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不讲道理的唐很肉
战斗并没有像唐闲想的那般容易,这只莫名其妙的生物,的确不具备天灾级浩劫级生物那般瞬间杀死他的能力,但终究还是比唐闲的力量和速度强了许多。
唐闲的拳头只是砸中了目标一次,后面就一直是被杂种反制。
杂种的反应速度本就是雷枭级别的,它的速度的确不再如同其他雷枭一般迅捷,但视界里,对各种快速进攻的应对却依旧敏锐。
唐闲的所有进攻,对于杂种来说根本就是慢动作。
那句有些耍帅的话说完后,后面的局面就变成了唐闲被单方面的暴打。
一只漆黑的恶鬼,狰狞的咆哮着,似乎要将唐闲撕碎,有那么几次,唐闲感觉到骨头都被杂种的重踢给踢断了。
但下一秒他又痊愈了。这过程看起来是没有受伤,可疼痛感却牵扯着唐闲的神经,让他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
大厅里的冰霜并未化去,那些残骸依旧锋利刺骨。
白曼声有几次很想帮忙,尤其是看到唐闲的腿被这只怪物抓住,并且疯狂的“浩克摔”。
但唐闲很是倔强的制止了。
“不要……插手……这是正常状况……问题不大,不要慌。”
白曼声听着这话觉得怪怪的,看起来这明明是两个人在殊死搏斗,或者说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往死里揍,但挨揍的那个人,倒是很淡定。
唐闲自然不怎么在乎形象上的问题,不过他必须承认,每次面对新生物的战斗,在累积抗性的过程上,着实不怎么体面。
还好当初对决唐飞机的时候,被黄金溶液与极冰封城雕像的画面没人看到。
杂种的攻击,并无技巧可言,就是一只单纯的暴走凶兽,疯狂的摔打着唐闲。
唐闲咳出了血,脏腑仿佛被摔得破裂,大脑也跟着震荡起来,但很快一切又恢复了。
尽管表情上看,他的确十分痛苦,可白曼声能够感觉到,唐闲的生命力始终不曾消减。
总是很快的就回复上来。
她本就有着近乎起死回生的能力,如今看起来倒也用不上。
唐闲的身体再一次撞碎了冰墙,下一秒就看到杂种一个深蹲跳跃,来到了他面前,将他按在地上,疯狂的砸击。
“没吃饭?”唐闲嘲讽了一句。
这个姿势很羞耻,杂种就骑在了唐闲的腰上,疯狂的挥舞着“颜面修正拳”,不多时,唐闲的鼻梁骨都被打断了。
白曼声是真想出手,心说这个怪物自己的确一时半会儿奈何不得它,但总归是跟自己相差了一个阶位,又哪里需要唐闲受这份苦?
可诡异的就是唐闲越发兴奋起来。
因为杂种的攻击幅度越来越小,说明方才怒火狂涌的进攻对杂种的体力有所消耗。
他已经感觉到杂种其实本身很虚弱,全靠愤怒所带来的肾上腺素激增撑着。
在浩克附体般的一顿狂锤乱打之后,这股愤怒终于宣泄出了一部分。唐闲甚至看到这怪物眼里有了一丝迷茫与错愕。
饥饿感,长久以来各种毒素的侵袭,也让它身体变得虚弱不堪。
相反唐闲这边的抗性累积越来越多,此消彼长之下,战斗的局势很快发生了变化。
唐闲的开始尝试着反击,尽管十拳下去九拳都会落空,可他依旧乐此不疲的尝试着。
杂种对痛苦的感知已经到了麻木的程度,惊人的愈合能力让他在被监押的期间里遭受过许多难以想象的折磨。
这些折磨没办法杀死他,只是让他对痛苦变得异常迟钝。
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了,唐闲的拳头,正在越发的强悍起来。
杂种的错愕便是源于此,这个人类一样的生物,明明很弱,起先他的拳头明明对自己无法造成伤害的,但渐渐,他发现这人类的拳头越来越痛。
终于他感觉到疼痛难忍,不得不将唐闲提起来,再次将唐闲扔到战场的另一边去。
疼痛很短暂,杂种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疑惑的看着唐闲。
因为从来只有别人打不动自己,今天却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和自己一般的存在。
唐闲捏了捏鼻子,像是要把歪掉的鼻梁骨给正回来,这个过程将他疼的狂吸凉气。
“真麻烦,不过现在才是检验你体质的时候。”
蛇势发动,唐闲整个人的速度都在这一刻爆发起来。
作为这一战斗技巧登峰造极者,白曼声看见人类施展蛇势的感觉怪怪的,但唐闲的确学的有模有样的。
说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白曼声没有多想,因为战斗的确在接下来发生了大逆转。
原本是单方面挨揍的唐闲,现在已经和杂种打的有来有回。
杂种的进攻对唐闲造成的伤害越来越小。
白曼声惊骇的发现,唐闲已经莽起来了,根本不躲避这只怪物的进攻。
而唐闲的进攻,则越来越可怕,恐怖的骨骼碎裂的声音,终于不再是由唐闲那边发出。
但这场战斗却还是一场拉锯战,情况没有像唐闲以往想那般迅速一边倒。
因为对手实在是太抗打了。
就在二十秒钟前,无双和万人敌的成就都已经在识海里有提示。
唐闲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免疫了这只怪物的进攻。
而他的进攻,也足以对怪物造成无视任何防御的灵魂伤害。
这种撕裂魂魄的痛楚让杂种顿时清醒了不少。看向唐闲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可他的逻辑很简单,就算是我先动的手,但既然打起来了,那就要打到分出胜负为止。
这便是最让唐闲不解的地方。
以往遇到的生物,不管生命恢复能力多么惊人,在蛇势状态那种惊人的速度爆发下,几拳下去也就分出胜负了。
可眼前这个怪物不是的。
唐闲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带给了杂种极大地伤害,这一切也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杂种的身体在短暂的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遭受到了毁灭性的重创,只是更可怕的是——在更短的时间里,杂种的身体又在一瞬间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恐怖的进攻让杂种痛苦不已,但痛苦也带给了他更浓烈的愤怒。
比唐闲拳头更痛苦的,是这些年来他作为一个实验体,遭受到的非人的折磨。
没有名字,没有族群,没有归属,没有活着的意义。
杂种发出痛苦而孤独的咆哮,带着几分凄怨和愤怒,于是乎进攻也越发不要命起来。
所谓不要命,只是理智确信对方打不死自己。
他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自己。
唐闲惊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