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存档】苦夏3
你不明白,你那么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个烂货了,还会有人缠着你不放。姜则成不应该是毫无负担地厌弃你吗?
“我没说和你分开。”
情绪的河床好像已经容不下争吵与撕扯。姜则成抱着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身后酒吧闹哄哄的声响被彻底忽视。
你无法辨别他的颤栗是因为卑微还是因为单纯的害怕。
你管不了那么多,狠狠推开他,咒骂道:“疯子,去si。”
“我不求你做什么,你别跟他走就好。”姜则成朝着那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哪怕他是你所谓的朋友。
见朋友被他误会,你也没心情去解释什么,只是嫌恶地说:“你没资格命令我,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江雪琳!”姜则成忍不住大喊你名字,企图威慑到你。
你连脚步都没停下,没有回头的打算。因为你不想要他那种复杂纠缠的ai,也不想要炽热尖锐的ai,害怕它们会伤害你。
“我让二叔帮你。”
姜则成话音刚落,你便停了脚步,“他能帮我什么?如果只是以好心的名义给我钱,我可不想要。”
“不是。”他快步走上来,攥住纤细的手腕,生怕你又走。
厌恶情绪迅速划过你的眼眸。你却没甩开他,面无表情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认识一个心脑科的德医。”
你闻言,抬头看他的眼神中有些情绪波动,心里在计较他说话的真假。
姜则成明显能感觉到僵持的气氛有了些松动。
“跟我回去,好不好?”他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得像惹nv朋友生气的笨蛋。
你没有话,被他握紧的手没再挣扎,十分乖顺。
刚到租房,一场夏雨便没有由来地就倾泄而下,暴烈过后又变得温柔,一直滴滴到夜半。
在被他抱着入睡前,你毫不忸怩地将把手探到他胯间拢住那一大团瞬间兴奋的x器。
姜则成把你的手紧紧握住,晦涩眼神和紧抿薄唇似乎都在告诉你:他不想你这样。
你在心底鄙夷地骂他假清高,随即翻身背对他闭了眼。
姜则成马上贴过来抱你。
“好热,不要靠我。”
外面还在下雨,能热到哪去?不过是你讨厌得想躲他的理由。
无奈之下,姜则成只好和你拉开一点间隙,揽上你腰肢的手没有让步。
半夜,外面雨停了,空气含着凉意。你被热醒了,因为姜则成这个混蛋贴得太紧。
燥郁的你已经没了睡意,一把推开他,索x起了床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
到底不是个没品的人,你是带着耳机看的,免得打扰了好学生明天的学习安排。
电影看了一半,情节垃圾得满屏幕都是吐槽。你不想再重新再找一部从头开始看,便直接躺下睡觉。
姜则成是凌晨四点左右醒来的,看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心情直接跌落到冰点。他以为你走了。
等出到客厅外面,他才看见你睡在沙发上,没有薄被盖着,就穿了个白se的小吊带。
他又气又心疼,认为你再讨厌和他睡着一起也不应该跑到沙发上睡觉。但你是被他b着回来的,他又能以什么立场说你不是?
姜则成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你抱起,你还是被吵醒了。
你睁开眼看到他,随即撑着他肩膀要让他放你下来。
“回房睡好不好?外面凉。”姜则成的手仍稳稳当当地抱着你。
“不用你管。”
“明天让你见二叔,好不好?”
姜则成一句话让你打消了挣扎的念头,你没骨气地跟他睡回到床上。
凌晨五点半,天空的颜se是一种泛冷的、稀释过的墨水蓝,又好像是一团气那样能把人包裹起来的孤独蓝。
习惯早起的姜则成坐在租房背面的铁质楼梯上,看着远处天幕下的模糊星光,心想要是你以后能陪他坐在这里看一会儿星星就好了。
中午,yan光暴烈地照s着林南市,路边绿化树上的蝉鸣吵得人心烦透。
你坐在餐厅里,无聊地搅动手中的冰饮。搅拌的动作让冰块不断撞击着杯壁,发出叮叮的声响。
姜则成坐在你身旁看菜单,偏着头问你:“要不要吃甜点?”
“不要。”你冷声拒绝他。
姜则成没再说话,随手将g选好的单子递给一旁的服务员。
点好的菜陆续被端了上来,几乎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姜则成帮你盛饭,你一言不发地接过碗筷,低头夹菜吃饭。
饭后,沉默的气氛也一直没打破,直到姜临之出现。
姜临之和姜恺之很像,说话的语调温和,身上难得有文人的儒雅气质。
实际上,他们很不像,姜临之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和妻子说好成为丁克家庭便绝不食言。姜恺之却打破和江招娣立下的结婚誓词,在外面成了个小家。
他要是没si,以“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责任”来狡辩,你肯定要对他狠狠嘲讽一番。
不过,一株同蒂都可能开出不同颜se的花。同一家庭教出不同的人来倒也不必太惊异了。
眼下,你看着面前酷似自己父亲的中年jg英男人,礼貌问候:“二叔好。”
“嗯。”姜临之淡淡地笑着,眸中带着些疏离。
你知道,他可能对你那年没出现姜恺之葬礼的行为感到失望。
但是,你在那时走出房门就意味着对江招娣的背叛,你不敢有半点大举动。他不知道在那几个小时里你是如何挨过去的,那么漫长,如十多年岁月在隔绝的空间里快速流过一样。
「算了,解释这些也没什么用。」你暗暗地想着,努力让面上的笑意显得真诚一些。
姜临之也没打算为难你,应承帮你送江招娣去德国治疗后便没再多问你什么话了。
你很识趣,谢意表达过后又以兼职为由先行离开。
至于姜临之要和姜则成说些什么事,你没兴趣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你姓江。
姜家到底没有一个蠢人。姜临之接到姜则成电话那一刻便知道他有事相求。又得知自家侄子是对你的事上心后,他心里便隐约猜到了答案。
“二叔,谢谢。”
“一家人不言谢。不过……”姜临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将苦涩的yet咽下,继续说道:“你得断了对雪琳的心思。”
姜则成抬头看向一切都明了的姜临之,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戴在左手上的头绳。
那是你的头绳,上面两颗红se珊瑚珠颜se鲜yan,藏都藏不住。哪怕仅是小小两只,也能看出他隐晦又热烈的ai意。
姜临之瞥了眼姜则成的左手,面se是少见的严肃,“不管怎样,她都是姜家人,是你妹妹。”
“你该把心思放到学业上。还有,你nn年纪大了,你的事莫要让她老人家再忧心了。”
“是。”他终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去往德国的前两天,姜则成来医院找你。医院消毒水味很重,或是其他病人的病味也不小,你几乎每一夜都这样守在医院里。这让他觉得x闷得难受。
“什么事?”你倚靠着医院的墙壁,对着他的脸se仍是不耐烦。
“给你的。”他话说完便往你手里塞了张yy的卡。
你看清楚后忙甩开,也不管那卡滚到哪去。
“我不需要。”
你的回答在姜则成意料之中。他低头看了眼躺到地板那头的银行卡,轻声道:“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怎么处置都好。”
“我说了我不需要!”
姜则成假装听不见,转身就走了。
你气急,扭头要回到病房去。但是没走几步,你还是回来把卡捡了起来。
晚上,你站在他租房的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犹豫再三,你还是放弃了把卡从门缝里塞进去的念头,转而敲了他的门。
门没锁,好像是他已经预先知道你会来一样。你稍用力一敲,门自己开了条缝。
“姜则成,我进来了。”你伸手握住门把,轻轻推开。
靠在玄关墙上的姜则成凭着仅存的理智让自己撑墙站好,但踉跄的样子滑稽地像每一个醉酒之后坚称自己能走路的人。
四目相对。姜则成看着你发怔,你看着他皱眉。
“好学生也放纵自己醉酒啊?”
他眨了眨发懵的眼睛,嘴y说:“我没醉。”
你没理他,径直走到他身边,弯腰拿起脚边的酒瓶。
姜则成以为你想喝,一把抢走那瓶酒,顿顿地灌到自己的喉咙里,然后扔掉空酒罐,自顾自地解释说:“这个不好喝。”
你也没揭穿他,低头0出放在裙侧口袋里的卡,说:“还给你。”
他没伸手来接。你没辙,只好放到玄关的鞋柜上。
“还是谢谢你吧,哥哥。”话罢,你提步转身就要走。
你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姜则成突然抱住你。
你一手推着他,另一只手抵在他x膛,他却sisi抓着不肯松开,他的力气让你完全挣脱不开。
“姜…唔…”酒味在你的口腔四散开来,你被他的气息笼罩住。
升腾起来的酒jg仿佛冲昏了姜则成的大脑,他松了你,声音喑哑:“雪琳,最后一次好不好?”
姜则成就那么眼神炙热地看着你,你偏过头,躲了他的视线闷着不开口。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抓紧你的手,揽住你的腰,一边轻喃你的名字,一边低头亲你的额头、眼睛和嘴巴。
shsh柔柔的吻,密密麻麻的ai,几乎要将你沉溺。
理智仍存一丝的你给他泼了冷水:“姜则成,你要知道,我不喜欢你。”
“嗯。”他低头吻你的耳垂,“这次就当骗骗我。”
“不应该当是谢你的方式吗?反正我都习惯r0u偿了。”
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有不一样的感情。你总是要残忍地剥开他的心,一遍又一遍地锤烂它。
被激怒的姜则成将你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双手按住你并拢的膝盖,把你压在身下。
舌尖撬开你的齿关然后长驱直入,吻得又急又烈。
“唔…嗯……”sheny1n溢出喉咙,他又拉住你的手按向自己腿间。
粗热的r0uj坚挺昂扬,就算隔着布料,你也能感受到骇人的温度和柱身上b0动的青筋。
姜则成在你耳边喘息道:“江雪琳,你今晚就好好地谢我。”
他抓着你的手,强迫你握住了他粗长的x器,一下又一下地r0un1e着。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你,企图从你眸中看出不一样的情绪来。
可是,你眼里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屈辱或羞涩,平静得让他心颤。
只有你清楚自己的呼x1紊乱得不行,有gh热的水正从腿心的细缝悄悄淌出。
“帮我脱掉。”他竟敢命令你。
你偏不动,像si人一样躺着。
“江雪琳,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总是不乖?”姜则成恨恨地说你,同时解开腰带,一把扯下鼓涨的内k,粗长的yjg一下子露了出来,直挺挺地对着你。
你瞥了一眼,见硕大guit0u中间的小孔里泌出了点点白浊,眉头不禁皱了皱。
“见了这么多次,还是讨厌?”姜则成没等你回答,又自行地扯开了你上衣的纽扣,用炽热的手掌拢住你两边baeng的nr0u,发狠地r0un1e。
他犹嫌不够解气,低头衔住嫣红r珠,一会儿用犬牙磨咬,一会儿x1着往外拉扯。
“啊……”你感受到轻微的扯痛,双手攥得床单发皱,口中低低地y出声。
他就要你这样,因为他而又痛又爽地叫着。
“混蛋…你si开啊……”
像是被刺激了一样,他猛地将你半抱起来,吓得你抱紧他脖颈。
姜则成用一只手用力握住滑腻的nzi,重重地r0u了几把,另一只扶腰的手改为抓捏,将你的身子靠着他这边往上托了托。
松手的时候,你的身子出于惯x而陡然沉下去。圆钝的guit0u便毫无预警地cha入xia0x,卡在紧致的甬道里。
疼痛令你倒x1一口气,甬道也跟着微微收缩了,咬得姜则成横眉直拧。
他又不是第一次。抓n的手游移到下面,捻着凸起的花蒂来回r0ucu0,其他手指故意时不时地擦过两片敏感打颤的花瓣,让你不禁咬着唇轻哼,“啊哈…别……”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哪有那么便宜?姜则成不满地咬住你yan红莹润的唇瓣,摁着你的腰胯和自己贴紧,同时挺入小b内的yjg也在寸寸地深入。
su麻感从腿间一b0b0的传递到四肢百骸,舌根也被他吻得发麻。
等唇舌被饶过,他开始掐紧你细腰,狠狠地顶弄起来。
他像故意的,ch0uchaa的频率越来越快,把你颠弄得脑子晕乎。
r0uj每次t0ng进小b时还会刻意戳到甬道内那块凸起的软r0u,刺激你的敏感点。
“…啊哈……姜、则成……慢点…啊……”
你真的有些受不住,拿两条细neng白皙的腿儿夹着他的劲腰,借力收紧甬道。
姜则成眸中闪过戾气,咬牙切齿地问你:“谁教你这样的!”
“嗯…啊啊…没、没有…”你努力摇头否认。
他不信。yjg拔出来后,又狠狠地cha进去,让guit0isi抵住深处的g0ng颈,一下下地研磨。
“啊啊…不、不许——这样…痛…啊…”
“痛?”姜则成发狠地质问,“你这种没心的人怎么知道痛?”
“不、不要……那里……啊……”
他对你的求饶声充耳不闻,r0uj顶弄的力度越来越重。
“别……啊哈……好难受……呜呜……”你刻意挤出眼泪,想骗取他的怜惜。
姜则成没上当,抓捏住你的t瓣,又重重挺腰,让自己进得更深,铁了心地要把你真正g哭。
“啊、不行了……真的…呜呜…混蛋…”你拼命地甩着头,b水疯狂地流淌,顺着yjg的ch0u离滴到了床单,sh了大片。
他喘着粗气b你,“小骗子,说喜欢我,快说…”
“嗯……不要、不要!”
你快要到极限,忍不住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希望自己能像毒蛇一样把此刻的怨恨化为毒ye,全都深深地扎入他的皮肤。
r0uj又是狠狠的一捣!
“啊……!”晶莹剔透的b水从收缩的x口喷薄而出。
姜则成清楚地感觉到x内的软r0u在快速蠕动,咬紧了自己的x器。
「真紧……紧得要命。」他深x1一口气,继续重复着ch0uchaa的动作,用了最狠的蛮力,每次顶进去的时候guit0u都会碾过软r0u,然后直撞到脆弱敏感的g0ng口。
你脑中空白一片,猛烈的快感就要把你ga0si。
姜则成却越撞越狠,像是恨不得把你的身tcha穿一样。
“呜…畜牲…去si啊…”你张着嫣红唇瓣,软弱无力地骂他。
姜则成充耳不闻,把顶到最里面的x器猝然ch0u离,又猛地挺入,如利刃般劈开收缩合拢的褶皱,cha到窄小的g0ng口。
“啊——!”si亡般的快感从小腹窜到了大脑皮层,你不禁高声尖叫。
与此同时,姜则成咬着牙,颤抖着s了出jgye……
“骗骗我都不肯?”姜则成抱着暂时昏厥的你,声轻如梦呓。
可是,他知道自己这颗滚烫翻涌的心依然系于你,他没办法剪断。
……
两天后的十一点三十五分,一架国际航班飞过林南中学上方的天空,留下一条长长的白线,寂寥的天空像是被划出一道口子。
姜则成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听见风穿过楼上空教室发出的呜呜声音,心中一下子悲伤得不能言说。
前桌在小声抱怨:“真特么像野狗哭坟,难听si了。”
这几年,你远在国外,姜则成无法得知你的消息。
因为他给你打的电话永远无人接听,他给你发的消息永远没有回应,就连一个句号都没有收到。
他以为你起码会把他当哥哥,但你心狠得掐断有关他的所有联系。
如果姜临之这次没有发讣告给你,你也不可能回国吧?答案是显然的。
今天,姜则成被安排到机场接你,一时间不知该感慨nn的葬礼办得及时还是该感谢你仍念着姜家的那一丁点恩情。
机场内,身穿黑裙肩披黑发的nv人站在出口通道处不失礼貌地打量着行人。
姜则成一眼认出你,声调中难掩欣喜:“雪琳!”
你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姜则成?姜临之怎么叫他来接你了?」
姜则成大步走到你面前,竭力控制自己沸腾叫嚣的心脏才敢和你说一句“好久不见。”
你没理会他的问候。
“走吧。”墨镜架在眼前挡住你眼眸的情绪,冷淡的话从红唇吐出。
明眼人都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
姜则成的眸光因此黯淡一分。
你行李并不多,只是一个小的行李箱,从登机到落地都由自己管着。眼下,行李箱被姜则成夺了过去帮忙拖着,殷切得像酒店接机的服务员。
来到车前,他将行李交给司机,接着又靠着你的位子坐到后座。
“听二叔说,江姨身t不太好,所以才没回来?”
你面无表情地答道:“嗯。”
“她是和一个德国人再婚了?”
你隔着冷静的距离,轻声应他:“嗯。”
姜则成又微启着唇,想要继续问你。
“我很累。”你将此话一说,随即将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起来,没管他失落与否。
「你过得还好吗」这句话都未能从姜则成嘴里完整地说出。
他悻悻地闭了嘴,只敢偶尔转头放肆地将视线停留在你脸上,甚至刻意将自己的呼x1都压低。
黑se轿车开到曼岛酒店。姜则成开了门,帮你从后备箱里提出行李,似乎在抢司机师傅的工作。
你到酒店前台登机信息,顺利拿到房门钥匙。
回头见姜则成怔怔地望着你,你不禁皱眉。
“好了,你回去吧。”你伸手要去拖自己的行李箱。
他抓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没松,看向你的眼神收敛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我送你上去。”
你一口回绝道:“不用。”
“还是那么讨厌我?”他问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卑微。
你没答他的问题,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你回去休息吧。”
姜则成盯着你转身离去,那gu淡如苦涩的滋味又在心头持久地翻涌。
姜家nn的葬礼来人不少,乌泱泱的一群吊唁者。
大概是她养了两个出息的儿子。大儿子姜恺之,生前是林南市最大一家上市公司的大gu东;二儿子姜临之毕业于h学系,在林南市经营的律法事务所威名赫赫。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外人都以为姜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好福气。
可惜,姜家的福气不属于你和江招娣。从姜家nn故意隐瞒自家好大儿出轨事实、默许温禾和姜则成存在的那一刻起,你和江招娣就不再享有姜家的福气。
众人陆续离开,你站在姜家nn的墓前久久地凝视着碑文,上面刻着的「福荫子孙」让你好笑。
姜则成穿着一袭黑se西装,悄然站到你身后,出声提醒:“天就要下雨了,走吧。”
你闻言,抬头望了眼天se。果然,难看得像烧尽的黑se纸灰。
「行吧,此地不宜久留。」你随即转身,不紧不慢地向墓园口走去,是闲庭信步般的慵懒步调。
“德国的夏天也喜欢下雨,却没这里热。”你难得与他主动说了话。
“你喜欢在那边生活?”
“当然。”
ai尔福特受气候影响不错,没什么太多的农作物,只是大片大片的麦田。等长得绿油油的时候,人看了能开心。况且,你也没什么烦恼和压力,每天都只是去小学给小孩上两节中文课,又能早早下班,和后爸他们一起吃饭、逛公园,生活确实是舒适又自在。
姜则成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嫉妒,宛若毒蛇吐着的红yan信子,在耳边嘶嘶作响,低声诱引出一个疯狂念头——把你锁在身边就好了,你终会属于他。
可林南市在你眼里本来就不算什么好地方。他要是把你强留的话,估计会让你更恨他吧。他想到这一点,又觉得挫败。
墓园口处,你站定,看到温禾、姜临之和他老婆被人团团围住,大概在说什么让他们节哀之类的话吧。
你转身看向姜则成,黑se西装衬得他俊脸更加冷白。
他与你对视上,你没躲开。你极轻地叹了口气,故作老气地拍了拍他肩头,说:“节哀。”
姜则成没说话,僵y地点了点头。
傍晚,你没去姜家吃丧饭,以身t不舒服的理由向姜临之解释后就一直在酒店里睡觉。你不是故意撒谎的。毕竟,你要去机场赶那一趟凌晨的国际航班。
临近八点,窗外的雨还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忽然,房门被敲响。
你以为是外卖送来了,随口喊道:“外卖放门口就好,谢谢。”
“是我。”姜则成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皱着眉翻身起床,随手扯下手腕上的头绳扎了头发,脸se看起来有些烦燥。
打开门一看,姜则成浑身sh透,急促地喘息着。淋sh的白se衬衫黏着皮肤,暴露出姣好的身材。
“你这是做什么?”
进门后,他没急着说话,眼光越过你肩膀,停留在那个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上。
你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自己的行李箱,心虚地挡了挡。
“你这次又要躲多久?”他忽然攥住你的手臂,皮肤发烫,像是要把你的血r0u骨骼都温吞地烧灼掉。
你本来就只是回国参加葬礼的。葬礼结束了,你就该回去。
想到这,你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使劲掰他的手,红唇翩跹开合:“我是回家,不是躲。”
你七岁就改姓江,已经不是姜家人了。换言之,林南市的姜家不是你的家。
“别这样,雪琳。”他一把抓着你往自己怀里推,抱你的力气大得就要捏碎你的肩胛骨。
“放开!”你在他腰间又推又掐,挣扎得气喘吁吁。
姜则成皱眉忍痛,姿态卑微,声音有些哽咽:“别走,别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回去,像那个夏天一样,好不好?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不要离开我!”
呵,那个夏天?你甚至不敢回头凝视它。每每回忆起它,你的心绪便会异常翻涌。它似乎是你最不堪的记忆,哪怕它也是你身t里的一部分。
但对姜则成来说,那个夏天永远不会过去。哪怕是苦涩的,他也想一直停留在那个夏天。因为那里面起码有你,而不像这空荡的七年。你不给他半分ai意就算了,关于你的零碎消息都是从别人嘴里得知的。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你戏弄又被你抛弃的狗,见了你又开始摇尾乞怜。
“你做梦。”冷酷的话从你唇间吐出,化作一把利刃,残忍地刺入他这颗为你滚烫跳动的心脏。
他想是被ch0u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抱着你的双手从肩上猝然滑落。
你依然面若冰霜,未见有半分消融的迹象。
姜则成嗤嗤地笑着,重新看向你的眼眸中闪着危险决绝的亮光,“我非留你不可。”
你转身就要往门外跑。但你近在咫尺,他不可能放过你。
“姜则成!放开!”你被他拦腰抱起。
乱舞胡踢的手脚也只存在了片刻。姜则成一下子把你扔到了软床上。
成年男人沉重的躯t随之压来。
“混蛋!混蛋!”你还在挣扎,姜则成已经不管不顾地扯破了你的裙子。
嘶拉嘶拉——布料撕裂的声音是如此刺耳。
完美无瑕的t0ngt暴露在姜则成的面前。他已经七年没碰过你了,平时的泄yu只能靠着那几段日益模糊错乱的床上记忆。
眼前这副场景更是让q1ngyu疯狂泛涌。
他将你的双腿狠狠地折上来,没有任何温柔的ai抚便凶猛地t0ng了进去。
你本来还想拿指甲去抓他、恼他,可yda0被侵犯撕裂的剧痛让你眼泪直落,“呜…混蛋…呜呜…”
若是之前,你的眼泪还能让他心软。可是今夜不同以往,他的q1ngyu夹杂着怒意与不甘,变本加厉如海啸般要摧毁你。
坚y热烫的yjg一遍遍地在又紧又热的bx内进出,快速、狠戾,没留给你一点缓冲适应的时间。
“嘶……躲啊!你还能躲哪去!”
姜则成用力拍打着你baeng的翘t,令你又羞又恼,满脸都涨得通红。
被撞得头晕,你只好双手攥紧床单,对着他破口大骂:“啊…混蛋…畜牲…你去si、去si…nn才下葬…你个si杂种…去si!”
“我si了你怎么爽啊?要si也si要把saobcha爽了再si!”
你的甬道异常的紧致g涩,姜则成不得不使上蛮力挺腰去撞。
“呜…我不要!不要不要…好痛…啊…”你的痛苦sheny1n让姜则成得到强烈的nve躏快感,他不断地狠撞着娇neng又可怜的腿心,硕大y囊把y拍得又红又肿。
粗长x器一次次顶入,x前两团饱满的nzi也被颠得上上下下,惹得姜则成口g舌燥。
他低头将yan红的r珠含进嘴里,或大力嘬x1,或发泄般地噬咬,留下点点受nve的红痕。
“啊啊…别咬、别咬…我受不了…嗯…”你怀疑他要把你的n尖给咬下来。
你越不让他咬,他偏要咬。把这边r珠咬得红肿不堪后又去折磨另一边的。哪怕你已经伸手去揪他的头发,他也没停下。
“呜呜…轻些、你轻些…求你…呜…”
他不止不轻,还更恶劣,让上下牙齿衔着娇nengn尖,故意借着cb的力道来咬,把痛与爽全都倾倒给你。
“啊啊…不要、咬…混蛋混蛋…!”你受不住地直推他的头,却没什么用。
姜则成只会一次次地撞到bx的深处,有时撞到最顶处还刻意停了一会,感受着软r0u的热情x1shun,再盘腰而动,狠狠磨了几圈g0ng颈。
“啊啊…不要…痛…”自我保护的本能令你收紧了小腹,企图让他停下来,甚至ch0u出去。
姜则成重重喘息,他感受sh热r0ub1正紧紧裹着他的r0uj。
“…不许夹!”他重重地捏了把你腰间的软r0u,又趁机让x器快速而凶狠地ch0uchaa。
r0ut继续碰撞,发出啪啪的yi声响,像是要把你c爆一样。
“啊啊啊…轻点、轻点…呜呜…”
然而,哪怕是在即将sjg的时候,他也没放轻过力道,掐得你腰都青了。
接下来的一周,他没完没了地1。床上、沙发、卫生间、门口…酒店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试了个遍,到处都有过你们欢ai的痕迹。
你被c麻了。每次被c都忍不住哭,姜则成把你的眼泪悉数吞咽入腹。
今天,姜则成也没去上班,他把你手机也收了起来。他要你时时刻刻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简直是个变态到极致的强j犯。
你真的后悔了,后悔在那个夏天g引了这个大麻烦。
夜晚,你又一次被压在酒店床上接受ji8的后入,忍不住溢出sheny1n。
“sao宝贝,是不是很爽?”
“嗯……啊……”sheny1n便是最好的回答。
姜则成如愿听到了,继续狠c猛g。
圆润的nzi被压成饼状,t瓣被他捏着翘起。你不得不攥紧床单,埋头陷入被褥中,承接身后一阵又一阵的猛烈冲击。
其实,不管多少次,姜则成最后总是喜欢压着你,从后面狠狠地贯穿你,听着你细碎不成调的呜咽。
直到你彻底瘫软过去,他才紧箍着你的细腰,一鼓作气地挺入窄小的g0ng颈,将头埋在你脖颈里急急喘息,让滚烫白灼一滴不漏地s入g0ng腔里。
有时候,他也会用犬齿磨咬你后颈上的软r0u,一手摁紧你微鼓的小腹,让你感受他那粗壮骇人的形状以及跳动b0发的血管。
把囊袋里的浊ye灌进小小的胞g0ng后,他也总会去亲你含泪的眼角,亲你敏感的耳朵,嘴里说着哄人的话。
亦如此刻。
“宝贝,别气了…我下次轻点,不让你疼了…原谅我,好不好?”
“呜呜…你休想!你去si!”
姜则成没把你的气话当真,反而把下巴放到了我肩上,从后面抱住了你。
他叹了一声,低头埋在你脖颈间,“还不能si,要长长久久地陪你。”
「长久?」听见这个词,你有些发怔。
记得那年夏天,和他差点闹掰时似乎也是因为从他嘴里听见类似的词。
十七岁,你没信。现在,你也不信。
你止住啜泣,只是声音里还染着哭意:“你凭什么和我长久?姜家人不会认同我们,我妈妈他们也不会同意我们,你让我怎么和你长久?”
姜则成听见你第一次提到「我们」一词,高兴得连连吻你的脖颈。
“不需要他们的同意,我们幸福就好。”这是他的选择。
“你认真的?”
“当然!等等,我要去结扎,我还要把资产转移到国外……然后,我们再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结婚、生活!”姜则成在耳边兴致b0b0地说着他的幻想,你一时都cha不上话。
等他说完,你接着闷闷道:“我才不打算结婚。”
姜则成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不结婚也可以,但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要回德国的家。”你继续提要求。
“我跟你回去。”
“我妈不会想见你,也不会接受你。”你在说事实,也是在提醒他实现他所谓的幻想有多难。
“我…我会在你家附近买房子。你回家的时候我不跟你,不和江姨碰面…其余时间要和我在一起。”
“能听话吗?”
“能!”姜则成回答地很快,但不蠢,立刻又补充道:“只要你不过分。”
“好。”
姜则成立刻又埋在你肩颈处又亲又t1an,高兴得像条狗。
你转过身,伸手缠放在他颈间,手能0得到他的脉搏,也能感受得到滚烫血ye流过的余下的t温。
“我困了,要睡觉。”说完,你就闭上了泛红的眼睛。
姜则成见好就收,吻了下你额头,轻声应道:“嗯,不闹你了。宝贝,晚安。”
在他闭眼不久后,你又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福荫子孙?呵。姜家的骄子、姜家的血脉已经要断送在你手里了。
「这算是最好的报复了吧。」你这般想着,心中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窗外,蝴蝶扑朔,烁亮明光,贯穿树罅。
室内,你接过护士给的白se药片塞到嘴里,仰头喝了水,和着无边的苦涩一同咽下。
下一秒,你吐了吐嫣红的舌头,给护士确认没有把药藏在舌底,转身回病房睡觉。
在监控观察不到的视角里,你把食指抠进喉咙,反复刺激自己的呕吐中枢,终于痛红着脸吐出一摊酸水和那片该si的药片。
你胡乱地用身上的病号服擦拭沾着口水的手,扶着墙缓缓站起,走到床前,si尸一样地倒下。
躺在洁白的床上,侧头盯着雪白墙壁上被拍si的蚊子尸t和它的一摊鲜红血迹,你的内心毫无波澜。
以前的你不会这样。你会好心地把si蚊子从墙上抠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里,拿到窗边,再用嘴把它们吹拂到窗外自由的世界。
可是,从你开始习惯病房的生活后,你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生锈的时钟,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越来越差。
因为每次吃了药去睡觉,你醒来后好像是要失去知觉,连你所引以为傲的理解力和记忆力,都在像你最亲ai的人陆续远离你。
你现在不敢再轻易睡觉,或者说你是在强撑着不睡。
你不想让那些怨恨也随之离去,你想让它们像菟丝花一样寄生在你的思想里灵魂里。哪怕它们要汲取你鲜活且富有生命力的汁ye,只是留给你g瘪麻木的空壳。
下午五点十分,一个护士敲了敲门,发出平静如si水一样的声音,“曲鹤婷,你妈来看你了。”
没一会儿,你被护士抓握着手腕,重重地摁坐在如同监狱探视房的栏杆窗前,接受沉英淑nv士的审视。
“婷婷,你在里面好些了吗?”沉英淑又开始扮演关av儿的慈母角se了。
事实却是,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残次品,没有按照她的意愿生长的残次品。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酒鬼丈夫的si亡赔偿金,好不容易才搬出了破败的老城区,好不容易才供儿子上了省内重点大学。
你偏偏对她儿子动心,g引她儿子,让他和你1uann!
她那时看见你像妖yan浪货一样挂在她儿子身上,露出saon供她儿子咬吮,敞开双腿让她儿子chab,她觉得天都塌了!
她应该恨透了你,恨你毁掉她优秀的儿子和美好的生活。
她不可能理解你,也绝不可能心疼你!要不然,她为什么在那晚像疯妇一样把你从曲鹤峰身上扒拉下来,扇你巴掌、踢你肚子?为什么不顾曲鹤峰si命阻拦和苦苦哀求还要掐你的脖子不放?为什么要对曲鹤峰以si相b,让他滚出家门?为什么要把你关进杂物房里?为什么对你绝望的拍门声充耳不闻?
关于那晚的记忆,你si也不会忘记。毕竟,在昏黑房间里用生锈美工刀割了手腕、奄奄一息等si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
当时,你向她悲怆地哀求:“妈,您生我的时候,我给您的肚子留了一道疤。现在,我还您的债了……如果我没si,您就让我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沉英淑是怎么做的呢?哦,她冷静地拨打完救护车的电话,狠心地吐出这样的话:“除非我si。你和我儿子这辈子只能是兄妹。”
哪怕你在医院被救了过来,她也没让曲鹤峰来看你,甚至以抑郁且有自杀倾向的理由把你偷偷地送进jg神病院。
那天,被两个身材健壮的男护士紧摁着扭送进静寂如坟的疯人院时,你还在使劲扭动着被五花大绑的薄瘦身躯。
发现对沉英淑发疯怒吼行不通时,你又像可怜小丑一样痛哭流涕,厉声哀求:“不要!我不进去!我没病!我没疯!我ai他!我ai哥哥!妈,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妈——!”
她又是怎么做的呢?哦,她强忍泪水,假模假样地跟一个身份像是护士长的老nv人耳语一阵,怜悯又痛惜地看你最后一眼,转身走了。
jg神病院也是人世间一切苦难和悲哀的聚集地。你最初的愤怒与反抗在护士的惩罚和训斥下消磨得几乎失踪。
你开始似笑非笑地看着里面的活人受罪或者享福,像看戏一样。虽然你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不用付钱就能别人看到jg彩表演的小丑角。
病房的隔壁住着一个漂亮的nv人,好多人都叫她阿虹姐。听其他人说,她是被自己的老公送进来的。
某天,在回病房路上,她笑着和你打了招呼,笑得b后院种的郁金香还美。你也试着笑着回应她,只是浅浅地g了g嘴角。
后来,你觉得她人还不错,开始向她吐露心声,既分享十七岁的自己和曲鹤峰偷偷恋ai的快乐,也倾倒心里滋生的无限恨意和苦楚。
你和她说:“我ai曲鹤峰,他是我在这里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