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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逃婚记开拍

 

现场水晶吊灯旋转着,一个人身穿白纱,戴着白手套,脖子上一串金项链,正坐在新娘更衣室当中。这件白纱十分jg致,上头的白玫瑰无形之中绽放,花瓣一朵朵缝制的真切,平口的花边镶着钻,在日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袖口的设计更是惊yan,缎带有层次的环绕着,束口处又镶着一排的钻,整t来说就是满满的钱穿在身上,而能穿上这婚纱的人可为三生有幸。

只是穿着这每个nv子都梦寐以求的婚纱的nv子一点都不开心,她的目光始终盯着窗外的一景一se,化妆师无可奈何,只能将她的椅子转个方向,默默开始上妆。

她的头发旋转後,被夹子给紮了起来,水neng的粉唇擦上珊瑚红的口红,轻轻打上腮红,再上点淡淡的眼影和画眼线,清新典雅的妆容就完美的落幕了,这位新娘的脸型是标准的瓜子脸蛋,肤质在有着完美保养之下根本几乎是小婴儿的neng白脸蛋,化妆师看得真是眼红,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顾客,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安小姐不用化妆就很美了,化妆後更美呢。」停下化妆工具,确认自己画得很好後又继续。

「谢谢。」新娘子甜美的扬起笑容,道谢着。

正当化妆师转身去替美丽的新娘子拿耳环时,新娘子起身,趁着化妆师还没有注意到,直接从化妆师的脖颈之处打了下去,化妆师当场昏厥过去。

新娘把手机放入她要求裁缝师缝纫的超小型口袋中,早在刚刚,她已经打良好窗外的地形,知道怎麽抵过那些烦人的保镳,一个越身,翻过了窗子,确认附近没有人了之後,直直的往下奔去……

遥想昨晚,她被叫到客厅去,安旭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道:「园佳,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爸你在说什麽,我才二十四岁!」

「园佳,不管如何,你的婚礼就在明天。」安旭一鸣惊人,安园佳直接傻愣住,这、这是在说笑吧?

就在明天?开玩笑,她这种青春年华要嫁人做人妇?而且还是该si的政治联姻!要政治联姻也不是这样的!

偶尔,也要反抗一下,那些老头才会知道她有多麽jg打细算。

「司机,快快,快开车,开到哪里都可以,越远越好。」一个奔驰上前招揽了台计程车,一上车便催促着计程车司机,司机有些难为的看着她,终究是缓了几秒钟才开车。

一路上,司机多想开口,但是最终忍下来了,终於,在一个红绿灯停下时,司机问起:「小姐,你、你是新娘吧?」

这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吗?她身穿白纱,带着新娘捧花,头发也紮起来了,妆都画了,这总不可能只是伴娘吧?只是,新娘也就算了,这一身打扮明显就是个有钱人家啊!他这样不会摊上什麽事情吧?

听闻,她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司机你快开车啦。」

司机努努嘴,有些疑问却没有再说话,直到开到了一个地方她说停才停下车子,她丢下三百块大钞,正要踏出车门时,觉得手上的捧花令她行动不便,望了手上的捧花又望了望司机,弹了指,将捧花丢给司机,「司机先生,这捧花给你吧,祝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掰掰啦。」

下了车,拉着裙摆,迅速的拆掉头上的发饰,匆匆离去。

司机从窗户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y被塞入手中的捧花,「我、我已经结婚了啊……」无奈道。

她迈开步伐拼命地跑,天杀的到底为什麽她会答应穿上这难行的婚纱?一觉醒来,她老爸老妈就给她找来了个未婚夫?还说婚礼定在明天?什麽鬼?她才二十四岁啊!

虽然只是订婚,但真是她妈的烂婚礼,她倒要看看,新娘逃婚他们还能怎麽办?

走进一家典当铺,将她身上所有饰品都拿去当了,最终换来一万多元,这婚饰怎麽都是廉价品?不是说这婚纱价值连城?那怎麽没有ai屋及屋一下?她叹了叹气,无奈地拿着钱g下一件事去。

她用这麽一点钱,先到便利商店买了一把剪刀,为了方便行动,她甘愿把华丽的婚纱剪成这般狗啃样,把剪下的部分丢到外头摆放的垃圾箱里头。思及此,看了看玻璃映照出来的自己,头发已经散乱不已,既然如此,乾脆剪掉吧!

想也没多想,拿起剪刀一把就把那马尾下半部剪去,一同扔进垃圾箱里,丝毫不介意自己剪发技术,只觉得越丑越好,这样他们就不会找到她了。

他们,指得是她的家人还有她那未婚夫的家人。喔对了,不只找了个未婚夫,还说那未婚夫y是符合了她要的条件「高、富、帅」,家里是知名企业、身高高达一八二、样貌可以俘获一大票nv人的心。

但是,她连她丈夫都没有看过啊,以上全都是资料显示!而且,资料上竟连她的未婚夫的照片也没有!这肯定有诈!她可不想被这麽出卖,也不想这麽早结婚,她才几岁啊?二十四欸!她宁愿当个高龄产妇嫁出去,也不要早早把自己的自由束缚住。

接着,她又到服饰店,买了两件上衣、两件短k──当然都是最便宜的。换上了之後,还付了点小费给店员,请他们把她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婚纱扔了,那些店员看着一件美丽的婚纱变成如此模样,心里疼得都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钱一花下来,数了数手头的钱,只剩下九千多元她再随意找了个理发店,将她的头发修剪整齐,就这样,她又损失了两百元。

最後,问了一家品德、装潢还不错的旅馆,付了一千八百元住一夜,如今,她也就剩下七千元左右,这让她之後的日子怎麽办啊。不过进入旅馆中,至少她可以不用再逃了,摊躺在床上,望着那水晶吊灯,又望了望她原本将要嫁入豪门、戴上婚戒的无名指。

「唉,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有必要这样折磨我吗?」她轻叹了一口气,不满道。

安园佳大半夜睡不着,打开了电视,看了看自己很少看的新闻。

不看还好,一看使她刚喝下去的水立刻全数喷了出来。新闻的大头条显示着「安家大小姐逃婚,动员大量保镳搜找!」,下一台、下一台,每一台都有跑马灯跑着这条讯息!

她真是服了他们家还有未婚夫他们家的人,有需要把这个事情闹成新闻头版头条吗?

拿出了手机,打算明早就向好朋友协助。才刚开机,就好几封le的讯息,问她为什麽有手机?她向服装师求来的,说一定要有手机在身边她才参加婚礼,迫不得已,服装师帮她在里面缝了个小型口袋。

好友一号le显示:园佳、园佳,原来你那麽早就要当新娘了。

好友二号le显示:挖塞,好强喔,据说找到你的还有悬赏金耶。

好友三号le显示:在下甘下拜风,原来你也嫁得出去。

黑线、黑线,除了黑线还是黑线,还有那好友三号是怎样?

她只能向她最最最最最最好的朋友求助了,只有她正常的发讯息给安园佳说:佳佳,你没事吧?

安园佳yu哭无泪,回传了回去,并且问了问明天可不可以去她家住几晚。

林亚唯,安园佳的高中兼大学朋友,安园佳唯一能求助的人,林亚唯人宛如天使般的善良纯净,常常是安园佳倾诉的垃圾桶友。

安园佳知道她吵醒了正熟睡的林亚唯,快速地聊完之後,便说了再见,关掉手机屏幕之後,安园佳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放下手机,一动也不想动。

但她却仍有志气的开口:「本小姐的逃婚记,开拍罗——」

虽然安园佳还没有看过她未婚夫的照片、真人,但是她认为,不管多麽帅、多金,都不可能打动到她,帅?帅这种东西是b较而来的,他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求结婚?,内容提到大家关注的关安大战,说到因为有些误会,如今他与关老爷已经g0u通好,关家将收回对安家的施压,并且宣言安园佳是他这辈子的妻!

众人皆知,关家长子关承谚从未露面,在公司也都有专属通道,只在一年前有个员工偷偷瞥到了一眼,说关承谚仅是侧脸都帅到如潘安再世!面对这样的神秘关家继承人,网友们嗨了起来,将他设为公认国民老公!

如今国民老公再添一笔护妻,又将引来多少网友的ai慕?

安园佳看了有些愣住,关承谚做什麽帮她?

又滑了滑看下下方的留言。

留言一:呜呜呜男神就是男神!安园佳怎麽那麽幸运啊!

留言二:不过听说安园佳是个傻子,这样不就是男神吃亏吗?男神别被那种nv人给蛊惑,娶我啊!

留言三:这安园佳也真不要脸,逃婚逃那麽久。我们家男神是说嫁就可以嫁的吗?

留言四:同意楼上!

看了看,安园佳不禁有些猜测,难道关承谚是为了赚这些粉丝,故意这样说吗?以为她看了留言就会乖乖回去?以为她看了留言就会自知不如,取消婚约?

天,他怎麽可以这麽心机!

她憋屈极了!她怎麽又傻了?她哪里傻了?这些人真奇怪,要讲缺点不会顺便说一下怎麽改吗?只会当网路酸民!

不行,她要问清楚,於是她起身决定去问问东少润,那个关承谚的好友,问问他他朋友到底怎麽想的。

关承谚对於她来找她讨论这件事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她对於这报导的看法,不是因为感谢关承谚来着吗?怎麽在他眼前一直骂?

「欸你说关承谚他到底在想什麽?想让我背锅成为全国讨论的话题?让我被大家耻笑、嘲讽,好让我打退堂鼓?」

「我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是什麽意思?他怎麽可以这麽心机?」安园佳越想越气,那些留言真的是不可理喻!

「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在帮安家?」关承谚软下舌头,无奈劝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那些媒t也是在肆意揣测而已,你这麽生气他们也不会知道,何必呢?」

安园佳努努嘴,依旧不满,「为什麽大家都觉得我傻?我明明就不傻、我不是傻子啊……」

关承谚很想吐出一句「你看起来就傻」,但看到她的脸蛋他瞬间住嘴。

她眼里泛着泪光,脸se胀红,她有些哽咽又楚楚可怜的说:「我不傻啊,我逃婚还会策画,我看得懂五线谱,我会擦指甲油,我会洗碗扫地,我不傻啊呜呜。」

对於她说的项目关承谚有点想翻白眼,但又不好吐槽,眼见她眼泪真的落下,他更加的不知所措,想伸手又觉得不妥,手就这麽停在了半空中。

安园佳哇哇哭着,还反倒怪起他来,「你不安慰我吗?你不说句话吗?你也认同我很傻吗?啊?呜呜呜……」

「我……」

「呜哇哇,你承认我很傻对吧?下午还说我又傻又呆又笨又蠢,你一定很认同吧呜呜。」

冤枉啊!他什麽都还没说!

「你说话啊!」

又这麽一句,直接让关承谚想安慰的心都没了,然而他下一秒做的事情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因为这是他这一辈子做过最冲动的一件事了。

安园佳的哭声瞬间没了,她的唇抵上柔软的触感,她本该要大叫变态、ao扰,且难过自己的初吻不见了,但她却意外觉得安心。

关承谚觉得今天自己完全不对劲,可能哪根筋断掉了,脑子被她一起烧坏了。

吻完之後他大骂:「妈的,我就要开口安慰你,你就一直打断我,我是要说什麽?」

安园佳被这一吼全傻住了,关承谚才想说自己是不是太激动,才想道歉她却又笑了,关承谚皱眉,nv人还真难懂。

「哈哈,还记得、还记得我在你面前因为高跟鞋摔了跤,骂了粗话,你的反应吗?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抱歉啊,当初还怪你。」安园佳哭笑不得,眼泪从眼角蹦出,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泪水。

关承谚嘴角ch0u了ch0u,眼前的人真的是太难ga0了。

不过,等等,他刚刚做了什麽?

吻她?

嗯?

天杀的,他一定是脑袋烧了,明天该叫宋怀宇给他诊断、诊断,他默默不语把安园佳推出他的房门,转身就去浴室冲冷水澡,在浴室里的他多想大叫。

他到底在冲动几点的!

隔天是星期六,一早安园佳就拉起了小提琴,生疏的手感让她有些不习惯,以前天天拉的,间隔了一个月真是有点落後了。

关承谚从未想过安园佳有这样的才能,不过虽然拥有才能,却还是不减她又蠢又呆的形象。

早上坐在书房里的他,也能听到微弱的音乐传入,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搭配着轻音乐、还有一个人陪伴的日子……

等等,别乱想。甩甩头,低头看着电脑里的邮件,不去想外面的人。对於关老爷的警告,公司渐趋日下的事实让他有些头疼,关老爷当年打下的基底,一个个认为关家势力太过庞大,总是没有完全真心合作,偶尔那里故意来个漏洞,偶尔这里来点漏洞,要整治那些人,不容易啊。

虽和安园汐有合作,但如今安家掌控权最大的还是在安爸手中,安爸安妈对於这场政治联姻本就是被迫於关家的威压,所以估计未确认结婚前,安家都不会真正的合作,如今都只是几个小项目的合作方案。

叩叩,不知几时音乐声停了,书房门传来敲响声,接着传来微弱的声响:「我能进去吗?」

「进来。」

应允了她,关承谚将桌上的公文收了收,「怎麽了?」

安园佳一踏进就闻到一gu檀香味,大理石的长方形桌椅放在书房的右侧,桌子两侧是卡其se柔软三人座沙发,办公桌上摆着一束最cha0流的乾燥花,办公桌旁便是一个黑se的简约书柜,整t看起来优雅又简约。

「今天……出去晃晃吗?」安园佳扭扭捏捏的走到他办公桌前,唯唯诺诺的问。

「想去哪晃?」

「想去、去逛逛。」安园佳有些难以启齿,总觉得自己这样要求太过了。

吃别人家、用别人家,如今又要求要花别人家的钱。

关承谚挑起眉头,似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从旁抄起件外套,便起身说:「带上你的假发,走吧。」在这种烦躁的时刻,出去走走也不是坏事。

安园佳抿抿唇,没料到对方这麽爽况的答应了,「你、你确定要带我逛逛?可能、可能需要跟你借点钱……」不知道是第几次有求於人,安园佳羞愧得不敢抬头。

然而下一秒,一张大掌抚上她的头,头底传来温度,「不用担心,去准备吧,我先下楼开车。」

安园佳一顿一顿,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地装扮去了。

「这个你觉得怎麽样?」安园佳左右手各一件洋装,在身上轮流b对着,脸上danyan着甜美的笑容。

「左边的。」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回答,关承谚却一点也不厌烦,反而觉得这样子很好。

安园佳兴高采烈的去试了衣,对於关承谚的眼光很是满意,只是看完回到试衣间,看了看那价格,始终是下不了手,如今她身无分文,原本只是想出来逛逛、透透气,那麽这些东西自然不能下手。

关承谚倒也发现了她这小心思,每每只要她有些失落的走出试衣间,将衣服还给服务人员,关承谚就会偷偷的要服务员把那件衣服给包了下来,并送到他家。

一次又一次,关承谚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她是该有几件像样的衣服,而他愿意买给她。

「这件买了,送去家里,待会每件都一样。」语毕,掏出了一张白金会员卡,冷冷地像着服务员道。

服务员见到那闪闪发光的白金卡,吓得立马伸手去拿,这白金卡对於会员资料有着绝对保密,只能看见会员的姓、地址,其他一盖不知,见到会员的姓,服务员差点儿手软,这地区除了关家人谁敢姓关?

「这次也不买吗?」关承谚每次在她放回去之後都会问这个问题,而安园佳每次的答案都一样。

「不了,看看就好,已经大饱眼福就够了!」她笑嘻嘻地说着,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渴望。

衣服逛了一圈,安园佳什麽钱也没花,关承谚却通通帮她刷好了。接着再去看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关承谚依照同样的方式替她买下了,不知不觉之中,他甚至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笑声、她的模样。

「还想去哪里吗?因为安家的身分你应该有些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吧?」都说安家超级宝贝两个小姐,到哪都要跟着保镳,关承谚关心的问。

他这样一说,安园佳便想到了什麽事,立刻眼睛都抹亮了,「看电影!」

以前总是认为电影院人多,带几个保镳进去也怪得很,安爸总说在家就可以享受电影院的氛围,可她还是想要尝试尝试,趁着这个逍遥的时刻,恰好去t验t验!

出乎意料的答案,关承谚说实话也没去电影院看过,要看也看那种包厢级,不过眼前的人估计是想t验大众电影院。

「行吧,那就走吧。」

一次次爽快地应答,安园佳越来越感激眼前的人。

「那个、对不起哈,我现在身无分寸的还一直要东要西的……」

「反正你都以身相许了,虽然你好像不太值钱,但我看在你的诚意上,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一gu玩味的氛围,关承谚扬起嘴角。

安园佳一顿,「啊?」

下一秒惊慌失措:「我、我什麽时候以身相许了?不、不可以,我、我……」

「你都在武伯、林伯面前贴上我的身了,不是以身相许是什麽?我误解了?」

「那、那是……」那不是玩笑吗?何况当时不是他先的吗?怎麽又变她的错了!

「不用害羞,我觉得我条件不错的,你不亏。」看着她那呆蠢的模样,关承谚开心了。

安园佳脑子都傻了,什麽都没转过来,「我、你……」

「别再那支支吾吾了,还看不看电影?」关承谚憋笑喊道。

语毕,转身离去,安园佳顿了顿才p颠p颠地跟上。

开车到电影院已经下午五点,安园佳看什麽片都好,纯粹想t验电影院氛围,关承谚就作怪的选了恐怖片。

谁料,安园佳一点都不怕,嘻嘻笑笑看了场电影,於是关承谚不满,看完电影後依旧是起了恶作剧的心。

趁着她背对,他一个忽然向前,「哇!」

「你幼不幼稚啊你?」安园佳一个傻愣,嘴角微微上扬,不懂关承谚现在是在演那一出,只觉得好笑无b。

关承谚扯了扯嘴角,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羞耻,说时迟那时快,安园佳一个绊到一旁花圃磁砖,就要一个往後,关承谚反sx的伸了手,两人就这麽跌进了花圃中,摔了个狗吃屎。

撞击一下,关承谚都想开骂,想顺道骂骂这个走路不长眼的家伙,哪知一睁开眼就听到她铃铛般的轻灵笑声:「哈哈,你是不是没有过这样灰头土脸的日子呀?」

说着说着便伸出手擦向他的额头,抹去他额上的泥。

倏地,关承谚捉住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发愣,他在做什麽?他想g什麽?

「怎麽?不能碰你?」安园佳以为对方有洁癖来着,但是前後想了想,应该不至於吧?之前不也碰过手臂吗?

「安园佳。」

「嗯?」

「没事。」关承谚把想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哪根筋不对,果然明日还是请宋怀宇来看看好了。

「啊?」安园佳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他内心发生了什麽争执。

「拜你所赐我尝到了灰头土脸的日子!起来吧你,你好重。」松开捉着她的手,推了推她,为了让她不受伤,他几乎让自己的背承受了所有伤害,这件衣服看来是报销了。

「啊?喔、喔抱歉。」安园佳连忙爬起身子,不料一个手滑又倒了回去,关承谚差点吐血。

「不对啊,我不重呀。」安园佳这一倒回去说了这麽句话,让关承谚ch0u了ch0u嘴角。

「总之你快点给我起来!」

悻悻然的起来,安园佳虽没像关承谚那麽夸张的整片背部受泥土侵害,但双手也沾染了不少泥泞。关承谚索x脱下外套,先给安园佳擦了擦手,再擦了擦自己的脸,关承谚吃了不少亏,安园佳倒乐了,还真是所谓风水轮流转。

一天就这麽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两人到了点才踏入别墅,要说今天快乐?好像也没什麽快乐的地方,要说不快乐?倒也不是。

周一照惯上班,但安园佳在工地却总是心不在焉的,她最近脑子里总是充斥着一个人影,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三餐吃了什麽?分心了一会儿,又甩甩头正视眼前的工作,一次又一次,ga0得她自己都有些烦躁。

「佳佳。」

「佳佳?」

「佳佳!」

倏地,一个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呼喊她的林伯,「怎麽了?怎麽了?」

「没事,我就是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发生什麽事了?身t不舒服吗?」林伯关切地问。

「啊、不,没有,可能最近不知道为什麽睡不太好吧,呵呵。」安园佳乾笑了几声,顺道提醒着自己不可再分心。

转过身来,继续搬着重物,虽然来这里一段时间了,但她的工作倒是始终如一,都是帮忙搬建材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双颊,让自己清醒一点,专心工作!别再分心!

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的分心了。

东少润确实待她很好,谁会对待一个认识不长的人那麽好?难道他别有居心吗?想到这种可能x,她不禁有些揪心难耐。

东少润是关承谚的好友,真的不会有一点小心思去通风报信吗?不对不对,他不会的,她相信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通报安家可以获得大量悬赏金,他不动心吗?虽说他们家也算是有钱的,但钱不嫌多的呀。不不不,安园佳,别乱想,人家可不是这样子的人!

摇晃了晃脑袋,却还是不禁会想到一些事情,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突然一晃,疼痛感刹那来袭,一条鲜红弯曲像蚯蚓般的线条在手臂上显现,「匡啷」一声,钢板与钢板碰撞的清脆响声引来注目,安园佳见到那一长条血,吓得头昏眼花,跌坐下去。

「佳佳!」林伯第一个赶到她面前,只见她手臂被钢板尖角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我立刻打救护车!」

语毕,一只手附上林伯要打救护车的手,虚弱的开口:「别……身分……找、找少老板。」

林伯也算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了,立刻吩咐一旁的武伯:「快去叫头头!」

上次她中暑,少老板是请了个私人医生,这样身分就不会曝光了,工地头头一来发现安园佳如此,皱着眉头说:「快打救护车啊,叫我来做什麽?」

「头头。」林伯yu言又止,见周遭人越来越多,拉的头头到一旁去。

「g什麽?救人要紧啊。」

「头头,佳佳她有点特殊原因,不能去医院,想、想麻烦您联络下少老板,请他的私人医生来看看。」

「什麽特殊原因?就算少老板上次来和她处的不错,就能随便打扰少老板吗?啊?」头头不满地说着。

「头头,若是您不敢打,给我电话以我的名义打吧!若是少老板生气发怒就冲我一个人来,求您了,您不是说救人要紧吗?」林伯急了,既不能说出安园佳的身分,又不知道少老板的电话。

「什麽我不敢打!」工人头头一听,火气都上来了,但想想自己确实不想担这个风险,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你最好是不要波及到我。」

此时正在开会的关承谚还不知道工地里发生的种种,厌烦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主管报告,没有一样是和他的心意的。

「你们是不想要这个招标了是吧?这都什麽烂意见?」关承谚沉着声,紧皱眉头道,「一点都不创新、不x1引人,看起来都像是旧时代留下来的意见,你们没有脑了?自己想不出来,要去抄前人的?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关承谚的会议一直以来都是隔板会议,所谓我看的见你你看不见我的玻璃,话语才刚落,後方门被打开。

「少爷,有电话。」

「我在开会。」静静的声音更让人畏惧,关承谚看都没看秘书一眼。

「可是少爷,这号码打了五次,您看会不会是重要电话……?」蔡秘书依旧将手机递了上去。

关承谚倪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但是确实打了五次,刚将手机接过手,第六次又响起来了,他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对方匆匆开口。

「少、少老板,我是林伯,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a市润承建设工地的工人,那、那个,能不能跟您要一下您私人医生的电话?」

一听见林伯的声音,关承谚肾上腺素突然分泌,一gu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怎麽了?」

「您记得佳佳吗?就是工地里唯一的nv生,她……」

「她怎麽了?」关承谚瞬间从椅子上跳起,回身就对着这会议说:「会议解散,明天同样时间再开,希望那时我可以看到好的意见。」

「林伯,我记得、我全都记得,介绍就免了,佳佳怎麽了?受伤了?」边说他边走出会议室,转头就要蔡秘书联系宋怀宇,「林伯麻烦你照顾下她,我十分钟後到。」

挂断林伯的电话,另一边接过蔡秘书拨出去的电话,那头一接起来,关承谚便道:「到上次你去的那个工地,五分钟。」

「蔡秘书,把林伯电话输进去,以後有这电话立刻给我。」所有话语都交代好了後,直达地下室坐上车便火速冲了出去。

她被钢板划伤,伤口长且深,身分问题不敢打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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