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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往事

 

白狼握着温染的手腕,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倒了杯水给她,温染红着眼睛接过来轻声道了句谢。

她现在这样白夕照还有点不习惯。

温染双手握着杯子,又忍不住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白夕照慌忙ch0u过纸巾塞进她手里,声音也难得温柔,“你别哭了……来,擦一擦。”

温染抬起头看她,眼眶泛红,眼底泛着水光sh漉漉的,眼神里透露着失措慌张。这幅脆弱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怜惜。

温染看着她就开始掉眼泪,白夕照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飞着毛绒绒的耳朵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你能和我说一说吗?说出来会不会好一点……”

想着她把事情说出来可能会好一些,白狼柔声询问她是否愿意和她说一说。

温染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音低声开了口。

温家是世家,先辈都是ga0学问的,涉及到商业是从温染他们爷爷那辈才开始的。

温铎大了温染六岁,年少时就是那副清冷沉静的样子,标准的霸总文里的少年霸总。镇定稳重,少年老成,是个合适的继承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偏执了。

温染出生时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一直殷切期盼着妹妹出生的温铎因为参加活动不在家里,直到一个月之后温铎才看到他日日盼着出生的妹妹第一眼。

在父亲的帮助下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妹妹。妹妹小小的,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妹妹的脸颊,又软又neng。那个时候的温铎就下定决心,一定会保护好妹妹。

陈珂和温染一个年纪,两家又一直交好,陈珂便和温染一起玩,由温铎带着。

随着年纪增长,逐渐开始有了x别意识。温染和陈珂的关系虽然一直很好,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温铎并不讨厌陈珂,除了父母妹妹,他对谁都一个态度。但在温染上学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陈珂一起学习玩闹时,心里便开始有些吃味。

温染到了青春期,上了高中,温铎那对妹妹的保护yu开始出现了微妙的转变。

妹妹一点点长大,不再过多地依赖哥哥。那种不被需要的感觉不断放大,由此产生的越发强盛的保护yu逐渐开始变态。温铎的想法开始日渐偏执,想将妹妹牢牢地拴在手里,妹妹只需要依靠自己就好了。

温染在高二那年暑假分化成了oga,事发突然,家里那时除了她只有温铎在。

鸢尾的味道浓郁,四处弥漫,新生oga的信息素对年轻健壮的alpha有着致命的x1引力。

温铎吩咐仆人为温染注s了抑制剂之后叫了救护车,由管家陪着,自己则躲进房间锁紧了门。

喘息声低沉难以遏制,温铎在昏暗的房间内ch11u0着身t,腿间昂扬的yjg粗长y硕。空气中鸢尾的味道依旧有所残留,温铎握着x器快速地撸动着,最后闷哼着s了出来。

浓稠的jgye溅s到小腹,更多的堆积在虎口处一点点滴落。

床边的地板上纸巾丢的到处都是,温铎呼x1急促,躺在床上汗sh的手臂搭在额头,轻闭上了眼。

他的妹妹分化为了oga,和alpha最为相契的oga。

温铎想起了oga信息素,那似乎已经刻进了他骨子里。鸢尾的味道甜美温暖,但是又充满野x与磅礴的生命力……

他偏执的想法在这一刻彻底变质。

他们是最合适的,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她。

温铎花大价钱从非法渠道买下了诸多的鸢尾信息素样本,他近乎夜夜靠着这些信息素样本抚慰着自己的yuwang,但是又在平静后感觉空虚。

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有独特的地方,就像这些信息素样本,都缺少了那刻进了他骨子里的野x与生命力。

温铎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温染。

温父早在他第一次背着所有人买下那些信息素样本时就已经注意到了。然而他并没有往别的方面想,任谁都不会轻易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对亲生妹妹产生别样的感情。

温染也有所察觉,实在是温铎的行为太过于亲密逾越了。她开始更加疏远温铎,然而温铎也开始紧追不舍。

温铎诸多的异样让温父渐渐地无法镇静,温母也开始有所察觉。一家人都没有说破,温染开始避免与温铎有过多的接触,父母时刻注意着温铎对温染的一举一动,说话时也是暗暗点拨,希望温铎能够悬崖勒马,不要一家人撕破脸面。

温铎以温染刚分化不久为理由找来医生为温染做全面的身t检查,然而温父早已查清了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为了温染信息素的样本,以及,他策划着准备在温染高考结束之后对温染下手。

温染信息素样本的信息是温父从温铎特意请来的那位医生口中撬出来的,为此还付出了不少心思。而最让温父惊怒的信息,是从温铎藏着的日记中发现的。

温父温母从未依仗着自己父母的身份去侵犯子nv的ygsi,但温父在知道了温铎的龌龊心思后惊怒交加,最后在温铎的日记中翻出了他所有的恶念。

平时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在这边激动愤怒到破口大骂,电话另一边的人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提前排练了千百遍一样,将自己所有想法和盘托出。

“……父亲,这样不好吗?妹妹可以一直陪在我们身边。”

“你放p!有我和你母亲在一日,你都别想得逞!”

温父被气得发抖,温铎此时正在海城的分公司出差,温父与温母当机立断开车去了海城。

“那天下着大雨,他们两个在路上出了车祸。爸爸当时就不在了,妈妈到现在还躺在医院不省人事。”

“哥哥那个时候需要出面稳住局势,我和陈珂一起来了榕城读书,用威胁他b迫他不许让任何人监视我……结果我还是轻信他了。”

温染语气轻轻的,仿佛只是在叙述这件事情,但是却透露出一种无力感。白夕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抱了抱她。温染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她怀里,默默地掉眼泪。

陈珂在和陈曦打完电话之后就开始闷闷不乐的。

到了深夜,陈珂shang准备睡觉。在黑暗里,陈珂刚闭上眼没过几分钟,就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助纣为nve……我太该si了!”

陈珂抓着自己的头发撕扯着,整夜都在房间里挣扎、扭曲、y暗爬行……

陈珂一大早就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去早餐店买了三份早餐。

拎着早餐上楼来到温染家门前开始按门铃。

白夕照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从被窝里爬起来看了眼手机。

才七点!

骂骂咧咧地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那张讨人厌的脸。

“你有病吧!大早上的来别人家按什么门铃!”

“我来给你们送早餐的。”

陈珂不在意白狼气冲冲的语气,拎着早餐就想进门。白夕照不想让他得逞,刚想关门,陈珂迅速地伸胳膊挡住。早餐都被他换到一只手拎,空出来的那只手紧紧地扒着门。

陈珂力气大的很,从他身上的肌r0u块就能看出来。白夕照脸都憋红了都没办法。

“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说你强闯民宅!”

“你们两个在g什么?”

温染从卧室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看着在门口僵持的两人。

“温染!”

陈珂一见到温染,眼里一亮,将手臂抬高晃了晃,“早餐!”

温染仿佛已经习惯了,看了一眼陈珂,“进来吧。”

白夕照坐在温染对面,对陈珂那副殷勤的样子嗤之以鼻,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温染喝了一小口豆浆,陈珂坐在她身边有些扭捏。

“温染,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我的错误了。你就别和我生气了……”

见温染一直没有反应,陈珂双手合十在她身边一直念叨,“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念叨的白夕照都有些烦了,温染咽下一小口豆浆,“你有向他透露过什么吗?”

“没有。”

陈珂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的斩钉截铁。温铎也确实很少找他问什么,问他的时候他也会像昨天那样觉得温铎管的严,瞎说一顿给盖过去。

其实,是因为他根本就不靠谱。

温染看了他一眼,“再有下一次我就和你把账全都好好算一算……”

白夕照中午下了班骑着她从温染那边赊账买来的新坐骑去了榕大接温染下课。

顺便看看能不能遇到尚纾,她昨天发的她和温染下周周末请她吃饭的消息,尚纾一直都没回复。

白夕照受了尚纾不少照顾,工作上有ga0不清楚的就会问她。尚纾人很好,都会给她回复。几次之后白夕照有事没事就会给尚纾发消息,她俩也聊得来,她抛出去的那些梗,尚纾基本上都能接住。

白狼来的早了些,将自行车停在路边,进了一家n茶店。

随着推门的动作,门上挂着的风铃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紧跟着白夕照就听到一个无b熟悉的声音。

“欢迎光临!”

目光聚焦到点餐处站着的人身上。白发垂落至肩膀处,毛绒绒的耳朵竖立在头顶,那张脸就是让她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地表哥的。

白砚秋也注意到了进来的人是白夕照,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jg彩。

“表哥。”

“表、表妹……”白砚秋咽了口口水,“表妹你怎么在这啊?见到你真的是太开心了。哈哈哈。”

然而白砚秋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实在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我亲ai的表哥!”

白夕照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直接一步冲上前伸手向着柜台后面的白砚秋抓了过去。结果白砚秋早已经做好了反应,身t向后仰躲开了她。

白砚秋毫不犹豫地扯了围裙从柜台里边翻了出来,躲开扑过来的白夕照没命一样地往外跑,白夕照紧跟着就追了上去。后厨的同事听到声响跑出来时,偌大的店里只剩了他一个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街上追逐着,一个在前面没了命一样地逃,一个在后面紧追不舍。

“表妹!我求求你了你饶了我吧,表妹!”

“不可能!我饶不了你!”

白砚秋在运动这方面上了白夕照不少,白夕照眼看着就要被他甩开时,忽然眼前一亮,前面尚纾正跨着自行车在等红绿灯。

“尚纾!尚纾!”

距离有点远,但是尚纾听力很好,顺着望过去,看着白砚秋在前面跑,白夕照在后面追赶。

“抓住他!帮我抓住他!”

白夕照一边跑一边伸手指着白砚秋,尚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一步跨下车,扑了上去。

自行车没了支撑倒在路边,白砚秋也被人拦住来了一个过肩摔。

白砚在天旋地转的瞬间,疼地蜷缩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白夕照追上来时累的不行,双手撑在腰侧呼x1急促。看着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白砚秋,恶狠狠地抬腿踹了他一脚。

“等si吧你!”

“用我帮你报警吗?”

白夕照摆了摆手,“不,不用……私人恩怨……”

好不容易缓过来气,现在这幅场面周围已经开始逐渐有人驻足围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白夕照弯腰想先将白砚秋拉起来。

尚纾帮忙将白砚秋拉了起来,白砚秋扶着腰不敢乱动,白夕照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还敢不敢跑了?!”

白砚秋疼的说不出来话,慌忙摆手表示自己再也不跑了。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没有?下周周末我和温染请你吃饭。”

白狼的尾巴晃了晃,尚纾犹豫了一下,“我周末和我妹妹在家……”

“没关系,和妹妹一起来。”

白夕照也见过尚冬,一只只黑了头发没黑脸的小暹罗。

不再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去接你们。”

在尚纾骑着车往榕大走之后,白夕照也拉着白砚秋往回走。

白夕照一路上都对白砚秋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偷跑了的事情耿耿于怀,白砚秋怎么求饶都没用。

一路上吵吵闹闹地回了榕大这边,榕大里面逐渐开始有学生从楼里出来。

“表妹,你来这边g什么?”

白砚秋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可不觉得白夕照来榕大这边是闲的没事,她着明显是在等什么人啊。

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痛还要贱兮兮地怼了怼她。

“表妹,有情况啊?”

白夕照和白砚秋并排坐在火锅店的椅子上,对面坐着温染和叶鹿寻。

“所以他就是你要找表哥?”

白夕照点头,温染侧过头看向对这件事早已经心知肚明的叶鹿寻,“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说他害怕。”

“你害怕什么?!”

白夕照抱着手臂对着白砚秋yyan怪气,白砚秋一脸陪笑,“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认错嘛……”

“哼!”

信你个鬼!

白狼亮了亮犬牙,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就准备好这辈子给我做牛做马吧!”

白砚秋怎么说都没有用,白夕照是准备誓si都不肯原谅他这种背叛的行径了。

白夕照和白砚秋在那儿互呛,说急眼了就开始互相揭对方老底,八百年前g过的事情都给扒出来了。

透过腾起的薄薄地水蒸气看着他俩,温染低下头,眼底流露出一丝羡慕。

这种轻松平常的相处模式,估计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尚纾下了课就骑着车回了家,她从前几天开始就有些不舒服,刚刚上课的时候开始发烧,兼职的工作也就难得地临时请了假。

将家里客厅的灯打开,尚纾换了鞋从电视柜下面的药箱里找出了一个退热贴。

贴着退烧贴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吃了退烧药之后还是有些晕晕的。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种时候再坚强的人都会感觉格外的孤独。

尚纾难受的不行,感觉呼x1都是热的。轻嗑上眼,原本是想闭眼休息一下的,没想到直接睡着了。

尚纾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动一下都不想动。勉强够到茶几上放着的t温计,测了一下。虽然还烧着,但是和之前b起来降下来了一点。

贴着退烧贴,从沙发上坐起来喝了口水。她兼职的工资今天都被她取了出来放在包里,从茶几下拿出一个记账的本子,在新的一页一笔一笔地算着下个月的开销。

所有钱都仔细算了一遍,她这个月的工资加上领的补助金勉强可以支撑下个月的生活。

尚纾叹了口气,双手抱着头,手指cha进柔软顺滑的发丝里,低头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也还好她们不需要交房租,这套老房子是她们妈妈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以后她大学毕业工作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将欠小姨的钱全部还清,房产证也就可以从小姨那边拿回来。

想到这些,尚纾重新振作了起来。她还有个没成年的妹妹,谁垮了她都不能垮。

去厨房简单煮了个面勉强吃了点,尚纾因为难受早早地便洗漱收拾好,又吃了一遍退烧药之后shang睡觉。

尚纾第二天醒的时候感觉头昏脑涨,身上像sh透了一样都是汗。她半夜起床测过一次,那个时候是退了烧的。现在估计是又烧起来了。

外面有人在按门铃,声音急促地跟催命一样。尚纾穿了拖鞋出去开门,开门就看见了几位不速之客。

她的小姨,小姨的儿子,还有……谢恒宇。

她的那个她并不想沾上关系的弟弟。

“你们来做什么?”

尚纾维持着开门的动作,蹙起了眉。

“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谢恒宇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之前的一头h毛染成了蓝se。她小姨一把将她推开,“赶紧让人家进门!怎么这么没礼貌……”

她小姨和她表弟对谢恒宇一副殷勤模样,尚纾抿唇将门带上,站在原地看着。

谢恒宇双手cha着兜来回巡视着,满意地点点头。尚纾眉头皱的更紧,“你们到底是来g什么的?”

谢恒宇转过身看着尚纾,嘴角一扬,眼里满满的挑衅。

“我说了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随意地抬手指了指,“来买房子的。”

尚纾闻言,瞬间满心愤怒,怒声道:“谁说要卖房子的?滚出去!”

“怎么说话呢你!”

她的表弟冲上前,作势要动手。他这幅狗腿子一样的样子,看得尚纾一阵恶心。

谢恒宇抬手将她表弟高举的手压了下来,“别这么不文明。”

看向尚纾,脸上的笑容依旧,说出来的话却不容人辩驳,“这事儿由不得你。”

“说到底我这也是在帮你。靠你自己,那么多钱得多久才能还完?”谢恒宇扬了下眉,说得贴心又有责任感,“万一人家急用钱呢?你这不是害了人家?”

“你有病吧?我不需要!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尚纾心中怒气横生,推搡着让他们出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卖的,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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