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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微h

 

她很少在何煜的嘴里听见直话。别别扭扭的、惯爱玩心眼子。在玉璟看来,明明虚长自己两岁,娇气得像个稚童。刚才憋着不理他,眉毛都快翘到房梁了。

之前一直在坤宁殿那边睡。柳兰时乐得如此,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她同另外两人鬼混。不过到了晚上,做起来又疯又凶,完全没顾忌,玉璟的后背全是大片红痕。痛是不怎么痛,叫外人听来实在荒唐。

褚元胤当初说疑有蛊毒,通开淫欲,现在想来不无道理。她很好满足,事后柳下惠的时间奇长——如果他们不缠上来。可是最颠乱的时候,只一眼也能涌出情欲。一时间竟说不出好坏。对几只狗似的馋鬼而言,恨不能霍乱朝纲,日夜滚床。

手指熟练解开腰封,欲要脱下外衣。玉璟握住他的手腕,“只更衣。”

若是有读心术,只怕全天下都听得见何煜的哭叫。就过来换衣服?这叫什么道理。眼勾着他走到屏风后,服侍完一遍,连甜头都不肯给。就算亲个嘴巴也不过分。

“‘不可白日宣淫。’听着耳熟。何大人说……是与不是?”

“不熟。”

“光天之下是为白日。内室无光则昏暗,与灯火花烛夜无甚分别。”

玉璟气得要跳起来打他的头。就你会说,就你会颠倒黑白!厚颜无耻之徒,口无遮拦!还灯火花烛,先等我来绞了你的子孙根!

插科打诨一套没人更比他得心应手。空出半边身子压过,把人摁在墙壁上。薄唇微启,露出猩红色的一短截,唇齿间涎丝粘连。何煜在等,等他的公主先服软,先动情求爱。

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咬咬牙一头磕上去。她就知道,美色误人!若“永宁”为一代昏君谥号,此人功不可没!

察觉到怒气冲冲、略带急迫地索吻,何煜怡然阖目。他最最清楚,公主的骨子里又软又坏。她滥情,见一副好皮囊就爱一副;最绝情,无心爱人,任何多的一眼都像久旱甘霖。在她心里,缘死缘生未及昙花一瞬。谁都进不去。

只能如怨夫般乞求妻主,爱我颜色,予我心说。

舌尖入得极深,慢慢滑过柔软的上颚,舔弄着湿热口腔。玉璟的呼吸间有些急促,显然快喘不过来。何大人好心,松开裹缠着的舌面,翻转后压下齿关。等喉腔吸进几声呜咽,再次倾身覆上,腰间抱得极紧。

虽然比皇帝高出一头有余,他偏爱从下方仰视玉璟的脸。并不是做惯了侍臣的缘故。墨发披散,睫羽垂合,只这一处,可以窥见她眼中倦怠。剥去人臣帝子的外衣,唯有这样将露未露,流散无神的瞳色属于真心。何煜一直在迫切地,想要区别于凡间种种,确认自己的唯一。

卷走她吞咽不及的唾液,贴在因为用力吮吻、水色潋滟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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