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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师徒

 

“宸妃娘娘!”宫女吓得惊呼,在给皇后把脉清理创口的太医们见状,连忙分了个人来为洛玉把脉。

“哎呀,宸妃娘娘今日操劳过度,脉象不稳,需要立刻休息。”太医抹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宸妃救护皇后有功,你们速速把他送回麟德殿好生照顾,稍后多赏赐一些金银与补品过去。”梅璟然仍坐在苏德修床边握着对方冰凉的手,只是对宫人们嘱咐了一句就没有再关注洛玉。

整整过了一日,苏德修才醒过来。他看了看房间内的情况,法地朝两人扑过去。

“放肆,你敢行刺!”梅璟然本不想动手,但威兰根本不听劝阻,仿佛彻底疯魔了般,他若不还击根本没法制止。于是在威兰扑上来的时候梅璟然用凌波微步闪身避过,运起内劲一招摩诃无量掌直击威兰胸口,将对方击得倒飞出去。

“咳咳咳唔……”威兰伏在地上嘴角满是鲜血,他悲痛欲绝灰眸中尽是仇恨不解,他艰难抬头直直注视梅璟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厉声控诉,说道:“我居然会爱上你这样一个瞎子,不仅眼睛瞎,连心也是瞎的!看不见真心爱你的人,认不清身边的妖魔鬼怪……”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呕血,怒道:“昏君,是你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把孩子交给你这样一个野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麟德殿中洛玉惴惴不安,他早先听说苏德修去了紫宸殿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得到应验!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宫人说兰昭仪强闯紫宸殿,要行刺皇后和陛下,连大内侍卫都被惊动了。洛玉哪还坐得住,直接用轻功一路奔到紫宸殿,恰好遇上赶来的大内侍卫,他不由分说要同他们一起入内,推搡间紫宸殿的院门已经被打开,洛玉紧跟着冲向出事的大殿。

“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可恨,但也可悲我这就送你往生极乐,帮你解除痛苦。”苏德修已经与梅璟然联手封住了威兰所有行动路线。看着这困兽一般歇斯底里心智崩溃的天一教圣使,苏德修挥手示意侍卫们动手。早已搭弓驾弩的大内侍卫得到皇后的明确命令,终于放出箭矢,纷纷射向这个身份特殊的刺客。

“噗——噗噗”一根根利箭穿透威兰的血肉,发出沉闷的响声。只是片刻功夫,威兰就已经被射成了刺猬,万箭穿心的他踉踉跄跄地在原地走了几步,最终回到了他孩子尸体旁力竭倒下。他的口鼻眼眶中尽是鲜血,抱着孩子惨然一笑,再也不看梅璟然的方向,就这样咽了气。

亲眼目睹这一切,洛玉心中大骇,他想说话又觉得口干舌燥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倚靠着墙壁呼吸沉重,看向惨死的圣蝎使和他的孩子,又看向梅璟然和苏德修,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一般,如此陌生看不真切,这心狠手辣连无辜稚子都杀的魔鬼还是他的师父吗……恐惧宛若一条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魂,让他。”苏德修思索着说道,“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随意蹂躏我的身体,不能一直把我定在床上无法动弹,更不能对我用刑施加暴力。”

“你还挺麻烦的。”梅璟然咂咂嘴,“后两条我可以答应你,但之后,你也不能逃跑,不然我就将你扔到军中做个娼妓。”

“两个时辰?未免也太久了。”若不是习武之人,自己昨天肯定就死在那根淫棍之下,真不知有多少人都受到梅璟然的残害,死在他的床上。“最多半个时辰,时间太久了谁受得住?”

“这可轮不到你讨价还价。”梅璟然说道:“不过我知道你辛苦,我可以将密宗的明妃心经教给你,我们双修的时候运功,保证对你有益无害。”

“那好吧。”既然梅璟然做出让步,苏德修担心再说下去对方又要翻脸,也只好同意。

说是要教他心法,梅璟然又把他抱在怀里,和昨日交合坐莲的姿势一样。听梅璟然说出密宗明妃如何修炼,苏德修诧异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淫邪的功法,靠性交来锻炼肉体丰富内力,难怪梅璟然的孽根能如此持久,整日不射。苏德修虽然对这功法不齿,但现下情况他也不得不学,否则每日和梅璟然做上两个时辰,他肯定小命难保。

即使有明妃心经,在密宗被梅璟然的金刚杵活生生奸死,因下体大量失血或排水过多肾脏破裂而死的明妃仍不知凡几。不过那些可怜人往往只是身娇体弱无内力在身的普通男女,被抓来后草草学了半个月明妃心经,就要接受上师们的点化。别说采阳补阴延续生命,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榨干精血耗尽元气,化作一捧枯骨。苏德修功力虽不及梅璟然多年采补积累下来的那般深厚,在江湖上仍是排得上名号的高手,对新的功法上手极快。加上他的真气带毒无法被吸收使用,两人双修时梅璟然反倒隐隐被他吸取修为。

梅璟然对这点小事倒也不甚在意,他损失的少量修为自可以在每日干完苏德修之后从别人身上采补回来。现在他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苏德修这颗毒蜜饯身上,只顾抱着对方疯狂抽插索取,连什么佛法都忘到一边了。

“昨日教你的是最正统的坐莲姿势,不过我们密宗和合大定其实有四十种姿势呢,今日就换一个。”干了半个多时辰后,梅璟然将苏德修双手反剪背对着自己,臀部翘起双腿分开,屈膝跪坐在蒲团上,然后从背后插入了他的后穴。在他连续不断的肉棒穿莲之下,苏德修扬着头发出痛苦含糊的呻吟,小腹也随着抽插痉挛。

虽说能够吸取梅璟然的功力,但那微不足道的功力杯水车薪,勉强能维持他不被操晕过去而已,苏德修肯定他从中不会得到半分好处。平时练功两个时辰感觉很是短暂,现下才过去半个时辰,苏德修就觉得度日如年。他还没从昨天的奸淫中恢复过来,今日又被强迫射干净,别说他腰酸腿软,连阴茎和后穴都麻木地发疼。

快到时候了……在苏德修的要求下,床塌边放了一个沙漏来记录时间,他看着还有一小半黄沙没有落下,内心煎熬痛苦。这才第二天,往后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嗯唔。”苏德修咬着牙喘息着忍耐了一会,梅璟然又将他抱成面对面的姿势,一边接吻一边撞击交合。

“都被我操肿了,真是可怜。”梅璟然用手指摸了摸苏德修的股缝,见时间也快到了,终于好心地决定放一次水。他大手握住对方的细腰疯狂起落几次,将大鼓粘稠的精液射出来,灌进了苏德修体内。

梅璟然趴在苏德修身上休息亲昵,抱着他又亲又摸好一阵才从他身上起来。苏德修以为他终于有时间休息,梅璟然却拿来一件布料稀少风格暴露的衣服,亲手替他换上。

“你要干什么,今天已经结束了,该让我休息了。”苗人的衣服本就比中原人的更大胆开放,但这件已经不仅仅是开放了。苏德修看着这件像无数边角料缝合的、勉强能遮住他乳头和私处的艳情服装紧皱眉头。说实话即使梅璟然想要反悔他也无计可施,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这是我们密宗明妃的衣服。原本是金红色的,但我觉得你还是适合穿紫色,所以专门叫人给你做的。”梅璟然得意洋洋地说。苏德修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微妙,他才被这南诏妖僧抓来第二天,对方居然连这种衣服都早早做好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透透气。”梅璟然一把将苏德修抱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出营房,前往狼牙军其他将领的帐篷。

一出营房,巡逻士兵的目光都被梅璟然吸引,苏德修连忙把脸埋在对方胸膛里。他当然不是因为可笑的羞耻心,而是不想让其他人认出他来,这消息传出去被洛玉听到……苏德修难以想象会如何。

抱着苏德修在外走了一圈,梅璟然得意洋洋地带着他走进一间营房,在外面苏德修就听到其中传来的淫靡之声,走进去果然看见几个军官打扮的人在奸淫少男少女,甚至还有天一教的人。他粗略扫了一眼看见至少有十来个俘虏,除去正在被轮奸的人,地上已经倒着三人昏迷不醒。苏德修心跳加速,他害怕自己也沦落至此,连忙将脑袋缩在梅璟然胸口,显得愈发小鸟依人。

“国师大人来得正好,我们新抓来这几个姿色不错的美人,正想着去叫您呐。”一名狼牙官兵给梅璟然让出一个座位,叫人摆酒伺候。

“你可真没眼力见,国师大人这两日得了新欢正忙着呢,哪儿能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另一人面露淫笑,凑上前想要看清楚梅璟然怀里抱着的男人的脸。他身着天一教服饰,正是天一教派来协助南诏军队的御尸人。

“咦,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那天一教徒面露困惑,盯着苏德修的侧脸越来越震惊。“这不是五毒的天蛛使?苏德修!”

“那是谁,你认错人了。”苏德修瓮声瓮气地回道,他怎么都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熟人。虽然他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梅璟然默认的得意态度让那天一教徒认定他就是苏德修。

“还是国师大人厉害,连五毒教的天蛛使都能抓过来,他可是我们天一教榜上有名的死敌,杀了我们不少弟兄。”这人的目光流连在苏德修身上,看见他白皙的肌肤上满是吻痕和掐痕,又露出个猥琐的笑容,“什么时候国师大人玩腻了,也给兄弟们用用,哈哈哈!”旁边的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苏德修面颊终是红透了,他就算逃出去又该何去何从,连五仙教都没脸回了。

“哼,他可是我的专属战利品,你们也配染指?”梅璟然高傲地说着。他并没有把苏德修给别人使用的打算,抱着他出来,也只是因为他觉得心中的喜悦需要同人分享。他要让别人知道苏德修是他的明妃了,就像那天洛阳群英会上洛玉和苏德修向在场所有人宣告他们相爱一样。

梅璟然掐住苏德修的下巴逼迫他抬头,当着在场狼牙军的面想要亲吻他。这让苏德修又急又怒,一口狠狠咬在梅璟然的嘴唇上,竟深深地咬出了血。

“嘶,你!”梅璟然面子被拂,下意识扬起手准备给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一巴掌,却见苏德修毫不畏惧地与他怒目相视,大声说道:“你答应过我的!”注视着对方明亮的紫眼睛,梅璟然想起他的确答应过苏德修不再对他施暴,咬了咬牙还是放下了手。

营帐内其他人面露惊异,梅璟然耸耸肩笑着说道:“你们看,他厉害着呢,我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番话说得梅璟然有多宠爱他似的,苏德修只觉得浑身难受,胃部一阵翻腾。尤其是配上那张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真是让苏德修恨不得毒烂他的脸!

“你想要我爱你信赖你,还把我带到这种地方羞辱我。”苏德修气愤的同时又故作嗔怪地瞪了梅璟然一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让我和这些俘虏一样变成木偶来服侍你?”苏德修一直紧紧盯着梅璟然的眼睛,四周笑闹的人也安静下来,都等着看这场好戏。

“我没这个意思……”梅璟然伸手摸了摸苏德修的头发,似乎很是无奈的样子。“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我以前看你对那徒儿的模样,还以为你是个温柔顺从的,没想到却原来是个烈性子。”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苏德修扔下一句就不再说话,梅璟然何德何能与洛玉相比,别痴心妄想了。

在旁边听完他们的对话,天一教徒们更生诧异,这真的还是他们无法无天的国师大人?难不成他真的爱上了苏德修?

“国师大人,苗疆蛊术种类繁多,防不胜防,请让我为您检查一番。”天一教的御尸人搭上梅璟然的脉搏,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未察觉对方中了桃花蛊,那难道是真心爱上了敌人?这天蛛使可不是省油的灯,真让他诱惑到梅璟然,他们所有人定有大祸。

“大人身体健康,但请您小心为妙,莫要着了他的道。”那御尸人继续劝说道,“他毕竟与我们是敌对关系,玩玩也就算了,切不可久留在身边。”

梅璟然见这人目露阴狠,明显是让他玩过之后尽快将苏德修给除掉。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太小题大做了,他既已是我的人,我自然会看好他。”

“唉。”天一教御尸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显然还是不放心。但梅璟然一向说一不二,他也不好再劝。

苏德修心头寒意顿生,他想在这里活到有机会出逃就必须顺着梅璟然,多讨好他。不过那天一教的人在检查什么?要是真有机会下蛊,梅璟然早就一命呜呼了,还等得到他来救?那么就只剩下控制人但不伤及性命的,结合他们的对话和诧异的态度,莫非怀疑他下了……桃花蛊?苏德修一阵恶寒,他们这群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谁闲着没事对个疯子淫棍下桃花蛊,果然他和这些人不是一路人。

被梅璟然拘在身边整日玩弄,苏德修几乎没有精力去想别的,甚至连与洛玉分离的痛苦都暂时被搁置到一边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好处……苏德修苦中作乐地宽慰自己。

在他的小心周旋之下,梅璟然对他放心了不少。或许是认为夺走了他的处子之身,彻底占有了他的肉体,他就会从精神上跟着屈服。苏德修对这种想法只有不屑的冷笑,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非常在意名节,希望梅璟然负责的态度,甚至哄骗对方说想去南诏看看。

“我和我徒儿受到世人成见的阻挠已经彻底分手。如今我又被你占有了身子,在五仙教中的清誉大概也毁于一旦……我已经无路可去,希望你信守承诺让我在南诏建功立业,不被人随意轻贱。”苏德修咬着嘴唇说。

“这是自然,我肯定会给你一个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好前程的。”苏德修这幅无比依赖他的模样让梅璟然心花怒放,抱着对方亲了好几口。“过两日我们又要行军了,到了驿站处我就修书一封禀明陛下。等他给了你职位,我们就能并肩作战。”苏德修的虫笛一直在梅璟然手中。他不会轻易还给对方,要等苏德修在前线亲手杀死几个唐军和江湖侠客,双手染满鲜血不能回头之时,他才会真的相信苏德修的话。

“那就全靠你了。”听说要开始行军,苏德修心中暗喜,现在梅璟然不再整日点他的穴道,每天也有些许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但不能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可一旦开始行军,梅璟然就会忙碌起来,想必不能再一刻不断地监视他。

在前往驿站的路上,苏德修就琢磨着如何逃走。这几天梅璟然事务繁杂,连和他上床的时间都减少了。但要从重重包围中逃走还是很有难度,或许是上天助他,到达驿站的前一个晚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黑夜中不知是哪里来的一群刺客袭营,到处都是狼牙士兵的惨叫声,整个营地都混乱了起来。那些人武功都不错,普通士兵根本无法招架,梅璟然自然要亲自出马前去对付。

“外面危险,你好好待在帐篷里别乱走。”梅璟然临走前想要点苏德修的穴道,但考虑到万一有漏网刺客混到他的帐篷里,被定身的苏德修岂不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吗?他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对方一次。只派了两个手下看守门口。

确认梅璟然已经走远,苏德修取出偷藏的一枚绣花针,从帐篷缝隙处瞄准一个守在门口的骑兵,那人被针射中胸膛,霎时痛得惨叫倒地,他所骑的马儿也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引起一阵骚乱。另一个人察觉不对回头刚想喊,苏德修立刻上前用迷心蛊定住了他,随后一招千劫万毒手了结其性命。

骚乱中的营地暂时没人注意到他,苏德修抓起一只饰品盒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不管不顾地用轻功狂奔。他甚至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有人发现他开始追赶。

趁着夜色浓重大雨倾盆,苏德修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森林里。他一连狂奔了几个时辰,喉管中都是鲜血,彻底力竭了才扑倒在一条溪水旁。

终于自由了,他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怕的让人厌恶的妖僧……苏德修用颤抖的手捧起清凉的河水泼在自己脸上,在雨幕中又哭又笑。他是自由了,可是天地之大,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他对梅璟然说的那些话不完全是假的,他现在既无法回到洛玉身边,也不想回南疆的门派。他厌恶自己,也厌恶中原的一切。若不是为洛玉绑上了情蛊,这条命暂且能替对方活着,苏德修都觉得自己当真了无生趣了。

他想起今天上午梅璟然还强行奸淫了他,把腥臭的精液留在他体内,顿时恶心地干呕。不顾身体的极度虚弱,苏德修硬是淌进河水里想要清洗自己。谁料恶劣的天气让水位大涨,泥土松软湿滑,苏德修没有站稳直接跌进湍急的河流,被水一路往下冲去。

为什么老天爷也在和他作对?他不过是爱上了自己的徒弟,就这么天理难容吗?他不过是想要和对方开开心心地生活……造化弄人,事与愿违,他竟一路跌进泥潭,逐渐失去了拥有的一切……苏德修一瞬间觉得身心都好疲累,这一刻他突然丧失了求生的意志,明明还可以挣扎着上岸,他却只想随波逐流,消失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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