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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空】如果他们变成女人(X转)

 

这真君到水帘洞外,见那群猴中军里,立一竿旗,上书“齐天大圣”四字。笑道:“什么泼妖,辄敢称齐天之职?”

他正观看,见那水帘分开,纵出一团金光来。洞前站定,原来是那猴王手掣铁棒,身着黄金甲,登步云履,戴紫金冠,威风凛凛,朱砂妆得脸上几分妖冶,衬着那金灿灿的毛发华彩照人。

真君看清了,不禁暗叹一声,果真是个灵物,奈何要行那逆天反上之事,可惜了这天地生成的造化。

大圣见来人果是昨夜梦见的三眼神将,祖师说此人是他命中该遭之劫,他偏不信,那七十二变的看家本事还未来及施展哩!

他梦里不曾细观那真君仪容,如今两个对阵军前互相打量,大圣这才见那战将相貌果是清奇,打扮得又秀气。他看这俊俏郎君不同别的鸟神仙,生不起恼,便笑嘻嘻的,将金箍棒掣起,高叫道:“你是何方小将,辄敢大胆到此挑战?”

真君虽神色俨然,观那猴王也不似平素所见妖魔,心中毫无鄙贱嫌恶,只觉得那妖猴叫嚣模样与梦中相似,不由得微微一笑,扬声喝道:“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王二郎是也。今蒙上命,到此擒你这造反天宫的弼马温,你还不知死活!”

大圣笑道:“我记得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杨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你爷娘遭害,却为仇家鞍马殷勤,张口敕封,闭口上命,想来也是个贪荣怕死的!”

那梅山老六怒喝道:“那畜生!你懂甚么,辄敢狂言中伤!”

大圣道:“若图功名利禄,我这里却不是好来处了。量你这郎君小辈,禁不住大圣爷爷一棒,可急急回去,唤你四大天王出来。”

真君早已怒火中烧,面上冷笑道:“泼猴!休得无礼!吃吾一刀!”

大圣侧身躲过,疾举金箍棒,劈手相还,一场好杀。两方阵营也各自摇旗擂鼓,梅山兄弟与四健将各领兵相迎,呐喊喧天。

他两个使兵器变化飞腾,迎面碰撞时山摇地动,拆招破阵,比智斗狠,火花迸溅。斗经三百馀合,不知胜负。是棋逢对手,如对局博弈,却又凶险了万倍:若还身慢命该休,但要差池为蹭蹬。

真君想封神时也不曾斗得这般酣快,心头闪过一丝惺然之意,奈何天命难违,可惜了这猴儿性命。

真君抖擞神威,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万丈,举着三尖两刃神锋,望大圣着头就砍。岂料这大圣也会使神通,变得与二郎身躯一样,举棒相迎。

大圣悍勇,那满山灵怪却不曾见过这阵势,一时吓破了胆,战战兢兢乱了阵脚。梅山兄弟看准时机,撒放草头神,向他那水帘洞外,纵着鹰犬,搭弩张弓,一齐掩杀。那些猴顿被冲散,撇剑抛枪,惊呼逃窜。

大圣与真君斗法正酣,忽见本营中妖猴惊散,自觉心慌,收了法象,掣棒抽身就走。

真君看一眼下方,也收了神通赶上道:“妖猴哪里走!趁早归降,全你性命!”大圣却猛回身挥棒一扫,真君未料他这一记,堪堪避过,心头恼起,却忽发觉那妖猴面上红妆何时似又添了几笔,艳丽摄人。

妖猴一笑:“杨小圣,你莫诓我,老孙可没有个当玉帝的舅舅。”

真君大怒,举刀便劈。那梅山兄弟也一齐赶上前,将大圣围在中间。

这场景一时和梦中相同。大圣胸中计较片刻,不与他们苦斗,忽然收了金箍棒,摇身一闪消失。

那六兄弟惊慌,前后寻觅不见。真君圆睁凤目观看,见那妖猴变成个麻雀钉在树梢,嗤笑一声,这妖猴竟也通变化。

真君有心与他赌斗,撇了神锋,卸下弹弓,摇身一变,变作个饿鹰儿,抖开翅,飞将去扑打。大圣见了,搜的一翅飞起去,变作一只大鹚老,冲天而去。二郎急抖翎毛,变作一只大海鹤,钻上云霄来望。大圣又将身按下,入涧中,变作一个鱼儿,淬入水内。二郎赶至涧边,变作个鱼鹰儿,飘荡在下溜头波面上,见一条鱼打花儿转头,赶上来,刷的啄一嘴,果是那大圣,又撺出水中,变作一条水蛇,游近岸,钻入草中。二郎见一条蛇撺出去,急转身,又变了一只朱绣顶的灰鹤,伸着一个尖头长嘴,径来吃这水蛇。水蛇跳一跳,又变做一只花鸨,木木樗樗的,立在蓼汀之上。

二郎与他比斗正酣,不觉赞叹时,忽见那妖猴变作这般低贱之物,又恼又乐,骂声妖精,也不去拢傍,即现原身,取过弹弓拽满,一弹子把他打个蝤踵。那大圣趁着机会,滚下山崖不见了。

真君赶来,只见六个兄弟一齐拥至道:“兄长,拿住猴子了么?”

真君道:“他正与我赌斗变化,被我弹弓打落山崖,便不见了。”

六圣皆惊讶道:“那妖猴果真有本事。”

真君冷笑道:“兄弟们在此看守巡逻,等我上去寻他。”

急纵身驾云起在半空,见李天王高擎着照妖宝镜,便叫他寻那妖猴。

李天王闻言,把照妖镜四方一照,道:“真君,那猴使了个隐身法,往你那灌江口去也。”

二郎听说,即取神锋,回灌江口来赶。

真君赶至灌口,众鬼判见了,无不惊心,叫道:“又一个二郎爷爷来了!”

真君骂道:“蠢货,你家有几个二郎爷爷?”

鬼判道:“里边还坐着一个。”

真君撞进门,见那妖猴变作他的模样,正装模作样点查香火。

大圣见他来了,便现了本相笑道:“郎君不消嚷,庙宇已姓孙了。”

这泼猴没心,死到临头还顾得上戏耍他!真君举三尖两刃神锋,劈脸就砍。那猴王使个身法,让过神锋,掣出那绣花针儿,幌一幌碗来粗细,赶到前,对面相还。

两个嚷嚷闹闹,打出庙门,半雾半云,且行且战,也不知落在了什么地界。

打着打着,那妖猴一纵又不见了,真君拨开云层四下查看,见山脚下孤零零一座土地庙儿,他赶将下去,欲进庙搜查,却忽然顿住脚,运起天眼,果然不见庙宇,只有一妖猴伏在地上。

真君心里冷笑,绕过门扇往后走,却见有个旗杆竖在庙后。真君更笑道:这蠢猴儿,我也曾见庙宇,更不曾见一个旗竿竖在后面的。

他忽然记起昨夜梦中,那猴儿尾巴是个要命处,暗自一笑,擎住旗杆便往外拔。

大圣正等着真君进门咬他,却见他往庙后走了,半晌不见动静,正欲转身去看,忽然尾巴一紧,便如蛇被抽骨,顿时没了力气,嘭一声现出原型,趴在地上回头怒骂:“三眼怪物!松了爷爷的尾巴!”

真君任他去骂,又一扯手中毛尾,妖猴一声惊喘,咬了舌头,疼得眼泛水光。

真君笑道:“怪你自作聪明,谁家庙宇后面竖旗杆?”

大圣闻言更恼,红着眼喘着气,骂真君阴险狡诈,无耻下流云云。

真君由着他骂,只把尾巴在手上缠几遭,用力一捏,那妖猴惨叫一声,浑身抖如筛糠,口中依旧浑骂不绝。

真君向来没有虐待俘虏的劣性,如今已制服妖猴,却总生出欺负他的心思,他把这归罪于妖猴那张不饶人的嘴太过可恨,定要喂他吃些苦头。

真君身量高大,大圣被他拎着尾巴,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四肢堪堪着地,撅着屁股。

战甲下摆掀在一旁,真君看见他那裤子在尾根处开着个洞,如今尾巴被提起来,便隐约露出下面藏着的秘穴,是艳红色,紧紧缩成一朵小花,随着大圣挣扎,被布料忽遮忽掩。

真君鬼使神差的,便想伸手扯掉那碍眼的布料,忽听见大圣道:“二郎小儿,我与你斗兵器法术,都不见胜负,你若是条好汉,放了老孙,咱们走一路拳脚来!”

真君省过神来,道:“泼猴休耍奸滑!”

大圣骂道“你没种!”

真君吃不得他这一激,张手送开了他。

大圣急忙爬起,顾不得浑身麻软,掣拳打来。真君也不使兵器,提拳相接。

斗了百十回合,天已向晚。

落日余晖中,大圣终于又被那真君膝盖压着后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圣暴怒如雷,双拳锤地,哑着嗓子骂道:“你这泼贼孙!你不好好打!专挑爷爷的尾巴下手!你不要脸!”

真君也喘息微促,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了气息,冷笑道:“是哪个先使阴的?”

他下路被妖猴偷了一记,还隐隐痛着。真君胸腔里闷气郁积,正打算如何惩治这泼猴,大圣却停下挣扎,也住口不骂了。

真君以为他又耍什么招数,就听见那妖猴说:“我认输了。”

————————这是一条老子再t也不写原着风了的分界线—————————————

真君心倏忽往下一坠,面上神采也渐渐消散了,又变作俨然正色的模样。

那妖猴道:“真认输了,容我翻个身吧,你压得我腰快断了。”

真君略松了松,大圣翻过身来,躺在地上,也不在意比在咽喉处的刀刃,望了眼悬在山头的红日,回头看真君道:“师父果然算得准,他说我命中该遇着此劫,与你比斗定是要输。”

真君望着他那一双琥珀瞳仁被日头映成金红,问:“那你还比?”

大圣笑道:“老孙是个不信命的,非要试了才肯认。”

真君将三尖刀从他咽喉处移到心口,刀尖抵着大圣胸甲,道:“你嘴里认了,这里还是不服气的。”

大圣笑道:“好话说,看破不说破,你非要激得老孙与你拼命么?不是儿孙掣肘,这漫天神仙哪个困得住我?”

这讲大话的泼猴当真恼人。

真君抹开脸,往后腰去摸捆妖索,那妖猴心口还抵着刀刃,却猛发力起身,真君急抬手掣开三尖刀,被那妖猴撞倒在地。

真君掣拳欲打,妖猴按住他手腕笑道:“大圣爷爷说话算数,说了认输,便不会再打了。”

真君沉声道:“那你这是作甚?”

妖猴骑跨在他胸前,居高临下,垂眼笑道:“行贿。”

真君心头一跳。

妖猴尾巴甩了甩,灵蛇一般掀开他铠甲下摆钻进去,停在两腿间隔着绸裤磨蹭。

真君挑眉,伸手揪住那长尾,妖猴低喘一声软栽在他身上。

真君抬起上半身,冷眼觑着怀中妖猴,道:“以色贿人?是本君高看了你,还是你小瞧了本君?”

大圣抬眼看他,眼底含笑,故作懵懂道:“郎君,你自家不知道,你几次看老孙看得眼都直了。”

这妖精!真君暗恼,捋了他尾根一把,换来一声惊呼后才又问道:“为何贿赂本君?”

大圣喘息着,攀上来嘬了他嘴唇一口,笑道:“你先受了,再问为何。”

真君还欲说什么,一张口,那妖猴舌头便钻进来堵了他的话。

修行千年的九尾狐狸也没有这般惑人,真君噙着大圣的舌头,心说若叫他徇私放人,定是不能的。

真君丢下个法术,免得叫那照妖镜照见。便放开顾虑,搂着那妖猴亲起来。

大圣天生灵猴,蟠桃仙丹养成的一身清体,又好茹瓜果,浑身透着毛桃的酸甜味。真君久不进烟火,闻着那气味忽然动心,张嘴在他颈间咬了一口。

大圣轻声痛呼,隔着软毛倒也未咬破,真君松了口又舔了舔,蹭到小巧的喉结,张嘴衔住,牙齿轻轻磨着。

大圣喉管被他叼着,本能紧张:“和你家那细犬学的么,怎么老爱咬人?”声带贴着真君舌尖震动,惹得他舌尖用力顶了顶,大圣怕痒,笑着躲了,又被扯回来亲嘴。

真君边亲着,手下除了妖猴的铠甲衣物,只留下一身皮毛。

真君喜素淡,却爱看这妖猴的一身华彩,如今摸上了更爱不释手,顺着摸滑如锦缎,逆着捋,软毛从指间扫过,指尖还能触到温热的皮肤。

真君一手来回抚摩着大圣后背,一手抓着他胸廓,拇指刮搔着胸前肉粒。大圣任他摆弄,伸手抓住自家尘柄上下侍弄。

真君瞥见他自己取乐,心生不快,用力一掐他乳尖。

大圣胸前一阵激痛,猛地挣开,迷瞪瞪含嗔看着二郎。

真君挑眉:“不是要贿赂我?”

大圣瞪他一眼,滑到他两腿间,撩起下摆道:“你把这碍事的除了么?”

真君一挥手卸了浑身铠甲,却仍留着贴身的软衣,他毕竟不是这不知廉耻的妖猴。

大圣扒下他那裤头,看见真君早已抖擞精神的阳物,不禁乐道:“原来生了这样大的驴货,敢说你是正经人家的郎君!”

真君不理会他,那巨物微微弹了弹,颤巍巍的。

大圣扶住根部,去嘬顶端,又张口慢慢吞下。

真君倒吸一口凉气,那妖猴小嘴紧窄温热,裹得他腰眼酥麻。

大圣从别的妖精处学来的招数,含吮舔吸尽数施展,抬眼瞧见二郎耽于其中,忽然起了坏心,似不经意用尖牙猛地刮过那柱身。

真君痛呼一声,急睁眼,见那妖猴眼角藏着促狭笑意,一把扯住他头毛。大圣仰着头咧嘴一笑,露出小巧尖利的犬牙。

真君皱眉,另一手忽然捞过猴尾来。大圣怕了他这招,忙道:“你要作甚!”

真君道:“我见这尾巴有趣,不如扯下来当个逗狗的玩物?”

大圣吃瘪,恨恨瞪他一眼,只得乖乖收好了牙。

真君也不怜惜他,揪着猴头上的软毛往他喉咙里捅,捅得深了惹得大圣喉头紧缩欲呕,却正好裹紧了阳物,裹得真君通体爽快,终于射在大圣嘴里。

他松了手,大圣倒在地上,微微失神,被压久了的舌头还吐着未收回去,鲜红舌尖儿上染着白浊。

真君看得又动了心,两指伸进他嘴里夹住那舌玩弄,沾了满手涎水去摸大圣硬了许久的肉棒。

大圣被他摸得舒服,挺着腰在他手心里蹭,真君却丢开他的鸟棒,手指往下摸去。

大圣乖觉,将大腿分开抱在胸前,晾出光滑无毛的屁股来。

真君暗笑,这妖猴精瘦,腰细得能一把掐住,屁股上倒是有不少肉,圆翘着像只蜜桃似的——还是红色。

大腿根还是粉白,越往中间便越红了。

真君掰开那桃,露出沉淀的桃芯,拇指按上去,缓缓陷入,又紧又软。

他又换了食指试入,破开那圈肌肉。内里软肉包裹着他蠕动着,能料到换了阳物进去该是何等销魂。

真君手指缓缓进出开拓,指尖朝上在肉壁上摸索,隔着肉膜按到一处凸起,屈指一按,大圣身子一抖,嘴里泄出声喘。

真君指尖绕着那处打转,大圣难耐扭腰晃臀,哼哼唧唧。

真君又接连添了两指进去,拓软了入口,扶着早硬挺如铁的阳物缓缓捅进去。

那妖猴被他笼在身下,真君抬眼,正对上一双琥珀瞳仁,衬着眼尾殷红。

如晴日映在江面,说不尽的潋滟,他的倒影正溺在其中。

真君挺腰抽提,初时紧涩,渐渐顺滑了,那软肉层层叠叠地套弄挤压着阳物,说不出的爽利。

那穴里也被撞出了水儿,又被那肉棒来来回回打成白沫挂在穴口。

大圣两条腿紧紧缠着真君劲腰,好教他顶撞时也能蹭到自己的猴根儿。

他爽昏了头也不吝声音,更不知羞耻,学山野精怪无状浪叫,胡言乱语些什么“亲哥哥”“二郎爷爷饶命”“骚穴也捅烂了”。

小圣哪听得这般秽语,俊脸羞红,血气翻涌。捂住他的嘴,却被那闷在鼻腔的浪叫激得胯下肉根又猛胀一圈,狠命捣了那肉穴几百下,捅进深处射出。

大圣那根儿碰也没碰,只教夹在两人之间蹭着,也被干丢了一次。

真君出了精,仍待在大圣体内,叫那抽搐收紧的肉穴含着,如同万张小嘴裹吸一般,不多时硬挺胀大起来,又换个姿势继续肏弄。直捅得那穴红艳艳软烂湿滑,股缝不住滴落淫水。

两人幕天席地的,一番颠鸾倒凤,直弄得日头从山脊落到山坳,终于不见了。

真君身上衣物早也不知被扯坏扔到何处了,两个赤身裸体拥缠着。

真君将那猴儿背靠着自己搂在怀里揉捏爱抚,下身缓缓动作。

大圣偏过头,真君亲了亲他粉红的鼻尖,眼底不觉带了些温柔缱绻。那猴儿忽然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伺候的二爷还中意么?”

真君一愣,这才恍惚记起妖猴最初是要向他行贿。他眼底温情散去,淡然道:“你要求我什么?”

“求你饶命。”

真君早也料到他与这妖猴做一晚露水鸳鸯,难免会生出些恻隐心来。从交手起,他不是没想过放走这妖猴,甚至动过把他藏在灌江口的心思,最终还是打消了。

天法无情,灌江口还住着千户人家,触怒天颜降罪下来,生灵何辜。

“你知道不能。”

“不是饶我的命。”大圣道,“我那花果山群猴,不知还有多少。被抓了的,是他们造化低,剩下的……”

二郎恼道:“孙悟空,你自身难保,还顾着别人?”

大圣笑道:“我自身难保,故而只能求你这个了。若我被拿了,真君搜山时,还望留我花果山一脉。”

真君道:“你不怕所托非人?”

大圣静默片刻,笑道:“那与你这俊俏郎君欢愉一晌也不吃亏。”

你情我愿的事,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

真君心中到底不甘,问:“你师从何人,怎不叫他救你?”

他思忖那妖猴施展的本事与自家相似,师出同宗也未可知。他师门一派出了名的护短,这妖猴闯的祸纵是大了些,但也并非毫无回转之机。

真君盯着那毛茸茸后背,听见妖猴默然片刻后,声如抽丝道:“他不要我了。”

天地之大,他也曾结交无数豪杰隐士。他不是无处可去,只是无处可归了。

真君问:“生悔了么?”妖猴声音又亮堂了:“是非皆由己为,老孙从不知悔字怎么写。”

妖猴转过身来亲他一口,笑道:“好郎君,春宵苦短,及时行乐罢。”

真君骂一声妖猴,索性也不管不顾,翻起身将那猴按在胯下又捅进去,不知媾和到几更,两人才筋疲神乏,双双叠着睡去了。

翌日真君醒来,却不见了那妖猴踪影,缚妖索被扯断扔在一旁。真君面沉如水,抓起神锋急纵云赶至花果山,果然见那妖猴正被众神围在当中打斗。

这畜生折腾什么!昨日说已降了,又是诳他的么!

他愈发恼那妖猴食言,又恼自己荒唐,竟然被妖孽勾了魂,提刀赶上,望那妖猴就刺。

两个全不念情分,比昨日更使出浑身解数,斗得天昏地暗。

众仙在南天门外遥观,皆道这妖猴果然神通,那二郎小圣苦战竟也拿他不下。是时有太上老君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金刚镯,等我丢下去打他一下。即不能打死,也打个一跌,教二郎小圣好去拿他。”

话毕,自天门上往下一掼。大圣只顾苦战七圣,却不知天上坠下这兵器,打中了天灵,立不稳脚,跌了一跤,爬将起来就跑,被二郎爷爷的细犬赶上,照腿肚子上一口,又扯了一跌。

他伏倒在地,拧身踹那细犬,骂道:“这个亡人!你不去妨家长,却来咬老孙!”

忽抬头见二郎赶来,扬声道:“老孙本待与你酣战一场,真正见个高低,奈何那天上的毛神暗算我,也罢。”

他看一眼二郎手里的勾刀,转回身伏在地上卸了力气:“看在昨日情分上,出手快些着,少叫我吃些苦头。”

真君冷着脸拿勾刀穿了他的琵琶骨,沉色道:“孙悟空。”

唤了他名,却又无语。

妖猴力竭,眼神斜斜的往后瞥了他一眼,仿佛应答了一声。

他将妖猴绑缚了,叫众兄弟原地等着,自家上天复命,领了封赏同烧山的旨令。

真君遥立云端,看着冲天火光中峰岩倒塌,林树焦枯,鸟兽四散。

梅山六圣上前问道:“兄长,那洞里藏匿的妖猴还搜么?”

真君道:“这一把火烧绝了,万年寸草难生,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妖猴,本君保不得你这仙山灵脉,你若躲过这劫还有来日,尽管来找我寻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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