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举手发问,看到这里的游纾俞,有没有多一点对我的喜欢?
多了许多。
多到心跳敲击发酥,禁不住将信读了又读,想象冉寻那时的狡黠模样。
又懊恼,不该迟到。
或者,来时也应该带一朵花。该是粉色的。
说,她不必占卜,因为每一瓣的寓意都是喜欢。
在忙碌的都市梭巡整日,曾去过的地方也都拜访一遍,游纾俞没有找到冉寻的身影。
或许是回宿舍了。
游纾俞昏昏沉沉,匆然赶回去,推开房门。
一半整洁,属于她自己。
另一半原是微微杂乱,充斥生活气息的。
但现在空荡干净,仿佛从没有人住过。
冉寻在她深陷戒断反应,狼狈至极时,如一阵风般潇洒离开。
甚至只字片语都未留,半点念想都不给。
头脑昏沉发晕,开始想不起来现在身处何处。
游纾俞觉得脸分外热烫。
又发烧了吗?
她摘掉眼镜,平静抿唇,摸索着取来纸巾,将镜片上沾着的冷湿擦掉,然后再戴好。
打个电话吧。
今天是冉寻离开的第六个月。
亦或是第一年、第三年、第五年。
电话也逐渐打不通了,后来,她辗转打听,知道冉寻在德国,与她相距七千多公里,手机号码也换了。
偶尔想念时,还是打过去,尽管提示空号。
她试图从机械忙音中,捕捉到转瞬即逝的,属于冉寻的那道温软笑音。
叫她姐姐,情浓时叫纾纾,说她们情比金坚,来日方长。
但她却把人弄丢了。
电话拨通一串刻在心底的号码,游纾俞把手机放在旁边,安静等待。
尽管不可能被接通。
本能地去够身旁的细长东西,抿一口,辛辣在喉间迸开。
原来是酒。
她不知什么回了家,还在酗酒,难怪头脑昏沉,脸颊滚烫。
可九层十层,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再放纵一点也没关系。
不会有人再来解救她,也不会像一周前那样,仿佛美梦般,竟能深夜在酒吧与冉寻再会。
带回来的粉玫瑰花束也躺在地板上。
理性主义者的理性自持崩坏,意味一切掌控都脱离控制。
游纾俞虔诚捧起花束,抽出一支粉玫瑰,冷白指尖揪下花瓣。
一片,又一片。
第一瓣是喜欢,会原谅,第二瓣是讨厌,想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