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成势街
依然趴在床休息,今天已经睡了很多,他暂时仍然很有jg神,把今天听回来的事情好好整顿一番。随後,他又发现自己不时会做的那个梦境,竟然是和徐照喜说出来的初遇相同,原来的确是真有其事。
「竟然因为怕黑而哭了,艾迪你真的太丢脸了……」
※※※
十七岁的少年无忧无虑。
他们相遇是在夜晚,月se迷人,徐照喜牵着艾迪的手往家里走,小街两旁的房屋在二楼处会跟对邻房屋上挂有相连的红灯笼,艾迪一边走一边抬高头欣赏如节庆的小街,既神奇又梦幻。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做梦,直至第二天醒来後,他知道了。
艾迪知道他穿越了。
奇幻里不时用穿越作为题材创作。
他想不到穿越是真的,小侦探从印刷很土的挂历上知道了他正身处於五十年前。
这个时间里,正值跟科技接轨,古老和新cha0的冲突期。
他打开背包里的东西,全是现在根本未出现的产品。
艾迪收好东西,明白到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可能会影响未来。
他想起外婆家是在成势街上,明知道可能会有蝴蝶效应,但他还是想好奇一下年青的外婆是否大美人?因为妈妈再三聊起有关外婆的故事,总会说为何没有遗传百分百外婆的美貌,每次爸爸都会笑话妈妈,身为校花依然感到未满足,接着两夫妻会打情骂俏,看得儿子感到恶心。
房门被推开,徐照喜已经急不及待,准备将他介绍给其他人认识。
昨晚他们在房内谈天说地了很久,当时艾迪仍未知道自己穿越回到五十年前,新旧相差了五十年的谈天,让一直没有到过外面世界的徐照喜感到内心澎湃,对未来充满着无限憧憬。
徐照喜错以为在台南其他的地方,如艾迪说的新奇。这等奇妙的故事,当然想和他的朋友们分享。
两名少年离开房间,屋内一名粗犷的男人向他们瞪视,向徐照喜问︰「他是谁?」
徐照喜慌忙捉住艾迪的手,艾迪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主动开声自我介绍︰「我叫艾迪,今年十七岁。」
可能两名少年的衣着有太明显的不同,让徐老爹狐疑艾迪的身分,不知道是何家的有钱少爷?
徐照喜清楚爸爸的暴脾气,立即说︰「艾迪是从北部过来的。」
徐老爹立即火速对上了心中的猜疑正确,他心情不悦,粗鲁骂道︰「啊——!城市人好本事咧——!」
「不说了,我们出去咧。」徐照喜不想让他新相识的同x朋友被吓到,赶紧拉着艾迪出门。
离开家两、三步,徐照喜面露尴尬,小声说︰「我爸爸平时说话很大声,但他没有别的意思……」
艾迪耸耸肩,摆摆手,说︰「就只不过是训导主任样子,我才不会害怕。」
「训导主任……你有上学吗?」徐照喜的眼睛闪亮闪亮很动人。
昨晚早就被对方迷人的眼眸x1引住的少年,心儿怦怦跳。
他摀住x口,跟内心争论男生之间的小ai情,五十年前何止未合法,更是见不得光的身分。
然後,艾迪想到将来,他的人生可能要在这里度过,找个伴儿一起生活好像b较重要。他盯着徐照喜,感觉如果找对方做伴儿,好像也很不错……
少年美好的想像,好像有些长远。
他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持有未来的情报,将来根本不愁出路。
於是他跟着徐照喜在小街上溜达,看见和徐照喜打招呼的朋友都是nv生,男生则站得老远,用古怪的眼神瞅住艾迪。
最後艾迪忍不住问︰「照喜,你在nv生堆里很受欢迎吗?」
刚巧附近某家的nv孩子走上来,送了徐照喜一些糕点,她爽朗的笑了笑,可却在面对艾迪时,露出了凶悍的眼神,还鼻子喷出气,质问他︰「你是谁?不会是想打小喜的主意吧!?」
艾迪在心底里慌张,正如nv孩说,他不久前是有计划打他主意。
四周一直观望艾迪的nv生们,全都从附近走出来,围住了艾迪b问他,「小喜是由我们保护的,臭男生别想歪了!小喜有指腹为婚的新娘呀!」
艾迪「哎呀哎呀」被nv生群b到一间庙前,努力狡辩说︰「我不明白你们说什麽话?」
刚才的nv孩子凶巴巴说︰「你有胆量向关圣帝君说出你没有对小喜抱有下流的想法!?那我们就放过你,批准你和小喜做朋友。」
徐照喜紧张在nv生们背後走来走去,替艾迪说好话,「关顺荷,他没有咧。你们不要这样子……求求你们……」
艾迪大约猜出,其实nv孩们是在保护徐照喜。
他看向远方那班「啐」了一口,看着这边正上演好戏的流氓男生,似是明白到为何徐照喜会和nv生在一起。他在心底里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徐照喜的样貌缘故,在成势街上一直备受困扰。
nv生天生有母ai,徐照喜又是那种乖巧的男生,漂漂亮亮,可ai亲人。
「不……」艾迪转了身,对着关圣帝君双手合十,眼睛异常清明,口齿伶俐禀告神明,「我、艾迪,的确很喜欢徐照喜的脸,但我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求神明察。」
nv孩们没有想到竟然有男生斗胆向关圣帝君直认不讳。
她们刚才只不过想利用关圣帝君吓唬对方一下下,大家都知道关圣帝君是保佑什麽,治病除灾、诛罚叛逆、祈求平安庇护商贾,以及招财进宝等等。感觉好像和交友没有关系……如果是以纯真、公正不欺瞒友谊之心禀告,亦好像能够接纳。
她们全部都有不敢说出来,埋在心里的一个姨母心愿。
希望有人照顾徐照喜,男nv都没有问题,最重要是有人能够好好守护他。
这个责任很重大。
男生nv相在他们心中并不算讨好。
如果是现今,徐照喜肯定能够在娱乐圈里大红大紫。
nv孩们将来会嫁人,不能永久看顾他。
大家面面相觑,收回汹涌的情绪。
最先针对艾迪的nv孩、关顺荷闷闷地思忖片刻後问道︰「你是因为他漂亮才想和他做朋友吗?」
艾迪被一箭穿心,他的确是因为这个肤浅的理由,但看到徐照喜隐晦的表情後,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对方。
「照喜很漂亮……但跟我想和他做朋友是两回事。」艾迪焦灼不安说。
漂亮是一个x1引人想认识他的契机。
当然不漂亮也不是没法做朋友。
然而,漂亮是一个先天条件,引起艾迪想了解对方,至於歪心思在中二期的少年身上总会存在,就如远方的那班土男生。
他内心自掴几巴掌,在心底里严正教训自己,公正呀——少年!!
喜欢人家也不能立即说出来,五十年前的人b较内敛。
一见锺情的开始,只会令到他想起昨晚的羞耻,因为他哭了。
犯中二的男生,接受不了自己登场不够帅气。
艾迪嘴角ch0u搐两下,忍住了内心的想法,望向徐照喜说︰「对不起……我错了……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
nv生们又凶巴巴瞪视艾迪,他立即再更正说出︰「我是想跟大家做朋友咧……」
好男不与nv斗。
乡村姑娘都很凶啊……艾迪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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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从背包里取出糖果,分给面前几位nv生。
相差了五十年的零吃,在包装上是花了不少的心机,nv生们都「哇呀呀」惊叹过分漂亮的糖果。
「是外国货吗?」
「是吧……」
上面有中文字……
「巧克力呀!」
nv生第一次看见包装的巧克力,高兴得不想一口吃掉。
「吃吧……不然融化掉後,你们会後悔的。」
艾迪劝说大夥儿赶快吃掉糖果和巧克力。
nv生感到这名男生很有诚意,她们各自拍了拍徐照喜的肩膀。
最先那名nv生关顺荷豪气地向徐照喜说︰「看起来,他不会是那种满脑子下流想法的男生。你不是想和男生做朋友吗?试试看。」
徐照喜等所有nv生散去後,上前看了眼艾迪,再为刚才的事羞耻垂下脸,他鼓起腮帮子,在心底里为了难得真心想和对方做朋友的想法,因为艾迪说起源於他的容貌,他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还在生气吗?给你的……」
艾迪背包里还有一个更好吃的零食,他拿出好丽友巧克力派,塞到徐照喜的手里,说︰「快点吃,如果又被刚才那班nv生发现就会没有咧!」
他把徐照喜拽过来,一起面对关圣帝君,把背脊送给在小街上往来的街坊看。
徐照喜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红se包装,再抬头侧看着旁边高他半个头的男生。艾迪见他一直发愣,抢过巧克力派,替他拆开包装,露出一点巧克力派再递上给对方。
他再次叮嘱道︰「快点吃啊……」
徐照喜微点头,再次垂下脸,小小地咬了一口,然後瞪大眼睛,惊叫道︰「好甜!」
「好吃吗?」艾迪莞尔笑了笑问道。
「嗯……好吃。」徐照喜又小口的咬了一口,点点头说。
两人一直站在庙前没有吭声。
片刻後,徐照喜晦涩说︰「我昨晚就知道你和那些男生一样对我有想法……但你又好像跟他们不一样,总让我觉得你不会对我毛手毛脚。」
艾迪在心底里打了一个突,龇牙笑问︰「明知道我可能会耍坏,你竟然让我跟你一起睡觉,请问你是否太粗线条呢?」
「因为你哭了……」徐照喜直率说道。
「……」拜托别再提起了。
今次到艾迪反应过来,他顿时脸红,想到原来是因为他昨晚太过害怕哭了,因此被对方视为跟那伙小流氓不一样。
中二期少年觉得自己失威,苦笑道︰「你可以把昨晚的事抹掉吗?」
徐照喜又点点头,再咬一口甜滋滋的巧克力派。
「我长得和si掉的妈妈很像,大家以为我是nv娃,但我有那个……男生认为我是人妖,不跟我玩耍,nv生就觉得我很可怜,所以我从小便在nv生堆里成长……但我是男生呀!我也很认真,对未来有看法。」
艾迪安静地倾听徐照喜的心事,感觉出对方其实蛮有男子气慨。
「指腹为婚也是真的,不过更多是左邻右里笑话闹着玩,至少我根本没有当真过。爸爸觉得我生得太娘娘腔,想到邻居对方家里的是nv娃,怕我将来没法娶到老婆,竟然把那个笑话当成认真。」
艾迪看出徐照喜不想面对这门婚事,说︰「你可以跟你爸爸说清楚。」
徐照喜摇头,又咬一口,品味着流连於舌头上的甜腻,冲淡他心中的苦味儿,说︰「没有用的。我爸是很顽固的一个人,他根本不会听我说话,我总不能跟他说……对nv生没有……兴趣……」
他讲到最尾是小心翼翼留意四周是否有人经过,才小声的说出来。
艾迪一瞬间顿悟,难不成徐照喜是喜欢男生的。他在心底里想到对方收留自己,是否代表徐照喜也喜欢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提不起对nv孩子有那种想法?不是我不喜欢她们,她们待我很好,就好像是太过好了,让我更觉得不自在,我好歹是男生。」徐照喜郁闷地停下,咽下一口咬得b较大的巧克力派,接着说︰「其实我想和小街上的男生混熟,但他们却把我当作nv生看待。结果站在nv生堆中,我感受到不自然,站在男生堆里又可能被se眯眯眼光看。在这里,我根本没有一处可以立足的地方。」
艾迪深深地x1了一口气,明白到徐照喜左右两边都没有可以踏出前路的方向。他伸出手揽过对方的肩膀,算是给与徐照喜一些肯定的支持。
「你是我第一位无怨无悔认真想结交的朋友,就算有一天被你背叛,我也会心甘命抵,但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待我。」艾迪坚信说。
在艾迪的内心一直有久久不退的郁闷,终於因为眼前有更需要他的人而消散。他吐出压住心里很久的怨屈,那点差些让他不再相信ai的黑历史,今後请不要再来!
「艾迪,你也是我第一位交上的同年龄男生朋友,我好高兴。」徐照喜诉说完心底话後,他释怀说,「我第一次跟人说出心底话,原来能够说出来,人会变得轻松很多。」
艾迪笑容灿烂。
「你能再跟我分享城市里的有趣事吗?」徐照喜希望能再多了解对方一些而问道。
「当然没有问题,但你要收留我暂住喔。」艾迪乘机找落脚处要求说道。
徐照喜眼睫微垂,低头把所有的巧克力派吃完,腮帮子鼓鼓地笑着点头。
艾迪的心儿又怦怦了。
他问自己,能否带上少少的坏心思吗?
不自觉地斜睨关圣帝君,心虚地眼睛眨呀眨,盯着神明,内心道出祈愿。
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他。
两人往68号走去。
艾迪突然想起外婆,他问徐照喜︰「你认识江桃红吗?」
徐照喜看着对方沉默半晌,然後迟疑的反问道︰「你找江桃红有什麽事?」
艾迪总不能明言江桃红是他的外婆,侧着脑袋用笑脸掩饰羞愧。
徐照喜习惯了不会让大家处於尴尬,於是t贴说︰「江桃红是我指腹为婚的对象……」
「什麽话!?」艾迪在心中咯噔一下,惊讶的叫出来。
徐照喜不明所以,看着对方呆了呆,继而又好像没事一样的回过神,考虑着刚才艾迪的反应。
「你认识江桃红,难不成你就是她指的从外省来打工的那人……?」徐照喜看着他,想了想後又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你分明就跟我同年,怎麽可能是来打工的……」
今次到艾迪ch0u了一口凉气,在心底里想到他来得正合时,原来正值他外婆和便宜外公认识的时间。
「你知道江桃红有喜欢的人?」艾迪问。
「对呀。我家和江家关系很友好,我妈妈和江婶情同姊妹,不然就不会把我们绑在一起了。」徐照喜慨叹说。
「怪不得了……徐家和江家的缘分原来是因为这样结下来。」
艾迪在心底里美滋滋想到自己有道理可以和徐照喜在一起,因为他是江桃红的血脉,算是叫代替外婆和对方结缘。
「你笑得很诡异……想到哪里去呀?」徐照喜看见对方古怪的表情,认为艾迪在想坏事。
「咳咳……」艾迪察觉自己表情控制失败,他咳了两声再讪笑,对上徐照喜狐疑的目光,赶快的转移话题,「是她告诉你吗?」
「唉……成势街上的nv生表明不会嫁我,嫌弃我长得太漂亮,当然包括江桃红在内。」徐照喜很不好意思说︰「况且她不想待在成势街上生活下去,这条街上的居民不是你嫁我,我娶你,有时加入外省人,其实大家的关系真的好亲近。在我们眼中的世界好像只有成势街,现在是城市初起的时代,大家拥有想跑出去见识的想法也很正常。」
「那你呢?想出去外面吗?」艾迪沉着眸子问他。
「我可以出去外面?」徐照喜眨动眼睛,思考了一阵子,摇头说︰「我爸不会准许的……」
「子nv的人生是属於子nv,做父母也不能过问子nv的选择。」艾迪认真说出。
徐照喜在心底里不禁因为艾迪的言语颤了颤,心中想到果然是如此。面前的少年是他触不可及的人,对方长有一对刺眼的白se翅膀,可以任随他飞到那里就那里。徐照喜再次为了自己只能生活在成势街上,永远是井底之蛙,抬头看向高挂於天空的明月,蹉跎着岁月。
你就是我永远都不能拥有的明月。
徐照喜温润的眸子里充满了羡慕的神se。
艾迪牵着他的手,加强了力气,鼓励他说︰「别担心,我带你出去。」
对方是长有翅膀的少年,举起双臂,准备抱起徐照喜飞出名为「成势街」的囚牢,一起向明月飞奔过去。
徐照喜嘴角弯弯,又再次点点头,回答︰「好喔……」
就算是梦话,我也会期待的。
夜里,艾迪自然又准备宿在徐家。
徐老爹额角突突跳起,心想为何要收留一名来路不明的少年?
艾迪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他是从未来穿越过来。
「反正我爸妈在几日後会回来接我,你不用担心太多……先借我钱,之後我会还钱给你的……」
徐照喜也帮忙替艾迪说好话,表示只会居住一星期左右。
他们刚才商量过了,趁着暑假出去四周游玩。
徐老爹很久没看见儿子天真自然的笑容,他想到男生果然要和男生一起混才会快乐。然後,他发现面前的男孩看似是有读过书,跟成势街上的小流氓不一样,不会单纯为了儿子的美貌而有不轨的企图。
你以为徐老爹吃素吗?!
小子就算是有知识,男生脑袋的构造普遍是那种不可言喻,看见漂亮的人儿不调戏就不是男人。
有读书和无读书,只不过多出了一种不同的气质。
修养。
「好。你父母来接你时,便一次过还钱。」他从钱包里取出钞票递给艾迪,吩咐道︰「不要让人欺负照喜呀。」
艾迪拍了x口,立即保证回答︰「我不会让无赖碰他手指一根。」
只能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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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内,两名少年平卧床上,小小的一张床,二人自然靠得接近。手臂碰着手臂,大腿碰着大腿。他们的脸上泛起微红,静听彼此的呼x1声。
艾迪问徐照喜︰「你说你对nv生没有那个想法,那对男生有吗?」
徐照喜把脸撇去另一边,不想让艾迪看见他脸红,但耳根早已出卖了他,b起脸更红得厉害。
「我怎会知道……男生和男生可以吗?」
艾迪扭过去看着对方的後脑勺,虽然只能瞧见火红耳朵,但也足够让他乐上一阵,他说︰「当然可以,大家会公然亲昵,不会受他人歧视。」
徐照喜嘴巴蠕动着,考虑艾迪说出来的事情是真是假。
他在内心不断询问自己,究竟是否喜欢男生……是否对男生有那种想法?
自从意识到自己站在nv生堆里是异类时,他的确憧憬身旁站有男生伙伴,情ai之事他并非不懂得,但只是0不透出路。
今天是艾迪穿越过来的第四天。
昨天一早起来时,徐照喜带他走出成势街外到处溜达。
以前的孩子多数用脚走路,他们走了一整天,艾迪看过了五十年前附近的景物,其实在台北某些地区跟这里也有大同小异相似的风光,唯独当想起这里是五十年前,艾迪自然是用另一种滤镜看世界。
今天准备到安平区,依然是打算用脚走路。
「你累了吗?」徐照喜看见渐渐走路慢下来的艾迪问道。
「嗯。累了……」艾迪点点头。
一直生活在交通发达城市里的人,超过二十分钟的走路,他们便已经要叫计程车了。艾迪决定一到十八岁便去考机车驾照,他连一条街也不想用脚行走。
徐照喜看见他气喘嘘嘘,於是吩咐对方等他小片刻,然後徐照喜走到一家小店门前,跟店主谈了一会儿,对方从店里面推出一架自行车。
「我们骑车过去吧。」徐照喜推着车来到艾迪的面前说︰「这家店的老板是我爸认识的朋友,他借我们自行车。」
中二病不服输和脚累在天秤上惦量完毕,他欣然爬上自行车的车尾坐好,再双手放到徐照喜的腰上,徐照喜开始踩着自行车又出发。
随着徐照喜左拐右转,辗过小石头,自行车像一架游乐园过山车令人感到非常刺激。
艾迪哈哈大笑,觉得很开心。
他不认为坐在後座有多羞愧,还好像获得不错的t验。他能够0到对方的腰,发现徐照喜的腰真的很好0。
「痒呀……」徐照喜缩了缩腰肢,酸软的笑了笑,再笑骂他道︰「你现在很流氓啊!」
「我是怕——哇呀!!」艾迪发出一声尖叫。
因为刚才的路况不多好,他担心自己会摔下车,凑近徐照喜大力抱住他,脑袋垂下埋进对方的肩头上。他闭上眼,感受着大家被一段绵延不绝的石子路「哒、哒、哒」地令到身t停不了上下颠簸,张开的口合不拢地发出「呀、呀、呀」的惨叫声,身t上不好受,心灵上却很好受。
他们越过了不好走的路况後,艾迪并没有退回去坐好,依然全身搂紧前方的徐照喜,下巴蹭了蹭对方的脖颈,x1了一口年青的汗臭气味。
前方少年踩着自行车,努力控制表情。
徐照喜因为艾迪过於贴近自己,清楚听到後方少年的心跳声。
砰砰的……砰砰的……
两人交错着此起彼落的心跳声,只要一直细听,少年们为青春的热脑袋不禁红了脸。他们一直这样感受着彼此试探的讯号,明白到那株小苗好像b他们想像中成长更快速。喜欢对方,在他们各自的x腔里滋长,然後他们度过了一段令大家心灵觉得很舒服的骑车时间。
不久後,他们来到安平区。
安平本身有不少的观光点。
艾迪在穿越前只到过两处地方。
那条现在他居住了四天的成势街,还有先师圣庙,当时他只去过这两处地点。
先师圣庙……?
艾迪在心里想到,参观先师圣庙之後,他有再去哪里吗?然後他大口x1了气,大约猜出自己是因为什麽理由而穿越了。
窄巷!!
狭窄的巷弄里有一盏随风飘扬的红灯笼,黑漆看不见尽头的窄巷,如神秘的魔法巷子。
当时的艾迪非常中二地想像出那套讲述魔法的电影,然後胆粗粗地就走进去,之後便发生了可怕疑似被鬼怪追逐,接着他便穿越五十年,再和徐照喜遇上了。
命运吧?
艾迪从过不少穿越的轻中,找出一组贴合他现况的名词。
一切穿越都涉及了一种「命运」学说。
他认为可能有什麽对自己非常有意义的命运存在,忍不住偏头偷看正在跟店家买吃的徐照喜,想到自己没有穿成有外挂的勇者,却遇上了可能是他的一见锺情。
为何艾迪要用「可能」字眼?
因为他尝试过太多的失败,一见锺情的错觉,有主动也有被动,犯着中二病的少年,就是0不透自己,害怕又是一场空,唯有现时此刻的感情是他的主动,他只想把握现在。艾迪不知道未来是否仍然会喜欢徐照喜?但他知道现在非常喜欢他,大家都会认真对待「现在」。
两名男生牵着手游走於未来成为观光点的老街,还有古堡等地。
可能因为徐照喜生得太标致,x1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又可能因为他太漂亮,没有人注意到他其实是男生。
手牵手的两名少年一点都不突兀,让本来最初有些抗拒牵手的徐照喜放松了心情。他第一次没有被任何人搭讪,自由自在,全无压力下走在成势街以外的地方。
徐照喜感到心情非常放松,眼睛终於不放在旁人身上,专注地观看四周的建物和风景。另一位正牵着他手的少年,表情严肃地瞪向刚才用猥琐眼神朝徐照喜抹了抺嘴边口水的流氓。
艾迪因为饮食良好,在高中里又是排球健将,b一般土男孩强壮,虽然高度暂时只有175公分,但家庭医生表示过他仍然有长高的空间,就欠缺没有锻链足够肌r0u,x肌和腹肌不会因为只打排球便能成为完美的身躯。
再说,艾迪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知识的光环,让他被其他人误以为可能是海外归国的华侨。
庆幸他没遇上居心不良的真土匪,否则艾迪命途坎坷。
在街上遇见了外国人,对方看似是这区内商会的成员,正努力跟街贩g0u通,艾迪拉着徐照喜过去看了看,他发现两人是在语言上出现了j同鸭讲的问题,街贩努力指出价钱只能在当中挑选一件,而并非可以拿三件不同款式的货品。
艾迪开声和外国人对话︰「exce,ayihelp……」
徐照喜瞪大眼睛,惊疑於对方的英文能力。他的知识水平只到初中一年,便没有再读上去。因此,徐照喜是非常仰慕艾迪的本事。
最後艾迪把这场小纷争解决。
此时,艾迪在心底里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表演感到满意,想到就算不能返回五十年後,准备留在这里生活,他也有先天的优势能够赚钱。
他非常自信得意地抬起下巴,为刚才的想法认为自己真聪明,转身一瞧徐照喜,对方惊讶地张开口定住,艾迪在他眼前挥挥手,徐照喜又不是被吓呆,只是想不到艾迪这麽本事。
果然是从海外归国的少爷
徐照喜在心底里有种酸溜溜的感觉泛出,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了。
这一天,他们在傍晚前归还自行车之後,又徒步往回走,在差不落太yan沉进地平线前回到成势街。
他们途经88号,刚好方晧雪准备关门。
对方看见累得半si的艾迪,还有心事重重的徐照喜,他招了招手叫两名少年过来。
「吃饭没?」方晧雪问他们。
「还未吃……」徐照喜讷讷地回答。
艾迪已经走不动,他上半身弯下来,脑袋又挂在徐照喜的肩膀上。
「唉呀……看来他累坏了,你带艾迪先去找惠医师,拿些消炎止痛膏贴敷上小腿。」方晧雪提议说︰「之後过来吃饭,反正还有剩菜。」
徐照喜点点头,拖着艾迪找惠医师。
成势街很小,任何事情发生了,也瞒不过居住在成势街上的所有人。
艾迪的出现,在第二天晚上已经传遍整条小街。好听的流言,就是说徐老爹在海外结识的有钱好兄弟来探访他,把儿子留在成势街,又拜托他的儿子陪玩一星期。暧昧一些的会说艾迪是徐照喜的娃娃亲对象。
徐老爹一既置之不理,唯一忍不住的流言就是说他卖儿子,艾迪是接头人来试一试徐照喜。
「只不过是小事,肌r0u劳损,明天别再往街外跑了。」惠医师把很难闻的膏贴贴满艾迪的两条小腿,然後询问徐照喜,「明天有空过来帮我挑药材吗?我给你工钱。」
「哦,好的。」徐照喜犹豫着是否答应惠医师,他看了看艾迪。
「你去吧。我都走不动了,不如我也来帮忙挑中药?」艾迪笑了笑自告奋勇道。
「呵呵……小子你懂得中药吗?」惠医师问。
「懂得才有鬼,不就是一堆枯h叶子……」艾迪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一块发出古怪气味的乾叶片,咂咂嘴说道。
惠医师哭笑不得,一点也不认真教训对方道︰「你还是不要过来添乱,照喜可是小专家呢。」
徐照喜被称赞红了脸,他赶快把脸孔垂下来,怯懦说︰「没有这回事……」
惠医师温柔地r0u了r0u垂得更低的小脑袋,问道︰「你不如跟我学中医吧……总好过贩卖中草药。」
徐老爹是做中草药批发的小生意,来去都是最基本常用的药材,不及惠医师这里有更多各式不同的中草药。
「我要回去问问……」徐照喜小声回答。
「好,你问问看……反正我也有向徐老爹提起过想收你为徒。」惠医师站起身送客,「你们过去阿雪那边吃饭,免得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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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惠医师的家,重返88号。
饭菜早已热好了,放在木桌上等着两名少年回来。
方皓雪说︰「趁热吃饭。」
艾迪这几天很少在徐家里吃饭,一来面对徐老爹吃饭会消化不良,对方的脾气实在太暴戾了,二来是减少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他知道成势街上对自己和徐照喜的过度亲昵,引起了一直对徐照喜有心思的人不满。
不满就不满吧!难道要我不和他做朋友吗?
「没有可能……」艾迪的心声忍不住发了出来。
旁邻的大人和少年都愣住望向他。
「哈哈……没事、没事,我觉得雪哥做饭没可能这般好吃。」艾迪脸红红地找藉口说。
「好吃便吃多一些吧。」方皓雪微笑说。
「雪哥,菜好像有些多了,今天生意不好吗?」徐照喜拿着筷子在数碟子的数量。
艾迪一直觉得徐照喜天真直率得让人无语,他有很多的时候是先被徐照喜一记直拳打来,然後对方又觉得尴尬,找出藉口抚平根本一手由对方造成的伤害。
此时他又见证了徐照喜的无差别攻击,为对方的无心之言忍不住喷出一口。
「好脏呀——」徐照喜和方皓雪同时嫌弃地一缩,回避了艾迪从嘴巴里喷出来的饭粒。
艾迪抹了把嘴,在心底里想,是谁害的!?
他说︰「现在的季节不太适合吃这种油腻的口味,每天都相同,大家也会吃腻咧。」
初夏时节竟然依然吃寒冬的菜se,谁会有胃口呢?!
方皓雪陷入沉思,疑惑问︰「但这些都是功夫菜……」
艾迪答︰「我知道呀……从没有认为雪哥做的菜不好吃,但夏天该吃清爽一点的冷盘,功夫菜一冷掉便不好吃,热呼呼的,在这种天气下谁受得了?」
方晧雪没有吭气,再次思考。
徐照喜担心艾迪说错话,开始替对方圆场︰「别管他,雪哥一向做菜很好吃。」
艾迪蹙眉,在心底里腹诽,小子你说话也不多考虑对方的心情,不知道是谁先带起话题?!
不过艾迪并没有生气,还挺喜欢对方的个x。
徐照喜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往往让人容易看透,不会算计、天真坦率,只有对自己严格,经常补救自己嘴巴上的不灵巧而焦头烂额,令他感到很好笑。
一顿饭最後在欢乐的吵闹声中结束。
他们回到房间後,徐照喜开始主动卖乖。
「刚才我是担心雪哥咧……并不是指你说话没有道理……」
艾迪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我又没有表示什麽?率直没有不好,别总是顾及别人的看法,我反倒希望你别太介意他人的目光,你就是容易以为自己做错了,不辛苦吗?」
「别这样说……我有时嘴巴就是快了点……」
「那就嘴巴快快向你爸爸提出去惠医师那里学习中医吧。」
艾迪觉得男生要有一个目标才不会b人看轻。
「嗯,会的……」
翌日。徐照喜到惠医师那里帮忙挑药材,艾迪则坐着看一老一少对着乾巴巴又臭臭的叶子、乾树枝左挑挑右挑挑,期间惠医师似有发现,他在当中拿起一根向徐照喜说明。
「这个虽然跟其他很相像,但却不是同一种药材,错误给了人吃可能会腹泻,由於晒乾後很容易会被混淆,需要多加注意啊。」
徐照喜点点头,从惠医师手里接过来仔细看仔细闻,非常认真好学。
艾迪一直觉得认真的人很好看。
他在心底里真心认为徐照喜很好看,眼睛亮晶晶,还带上专注的男子气概,刚柔并重。
原本一直纠结於去留的少年,感觉自己必须要正视内心的真正想法。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中药粉末,说道︰「我出去走一走。」
徐照喜太专心,没有回头给艾迪反应。
惠医师淡淡地吩咐︰「走累了要休息,不要走太远。」
终於听清楚艾迪准备一个人出去走走,徐照喜慌忙扭过去,对着艾迪的背影急忙说︰「我跟你一起吧!」
艾迪早就踏出屋门,举高手挥了挥,没有回头地回答对方︰「不用了,我在附近溜达一阵,你忙你的。」
先前,他一直想印证某个想法,但身旁有徐照喜在,他不方便。
艾迪在几天前因为走过了一条窄巷而穿越五十年,出口是在成势街,自然他亦早已勘查过几次,它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横巷。
於是他想到可能是入口那方有古怪。
入口位於府中街,从这里走过去是可容忍的徒步区范围。
在这几天里一直有徐照喜陪伴,他心底里全都是满满的对方,现在一个人逛街反而能够好好地思考。
究竟他穿越来的真正用意?
「我又不是si亡穿越,没有回头路,那为何我会穿越?」
艾迪在心里嘀嘀咕咕,想到唯一的可能x就是命运的相遇。
神给他遇上了命运。
理由可能令到犯上中二病的少年感到羞耻,他停下步伐纠结了一下。
「也不是很差呢……」
男人的未来一向就是事业和nv人。
「唔……跟男人也可以……」
可能因为他生活在自由的大都会,不同界别的恋ai模式没有因为道德的框架而受到限制。他一直没有抗拒将来可能和男生谈恋ai,况且他又的确有跟过男生相处过。他的时代里对於谈早恋,亦只是平凡不过的事情。
艾迪也见过不少的nvnv和男男在学校里纯情的牵手。
他张开手掌看了看,不久前他才和校花分手,跟对方牵手的感觉,早就被跟徐照喜牵手的喜悦盖过去。
艾迪走进府中街,找到那一条窄巷。
他为了眼前诡谲的异境倒ch0u了一口凉气,当初他到底怎麽会有勇气走进去?
那一盏像是si亡召唤的红灯笼,在不知是否尽头处摇呀摇,里面的烛火也摆呀摆。
他身後有路人经过,好奇地看着伫立不动的少年,关心问︰「你没有事吧,在看什麽呢??」
艾迪扭过去反问对方︰「你看到里面有什麽吗?」
路人在心里打了一个突,怯怯地越过对方,将视线投放去y暗的窄巷里看了看。
「什麽都没有呀?你千万别跟我说你看见了什麽……」
这名路人向後退开了一步,他在心底里最害怕对方会说他见到鬼。
「黑漆漆的、y森森的,看不到有任何东西。」路人再次重申说,「里面是si胡同。」
艾迪瞪大了眼睛,今次到他退开一步,重新往回看,那一盏透着古怪气息的红灯笼依然挂在远方。
看来只有自己能够看见……
路人发现少年又将视线放回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看不到尽头黑暗得让人头皮发麻的鬼巷。
他赶快离开,深怕被少年拖进去。
「好吧……我相信命运了,独属於自己一人的命运。」
艾迪向前走,又退後了。
他想起说好的一星期,今天才第五天,不可以不告而别。
命运呢……
这种东西只要介意後,根本就不可能从脑袋里抹走。
对於徐照喜的感情,艾迪自然是喜欢到不得了。
但不告而别,对任何人都不公平,他又想到了父母。
艾迪知道选择任何一方都会让另一方不好受,只是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徐照喜。
少年相信命运,那个年龄的孩子,有哪个不相信命运?
他从背包内取出了一条许愿手绳,绑有月亮石求ai的手绳,是艾迪刚抵达台南时被一个路边摊x1引买下来的饰物。
可能当时才失恋不久,渴望有一段刻骨铭心、天长地久的ai情。
他在心底里想到,如果能够在年少时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携手同心打拚未来,这是多麽让人感到浪漫的故事。
艾迪拿出许愿手绳,他亲了亲它,许下了一个愿望。
希望你能记得我……并且等我……
他收好手绳,再次看了一眼依然在风中飘摇的红灯笼,少年下了一个决定。
艾迪返回成势街,感觉必须要好好地看清楚一切。这条对他来说虽然短暂,却又充满温暖的小街,前往惠医师的家之前,必然会途经关圣帝君的寺庙,不知为何艾迪抬头看了一眼,那里挂有不少的红灯笼,日间依然会点亮的灯笼,只要你踏进去,就好像跟外面的世界分隔开来,像置身於一处热闹的庙会当中。
红灯笼摇呀摇。
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红灯笼,似是捉到玄机。
第六天。
艾迪坚持要徐照喜陪他到南区。
南区离他们居住的中西区有些遥远,必须要搭乘公交车。
五十年前的公交,让艾迪又张口惊叹,「残破」。
艾迪觉得他将要做一件大事。
以这个年龄来说,对仪式感是有小小的坚持。
五十年後的这个海岸是台南最美丽的h金海岸。
他们终於来到目的地,眼看所见是一处漂亮的海边。
「我们来海边做什麽?」徐照喜亦很久没有过来吹海风了。
「今天想静静地度过。」艾迪牵上他的手,r0u了r0u软绵的手掌,说︰「夏天嘛……当然要去海边。」
两名少年找到一处宁静的地方,坐下来开始聊天。
艾迪把很多五十年後将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徐照喜听得津津乐道,他以为艾迪告诉他的一切都是对方居住城市里的现况。
他既羡慕又忧愁。
对方生活的地方这麽好,又怎会留在成势街……
艾迪跟他聊了大半天,从对方一双闪出雀跃兴奋的眸子里,看出对方对自己的仰慕,他觉得很有自豪感,随後在漂亮眸子里隐隐看出对方的愁闷,又让艾迪惊觉徐照喜可能感到和自己有距离。
苦涩的笑容挂在徐照喜的脸上。
艾迪看着他,不禁涌出保护yu,他双手搂紧对方,小声在徐照喜的耳畔说︰「我喜欢你……」
徐照喜瞪大了眼睛,身t微微抖动了一下。
艾迪接着说︰「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带有那个感情的喜欢,我对你一见锺情,想碰碰你,想跟你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