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饭局
回到住处的韩诺倒是发了很大一顿脾气，让人统统查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谁趁自己喝多了给自己送的人。虽然自己不排斥和人shang，但在喝多了的情况下被人随意塞了个人还是让韩诺觉得很窝火。
查到后来没有任何线索，韩诺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去的是自己常去的酒店，进的是自己包下的套房，难道真是自己喝多还趁人之危了？韩诺头疼了，那自己真是太过分了，不仅第二天早上强上了人家还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再回想起那天晚上模糊的记忆中对方青涩的反应和床上的血迹，韩诺脸se越发难看，自己就差脸上写俩字了，左边渣，右边男。
身前的人还在毕恭毕敬地站着。
“酒店那边怎么说。”
“酒店那边深感抱歉，当晚并没有让那个nv孩登记是他们的失误。”
韩诺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在这上面，自己带人过去，谁还会触霉头过来登什么记。
“韩少，这是您的卡，里面的钱已经被尽数取走了，不过卡被人留在了酒店前台那里。”韩诺看着桌面上卡，心里安稳了不少，里面的钱不少，算是自己对她的补偿吧。
不过是一个小cha曲，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的韩小少爷却在家连着呆了好几天，本来就厌烦了各种聚会的韩诺更是把各种酒局推得一g二净，谁叫也不出去。直到接到了一个电话，猫在家里打游戏打到昏天黑地的韩诺才动作迅速地收拾妥当出了门。
目的地既不是酒吧也不是夜店，韩诺直接开车来到了商业区一家有名的私家菜馆，将车直接开进菜馆自带的后院，把车钥匙扔给门口等待着的侍应生，到不对外开放的三楼去了。
推开门，装修jg美典雅的包间内只有一个人靠在窗旁，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在看。
“旬哥。”窗边的人闻声抬起头。
“来了。桌上有点心和茶，饿了你先吃一些吧，他们两个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
韩诺拿起一块曲奇咬了一口，走到肖一旬身边，“新剧本吗？”
“嗯。”肖一旬翻了一页拿在手里，“林导那边送来的新本子，看起来挺不错的。”
“你国外的戏拍完了？”
“只剩下几个镜头要补，接下来的一年我想把重心放在国内。”
“还没当面恭喜你前段时间在国外斩获影帝呢。网上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肖影帝的消息啊。我看着都羡慕。”韩诺揶揄地看向肖一旬。
“羡慕你也来演，你底子这么好，我给你挑本子，保证让你也拿影帝。”肖一旬轻笑一声，头也没抬地回敬了韩诺一句。
韩诺呛了一口，边咳嗽边摆手，“不了不了，我开玩笑的。我没那个天分，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
“我一回来可是就听说了，你最近可是什么人的面子都不给，什么局都不参加，我给你打电话前还思考半天呢。”
“可别开我玩笑了哥，我就是觉得他们的聚会的太无聊了，还没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打游戏自在。这回你们回来了，我还能有点意思。”韩诺双手撑窗台上，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嘟囔道。
感叹着韩诺到底还是小孩心x，肖一旬正要放下剧本，和韩诺聊聊。就见韩诺瞪大了眼睛直起身，愣了一下，转身往屋外走，“哥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肖一旬还没开口问什么事，对方的身影就早已消失在门口，只能感叹韩诺这风风火火的x子倒是一直都没有变。
跑到马路对面的韩诺看着休息长椅上睡着的人还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喂，醒醒。”韩诺伸手拉了一下，长椅上睡着的人r0u了下眼睛，非常给面子的醒了，坐起身来，身上的报纸也哗啦啦地掉在地上，露出一身浅蓝se的吊带裙。
上面配了一件黑se的夹克，正是自己那天没有拿走那件。
nv孩看了韩诺一眼，“啊，是你啊，你是身t上有什么不舒服来找我负责吗。”
韩诺看着自己呼x1时都会哈出的淡淡白气和对方一如既往的清凉打扮，直接无视了对方的话，“你怎么睡在这里。”
“因为睡在这里不要钱啊。”nv孩理所应当的回答让韩诺噎了一下。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我知道你已经取走了。”
“那张卡啊，我碰到一个抱着孩子的nv人，说自己的孩子得了重病，看病的路上把钱丢了，我就把钱都给她了。”
韩诺看着对方的脑袋，有想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冲动，“你就不怀疑对方是骗子吗。”
“哦，万一不是呢。我看她挺着急的。”说罢从裙子的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还给我留了一串数字呢，说以后还我钱。”
“所以你就开始睡大街？”nv孩把报纸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叠好放在一边，“是啊，你不看到了吗。”
韩诺转身就走，还没走到对街，又跑回来，拉住要重新躺回去的nv孩的手腕，“和我走。”
韩诺拉了一下，竟然没拉动，“我带你去吃饭。”
听到吃饭，nv孩倒是欣然同意了，乖乖地被韩诺拉走了。
韩诺感觉到被自己触碰到的皮肤透着凉意，要是自己没认出来自己那件衣服，这个人是不是就一直在那儿睡到冻si？第二天的报纸头条怕不要是【震惊，nv子深夜冻si商业街头，究竟是人x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被自己脑补吓了一大跳的韩少爷拉着人走得更快了。
一路上沉浸在脑补中不可自拔的韩诺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可以把她安排到楼下吃饭，为什么要带到楼上来。
屋内的三人已经入座，目光都看向了拉了一个nv孩进来的韩诺身上，又不动声se地打量了一下韩诺身后穿着颇为清凉的nv孩身上。
“阿诺，不介绍一下。”肖一旬首先开口。
“啊，她是”
“祁初。”nv孩善解人意的答道。
“是我在”
“大街上认识的。”
“我们是”
“一起睡过的关系。”
韩诺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要绷不住了。
“过来坐吧。”肖一旬率先打破寂静。
祁初却后退一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下楼用餐就好。”
坐在桌子最左边的男人开口道，“既然是韩诺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一起过来吃饭吧。”
祁初ch0u了下一直没被放开的手腕妥协了，“好吧。”
韩诺看了一眼祁初，莫名觉得这个人最好还是放在自己身边b较保险，实在无法预知把她放在楼下会发生什么。
韩诺松开手，径直坐到了肖一旬旁边，祁初把手中拿着的叠好的报纸放在门边，只好坐在了莫名成为了自己的朋友却丝毫没有想要说自己名字意思的男人旁边。
没有在意从自己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男人的注视，却对坐在韩诺右边一直温文尔雅的这位产生了兴趣，祁初想了半天，恍然大悟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我见过你。”
肖一旬和善地看向祁初，“我们见过？”
“在电视上。”祁初想了想又补充道，“在目前为止我看过最好看的电影里。”
“谢谢。”肖一旬嘴角微微g起。一个长相俊美的人温柔一笑总是让人不会不觉心生好感，祁初也不例外，回以微笑。
除了韩诺的其他三人想着祁初可能是韩诺什么时候留下的风流债，也没有太过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祁初也不说话，只低头吃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毕竟自己是冲着饭来的。
祁初吃相斯文，每一口都细嚼慢咽，但筷子就没停下过，也不去吃其他菜，只就着自己面前的一盘醋鱼，吃了三碗饭。最后拿纸巾一抹嘴，向韩诺说，“我吃好了，谢谢款待，我先走了。”
和其他三人点头示意，还不忘拿走报纸，仿佛自己真的就是来蹭个饭，吃完就走，绝不纠缠。
临出门还补充了一句，“那个谁，你要是找我负责的话我最近都在这附近。”
‘那个谁’韩诺表情有点呆滞地看着祁初吃饱潇洒退场。
坐在祁初旁边的季渊和肖一旬没忍住低笑出声，连一直没有说话的的何以北都g起了嘴角。
“这又是你哪个nv友。”
韩诺回过神，夹了一个r0u丸恶狠狠地塞进嘴里。“我最近可一直修身养x，哪来的什么nv友。”
韩诺咽下丸子，把那晚前后略微讲了下，“就是这么回事。”
“哦，一夜情对象。”肖一旬点头。
“嗯，还冤枉人家。”季渊叙述事实。
“渣男。”何以北简洁总结。
韩诺叹气告饶。三人笑过，开始聊起了其他话题。
“以北和季哥最近也要在s市长待吗。”韩诺来了jg神。
“嗯，最近s市这边不安稳，老爷子让我回来看着点。”季渊一句话带过。“以北呢。”
“a市那边的公司让何东去了，就让我回来了。”何以北没什么表情，云淡风轻地带过，其他三人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韩诺皱眉，“你辛苦的成果又让何东那个废物拿去了？又让你接手他的烂摊子，你要给他善后到什么时候。”想起何东那个样子，让韩诺气不打一处来，“以北我给你拿钱，你出来单g吧。”
“放心，以北有自己的安排，谁还能让他受委屈。”肖一旬安慰了一下韩诺，“倒是你，要毕业了吧，想好今后怎么办了吗。”
讲到自己韩诺垂头丧气，“前段时间被叫去公司挂了个闲职，隐晦地表达了两句不想去，被我爸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就我一个孩子，我不接手谁接手，我小声嘀咕一句他俩年轻可以再生一个弟弟妹妹，直接给我打出来了。”
其他三人忍俊不禁，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想起关心一下被赶出门的韩大少现在住在哪里。
“在滨海那边的一个别墅区，暂时住在那里了。”韩诺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兴致b0b0地看向其他三人，“你们要不和我住一起吧，房子位置不错，私密x也很好。”季渊挑眉，韩诺解释道，“我知道你们不缺地方住，但还要找人打扫收拾，不如住我这里，大家之间还有有个照应。”
思考了一下，肖一旬首先表态，“我在家待着的时间不多，接剧本以后要去剧组了，住你那儿倒省得麻烦。”
“只要不回何家大宅，没人会管我住哪里。”何以北这算是答应了。
“知道了。”被三人投以目光的季渊败下阵来，无奈地摇头，“又不是小孩子，非要住一起什么毛病。”
下楼取车的时候，韩诺环视了一圈四周，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反而被其他三人发现了心不在焉，“讲实话，真的是偶然碰到的？我怎么觉得是你缠着人家不放呢。”
被打趣了韩诺也不恼，“我只是怕她冻si在大街上。”
回想起韩诺之前的叙述，倒是让其他三人觉得诧异，季渊皱眉，“我还以为她是你哪儿包来的小明星，穿得这么少是有什么表演。”
“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穿成这样。”
“她不可能这些天都这样吧，衣着打扮整洁，不像是流浪的人。”
“所以我才不放心，”韩诺环视了一圈，也不纠结了，“走吧。”
韩诺没想到时隔半个月，还能听到这个nv孩的消息。
刚从跑步机下来的韩诺擦着汗，接起了季渊的电话。
“喂，渊哥。”
“你猜我碰到谁了。”
韩诺在脑海里翻腾了一圈，也没想起来碰到谁会让季渊这么有兴致地给自己打电话。“谁啊？”
季渊也没打算绕弯子，“就是上次一起吃过饭的nv孩子，她现在。。。好像在这里t验生活呢，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t验生活？韩诺听出来这四个字季渊斟酌了一会儿才说出口。
韩诺犹豫了一下。“我就不过去了。”
“好。”季渊没所谓地撂了电话。
韩诺顺手把手机撇到沙发上，走进了浴室。
这边季渊撂下电话，却没有着急离开，饶有兴趣地继续看着。
刚刚在这个路口等红灯时，却看到广场上有一个略微眼熟的身影，季渊打量了几眼，发现这应该是上次韩诺带来吃饭的那个nv孩子，还穿着上次那身衣服，季渊鬼使神差地在下个路口又绕了一圈回来，停在广场附近的停车位上。
季渊也是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在做什么，她竟然是在广场各个休息椅旁捡瓶子。季渊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盘上，点燃一根烟，目光跟随着nv孩的身影。北方的12月，怕冷的人已经穿起了羽绒服，nv孩却还穿着裙子，周围很多人也在偷偷打量着nv孩小声议论着什么。抛去其他，nv孩身材娇小，双腿修长，皮肤透白，明眸皓齿，季渊眯了下眼睛，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一夜情对象，叫什么来着，哦，祁初。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季渊接起，听筒里传来韩诺的声音，“喂，渊哥，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祁初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踩扁一个塑料水瓶，扔进尼龙袋里晃了晃，传来水瓶互相碰撞稀稀拉拉的声音，今天成果一般，天气冷了喝n茶热饮的人变多了，连水瓶都不好收集了。
找了一个没人坐的靠椅，祁初把尼龙袋放在椅子下，掏出一个面包开始吃晚餐，面包是最便宜的那种，很g也没什么味道，有些难以下咽，祁初也不嫌弃，一口一口吃得慢条斯理，仿佛在吃什么大餐。祁初边吃边计算着自己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离开。
面包还没吃完，麻烦便找过来了。
“小妹妹，怎么今天也吃面包啊。”身边坐下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的，身旁也围上了几个人，还有人去扒拉地上的尼龙袋子。
祁初没有抬头，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地砖，心里也有点无语，自己好像很受这里的人欢迎，这几个人已经来sao扰好几天了，从最开始盯着自己看窃窃私语，到后来时常跟在自己身后嘴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到今天都坐在自己身边。这就是流氓吗？祁初没有动，心里盘算着明天换个地方捡瓶子。
祁初吃完最后一口，没有搭理身边的人无休止的废话，拉过袋子打算离开，却发觉身后的人要伸手来拉自己，祁初错身让开，冷冷地回过头看着椅子上的人，“g什么。”
“呦呵，这几天都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小流氓怪笑几声抖着二郎腿，身边的人也不怀好意地跟着笑起来，眼神上下扫着祁初，“也没什么，看小妹妹每天都在这里捡瓶子，穿得这么少，还这么辛苦，哥哥心疼你，打算带你去吃点好吃的，穿点好穿的。”又往前探身来抓祁初的手，“你只要好好陪哥哥乐呵乐呵。。。”话还没说完，被祁初一拳打到脸上，整个人仰在椅子上流着两行鼻血，动弹不得。
时间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流氓的跟班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周围关注着这里打算报警的人也愣住了。
祁初活动下手腕，打量着呆若木j的跟班们，“还有谁想乐呵乐呵？”
反应过来的跟班仗着人多，y着头皮嘴里骂骂咧咧地冲上来，全都被祁初拧着胳膊三两下丢到地上，见没人再上前，祁初提着袋子像没事儿人一样转身走了，边思索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力度有点大了，下次看来得轻一些了。
已经跑到不远处的韩诺停下脚步，慢慢走过来的季渊神se莫名地看着祁初离开的背影，又看向韩诺，“你上次说，英雄救美？”
韩诺停下车，还没和季渊说上两句话，就看到祁初被几个男人围了起来，皱眉的功夫就有人不怀好意地要上手去0。韩诺抬腿就跑过去，打算把祁初带出来，再给那几个人点颜se看看。
结果现在就剩自己在风中有点凌乱，也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自己上次真的救美了？
季渊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7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望向祁初离开的方向，nv孩已经不见踪影，这么冷的天，这人会去哪儿？季渊难得的也有些好奇。但好奇归好奇，自己不会再去探究一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的问题。
不过，季渊看着身边有些焦躁的青年，心里想道，韩诺可不一定。
韩诺开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走在前面，犹疑道，“渊哥，你真的看到她往这个方向来了吗？”
“嗯。”季渊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跟在韩诺身后，眉间轻拧着环顾了一下四周。两人已经在广场旁边的生态公园里转悠了半天，生态公园不算特别大，围着一个湖建成，两人走到湖边也没看到有人的影子。
季渊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吃错药了才会和韩诺大晚上在树林里找人。
“我们先回去吧，她可能和我们错。。。韩诺，你看那是什么。”
韩诺顺着季渊示意的方向看去。湖边的木板道上竟然整整齐齐摆放着祁初的衣服和鞋，尼龙袋正斜靠在一边的树旁。
韩诺快步走了过去，季渊也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跟了上去。衣服、东西都在，人却不见了，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疑虑，韩诺刚要蹲下来仔细看看衣服里有没有留下什么，就听到湖里有水划动的声音。
刚刚还平静无波的湖里竟然缓缓升起了一个脑袋，披着头发看不清面孔。
韩诺季渊呼x1一窒。韩诺虽然是无神论者，平时能拿着恐怖片下饭，但此时的情景还是有点超出自己的想象，除了握紧拳头竟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季渊咬住烟嘴，表情严肃，浑身肌r0u紧绷，警惕着水里的东西，准备着等它冲过来就给他致命一击。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也探出了水面，利落地把头发往后一撩，露出祁初的脸。
一时无话。岸上两人紧绷着一口气还没放下，对眼前的神展开也没反应过来。
祁初在湖里浮了一会儿，看岸上的两人还没动，慢慢游到岸边。也不避讳有人，抬腿就走上板道，一步留下一个濡sh的脚印向两人走过去。
少nv的身材在月光下清晰展现，披着月se像披了一层闪着光的薄纱，不知是不是在冰水里泡得久了，肤se越发白皙，像上好质地的羊脂玉，jg致的锁骨，盈盈一握的纤腰，笔直的双腿，有水珠从脖颈一路流下，滑过x前和樱红一点，让人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还在滴着水的长发垂在身后，滴答滴答地落下，好像踩在什么鼓点上。
韩诺看着祁初走到自己身前，喉结微动，想说些什么，就看到祁初在自己身前蹲下来，正对着自己的下身，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还没等韩诺乱七八糟地想完，祁初已经套好放在地上的裙子站起来了。
“你们在这里g什么？也来洗澡吗？”
“我们，是来找你的。”季渊率先反应过来。
“找我？”祁初拧了拧头发，“刚才广场上的真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看错了。”其实祁初早就发现季渊在车里看了自己很久，包括后来韩诺也来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跟到公园来找自己。
祁初也暗自思索着，韩诺与自己za后已经过去这么久，不良反应期潜伏期也已经过了，自己事后负责的日期也到期了，按理说，自己与他们应该已经没什么牵连了。
“你是人是鬼？”韩诺看着祁初不确定地说。
祁初转过头没有表情地盯着韩诺看，把韩诺看到马上要炸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捉过韩诺的手，按在自己x口前，又指指自己脚下，“心跳，影子。”
刚上岸的祁初还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韩诺下意识地反握住对方的手臂，刺骨冰凉，“你不冷吗？”
“有一些，但还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祁初不太在意地答道。
这么冷的天竟然就在湖里洗澡？韩诺莫名有点窝火，却又不知道生谁的气，语气不自觉就有点生y，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一句，“这么冷的天你还洗澡？”
这个问题倒是把祁初问住了，祁初停下了穿外套的动作，用一种我都知道你竟然不知道的语气委婉地回答，“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啊，否则会生病的。”
韩诺还想继续和祁初讨论一下到底是不洗澡更容易生病，还是在冬天在湖水里洗澡更容易生病的问题，被季渊拍拍肩膀打断了，“先带她从这里离开吧。”
祁初的目光略过季渊，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三人重新转回到广场上，季渊的羊绒风衣已经披在了祁初的身上。即使这样，走在sh漉漉拎着袋子的祁初旁边，也有很多怀疑的目光落在韩诺和季渊身上。季渊ch0u着烟视若无睹，韩诺会恶狠狠地瞪回去。
走到广场一侧的商业街，祁初拍拍自己裙子的兜，提议道，“我请你们喝n茶吧。”也不管身后两人同不同意，就跑进了一家n茶店。
等两人跟上来，只听到祁初说，“三杯原味n茶。”然后从兜里掏出来所有零钱，一张一张数好，递给了柜台后的阿姨。
店里的暖气很足，虽然很小但收拾得很温馨g净，韩季二人站在门口等着，气场和这里很是格格不入。
祁初却没有时间理他们，双手扒在柜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阿姨做n茶。
“好了。”祁初接过n茶，先自己扎开一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才把剩下的两杯递给两个人。
“这个很好喝的，你们尝一尝。”祁初的表情很雀跃，受到祁初的感染，韩诺喝了一大口，季渊也象征x的喝了点。
n茶很甜，不出意外的，是糖jg和se素的味道。
祁初去了卫生间，店里没有别的客人，柜台后的阿姨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你们，和这个孩子以前认识吧。”
一夜情算的话，那就是认识了。韩诺点点头。
“你们能不能联系下这个孩子的家人，她应该是和家里吵架了超级离家出走了吧，在这里好几天了。”阿姨的目光有些担忧，“我问过她家人的事，她说家和家人都在很远的地方，她是自己来这里的。”阿姨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孩子，家里要知道每天在广场上捡瓶子，一定心痛si了吧。”
阿姨没有再多说，看到祁初回来，转身回到柜台后去了，留下两人若有所思。
祁初喝完最后一口n茶，和阿姨打过招呼，心满意足地跟着韩诺，季渊来到了车旁。
“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再远，我就不方便回来了。”说完又转向季渊，“衣服已经sh了，我就不还给你了，以后有机会的话给你买新的。”
韩诺一把拉住祁初的手腕，“你去哪儿。”
“我要回公园睡觉。”
韩诺的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不行。”
祁初也沉下表情，“什么不行？”
眼看氛围有点僵持，季渊靠在车边问道，“祁小姐，你要在这边呆多久。”
祁初思考了一下，“大概要一年吧。”
“那这么长的时间你全都要靠捡瓶子生活吗。”
祁初有些不懂，认真地回答，“这有什么不行的吗？”
季渊有些意外，扫过对方刚刚拿钱出来的衣服口袋，“你现在连明天的饭钱都没有吧。”
韩诺直接上手伸进兜里，空空如也。
季渊觉得有趣，“你的钱全用来刚才喝n茶了吧。”
祁初点点头，却不太在意，“没钱了我可以再去捡。你们可能误会了，对于我来说能保障最低限度的生活就可以，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说罢，要扯开韩诺的手，却发现韩诺越拉越紧，抬头正对上韩诺的眼神，“我给你最低限度生活的保障，你跟我走。”
“所以，你们就捡了个人回家？”肖一旬听完来龙去脉好笑地看向季渊。
“不是我们，是韩诺。”季渊摆手，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
彼时，是夜里十一点，被韩诺带回来的祁初刚洗完热水澡，穿着男式睡衣，喝着热牛n坐在一楼客厅里的沙发上，其他人或坐或站，打量着祁初。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了，”韩诺烦躁地点了颗烟，“我脑子一热忘了现在不是一个人住了。”
“这倒没什么，房间还有很多，多住一个人倒也不会怎样。但是你想给她安什么身份？”肖一旬挑眉看向韩诺，丝毫不在意当着祁初的面讨论这个问题。
韩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nv朋友？好像没到那个程度，更何况现在祁初的来历还有待调查。
pa0友？自己刚才也想过把她送到别的地方或者给钱，但是结合以前给祁初卡的经历，实在是觉得不放心，何况刚刚是自己信誓旦旦地把人给拽来的。
当个妹妹？对她自己做不到心如止水。
韩诺正心烦着，祁初开口了，“要不，你包养我吧。”
祁初的语气就像是说了一件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极其平常的事。
“你知道什么叫包养吗？”季渊和祁初相处半个晚上，偶尔能猜到一点祁初的想法，b如说现在，他觉得祁初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包养。
“以金钱物质为基础，以维持较长时间的关系，出资者和被包养者通过类似商业协议的包养协议达成共识，被包养者的生活费用大多由包养者所提供。”祁初t1an了下沾上牛n的上唇，“也就是说，我陪你za，你养我？”
其他人也没先到祁初会说得这么露骨直白。肖一旬却收起了笑意，“如果你只是韩诺的包养对象，那么我不同意你住在这里。你只是一个玩具、宠物，你以这样的身份住在这里，我们其他三个人会很尴尬。”
祁初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却理解错了肖一旬话里的意思，又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我不介意你们四个一起包养我。”祁初确实是不介意，虽然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也可以继续深入研究一下，反正剩下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
季渊轻笑出声，“你倒是想得好，你有什么资本让我们四个一起包养你。”
祁初却不在意季渊的嘲讽，“不行就算了，我对于我的去留没什么意见，你们决定吧。”说罢便不再出声。
目光一直没离开自己眼前电脑的何以北这时合上电脑，说了这个晚上的第一句话，“我同意。”何以北深沉的目光望过来，祁初难得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我愿意包养你。”
祁初第一次仔细看清了何以北的样子，肤seb一般人要苍白，五官清俊，一双眼睛尤其出彩，墨一般的眼眸让人不自觉沉浸进去，外表看起来有些羸弱，身材却高挑挺拔，他不说话的时候很难让人感觉到存在，可当他盯着你的时候却让人压力十足。
其他三人倒是有些诧异，从小和何以北一起长大，第一次看到何以北对谁有这么大的兴趣。
韩诺丢开手里的打火机，有些别扭，要是自己不同意，人是不是就被以北哥带走了？韩诺神se不明，看了祁初一眼，“我也同意。”
季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好，我参加。”季渊一直觉得祁初是个很好的一夜情对象，既然这样，住在这里偶尔睡一睡又有什么问题。
“我不同意，”肖一旬盯着祁初的眼睛，“我不会睡你，不过，我也不反对你住在这里。”
祁初点点头，“好，那以后合作愉快。”
祁初被安排在了一楼的客房，房间很大，浴室，衣帽间一应俱全。当祁初躺上柔软的大床上，她承认确实b睡公园空地上舒服很多。
这一周要安排祁初做一个全方面的身t检查，季渊戏称是“上岗前培训”。祁初求之不得，毕竟自己对做那种事也没什么兴趣。
“那我也要你们的身t检查报告”祁初认真道。
“你是不是弄错情况了，我们是包养关系，不是恋ai关系。”四人当然都有定期检查身t，报告是有的，但是为什么要给一个被包养来的玩具看呢。
祁初却是真的不太懂，“我出的是身t，你们出的是金钱，我们是交易关系，为什么你们能看我的，我就不能看你们的？”
季渊和何以北都无视了这个要求，只有韩诺脸se臭臭的地把t检报告拿给了祁初，并叮嘱她拿好。
祁初接过，大概浏览过，“原来你叫韩诺啊。”韩诺瞪大了眼睛，“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祁初也诧异了一下，“难道你自我介绍过？”说罢又摇摇头，“不可能，你说过我就不会忘。”
韩诺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直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但这并不耽误自己很不爽，没好气地说，“那你记住了，我是韩诺，晚上和我一起找你的是季渊，给你拿牛n的是肖一旬，刚刚一直没说话的是何以北，记住了吗。”
脾气不好却会心软的是韩诺，喜欢嘲讽人看笑话的是季渊，外表温柔斯文却最不好接触的是肖一旬，不ai说话却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是何以北。
祁初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早上六点，祁初准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不见一丝睡意，却在下床时伸了个懒腰，再次感叹道床真是个好东西，这大概是自己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晚。
洗漱完毕，祁初刚走出房间，就闻到一gu香甜的味道弥漫在空中，祁初顺着气味来到了餐厅，只见里面有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宽肩窄腰，身材修长，围着一件深蓝se的围裙正站在灶台边，正是昨天对自己不假颜se的肖一旬。
祁初不想去自讨没趣，正要转身离开，肖一旬却先开口说话了，“要来份早餐吗？”
肖一旬没有回头，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平板锅里的煎蛋开始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祁初走近厨房，靠在门边，x1了x1鼻子，“好香啊。”
肖一旬把煎蛋盛到盘子里备用，顺手到一边接了杯咖啡给祁初。
祁初接过，小口地t1an了一口，眼睛一亮。祁初一边喝一边打量肖一旬，这个人虽然昨天为难了自己，却好像并不厌恶自己。
“叮”地一声，烤面包机发出清脆的响声，肖一旬很快做好三明治，端进了餐厅。
“过来吃。”
祁初乖乖地坐在了肖一旬对面，每吃一口，眼睛就亮一下，吃到后面简直幸福得眯起眼睛。
肖一旬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开口了，“为什么想要被包养？”
祁初没有回答问题，反问道，“你好像也不是很讨厌我？”
“你这样的nv孩我在圈子里也见过不少。”肖一旬笑了一下，目光却不带笑意。
“想着不劳而获，想着走捷径，不过是换来风光一时，没有几个能笑到最后的。当然这是个人选择，我也管不到别人。”
祁初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t1an着嘴唇等肖一旬说完。
“能靠拾荒度日的是你，主动提出包养的也是你，我看不透你的套路，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如果你别有用心来接近谁，”肖一旬敛了笑容，气势迫人，盯着祁初的眼睛，“你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si的，知道吗？”
“知道了。”祁初点点头，有些yu言又止，试探地问，“那我还可以再吃一份早餐吗？”
本来紧张的气氛一下消失殆尽。
肖一旬恢复到温文尔雅的样子靠回椅背，“请便。”
祁初端着盘子重新回到餐桌，“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别的目的，也不想接近谁，这一切都是巧合，我的所有信息都可以随便你们查。捡瓶子也好，被包养也好，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可以去t验一次的生活方式。”
肖一旬没有再回应，祁初也不想再解释，两人默默吃完了这顿早餐。
早餐之后，肖一旬把盘子放进洗碗机，没有再和祁初说话就回了房间。祁初走出一楼大厅的缓台，来到了室外的小花园，花园的对面是一片海，海浪拍击在岩石上，激起层层浪花。祁初深x1了一口气，感觉到神清气爽，开始进行晨练。
肖一旬从二楼拖着拉杆箱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花园里有祁初在一板一眼的。。。跳广场舞？肖一旬戴上墨镜和口罩，转身出门。
还真是个。。。非常特立独行的小姑娘。
等到祁初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大厅，其他三人正在用餐，何以北，季渊两人西装革履，韩诺还穿着睡衣，用勺子一下一下搅着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到岂绯进来，才打jg神，“你刚刚在外边跳的是什么？”
“广场舞。”
韩诺嘴角有点ch0u搐，还真是广场舞啊。
“广场上的阿姨告诉我的，跳这个强身健t，我看了两天，觉得还挺有趣。”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真是谢谢你了，不用了。”韩诺没什么jg神地回应道。
季渊笑到咳嗽，喝了口茶润嗓子，“要吃早餐吗？”
在祁初去晨练的时候，家里的阿姨已经过来做好了早餐。
祁初摇摇头，“我吃过了，肖一旬先生做的。”
“你竟然能吃上一旬做的早餐，我们想吃都吃不到啊。”季渊语气意味深长，祁初警惕了一下，转移了话题，问另外两个人，“我今天可以出门吗。”
“下午会有车来接你去做检查，别迟到。”何以北起身走到正门口，又回头看着祁初嘱咐道。
等到何以北，季渊两人都去了公司，韩诺也一脸不爽地去了学校，祁初接过阿姨给的备用钥匙，也出门去了，下午踩着点赶上了检查。
检查项目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祁初没所谓，全力配合，晚上回到家里却没有其他人在，祁初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屋里去睡觉了。
饭局上，有人俯身在季渊耳边小声汇报，季渊嘴角一ch0u，“随她去吧。”
办公桌后，听完汇报的何以北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学校的宿舍里，韩诺敲着论文正在和肖一旬通话，“她那个袋子我就应该早点扔掉，竟然能走三个多小时去卖瓶子！然后宁可用卖瓶子的钱喝n茶也不坐车回来！”
片场正在休息的肖一旬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有了画面，笑了一下，看呆了周边好几个人。
检查后的第五天，两样东西被同时送到了祁初手中。
一份是检查报告，另一份是瀚昭公司秘书聘书。
最近公司里私底下都在热议，何总裁身边新聘用了一位秘书，不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没有工作经验，没有显赫的背景，长得倒是非常好看，大家心照不宣，聊起来时总是带着那么点“你懂得”的意思。
结果没两天，大家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一口一个小初姐叫得亲热。
祁初走进公司大门，便有人上前打招呼。
“小初姐，早。”
“小初姐，早上好。”
祁初礼貌地一一应了。
上到顶层何以北的办公室外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才长舒一口气，活动着脚腕，心里默默想着怎么会有高跟鞋这种折磨人的东西。
拿到检查报告和聘书后的当晚，何以北便派人送来衣服，各式的职业裙装和配饰，并通知祁初第二天来公司上班。祁初手指划过整整齐齐挂在以衣柜里的衣服，对包养这件事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被包养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儿啊。
就这样，祁初第二天空降成为了何以北的秘书。在各种异样的眼光中用两天时间就熟练了所有业务，工作井井有条，做事雷厉风行，展现出来的超凡工作能力，让背后等着看笑话和蔑视的人目瞪口呆，一时间都觉得这是老板从哪里挖来的高人，态度都变得很是尊敬。
祁初倒是没感受到别人前后态度的变化，只是一心想着去了分公司的何以北什么时候能回来，问清楚让自己来这里工作到底是为什么。
终于处理完了分公司那边的问题，回到公司的何以北脸se略显疲惫，脸se愈加苍白，边走向办公室边皱起好看的眉听着围在身边的下属汇报工作。
“何先生，上午好。”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祁初。
何以北眼神一定，这才想起来走之前好像是把祁初安排在了自己身边。
嗯了一声当做回应，走进了办公室，其他要汇报工作的下属却被祁初客气地拦在门外，按事情的重要x为顺序进办公室汇报工作。
一下午处理掉了大半自己不在时需要做的决策问题，何以北喝了一口温度适中的咖啡，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