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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雪夜

 

奥多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连他自己都完全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有点想笑,但是笑出来又好像不太礼貌。

谁知路希安还有花招,他从身後掏出一个玻璃瓶罐,里面无数个发光的光点正在慌忙乱窜。路希安拧开了瓶罐,那些萤火虫就争先恐後地飞了出来,他大手一挥,y生生的b着人家在空中排出一个蛋糕的形状。

别的不说,这还要求一点技术的。

看到这一幕奥多终於憋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打破了凝滞的气氛,路希安的嘴角也忍不住ch0u了一下。他投降似的「吼唷」了一声:「你回来的也太晚了吧!」

「啊」奥多这才想起来昨夜睡前,路希安叮咛他要早点回来这件事,不禁感到有些抱歉。他反应过来:「所以你叫我早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那不然呢!」路希安道,「今天可是你的生日耶!你在想什麽,居然还出去工作一整天!」

「我真的忘了。」奥多老实回答道。他随即举起了手中看起来困的不行的瓦金鱼:「不过呢,给你看看我今天的战利品。」那只鱼肥厚的嘴唇歪了一歪,看起来极度的不满。「就送给你吧!」

路希安挑起眉毛看着这只诡异的生物,和它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然後一把接过,哼道:「先赶快进来吧,外面冷si了!」

关上了门,隔绝了外头呼啸的冷风,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路希安从餐厅的桌上拿起了一瓶东西,递给了奥多。

奥多接了过来:「是酒?」

「是伊森要送你的,他今天看到我在准备这些东西,就说要送当作生日礼物,还说很抱歉他一时没什麽别的东西能送。」伊森就是经营餐厅的男人。路希安问道:「要打开来喝吗?」

「你不是不喝酒嘛。」

「我看你喝就好了。」路希安道。「不是我要扫你的兴,但我要是喝了,大概今天晚上都没办法跟你聊天了。」

「我知道的,你个一杯倒。」奥多笑道。其实他也不是个酒瘾很大的人,他并不特别喜欢酒jg的味道。只是这几天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他总感觉身心俱疲,今天是自己生日,来一点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

两人索x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他们没有开灯,但是透过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眼睛很快习惯了这样的光线。奥多拿掉了瓶栓,把酒瓶对准嘴巴喝了一口,呛得他喉咙火辣辣的。不愧是寒冷地区人喝的酒,烈的厉害,但还挺过瘾的。

「奥多,你说,我把这只东西灌醉会怎麽样?」路希安抓起那只瓦金鱼问道,紫se生物像是听懂了一般挣扎了起来。「然後再把牠煮了!做成酒酿鱼!有这种做法吗?」瓦金鱼愤怒的用尾巴扇了他一下,路希安也毫不客气的还了牠一巴掌。

眼看着面前的路希安和那条鱼就快打起来了,奥多又被他逗笑了,几口下肚,他感觉身t都暖了起来。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他感觉心头有一丝奇异的平静。

「欸,奥多。」路希安把那条鱼打晕了,忽然叫他。

「嗯?怎麽了?」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怎麽可能有人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啊。」

「嗯」

「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日子啊!」

奥多又喝了一口,心想着,以前没什麽人告诉我,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最後他决定说:「就是,从小就不怎麽过啊,现在当然也不会很在意。」

「是喔??那为什麽你以前不太过生日?」路希安问。

虽然知道过不过生日这种事情本就是因人而异,但因为对方是奥多,他真的很好奇。

奥多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轻松的说:「没什麽啊,就是家庭习惯嘛。我爸妈从小就不太会帮我庆生,他们觉得过生日什麽的只是一种形式,没什麽必要。」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身边的朋友都在炫耀父母、朋友送的生日礼物时,他每年满心期待之下收到的,却总是只有父母淡淡的一句生日快乐,以及面对他困惑和难过的眼神时,那万年不变的教诲。

或许是醉意有些上来了,奥多突然想多说一些关於自己的事。他低头笑了笑:「他们啊,都会这样跟我说:奥多,你听好了,作为我们的儿子,我们对你有很高的期望。我们希望你有分辨事情先後顺序的能力,什麽事是重要的、什麽是没那麽重要的,你应该要知道才对。」

路希安觉得他模仿得惟妙惟肖,也被逗笑。

「庆祝生日可以啊,只要你自己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的话。你应该做的,是好好的计画未来,把自己的人生掌控好吧啦吧啦。这是为了让你能够在将来过上跟爸爸妈妈一样好的生活之类的。」

等他稍微大了一点後,父母甚至会假装忘记他的生日,要是他表现的难过,又免不了一通说教。其实小孩子嘛,也只是想要受重视的感觉罢了,但时间久了,奥多也渐渐开始觉得,生日确实只是一种形式,有没有人替他庆祝也没什麽重要的。

长大了以後,即使能理解父母的用意,可小时候感受到的那一种失望,现在还能回想起来。或许是喝了点酒让他有点感x吧。

说完这些,奥多仰起头将这瓶酒一饮而尽。

奥多难得这麽掏心掏肺,路希安忽然觉得有些不安:惨了,一不小心揭了人家的伤疤??

看着路希安尴尬的模样,奥多乐道:「你这什麽表情啦,没什麽大不了的,我自己也觉得生日不重要啊。」顿了一下,他抬起眼:「不过呢,虽然我不在意,但是有一个人记得,我还是很开心。你今天帮我过生日,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

看着奥多真挚的眼神,路希安一阵热泪盈眶。

太好了!他被冷风吹一夜也值了!

他猛的一擦眼泪,愤愤的一搥桌子道:「生日怎麽可能不重要!从此以後把那种p话通通给我忘记!每一次都要轰轰烈烈的庆祝!」

「听好了!奥多?贝林戈!」路希安举起一根手指,大声道:「你给我——生日快乐!」

奥多连忙叫他小声一点,大半夜了,他的生日大概都过了吧。他失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到底是我醉了还是你醉了?」

那一晚,他们坐在那里聊了很久,最後甚至连房间都没回,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隔天一早,被清晨的鸟啼声给吵醒,他们赶忙趁着伊森还没醒来,把外头的一片狼籍给打扫乾净。做完这一切,他们收拾好行李,给伊森留了一张纸条,感谢他这几天的照顾,便启程离开了帕奇村。他们要赶最早的一班火车回ai洛拉格,和首领报告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狂风呼啸,连森林中的鸟儿都因惊吓振翅而飞。

身上早已挂了彩的奥多狼狈的躲在一角破碎的围墙後面,双眼sisi盯着眼前漆黑的大宅。

这幢破旧的建筑在咆哮着的夜风中显得更加y森,宛如一个庞然大物静静潜伏在黑暗里。

事情的始末还得说回几天前,从帕奇村赶回来的奥多独自被水仙召见。

对於奥多报告的来龙去脉,水仙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表达了对於逝去的人们的痛心和惋惜。

「奥多,表现得不错,辛苦你了。」水仙一男一nv的声音温和的说道。但接着,这两张脸便双双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才刚从帕奇村回来,一定很累,我也很想给你足够的休息时间。但是很遗憾的,出了一个状况,恐怕现在组织很需要你的力量。」

「您请说。」奥多恭敬道。

水仙在地图上圈起了一个位置:「这里,是北风之罪的据点。」

闻言,奥多稍稍有些惊讶。

北风之罪是继他们之後,这座人口数量庞大的城市中,规模第二大的组织。通常,提起ai洛拉格时,人们最先想起的不是花海之灵,就是北风之罪,两者长年来不分伯仲。

虽说也是正规组织,但是花海之灵和北风之罪一直以来理念并不合,并且人们对於北风之罪的评价也总是褒贬不一;一方面,有人说他们做事过於极端果断,时常被形容为作风冷血。但也有人说他们效率极高,完成委托的成功率是100,其成员被认为整t实力在花海之灵之上。

而很明显的,花海之灵的首领——水仙,就不太喜欢他们。

因此,一直以来组织的方针都是在尽力避免与北风之罪接触。

但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两方之间难免会在一些利益或是地盘上起冲突;有一条纵横在两个组织中间的河川,到现在也没争出到底是属於谁的地盘。

不过从以前到现在,双方都仍是尽量井水不犯河水。这次首领突然跟他提起北风之罪,实属罕见。

「近期,我们花海之灵所派出去的成员总在任务中受伤,但经过我们调查,过於巧合的,这些任务同时也都有被委托给北风之罪。」水仙严肃的道:「我当然也不愿意随便怀疑他们,但是这两天,我们有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们。」

它手一挥,一个画面凭空出现,那是一个人站在花海之灵门外的身影。

「这个人名叫埃拉多?萨克兹。根据我的情报,他是北风之罪首领——b欧斯手下最得意的弟子。」随着它再次挥手,画面随之消失:「我需要ga0清楚北风之罪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如果只是想打听一些情报也就罢了,但要是他们有什麽更深的y谋,我们不得不提前防范着。」

它走到奥多面前,语气虽是温和,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奥多,我知道你的身形灵活,这是你的能力。所以,我想你是最适合这项任务的人选。」

看着两双眼睛,四个瞳孔,奥多的忽然觉得脑袋一阵刺痛,与离开凯登家那时的感觉非常相似——许多记忆碎片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却又稍纵即逝。他嘶了一声。

「可以吗?」水仙又问了一次,眼神里的温度消失了一些。

「没问题,首领。」奥多微微鞠躬:「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很好,我对你有信心。」水仙的语气再次染上了笑意。「就定在三天之後的夜晚吧,这两天你好好养jg蓄锐。」

「对了,奥多,这次的行动我希望越隐秘越好。所以,要对你的好搭挡保密喔。」水仙叮咛道,两个身t同时将食指贴在唇前。「我已经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这几天他应该没有空跟在你身边了。」

其实不是水仙不想给奥多提供多一点情报,只是北风之罪这个组织向来很神秘。不同於花海之灵,经常出现在大众视野下,享受民众的ai戴拥护,北风之罪低调很多,他们的首领自称为北风之神「b欧斯」,从不曾露出过真面目,关於他们的资讯实在不多。

因此,奥多才会陷入现在这样的困境里。

他根据水仙给他的地图,偷偷的潜了过来,谁知距离地图上的位置还尚有一段距离,他就忽然受到了攻击。而且月黑风高的,他几乎看不清攻击他的人是谁,只能一味的躲闪。好在他的速度够快,没有被一击毙命。

真是的,我什麽都还没做呢,居然ga0偷袭。奥多皱着眉,拉起衣袖擦去脸上的血渍。看来不只花海之灵在提防着北风之罪,对方也一样充满了戒心,双方宛如一根绷紧的弦。

奥多偷偷的探出一点头。大宅相当高耸,一排排的窗户亮着晕h的光。在最顶层的位置中间的窗户前,似乎站着一个人影。距离很远,奥多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见一头长发在夜风中猎猎飞舞。

那大概就是首领b欧斯了。刚才的远程攻击多半就是出自那个人。

可是,这种情况下怎麽可能接近的了。

正当奥多静静思索该怎麽做时,他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来自自己身後几公分处的一阵细微动静,银光一闪,奥多堪堪避过了某人的刀尖。电光火石间,奥多已经将对方反制住,牢牢的按在地上。

对方的身手差他太多,挣扎着道:「放开我!」

「为什麽要偷袭我?」奥多压低声音,语带威胁的问道。

「你还敢问,自己鬼鬼祟祟的跑来我们组织附近,不杀你杀谁!」

「要说鬼鬼祟祟也是你们北风之罪先的吧!」奥多试图跟他讲理,又加重了力道,按得对方嗷嗷叫起来。「别叫了,告诉我,你们想g嘛,你跟我说了我马上就回去。」

「谁会放你回去啊!」那人继续挣扎着。

「不查到点什麽我要怎麽跟首领交代呢。」眼看跟这小子说不通,奥多放开了他,在他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以前就把他敲晕了。

奥多悄悄地绕过这个昏迷的人,一个翻滚,躲到一旁的巨石附近。

刚才b欧斯的远程攻击非常jg准,很明显就是知道他在哪,看来只能暂时撤退了。得请首领派更多人来协助调查才行,b欧斯太敏锐了,他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奥多想像方才一样隐没进树林里时,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脑子还没解读完毕,身t就已经本能地往前一扑,他一0後颈,手已经被鲜血染红。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好在躲避即时,伤口没有很深。

奥多吓得不敢呼x1,他能感受到来者的强烈杀意,还有强大的压迫感。他用力瞪大眼睛想看清来人,但无论他的眼睛动得有多快,都没能捕捉到那人的身影。

这怎麽可能?

难道那人——能够隐身?

不过他能确定应该不是b欧斯,这跟刚刚的能量波动还是有些不一样。

奥多的脑中思绪急转,还没能冷静下来,刚才那种颤栗的感觉又猛地袭来。他又堪堪躲过了一次攻击,恐惧的冷汗直冒。他知道现在一旦分心,绝对必si无疑。

这个人对这片区域了如指掌,因此占了上风,他必须先夺回对於周围环境的掌控权。

他一个闪身翻进了一旁的树丛里,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狂奔。周边的环境很静,但透过细微的、植物发出的窸窣声响可以分辨出身後的人依旧穷追不舍。

奥多不免心惊,这个速度和身法——这人的能力绝对在他之上,和刚才那个被他打昏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眼见前方居然是个悬崖,虽说是条si路,但悬崖附近并没有任何树木可供藏身,这也让他灵机一动冲进了空地中心。如他所料,当自己暴露在空旷的环境中时,这人强大的隐藏能力就没了效果,攻击果然停止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接下来依旧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攻势,不过奥多总算是能看清这个人影了。

虽然在打斗中,但他还是认出了这正是那位b欧斯的得意弟子埃拉多?萨克兹。

埃拉多蒙着面,出手非常刁钻,次次以奥多的要害为目标。虽然奥多在灵活度上更胜一筹,但是长时间的躲闪还是让他出现疲态。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杀掉。

脑海中浮现了这个声音。奥多连埃拉多的衣角都碰不到,继续这样的拉锯战,最後战败的一定是自己。

奥多还没能决定好对策,突然感觉身t一痛。他想回头看自己究竟是被什麽东西刺中了,但是瞬间失去了力气往前扑去。某种利器的破空之声在他耳畔传来,听见身後之人也闷哼一声。

埃拉多也同样倒在了地上。

所以他不是受到了埃拉多的攻击那麽究竟是什麽人?

在疼痛中,奥多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从树林里走出。他直觉这人来者不善。即使已经快要昏迷,他依旧用着最後的力气,一个翻身将自己翻下了悬崖。

b起被人绑架囚禁,最後不得不被迫供出关於组织的情报,他还不如自杀。

看着这个状况,人影停顿了下脚步,似乎有些意外。

不过他耸耸肩,看着已经晕si过去的埃拉多,他g起了个微笑。

一只散发着森森寒光的爪子瞬间让埃拉多没了呼x1,快的几乎像没发生过般。

「跑得还挺快的嘛」人影在隐没在树影中,慢慢幻化成埃拉多的模样。

通t乌黑,看似破旧的大宅里,也就是北风之罪的基地,b欧斯仍然伫立在窗前。

他拧着眉,眼神定定的锁在手中捏着得一片叶子上。等了好半晌,这片叶子没有任何的动静。

b欧斯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狰狞。「好啊」

叶子在他手中化成了粉。他旋身离去,一阵猛烈的强风将他身後的那扇窗狠狠的甩上。

很吵。

四周非常的吵。

似乎有很多人在尖叫,在哭喊,很凄厉,让人忍不住想摀住耳朵。一点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麽。

奥多努力想要看清,看始终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人影,在四处飞奔逃窜。再一瞧,这个空间五颜六se的,很是童趣,却到处布满了类似黏ye的不明yet。

奥多不想要被黏住,努力想要移动自己的身t。可是周围的尖叫声吵得他脑子痛,浑身都痛,使不上一点力气。

「你是废物吗!」某人正对他声嘶力竭的大吼着。「你!都是因为你!」

我?我什麽我?

奥多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动不了一点脑了,他用尽力气的看着这个人,那人却像是被打了买赛克一样始终模糊不清,让人烦躁不已,倒是别再动了啊——

奥多哼了几声。

更加清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好像醒了。」

「好像是。」

「我看看。」

某人正在拍着他的脸。在奥多的努力下,他终於成功活动了身t,然後倏的一下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这张面容总算是清晰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利安?柯温。

奥多愣愣的看着他,张嘴问道:「你你为什麽要骂我?」

利安感到莫名其妙,没好气的回应:「我什麽时候骂你了?」

「刚刚,你不是还骂我是废物吗」奥多越讲声音越小。他着急的想要坐起身,两手一撑却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被泡在一滩发着光的水里。

「我——啊?」他恍然大悟。

原来是梦啊。

利安转头对着凯登道:「凯登,他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此时的凯登是青年模样。他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说不定是摔正常了呢。」

奥多扶着额头从水中站起了身。水其实很浅,才堪堪淹过他的小腿而已,只不过泡在里面虽是浑身冰凉,却让人感到神清气爽。奥多这才想起自己是从悬崖上摔下去了,根本不是什麽神清气爽的问题,是他竟然还没si的问题啊!

凯登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微笑的拍了拍他放在水池边的手:「对,你很幸运的,被我们捡到啦。半个小时之前,你还是破破烂烂的样子呢。」

「」奥多不是很想知道具t是怎麽个破破烂烂法,艰难的道:「谢谢你们,帮大忙了,凯登,利安。」

话一出口,他忽然愣住了。他怎麽会称呼那个人为「利安」?像是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的反应一样。

结合上一次凯登和利安对着他的种种不寻常反应,奥多突然觉得有什麽东西连起来了,但他说不出来是什麽,只是直gg的瞪着利安和凯登,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叫我利安?真不知道他是真的记得还是忘记了。」利安听起来有些讽刺,奥多疑惑地望着他。凯登推了利安一下,利安满脸不爽的双手环x看向一边。

凯登看着奥多,似乎也在确认他是否有在说谎。

沈默的对视後,凯登才再次起身,他看着利安道:「他没说谎,上次的猜测可能真的没错。」

利安眼中依旧充满着不信任,挣扎半天只发出了「哼」一个声音。

「抱歉,奥多,」凯登看着他,再次挂上他招牌的笑容:「虽然很对不起你,我们有些难言之隐,但我们想在确认之後再跟你说清楚,你愿意相信我们吗?」

奥多还处在困惑中,但面对将他从si神手中抢回来的救命恩人,他还是是僵y的点了点头:「我绝对相信你。」

至於柯温先生对他的诡异态度,嗯,信任的话还在考虑范围内。

谈话之间,凯登又化成了苍老的模样。他在这之後选择让奥多独自一人泡着,并提醒道大概再休养个一天就能回去了。

他们对於奥多所经历的事情也并没有多问,不知是已经略知一二,还是选择闭口不谈。

而这个池水神奇,不到半天的时间奥多的身t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在凯登的要求之下在这里待久一些。

经过这件事情,奥多也不禁为凯登强大的力量感到啧啧称奇,能把几乎粉身碎骨的他从濒si状态拉回来,他到底有多强?

治癒系的力量是最稀少而且大陆各个组织都求之不得的,不知道凯登这样的人如果被外人所知,会引起多大的sao动。

「真是谢谢你们了,我现在真的感觉好多了。」临行前,奥多真诚地向他们两个道谢。凯登笑着给他一个轻轻的拥抱:「不用谢,我们总不能见si不救吧?你也小心点呀,最近ai洛拉格不太安分,感觉有什麽大事要发生。」

也许是治癒系能力的关系,凯登对於不好的事情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别乌鸦嘴了。」利安瞥了凯登一眼。他转向奥多但却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点头示意。

奥多见状急忙也微微点头,低头的同时也不禁偷瞄了他几眼。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利安就一句话都未曾对他说过。能与凯登这样的人组成搭档的他,实力一定也是不容小觑。那天虽然在神木边他没成功移动神木,但奥多可以感受到他不是没有力量,而是彷佛被某种事物给阻挡着,像一层膜一样让他没办法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好像一下子认识了两个不得了的角se啊

「那我就先告辞了。」

凯登望着奥多离开的背影,转过身面对着利安,笑容从他脸上淡去,沉声道:「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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