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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赶紧接人上船

 

字迹力透纸背,薄薄的灯面似乎承载不住这段文字,淡淡的油墨味让陆行鹤的脑子有几秒的眩晕。他张了张口,想像往常一样询问谢空楼为什么写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他迟疑地看向谢空楼,还没来得及品味对方的表情,就被捧住了脸。

“”

陆行鹤本能地垂下了眼帘,他突然有些害怕在谢空楼眼里看到某种情绪,让他反复怀疑对方感情的某种眼神,他害怕他睁眼,看到的不是愤怒或悲伤。

等到他犹豫地望向谢空楼的眼睛,却见对方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手指摩挲过他的鼻梁和嘴唇,语气轻快道:“你这么写我会以为师兄真的回来了。”

“?”陆行鹤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感到腰腹一股巨力袭来,他毫无防备地被推进了湖里。

冰冷的河水疯狂涌入他的口鼻,陆行鹤猛地呛了几口水,马上反应过来去寻谢空楼的踪迹,正想要运气御风,忽然感到丹田一阵剧痛,还没聚起的灵气被呼啸而来的浪花打散了。

陆行鹤心口一悸,在谢空楼冷漠的目光下昏厥过去,沉入湖里。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的陆行鹤意识渐渐恢复,头脑还昏沉着,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不远处交谈。

他努力睁开眼,满屋子的烟雾让他失焦的的眼睛看得更加模糊,隐隐瞧见一个背对他的女子坐在软塌上,面前的云雾形成了一面镜子,映出对面人儿模糊的身影。

两人的交谈也渐渐传入他的耳中:

“这一尊很像陆哥,唬唬那些老东西是没问题的。”

“瞧。”云镜里的人注意到陆行鹤的动静:“睁眼了。”语毕,屋里的云雾随着人影霎时消散。

视线一下子清晰了许多,陆行鹤脑中还是一片迷茫,只得随着本能撑起身子。看清面前女子熟悉的脸后,他下意识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凤歌?”

“不错,识得人。”凤歌点点头,用玄铁扇的一角托起陆行鹤的下颚瞧了瞧,满意道:“给谢空楼送去吧。”

听到谢空楼三字,陆行鹤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他回想起对方将他推入河中的眼神,不由得涌上一股心酸:谢空楼最后依然没把他当本人。

在他心中,“陆行鹤”怕是在云游四海,不会回到闲云宗,更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还有当时水下堵塞的灵气想到这儿,陆行鹤试探着运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是灵气聚成的灵体,反而有了躯壳。

凤歌这是照着他捏个了人偶?还刚好被自己附身了?

陆行鹤回想起刚醒来听到的交谈,心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么多年谢空楼坚信不疑不会是因为凤歌给他捏了替身吧?

凤歌擅技巧,拿的是天才穿越庶女的剧本,她手下很多人偶皆是照着她修道前故去的友人捏的。

比如负责护送陆行鹤的这位少女,一颦一笑皆鲜活得像是长出了血肉,应付起酒楼里的修士更是游刃有余,有好几个弟子好奇陆行鹤帷帽下容颜,皆被她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拐过楼梯口,再行一段长长的走廊。随着一道微不可查的风息擦过二人鞋跟,他们正式步入了谢空楼布下的阵法。

临近窗外,已经不见叶常青的身影,估计是趁谢空楼没醒先跑路了。陆行鹤心道,在指尖凝出一道灵气,不动声色地吹散窗边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谢楼主,六号人偶已送达。”少女扣了扣房门,用甜甜的声音道。

六号人偶?听到这个称呼,陆行鹤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他忽然好奇前面五个人偶都用来做什么了。

房门应声而开,房间的主人出现在门后。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谢空楼头发还有些凌乱,脸上也带着几分戾气,少女人偶惯会察言观色,见对方心情不佳先行一步退下了,只留得他们师兄弟二人沉默对视。

谢空楼的目光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陆行鹤身上,只一眼,他便舒展了眉头,露出一个极为乖巧的笑:“师兄。”

这话听得陆行鹤嘴角直抽搐,想起梦里被投河的待遇,他谨慎地没有出声。

没得到他的回应,谢空楼的表情有些小小的失望,他将陆行鹤拉进了房门,毫不客气地上手摸摸了他的脸颊。

从眉目到鼻梁,最后再细细摩挲过唇角,越是细细抚摸,谢空楼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郁。陆行鹤摸不清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只好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生怕谢空楼下一秒就翻脸把他扔出去。

“真漂亮。”

只听面前的人儿满足地发出一声赞叹,双手擦过他的锁骨向下游走,作势要解开他的腰带。

陆行鹤眸色微动,手疾眼快地抓住对方的手腕,表情有几分龟裂的迹象:“师弟这是做什么?”

见“人偶”开口,谢空楼眼中极快地划过一丝亮光,似乎被勾起了兴致,再拉扯时语气带了几分哄骗的意思:“师兄此程去得久,我替师兄检查检查身体。”

说着把腰带一抽,陆行鹤一身衣袍刷地一下散开来,决堤似得向下垮,惊得他赶紧去提裤子,却被谢空楼中途拦截,只能不上不下地在那儿挂着。

“”陆行鹤心道谢空楼定个他的人偶不会就为了天天逗他解闷吧:“还是不必了吧?”

谢空楼轻轻地笑了一声,几番动作下来让他的呼吸有些许急促,眼神间却丝毫没有放过陆行鹤的意思,嗞地一声撕烂了陆行鹤的裤子。

我靠!

谢空楼这脾性比他离开时顽劣了不知多少倍,此举不把他里里外外看个清楚不罢休。陆行鹤抵御不成,自暴自弃地松了手,心道人偶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凤歌能多给我做个几把不成。

衣带落下,从腰腹到大腿的肌肉被对方一览无余。

两人目光下移,陆行鹤有些尴尬地拢了拢腿,心道这都是什么事。

面前的人久久不言,脸色晦暗不明。电光火石间,谢空楼掀开他仅剩的衣袍,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

“!”陆行鹤条件反射地颤了颤,惊愕地伸手去拦:“谢空楼!”

双目对视,对方的眸色深不见底,陆行鹤只觉唇上一热,滚烫的呼吸交织纠缠。

疯了。

陆行鹤心中大骇,受姿势的影响,他强迫性地对上了谢空楼的双眸,对方的睫羽微微颤动,如同跳动的心脏,眸底卷着如墨色的深渊,像是岌岌可危的高楼、命悬一线的枯叶,或是水里的月亮。

他一时呆了神,竟有几分不忍心推开对方。

毕竟谢空楼看起来像是承载已久的老墙,下一秒就要破碎。

陆行鹤的手按在对方肩头,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弯过了手臂,一下一下的抚过对方的脊梁。

他没由得感到心疼。

没有他的日子谢空楼是怎么过来的呢?陆行鹤不禁思索,修真这条路这么苦,师父没熬住,他也陨了道,偌大一个师门只剩下师弟一人。

没有见到谢空楼的时候他还可以骗自己,师弟嗜剑如命,在后山练个几十年,就把自己忘光了,再练个几百年,或许把师父都要忘了。

自己蹉跎的岁月,于谢空楼千年的道行间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得惦记。

可是谢空楼不仅没忘记他,还哄着自己师兄不过出了一趟远门,哄着自己做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偶。

他们都是欺骗自己的天才,师出同门,无独有偶。

“师弟谢空楼。”陆行鹤指尖有些颤抖,他突然想叫一叫对方的名字,想问问对方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想问问对方新的一年有没有放河灯,剑术又练到了哪一层。

“谢空楼”

谢空楼眼神有一瞬间的动容,好像毫无生机的水潭里被投入一颗碎石,轻微地泛起了一圈涟漪。

下一秒,他拉开了自己的衣袍,将一手指按在了陆行鹤唇上,浑身赤裸地坐了上来:“师兄莫要多言。”

“春宵苦短。”

陆行鹤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他眼神在谢空楼和自己之间来回晃荡,在对方低头准备要舔舐自己身下那物时惊地坐起:“你和我???”

谢空楼被打断了情绪,神情间有几分不悦,他抬手唤出了自己的本命剑,呲地一声将陆行鹤连人带衣服定在了地上:“师兄别动。”

说着低头含住了对方的巨物。

温热的触感一下子从脊椎传到大脑,陆行鹤大脑空白一片,耳边淌着青徊剑嗡嗡的剑鸣,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该不会还在谢空楼的梦中吧陆行鹤绝望地想到,感到下腹逐渐高涨的欲望,一时心如死灰。

转念一想,他这句身体是凤歌用灵木与玉石雕的,那他的几把岂不是石头做的?

谢空楼莫不是把他当成按摩棒来用?

陆行鹤想到这儿竟有几分释然,自己死都死了,给师弟当个按摩棒也合情合理。

甚至还有几分关心谢空楼能不能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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