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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肆不敢大声说话,这几样东西已经不局限于棍子,她见都没见过,尤其是那个几根藤条绑在一起的东西,万一郁贺兰上头了,用这玩意不得把她打死?

但迎上郁贺兰的目光,她还是说:“老板,哪个最疼我要哪个。”

老板倒是有些惊讶,热心地为陈肆选了一根长长的藤条,然后滔滔不绝地介绍其优缺点和使用事项。陈肆瞥了一眼郁贺兰,她竟真的在听,又看了一眼夏思贤,对方一直盯着郁贺兰。

陈肆慢慢后退,卖家的焦点渐渐落到郁贺兰身上。在郁贺兰示意老板把东西包起来的时候,陈肆已经退到了门边。虽然想跑,但她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到同时避开陈家和郁家两班人马从这里逃跑的计划,而且她一天没吃过饭了。

陈肆安慰自己,有些人想跟郁贺兰这样漂亮的女人亲密接触,还没有机会呢。她又退回来,正看到夏思贤紧盯着自己,目光愤恨。

原来“有些人”就在身边。陈肆故意露出得意扬扬的模样,夏思贤可不在她需要讨好的范围内。

“夏小姐为什么看着我,是我哪里不对吗?”陈肆凑到夏思贤面前,扯着酒红色衬衫的领口,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穿的太鲜艳?让夏小姐得红眼病了?”

郁贺兰最讨厌她这副腔调,一巴掌打在陈肆脑袋上:“你犯什么毛病?”

“我只是看夏小姐好像不太舒服。”陈肆立马低下头装无辜,在郁贺兰看不到的地方瞪了夏思贤一眼。

夏思贤揉了揉眉头,她方才瞧着陈肆挑东西郁贺兰结账的场景,心里确实不太舒服。

“陈小姐,你应该为刚才做的事向兰兰道歉。”夏思贤板起脸,义正辞严地指责起陈肆。

陈肆心思一沉,完蛋了。

郁贺兰转头看她:“你刚才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陈肆慌忙四处乱瞥,这家店居然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最后只好把目光落在老板身上,“老板,我什么都没做吧?”

“抱歉,没看到呢。”

夏思贤蹙着眉头,始终一副愠怒却保持礼貌的模样:“陈肆,你骂我我不在乎,但兰兰好心收留你,我希望你好自为之,至少也不该在背后偷偷骂她。”

“郁总,我真的没有。一定是夏小姐听错了,这是场误会!”

郁贺兰抱着胳膊看她:“误会?你以前也爱这么说。”

陈肆哑口无言,的确在郁贺兰向陈子桦检举她的恶行时,她总说是误会,然后欣赏郁贺兰因为找不出证据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如今她望着郁贺兰,对方身后的玻璃映射出自己的模样,被巴掌打出的指印在脸上十分明显。

刚才招惹夏思贤,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郁贺兰手里提着包装好的藤条。陈肆咽下口水,或许现在郁贺兰会当着老板和夏思贤的面揍她一顿,又或许会揍她一顿之后把她赶走。

但郁贺兰做了第三种选择,她把提着的包装往陈肆怀里一摔:“先跟我回去。”

陈肆的眼睛都亮了,她接住东西,感受到自己嘴角上扬的瞬间,她又被自己吓到——二十几年来整日接受陈家的洗脑包,她都没有被驯化,如今郁贺兰只是没在外人面前揍她,居然让她觉得是通情达理……她的脑袋坏了吧!

怪就怪这位娇蛮的大小姐脾气太坏,稍微有一点好,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怕是再这样下去,郁贺兰打她都会让她觉得是恩赐。

这样的想法刚回到家就被打碎了,物理上的打碎。

陈肆席地而坐,郁贺兰站在她面前给她套上项圈,牵引绳栓在狗笼上,用手里的藤条点了点陈肆的脸蛋,说:“手伸出来。”

打手而已。陈肆乖乖伸出双手,摊开掌心,心想这能有多疼。

郁贺兰站在她面前挥起手,咻,啪得一声。

“我操……!”

陈肆握住拳头缩回手,她哪里尝试过这么疼的东西,前一秒脑子里还在神游,藤棍咬上皮肉的尖锐疼痛瞬间吞噬所有想法,仿佛全身都失去感觉,仅有被打的地方传来直击大脑的痛——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当做恩赐。

郁贺兰摩挲着藤条,这东西似乎威力不小,但这不是陈肆缩回手的理由:“嘴里别不干不净的,手伸出来。”

“……对不起。”

陈肆咬着牙把手伸回去,她也不是故意骂人,这藤条太疼,一下就给她的文明面具击碎了。

郁贺兰没急着打她,手里晃着那根藤棍,用藤尖抬起陈肆的下巴问:“夏思贤说你骂我,你骂我什么了?”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陈肆慌了,既然郁贺兰不相信她,这一顿揍岂不是没完没了,“明明是……”

郁贺兰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想说,是夏思贤骗我吧?”

陈肆抿着嘴无话可说:“是……”

“我看你是欠教训。”

郁贺兰扯住陈肆的项圈,一把抓起来将人按趴在狗笼子上,她抓着陈肆脖子上的牵引绳,同时将陈肆的两只手按在背后。

项圈被往后拽着,陈肆不适的微微抬头,郁贺兰总不会是想勒死她吧?正想着,忽然一只手扣到自己腰间,身后一凉!

将陈肆的裤子扯下来的一瞬间,郁贺兰愣住了。

好白,好翘,好嫩。

“郁总,您这是干什么?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陈肆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狗笼的高度让她的私处也暴露在外,她本能地挣扎起来,白白嫩嫩的屁股晃来晃去。

“别动。”郁贺兰没有用藤条,用手拍了一下挺翘的臀部,屁股很软,像布丁一样弹,可惜太瘦了。

陈肆果然不动了,被打过的地方不一会儿便染上一层红色,漂亮得很。郁贺兰甩起长藤,咻得一声抽在陈肆的臀肉上,瞬间划出一道红肿的长痕。

陈肆闷哼一声,尽量没有动。

店老板说过,打这里不容易受伤。郁贺兰看陈肆没有反应,于是毫无顾忌地对着屁股噼里啪啦地打下去。

“停,停!哈……郁贺兰,”这一下甩到了臀腿交接处,陈肆疼得几乎弹起来,嘴里不断求饶,“疼……疼,不要打了。”

“你骂我什么了?”

“我没有!……嗷!”

长藤接二连三地抽在屁股上,陈肆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隐私,疼得两腿乱蹬,可郁贺兰的藤条甩得又准又快,软软的屁股被藤条压下再弹起,红色的楞子几乎布满全臀。尖锐的疼痛让陈肆本能地躲了几次,她挣扎着滑下笼子,又被郁贺兰提着拽上来死死按住。

陈肆疼得受不住,口不择言道:“求求你……我说,我说!我,我只是说你脾气太差了,别的我什么都没说,饶了我吧。”

“真的吗,”郁贺兰停下手,追问道,“就这些?”

当然是假的,陈肆不断喘着气,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她从来只会装哭,今天竟然被郁贺兰生生打哭了。

“真的没有了……啊!”

藤条又接连抽下来,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陈肆根本无从承认:“我,我说,我真的没有了,你相信我,郁总,拜托……”

“信你一次,那我怎么罚你好呢?”郁贺兰把手放在陈肆的臀肉上揉搓,她看着红肿的屁股心生悦意,这颜色在陈肆身上十分夺目,像两团害羞的奶油布丁。

陈肆可不想再挨揍了,哄着郁贺兰说:“别,别,郁总,您也累了,您休息休息……”

“我终于知道看你哪里不爽了。陈肆,你这两天装可怜的样子太让人反感了。”郁贺兰扯着手里的牵引绳,陈肆的脑袋微微提起,女人的容貌依然冷峻,只是半边脸上指印明显,红着眼眶满脸泪水,颤抖着嘴唇向她求饶:“郁总……疼……求你……”

她看向陈肆脑袋下面,眼泪滴到笼子里,浸湿了一块被褥。

“不过现在看起来是真可怜,比你装哭的模样好看多了。”郁贺兰用藤尖点着陈肆不住发抖的身体,心情极佳,“以后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陈肆连连点头,要是不装模作样,她能把郁贺兰气死。

“说话。”

郁贺兰扬起手,陈肆见状拼命挣脱开钻进了狗笼,反手关上门。因为没有锁,她死死地握紧牢门,防止郁贺兰把她揪出来。

“郁总,郁总……我知道,我明白,我都听您的,”陈肆的嘴打哆嗦,颤颤巍巍地说,“该吃晚饭了,您说过,只有用餐时间可以吃饭。”

楼下传来饭菜的香气,郁贺兰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将藤条丢进笼子里:“你拿着吧,万一弄丢了,后果自负。”

陈肆连声答应,她脖子泛红,做饭的阿姨一定听到了全程。

郁贺兰下楼前吩咐:“你先去洗澡,等会儿下来一起吃。”

这一顿打显然消散了郁贺兰胸中的闷气。刚才扒陈肆的衣服时,郁贺兰发现她居然随身携带自己送的手镯,可见陈肆十分珍惜。而且,尽管是逃避挨打的理由,但陈肆记住了用餐的事,显然她对自己说过的话也十分上心。

虽然是个立场不明的坏女人,但目前来看,陈肆还算听话。

郁贺兰很满意,甚至让陈肆上桌吃饭。

陈肆扶着桌子坐下,热水澡对她来说是二次酷刑,硬邦邦的椅子是三次酷刑,但她不敢吱声,也不敢抬头看郁贺兰,生怕再惹到这位祖宗。

而郁贺兰十分欣赏她这副模样。下次应该把陈肆的嘴堵上,这张脸想求饶但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一定看起来更可怜。

没有下次了,她一定要离开!陈肆扒拉着饭狠狠发誓,随后垂头丧气,凭陈家斩草除根的作风,她一步也离不开郁贺兰。

郁贺兰在,陈肆不敢乱活动,吃过饭后只能围着狗笼打转,等夜深了才躺进去,逼仄的狗笼让身上的伤格外疼。陈肆翻来覆去,拿起冬晴买的小狗布偶,小狗戴着一顶帽子,帽檐下被她拆开了两道线,她把一些随身物品藏在帽子里。

刚才洗完澡时,陈肆特意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郁贺兰的作息时间很健康,十点睡觉五点起床,现在她睡得正沉,陈肆决定趁机出去一趟。

一楼住着几位女佣,二楼只有陈肆自己,三楼是郁贺兰的地盘。想要不惊动任何人,从二楼窗户出去应该是最佳选择。

翻墙翻窗对陈肆来说不算简单,幸亏郁贺兰住在别墅区而不是高楼大厦。狗笼在二楼走廊,走廊尽头就是窗户,陈肆往下望,虽然只是二楼,但她从没跳过这么高的地方,难免有些胆怯,心里阵阵发慌。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陈肆一咬牙踩上窗台跳下去,整个人在草坪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本就伤痕累累的身子雪上加霜——但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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