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摘星直接用老大的威权转移了话题:“我都叫你承德了,你怎么还一口一个队正叫着,怪别扭的。”
庄聿自觉与袁则一左一右护在了楚摘星身旁,右手拿着的折扇不停敲着左手的手心,许久才展颜说道:“那我以后就叫您楚君吧,君者,尊也,恰如其分。”
楚摘星颔首应允。
袁则耸肩:“真够酸的。”
庄聿连个白眼都没分给他:“礼不可废,粗俗。”
真是两个麻烦的家伙。楚摘星愈发好奇,这两到底是怎么交上朋友的。
不应该打得天昏地暗吗?
有袁则和庄聿这两个早就来报到的人领路,楚摘星接下来的事办得还算顺利,除了在对印鉴时被许多人用好奇和审视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儿,没有遇到其他阻碍。
只是当她问起小队里另外两个人时,庄聿和袁则都变得支吾起来,皆说她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看来又有不小的古怪,说不定比这两还要麻烦。
楚摘星无所谓,她已经麻木了。
在黄号院亥队的院舍内,楚摘星见到了自己的第三名队员?
楚摘星娴熟地拎起蹿进自己怀里白色毛团的后颈皮,与自己视线平齐,和“它”大眼对小眼,表情一个比一个无辜。
楚摘星忍不住捏了捏其毛茸茸的爪子:“猫妖?”
袁则轻咳一声:“老大,是虎妖。确切来说,您应该叫她山君或者山神爷,她是修神道的。”
得了袁则提醒,楚摘星才认出白色毛团额头上墨线的确是个王字。
可这么小一只虎妖……是哪个宗门这么丧尽天良,把幼崽都扔出来干活了。
不过这只是楚摘星的调笑之言,巡天司的正编,哪怕是东海的,也是多少小宗门挤破头都抢不到的存在。
所以童工是不可能童工的,只能是大小如意之法。
真是奇哉怪也,明明大小如意之法都会了,却不肯变成人形,楚摘星只能将其归为小老虎的执拗。
就是这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就很好摸,让人保护欲爆棚。
楚摘星又好好摸了几下那溜光水滑的皮毛,这才松开了钳制,任由小老虎在肚皮那掏啊掏,最后把一封信放在了楚摘星手里,口吐人言道:“燕师姐让我交给您的。”
楚摘星只认识一个姓燕的,一听就知道写信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