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恍如昨日。
风太大,还卷了沙,都吹上天台了,磨的他眼眶疼。
清脆的走路声从身后传来,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盛洲走到他身侧,另一个步子远远地停了。
盛洲侧眸睨着他,“在难过?”
沈青恩笑笑,“没人和我说过难过该是怎么样的。”
盛洲:“你想他吗?”
沈青恩:“想不想重要吗?”
清冷的月光洒在沈青恩的头顶,裹上一层淡淡的薄纱,光影柔和着他的锋利。
盛洲:“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出了意外我帮你转达给他。”
“不用把遗言说这么好听,我没这么脆弱。”
沈青恩低哑的笑笑。
盛洲抿唇不说话,与他一起凝望远处,这个方向,是西方,是青州市的方向。
沈青恩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盛洲。
盛洲:“这是什么?”
沈青恩:“别人的东西。”
盛洲没说话,回眸望向远处的黑影。
他眸光黯淡道,“楚承想见你。”
沈青恩淡淡点头,楚承在盛洲的动作示意下走了过来,盛洲却往回退了。
盛洲真觉得自己大度,亲手为自己的情人和曾经爱了十年的人提供单独聊天的机会和空间。
不过他才不会喜欢灰色耳朵的狼。
灰耳狐,是最最最丑的。
他是极北狐oga,以后要是有孩子,灰耳狐要被“走地鸡”笑话一辈子。
楚承走到沈青恩身侧时,习惯性的低头,“沈爷。”
沈青恩:“你和盛洲在一起了?”
楚承:“沈爷我和他……”
沈青恩语气戏谑,“你是不是栽盛洲手上了?”
楚承:“……”
其实楚承一直以为北厅分别后,他以后会找位性格像沈青恩的伴侣度过余生。
他以为他是喜欢冰美人的。
但他似乎错了,爱从无定义。
而且沈青恩说的没错,他对沈青恩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十年付之东流。
实际却是,他一点也不了解沈青恩,他不知道沈青恩喜欢吃什么,不知道沈青恩的家庭,在得知沈青恩杀兄弑父时,他确实也曾彷徨怀疑。
这不是爱。
是一种钦慕,是不甘心在作祟,仅此而已。
爱从无定义。
盛洲和沈青恩的性格天壤之别,却死死的把他给拿捏了。
楚承从没遇见过哪个oga私下能把骚话说的天花乱坠,表面又是衣冠楚楚,谦谦有礼,喜怒不形于色的。
盛洲的每一个神态和动作都魅极了。
他会忍不住去关心盛洲,去打探他的喜好,记住关于盛洲的事和话。
沈青恩见他发呆,似在回忆着什么,唇角还勾着淡淡的笑,他自然也就明白了。
“好好珍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