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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 第203节

 

标记

打车平台的订单最终还是没取消。

从大厦到小区统共半个多钟的路程, 深夜街头寂静无声,车厢内也没人开口,司机音响播放的听书声近乎催眠,但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人生出半丝睡意。

路炀好似铁了心, 分不清是没分解完的酒精在作祟, 还是他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单元楼电梯抵达,声控灯跟随脚步一盏接着一盏在楼道亮起, 直至防盗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满室熟悉的黑暗映入眼帘,他才终于缓缓松开手。

“到了。”路炀终于开口打断了一路的沉默。

却见贺止休没有动。

他手臂垂落五指微张, 仍旧保持着被放开时候的姿势,闻言好似终于回过神,停顿两秒后才哑声问:“路炀, 你认真的么?”

“怎么, ”路炀抬头,隔空对上他双目:“你未成年吗?”

“不是, 我就是在想……”

“还是事到如今, 你还在害怕什么?”路炀冷冷打断, 尽管从酒精下夺回了大半意识,但后劲仍旧残留。

他眯起眼不留余地地刺激:“你说要一直跟我在一起,是想有朝一日爽约吗?”

话音刚落,路炀还没来得及看清贺止休此刻是何表情, 就觉手臂被人重重一拽。

紧接着只听防盗门被用力甩上,视野从清明到黑暗只用不过半秒,不等回神, 滚烫鼻息与被深夜寒风吹拂过的微凉薄唇沉重压下。

与在包间那个贺止休索要来的吻不同,不知是环境因素, 还是被路炀话语刺激地缘故,这一次贺止休亲的格外用力。

他双臂穿过外套下摆牢牢禁锢在路炀腰间,胸膛紧密相贴,项链磕碰撞击,在黑暗中叮铃作响。

好似缠绵之中混乱心跳被具象化交织响彻。

不知过去多久,路炀才感觉自己被松开,但距离并没有拉开,贺止休不退反进,把人挤压在自己与房门之间。

“你不放弃我又哪里舍得离开,我脑子被驴踢了才想爽约呢,”

alpha声音低沉喑哑,话语间带着几分微喘。

他一手搂着路炀,一手抬起,指腹不轻不重地在对方唇角处一抹,“我刚刚是想说,你家里有东西吗?”

路炀大脑还没转过来,闻言不由愣怔,罕见懵道:“什么东西?”

贺止休贴在路炀耳边报了串名词。

“车上被你的直球打的我大脑一片空白,上来了才想起少了东西,本来在想叫个外卖或找个药店便利店,”

贺止休意味深长地低语:“哪知道男朋友这么着急。”

“……”

路炀耳梢不受控制地发热,被酒意冲击的大脑终于缓慢转过劲儿来。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不及脱口,按在唇边的指腹陡然朝后滑去,掌心贴向敏感后颈,紧接着被毫无间隔地牢牢攥住。

“没有就算了,反正现在这么晚估计也买不着了。”

贺止休在男朋友耳垂上咬了一口,旋即手臂一个用力将人抱起,转身朝卧室而去:“——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也着急了。”

南方的深冬室内冰冷刺骨,寒意往往能透过衣服钻入皮肤,路炀性格冷淡却又天生格外怕冷,入了冬的夜往往要把棉被在身上裹成团,但这样也不一定能把手脚彻底暖和,因此时常在冰冷中入睡,又在冰冷中醒来。

这一夜却前所未有地被烈焰灼烧。

尤其是被咬住后颈的刹那。

浑身炙热仿佛都在这一刻幻化做无数电流,任凭路炀前头如何紧咬牙关,此刻也情难自已地泄出丁点声音。

“疼吗?”贺止休敏锐觉察,松开齿关在后颈处亲吻了下。

信息素倾泻而出,源自性别带来的所有本能被强烈勾起,他忍得呼吸都不受控地粗重几分,却也没有再多动作,只是空出一只手去握床头紧攥着被单的手。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夜灯,少年指骨分明的修长指节被一寸寸掰开,皙白手背与黑丝绒形成鲜明反差。

路炀将脸埋在枕头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下接一下的细吻安抚中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

“一点,”

少年声音沙哑,顿了顿才又说:“没感受过,有点奇怪。”

“书上说,标记本质是两个人的信息素交汇相识的一个过程,但对我来说,其实更像是在彼此身上刻入另一方的气息,”

贺止休五指不由分说地挤入路炀指缝,扣住同时,拇指指腹一下一下揉按着虎口那寸柔软的皮肤。

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轻笑:“我原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了解这种事。”

“人生这么长,谁说得准以后如何。”路炀额角压进枕头,热汗不知何时濡湿了他鬓角发丝。

他略微转头露出半面脸庞,暖色灯光与边侧暗影在他眉眼交汇,睫毛眨动间,他似乎勾了下唇角:

“……我也从不后悔能遇见你。”

热度再次席卷而下,灯光不明所以地明灭起来,现实与虚幻都在这一刻被搅和成团,不分你我,没有界限。

所有难耐汇聚在后颈,信息素短暂交汇又分离,犹如进水满溢又干涸,难以言喻的滋味不停折磨着意识,朦胧间路炀感觉贺止休的吻从后颈一路攀爬向上,最终贴在他滚烫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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