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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房外的电视屏幕上,持续了几个小时的大型晚会仍在播放,一出又一出节目轮番,人乐声中穿插着雷动的掌声和欢呼。

很热闹,也很热。

汗水从微湿的鬓角流经下颌,滑落到瘦削凹陷的脊背,原本光洁如玉的肌肤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淤肿,此时因故在低喘声中颤晃着。

黑发少年伏于其上,身体各处肌肉因高度兴奋而充血鼓胀,像看管珍贵的猎物一般,四肢牢牢将身下的少女锁着,下身不断耸动,腿间那根畜生似的驴屌操得正欢。交合处,正被进出的粉白洞口被撑到最开,单薄纤细的身子承纳着激烈的撞击,像是随时会被撞散架。

比印象里以往任何一次都做得凶一些。

路起棋艰难地撑开眼皮,口中只能挤出破碎不堪的呻吟,神志飘飘摇摇,觉得自己真的可能会被操死在今晚。继而低头看到晶亮的口水即将从嘴边滴到床单,连忙抬手去擦了一下。

还好,暂时没死。

“嗯…嗬别…”庆幸劲儿还没过,路起棋突地仰起脖子,下面又尽根顶进来一次,连带着末处的囊袋拍在臀下,廖希还刻意停了几秒,让外翻的肉唇磨到那处。

湿答答的舌头贴上耳朵,舌尖沿着耳后的缝隙向下送,水声激得路起棋脸颊连带着腰眼一麻,听见廖希近距离的耳语,在夸她“下面好紧好湿,怎么这么会吃”。

毫无反抗的想法和余地。被顶得凸起的小腹和被吮得肿胀的乳尖,一直紧紧压在棉质床单摩擦,逐渐发热发痒甚至在隐隐作痛,然而最终都化为快感向下身去。

高潮过不知几次的小穴敏感高热,每次被鸡巴操开都会不自觉收缩一下,绞着肉棒往里吮,廖希爽得头皮发麻,操弄得愈发粗暴起来,动作几近失控,抽插间带着大量的体液飞溅。

瘫软的身体自后被轻松抱起,肉棒短暂地脱离,两腿大开的姿势像是给小孩把尿,被操得糜红的穴口一时半会儿合不上,黏腻的清液从腿间往下坠。

廖希又抱着她坐下,路起棋几乎是被钉在性器上生生转了一圈,连嘴都合不上,发出细弱的哀叫,叫到一半就被廖希像狗一样叼住了舌头勾去吃。

幼小的乳苞被握住揉挤,落进他手里显得更小,发育不良的果实,单手握两个都有余,一晚上不知道被咬舔玩弄过不知多少次,从奶尖到乳肉都红红涨涨的,被舔得湿漉漉,生生被催熟了似的。

因坐姿竖着戳进肚子的鸡巴,合着阴道的走向往里钻,深得她受不了,抱着始作俑者的肩膀往上缩。廖希轻笑一声,手指摸到尾椎处,按着最后一节骨头打转,压着人向下的同时挺身,要把那处紧热的径道凿穿一般,交合处的臀肉都被挤压变形。

“嗯啊…啊…”路起棋呼吸急促,分开在腰两侧的双腿不自觉收拢夹紧,蜷缩着陷在他怀里又喷了一次,量多得像尿,身下一圈床单连带着少年胯下的毛发都淋透,她脑袋嗡响,像有电流在里头次啦炸开。

咻——嘭—

咦。不对。

那是外来的,更震耳而嘈杂的声响,一下挤满了这个狭小火热的空间——有人在放烟花。

廖希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尚沉浸在情欲中的脸野性未褪,此时凑近了开口,隔着手掌,声音又低沉又温柔地传过来,

——“棋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过得不堪而混乱的日子里,很多无法细究的情绪事件被囫囵吞下,像雾里看花看雨看污泥,跨过了零点,这个当下才变得无比清晰真切。

新的一年了。她和廖希在一起。

路起棋愣愣地,像被屏蔽五感,直至眼下滚落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断了线似地往下掉。

“我回不去了。”她一开口,话音就随着静止的空气消融。

以为是秘而不宣的疴疾,此时被随意提起好似平淡的家常。妈妈,爸爸,家人,朋友,组成路起棋前十七年人生的所有。

“廖希。”

情绪泄一个小口,像铺天的海啸,她在震源动弹不能。路起棋深深地吸气,胸腔挤压到极限,细若游丝,抖落出撕裂喑哑的气声,

“我回不了家了。”

一支烟花的燃放时长十分有限,再次归于沉静的室内填入续断压抑的哭声。路起棋哭得太伤心狼狈,身上明晰可见的伤痕,黏在颊边的发丝,眼角蔓延的通红,加深向旁观者映证,致使这次哭泣的缘由于她的痛苦。

廖希捧住她的脸,认真而轻柔地拂去一点眼泪,像在做一件极需耐心专注的事,他说,

“那来我这里。”

路起棋一直是泪腺偏发达的类型,情动的时候,感动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两人看片时稀巴烂剧情里的造作煽情也能骗到她的眼泪。廖希不觉得这是一个缺点,只是逐渐训练他产生了一个较为棘手麻烦的毛病——比如此时,她的眼泪令他感到心悸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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