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节
对于卫铿来说,眼下所有星球生态都能调理好,唯独人类自己病入膏肓。
卫铿站立在了山上,感受着远方如同洗澡浴霸一样的热风,现在卫铿首先是想要去山顶看一看,但是想了想还是叹了一口气。
因为站在山顶上,会听到了大量幼稚不切实际的碳基通讯,这些信息交流,都是和二号行星的跨越交流。
……对于卫铿来说,自己后代,自己选的种,是要负责到底……
整个宇宙人类超目们无人注意,卫铿精神抗压。已经越来越“超凡脱俗”。
对于当代人类来说,追逐先人们已经完成科技是非常枯燥。这些科技只要懂得就好,当有人硬生生要逼着自己将其重新做出来,每做完一步后,枯燥需要精神上的排解。
当一号行星上,原本数万名工作者,十年内进行自我分裂的增生时候,形成了一个个一千多人的群落时候,逐渐的开始有了精神上的追求。
他们找精神诉求没有找“灵恝”这个暴君,而是去找“外人”。
旁白:就如同古工业时代东亚工业崛起后代后期,当不少人获取财富后精神空虚,需要找到自己精神价值,有人找到佛门,有人皈依了耶教。都是对自己现在精神现状不满意。
……卫铿:一个个以为自己是压着的龙和凤,沾不得土,碰不得烟火……
而二号行星上有着丰富的精神文化,所以一号行星在听到了二号行星对着“伟大壮举”发来的赞美时候,宛如得到了“认可”。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同类于,近古时代,二十世纪晚期,当东方解决了粮食自主,等一系列成就时候,在得到外国人夸赞时候,也有得意感觉。
故——在一段时间,非常追求于“诺奖”、“联合国环保认证”之类的外国标准。一定程度上,在东部沿海中养出了一大批专门串联外部话语权,贩卖给内部产业链的群体。
这就是人类劳作时,感情需要认可的。而恰恰,最能输出“感情认可”的往往是无需艰苦劳动的地区。
就如同古典时期,佛堂,告解室内,是专门用来教化心灵的。近古时代,大城市的宣传对次级地区自己实干一年的成就鼓舞要大得多。
但是,“宣传”的贡献不知不觉等于“实干”的贡献,甚至是大于实干的贡献,那就出问题了。
谈情感的时候,必须得防着对面是小人。否则你越“豁达”“开怀大方”,对面就是笑面虎,在你面前笑,在你背后当傻子宰。
卫铿依稀记得自己时代对面那个岛屿上层喊着“一家亲”,就能换取己方沿海决策者让利。至于下面那些诈骗犯,更是用情怀,一笔笔将人骗的血本无归。
……国家的治理,社会的组织,是系统性科学,在长期执行时候必须排除情感。然而多少人在人际关系等社会学上能做得到呢?……
地球近古时代人类还是很原始的,对“情感的需求”还没有到达必要的程度。
而人类超目时代的“情感进化”那可真的是到达了病入膏肓的状态。
本该是荣耀归于自己的建设,在另一颗星球的人类发来了“伟大,欢呼。”就将荣耀归于“双星生命”,进而身边成了“有你们一份关注。”
按照卫铿这个刁民,哦,现在是一号行星球的“暴君”对二号行星上的斥责:“关你们屁事!”
灵恝的斥责,在这和谐感情大环境下,被定义为:“不礼貌”“自私自利”“太狭隘”“认知偏执”“双星人进一步发展的阻碍”。
在整个双明星中,过于现实的灵恝,名声臭的比粪坑还臭。
然而在卫铿看来,这帮一号行星的问题人类太不可救药了。
卫铿:“现实问题没有保障,总是执着的相信情怀能够解决一切。这像极了一些‘怎么劝都劝不住,执拗给诈骗犯们汇钱’的老人。”
卫铿的性格就是这样,执着于“中人之姿”“平等”,但是真的平等起来,却又如同一根刺,在群体中很讨人厌。
……在双星之间,情感与理智之战即将爆发的前夕。……
卫铿回归到了山脚下,蒸汽芸芸升起的发电站,低语道:“大脑进化走到了死胡同中,如果不能解决天真,那么一切无解。”
说到这,卫铿表情复杂。
任何物种,将某一种早期适宜生存技能,在点到一定尽头时,也就是演化尽头。
所以说物种,也是一炷香一样的,当进入强势期后,那个决定成败的“演化技能”也最终会因为点完了,而开始沉淀。
卫铿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放下:“一百万年的时间啊,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够了。应当迎来一批大灭绝。但是~”
卫铿情感中莫名的出现了悲伤意味,悲伤是最被人讨厌的情感。也是最难抒发出去的情感。
所以只有卫铿自我集群在默默的承担。
卫铿:“我面临的,可能是一场必败的战争,但是作为垂死的生命,尚在清醒,就必须呐喊。至于这里(双明星)”卫铿默然:“答案我已经填好了,至于这些孩子们(双明星上叛逆的人类超目),你们未来能不能理解,那就得看你们的了造化了。”
(下) 来自暴君的鞭挞
在更始历92年,卫铿确定自己已经和整个双明星上人类在情绪上完全隔阂,只要自己在,他们就会反着来。所以卫铿准备走了。
在走之前,灵恝决定掀起了一场“自己必败”的战争。
92年,在未能成功保障了双明星球的各项关键物资生产后,大暴君灵恝对两颗星球“主流意志”进行隔断,建造了信息墙。
如此直接信息独立。当然,这造成的是山呼海啸的反对,几乎所有星球个体都痛斥“暴君”的毁灭。
整个双明星中,传来灵恝那轴到底的宣言:“在人员生产交流已经断绝的事实下,维持信息交流毫无意义的。”
卫铿现在对准了人类超目时代的“错误点”进行轴。
……成与“情感”败也“情感”……
回顾一百万年前潘多拉时代,当时人类先驱为了摆脱人类未来虫群化过程中,
第一代人皇将的中心城市作为“人文载体”,让文科人员始终摒弃保守,走向求新,必须要抵达边缘地区,进行生产交流。
现在的人类超目,信息交流太频繁了,没有进行这样“实际的交换”。
各个区域的人类看似是感情上感同身受,但实际上!当所处环境不同,生命风险不同。而生命面临的生存风险,绝不可能由信息交流而平摊。
故,眼下人类超目社会中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中心区域如果不切身处地的来到生产地点,那么他们没资格“夸赞”“批评”“论述”边缘地区生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