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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二楼,少年身上挂着琳琅环佩,随意靠在软椅上,手搭在旁边栏杆上,翘着二郎腿,听着说书。
他锦衣玉带,华饰满身,马尾高竖,额上有一条镶着红色玛瑙的抹额,更映地整个人熠熠若昭阳。一只耳边挂着上好的玉制耳坠,上面打了红红的络子垂了下来,络子随着少年吃着冬枣的动作一晃一晃。
“慕二公子,点心”旁边的小厮将满香楼的招牌点心呈了过来。
座上少年是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慕氏、安昭侯慕老爷的嫡次子——慕献灯。
少年神色恹恹把玩着一把精致漂亮的柳叶刀。
“包起来,过会儿带走。”少年又听了会儿书,有意无意扫视整个酒楼,主角怎么还不来啊,这都蹲点多少天了。
楼下传来了阵阵嚷嚷声。慕献灯眼下一撇,只见一壮汉,一青年。壮汉激愤暴起随手抄起旁边的空碟子砸向了青年。
慕献灯指尖捻起盘子里的一颗冬枣,往下一砸,冬枣与碟子相碰,将扔出来的碟子砸偏了一点,与青年擦肩而过。
青年诧异抬头,向上望了一眼,眸中微动。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意气莫过于此。
慕献灯直接翻身跳下楼来,小厮急扒栏下望,惊叫:“二公子!”
“哪里来的毛头…”那壮汉碟子被远远打飞,刚想动怒,看到那少年穿得绫罗绸缎、满身清贵,吓得噤声了。
“多谢…”青年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虚虚咳嗽了一声,他微微道谢,但似乎并不认识慕献灯是谁。
“安昭侯二子,慕献灯。”走近一看,慕献灯才发现青年似乎身体孱弱,虽身形如鹤,却瘦削不堪。明明已是冬天,穿的衣衫却单薄发旧,还是秋衫。
“在下,笼月楼,多谢慕二公子相救。”
慕献灯瞳孔睁大一瞬,啊?逮到主角了?
大白蛋直接触发关键词开机了。
大白蛋:完了没认出来啊,你刚刚是不是刷了一波他的好感度啊?快补救快补救!
经过上一个世界的教训,慕献灯痛定思痛反思应该是好感刷太高才导致后面的悲剧的,所以与系统两人反复强调再强调,必须在主角面前刷恶感!
慕献灯语气变得不正经,调笑道:“哈?那个齐国送过来的质子?倒是个美人胚子。”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脆,又夹杂了点明朗柔和,说着调戏的话,尾音似带了钩子。
笼月楼眉尖一跳。
大白蛋:大人威武!这波补救简直完美,当众贬低其身份,还调戏羞辱他,他肯定气晕了。
慕献灯满意一笑:我就说我是专业的。
哥一出场,帅炸全场。
慕献灯:他用药将自己变得这么孱弱,对自己这么狠,真是个狼人,但是有一说一,长的确实好看,是我见过摆放到了他爷爷的办公桌上,他念着门罗家族的誓词,他对他爷爷说——
“我要我的伤痕成为门罗的勋章,我要我的白骨化作门罗的丰碑。我会成为加冕的英雄,我承担得起这份殊荣。”
门罗后来对外掩饰他只是个beta。
直到他做彻底挖除腺体手术的前一天。他碰到了一个alpha,他在那天闻到了很轻浅的玫瑰香。
奥尼恩斯的腺体法乱起伏一通到后来的有技巧地套弄着,滚烫的肠壁感知着身下人的性器,满意地听着慕献灯喉间的哽咽。
奥尼恩斯拨开慕献灯汗湿的黑发,鬼迷心窍般垂头亲着人的额间,缓慢下移亲到了唇角,他亲地很笨拙,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手足无措。他悄悄帮慕献灯放下去了那被野格卷上去的衣摆,仔仔细细帮他整理着衣服,随后手又重新摁回慕献灯的肩膀上,带着一些力度。
野格嗤笑一声,但还是没说什么,坏心眼地猛力收缩了一下,感受到身下人突然的僵硬。慕献灯在奥尼恩斯的吻中突然睁开眼看向了野格,并且还慢慢红着脸推了推野格的手示意他乖一点。
野格心情又好起来。
但是慕献灯在被奥尼恩斯亲着的时候明显脸比刚才更红了,那东西似乎也更胀了一些。
野格心情又不好了。
……
最后是慕献灯哆哆嗦嗦扶着腰子从车里出来了,他想他可能再也不想回忆今天这一环了。
门刚关上,慕献灯今天第二次心脏骤停。
尤金就在车外,不知道等了多久。
不得不说,尤金是个外貌很出色的人。如果没有露出这种奇怪的笑那就更好了…他的笑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眼里藏着刀子的笑…
慕献灯:刚刚总觉得忘了什么,这下彻底想起来了,原来是鸽了尤金,完了。
他刚想开口道歉,就被尤金打断了。
“你们在玫瑰花从里打滚了?好香。”尤金笑问。
野格摸了摸鼻子,心虚挪开眼睛:“什么?你怎么来了,刚刚不是都跟你打了招呼吗?”
“我让你带抑制剂来帮小慕,你…?”尤金探究质问的眼神落在了奥尼恩斯的身上。
奥尼恩斯把车门关上,像罚站一样站在慕献灯身旁。
尤金,恐怖如斯。
慕献灯:diss了他们可就不能diss我哦。
“你们今天占用了小慕?我能有幸邀请小慕下一次的约会吗?”尤金又重新扬起了一开始的温和的笑脸。
“他累了,让他休息。”奥尼恩斯皱皱眉,表示不赞同。
“我知道,小慕回去休息吧。易感期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呢。”尤金弯了弯眼。
慕献灯本来还打算装成鹌鹑蛋默默隐形找机会溜的,这下被尤金cue到,三人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他只能看看奥尼恩斯,又是一脸欲言又止且歉意地走了。
大白蛋:好那个哦。
慕献灯:这样才好,磨掉奥尼恩斯对他的喜欢,离任务又进一步。
直到看到alpha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尤金的面容彻底冷了下来,扭头看向奥尼恩斯,讥讽道:“你就是这么对你朋友的?我让你阻止他们,你选择了加入?”
奥尼恩斯兀地被尤金这番话刺激到了:“他喜欢的是我!还有你野格!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你就是这么对你朋友的?”
“你明知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你呢?你引诱他?你是说了什么让他愿意跟你那样做?你没有心吗?”
尤金:?!喜欢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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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历了上次尴尬的三人行还被尤金抓到的事件后,慕献灯在学校都开始躲着那三个人走了。
他对付尤金的话术就是“抱歉我是个alpha易感期来了我怕我控制不住”,对付野格的话术就是“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朋友我想我要缓缓理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付奥尼恩斯的话术就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卑劣的人明明喜欢你却还是在易感期期间和别人亲密我觉得我没有脸见你了真的很抱歉。”
每每这三个人前来邀请他、粘着他、想和他当面谈话的时候,慕献灯都会摆出这些话把三个人堵回去。
完美,下班。
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校园舞会来临前。
没错就是炮灰下线的那个剧情点。他要在舞会开始之前,误闯入奥尼恩斯的更衣室,又因为碰到了心上人的原因更加把持不住,贴近奥尼恩斯,然后被奥尼恩斯撂倒后再被强制退学。
这是原剧情。但是吧……看了奥尼恩斯对他的态度,他感觉,完成的可能性不太大……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上次跟野格在一块做那种事,不难看出来奥尼恩斯是比较保守那一挂的,要是真的对奥尼恩斯霸王硬上弓,说不定奥尼恩斯对他仅存的那点喜欢也会被磨灭的吧,然后反手把他举报,让高层把他退学,也不是没有可能。
嗯,任务还是有可能完成的嘛!
“小慕,晚上在学校的活动中心会有舞会,小慕找到舞伴了吗?︿︿”
“小慕会跳舞吗?我可以教你,六点有空吗?想约你去天台。”
慕献灯刚想这个要不要拒绝,结果尤金停顿几秒又发来一句。
“小慕学完跳舞后到时候可以去舞会上邀请奥尼恩斯啊。︿︿”
舞会是在晚上八点开始,而尤金约他六点去活动中心的大楼天台。
尤金啊,上次鸽了他,后面又拒绝好几次,反正这都要到剧情杀了,就去一次吧。
慕献灯的设想——跟尤金学跳舞,然后两个小时后正好八点,去奥尼恩斯的更衣室,任务完成,脱离世界。
好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等慕献灯找到约定的地点后,才发现尤金已经在天台等着了。
尤金这次穿的是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一套衣裳,银白色外衫加上金色肩徽,有华贵麦穗装饰品垂下,像极了好几个世纪以前的王室礼服,当时尤金在阁楼内,手撑在窗沿上,低头望着窗外的慕献灯,月光也如现在这样打在他柔和的金发上。
他身后是一片水晶花,手上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礼物盒。
尤金提前布置了天台。
“上次本来要送你的花都凋谢了,这次我选了一些水晶花,你也可以把它们看作是永生花。”
慕献灯放下带过来的礼物,他给尤金带了一些小礼物,其实就是一些时下流行的零嘴,是两罐糖果,朋友之间小聚送礼倒是很合适。
尤金轻笑一声,接过蜜糖罐:“谢谢小慕。”音调轻快,像是嗓子里含了块蜜糖一样。
然后尤金递给了慕献灯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那盒子是六边形,外壳是玫粉色的。
这个形状,是戒指吗?
慕献灯:突然不想打开了。
但他还是架不住尤金炙热的眼神,在尤金的期待目光下打开了盒子,果然,里面是两个戒指,看样子是对戒。
“喜欢吗?上次就想送给你的。”
慕献灯叹了口气:“太贵重了,尤金,这我不能收。”
尤金已经取出一个戒指:“朋友之间的赠礼罢了,就像小慕给我带了礼物,我也给小慕带了礼物。”
这能一样吗?这价格都不对等啊。
“小慕是觉得不好看吗?这个戒指其实也算是谢礼,也是贺礼,祝贺小慕顺利通过塔斯塔克的考核。”
“我们不是朋友吗?小慕看不上…”
够了够了,慕献灯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很好看,谢谢你。”
尤金眉眼弯弯帮他戴在了小拇指上,手顺势扶上慕献灯的腰,开始教人跳舞。
塔斯塔克活动中心的大楼天台有一片虚拟星空笼罩着,蓝青色、粉紫色的星云就在他们头顶,璀璨闪烁的星子仿佛触手可及。
尤金与慕献灯平视,清冷的星光罩在慕献灯的身上,给他镀上淡淡的银色光晕,如同飘渺的林间薄雾。
面前alpha的红眸里倒映出自己耀眼的金发与痴迷的神态。
尤金的鼻息间突然闻到了柚木果香的味道,这是他自己的信息素,混合着一抹轻浅的、自己思念了很久的玫瑰香。
慕献灯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了,颈后的抑制贴失去了效果。
反应过来的时候,尤金已经看到面前的人捂着颈后的腺体急急后退,稀里糊涂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了,只看得到alpha匆匆后退离开了天台。
抓不住,玫瑰味立马消散在了风里。
他呆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在自己的无名指戴上了那个对戒,指尖还留着刚刚alpha腰间的和怀中的温热。
为什么?
为什么奥尼恩斯可以,野格可以,他不可以?
从天台下楼,就能感觉到塔斯塔克考核结束之后的舞会办的有多盛大,瑰丽的吊灯下是红丝绒的地毯沿着走廊铺进,学生也都穿着礼服。
厅内很热闹,一些人陆陆续续进场了,慕献灯看着终端奥尼恩斯每天都有发来问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感觉他现在都跟奥尼恩斯角色反转了。
算了,感谢尤金老哥送来的信息素,正好发情了,去找奥尼恩斯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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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腺体的人无法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慕献灯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呢?
奥尼恩斯记忆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闻到,还是在慕献灯给自己送花的那一天。
奥尼恩斯不太会形容,但是看到慕献灯的那一刻,刚在训练场场上厮杀完的燥郁心情很快就被平息了。
那个alpha站在窗边弯腰摆弄着什么,一根根装饰丝带从他手下穿梭而过,袖子挽起,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而教室内的灯光温柔地抚摸着他,他漂亮地很不真实。
奥尼恩斯认出来了,他是野格很感兴趣的那个alpha,也是……暗恋自己的alpha。
当时野格把慕献灯教训别人的视频发了过来,附上一行奥尼恩斯认为的略带嘲讽的留言——这是你的某位来自乌兹星的追求者哦。
他本以为又是野格的恶作剧,可是当他点开视频看到视频中alpha的背影,听到alpha干净清冽的声线的时候,奥尼恩斯又沉默了。
野格又说这个alpha给他写了信,他就又去翻看了那个匿名帖子——他花了两个小时从头到尾完整地看完了那个暗恋者的帖子。
“你忠诚的暗恋者,慕”
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慕”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视频看不清正脸。
当他刚想寻找这个人的时候,“慕”却稀里糊涂般与他相逢。
慕献灯给他送花,被提前回教室的他看到了。
他受伤的腺体沉寂半年,又在那一天蠢蠢欲动开始发烫了,同时他捕捉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玫瑰香。
原来那就是慕献灯的信息素啊。温和、清澈、生动,像风一样。
奥尼恩斯有注意到他身前的野格也同样愣在了原地,他们刚从训练场出来,一个肃杀冻凛带着寒潭的冷意,一个煌煌烈烈带着硝烟的妄逆,却都默契般安静了下来。
教室里的alpha像是林间的风,晨起的雾,山野间的玫瑰。
胜过联邦内任何一支安抚剂。
奥尼恩斯在昏暗的房内,低头半蹲着,面颊贴着玫瑰花,修长的手指捻着一片花瓣,脸上泛出一抹红。
玫瑰味,真的很香,可他没有腺体了,闻不到慕献灯的信息素,用这些玫瑰替代也……但是如果能再次闻到就更好了。
“咔擦”一声很急促的开门声在这间私人更衣室里尤为清晰,奥尼恩斯皱皱眉,并没有回头,估计是粗心的同学走错了,他想。
可惜来人并未如奥尼恩斯所想一般关门离开,他一步一步朝着奥尼恩斯靠近。
“出去。”奥尼恩斯面无表情继续打理着面前的花,眸子沁着冷意,下达了逐客的命令。
背后的人越靠越近,脚步杂乱。奥尼恩斯转过身子刚想抬手,却发现来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
奥尼恩斯的手转为贴上慕献灯的额头。还未发话,却被另一个人打断。
“是你出去。”尤金跟在慕献灯的身后,施施然把处在易感期间连路都看不太清、却误打误撞走进奥尼恩斯私人更衣室的慕献灯带到自己怀里。
“刚刚我们在约会,他的易感期是我的信息素诱导提前的。我现在可以抚慰他,所以,你出去吧,奥尼恩斯。”
尤金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安静的房间内。
奥尼恩斯握拳一瞬,感觉喉间都哽住:“……什么?”
尤金怀里的alpha已经遵从本能地靠在尤金肩上,毛茸茸的脑袋往尤金颈项贴着,嗅着独属于oga腺体的信息素味道。
尤金勾了勾唇,抬手轻摸慕献灯的脑袋,又对奥尼恩斯重复说了一遍:“出去。我要安抚我喜欢的alpha了。”
“或许你也想加入吗?但我不建议这样哦,你连oga都算不上了,你没有办法彻底安抚一个发情期的alpha。”
慕献灯懒散闻着柚木果香的味道:没想到尤金有的时候还蛮强势的。
白蛋:你不维持你的人设了吗?这么气奥尼恩斯。
慕献灯:刚刚本来想正常走剧情去强制奥尼恩斯的,但是奥尼恩斯明显很配合啊,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我。。我怕我强制他,他反而更开心,那我怎么被退学嘛。
反正得罪奥尼恩斯和得罪尤金后果是一样的。
所以,慕献灯的想法是,当着奥尼恩斯的面标记尤金,而且要终身标记。这样会有两种结局,第一种奥尼恩斯被刺激到,认为他是个花心的人,上报学院说他侵犯了尤金,他被退学;第二种,尤金意识到他要终身标记自己以榜上卡尔文家族,尤金不满,上报学院,他被退学。
终身标记这事在abo世界堪比毁天灭地的事了,像尤金这种家族背景,利益总是高于爱情的,或许现在很喜欢,但是他真的愿意被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alpha终身标记吗?
不可能的。甚至,慕献灯都能设想到,他要终身标记的时候,被恼羞成怒的尤金抡掀翻在地,识破他花心面目的奥尼恩斯冷笑一声,俩人联合举报。
好啊,真的完美。
慕献灯把尤金抵到了里面一点的、距离奥尼恩斯足足有七八米远的墙壁上,没什么技巧,胡乱亲着他的脖颈,手指也摸索着找着他的颈项上的腺体。
oga对于发情期的alpha来说有着生理上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尤金看着怀里热的仿佛一团火一样的慕献灯,噙着一抹笑,慢慢靠近迷茫的alpha的唇珠轻碾着。
奥尼恩斯没有走,他靠在门边,转头看向里边的两人。
是啊,你没有腺体了,连安抚自己喜欢的alpha都做不到。
奥尼恩斯瞳孔因应激隐隐有一些兽化的迹象,但一瞬又消失了,眼眶里面有一些血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喜欢的人。
一个正常的oga和alpha相比其他性别之间的配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作之合。就比如现在,处于易感期的alpha轻而易举将尤金压在身下。
尤金的身体因慕献灯信息素的完全释放而颤抖着,嘴唇轻呼出一串不安稳的呻吟声。
尤金气喘吁吁,额头上已经沁出不少汗水:“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双腿缠了上来,一边喘息着,一边用腿勾住了慕献灯的腰,试图让自己更加贴近慕献灯的身体。他紧紧搂住慕献灯,吻着他的颈部,一直到下巴,把所有能够触及的地方都亲了一遍。
又湿又紧又烫,这就是oga吗,慕献灯全根没入后,乱抽插找着尤金的生殖腔口。
尤金全身紧绷,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是太好受,但他尽力维持着姿势,无法言语,气喘吁吁,他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因为身上的人发出愉悦欢喜的信息。
感受到更深更猛烈的进攻,尤金咬住下唇,急促且不停地喘息着,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意识一般。他完全放开了自己,迎合着慕献灯的每一次进攻。这种疯狂的感觉让他越来越兴奋,直到到达了极致。
找到了。慕献灯忍着鼻尖越来越浓郁的柚木果的清香,装作要直接往尤金那半开的生殖腔里面怼。
尤金感到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在短暂的麻痹后,瞬间爆发出一阵刺激和快感。
而慕献灯也感受到身下oga的突然的僵硬,又试着往里进了一点。
快拒绝!快恼羞成怒!快把他抡下去!
尤金嘴里发出几乎失控的呻吟声,双手更紧地抓着慕献灯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慕献灯有些期待地慢慢靠近:成了,尤金很生气的样子。
尤金只是加重力道扣住了慕献灯的肩膀,抬起了下颌去吻慕献灯的唇:“射…进来,哈…好喜欢…好喜欢,标记我”
奥尼恩斯抬头望向里面的两人,手掌蓦然收紧,刚抓在手中的玫瑰花刺什么时候扎进去都不知道,直到那突如其来的刺痛才让奥尼恩斯回过神。
慕献灯:…
好了他知道了,不指望尤金举报他了。
慕献灯拔出濒临射精的性器,射在两人腰腹处。
“为什么……哈……不……不终身标记?”尤金失落一瞬,身体还没从刚刚的快感中恢复过来,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慕献灯: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为什么?生养在利益至上的家族里的人也会把爱情放在第一位吗?
慕献灯自认为他真不是什么大恶人,本来也就是计划着假意要终身标记,他并不会留在这个世界太长时间。对一个oga终身标记,相当于耽误人一辈子了。
慕献灯低喘着气,沉默半刻道:“对不起。”
他来这个世界只为了三件事,说对不起,说对不起,还是说对不起。
偏偏那三个家伙又似乎蛮吃他这套的,尤金贴着慕献灯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没关系,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不对?”
慕献灯:这可不一定哦。
味道散了,该走了。
慕献灯低头整了整衣服,跟在尤金身后,三个人离奇地默契,谁都没有讲话。尤金走在前面,出了门,而慕献灯经过奥尼恩斯,路过的时候身影顿了顿,又继续跟上了尤金。
“砰”奥尼恩斯抬腿用军靴轻轻踢了一下门,就将门关上了。一下子将出门的尤金关在了门外,将慕献灯和尤金隔开。
奥尼恩斯甚至顺手将门上了锁。
尤金:???
慕献灯转头看向奥尼恩斯,还未反应过来,奥尼恩斯扯过慕献灯的衣领把人抵到门上。
然后他停住了,曾被慕献灯夸过的,像鸢尾花一样湛蓝的眸子,死死盯住了他。
这个姿势。。下一秒要么一拳会抡过来,要么奥尼恩斯亲上来。
但奥尼恩斯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突然又卸了力道,将额头埋如慕献灯的脖颈间,声音很低:“你还喜欢我吗?”
好,奥尼恩斯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慕献灯犹豫了一下。估计不能指望尤金或者奥尼恩斯举报他了。这怎么办?
白蛋:野格来了,在门外。
尤金不行,奥尼恩斯不行,只剩野格了呗?
气野格好像也是一样的,无论是谁,最后结果是打压他把他搞退学就行了。
慕献灯:我想到了。
白蛋:大人,有的时候你一思考我就想笑…
慕献灯:我这次是认真的,这办法绝对成。
慕献灯的面庞霎时变得苍白如易碎瓷器,他垂下眼不敢与奥尼恩斯对视,他对奥尼恩斯说自己没有资格喜欢他了,他说他当着奥尼恩斯的面,同他的朋友做爱接吻,他没有资格再继续喜欢奥尼恩斯了。
奥尼恩斯快速捕捉到面前的人的只言片语中的关键信息:“也就是说,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开门!奥尼恩斯,你把人关里面了?”野格垂了一下门板,给慕献灯震得差点被推出去,不光如此门外还传来野格和尤金互怼的声音。
…两小子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
慕献灯有些难堪的躲避奥尼恩斯的视线:…
奥尼恩斯紧紧握住了慕献灯的手,把它摁在自己的胸口,急切道:“你没有错。alpha易感期需要发泄,你是被他们诱导的,我知道,以后由我帮你…可不可以?”
奥尼恩斯最后一句说得小心翼翼。
“论坛上的帖子我都有看。”
“慕献灯,你才是照耀着我的北斗。”
慕献灯掌下是奥尼恩斯的军服与皮肉,里面就是他的的心脏,它跳的很快。
奥尼恩斯又贴近几分,把慕献灯完全搂进自己怀里,两人之间几近密不可分。
“你感受到了对不对?我的心脏跳的很快,它说它喜欢你。”
门外野格似乎已经选择暴力破坏智能锁了。
慕献灯沉默片刻,抬头直视奥尼恩斯:“感受到了。”
奥尼恩斯欣喜贴近慕献灯面颊,深吸了几口气才完整说出下一句话:“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慕献灯缓缓点了点头。
门终于开了,得益于野格的蛮力。外面刺眼的光一下子照在屋内拥抱着的俩人身上。
奥尼恩斯看着门口背光而来的野格和尤金,突然笑了笑,握紧慕献灯的手仿佛宣誓主权一样:“我们在一起了。”
野格瞳孔皱缩,青筋暴起。尤金抱臂看着里面,没什么表情,只有阴沉沉的黑眸昭示他心情的不愉悦。
火光闪烁,野格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同层远处传来渐近的熙攘人声,是舞会结束了,玩乐的人都开始离场,有的会经过他们所在的走廊。
慕献灯皱皱眉:“野格,我们要走了,让一下路。”
野格看了慕献灯一眼,又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奥尼恩斯,奥尼恩斯在慕献灯看不到的地方,对着野格上扬了一下嘴角。
短短一瞬间,野格皱皱眉把烟掐掉了随手扔进垃圾桶。猛地窜到奥尼恩斯面前,揪住了奥尼恩斯的衣领直把人把人掼到墙上,一拳甩了上去。
奥尼恩斯也不是好惹的,直接蹬腿踹了过去,野格痛呼一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慕献灯想上前劝阻打架的两人却被尤金拉住了。
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场面一度混乱。
“够了!”
到最后还是舞会结束有人陆陆续续从门口经过,慕献灯挣脱开尤金的阻拦,才把野格和奥尼恩斯两人拉开。野格和奥尼恩斯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没留手,专往脸上打。
奥尼恩斯也不管自己的伤,反过来牵住了慕献灯的手,慕献灯回握着奥尼恩斯的手,看着野格:“太晚了,我要回宿舍了。”
野格这才擦了擦嘴角的淤青,疼的他“嘶”了一声,然后默默让开了路,
大白蛋:这样成吗?
慕献灯:差不多吧,你看野格气成那样。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野格什么也没做。
最终的计划也宣告破产了……
三次了,慕献灯一边提前写着报告,一边计划如何正常“死亡”,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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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时报报道,乌兹星前线发生大规模伤亡。
是因为犬岩星系的恒星体开始坍缩,来自于这批星系的洄游虫族群开始进行大规模迁徙。而它们选择了乌兹星。
而且又逢虫潮季,其他星球部队需要长期驻军,更是抽不开人手,所以塔斯塔克军校生就被委任前往乌兹星支援,作为志愿援军前往乌兹星救援遗落在星球的难民。
作为乌兹星原住民,慕献灯是第一批前往支援的人选。这件事并没有来得及和他的男朋友奥尼恩斯说。
但实际上。奥尼恩斯知道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奥尼恩斯匆匆忙忙就赶过来了。他帮慕献灯检查了身上装备设施是否齐全,他的白色手套抚过慕献灯的胸牌,仔细擦拭着,上面是慕献灯的临时编号。
t-7352。
“我也已经向塔斯塔克申请了,我会出现在下一批飞舰上。”奥尼恩斯又检查了慕献灯的药剂,帮他装好,说着,“到时候我会与你并肩作战。”
奥尼恩斯不由而来的紧张,这次虫族来势汹汹,距离上次出现如此有规模有秩序的虫潮季似乎隔了七百多年,明显危险程度不比上一次小。
他很担心慕献灯。当然他知道以慕献灯的实力不会让自己受险,但还是不由而来的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