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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架

 

毕竟这是谢和歌的房子,他和谢和歌就是为了玩的方便才住进来,大大小小的随处可见的润滑剂不说,摆在厕所明面上的灌肠器,扔在床头的情趣玩具和安全套,还有自己房间当床的狗窝,甚至笼子名字上还写着“沈明之家”旁边就是象征身份的项圈……

沈明听到男人提议厉霄一瞬间下意识有些悸动,却碍于时间关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自己家在外区,到这里打的也好地铁也好最多只有一个小时,一切只为了不让自己的性癖曝光社死。

厉霄的动作很快,沈明和谢和歌的电话挂了没五分钟,门口就传来了敲门的动静,打开一看厉霄还是一如往日的那般拽里拽气,冲着开门的沈明一挑眉。

“麻烦了。”沈明客气地说,虽然对于这个人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侧了侧身把门口让出来。

厉霄应付的点点头,一边换鞋一边操着一口轻佻的语气,“给我找几个大塑料袋,待会收拾用,你们的玩意儿应该不少吧?”

沈明无视了他带刺的话语,“我都找出来了,放在茶几上。”其实自从那次讨论谁去party的双人调教后,两人的关系倒没有曾经那么针锋相对见面就掐,更多的是局促,相见都有些尴尬。

换好拖鞋的厉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悠哉掠过他的身前,“我一二楼,你三四楼啊,东西我就不给你分类直接扔一起了。”随即弯腰拿起两个塑料袋就往厕所走去。

沈明叹了口气,对方是过来帮忙的,只能顺着他来,好在厉霄又没有说过分的话也没做过分的事,他应对的还算轻松。

“卧槽,你马桶边上这什么玩意,上面还有屎,玩的黄金啊!好变态啧啧啧。”厉霄从厕所里发出一声惊诧。不过片刻又喊来一嗓子,“你放阳台上的大铁钩子是什么啊?我见都没见过,上面怎么还有个球?”

“那是肛钩。”沈明本来不想回答,无视了几句话,结果对方得寸进尺问得越来越勤,让致力于研究怎么拆笼子的他有些分心,只能听一句答一句,才能勉强让厉霄闭嘴。

果然自己答应让他来帮忙收拾就是个错误。沈明想着,但他这个想法往后变得更加坚定。

厉霄收拾完一楼大大小小的房间,把明面上的东西收了个精光,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谢和歌变态和偏心,因为他在厨房都找出来一瓶润滑剂,还有无数新奇的小玩意他都没给自己用过,有些他看着感兴趣的就暗自记下,等哪天求着谢和歌也给他买一个。

上到二层也是不小的工程,什么浴室客房书房……都是谢和歌喜欢随时随地来一炮的地方,男人的性瘾无非给他徒增了工作量。

比如浴室,光是随便一扫,什么灌肠清洗器直入眼帘,五颜六色的跳蛋就那么摆着。

虽然可能这辈子都体验不到被父母发现这些的社死心态,毕竟买这些玩这些地就是自己的爹,但是被男人几次塞着小玩意去见同学后的那种羞辱他倒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被发现就换个星球生活吧,厉霄不禁为沈明捏了一把汗,他仁义至尽已经为他这个近乎于情敌的人做了足够多了,还不是看在谢和歌的面子上。

别说,打扫着他还开始好奇,光是浴室的小玩意就能有这么多,那谢和歌的房间还了得。

其实在自己家,谢和歌这个对睡眠要求质量极高的人并不大喜欢在正儿八经睡觉的卧室玩他,之前他还问过一两次原因,谢和歌说是嫌狗骚味太重了。

期间匆匆忙忙的走进书房,刚映入眼帘就是大大小小排满左右两侧橱柜的书,这看着得有一万本了吧……不愧是天天被谢和歌挂在嘴边夸的高材生。

不务“正”业的厉霄不禁好奇起来,随手抽了两本发现自己看也看不懂,“你那个《拉马克遗传基因理论》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你别动!是主人的。”转战到三楼小卫生间的沈明塑料袋里也收了一大堆东西,他比厉霄藏的要细致,毕竟待会接受考验的是自己。

厉霄听都没听过半知半解的嗷了一声,看着这成千上万本书海,禁不住也有所感慨。自己来这儿之前,连一套普通的几何数学题都解不出来,在书房里面来看这些晦涩难懂的书,更像是在狠狠打他的耳刮子。

又问过一本本,有的是全英文,甚至还有俄语和日语,有的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哪个国家的哪门子语言。

书房的东西反而不多,没找到一个安全套和一根假阴茎,厉霄对这个让自己无地自容的房间有些排斥,扫了一圈只看到书桌上放着捆麻绳,正准备伸手去拿,下意识地看见摆在桌面上的东西……

沈明正极力思考着哪里还藏着小东西,突然脑袋里好像想到了什么,遭受重创一般放下手里的塑料袋就往二楼书房跑,“那个房间你别收拾了!”他刚收到的录取通知书还放在书桌上没有收起来。

可是不幸,刚站到书房门边就看见厉霄身体依靠着墙,痞里痞气地抖着腿,手里拿着那张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正低头仔细看着。

沈明脸色瞬间就整一个变化,又局促又不悦,站在门口语气带了点怒意,“把那个放下。”

厉霄只是抬了抬眼皮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嘴上挑衅的啧了一声,接着垂眸看去,“怎么,你这是要出国啊?考上的?”

“你他妈把它给我!”沈明的气焰一下子上来,鲜少爆粗的他嘴上也不再容忍,三两下箭步就冲到厉霄面前,伸手去夺录取通知书。

厉霄本来没兴趣,被他这么一激就把拿着通知书的手高高抬起,虽然两人的身高相仿,但刻意阻止的厉霄还在晃着录取通知书,就是不让沈明碰到。

“你他妈的……”沈明一气之下揪住厉霄的衣领,厉霄反倒也气了上来,反正手里有录取通知书在身他无可顾忌,一副“有本事你来啊”的贱样。

沈明看着他这副“知道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挑衅面孔,气得牙根子都痒,厉霄还在一旁无所谓地反问着:“我就看看,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心虚个什么劲啊?”

厉霄不提还好,一提心虚更一下戳中了沈明心中最大的郁结,他揪着厉霄的衣领越来越紧,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就在厉霄还有点怕他不会真一下子朝他脸打一拳吧,沈明的举动让处于防守状态的他一下诧异。

沈明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一下子把厉霄给跪傻了,虽然他们都这么跪过谢和歌,也互相没少屈辱,但自己现在本来是在挑衅他诶,厉霄总觉得沈明这么突然跪自己有点不舒服,下意识的要去搀扶,“不是,你干嘛呀?我可不好你这口啊!”

“我求你别告诉谢和歌!”沈明屈辱地抓住厉霄的裤腿,低着头看着光滑的地板,上面甚至能倒映着自己卑微的表情。

他跪着乞求厉霄,他知道厉霄看不惯他,恨不得都没有他这个人,如果这个事情在男人面前捅破,自己更没有任何回旋思考犹豫的余地。

“录取通知书是我最近才拿到的,护照,签证什么的我都还没有办,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要出国,我也……”

“卧槽,你不会想为了他留下吧?”厉霄看搀扶无果索性觉得占这个便宜也不错,就收回了手低头看着他解释,沈明抓着自己的裤腿有点用力,他都担心待会儿对方一激动会不会把自己的裤子给扯下来。

沈明被厉霄这么一句反问打断,抬头有些不解的疑惑,疑惑于他何出此言。

厉霄皱着眉毛,看着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若有若无的耀武扬威,又天天不知道哪里世界看不惯他一直郁闷的沈明,如今有了解释,他回答他疑惑的表情,“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你不走,你等着谢和歌留你?你脑子没病吧,高材生。”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局促地站在原地问道。

“我跟了谢和歌才半年多就知道他是个只爱玩的人,你跟了他三年你都没发现吗?”厉霄讽刺的反问,一句道破真相,“我说你是不是s玩傻了呀?”

“小屁孩,你懂个屁。”沈明厌恶道,双眼发红的瞪着厉霄,一个被谢和歌宠得正紧的小狗儿能懂什么。

看厉霄从头到下的这一身昂贵奢侈价值千金的行头,和一个高中生就搬进对方家里的做派,还有一副理所应当地接受着这一切的模样,都让他嗤之以鼻无比厌恶,比起他这种仅仅只是跟男人同居的关系,厉霄一个高中生就这么不务正业,更像是被包养。

想着,他又心灰意冷地低下头,觉得自己有哪点又比得上他呢,抛开这些身外之物看到灵魂,自己也不过是等着谢和歌垂怜的一条可怜虫罢了。

“我就是因为跟了他这么多年,所以都离不开他了啊……”沈明气焰弱了下来,有些惆怅的开口,“他对待你跟对待别人都不一样,你个傲气的小子也是年轻,根本体验不到这一点,等再过三年,再过一段时间,如果你也要离开他,你看看你纠不纠……”

“切。”厉霄面对他的突然的感慨和带着年龄爹味的语言,不禁不屑地冷哼,眼中带着讽刺,却也有一点自嘲,“他对我对待别人不一样?因为他他妈是我老子。”

突然被打断感慨的沈明本身不悦,不太想听厉霄嘲讽自己的话,结果却在下意识中一抬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说出同时压抑着自己内心心结的厉霄,表情也不是刚才那样带着锋芒,反倒是看着沈明这张还蒙在鼓里的疑惑脸,觉得有些可怜和可悲,而这份可怜和可悲也是给自己的。

他们都是跪在谢和歌脚边,等待他垂帘自己性与爱的狗啊。

“你说我小,你比我大七岁,你名牌大学,你研究生毕业,怎么了?你不照样傻逼吗?干着这傻逼事儿。”厉霄把拿在手里的录取通知书甩到沈明怀里,白了他一眼却也侧过身不再与他对视,“我如果不是他儿子,他都不会看我一眼啊。”

沈明瞬间理解了为什么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两人有点像,再加上厉霄的生活确实备受谢和歌的关注,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真相是这么的狗血和离谱。

厉霄接着说着,“你知道我觉得哪不如你吗,因为他老是拿我跟你比,我写作业的时候都要提两句你是高材生,我他妈为什么不愿见你?因为我自卑!”他用手指戳着沈明的胸口,沈明没有工夫考虑别的一个没站稳,被往后戳了几步。

两个人之间捅破心声,厉霄也就不再掩饰,

“是,他谢和歌多牛逼呀,那聚会上你也看见了,能跟他接触的全都得是什么上流社会阶层,我配吗,我他妈连你那个什么拉什么马克什么遗传基因都看不懂。”

“就你条件这么好的人,谢和歌都能不放在眼里,我他妈跟你比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儿啊?”厉霄说得越来越愤慨,

“我要是能拿到这么一份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他妈都能高兴的出去裸奔,啊,你倒好,你还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

“你老是跟我说你有什么用,显摆我生得没你幸运没你好,是吗?”沈明也同样怒吼出声,“那是你!”

“对,就因为这是我。”厉霄抬起头,满脸执拗地看着他,“你跟我不一样,你比我牛逼,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是这个逼样了,你还可以比我站得更高。”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可以堂堂正正用实力,跪在他身边。”

厉霄说完,不禁也有点情绪激动的眼眶发红,咳嗽一声缓解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拿起身旁收拾了一半的黑塑料袋,踩过在地上的那张录取通知书,掠过沈明的身边,也有点表露心声后的尴尬与羞耻,气的把麻绳往塑料袋里一丢,嘴上嘟囔着,“还说比我大七岁,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沈明看着那张掉在地上,还踩着一个鞋印的录取通知书,回味着刚才的对话不禁感慨万千,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

收拾完自己负责的一楼二楼厉霄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摔门就走了,沈明立刻调整好情绪迎接父母,果然二老的突然来临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想念,也是知道他即将出国,特意来询问情况的。

他完完全全地隐藏了谢和歌这个人,其实沈明的父母还是相对开明的,前些年接受了沈明的出柜,但是再开明的父母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居然天天跪在别的男人脚边当狗。s这种性癖相对于普通的打炮做爱而言,基本上大众都难以接受。

他向爸妈解释说,这是他大学同学的房子,刚装修好不久让他过来先盯好工顺便看看家,他看这里比自己家幽静,可以更好方便他学习,所以搬了过来,还算是一个解释得通的理由,他的父母就再没有多问。

问了点最近过得好不好之类的这种基本情况,话题也就引回了最重要和他最不愿提及的出国问题上头,父母已经默认他要出国了,沈太太甚至在来之前都已经在书店买好了他所去国家的地图和生活指南,递给沈明看,问他买的还行不行。

即使再难舍难分的感情,最放不下的肯定还是父母啊,父母要跟孩子远隔大洋万里,哪儿像现在这样一辆火车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见上一面。父母都做出了这种让步和决策,一时间让沈明都有点羞愧于自己的犹豫。

谢和歌应该也知道他的父母已经到来,很配合的没有回家,也没有来一通电话,留给沈明该有的生活空间。沈明对于出国问题也就是支支吾吾地回应。

等一家人唠得差不多了,沈明提议出去吃,他在这儿了随便找了个小餐馆落座,下午的时候又逛了逛s城,沈太太非要拉着沈明和沈父去拍全家福,沈父嘴上说着“哎呀,一家人到哪不能拍,非要在外地拍”却到了照相馆是第一个抢着掏钱的,沈明拗不过,也勉强的带着笑颜,留下了一张照片。

晚上把父母找了离火车站比较近的宾馆安顿好,沈明才拖着有点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谢和歌。

沈明先是看见谢和歌的身影一愣,“主人?”他以为谢和歌今天怎么也不会来了,毕竟平常就没多重视,再加上今天父母来市不方便,他原本也打算洗洗睡了,不再想。

听见他叫自己的声音,谢和歌也只是从沙发上回过头,抬头扫了他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应答。

沈明在玄关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鞋脱了衣服,光着身子走到男人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停留,淡然的默默地跪下。

谢和歌却给他扔过来一条毯子,沈明也是在这个瞬间才敢抬头看见他的表情,冷峻依旧没有笑容。

他不禁也有所察觉,照平常来说如果谢和歌只是在气他打扰他工作,抑或者是不声不响就搞来父母这种大动静,可能就会直接上腿一脚,不可能还怜悯似的扔给他一条毯子。

看男人的模样,大概是知道了点端倪,他不禁想起今天早上和厉霄的那一段对话,有点试探性地开口:“主人今天怎么没有去找厉霄?”

谢和歌听了这句话,讽刺的轻哼一声,“他把我拱手送过来的,你可得谢谢他呀。”男人是话里有话的意思,虽是调笑的语气,但看不出一点开心。

沈明内心一颤,瞳孔急速收缩,不禁抬头对视上谢和歌的眼神,“他,他都跟主人说了点儿什么?”他不禁怀疑起厉霄早上那副状况和激动的劝诫自己的模样。

果然,“他跟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跟我说。”谢和歌的表情认真起来,语气也带了丝严肃。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沈明靠近一点,沈明看这副样子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有点诧异他这动作的意图,可是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主人,他只能抱着疑惑毫无怨言地爬过去。

他以为靠近之后,谢和歌会扇他一巴掌质问地告诉他:你怎么会这么傻。也可能会一脚把他踩到脚下,嘲讽他说: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只是没想到,他靠近以后,男人却把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腿上。

这种比较温馨比较暧昧的姿势,以前只有沈明把谢和歌伺候好了的时候,谢和歌才会默认允许他这么做,从来没有过一次主人主动让他靠过来。

这样看不见谢和歌的表情,这让沈明有些不安,可是对方的手却一直搭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给他顺气。

空气中沉默了好久,沈明突然觉得腿上传来动作,紧接着男人开口说话,牵动了他全身的神经:“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当我的狗吗?”

这个问题把沈明问得一愣,立刻不可置信般的转过头,侧着眼对视上谢和歌的眼神。

谢和歌眼中没有了刚刚那丝冷峻,没有带着不悦,更没有嘲讽和调笑,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种复杂的温柔。

见沈明这么带着震惊和疑惑地看着自己,谢和歌接着开口,“当一条真正的狗,不许出国上学,不许去上班,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许出门,”他的声音循序而进,却是越来越平淡,“当然,你是我的狗,平常就靠我养着,我也有能力给你最好的,只要你不死或者我不死,我也不会扔了你。”

谢和歌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随着沈明的心脏跳动而蹦出,像石头砸在他的心口,又像羽毛拂过他的心尖。

谢和歌还在继续说,并没有因为沈明的情绪变化和眼中带的犹豫所停止,“我还是会出去玩别人过我自己的生活,你管不着我也没资格管我,毕竟我谢和歌玩了这么多年,玩到我现在步入中年一直随心所欲,甚至可能会玩一辈子,不可能被你们一条狗的感情所束缚。”

男人的眉宇间仿佛又带上了平时的傲气,温柔说的话却也犀利,一起一落的敲打在沈明的脑子里,同样也是他谢和歌的一种变相的自述。

“主人……”沈明试探犹豫的开口,却又被谢和歌打断,“主人说话不许插嘴。”

“可是你讨我开心,你比我碰见过的其他狗都讨我开心,所以我决定奖赏你一个别人没有的机会,即使我以后不喜欢你了嫌弃你了,我也不会赶你走,你照样可以留在我的身边,跟我生活一辈子。”

谢和歌仍旧摸着沈明的下巴,“当然也可能有转机,如果我越来越喜欢你,没准我也会变得专情,毕竟谁能想到几十年后的事,再没准儿我会真的爱上你,想和你结婚也说不定呢。”

男人的话一起一落,像是跌宕起伏的过山车让沈明的心又升起又降落,本身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谢和歌的话又再次扬起了他的犹豫。

“你愿意吗?赌一把试试啊。”所有话的最后,谢和歌又恢复了往日带着笑容的面孔,向他一挑眉反问着。

如果当一条狗对他来说是坏事的话,那么他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当着,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这三年,他在家自学也好,出去了即使有自由活动他也不知道去哪儿,到了超市就是买谢和歌想吃喜欢吃的,男人已经融入他的生活,不,应该是他已经是谢和歌人生的一部分了。

然而今天真相再次挑明,面对经受了长久的冷暴力,对方给予他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会像看见曙光般的渴求,谢和歌对他说的话就像是恶魔引诱夏娃摘下的禁果,引诱他摘下自己的人格。

沈明颤抖着声音,没有回答,却颤颤巍巍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哼叫,“主人,我其实对您……”

“嘘。”谢和歌摆摆手示意他噤声,“你只能回答,愿不愿意。”

“我……”沈明的头离开他的腿,跪在谢和歌的双腿之间,抿着嘴唇犹豫,他在思考父母对他的话,更在想着今天厉霄在书房愤慨的那次争吵,“我愿意。”

说完,他的内心几乎空洞,是被人偷走的那种空虚,好像从他说了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心脏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完完全全地从属于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为什么说完没有开心的感觉呢,他答应下来后,分明就已经和谢和歌在一起了。

谢和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低头俯视着面前这个心甘情愿当自己胯下之臣,足下之犬一辈子的卑微男孩。

突然,他沉声命令道:“把你的录取通知书给我叼来。”

还回味在刚才的沈明不知道男人的用意作何,也不敢多问,现在他已经变成了真真正正从属于男人的狗,只好加快爬行的动作,找出书房边被他放在抽屉里的那张还带着早上厉霄鞋印的录取通知书,递交到男人手里。

谢和歌随意地拿过那张录取通知书,踹了踹沈明的膝盖,让他侧过身子旁边待着,沈明执行命令却在原地愣着不解,直到他看到男人的手伸向茶几上的打火机。

“主人,别这样……不要……”他几乎想也没想高声制止,膝行两下去拉扯男人的腿。

可是谢和歌看都没看他一眼,摁下打火机按钮,蓝色的火苗在他们两人的眼中闪烁着。

“求你,不要!”沈明激动的摇着谢和歌的裤脚乞求着,希望男人可以收回成命,可是对方还是不为所动。

看着火苗逐渐逼近录取通知书,那张脆弱的纸几乎撑不过三秒就会掩灭在炽热的火烤中,化作一滩灰烬,他的人生也会就此彻底结束。

“不要!”

随着打火机被拍落,谢和歌的手被火撩到,烫出一道微红。沈明把差一点就被烧到的录取通知书紧紧的护在怀里,跪在原地已经泪流满面。

谢和歌看都没看自己虎口上的伤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两步站定在沈明的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被迫让哭泣的他抬头看着自己。

随即,给了他一个耳光。

跟厉霄不同,他几乎从来都没怎么这样打过沈明,更多的调情都不会打在脸上。然而他并没有安慰哭得撕心裂肺的他,反而给予了他这样重重一击。

“清醒了吗?”谢和歌冷淡地问道。

沈明努力睁开眼看他,却是瞪视,他从来没这样也从来都不敢这样看着谢和歌。眼底的红血丝和泛着红的眼尾却让他显得更加可怜。

男人也丝毫不回避他这样的目光,反而捏他的下巴捏得更加紧,两人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情态对视。

“我只是……我只是喜欢你,不是你喜欢狗的那种喜欢,是爱慕。”沈明还是率先垮下台,眼泪如泄洪的大坝,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可是,我不能放弃自己的前程,我不能自私到一意孤行,我知道你不爱我,抛开一切我们只是普通又简单的性伴,是我不配爱。”

把压抑了三年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沈明终于说出口,眼泪浸湿了整张脸,那张脸也并不好看。

谢和歌蹲下身子,用烫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刚刚被自己扇过的脸,那地方被眼泪浇过显得灼热,“你要知道,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自己从出生就随心所欲,一直标榜着自由的标杆,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放弃人格的,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去追寻自由,何尝不是一种一意孤行呢,他有点感慨地说着,“抛开身份,我们都是人,人啊,这辈子最好只爱自己。”

“沈明,你要做自己的神明。”

谢和歌帮着沈明打点操办了很多出国的相关事宜,从签证护照落实,再到订机票。沈明本来想拒绝,但谢和歌这次并没有在生活开支上遂他的愿,“马上就走了,主人再不送送小狗,那简直是太无情了。”

“您这样会让我更舍不得。”沈明也终于可以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离开的那天,沈明在机场门口拜别父母,谢和歌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方便见面,所以很财大气粗又奢侈地买了同一家航班的机票,专门在商务舱休息室搭建了一个特别的会话场景。

谢和歌本来没有想带厉霄来,他也知道两个人从来都看不对付,干脆就不提了,结果沈明却主动说想见见厉霄。

三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谢和歌和厉霄坐在一起,与沈明面对面坐着表情坦荡,淡然,轻松,也有着送别的愁怅。

时间正像一个趋炎附势的主人,对于一个临去的客人不过和他略微握握手,对于一个新来的客人,却伸开了两臂,飞也似的过去抱住他;欢迎是永远含笑的,告别总是带着叹息。

沈明从随行的背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一封信,和那个自己带了三年的项圈,双手递给谢和歌。

厉霄有一点兴奋地想要立刻拆开那封信,谢和歌狠狠一拍,才有点委屈地收回那只手。

沈明笑笑,“我也给厉霄准备了离别礼物。”他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数学科,“这是本好书,谢谢你帮我敞开心扉。”

“我他妈也谢谢你。”厉霄在谢和歌瞪过来的不容拒绝的眼神中,逼不得已的收下了那本书,光是封面就让他愁怅万分,一时间都在怀疑这是不是沈明在伺机报复。

“没事儿,你放心,他写不完这本书这信我不让他看。”谢和歌调笑着,拍拍厉霄的肩膀加以鼓励。

沈明有点忧伤,却也迎合地笑笑,“我还有一个小请求,也请主人在我离开了之后再看,这信写得像情书一样,我有点难为情。”

谢和歌点头应允,随即又说了点儿正事,“国外如果生活上有问题,尽管联系我。”还没等他应答,随即广播中响起了登机的提示音。

“去吧。”谢和歌坐在原地挥了挥手再见。

沈明说了声主人再见,在地勤人员帮忙扶持行李的带领下,走进了茫茫人海。

“哎呀,整得好感动的样子。”厉霄看沈明走远之后,不禁内心咋舌感慨,看着手里的那本五三脑子已经开始冒烟了,“走也走不彻底,还给你手上留下那么一块烫伤。”

“得了,人都走了就别吃醋了。”谢和歌拍拍厉霄的大腿,没好气地捏了一把示意让他收敛点。

飘忽的视线从金色的狗牌最后落到那封信上,看着周围那些渐行渐远的人,谢和歌一把推开一旁好奇的厉霄,兀自打开那封信。

谢和歌亲启。

主人:

展信佳,见字如晤。

这封信是我在我们敞开心扉的那个夜晚写下的,这个时候我相信我们都已经做好了相互告别的准备。

您提出的邀请很诱人,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永远留在您身边,您很优秀值得许多人喜欢,也值得许多人去爱。

可能在别人看来,或者在您玩过的其他狗狗眼中,都觉得您是一个自私自利,独断专行,贪玩享乐的利己主义者,可是我并不这么觉得。

大概是我太过于看重自己了,我觉得这三年从与您相识,相见到相知,您无处不散发着属于自己的那骄傲优雅自持。却在相处久了之后,我也发觉出您也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您会关心我,起码会注意到我,仅仅是这样一点垂怜,那也是使我着迷的。

从我们在那场派对上认识,您调戏我绊倒我,让我舔您的鞋,问我喜不喜欢当狗……在之后您调教我,允许我在您的胯下承欢。

我一直以为我们普通的关系仅仅是建立在性上,所以当看到我也取悦到您的那一刻时,我才要有所放松,但是往后却发现这种放松不仅仅是来自于身为一条狗拥有奴性的满足,而是看到您开心后,我也发自内心的快乐。

第一次在床上与您欢乐后,您给了我这个项圈。老实说,您让我自己去定制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尴尬,我到现在还忘记不了加工师傅看我的眼神,但是同时也有一种满足昭告着天下,我是属于您的,我是您的一部分,我也是有主人的狗了。

这不是性欲上的满足,是心灵上的满足。

我有想过,如果不去阻止您在录取通知书烧毁的那一瞬间,现在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可能这封信也就不复存在了。

可能现在我正跪在您的脚边,轻柔舔舐着您的脚尖;可能穿着白色围裙在厨房做您最喜欢吃的金汤肥牛;也可能正在清洗身体,等着不知何时您开心的时候赏我的愉悦和高潮。

但是我确实是在火苗点燃的那一刹那,阻止了您,甚至还弄伤了您的手。我不后悔我的决定,以后可能会后悔,但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像您说的,谁知道发生在几十年后的事儿呢。

那天与您的对话,我至今仍有感慨,以至于落笔至此也仍旧有心语万千。

原谅我质疑您对自己的判断,您并不一意孤行,您也并非只爱自己。相反,我看得出您热爱这个世界,所以才会走上去追寻爱的路,只是这条路岔路太多,一些人一辈子可能只能选择一条,而您却有能力走很多条。

我也找到了我要走的路,我也找到了我要追寻的东西,并且我追到了,我要追寻的是您。

作为狗的沈明从始至终都是谢和歌的,而作为人的沈明现在要与您告别了。

再见,我的主人。

临颖神驰,书不成字,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您的狗:沈明。

沈明走后的一段时间里,厉霄还以为谢和歌多多少少会沉浸在悲伤中走不出来,结果刚走没两天,谢和歌就一边抽着皮带一边逼他写那本五三,厉霄真的会谢谢沈明。

而那封信似乎被谢和歌收在了隔壁的卧室里,而隔壁的房间自沈明走后,谢和歌就把东西都搬了出来没再去过,好像在那儿就不曾睡过一般。

厉霄不理解谢和歌对沈明的感情,他也没看过那封信的内容,只知道现在沈明走了他就可以一个人围着谢和歌打转了,该说不说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而男人似乎也没再怎么玩过别人,偶尔那么一两个他还会跟厉霄吐槽,说这些个人这不行那不行,哪哪都没你和沈明好,厉霄听着,尾巴都要翘上天。

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融洽,其实本身就已经很融洽了,只是这份融洽中更掺和着厉霄的小心思,一个十七岁青春期大男孩儿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谢和歌不再出去多玩的原因似乎也有工作的一部分,厉霄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忙,偶尔吃饭的时候听到男人打电话,光是那语气他都不敢多记,只能估计出是又出纰漏了等等,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临近高三寒假的期末考试,谢和歌更懒得玩他,厉霄有的时候在床上扭着发骚都会被狠狠地一脚踹下床,可怜的从地板上度过一夜,导致他已经将近三周都快没泄欲了,谢和歌怎么样他不知道,厉霄只知道自己快要疯,每天听数学课的时候除了想睡觉就是想睡着觉做爱,整一个小淫魔。

这两天班级里通知学校要办冬季运动会,厉霄上课睡着了没听见,还以为又是什么努力学习的老套训话大会,打了个哈欠准备换一个姿势睡下节英语课。

“厉霄。”一声女声响起,轻轻敲了敲他的桌面。

厉霄还没缓过劲儿来,整个人有点懵,一抬头碰见班里前排的一个女生。“啊?”他半梦半醒地嗯了一声,这个女生叫蒋书桃,班里的学习委员,好像是有一次撞了自己桌子之后突然跟自己说话比较多。

厉霄想着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毕竟像他这个在后排的大渣子,基本上跟前排学生打不了照面,更别说女孩了。

“上课看你睡着了,肯定没听见吧?”蒋书桃打趣地笑着,把一张体育报名表放在他面前,“我跟班主任要的,你看你报不报。”

“什么呀?这啥玩意儿……”厉霄也不知道在女生面前撑个样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自己家床上爬起来,睡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的舒服。

蒋书桃也不催他,等他缓了缓精神低头仔细看了看那张纸上的内容,“运动会?”厉霄反问。

“对啊,冬季运动会,虽然是校内组织的,但是可以给班级加分呢。”蒋书桃拉开一旁的凳子坐下向他解释着,眼神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汪小淞,汪小淞这情场老手立刻会意,说了声去隔壁班借作业,把正前方的位置让给了蒋书桃。

蒋书桃一边说着,有意无意地掠过耳边的发丝,用纤纤玉指指着上面还空白的一千米长跑项目,“我记得你最擅长的是短跑,可是当时我没给你拦住,名额已经满了,你是咱们学校田径专业课前几,好歹报一个嘛。”

“短跑对爆发力的要求和长跑的耐力是有很大区别的。”厉霄平时弯得彻底,在这种方面倒是变成了死直男,揪起长短跑的区别跟蒋书桃对比,“我短跑他们一个都比不上我,我长跑可不就丢人了吗。”

“哎呀,是我没有了解好……那我们班跑步也是你第一呀,能拿到一个奖项是一个奖项,就当我学习委员拜托你了行不行?”蒋书桃可爱的双手合十,对厉霄眨巴着眼睛,“加个油嘛。”

厉霄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想干什么,没准儿是被班主任买通过来当说客。他对蒋书桃的印象也不错,不太想让她为难,但是参加比赛这种事从来都是得谢和歌过目,学校的大型比赛也逃不过男人的眼睛,摸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也行……等我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吧。”

“那我先给你报上,不行的话,明天再去跟班主任说。”蒋书桃看厉霄松口立刻变得很开心,抢着他一部拿起笔在长跑栏里面写上厉霄的姓名,“电话呢?”

“185031268……”厉霄就是缺心眼儿,无所谓的随口爆出,看着蒋书桃满脸开心地走了,自己又开始酝酿第二节课的睡意。

晚上放学他都差点把这事儿忘了,要不是刚到家正换鞋的时候突然收到女孩发来的短信,他压根儿就没有那节课之间课间的记忆。

“看什么呢?换鞋都换了半天。”谢和歌靠在玄关门口敲了敲墙示意他回神。

厉霄不敢怠慢,换下鞋,脱了校服还是照常跪在男人身边,同时也觉得挺无所谓的立刻回答道:“回主人,是同学的消息。”

谢和歌嗯了一声,本来没想追问,结果厉霄手机一直在震,他不禁烦躁中也有一丝好奇,“这是你同学找你要作业抄吗?这么急。”

“不是,是有个运动会。”厉霄刚想随便编个理由一笔带过,后又想起自己好像似乎大概已经报上了长跑比赛的名额,随之还是阐明。

谢和歌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厉霄犹豫了一下却被男人的脚点了点膝盖警告,随即不敢再停顿,把手机双手奉上。

他知道厉霄的密码,很简单的生日,谢和歌随便输了几下就解开,映入眼帘的是还没有退出的短信界面,“什么年头了,你们还用短信交流。”他随口说着,划拉了一下屏幕,看聊天记录里有这几条,大概都是围绕着所谓的运动会。

“你报的一千米长跑?”谢和歌也一阵疑惑,他记得厉霄是专攻练短跑的。

厉霄随之愤慨的解释,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回主人,班主任指使学习委员逼迫我必须要给班级争光,没得报了也得让我报一个,我身不由己啊主人。”他满脸无辜地看着男人。

谢和歌被他这话逗得轻笑一声,其实今天他也收到了赵校长的微信,对方希望厉霄这种专项体育生最好就先不用报了,也不差这么一个校内没有加分名额的小比赛,正巧赶在期末考试又临近集训和联考,没必要再为这个投身经历。

“那你是不想参加是吗,不想跑我就去跟你班主任说。”手机一下甩回给厉霄,抬头便听见谢和歌随意的一说。

厉霄垂头思考一阵,不知是不是来自体育生,觉得自己术业有专攻心里的执拗,他摇摇头:“主人,我想跑试试。”

“别试试,跑不了第一别回家。”谢和歌笑着踢了他屁股一脚,等于变相的同意。他倒是无所谓最后厉霄考不考得好,反正出国的机会他也一手准备着,不至于让厉霄到时候进退两难。

厉霄有点惊讶于谢和歌这么快就松口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您答应了,让我去?”毕竟谢和歌不待见自己这个专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节假日放他出门集训都是磨了好久的。

正想兴奋地发作,谢和歌一声停制止了他的激动,“我可没说我同意啊,别天天给自己下命令。”男人笑着,慢步走进厉霄的身前,一只手捏住跪着的男孩儿的下巴,左右摇晃两下似是打量着什么,“他们说短跑考的是爆发力,长跑拼的是耐力,有这么回事儿吗?”

厉霄虽然不解主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是,毕竟一千米跑下来也不是十秒二十秒能解决的,可累可累了。”

“考耐力啊……”谢和歌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眼神中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危险和恶意,让厉霄觉得可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随即,便听见男人说道,“为了防止你出去丢人现眼,主人先考考你。”说着,脚就很随意地踩上了厉霄的阴茎。

厉霄晃着他那根挺起来的大鸡巴和两颗摇摇欲坠的睾丸,寸步难行地围着客厅的边沿爬行着。如果只是单纯的硬着爬行还好,不至于让他如此难受,只是在谢和歌不容拒绝的命令下,他的屁股后面还插了根假阴茎。

“爬得快点,这么慢,怎么赢?”谢和歌站在中间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每当厉霄停下来都会威胁性地晃晃手里的遥控器。

这跟假阴茎跟普通的硅胶材质的那种不同,是谢和歌网购时大数据知道他的癖好推荐给他的新鲜玩意儿,外表的硅胶相比起别的更坚硬一点,更好的模拟了人勃起时阴茎的状态。内置芯片还会变温,随主人的喜好是想变热还是变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时随地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同时也有吞吐的模式,本来应该是给女性用的,女性高潮时流的水其实是原尿,这跟阴茎顶端的洞口可以尽数把水吸进去,在随着遥控器的按动吐出来,厉霄的前列腺液可没那么多,所以里面被谢和歌使坏的灌了一管蜂蜜水。

因为材质特殊再加上里面注满液体,假阴茎的重量也随之增加,厉霄每爬一步就会往后掉出来一点,他不仅要注意爬行的速度,还要注意加紧不要让假阴茎掉出来,不然他就惨了。

“当初装修的时候算过,咱们家客厅有一百零二平,你脚下爬的这瓷砖边长是六十厘米,你算算,一共能铺多少块瓷砖呀?”谢和歌一边琢磨着,一边刁难着厉霄,“我记得这种难度可是小学的数学题。”

即使是小学的数学题,一时间让人口算也会让人懵掉,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给厉霄一张演算纸。

而厉霄,前面硬着想射不能射,后面被插着除了要担心掉出来的风险,还可能随时随地被射一身蜂蜜水,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一加一,他也要思考一段时间。

“回主人,贱狗……贱狗笨,算不出来。”他诚实地回答道,与其算不出来被假阴茎玩得欲仙欲死,不如趁机承认错误让谢和歌甩他两鞭子,投机取巧地揭过去。

谢和歌看着他这副耍小聪明的模样,不禁带了点惩罚意味,加热了假阴茎的温度。“那可难办了,我们本来只需要爬一千米,现在你算不出来,那就慢慢爬吧,爬到我满意为止。”

其实就算定下一千米的目标,最后成果不让谢和歌满意他还是会变相加罚,厉霄今天这顿困难耐力训练可是怎么逃都逃不掉了。

本来平常的硅胶在冬天常温状态下放着还有点冰冷,插在厉霄让他的体内刚刚适应温度,结果这么一加热,让本来有些凉了的穴道全身一紧。

这跟假阴茎能到达的最高温度不会过烫,有着防护措施最多也就是人类亢奋时的最高体温,现在的温度正好模拟了一根真实阴茎的温度,让厉霄有种真的被插的感觉。

深厚的灼热不禁让他的屁眼变松,一步步地夹紧有些困难,仅仅是爬了步就有点累的带上了粗喘,“主人,这根鸡巴磨得贱狗屁眼好痒……贱狗有点受不了了。”

“你这才爬了几分钟,训练了你这么久,耐力还是不行啊。”谢和歌讽刺地感叹着,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甚至都没有用正眼看被消磨得难耐的厉霄。

厉霄被惹得心身燥热,被主人拒绝了的请求更是一阵沮丧,他现在不用动用四肢,就能感觉到身后的假阴茎在慢慢滑落他的体内。“主人,鸡巴要掉出来了!主人。”他惊呼着。

谢和歌看得见阴茎缓缓的下落,却仍旧不以为然地随意看了看,并狠狠地发出威胁:“敢吐出来就把你屁股打烂。”

厉霄听了吓得随之屁股一紧,甚至吸进去了小部分,看来谢和歌的命令和威胁还是很有用的。

男人似乎想要的并不仅仅局限于让他夹着,看男孩儿已经在原地努力了四五分钟有余,不禁嫌弃的走上去踢着他的屁股驱赶,“你跑个一千米还带中场休息的啊,那咱们今天要不要训练跑马拉松。”

谢和歌踹到厉霄屁股上的一脚一下子让他努力了半天的屁眼放松,刚刚好不容易吞进去的阴茎现在半根都掉了出来,仅仅剩一个龟头还卡在穴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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