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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夜里做了梦,范闲醒来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怀里的李承泽还没醒,闭眼睡的正酣。

把脸贴在那光滑的脊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悬浮的心才缓缓落回实处。

“范闲~”

范闲鼻尖蹭过的地方隐隐发烫,李承泽难耐地抖肩想甩开他。

“别躲。”

范闲缠上来,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热~”

“我也热。”

范闲晃着腰乱蹭,李承泽气急,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范闲!”

李承泽这一脚饱含怒意,范闲一时不察,竟是被他一脚踹下床摔在地上。

“咳咳!”

范闲捂嘴,低头咳的撕心裂肺。

顾及他的伤势,李承泽掀开被子就要去扶他。

“就知道殿下最在乎我。”

范闲抬头,明晃晃一张笑脸,气的李承泽抬腿又是一脚。

动作间春光倾泄,雪白皮肤上点缀着斑斑红痕,范闲不自觉吞咽口水,连躲都忘了躲。

李承泽这一脚不偏不倚落在范闲右脸上。

“啧~”

范闲舌头顶腮,意犹未尽送上自己的左脸。

“殿下踢的挺准,要不给这边也来一下?”

“如你所愿!”

“李承泽你来真的?!”

范闲欺身而上,避开李承泽受伤的双手,将人扑倒在床。

范闲走的时候纱巾覆面,一张俊脸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回到家里自己对着镜子涂了药,才捂着胸口躺在软榻上小憩。

本来伤口就没好,昨晚又按着李承泽胡闹一通,这会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脸上顶着两个脚掌印,这两日怕是不方便出门了。

索性着范建帮忙告了假,连早朝也不上了,安心躺在家里养伤。

早朝,贺宗纬不负所望,状告侯季常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屈打成招。

侯季常以头抢地,高呼冤枉。

“听闻侯大人之所以在大理寺任职,是范闲从中周旋,臣私以为,小范大人举荐的人,应该不会是贺大人口中所说那般……”

李承泽欲言又止,转着眼珠瞧一眼庆帝的脸,依然是那副喜怒莫辨的神色。

“贺大人为官正直,可不是空穴来风之人,若这位侯大人真是两袖清风,又怎么会有流言传出呢?”

太子适时搭腔,接过话茬煽风点火。

侯季常和贺宗纬各执一词,争相辩论,太子再抓住时机挑拨几句,一时间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李承泽悄悄歪过身子,靠在柱子上休息。

范闲的掌印在脸上,可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掌印在外人无法看见的地方,这会儿站的久了,腰臀无比酸痛。

“够了。”

庆帝轻喝一声,朝堂顿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侯季常,天子脚下,你知法犯法,罪无可恕,拖下去,杖责。”

“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陛下!”

侯季常被两名禁军拖走,庆帝轻轻撇一眼李承泽,又把目光定在太子身上。

“着太子,二皇子,监刑。”

庆帝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一名内侍上前,领着太子和李承泽去监刑。

“啊啊啊啊!”

还未走进,就听见侯季常那杀猪般的哀嚎。

“如此一来,我们算是彻底和范闲结怨了。”

“太子怕他?”

“我记得二哥说过,站的稳没用,得有人护着,若是二哥给我个承诺,我就不怕了。”

李承泽歪头,似笑非笑瞥一眼太子。

“我自身尚且难保,怕是给不起你承诺。”

“以二哥和范闲的关系,如何给不起承诺?”

太子伸手,手指在李承泽颈间一片红痕上摩挲。

“二哥,你们现在都不打算避着人了?”

“啪!”

李承泽一把打开太子的手,脸上血色尽失。

捂着脖颈后退几步,李承泽仍然心有余悸。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看对方的眼神,实在是不清白呐。”

太子摇摇头,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老是拿自己当傻子对待。

自己好歹是太子,在东宫住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范闲每每看着李承泽的眼神都饱含侵略,尤其悬空庙两人对饮那次,范闲的眼神直白地就差把李承泽拆吃入腹了。

埋在李承泽府上的眼线曾传信回来说,范闲多次夜探二皇子府,留宿李承泽房内,黎明将至才翻墙离开。

可惜,那些眼线还没来得及探究更多,就全被杀了。

否则这两人还真有可能被自己捏住把柄。

“听说范闲伤的挺重,不如我们待会一起去看看他。”

“依太子所言。”

亲眼看着侯季常被行刑,鲜血四溅,血腥味熏的李承泽隐隐作呕。

“这要打多少下?”

“陛下没说。”

一旁的内侍恭恭敬敬回话,却是把头死死低下,不敢直视面前的两尊大佛。

“没说?那是要打到什么时候?”

“没说,就是打死为止。”

对庆帝的心意揣摩地多了,李承泽也是得心应手。

太子势弱,那自己的势力就会增强,此消彼长,庆帝不想看见自己一家独大。

那就再抬一个范闲出来,能三足鼎立最好,若是不能,自己和太子结盟,同范闲斗法,也算是符合庆帝的帝王制衡之术。

简单地革职或是贬谪,都不足以使范闲动怒。

那就以人命来做局,拉范闲走上这棋盘。

侯季常一死,他们和范闲之间,就隔着条人命。

他以为范闲正直、勇敢、认死理,定是要同他们讨个说法,却不会想到,这是他的三个儿子,联手给他设下的局。

自认为是棋手的人,早就已经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了。

“死了?死了!真死了!”

太子惊呼,捂着嘴往李承泽身后躲。

两名内侍拖着侯季常的尸体,随意往板车上一丢,再由一名禁军带走。

“这是,要把他带到哪儿?”

“罪臣,能丢到乱葬岗,都是陛下开恩了。”

内侍回完话,又行一礼,自行告退了。

李承泽瞪一眼太子,示意他收敛点,别演的那么浮夸。

太子讪讪一笑,摸着自己的鼻子缓解尴尬。

装习惯了,下意识就开演了。

两人分乘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范府门口下车。

范建根本没露面,遣下人带着两人去范闲房间。

范闲正提笔默《红楼》呢,范思辙来信催的紧,再加上自己昨天惹李承泽生气了,就打算默几篇《红楼》送去哄他开心。

下人来报说殿下来了,范闲把笔一扔,就要出门迎接。

“你看看你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

太子一脸嫌弃,只觉得看见范闲就糟心。

二哥眼高于顶,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怎么是你?”

范闲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一撇,也没了方才那迫切的样子。

“你受伤以来,本宫还没来得及探望,今日下朝,特意来看看你的伤势。”

“臣已无碍,太子殿下请回吧。”

“我早就说了,他不一定欢迎你来。”

李承泽抱臂,缓缓从廊角拐过来。

范闲眼睛一亮,几步走上前迎李承泽。

“殿下……”

“我和太子一起来的,他走的快,我跟不上。”

“可是身体不舒服?”

李承泽白他一眼,怪他明知故问。

“快来坐。”

范闲毫不避讳,当着太子的面,长臂揽过李承泽的腰,带着人进屋。

拿来几个软垫叠在一起,范闲才扶着李承泽坐下。

“啧啧,他屡次三番派人暗杀你,你居然就这么原谅他了。”

“他怎么不派人暗杀你,只派人暗杀我?还不是因为他在乎的是我。”

一句话,成功让太子为他破防。

“范闲,你当真要和他狼狈为奸?”

“太子慎言,什么狼狈为奸,明明是佳偶天成。”

“你们可是亲兄弟啊!”

“嗯,亲过了。”

太子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范闲居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

亲过了?

跟自己的亲哥哥亲过了很光彩吗?

“这么惊讶做什么?要是让陛下知道他两个儿子搅和在一起了,怕是不用我们动手,他都要气死了哈哈哈……”

李承泽笑得前仰后合,范闲一手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疯了,你们真是疯了……”

“人活着哪有不疯的,隐忍不发罢了。”

“啊……既然你和他都可以,那我和……范闲,你敢打我?!”

太子被范闲一拳打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范闲再次挥起拳头。

“行了,一拳就够了,再打就成谋害储君了。”

李承泽摆摆手,毫无诚意地劝架。

“太子,你最好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我对他?他可是我二哥,你说我对他动心思?我……算了,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

没人伸手扶他,太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呲牙咧嘴喊疼。

“你说你,闲着没事送上门给他打,真是辱没皇室颜面。”

“我辱没皇室颜面?你们做的这些事但凡传出去一星半点,才真要丢尽皇家的脸呢!”

太子和李承泽斗嘴多年,鲜少能有现在这样把李承泽噎得说不出话的时候。

“且不说谣言能不能传出去,太子顶着这张受伤的脸出门,京都百姓这半个月的谈资就有着落了,谁还顾得上我和殿下之间有没有私情呢?”

太子被他气的跳脚,蹦哒着要着人出去散播二皇子和小范大人之间的风流逸事。

挺好,承乾有了几分小时候的活泼逗趣样,比他刻意装出来的木讷老实顺眼多了。

京都多人精,范闲最近又处在风口浪尖上,盯着他的人自然不少。

范闲打了太子,又把二皇子赶出范府的事,都不用监察院插手,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

人人都说,是小范大人在为自己惨死的门客抱不平,他和太子、二皇子之间,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果不其然,范闲伤好后上朝第一件事,就是控诉太子、二皇子结党营私,构陷官员。

“陛下,兴许是臣哪里惹了小范大人不高兴,所以小范大人才要以这种方式来污蔑臣,但请陛下明鉴,臣入朝堂多年,从来不曾和哪位大人走的近,小范大人说臣结党营私,臣是万万不敢认的啊!”

李承泽蹙眉,嘴角下撇,眉眼间溢满委屈,一滴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范闲看的心痒痒,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怎么这么好看?

想亲哭他,想让那颗小珍珠落在自己身上……

“陛下,儿臣也冤枉啊,人人都说贺宗纬是儿臣门下,可是同朝为官多年,他不曾为儿臣说过一句话啊,若范闲是因为侯季常一事牵连于儿臣,那儿臣倒是有个洗清冤屈的好方法。”

“哦?你说来听听。”

“着大理寺提审贺宗纬,好好盘问盘问他的同党到底是谁。”

“愚蠢!”

庆帝气急,抓起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劈头盖脸摔在太子头上。

“啊?”

太子捂着脑袋躲闪,一脸无辜与庆帝对视,不明白庆帝此举何意。

“你还是没有长记性,回府静思己过,无事就不要出门了。”

“是。”

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太子被禁足,李承泽却是安然无事。

其他人怎么想的李承泽不管,不过庆帝的心思,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贺宗纬看似是太子的人,实则忠于庆帝。

贺宗纬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庆帝定不会让他出事。

如今太子禁足,在朝堂上,自己就要孤身一人和范闲抗衡,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再放太子出来渔翁得利。

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陪他演着玩玩也无妨。

近来范闲和李承泽又恢复了以往那针锋相对的状态,两人在朝堂上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热闹。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两人卯足了劲要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都变着法地把对方的势力从朝堂上踢出去。

未免无辜受累,一众大臣暗戳戳地示意两人,要两人悠着点。

朝中异己铲除地差不多了,两人的目的达成,也就在一众劝和的声音下,暂时偃旗息鼓。

“年关将至,若无大事,近几日就不必上朝了。”

临近年关,庆帝大手一挥,直接罢朝休沐。

除夕家宴,范闲奉旨出席。

李承泽一袭紫衣华贵又美艳,一双含情美目正冷冷瞪着范闲。

范闲不甘示弱,一个挑眉,回以一个挑衅的笑容。

太子懒得看他们眉目传情,侧着身子去逗三皇子喝酒。

“我看你们两个今日穿的衣服,倒是有几分相似。”

大皇子性子直,不理会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转而说起他们的衣服。

范闲今日也是一袭紫衣,布料看起来和李承泽身上的相似,只是两人一个束袖,一个广袖,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同一块布料。

李承泽奢华惯了,为着过年,特意裁制新衣,范闲见了,闹着要和他做一样的衣服。

用范闲的话说,那叫情侣装。

李承泽不懂情侣装何意,但也知道,京都的夫人们裁布料做衣服,剩下的料子都会再给丈夫做一套相配的衣服。

爱意无法宣之于口,那就借衣服宣之于众。

“能和殿下穿一样的衣服,是臣的荣幸。”

范闲面无愧色,举杯敬李承泽。

李承泽翻个白眼,丝毫没有举杯的意思。

今日一早,也不知道是谁,求着哄着给他穿的这身衣服。

“承泽,范闲也是自家兄弟,你好歹得给他个面子。”

大皇子知道这段时间两人斗得狠,但今日是家宴,还是希望他们能暂时化干戈为玉帛。

“你大哥所言极是,今天是家宴,大家都放松些,范闲。”

“臣在。”

“家宴,不必拘谨,今日,你也跟你的兄弟们好好喝一杯。”

老东西,那么爱劝人喝酒呢?悬空庙那次没劝够?

范闲腹诽,面上越发恭谨:“是。”

“大哥,我敬你。”

大皇子颔首,和范闲碰杯。

“哥哥,请~”

范闲又倒一杯酒,面带揶揄敬李承泽。

李承泽哂笑,接过范闲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又把酒杯倒扣,示意范闲自己喝的很干净。

依次又敬了太子和三皇子,敬酒的流程才算告一段落。

庆帝不轻不重轮番把兄弟五个敲打一遍,才放人离开。

出了宫门,趁人不注意,范闲一溜烟钻进李承泽的马车。

“二哥,你家那位……有点猴急啊。”

离得远,范闲不知道李承泽说了什么,反正看得出来他用脸骂的很脏。

“你刚才跟太子说什么呢?”

李承泽一个眼刀,范闲乖乖闭嘴。

“哥哥~”

“走开!”

李承泽现在是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范闲说,在他们仙界,一个男子要是爱另一个男子,就会叫他哥哥。

为着这个,在榻上的时候,他没少一边喊哥哥,一边用力顶撞。

偏范闲还要恶劣地叫他回应,若是回应不及时,换来的,就又是一阵让他无法招架的折腾。

“再有半个月我就生日了,你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不理会李承泽的抗拒,范闲把人拉到怀里,黏黏糊糊把头埋在他颈间。

“你想要什么?别太贵啊,近来打点人脉,银子流水一般送出去,我这皇子府都要被搬空了。”

“礼物我在给你准备了,过几天着人送过来,你带上礼物来找我就好。”

“你过生日,还要给我准备礼物?”

范闲但笑不语,无论李承泽怎么追问,都套不出他的话。

除夕家宴之后,范闲回儋州去看望奶奶,一晃都半个多月了,还不见他回来。

李承泽百无聊赖蹲在池边喂鱼,手中的鱼食一把一把撒下去,都不见有鱼来吃。

没趣儿,京都少了范闲,真没趣儿。

“殿下,范若若求见。”

“请进来。”

范若若手中捧着个盒子,见面就把盒子往李承泽手中塞。

“这是哥哥嘱咐我送来的,他邀殿下到抱月楼一聚。”

“辛苦若若小姐了。”

谢必安亲自送范若若出府,李承泽打开盒子,手一抖,差点把盒子里的东西摔在地上。

凉风吹过,李承泽仍是不受控制红了耳垂。

盒子里,是紫玉制成的葡萄形状的缅铃。

月色朦胧,李承泽在谢必安的护送下,悄悄进了抱月楼。

范闲清了场,此刻整栋楼内找不出一个活物来。

留谢必安在门口守候,李承泽一个人进了抱月楼的门。

“嗯啊……”

李承泽手撑扶梯,微微喘息着,一步一步往上走。

体内的异物随着他的走动被挤压,间或刮过体内那一点,引来他一阵颤栗。

推开唯一紧闭的那扇门,范闲早已等候多时。

“娇娇,快过来。”

范闲一袭红衣,头上盖着块红布,双手并放在膝盖上,乖乖等着李承泽过去。

“这是做什么?要和我成亲?”

李承泽被他刺激地更是情动,喘息着走过去,一把扯下他的红盖头。

“娇娇,你太粗鲁了。”

范闲长臂一伸,揽着他的细腰,一手分开他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这么硬?”

这个动作使李承泽毫无缝隙地贴着他,感受到顶在小腹上的性器,范闲莞尔,一只手伸下去隔着衣服抚慰它。

李承泽难耐地扭着腰在他怀里乱蹭,引来范闲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别乱动。”

“嗯~”

喉间的闷哼变了调,化作一声带着细钩的呻吟。

范闲爱死了他眯着眼睛咬唇忍耐的模样,一手迫不及待顺着他的脚踝摸上去。

“连亵裤都没穿?”

手指往后,摸到他留在体外的一截丝带。

“自己放进去的?”

“必安帮我放的。”

“李承泽!少胡说八道气我!”

范闲手指用力一勾,一颗葡萄顺着丝带从李承泽体内滑出来。

这个缅铃是范闲特意跑到儋州请人做的,一根红丝带上串着三颗紫玉制成的葡萄状圆球。

缅铃被李承泽夹了一路,入手尚能感受到李承泽残留的体温。

“哥哥,自己再塞一次,塞进去给我看好不好?”

范闲软着嗓音祈求,眼睛湿漉漉望着李承泽,叫李承泽更是情迷意乱。

推开范闲起身,李承泽爬到床上,对着范闲张开双腿。

性器仍昂然挺立,顶端渗着一点白浊,身后的小穴嫣红,被他的体液润过,水光潋滟,美不胜收。

“来~”

李承泽勾勾手指,范闲跪趴在床上,挪动膝盖凑近他。

“看仔细点。”

李承泽拿过他手中的缅铃,在他的注视下,抵在自己后穴处。

食指用力,缓缓推着一颗葡萄进入体内。

“哥哥好厉害。”

李承泽闭眼轻喘,额头浮起细汗,手下用力,再次推着一颗葡萄塞入体内。

“嗯哼~”

“两颗就不行了吗?”

“闭嘴……”

李承泽斜他一眼,喘息着把最后一颗葡萄塞进去。

就这一眼,风情尽显,瞪的范闲身子都软了半边。

李承泽勾唇一笑,扯着丝带又将两颗葡萄从体内拽出来。

他仿佛得了乐趣,将两颗葡萄从体内扯出来,再塞回去。

范闲看的眼睛都直了,喘着粗气,就这么看着李承泽自己亵玩自己。

“嗯啊……哈……”

一滴汗顺着鬓角滑落,范闲也在此刻爆发,扑上去舔掉他鬓角一滴汗,又寻到他的唇,和他舌尖勾缠。

“哥哥,我把自己嫁给你好不好?”

“嗯?”

李承泽沉溺在快感中,双眼空洞盯着头顶红帐,根本听不清范闲说了什么。

范闲低头,惩罚性在他唇上咬一口,逼他回神。

“嘶~”

李承泽吃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不疼,用力点。”

范闲歪一下脑袋,坏笑着拉过李承泽的手,把他的手指卷进口中。

舌头裹着他的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不断吞吐。

李承泽反手扣住他的上颚,就着这个姿势拉下他的脑袋。

另一只手抓住范闲的手,带着他探向自己身后。

“你去儋州,就是为了这个?”

“京都鱼龙混杂,我这张脸也算是人尽皆知,若是在京都找人做这个,怕是会传进宫里。”

“也是,京都遍地都是陛下的耳目,怕是一听见葡萄二字,他就要怀疑到我头上了。”

“哥哥真聪明,奖励哥哥娶我。”

范闲的吻自脚踝往上,在李承泽大腿根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李承泽难耐地夹腿,把他的脑袋困在自己双腿之间。

“哥哥别急。”

范闲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李承泽性器上,换来他带着哭腔的呻吟。

“哥哥,我都求你那么多次了,你也求我一次好不好?”

李承泽张嘴,那句“求你”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高傲惯了,在与范闲的相处中也是占据上风的时候多,尽管会被诱哄着说出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可是他从来不曾对人说出过“求”之一字。

“范闲……范闲~”

他一声声叫着范闲的名字,范闲懂他,知道他说不出服软的话来。

不忍再逗他,范闲张口,含住他的性器。

李承泽身上无一处不精细,一身瓷白的肌肤情动时会泛着淡淡的粉,就连他的性器,也是肉粉色。

舌尖舔舐掉顶端的一点白浊,慢慢将整根都含进口里。

小心避开牙齿,免得牙齿刮伤他,范闲轻轻吞吐他的性器。

范闲的口腔温热,舌头绵软,尽管牙齿不小心碰到会很疼,李承泽仍是从中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快感。

他伸手抓过范闲的卷发,随着范闲的动作顶胯,在他口中抽插。

喘息声混着粘腻水声,听得李承泽面红耳赤。

后穴越来越痒,他一手伸下去,手指缠绕着缅铃的丝带,拉扯着缅铃在体内进出。

“啊……哈啊……”

最敏感的两处都被照顾到,他喘息着,不多时便丢盔卸甲,射在范闲嘴里。

范闲含着他的精液,凑上来和他接吻。

“不……”

不容他拒绝,范闲把口中的精液渡一半到他嘴里。

李承泽来不及吞咽,点点白浊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打湿他胸前的衣服。

剩下一半被范闲尽数吞下,李承泽爱吃水果,精液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反倒让他品出一丝甜味来。

“哥哥舒服了,该我了。”

范闲三下五除二把李承泽身上衣服脱了个精光,看见李承泽手指还缠着那根丝带时,范闲登时被他气笑了。

“这么喜欢我送的葡萄?”

“那你呢?对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哥哥说的是葡萄,还是你自己?”

不等李承泽回答,范闲一把抽出他体内的缅铃,动作间带出几滴体液,惹来李承泽一声娇喘,身子软倒在床榻上。

“我竟是不知道,这物件比我还能讨你欢心?”

“你跟个物件置什么气?”

范闲沉着脸一言不发,粗暴地将自己送进李承泽体内,压着他的腿大力顶撞。

“轻一点……”

李承泽受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央求他轻点。

“本来是想给你塞葡萄的,怕伤了你,才做的这个东西,想不到竟是搬起石头砸了我自己的脚,差点就被它取代了我的位置。”

范闲幼稚,竟是吃起了缅铃的醋。

长夜漫漫,吃醋的小范大人,怕是不好哄呢。

“哥哥,我于十八岁生日这天嫁给你,以后我的每一个生日,你都得陪我过。”

“好!”

折腾了大半夜,李承泽又娇贵,睡不惯抱月楼的床,只好裹着被子带他回府。

此时得了李承泽的承诺,范闲才心满意足抱着他睡下。

正月十八,范闲一早就被宣进宫中。

“过完生辰,你就接手内库吧。”

“陛下,据臣所知,内库可是亏空了不少银子啊,此时让臣接手,臣如何填的上这个窟窿?”

“朕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庆帝一句话,就把范闲堵了回去。

“二皇子盯我盯得紧,他怕是不会轻易让内库到我手里。”

“那朕就下旨,命他协助你填补内库亏空。”

“甚好,如此一来,我俩绑在一起,他也不好给我使绊子。”

李承泽接了旨,似笑非笑瞧着范闲:“就这么离不开我?”

“是啊,一刻都离不开哥哥。”

范闲头也不抬翻着账本,心里盘算着内库招标一事。

“两千万两的亏空,你要如何填补?”

“范思辙已经去游说商贾购买库债了,再借着您这皇子身份,想来商贾们会仔细思量的。”

“何为库债?”

“简单点说,就是以内库的名义向你借钱,等内库有钱了,再连本带利还给你。”

“商人重利,内库又亏空甚多,怕是无人会借。”

“不是借,是买,内库背靠皇家,商贾搭上内库这条船,算是和皇室攀上了关系,他们怕是挤破了脑袋都要买库债呢。”

李承泽点头,拿起桌上的葡萄正要吃,手一抖,又丢回桌上去。

范闲察觉他这一动作,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还有一件事,信阳那边来信,说是姑姑早在年前,就悄悄回了京都。”

“年前的消息,怎么现在才传回来?”

“燕小乙这几日才离开信阳,想来是之前送回来的消息,都被他给截了。”

听了李承泽的话,范闲沉思不语。

“只是不知道姑姑回来这么久,藏身何处?”

“东宫!”

太子和李云睿那些破事,范闲前世听说过一些。

庆帝之所以要去大东山,就是因为发现了太子和李云睿的私情,要去祭天废太子。

大东山一战,李云睿起了关键作用,是她说动苦荷、四顾剑联手刺杀庆帝,虽然没有对庆帝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能拖延一二。

要是和李云睿合作,由她说服苦荷、四顾剑刺杀庆帝,再有五竹叔和若若埋伏起来,伺机给他致命一击,那杀死他的胜算,就又多了几分。

“姑姑和承乾,走的有些近了。”

“何止是走的近啊,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我们一样呢。”

“你是说……”

范闲不像开玩笑,再想到自己上次在东宫看到的无脸仕女图,李承泽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承乾画的仕女图有些眼熟,原来他画的,竟然是姑姑。”

范闲扣上账本,猛然起身。

“我明日启程,去趟江南。”

“这么突然?”

“是,我等不及了,我想尽快拿回内库,实施下一步计划。”

“你去江南,不带我?”

“此行凶险,我的真气没了,带你去江南,我怕护不住你。”

“真气没了?什么时候的事?”

李承泽震怒,这么大的事,他居然到现在才告诉自己。

“悬空庙刺杀那时候。”

李承泽气红了眼,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范闲脸上。

“这么大的事你一直瞒着我?”

“我不想你担心。”

“呵!”

李承泽气极反笑,深吸一口气,甩开范闲拉着自己的手就往回走。

“必安,送客!”

没了真气的范闲,自知不是谢必安的对手,李承泽又在气头上,索性自己打道回府,给李承泽时间平息怒气。

李承泽知道关于真气一事自己帮不上忙,范闲瞒着自己也没错。

可就是忍不住气他对自己有所隐瞒,气他到这种关键时刻才告诉自己。

李承泽气的晚饭也没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翻阅看过无数次的《红楼》。

“临别在即,胆子也大了,等孩儿从江南回来,怎么也该进祠堂,磕个头,上柱香。”

“想清楚,进了祠堂,入了族谱,你,可就真姓范了。”

大皇子听了范闲的话,还是有些许惊讶的,放着皇子身份不要,真甘愿做个臣子?

“我本来就姓范。”

“等你从江南回来再说吧,此事不急。”

范建心里是高兴的,面上却还是平日那副稳重模样。

“这见证啊,我替你做。”

“多谢太子。”

太子招招手,示意范闲到一边单独聊几句。

范闲会意,跟着太子到一旁私聊。

“你选择姓范,为的就是以后你与二哥的关系败露,不至于让人戳着二哥的脊梁骨骂吧?”

“太子此话何意?”

“和自己的亲弟弟勾搭在一起,传出去,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太子多虑了,吾心澄澈如碧水,不受他人烟尘秽。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反而会使自己过得不痛快。”

范闲拍拍太子的肩膀,回去和众人告别。

丝毫不在意自己这句话,在太子心中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他和二哥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那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

为何自己就没有他们那破釜沉舟的勇气呢?

昨天惹了李承泽生气,今天自己都要启程了,也不见他来送,范闲强压下心头的失落,维持着笑脸和众人告别。

“护好三弟。”

大皇子拍拍范闲的肩膀,把三皇子推到范闲身边。

“三殿下不跟你们一起回去吗?”

“父皇恩准,特许我和老师同行。”

前世也没有这么一出,范闲不明白庆帝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三皇子甩甩头,一溜小跑上了船。

“有什么难处飞鸽传书,不行我就跑一趟。”

“你还得坐镇禁军呢。”

“大不了一撸到底,反正也掉不了脑袋。”

这话前世也听过,现在听了,心中还是免不了感动。

大皇子在他这,始终有个长兄的样子,他喊的那声“大哥”,也是真心的。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范闲才踱步到船边,面对着滔滔江水。

“照顾好陛下。”

“是,奴才分内的事。”

洪竹郑重弯腰行礼,之后又悄悄退下。

范建和柳姨娘还等在甲板边,范闲二话不说跑过去,扑在两人身上。

“我从小姓范,将来也是。”

范建心中的千言万语都被这句话给压下,他拍拍范闲的肩膀,在他耳边告诉他:“等你回家。”

柳姨娘轻拍范闲的背,眼中含泪,半晌才道:“照顾好自己。”

船帆迎风而动,船也随着水流缓缓南下。

范闲站在船头,倔强地盯着京都的方向。

视线里京都越来越远,却始终不见李承泽的身影。

看来这次真是把人气狠了,都不来送送自己。

“老师,船头风大,回去吧。”

“嗯。”

范闲失魂落魄回到船舱,随意坐在地板上,学着李承泽的样子屈起双腿,把脑袋埋在膝盖上。

“小范大人看起来怎么不高兴?”

范闲猛然抬头,正看见李承泽坐在窗台上,脚尖随意晃荡。

“你怎么……”

“你不让我下江南,我就不去了吗?”

李承泽轻盈一跳,从窗台上跳下来,缓缓走近范闲。

身后万物都被虚化,只有那抹青绿色身影越来越清晰,仿佛是这世间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范闲知道,他的月亮,正向他奔赴而来。

“范闲,我是个男人,不需要你护着我。”

李承泽在范闲身旁席地而坐,范闲自然而然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范闲想说他知道,他知道李承泽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可是他也是个男人,他私心里想保护他心爱的人。

“老师,王大人让我喊你……二哥?”

三皇子冒冒失失闯进来,看见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时,声音戛然而止。

范闲面不改色起身,顺带把李承泽拉起来。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京都无趣,随你们一同下江南玩玩。”

“啊?”

“三殿下,王大人要你喊我做什么?”

范闲抬手合上三皇子惊讶张大的嘴巴,推着他往外走。

期间还不忘回头给李承泽一个眼神,示意李承泽跟上。

李承泽眼中含笑,跟着二人往外走。

“王大人要我喊你吃饭。”

三皇子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有个船夫钓了条鱼,王启年让厨房炖了鱼汤,特意让三皇子来喊范闲尝尝鲜。

众人一见李承泽,面上表情精彩纷呈。

不停在范闲和李承泽之间打量,还试图用眼神询问范闲,二皇子怎么在这儿。

不理会他们那些小动作,李承泽自顾自坐下给自己盛碗鱼汤。

“清淡了些,胜在新鲜。”

“殿下在这儿就别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范闲招呼众人入座,却发现众人都站着不动。

“坐吧,不必拘谨。”

李承泽发话,众人才硬着头皮入座。

这可是在京都搅弄风云的二皇子啊,不说一手遮天,那也是权势滔天,跟他同席而坐,实在是让人免不了心惊肉跳啊。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直到二皇子扔下碗筷离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二皇子这算是擅自离京吧?您就不拦着点?”

王启年一张脸皱的和苦瓜无异:“要是让陛下发现了,那我们可都脱不了干系啊。”

“我拦得住吗?那可是伤了手,还要用脚甩我两个耳光的犟种啊!”

众人吃到大瓜,纷纷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范闲。

范闲摇摇头,背着手走到甲板上吹风。

李承泽一来,自己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本来打算一直走水路,去会会夏栖飞,之后带着王启年直接收复三大坊,速战速决,早日回京。

现在李承泽来了,他又想带着李承泽好好逛逛江南了,李承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京都呢。

趁着夜色,范闲带着王启年上了一艘小船,直奔夏栖飞的水寨而去。

前世来过,范闲对这儿不算陌生。

绕开守卫,王启年守在门外,范闲悄悄潜进夏栖飞房间。

眼前寒光一闪,夏栖飞的匕首已经到了范闲脖颈间。

“敢问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别紧张,来和你谈笔买卖。”

“阁下的装扮,不像生意人。”

“我是范闲,你应该已经听说了,陛下派了钦差下江南收复内库。”

范闲拿出自己的提司腰牌给夏栖飞看,夏栖飞看过才将信将疑撤回匕首。

“范大人要和在下谈什么买卖?”

“明家七少,明青达,真就甘心一辈子做个水匪?”

夏栖飞心中暗惊,自己的真实身份鲜有人知,范闲又是从何得知的?

“我助你夺回明家,你做我插在江南的利刃,如何?”

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夏栖飞也知道范闲不会特意来消遣他,几乎是瞬间,他就抓住了范闲抛来的橄榄枝。

“大人要我怎么做?”

“夺回明家,帮我经营三大坊。”

“是!”

又和夏栖飞敲定了个中细节,范闲才带着王启年返程。

李承泽没有过问范闲去向,只是在范闲回来后给他递上一杯热茶。

“不喝茶了,我们走。”

范闲扣住李承泽手腕,二话不说拉着人往外走。

“去哪?”

李承泽迹步亦趋跟上,不明白范闲深夜又发什么疯。

“私奔!”

范闲回头一笑,脚下生风,拉着李承泽跑出船舱。

耳边风声呼啸,范闲那两个字却是实实在在砸在心头。

他手腕翻转,反扣住范闲的手,跑到范闲前面,扯着范闲往前跑。

朝露未曦,一叶扁舟上,两个少年人紧紧靠在一起,他们十指相扣,奔向心中期待的远方。

“太不像话了,居然丢下我们跑了!”

一大早,王启年又指派三皇子来叫范闲吃饭。

李承泽和范闲宿在一起的事,众人就算知道,也不敢真的去撞破。

所以这叫范闲吃饭的任务,自然而然又落在三皇子头上。

三皇子敲门敲得手都要肿了,还不见有人开门,一气之下大着胆子推开门,房内却是空空如也。

三皇子环顾四周,终于在桌案上发现范闲留下的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先行一步,苏州见。

王启年大骂范闲不靠谱,拐了二皇子就跑,徒留下一众随从自行下江南。

这要是沿途官员问起来,该怎么替他圆谎?

不过转念一想,小范大人行事不羁举国皆知,到时只说小范大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官员们也不敢多问。

如此一想,王启年又乐呵呵地招呼众人吃饭去,二皇子和范闲都不在,众人吃饭也吃的自在些。

这边范闲带着李承泽下了船,又转马车前行。

沿途李承泽一直对江南的风景赞不绝口,笑得都比在京都时开怀。

到了杭州,更是被这里的美食迷得走不动道,一碗东坡肉都能让他多下两碗饭。

李承泽太瘦了,范闲一直想把他养胖点,奈何京都的吃食李承泽早就吃腻了,任凭他哄着求着,李承泽都吃不了两碗饭。

难得遇上他爱吃的,范闲当即决定在这里找个小院多住几日,带李承泽好好品品杭州的美食。

小笼包、片儿川、葱包烩、猫耳朵、龙井虾仁、定胜糕……

李承泽都爱吃,就一道西湖醋鱼李承泽吃不惯,吃了两口就撂下筷子,直呼难吃。

“哎哟,小郎官,又和哥哥去逛西湖啊?”

路边卖糖人的阿婶见了两人,热呵呵地打招呼。

“是啊,”

这几天两人饭后总要去西湖边走走消食,李承泽走在街上,总是喜欢去看摊贩卖的小玩意儿。

难得遇见长得丰神俊朗又出手阔绰的客人,有摊贩暗戳戳试探他们的身份,范闲就大大方方告诉他们,自己和哥哥是从京都来此游玩的。

“哦呦,难怪看你们长得那么像哦,原来是兄弟两个啊。”

李承泽悄悄打量一下范闲,又借着西湖水照照自己,实在看不出来两人哪里长得像。

若是周身气度相似,倒也说得过去,可要说长得像,李承泽真是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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