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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这少年老成的小子,手里使得兵刃也不凡,乃是一杆丈八长的蘸金枪,看着分量就不轻,在他手中却是如竹竿儿一般灵便轻捷。

看了几眼,杨再兴忍不住大叫:“你这厮哪里学得我杨家枪法!”却是见那少年使的枪,和他家枪法颇有相似处,却又不尽相同,因此叫出声来。

杨再兴一叫,那边四个少年齐齐停手,转头看来,眼见着一群年轻汉子,各个衣着光鲜,气概不凡,都骑着高头大马,显然来历不浅。

那使大刀的小子却是满不在乎,大刀往地上一顿,喝道:“什么羊家枪牛家枪,胡说八道。你等都是什么人,敢偷窥小爷们练武,想偷学小爷们的武艺么?”

这小子穿着红衣红裤,脚踏红靴,脸也红,跟块火炭一般,说话也骄横,杨再兴岂是个肯让人的?策马上前一步,取笑道:“谅你等那三脚猫不入流的武艺,还值得爷爷们偷学?爷爷们站在这,不过是为了看你到底是西瓜瓤成的精呢,还是火柿子变得怪!”

杨再兴平时和曹操等人在一起,还有点大人样,此刻见了同龄人,立刻变回了惹是生非的皮猴子嘴脸。

那红小子听了大怒,哇呀呀一声大叫,大刀一指杨再兴:“瘦皮猴,看你也是练家子,敢说小爷的武艺三脚猫,就和小爷比试比试啊!若是真有能耐,你别叫那些大人帮你,当然真要帮你,小爷们也不怕!”

郭盛立刻撺掇道:“杨再兴,上啊,这小西瓜小柿子敢和你叫板,我看了都冒火,干他!”

杨再兴本来就有意挑战,当即跳下马,得胜钩边抽出一条长枪,叭叭叭扎出几声炸响,喝道:“看明白了么?看明白就早早闪开,让那个大个子跟我打!”

老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杨再兴这一枪三响的功夫亮出来,四个少年神情都是一肃,红小子回头看看大个子,牙一咬:“你也配和我大哥叫阵?就小爷这把大刀,先把你这破枪给砍喽!”

他把刀一拖,“哇呀呀呀呀”大叫不绝,撒开脚丫子就冲了过来。

杨再兴也不含糊,枪头一拧,径直迎了上去。

二人刀来枪往战在一处,叮叮当当打了五六个回合,刀枪影中,只听杨再兴哈哈一笑:“小子,说了你不济,快换你大哥来吧!”说话间长枪一抖,便如活过来一般,上砸下抽左挑右劈中钻心,五个枪头颤颤悠悠,虚实难辨。

那红小子一刀挡了个空,惊得魂飞天外,咧开嘴大叫:“大哥救我!”

有分教:骄龙转世会鲲鹏,霸气英风各纵横。魏武休夸无抗手,宋廷依旧有干城。

自古英雄出少年

红小子与杨再兴酣战,不敌呼救,那大个儿的少年正待出手,谁料一瞬之间,枪影全收,杨再兴退在一丈开外,一脸惫懒,嬉笑抱拳道:“承让承让!”

旁边一个穿绿的少年见了,将枪一挺道:“待我同他斗斗。”

红小子一把拉住他,叫嚷道:“还嫌不够丢人是吧?我尚且输了,你去还不是送菜,今天兄弟几个颜面,全仗大哥挽回。”

那大个儿少年点点头,一双眼盯着杨再兴,缓步上前。

樊瑞微微“咦”了一声,曹操听见,低声问他:“有何不妥?”

樊瑞扬起下巴点了点大个儿少年,轻声道:“其势如熊罴,其行若虎豹,此绝世将种也!那麒麟山之兆,当应在这少年身上。”

曹操微微扬眉,凝目再看,那大个儿少年低声道:“既然比试,先通姓名,在下岳飞,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杨再兴亦不敢小觑他,眯起眼睛道:“我是杨再兴。”

说罢将手中枪一摆,乃是个“丹凤朝天”势,那岳飞眼神微变,手中铁枪吐个旗鼓,居然也是“丹凤朝天”势,只不过和杨再兴的枪势,有不少细节不同。

杨再兴冷笑道:“好好的杨家枪,给你使的鬼头鬼脑!”

岳飞摇摇头道:“这是罗家枪!”

杨再兴不屑道:“胡吹大气!分明偷学我杨家的枪,学又不像,且让你看看正宗杨门枪法!”大喝一声,手中枪如雪花纷飞,岳飞低喝一声,手中枪如冰霜乱舞,两个少年两杆枪,当即杀在了一处。

这番厮杀,比之前对红小子不同,但见这两条枪——

一条是,凌霄殿前降魔宝,飘飘洒洒腾瑞气,一条是,大雷音寺护法兵,闪闪烁烁放光华;

一条是,江底蛟龙成气候,飞天遁地喷闪电,一条是,深山怪蟒炼真形,穿山震岳吼雷霆;

这条枪,杀机吐,阴阳相合无公母,那条枪,吐杀机,四象周转炼太极;

这条枪,不留情,千军万马任横行,那条枪,情不留,欲挽天倾不回头。

这场好杀!

饶是曹操前生今世,高手不知见过多少,也从未见过这么奢遮一对少年。

岳飞与杨再兴翻翻滚滚斗到三十合上,忽然那岳飞抽身往后一跃,摇头道:“罢了,你力气未成,枪法中精要施展不出,赢你也不光彩。”

杨再兴一枪戳空,孤孤单单立在原地,一双狼目死死盯着岳飞,双手虎口处,鲜血小溪般流下,却是力量不如对方,震裂了虎口兀自强撑不退。

武松道:“小杨,回来!”

杨再兴身形颤了颤,却是不动,武松一皱眉,正要再叫,曹操伸手止住,下马走到杨再兴身旁,低声道:“以你的本事,将来必然是要领兵上阵的,为将之道,首在知机,当进则进,当退则退,乃将之本份。你今日不赢,并不丢人,一者,你小了人家一两岁,二者,那少年一看就是天生的巨力,如你武二哥一般,你只需花几年把身体打熬结实,便可和他再见高低。如果沉湎一时胜负不可自拔,小杨,你也不必叫杨再兴,还是叫杨休吧。”

曹操的话如一注温水般流进杨再兴心田,他闭上眼睛,流出两行眼泪,片刻后睁开,擦去泪水,抱拳道:“多谢哥哥指教。”

曹操微笑点头:“去,让武二哥给上药。”

杨再兴露出平日惫懒讨打的笑容,晃悠悠跑到武松面前,伸出两只滴血的手,笑道:“刚才痴了,二哥你是不是叫我的?”

武松瞪他一眼,包袱里取出金疮药,为他上药包扎。

另一边,岳飞若有所思地看着曹操,忽然一笑,抱拳道:“尊驾说为将之道,首在知机,这八个字虽然浅显,细细咀嚼却有无穷深奥,在下受教了。只是在下所学的道理,却是说为将之道,当先治心。”

曹操点点头道:“苏洵的《心术》,我也读过,呵呵,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你觉得他说的对?”

岳飞正色道:“如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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