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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出任务/搬新家/挂照片/温馨小屋

 

“……红湖谷的居民们,我前日进来的时候,正值你们的赶集日,我看到你们欣欣向荣的小农庄和市场,知道你们都是有家庭、有良知的普通人。所有的苦难和不公都是这里的比尔曼将军和他的团伙造成的,我不请求你们张开怀抱接收我的帮助,相反,是我在寻求你们的友谊。今天之内,我都会在广播电视塔里恭候各位的到访。秦鹤敬上。”

秦鹤放下手里的话筒,往后靠在高高的扶手座椅上,伸了个懒腰,偏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纪垣。这里是位于多国边境的一个小区域,盘踞此处的武装军阀自封为“比尔曼将军”,而他们小队此行的目的,就是说服这处小势力予他们方便——有一项私密的军火交易,上头不希望被国际上的势力监控到,那么货物如果能从混乱而又平衡的“三不管”地带安全通行,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他们一行小队七人,伪装成来做生意的普通商贩,进入了这个区域。这个半封闭的宽敞河谷里自成一片小天地,数千余居民在这里过着普通的生活。他们见到了“比尔曼将军”,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他的立场。很遗憾,对方似乎并没有和他们携手的打算,并且小队里的勘察员经过考察后做出报告:从当地正在卸货的药品和生活用品来看,也许,比尔曼将军已经和另一方势力达成了合作。

“……行动吧。”小队在下榻的旅馆连线总部,开了一个小时的紧急会议,在上司和同僚的目光中,身为队长的纪垣垂下眼皮,一字一顿地做出决定。

屏幕里的林霄平部长缓慢地点头。组织派出一对s级的哨兵和向导,实则就是在为试探失败后的武取做准备。“周边区域和比尔曼不太对付的小头领的信息,出发前你们都看过了。我想,我们可以分析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选了。”

小队里的所有人都点头。颠覆一个军阀政权,然后换上亲近他们的势力,这是最常见的做法了。纪垣正要继续说话,突然瞥到旁边的秦鹤眉梢一动,他顿了两秒,鼓励地问:“你有什么想法吗,小鹤?”0

所有人都看着秦鹤,就连林部长也在等他发言。秦鹤笑笑,不急不缓地道:“我是、相片、纪念物,纪垣不会割舍,秦鹤也无法强求。不过,能搬进新家,总归也算阶段性胜利——反正这些东西今天收拾完,就是往柜子里一锁,总比在以前的家里到处碍眼好得多。秦鹤按捺下心里的不悦,走进书房,看到储物箱上横放着一张被卷起来的巨幅照片,用橡皮绳仔细地捆扎着,是后勤部统一制作的尺寸,一看就知道是纪垣从旧屋的墙上取下来的和秦鹣的合照。怎么连这个都带过来?照片往云端上一传不就好了吗?他在心里腹诽,面上丝毫不显,毫无芥蒂地在纪垣旁边坐下来。

“我们的照片到了哦,垣哥。”秦鹤开心地说,像个迫不及待献宝的小孩子一样,在纪垣面前展开照片。38寸巨幅照片上的两人并肩而坐,纪垣稳重端方,秦鹤意气风发,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十足相配。

“很好看。”纪垣真心地夸奖道。他们看完了照片,纪垣正想把储物箱合上、收进柜子里,刚挪动半步,秦鹤把照片放到一边,突然欺身而上,猛地扑倒了哨兵。

“小鹤?!”纪垣猝不及防,精壮后背压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一下天旋地转,他直接躺在了地板上。秦鹤大半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亲昵地道:“一个下午没见到垣哥了,有点想念。”即使是平躺的姿势,纪垣胸前那对肥壮的厚乳也尺寸不减,隔着薄薄的家居服高高挺着,秦鹤看着眼热,脸埋进乳沟里蹭了又蹭。

“你……”纪垣哑然,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相处定例——秦鹤积极火热,而纪垣虽然不主动,但也很少抗拒。秦鹤对纪垣的顺从很满意,而更让他愉快的是,和秦鹣紧密相关的一大箱遗物就在旁边,就好像在见证这场亲热一般。他一手隔着布料轻轻捏玩着纪垣挺立的乳尖,一边抬头,和纪垣轻轻碰了碰嘴唇。

“好喜欢你啊,垣哥。你也喜欢我吗?”秦鹤亲了几下,总觉得不够,又恃宠而骄地问。

“嗯,喜欢。”纪垣回答。秦鹤看着他温和包容的笑,几乎整个人沉溺进去,又俯身和他交换深吻。

——上篇完——

埃利斯趴在冰川旁很久了。它刚吃饱了磷虾大餐,此刻天气一片晴朗,既不刮风也没下雪,冰川之外是如镜的湛蓝海面,安静得连虎鲸游过的波纹都没有。埃利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象海豹的嘴很大,尤其是打哈欠的时候,它觉得自己这个哈欠打得气势如虹、威风八面,整个冰川上的鳍足动物都不会有它十分之一的王霸之气。

一只南极长毛兔从它身边跑过去。它一边跑,一边说:“来不及了,要来不及了!”埃利斯被它吸引了注意力,它看向长毛兔奔跑的方向,看着它冲过一小段距离的冰原,跳进了一条地面的裂缝里。象海豹的食谱上没有兔肉,埃利斯一向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小生物的,但今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或者只是想找些乐子,它跟着长毛兔的足迹,来到了那条裂缝边,探着头往里看。

裂缝里黑乎乎的。埃利斯努力伸长脖子往裂缝里看,一不小心,整个海豹就滑进去了。它在黑暗里掉啊掉啊,足足掉了三分多钟,才“啪”地掉到了底。

坑底四面都是冰。这大概是冰川时代留下来的无数冰洞之一,埃利斯看了一圈周围,从唯一有亮光的出口艰难地钻了出去。外面是宽阔的雪境,天空依然是敞亮的,空气冷得仿佛能凝固,皮肤上感受不到一丝风。埃利斯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嘿,海豹,你从哪儿来?我们雪原上可没有你这样的海豹。你要去白王后陛下的茶话会吗?”

埃利斯转头,看见一只衣着体面的企鹅。它的头上戴着高高的礼帽,手里拿着又小又短的黑漆手杖,身上还穿着燕尾服——不对。埃利斯眨了眨眼,确认企鹅没穿燕尾服,那是它自己的毛发,前白、后黑,分叉的小尾巴随着行走左右摆动。它只在脖子上穿了一个套头领巾,中间系着一个红色的领结,其他服装部分都是由它原本的毛发颜色构成。

这么特别的企鹅,在冰川上可不多见。埃利斯想。想必它说的茶话会是个好去处。“你好,企鹅……”它顿了一下,觉得这么称呼一位体面的企鹅有失礼貌,于是趁着余音未消,连忙加上:“……先生。我从冰川那里来的。我也想去白王后的茶话会,可我不知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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