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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秦疏桐吓了一跳,赶紧把他口中的布团取出,见人还是没动静,再探了探鼻息,还好尚有呼x1。

他一连被两个人的昏迷吓到,真恨不得自己也昏过去算了。

就在此时,那nv杀手醒了过来,捂着头sheny1n了一声。

秦疏桐惊得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还算g净的那只手捂住那nv子的嘴,nv子也吓了一跳,但她毕竟训练有素,转瞬便从发间拔出一根细长银针抵在秦疏桐颈上。秦疏桐咽了口口水,缓缓收回捂着对方的手,伸出食指放到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就这一个动作,nv子便明白了,这人大约也是主人的人。

nv子收回银针,起身后第一时间就往床上望,在看到床上的人和一床痕迹以及身边这人赤身0t的模样后,又猜出七八分。

秦疏桐一下涨红了脸,迅速将地上衣物捡起用最快速度穿好,而后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又顾忌可能被谢雁尽听到,一时不知该如何。

nv子见状倒是先开口,轻声道:“给他下的迷药,在春药药x过了后会让他昏迷,可以出声,他听不见。”

秦疏桐这才开口:“我知道你是……那位派来的,在下秦疏桐。”他表明身份,就是想看看白汲有没有向这nv子交代过他的事。

nv子闻言定定看着他,片刻后道:“秦大人,主人没说你会参与这件事。”

“我进房的确是意外,那位托付我在旁注意,若不是我听到房内异响进来查看,今日你本也是事败。”

nv子面上冷漠,但心中明白对方说得在理,她低估了谢雁尽的实力:“确如秦大人所言,多谢秦大人相助。但现下,我的任务仍是失败了。”

秦疏桐红着脸轻咳一声,道:“谢雁尽被蒙着眼,我从都到尾都未出声,他应当不知道……”

nv子惊异地看着秦疏桐,秦疏桐又指向她的衣摆:“我想过此计的可行x,故而在你的衣服上留了……这些……”

这nv子也是个聪明的,马上明白了秦疏桐的意思,补充道:“光是把他的痕迹留在我身上还不够。”说罢,她走到昏迷的谢雁尽身边,抓住对方的右手,将口脂胡乱蹭在那掌心里,“此事需要编造一个完整的过程,秦大人也需记得,以防万一。谢雁尽药x发作,未及将我脱衣就压住我yu与我jia0g0u,此时他捂住我的嘴,所以我的口脂就蹭在他掌中,我见抵抗无用,便求他手下留情,他就将这瓷罐里的膏脂涂到我下t,而后与我行事,事后yanjg和膏脂便沾在我衣摆上。”她说着将外衫脱下扔在谢雁尽身旁,又将谢雁尽的手脚和脸上的布条解开,检查了一番,而后对秦疏桐道:“大约是因为隔着k子的布料和靴子,他腿上没留下捆绑的痕迹,手腕的捆痕,我会说是我挣扎时捏住他手腕造成。”

做完这一切,nv子拿过瓷罐,抠了一块,当着秦疏桐的面就往自己下t塞。秦疏桐本就被她一番果决言辞和雷厉风行的行事所震惊,又见她无所顾忌地做这种事,全然呆立在原地。待涂完膏脂,这nv子又抓住秦疏桐的手,从他手上刮了些余jg,依旧往下t塞。

“你……”

nv子头也不抬,旁若无人地做完这一切,见秦疏桐惊得要掉下巴的样子,才多解释了几句:“我的身份是妍贵妃g0ng中的g0ngnv,一会儿我会回到颐华殿,主人已安排了验身的人,作为日后的人证之一。而这里作为现场,需要留够能够当场挟制谢雁尽的证物。”她指着那件外衫。

秦疏桐十分佩服这nv子的决断力与缜密心思,刚想开口,对方打断他:“秦大人可知,从你进房到现在,过了多久了。”

秦疏桐明白她要算时辰,便将前前后后大致经过的时间告知对方,nv子思忖片刻,道:“谢雁尽大约两刻后会醒,再过半刻,开锁的人就会来,大人去床后藏好,待我走后等片刻再离开。”

“我明白了。”秦疏桐对她一拱手,刚想依言而动,不禁问她:“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那nv子沉默着不说话。

“我随口一问,罢了。”秦疏桐明白她们这类人,本就不能透露身份,因今日之事,他心底对这nv子暗生钦佩,才生了结识的念头,但对方既不便言说,他就不该多问。

“我没有名字,在妍贵妃处叫翠云,您可以叫我小红。”

这名字显然也只是个代号一般的存在,但秦疏桐还是记下了。他走到床后蹲下,依稀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小红在布置现场。

过了半刻,门外果然响起锁被打开的声音,待门外之人走远,小红立刻推门而去,秦疏桐照她的指示,等了一会儿后也赶紧离开。

乾元殿上,白鸣祎挂心谢雁尽,见他离席已久未归,忽道:“雁尽不是说去去就回?他做什么去了?久久不回。”

太监总管刘安立刻上前回话:“皇上,今儿的宴席,齐国公举家赴宴,裴小姐也来了。”

皇帝听后,大笑着频频点指刘安。

刘安跟着笑道:“万岁,谢将军此次平定南方战事,蛮子少说有一两年不敢进犯,谢将军的年岁……和齐国公家的婚事本就是您亲指的,他二人愿意多往来,想来万岁也是乐见的。那边也来报过,裴小姐托了贵妃娘娘给谢将军送点心,此时两人喝茶叙话,必有伺候的人看顾着。万岁若觉得不妥,奴婢这就叫人去把将军叫回来。”

“刘安,你现在是连朕的玩笑都敢开了?”白鸣祎笑道。

“奴婢不敢。”刘安当然明白白鸣祎的意思,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下座离得近的几位臣子能听到上座的谈话,其中晏邈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云淡风轻,心中暗暗揣摩此事。

白汲此时上前低声道:“父皇,您若挂怀,不如儿臣去永明殿后殿暂候。母妃与国公夫人亲近,更方便询问一二,待儿臣向母妃问得,来回父皇便是。”

白汲用确保下座没人能听到的声量说完这番话,果然看到白鸣祎满意的神情,白鸣祎应了他的提议,他即刻离席往东明殿方向而去。

方向是往东明殿的方向,但白汲又怎么会真去东明殿,半道一折,直往国子监nv学而去。今日g0ng城内值勤的太监、兵丁都已安排过,自然不会泄露白汲动向。刚才殿上就算白鸣祎不主动提起,刘安也会找个时机提到谢雁尽。白汲算好了时间,确保能在派来的nv人完成任务而谢雁尽未醒之前,自己亲自来“人赃并获”。

就在他行往小花园的途中,曹运的心腹小太监来报,说是刚去颐华殿拿了消息,已给翠云验过身。白汲g了g嘴角,不急不缓地向小花园继续前进。

秦疏桐惴惴不安地回到乾元殿,自然没有人注意他一个品级不高的小官儿的动向,只他自己颇有杯弓蛇影之感。他落座后时登时下身一痛,接着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他惊惧着泌出一身冷汗,颤巍巍端起杯来猛吞了一口,辛辣灼喉而过,他才后知后觉杯中是酒,半掩面压着声咳了好几下。吏部对面是礼部的座席,他对面正坐着简之维,唯一一个从他落座开始就注视着他的人。他一抬眼对上简之维担忧的目光。这是他第一次不敢与对方对视,偏过头去。

此时,下座尚书令徐湛向皇帝不知进了什么言,忽惹得白鸣祎斥责起他来。与秦疏桐品级相近的官员们离得较远,故没有听见原委,只见刘安上前笑着说了几句,应当是劝诫徐湛的话,反激得徐湛反驳道:“此乃皇上与群臣之宴,刘公公,你一介侍人无圣命而cha言即为扰宴,你反倒诬我触怒皇上,是何用心?”他这话说得很重,有些将刘安架在火上烤的意思。徐湛不依不饶,仍要进b,这次竟是对皇帝去的:“皇上,侍人侍奉有失,便该以失论罚。”

白鸣祎霎时面se一沉,刘安未及皇帝开口便跪下请罪,白鸣祎睨刘安一眼,又看向徐湛,看了一会儿才道:“徐卿说得是,刘安,你自去领罚吧。”待刘安退下,白鸣祎也没有了饮宴的心情:“实是扫兴,便罢宴吧。”说罢起身便走,太监们都惊了一惊,险些没跟上皇帝身影。

席上百官鸦雀无声,直到片刻后,一个内侍官来言:“诸位大人,还等什么呢?皇上已经说了罢宴,诸位便各回各家去罢。”语调yyan怪气,摆明了是讥讽朝臣。

徐湛领头,第一个离席。

这盛朝现如今除了皇亲国戚和谢雁尽,也没谁高过徐湛,众人见徐湛走了,便也跟着离殿。

出殿离g0ng的路上,各人各怀愁肠,有惶然不知所措的,也有苦思不得其解的,甚至还有不少隔岸观火的,而少部分人此三类皆不属,秦疏桐是其中之一。他现在顾不得帝相之间的冲突,只想着两件事,一是白汲的计划是否顺利完成,二是尽快回府……他身上……实在不好受……

“少容,你身t不适么?”简之维从出殿门开始就跟在秦疏桐身边,他刚才宴上就发现对方脸se极为难看,自然关心起来,更觉自己应该在旁看顾一二,免得秦疏桐力有不支。

“我无碍。”

简之维是不信的,仍紧跟着他,随时准备搀扶的架势。

秦疏桐脚步急促,两人走着走着,便发觉前方不远处有另外两人脚步缓缓,正边走边说话,明明是最先离殿的那一批人,却被后离殿的他们遇上,正是徐湛和晏邈。秦疏桐脚步一顿,不知该加快步伐越过去,还是放慢脚步跟在这两人后面,也有好奇二人谈话内容的成分,但主要还是不想被晏邈注意到。就在他迟疑间,晏邈因侧首之故,余光瞥见了驻足的秦疏桐,他向徐湛一揖,转身朝秦疏桐走来。

“左丞大人。”简之维有些惊慌。

“晏左丞。”秦疏桐则镇定许多,哪怕这镇定有一多半是强装的。

晏邈也做足样子:“简郎中,秦郎中。”

而此时,前方忽传来人声。

“徐相爷,今日说到底还是您冲动了。”

“我们知道相爷是忧国忧民,可皇上不会这么看,谢将军立了大功归京,荣宠正盛,这婚事就是个赏赐。您要牵扯些谢裴联姻、两家势大、谢将军功高震主的理,不就成了不解圣意嘛。”

说话的两人正是尚书左右仆s,左仆s钱忠,右仆s全坛。

全坛说罢,钱忠又接两句:“再说,这婚事是早二十年前就定下的,那时裴大人刚刚得了齐国公的封号,谢将军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谁又能料想到两家今日光景呢?您曲解了这桩婚事的x质,不就是在曲解谢、裴两家的忠心么。”

晏邈听到钱忠这番话,微眯起眼若有所思。

徐湛恼怒:“你们又是哪里知道的这是二十年前定下的婚事?且不说是不是二十年前所定,此一时彼一时,就算谢雁尽是忠臣、良臣,盛朝就没有过能大过天去的臣子!哪怕是太宗、明宗时的梁相爷,太宗托为顾命大臣、居尚书令之位、爵至国公、勋封上柱国,也是行有不当,辙受御史弹劾,上以律法严处之。而现在御史台的言官,哪个敢到皇上面前说一句谢雁尽的不是?荣宠太过,反为其害。钱公、全公,你们不敢对皇上说便罢了,我身为盛朝的宰相,为我盛朝江山社稷鞠躬尽瘁,向皇上进了逆耳忠言,你们反倒来责我,我看你们也与那些只敢夹着尾巴的御史无二。”

徐湛说完转身就走,全不顾同朝之谊,钱忠、全坛两人相视一叹,无奈地摇摇头后也离开了。

晏邈见秦疏桐蹙眉,笑问道:“秦大人、简大人,你们怎么看?”

秦疏桐久久不语,简之维颇为心惊胆战,目光游移道:“钱大人和全大人说得在理,然而徐相也是出自为人臣子之衷心,今日……”

“简大人!”秦疏桐断喝一声,递给简之维一个颜se,对方立刻领悟了,官场之上,人后的议论可是会成为话柄的,便马上噤声。

“不过是闲聊,少容的戒心未免过重了,我现在可不是以左丞的身份与你们说话,而是朋友聊天。”

“晏大人,我们是盛朝的臣子,是天子门生,有一句老话不必我多言,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难道晏大人不这样想么?”秦疏桐道。

晏邈意味不明地一笑:“我自然与少容想得一样。天子门生,便是盛朝的臣子。但我问的,可不是圣上。”

不是宴席上的事,那就是在问刚才口角的那三位尚书省最高官职官员了。这是晏邈的试探或是误导?秦疏桐吃不准,但这是不应让简之维牵涉之事。

“简大人,劳你给我家中管事带个话,让他去城南漱流轩买二两墨,是我急用的。”

“你与我客气什么,我自帮你带到。”简之维知道秦疏桐是要他先离开的意思,秦疏桐想独自应付晏邈,他是感激的,但想到秦疏桐身t似乎有恙,临走前不由多问一句:“秦大人,你的身t……”

“我身t无恙。”

“那……”简之维瞟向晏邈,晏邈示意他可以离开,他才道:“下官先走一步……”

秦、简二人拱手道别,当下便成秦、晏二人对峙,恰如仙音阁那日情景。

晏邈先开口道:“少容身t哪里不适呢?”

“下官没有不适,是简郎中误会了。”

“是么?”晏邈说着伸出手去。

秦疏桐见状反应迅速地后退两步,惹得身下一痛,面上显出痛se,被晏邈抓个正着。

“哦?秦大人身上有伤?”

“并没有,只是酒气上涌,一时犯了头疼。”秦疏桐嘴y得坦然,反正晏邈又不能强行给他验伤。

“说来,此情此景,是否很像那日?”

秦疏桐一惊,没想到晏邈跟他想到一处,但晏邈越是有意诱导他接话他就越不想顺对方的意。

晏邈这次却没有等秦疏桐的回应,自顾自道:“不知秦大人是否记得前朝文帝时期的那次zb1an?”

这就是胡诌了,前朝文帝时哪里有过zb1an?秦疏桐不解。

晏邈继续道:“文帝的幼子继承皇位,却被其皇姑,也就是文帝之妹挟为傀儡,那位大长公主以垂帘听政之法把持朝政数年。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早年因出生时双腿残疾,被其父早早打发去了封地,后以‘清君侧’之名举事,进京‘勤王救驾’,当然,这只是名头罢了,实是谋夺皇位,与那位公主并无不同。幼帝在虎狼环伺之下,依靠着宰相及自己培养的文武官员集团的扶持,拨乱反正,将一姑一叔双双正法,保得皇室与江山。”

秦疏桐心头突突狂跳,这哪里是前朝之事,分明是本朝太宗及明宗时的实事!此事算得一桩惊天的皇室丑闻,流言无数,也有对真相的各种猜测,但在台面上,少有人敢议论。晏邈胆子可真大,竟敢在可能是敌人的人面前说这种禁忌。

晏邈道:“你看徐相,是否很像是想效仿那位贤相,做忠君ai国的典范人物?”

“那按左丞的话意,难道是将大殿下b作那位叛乱的、同样身负腿疾的王爷?”秦疏桐说罢忽然抿紧双唇。

晏邈y谋得逞地笑起来:“是少容觉得我这样想,还是少容自己这样想?但观少容对我敬而远之,对大殿下倒是很和善,你必不会觉得大殿下是那位王爷之流的人物吧?”

秦疏桐断然道:“那是自然。”一时没有悟到晏邈的弦外音。

他现在想的是,要说残疾之身不能做皇帝是l常的话,那本朝曾经发生过瘸腿王爷谋逆之事的现实又给这条l常的锁链加了一把重锁,所以他毫不怀疑白淙的清白,但晏邈对白淙是否有利用之嫌可就不好说了;退一步说,就算白淙做不了皇帝,但也不排除晏邈、甚至连同白淙,这两人有不想让白汲当上皇帝的想法的可能……

“左丞又如何,难道只是想讲故事?左丞是想将谁b作故事里的瘸腿王爷或是逆l公主呢?”

“怎么少容觉得王爷和公主是一样的么?”

这不是晏邈自己说的么?“与那位公主并无不同”,怎么一副反诘的口吻?

晏邈道:“有一种传闻说,公主其实是以身为盾,下了一盘大棋。她为了帮幼帝铲除异己、巩固皇权,故意做出反皇姿态,由此收拢反皇势力,最后自断后路,让幼帝名正言顺将她连同她的‘公主党’一同剿灭,她才是真正帮幼帝坐稳皇位的人。连谋反的王爷,也被那位公主借谋逆之罪一同拉下水,幼帝借着给公主定罪之由,将王叔‘清君侧’的虚假名号撕破,才得处置了逆贼。”

秦疏桐听完,久久不言……如果这是事实,那也太过怪诞离奇,甚至可以说耸人听闻!只有话本才编得出的情节。他g笑两声,喉结一滚,犹豫道:“左丞也说是传闻……左丞大人,你总不会要说这是事实吧……”

晏邈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方才问我,将谁b作王爷和公主,我觉得,我有几分像那公主,至于大殿下……不像文帝么?”

秦疏桐冷嗤一声:“左丞大人好大的胆子,也不怕我将你这些话说出去么?”

“说出去?说给谁听呢?说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总不会去皇上面前说。既不说给皇上听,那除了太子殿下,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人。”晏邈说得气定神闲,笑意不减,显然是预料到了这结果。

秦疏桐语塞,确实被晏邈说中了。

晏邈说白淙是文帝,那文帝那个谋反的弟弟,不就指白汲?笑话!白汲是得位名正言顺的太子,能谋哪门子的反?

“左丞如此笃定,不妨把话说完,所以谁是幼帝?”

晏邈看着秦疏桐许久,直看得秦疏桐心里发毛,才开口道:“重要的不是我认为谁是幼帝,而是那王爷认为谁是幼帝,不是么?”

秦疏桐心下一惊。

不等秦疏桐开口,他又道:“又然而,谁是幼帝根本不重要,甚至那位王爷要夺的是不是皇位也不重要。人事流转,今人不过是将来的古人,如月圆月缺交替轮回。历史就像拓文,史书不过是换了几个字的拓印。因那位王爷想要的是皇位,而当时占了这皇位的人正好是他那侄儿,所以他将矛头指向幼帝,如果幼帝当时被大长公主完全架空,公主甚至有废帝取而代之之能,那王爷的矛头就会指向公主,而这种种,又皆因王爷所yu之物恰恰是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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