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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见倾心误终生(“这是吾儿的命”)

 

谁知小郎君生性本恶,顽劣不堪,之后每年归家,刘槿身上总是带着伤痕,有经久愈合的旧伤,也有添色加彩的新痕。

刘娘子问他怎么回事,刘槿总是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权势滔天的梁氏宗族。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无奈,刘娘子亦知自己无能为力。

刘槿入了宗家的大门,岂有她再指手画脚。

于是,她只能在每次刘槿回家时,私下拉着他,殷殷嘱咐,要他千万保重身体,莫让他人窥见那身子。

临平王曾两次莅临书院,而刘娘子则晕倒两回,一次为长子刘桦而泣,一次为幼儿刘槿而怨。

哪怕同年同月同日生,刘桦仍因早一个时辰而成为长子。

由此长幼先后定乾坤,长子刘桦被赋予更多的责任和权利,这是刘家定下来的根。

被选中陪读,说是光宗耀祖,可陪读陪读,重在“陪”而非“读”,一切都已主子为主,哪里会有出人头地的可能。

刘娘子因为刘桦被选中,晕倒前掩面哀叹:“吾儿命薄。”

而后,当刘桦被替换为沈家儿郎,刘娘子又由悲转喜:“福泽庇佑。”

谁料,数日之后,临平王再次来到渠梁书院,剜走自己的小儿刘槿。

如同当头一棒,痛得刘娘子哭天抹泪,跪地哀求王爷开恩,放过她们孤儿寡母。

可谁知临平王面生愠色,衣摆一拂,昂首向天,冷冷道:“修得放肆,吾儿命不久已。”

接着,临平王的目光转向台阶下的刘槿,瞧见他怯生生的模样,声色俱厉道:“这是吾儿的命,续命的灵丹妙药。”

刘娘子无奈,临走前也是嘱托刘槿保护好自己,还有那腿间的秘密。

刘槿起初还听从刘娘子的嘱托,可后来因无人在意,逐渐放松了些。

他想,自己人微言轻,只是府上小郎君的伴读,只管负责日常生活罢了,私密之事怎会被人看了去。

可某日初潮落红时,刘槿立马慌了手脚。

他未曾料到这阴阳身子,竟连女子的月事也无法避免。

那日,他只得巧言哄骗梁清越,假称自己身染微恙,高烧不退,恐将病气过给小郎君,求得休息一日。

可换得的代价却是从此要陪同小郎君入寝。

月事初期,刘槿时常小腹绞痛,手脚冰凉,夜难安寝,辗转反侧。

梁清越攀上刘槿的肩颈,咬他耳朵,责问他为何总是不安生扰人清梦,让他不要乱动。

刘槿僵硬着身子,却仍故作镇定,回手轻拥欲在他胸口安营扎寨的小人:“夜深露重,小郎君快盖好被褥,学生不动便是。”

梁清越仍想往上爬,刘槿摩挲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着已显困意的小人,终于将其哄入梦乡。

那如藕节般圆润的小短腿随意搭在刘槿的小腹上,初时让刘槿感到些许不适。

后来,随着梁清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襦衣传递过来,如同暖炉般温暖着他那如受锤击的小腹,连那隐痛也渐渐消散。

被这火炉般的小人紧紧贴着,刘槿最终也阖上双眼,沉沉睡去。

梁清越自从习惯了和刘槿同床共枕后,便愈发缠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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