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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

 

“你也应该理解一下我!”kasia有点激动,由于她激动的握拳,她的右手手心还有了划痕,“你总是那么的…”

似乎因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kasia干脆用了一个比喻:“你就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每朵花都要停留!”

这是什么烂比喻…

于真皱着眉头,有点讨厌听到这种形容词。她想,一个自认为道德合格的现代人都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形容吧。这种形容不是给那种整天撩人的花花公子的吗?

于真指了指自己,很怀疑的问:“kasia,你觉得我像是什么pygirl一样吗?根本就没有好吧。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如果你没有,我们或许还能走下去。嗯,我真的不能理解,我觉得一般占有欲过强其实都是自己无能!”

于真说到这里她也有点激动了起来,她的视线扫过afra,然后对她强调:“你也是一样。你为什么非要一个听话而且顺从的对象?你害怕自己不能驾驭住一个强势的对方吗?”

kasia和afra对视了一下,kasia决定先说。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就像刚刚在监狱里面我没有说完的…我以前因为那压抑人性的天主教学校,我一度觉得自己不能去爱,没有这项能力。”

kasia偏了偏头,严肃的看着于真,伸手过去摸住了对方的手,她感受着对方手心的美好的触感,动情的说:“而你,就像是启迪了我什么一样,打开了另一扇门…就像,就像一种馈赠一样!激活了我的渴望,我的爱恋,扫除了以前压抑而又灰色的世界正是因为这对我太重要了,所以我很害怕失去你,然后自己回归到之前的那种状态了。我不能失去你,你明白吗,真?”

kasia的瞳孔微微睁大,她重重的强调了结尾那个反问句。

afra想了想,她开始叙述她的情况:“我喜欢另一半是subissive的状态,最开始可能是一种性偏好和执念?以及,我不希望对方超越我控制之后,又被罗比这种人渣劝着去自杀了…而且,就像我刚刚说的,我的想法可能并不是特别的主流…表达方式也有一些……”

afra沉默了一下,终于给她自己的句尾下了一个定论,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一些问题。”

于真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她开口说:“我还是很高兴你们能够陈述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你们从最开始,一切没有发生之前就告诉我你们是这样想的,那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不过,nopanoga,不经历这一系列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你们估计也不会这么想。”

于真的视线依次扫过静静等待、仔细听她讲话的afra和kasia,说:“我其实在这段关系中,可能也有很少的,不多的一些快乐…诚实来说,你们身上可能也有我欣赏的闪光点。但是,这样的,你们的想法仍旧不太适用于现代社会的常识和伦理,与我的追求和观点也迥然不同……”

于真站起来,她的脑海里面回忆起她在伦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终于意识到她才是打开这一切的钥匙,以她自己为威胁,让kasia和afra就范,在餐桌前表演了一出完全按照她的意志走的戏。这些画面拼接、闪现,重复了这样一个真理——

她才是打开一切的钥匙。

她将包里拟定好的合同拿了出来,在空中扬了扬,纸张摩擦发出松动的响声。然后于真任由那些精心排序的纸张纷纷扬扬的洒在了地上,铺满了她站立的那一块地板。

她看着kasia和afra,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我想,我们也不用搞什么公开道歉,然后让你们接受社会、法律的审判了……”

她看着afra和kasia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于真伸出一个食指,示意她们先别急着高兴。

她重新坐在了床沿上,然后一只手撑住了下巴,慢慢的说:“那什么法律审判也的确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一是你们或许能够逃脱出法律的追责,二是就像你们说的,其实我自己也不情愿让你们对世界有益的事业毁于一旦…这,这会伤害很多人的……”

“而真正对你们有效、且公正的回应是什么呢?”于真自问自答式的设问,她笑了笑,回忆起了她最开始曾经一路悲伤的跑去见葛意,告诉对方她要进行私立意义上的报复,想要以眼还眼…

其实那个时候自己就模糊的摸到了一点方向,只不是没做对而已,不是吗?

“最好的惩罚,其实就是我们分开……”于真轻轻的笑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终于求得最正确的解而感到高兴,“你们刚刚向我表白了,我之于你们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不可或缺。而那个灵媒也告诉我,你们因为我,将自己生命中原本的很多事情都向后推了…”

“的确啊!失去我,才是对你们最大的、也最合适的惩罚!”于真的音量稍稍提高,她下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然后她停下,这时候只剩下室内的阳光不确定的行走着,静默的等待着kasia和afra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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