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闳坤揉了揉额角“你喜欢谁
&esp;霍闳坤揉了揉额角,“你喜欢谁,宠谁,我什么时候干涉过?”
沉拂砚交臂揽向他的腰,摸到一手微温的水汽。掌下肌肉紧致,刀刻般沟壑分明,细腻的皮肤下,肌理熨烫搏动,彷佛在蓄势待发。
她这才注意到兄长衣衫不整,轻呼一声,撑肘往后仰身,脚也同时后挪。
沉吞墨一手环勒她腰肢,一手扣住她双腕,抵在自己胸前,提腿迈前一步,二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乖宝宝,想去哪,嗯?”他低笑着,修长颈脖往下一折,薄唇擦过她耳发,轻触她莹白的耳郭。
呼吸炙灼微湿,钻入耳蜗,沉拂砚脸皮一热,小声嘟呶,“哥,你没穿衣服。”
“刚洗了澡。”沉吞墨的身体早已康复,取代复健运动的是每日高强度的肌肉训练,指腹摩挲妹妹晕着薄红的脸颊,“哥也没光着不是?”
他打着赤膊,腰际绑了条半长不短的浴巾,腰背微弓,走势凌厉的腹肌绷紧如同一张拉至尽处的弓弩,腰侧人鱼线清晰虬突,往下没入深纵的盆股沟。
沉吞墨的肌肉群不若霍骠健硕发达,但线条更为流畅漂亮,有种惑人但不失强悍的性感。
沉拂砚赧然偏过脸,却见她哥一侧肋腹稍后的位置彷佛有抹突兀的深红,她心头一突,“哥,你的腰是受过伤吗?”
正要凑过去细看,被铁钳似的二指捏起下颌,沉吞墨笑吟吟注视她,“运动的时候磕肿了,不碍事。”手作势往下勾浴巾,“小砚很好奇哥的身体?解开让你仔细欣赏?”
“不、不要。”沉拂砚忙闭阖眼睑。
‘咔吧’的衣物坠地之声响起,“小砚不想看?是嫌哥身材不够好?”语调谑戏,含着笑意。
“哥!”沉拂砚双眼闭得更紧了,睫毛频频颤动。
沉吞墨眯起眼,目光锐利,深沉,逡巡在她身上,脸上殊无笑意。修长玉白的手掌漫不经心抚过肋下,一道暗红色的狰狞肉楞蜿蜒隆起,刀口缝合粗陋,像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光滑白皙的皮肉上。
那是肾切除术留下的疤痕。他的肾脏还在,一颗没缺。
操刀的人没给他打麻醉,只是注射了肌肉松弛药。他意识清楚却无法言语、动作。讽刺的是,麻醉师操作失误,移植手术还没正式开始,买家当场死在手术台上。他被切割开的伤口仓促缝合。
很快霍骠派来的人就潜入营地将他救走。
沉吞墨记得当时主刀的医师,同时也是手术营的头目,笑着对他的助手说,“一头肉猪,用什么麻醉药?”
所以当霍骠的手下为他处理身上的伤,说他们还有点儿时间,问沉先生要不要寻些乐子时,沉吞墨让他们把那头目绑来,依样给他打了大量的肌肉松弛剂。沉吞墨是个斯文人,不喜血腥,他在头目脚上点了把火。
俗称点天灯。
沉吞墨嗤笑。如果老天爷真的开眼,合该把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一把业火全都烧成灰烬。
回国后,医生建议他采用激光复合治疗祛除疤痕,被他拒绝了。留着有用。他知道,只要小砚看到这道疤痕,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自己任何要求,包括离开喜欢的男人,跟随他出国。
目前看来,倒是没必要了。沉吞墨慢条斯理穿上衬衫和长裤。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搂抱着妹妹,坐到床上。沉拂砚不是善变的性子,有时候甚至固执得有些死板。
“他、霍骠要结婚了。我不想当他的小老婆。”沉拂砚将脸埋进兄长胸膛,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失意与狼狈。然而再怎么拼命忍耐,眼眶还是一片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