看我脸就是了,看我身t就好了。”

“……”

王喜南认真的为金主想办法,“你要嫌我哭声大,你要不打开音响?”

“王喜南,你真的,”薛桐愤怒直起身,从她身上挪开,站在床下找词形容,“真的,很有意思。”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碰到了王喜南的泪腺,哭得更凶了,“有意思?我要是很有意思的话,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薛桐叉着腰怒道,“他喜欢你就这么重要吗?这世界上是没别的男人了吗?”

“很重要,”王喜南哭着吼回去,“很重要,没有他,我今天可能什么都不是。”

她的声音渐渐变低,变得卑微,“我以前那么差劲,做什么都做不好,还老给人找麻烦,没人喜欢我,就是因为遇到他,我才想要变好,想要有一天可以够到他,想要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他身边……”

难受像是一把灼烧喉咙的火,她说不下去了。

床边的身影一直没有动过,薛桐就这样站着看床上哭到崩溃的王喜南,他没有给任何安慰,只是拾起椅子上的衣物和手表,在进浴室之前,他压低了声音,说,

“王喜南,这个世界没有人值得你为了他拼命变好,只有你自己。”

8-暗夜里的星

薛桐走了,还给了王喜南安静的空间。

如果她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

他不会强人所难。

离开酒店的薛桐,不想回到空荡荡的的家中,一个人驱车去了烟海巷。

祁南这座沿海城市,从不缺波光潋滟的海景,但这座城市最早以前就是一个依山傍海的小渔村,有了一个很好听名字叫烟海巷,后来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没被开发的烟海巷成了一片故云净土。

一排排的木质渔船浮在水面上,深夜的海面波光幽暗。

薛桐将车停靠在了沙滩上的小道上,他摇下车窗,看见海面里倒映的明亮月光,他耳边回响起了王喜南的声音。

“薛总,你喜欢我?”

“你认为我会信吗?”

“都是成年人,你直白点没关系,这个行业里最不缺的就是潜规则,你一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有那么多行业可以选,但偏偏选择网红经纪公司,除了是风口,能让你挣得盆满钵满,难道没想过为自己谋福利吗?”

一朵长满锐刺的玫瑰花,想采摘她,必定先染一手血。

薛桐靠在车椅上,阖上了眼。

时间拉回了三年前入秋的午后。

美寻最靠走廊尽头的一间会议室里,薛桐将黑se风衣挂在椅子上,身上的白衬衫卷到了手臂间,侧着身子听完了运营部和商务部主管的工作汇报,此时正在汇报工作的是经纪部的主管zoe岑原,一个美貌和能力并存的nv人。

从创业之初,岑原开始跟薛桐做事,眼光独到,下手稳准狠,目前最火的时尚美妆类kolkik就是她亲自物se的。可以说,没有她,美寻不会在行业里用最短的时间跻身进五大网红经纪公司。

薛桐是一个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实则不怒自威的老板,员工喜欢他偶尔的风趣幽默,但也惧怕他对工作的挑剔。

听完岑原的汇报,他先肯定,然后补充,“有一个叫‘宇宙小阿喜’的账号,你有了解过吗?“

岑原支吾了一下,“薛总,你说的是那个靠去修车行帮爸爸修车,然后一个月粉丝激增的博主吗?”

“嗯,是她。”薛桐悠哉地转着钢笔。

“我知道她……”

“那条视频我看过,真是火得有点不可思议。”

“现在的用户的口味瞬息万变。”

……

底下叽叽喳喳。

薛桐说了一声,安静,瞬间鸦雀无声。

他对岑原说,“你用三天时间给她做一个评估,周四下午你单独来办公室找我。”

岑原笑着多问了一句,“薛总,你想签她?”

钢笔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薛桐点头,“嗯,有这个想法。”

回到办公室的薛桐,先给自己煮了一杯黑咖啡,然后坐在了摆在落地窗旁的棕se皮椅上,是他刚从瑞士购回来的名品,他父亲总说,他挣来的钱全花在家居上,也发愁的说,要是能分一半花在老婆和孩子身上也算是件乐事。

只可惜,他一心全扑在了事业上。

要说他是什么珍真正意义上的富二代,并不是。

父母都是警察,只是父亲当年辞职后,选择下海经商,那个年代全是毫不饱和的风口,拼的就是冒险jg神,随意父亲的智慧确实为薛家提供了丰厚的物质基础,不过真要和那些几代富饶的家庭b,那还是差远了。

抿了口咖啡,薛桐划开了手机,打开了那个叫做“宇宙小阿喜”的账号,看到她的粉丝数已经突破了10w,他欣慰的一笑。

仿佛像是同她一起经历了成长。

时间再往前拉到一年前。

那天,薛桐刚回了一趟母校剑桥,他曾经的经济学教授邀请他回校演讲,他自然不会拒绝,并且非常开心能将自己的成功心得分享给每位莘莘学子。

演讲结束后,薛桐有事需要赶去l敦,在火车上,他无意刷到了一个账号,第一眼x1引他的是账号的名字,宇宙小阿喜”,还有一段很无厘头的简介,是一串火箭和一句话。

——“想坐上火箭去看星星。”

他没读懂,但正是因为没读懂,g住了他的兴趣。

点开账号,粉丝数只有一万不到,活跃的粉丝数更少,每条jg心拍摄的视频点赞和留言率低到有时只有个位数。在某条视频里,他看到她分享了自己的微博。他顺手点开,应该是一个分享日常的小号,话很密,都是她的碎碎念。

而也是那天起,这个长得像小仙nv,喜欢y2k风,又有些古灵jg怪似的nv学生,成功引起了薛桐的注意,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闲下来就会打开她的账号看看。

只是,长得漂亮得人千千万万,要想红,不能只是漂亮而已。

当时的王喜南还没0清规则,只是y着头皮一个人瞎0索,见互动量少,中间她换过两三次风格,但事与愿违,不但没有为她赢来光彩,反而还引来了网络喷子,各种难听、刺耳的话不绝于耳。

有一天,薛桐在她的微博里,看到她发了一条情绪极其低落的长微博,说出了自己的难受、委屈,还有迷茫,她说好像看不到方向,也自卑反问,是不是自己做什么都会失败。

薛桐不是什么救世的王子,他并没有因为对这位nv学生有多一点的关注,就伸手将她从泥潭里拉起。不这么做,他还有一点原因,因为他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认为这位叫王喜南的nv孩,一定能重拾信心。

果然,他有一套识人术。

第二天,他看到王喜南删除了那条深夜eo的长微博,甚至删空了微博里所有负面的内容。她找回了自己最擅长的风格,更稳定的输出自己的时尚美容类分享,同时也更细致的去优化每条内容。

密密麻麻的日期里,她没有休息过一天。

也许是天道酬勤。

好运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刻降临。

王喜南靠着一条她从来没想过的内容,成为了爆款视频。

她只是在一个异常平静的日子里,去爸爸的修车行帮忙修车,恰好那天有同学陪伴,同学说要不要拍一个vlog,就纯当素材了,还说,y2k和修车行多配,时髦si了。一开始,她还拍网络喷子喷自己家境差,爸爸的修车行土,没想到却全是赞誉。

“爸爸超有型啊,我靠!!”

“难怪阿喜这么酷,原来爸爸这么酷!!”

“太帅了,一家人都帅翻了!”

“继续保持!!keep!!”

“去生活化的场景多拍点穿搭吧,喜欢喜欢!!”

……

而王喜南靠着“修车行系列”,在一个月内涨粉到了10w。

身边围绕着有许多欢呼声,但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在默默为她鼓掌。

周四那天,岑原带着方案去找了薛桐,给他的结果是,可签。

薛桐一笑,然后起身,利落的披上风衣,对她说,“我要去上海出差一周,你把她的签约日定在下下个礼拜一,我要亲自见。”

岑原好奇,“通常这种级别的kol,你都交给我了,怎么这次要亲自见?”

她是nv人,自然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薛桐只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工作。”

9-巴黎夜上

那夜后,王喜南和薛桐断了联系,像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叉点的前行。王喜南有忙不完的活动与拍摄,薛桐有见不完的客户。

直到两个月后巴黎的一次重要活动,他们同时出席。

在活动上和薛桐简单打了声招呼,王喜南便在活动结束后,匆匆忙忙奔赴约会。在走廊里,薛桐隐约从她通话的紧张和羞涩里,知晓了她约的人是谁。

他没猜错,王喜南约的人的确是周映希。

上次晚餐,周映希因为临时的家事先走了一步,所以这次他特意订了一间能看见铁塔的法餐厅,当做是对王喜南的赔礼道歉。他身着一套熨烫笔挺的灰se西服,坐在靠窗的位置,斯文俊逸。

每一次见他,王喜南都觉得他似乎b上一次更帅气。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百看不厌。

旁边几桌都是举止亲密的情侣,王喜南补眠羡慕的多看了几眼,然后又偷偷望向周映希,他低头吃着鹅肝,玻璃杯里的光幽幽的折s在他脸庞上,g净得毫无瑕疵,就如同他这个人。可正是因为完美,让她只敢静静地欣赏。

他们从餐厅走出去时,是夜里九点多。

外面应该是刚刚下过雨,地面被淅淅沥沥的冲刷过,天气不好,路上的行人也不多,闪着h光的车辆在马路上一闪而过。

他们的酒店离得不远,于是王喜南提议,说去塞纳河边撒散步,然后刚好能走回酒店,周映希见晚上也没有重要的事,便同意了,况且,他的确欠她一次散步。

塞纳河上的灯光倒映着城市的轮廓,行人少,但街头巷尾的咖啡店却依旧热闹,惬意、自在,是法国人骨子里追寻的松弛感。望向草坪上拥抱的情侣,王喜南说,“我其实很喜欢巴黎,你呢。”

周映希点头,“我也挺喜欢,bl敦舒服。”

王喜南双手背向身后,笑得俏皮,“我是觉得它很浪漫,要是能和喜欢的人……”她忽然顿住,声音低下,小心翼翼的说完,“……能一起在这里散散步、拥抱、接吻,应该会很辛福。”

她想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却又不敢。

恰好,有几对金发碧眼的情侣手挽手走过,周映希看了他们一眼,也笑了笑,“嗯,应该吧。”

见他回应了自己的话,王喜南顺着问,“你为什么不谈恋ai啊?”

周映希怔了几秒。

怕自己越界,王喜南连忙转移话题,“不聊这个了……”

“没想过这件事。”周映希礼貌的回答,也没刻意撒谎,这确实是他真实答案。

“嗯。”只是王喜南听后有些失落,眼眸垂得深,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期待他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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