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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牵手:九分黑糖抢婚约 (03)

 

靠着认真工作、表现优异,努力攒下来的特休居然全都得用在失恋疗伤上,虽然这是徐媛始料未及的,但也庆幸自己真是siai钱,老是舍不得放假,才能在这种该si的毁天灭地之中,有个藉口可以躲起来不去面对。

不过才过了三天,出现在她家门口的人就让她有点反应迟钝。徐媛先是呆呆地眨眨眼,退了几步让出进门的路,然後稳不住重心般地晃着转身,延迟了好久才开口打招呼:「言秘书请进,随便坐。」

见到徐媛的那一刹那,言秘书一口大气涌上,只想到了惨不忍睹四个字。徐媛看起来很憔悴,脸上苍白得毫无血se,行动起来也是四肢不协调;没jg神、没灵魂、没知觉,彷佛是经历风暴後残活下来的模样,却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浑身上下能感觉到的仅是空空荡荡。

屋子里很凌乱,到处都是法兰饭店的高级气球,一颗一颗顶在天花板上,占据了大半的面积,形成了一片y影;数量众多的玫瑰花已经不知道cha满了几个花瓶,仍是多得不得不散落一地;在门口嗅到的玫瑰香氛清清淡淡,但客厅里凝聚的气味却又厚又重,夸张的香气堵住了气管、呛了一鼻子,根本是叫人窒息的程度。

所有的过度都在严重地破坏平衡,徐媛却察觉不到,因为她早已倾斜。

「言秘书来,有什麽事吗?」徐媛一脸茫然地问着,落在言秘书身上的眼神也尽是空洞,像是看着又像是没看到,全然对不到焦。

眼前的徐媛宛若一朵破碎的玫瑰花,让人必须小心对待,深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凋零枯si。於是言秘书仔细着用词,简单交代着来意,「总裁让我来看看你,顺便了解一下你什麽时候要回去上班。」

「呵……」一个尴尬苦涩、有气无力的笑,诉尽了徐媛的空虚。她说:「不会对公司造成影响的小事,总裁就会权力下放,随便你怎麽去协调,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就好。眼不见为净,是吗?」

她似是带着无奈的哭腔,却又略略疯癫地笑着,声声问着的都是椎心的刺痛,「所以,总裁想要得到的结果是什麽,要我滚出他的总裁室、他的嘉悦,还是要我永远消失,再也不准出现在他和裴理事的面前?」

那样的疼痛是从徐媛身t里爆发出来的,言秘书光看着都觉得折磨。他有些难以对面,索x放下了公事,语重心长地说起:「徐媛,你可能不明白在裴总面前,嘉虎为什麽不能护着你,为什麽不能和你站在同一边。但其实不是他不能,也不是他不要,而是以他从小到大的惯x,他真的很难做到。」

接着,他谈起了宋家,「嘉虎的爸爸是顶天集团的老臣,要说顶天集团有三分之一是他的功劳,也一点都不过分。老宋总有这样的身分和地位,家教当然也很严格,姊弟俩从小就是这个不行、那个不能的,连吃什麽、做什麽都有一定的规矩和方式,错了或者是不从,免不了都得一顿骂、一顿打。这样长期压抑着,两个人也变得怪里怪气的,娜娜偶尔还会装疯卖傻,嘲笑她企业千金的身分,但嘉虎根本连笑都笑不出来,整天只是埋头苦g,尽力达成所有人的期望。」

徐媛静静地听着,听着那些不曾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宋嘉虎。老宋总是顶天集团的老臣,这一点她是听说过的,不过业界对宋家的流传一向不多,她也从来没有听宋嘉虎自己提起过,真的想要知道些什麽,还是很有限。

「身在企业界,又是大公司高层的孩子,本来就什麽都身不由己。娜娜的结婚对象,老宋总一早就定好了,但娜娜不肯,老宋总也不可能放过,就开始千方百计地b迫,b得她无处可逃、活不下去,最後疯得大闹了一场,跟宋家断绝了关系,打si都不回去。」言秘书掩不住同情,字里行间总是不时穿cha着叹息,「不过娜娜受到的限制b较少,多少还有勇气敢反抗、一走了之,要说起嘉虎,那就没有这麽幸运了……」

他继续说着:「老宋总的身t不太好,早早就退休搬到国外养病去了,但大概是放不下顶天吧,他把年纪轻轻的嘉虎送进了顶天,由裴总亲自管教。」他想起宋嘉虎在顶天的日子,不愿意将那些难堪说得太详细,也就轻描淡写,「如果老宋总只是一个大公司的老臣、嘉虎的爸爸,对嘉虎就已经这麽严格了,那麽裴总这个大公司的总裁、把嘉虎看作自己的未来nv婿,甚至有意让嘉虎接班的人,又会怎麽教养嘉虎、驯化嘉虎呢?」

虽然言秘书在嘉悦的资历很深,但这麽了解宋嘉虎,还是让徐媛意想不到。她百感交集地应了句:「言秘书知道的真多。」

言秘书浅浅笑着,耸了耸肩,「我爸以前是裴总的司机,我也在顶天待过一阵子,後来嘉虎创立嘉悦,需要人手,我爸就叫我跟在他身边打杂。因为太明白嘉虎是什麽x子,所以这麽多年,我致力把秘书降低成管家阶级,一方面是尽量不和他在工作上有所冲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好他,不要让他太迷失自己。」

他总结着他与宋嘉虎的相处之道,「嘉虎这个人太危险,无法控制的事太多,有时候靠得太近容易受伤,站得远一点说不定关系会更好。」可随後也说起但书:「不过就像诗雅说的,嘉虎因为你有了改变,这一点我认同。你如果能把他从这个圈子拖出来,那对你和嘉虎肯定都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也会很乐见的。」

沉默了像是有一世纪这麽久,徐媛满脑子都是娜娜之前说过的话,在这一刻也终於明白了,为什麽当初她会说宋嘉虎只想留一枝「喜欢」的玫瑰。那样的「喜欢」,於宋嘉虎的处境和立场而言,不知道该有多麽地不容易。

能被这样的宋嘉虎ai过一场,徐媛也觉得够了。

半晌,她开了口:「言秘书,请你替我转告总裁……」

那天之後,宋嘉虎就再也没回家了,家里到处都是徐媛的影子和痕迹,过去的种种甜蜜散布在空气中,仅仅是呼x1都叫他浑身发麻、痛得抓狂;总裁室也没见他踏进去过,从楼下送上来的文件堆满了桌子,他管都不管,只是整天把自己关在二十楼的休息室里。

因为只有这里,徐媛没有上来过。

「宋嘉虎,你打算这样子到什麽时候啊?」窗外明明晴朗无云、yanyan温暖,但伫立在偌大的休息室中,裴诗雅却被室内的寂静冻得哆嗦。

「我这样子很好啊,你和裴总不就是想要我这样嘛。」宋嘉虎的声音冷漠无谓,是压抑着情感,也是失去了情感。他整个人窝在球型吊椅里,透过眼前的落地窗眺望着这城市,目光飘移散漫,找不到一个落点。

裴诗雅看着宋嘉虎,心里真的很难受,忍不住加重了口气,「我才没有想要你这样,我要你振作起来!」

「所以你就擅自让言秘书去找人。」裴诗雅刻意往嘉悦透露风声,宋嘉虎自然会知道,他私心不想去拦言秘书,还顺势问了一句:「人呢,什麽时候要回来?」

可惜这件事两边皆是空,裴诗雅没想到宋嘉虎竟会不动於衷,也没想到徐媛居然会跟言秘书说了那样的话。她开口,沮丧地说出了惨败的结果,「言秘书说了,徐媛要辞职。」

「辞职?」宋嘉虎是悠悠一声嗤哼,不过神se却略略动荡,不经意地表现着他的不满意,「她是嘉悦的执行部部长,是我的直属员工,就算要职辞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我若不准,她哪都别想去。」

「但徐媛也说了,不管你准不准,她都不会再来公司了。」裴诗雅迈步往前走了几步,离得宋嘉虎更近一些,似乎有点着急,「嘉虎,你甘心就这样算了吗?徐媛要是走了,你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一席话听起来像是裴诗雅为宋嘉虎c碎了心,但裴诗雅对宋嘉虎的事向来不多嘴,也从不过问。现在突然表现得心焦火燎,反倒像是在催促,一种避免自己的利益受到波及,而捺不住的催促。

以自己对裴诗雅的了解,宋嘉虎很快地察觉到不对劲。他板了脸、瞥着眼,b起刚才更冰冷地问:「诗雅,你是不是利用徐媛做了什麽?」

那种针对的语气太过强烈,显然宋嘉虎那已经在边缘的情绪,下一秒会是爆发或者收敛,都将取决於她的回答。裴诗雅不安得捺不住一颤,她不敢招惹,只能安安分分地说:「徐、徐媛本来就喜欢你,我不过顺手推了一把,也不能算是利用吧……」

「你拿徐媛来抓住我,利用我们的事,让我成为裴总的靶子。之後再藉由我的背叛让裴总可怜你、心疼你,最後顺理成章地替你挡掉这个婚约,是吗?」宋嘉虎凌乱的内心波动不已,他甚至从吊椅上站了起来,带着可怕的怒视,一步一步b近裴诗雅。

裴诗雅下意识退着脚步、频频摇头,纠结的表情全都是她的为难,「我也不想闹成这样,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嫁给你,你也根本就不想要娶我,我们都很清楚的,不是吗?」

「就算这样,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不应该把徐媛卷进来,让她成为牺牲品。」不准裴诗雅再後退,宋嘉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指头使劲得几乎都陷进去了,「敢这样自作主张伤害她,你问过我了没有。」

「你对我发脾气有什麽用,我爸b问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他啊!」裴诗雅说得理直气壮,还指责起宋嘉虎:「婚约是你答应的,徐媛是你赶走的,你的立场一旦确定,我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把心里仅剩的希望全都吼乾了。接着身子一个瘫软,跌坐在地上,狠狠地甩开了宋嘉虎的手,摀着脸就痛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喃喃着:「我什麽机会都没有了,没有了……」

蹲在裴诗雅身旁,宋嘉虎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裴诗雅没有说话,就是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

「普通人?」宋嘉虎再问。

一个眨眼,裴诗雅的眼泪就全都掉了出来,就算不说,也知道答案了。

「你还记得裴总是你爸吧,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会以为让我去作反抗、解了婚约,你就会自由了?」宋嘉虎说得无奈,而後强调着:「你只是不会嫁给我而已,还是要嫁给另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啊。」

「就是因为我一直记得裴总是我爸,我才需要你的反抗啊。」哭着宣泄这种事,一向不被裴鸿允许,裴诗雅习惯了,很快地就控制住自己,抹抹眼泪恢复了冷静,「嘉虎,我没有娜娜这麽勇敢,没办法什麽都不管、洒脱地抛下一切。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我爸,更不可能跟他走到断绝关系那一步,可是你可以。」

秉持着对宋嘉虎真心的崇拜与认同,她细细谈起了嘉悦:「你创立嘉悦的时候,没拿过我爸一分资金、没用过我爸一分资源,靠的全都是你自己;嘉悦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成就,在业界打响名声、站稳地位,也都是凭着你的能力和才华。这些本来就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因为我爸的庇佑。」

她的口气越来越坚定,虽然这种坚定也只敢在宋嘉虎面前展现,要拿去面对裴鸿仍旧是懦弱,「徐媛的事也一样,只要你愿意一试,一定可以摆脱我爸。而只要你能从我爸身边逃开,也许我那个卑微的心愿就还有希望……」她的心一阵落寞,问着宋嘉虎:「你难道不想跟徐媛在一起吗?」

听着裴诗雅所有的心思,关於最後那一个问题,宋嘉虎先是沉默,却掩不住往发愣的眼睛里填满各种复杂。後来他轻着声,默默地说:「我从来就不去想我和徐媛能走多远,只是趁着还能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在一起。」

但宋嘉虎压着没说的是,不去想,是因为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裴鸿无预警地放了大绝,单方面宣布了裴诗雅和宋嘉虎的婚期,并且大动作地进行着各种安排和布置,还暧昧地示意着宋嘉虎可能会是顶天集团的接班人,在圈子里掀起了一阵巨浪,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件事,简直是把这个婚约活活给钉si了。

事到如今,宋嘉虎往前跳是悬崖,往後退也没路可走了。

毛毛细雨在城市里飘逸起舞,宋嘉虎却只觉得一身疲倦,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於是他拖着身t,步步走向徐媛,最後站在徐媛的家门口。他来就是想问问如果他必须跳下去,徐媛肯不肯跟他一起,可是几个小时过去,站得脚都麻了,他仍然只是呆呆地看着门板,连举起手按门铃的勇气都没有。

「欸!那个宋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程智邦上楼看到宋嘉虎站在自家门前,倒也没有发火,就是扬起手上的伞指着他。见宋嘉虎没有反应,整个人看起来还愣愣无神的,而他也不可能放人进屋内,便说了声:「上天台。」

程智邦走在前面,开了天台的门,就先把桌椅拉进了屋棚下。雨水点点,虽然不大,但被喷溅到的感受依旧很清晰,傍晚的天空还不算太黑,那一排的灯泡串索x也就不cha电了。

「我是很感谢你那天通知我徐媛没带钥匙,要我赶快回家等她,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对她做的事。」程智邦腾了个椅子给宋嘉虎,自己往另一个椅子坐下。他边从购物袋中翻出饮料放在桌上,边说着:「徐媛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只说了他们是因为ai情破碎而分开,然後谁也不愿意带走她。她那个年纪,明明什麽都不懂,多年後再谈起父母,却跟我说她当初偷偷捡起了一块碎片,因为还拥有着这块碎片,所以她仍然相信ai情。」

啵的一声打开了汽水的拉环,他呼噜噜地灌了一大口,「之後她就一直住在nn家,跟nn相依为命,不过nn在她高二的时候过世了,她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哭着跟我说,她唯一还想要的就是快乐。你应该也知道,徐媛是ai钱,却不是舍不得花钱,她会拼命地赚钱,只是为了追逐能让她心满意足的小快乐而已。」

以一串八千块的气球为例,徐媛的确没有舍不得那些钱。

「……气球。」宋嘉虎想起了和徐媛去放生气球的那一晚,徐媛曾说过一句话,便问着:「在气球带走我之前,你抓住了我。,这是什麽意思?」

知道徐媛很喜欢宋嘉虎,却没想到还对他说过这种话。程智邦有些讶异,但还是说明着:「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她买气球,是为了把不快乐寄托在气球上,然後再放走它们,让它们越飞越远,完全地远离她。只是她常说这种抛开不快乐的方式,虽然是放松了心情,却好像还是回到了原点,没有确切地得到快乐。」

他嚷声:「而她会这麽跟你说,是因为你是她想找的快乐。」说完,他的脸se丕变,落在宋嘉虎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怨怼,声音一沉,口气也变得不太友善,「结果,你一转身就毁掉了她的世界。那些小快乐不能跟你相b,再也没有办法拯救她,我真的巴不得把你撕成碎片,好让你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宋嘉虎从程智邦尖锐的言语中,承受着徐媛的疼痛,没有说话。

收了脾气,程智邦闷哼了一声,又平静地说:「不过算了,徐媛愿意放手,我也不想再跟你纠缠,就算她的痛苦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会陪着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消除你的愧疚,而是在告诉你,我的生命中可以有很多个男人,但只会有徐媛一个nv人,你伤害的这个nv人,对我来说就是这麽重要,懂了吗?」

他轻佻地指着宋嘉虎,「至於你,滚蛋!给我远远地从她的身边滚开,放你一百颗心去娶裴总的nv儿吧。」

结束对话,两人隔了几步路,一前一後地下了楼,程智邦理所当然地停在四楼,宋嘉虎也应该理所当然地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往下走。但就在程智邦打开锁、开了门,准备进屋的时候,晚些下楼的宋嘉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把伞。

「这把伞,怎麽会是你在用?」宋嘉虎停下,直盯着伞看。

「伞?」看不出他用这把伞有什麽问题,程智邦满脸的问号,反问:「伞是徐媛买的,我为什麽不能用。」

「这是我买给徐媛的。」回忆涌上,宋嘉虎的一颗心酸得绞痛。

「你买给徐媛的?徐媛说这是她花十块钱……」程智邦一顿,忽地想通了什麽,感到荒唐地说:「哈!花十块钱跟你买的是吧,为了不要跟你散掉。」他撇撇手,无奈地催促着:「拜托你走吧,不管徐媛怎麽费尽心力想留在你身边,你从来就没想为她留一个位置啊。」

和程智邦交谈之间,宋嘉虎不经意往敞开的大门望去,在玄关看到了一个令他非常在意的东西……

隔天一早,徐媛拎着她的登山包踏出了公寓。她先把包包塞到机车脚踏区,然後把车从机车格里挪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心情的影响,老有种车子变重的错觉,牵起来特别地吃力。

她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才想转动钥匙发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冲了过来。

「下来!」宋嘉虎稳住机车,把徐媛从车上拖了下来,用尽全力地抱着并吼着:「不是叫你凄惨落魄的时候到我怀里来嘛,你要去哪里啊!」

大概是太难以置信了,徐媛一愣,被宋嘉虎抱着的身t不由自主地发颤,脑子也拼命地缓冲着。日子一天天的,她被无情地宰割着,往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拥抱她不能接受,但内心却又极其渴求,长时间累积下来的酸甜苦辣全都混在了一起,不仅糟透了,还得不出个结果。

不管了,反正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现在就只想要宋嘉虎!

戴着安全帽的大头是有点碍事,可她仍然伸长了手臂紧紧反抱着,接着哗的一声,放肆地倾尽她超载的负荷还有念想,「不就是你让我凄惨落魄的嘛!」

「我又没说要是我让你凄惨落魄,你就不能到我怀里来啊!」徐媛的眼泪浸透衣服传递而来,如此真实的温度和感觉,惹得宋嘉虎也忍不住发抖,彷佛这些日子的千头万绪、沉重苦闷都得到了缓和。

昨天透过程智邦打开的大门,宋嘉虎看到了放在玄关的登山包,那个登山包他见过,是徐媛带去森林的那一个,旁边甚至还放了一张去超商取好的车票。当下一阵惊慌窜起,叫他非常地不安,毕竟他到前一刻还觉得,就算和徐媛分开了,徐媛也会和他待在同个城市,不会离得他太远。

可是那张车票的出现,却成了一种变数,万一车票只有单程,那他以後要去哪里找人,或者,还找得到人吗?由於不知道车票确切的日期和时间,要是凭运气,他没把握也赌不起,索x就守在楼下哪都不去,只等着徐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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