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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长生

 

我怕极了,我虽不想长生,可我也怕死。

“你们且等着吧!我们师尊会讨回道理的!”两个仙童打颤地说,不敢指责凶神,只敢对我发泄怒气。

我也实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为了避免更多冲突,我拦着劣徒蠢蠢欲动的金箍棒,自己也怕得要死,还劝着说:“我们好好赔礼道歉,好好改过,行不行?”

其余徒弟也都围了上来,悟净把我揽进怀里,抓着肩膀左看右看:“没事吧,师父?”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冰凉彻骨的手背,“无碍无碍。”

“那人参果……”他语气平淡,我却惊起一身寒毛:“我不吃!我决计是不会吃的!”

少年叹了口气,同大师兄交换了下眼色,而后轻轻地整理我歪斜得不成样的五佛冠,把散乱的发丝拢好,“师父,那是能让你……”

“我不想长生!我不想!”我拂开他,大声叫道,这时正好天边聚拢一大片祥云,五光十色,众道士之中围着个童颜少年,眉间一点朱砂痣,仙风道骨,领口一圈鹤羽,面若美玉,发丝如雪,手中虚虚提着个拂尘。

那仙人使我莫名眼熟,不由得看了好几下,他仿佛也接到了我的好奇,先于众人自云头降下,清风明月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连忙哭诉咒骂起我们一行人来。

“师尊,您这故人好生不讲道理,竟让顽徒把我们人参果树全给劈了!”

仙人面色一僵,看了眼已经歪七扭八的大树,再看了看惊慌失措的我,和我后头一群神情淡定的徒弟们,他沉吟片刻,突然笑了笑。

我深知认错态度要好,赶紧领了这罪行,“全怪贫僧管教无方!这位仙家要我们如何补偿都可!”

鹤发少年一甩拂尘,张开广袖,顷刻间我身后那些全被吸了进去,拢在袖子里,一个个绑着绳索,动弹不得。我大惊失色,还想求饶两句,他却先开了口。

“金蝉子,你这几个徒弟,可了不得。”

又是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我可不想替别人背锅,焦急地就想否认,他又说:“我与你故人一场,本是旧友,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这人一看就是道士,怎么可能跟我一介和尚是故人旧识?

“你纵容恶徒犯事,还不顾往日旧情,若是不出口气,实在难以平复。”他靠近了我,指尖轻触袈裟上的金丝线,自肩头游弋至胸口。

那广袖里传来悟空暴怒的声音:“镇元子!佛家的人,可不好碰!”

“若本仙执意呢?”镇元子冷声道,“我与叁清同辈,要论这个,我也就倚老卖老一次罢。”

我实在难以想象这个小少年竟然已有几万年岁甚至更多,他宠辱不惊,只含笑看我,将我以绳索束起,丢进屋里,再将我几个徒弟掏出广袖,一一绑在了廊柱上。

镇元子屏退众人后推门而入,又将门扇合上,这下我与悟空他们仅有一门之隔。我的双手被捆在身后发酸胀痛,磨出了许多红印。

他行至床边,居高临下细细端详我,自眉眼至身段无一漏下。

“这位大仙,我们真的知错,还求给与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害怕地不停求饶,袈裟在床榻之上摩擦得皱起,金银丝缎耀眼非常。

镇元子不理会我的弥补,他欺身而上,先是捻起我下颌,指腹意味不明地抚触唇瓣边缘,“金蝉子,怎么变得这般弱?”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躲过一点,“你一定是认错了。”

肩头锦镧袈裟被长指剥去,锁骨肩胛暴露在空气中,我打着哆嗦,咬紧下唇。

“你想弥补?主罪在你,你若是能让我休了气,我便绕过你们几个。”他依偎在旁,勾起我鬓边青丝亵玩,我瑟缩着后退,他顿了顿,起身离开我。

从袖中抽出一条鞭子,通体玄色,上头带着细小的倒刺,我只看一眼就觉得恐惧不已,生怕自己这条小命就被断送在此。

“怕了?”他笑得清浅,少年眼瞳圆润莹亮,眉心红痣更添仙气,此刻在我眼里却如同掌握生杀大权的阿修罗一般可怖。

我连连点头,泫然欲泣,抽抽嗒嗒的,可殊不知这只会激起少年越发躁动的欲念。

袈裟被一寸寸剥离,光裸的胴体展露人前,我的双手禁锢被解开,可却一点用都没有,要我如何用自己这身子去对抗几万年的地仙之首。

双唇被肆虐,他一边吸着舌尖,一边吮吻我落个不停的泪珠,我的呼吸受阻,喘不上气,推搡的动作也是徒劳无功,麻痹的意识越来越满溢,吻移到脖颈,喉前,锁骨突起,和娇秀的玉乳,我从未遭受过如此对待,嫩尖被舌面挑逗,使我绷紧了脊背,越发挺立出去任人采撷。陌生的意欲迭迭盘起,口腔的吸力使乳首快速翘挺,我害怕这种感受,不自觉地越发绞紧了他的腰。

镇元子似乎很厌恶我这个行为。

他猛地推开我,神色压抑,白发散乱在鬓边,目光沉沉。而后手中扬起那鞭子,往还处于迷蒙中的我抽来。

第一鞭落下时,我呜咽了一声,想象中的痛楚毫无表现,相反地,却升起古怪满足的快慰。我双眸朦胧地望着他,神志乱作一团,恍惚间竟伸着手去渴求他的安慰和抚弄。

可他不满足我的祈求,一下又一下地落下长鞭,我只得抱着手臂,在床榻上翻滚,无意识地咬着指尖,口中溢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吟。

我听到有人在远处嘶吼着唤我“江流儿”,近处这仙人又叫我“金蝉子”,到最后不知何时终于停下了挥鞭,掐着我的腮颊,膝头顶在我双腿之间,清如流泉的音色钻入耳膜。

“佛女、佛女、好一个佛女——”他恶意地噬咬软嫩的唇瓣,“这叁界竟有如此浪荡沉溺情色的佛女吗?”

“呜……不、不是我……”我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掉落,滑入一片狼藉的雪肤上。

“那人参果,你是吃了没吃?!”

“我不吃,我不要、我不要活、那么久……”纵使意识模糊,我还是隐约记得,热意鼓噪了我的双眼,双唇,我迫不及待地主动吻上他,错乱地印在少年的唇边。

他愣了一愣,任凭我像痴兽一般索求他,良久,敛起眸中痛色,嘶哑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不长生,如何陪我?等你陨灭,我又去何处寻你?”

“陈祎,陈祎……”我呢喃着自己的名字,“我不是金蝉子,我不是江流儿……”

“好,陈祎。”他无比温柔地轻吻我的眉心,“我记住了。”

少年的白发和容颜逐渐模糊,哪怕用力眨眼也无法保持清楚那张玉面,我低声泣吟,喃喃自语,“不要记得我,不要记住我……”双睑忍不住地合拢,镇元子的脸明暗不清,随后终于被黑暗全部吞噬,而我坠入无边深渊里。

他搂着昏沉睡去的少女,一声长叹:“如何让我不记得你。”

他这几万年的长生里,拢共也就那么一小段转瞬即逝的虹彩,捉摸不透,抓不住的流失在眼底。

如何让他不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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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碎碎念:写得很悲伤,很上头,要是大家喜欢的话,希望可以多多留言,呜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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