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别过视线,“……”
盛洲轻嗤一笑,双腿微颤着望向白色的天花板,指尖穿过发丝,将头发后撩。
“真是令人荒唐的八天。”
盛洲轻声感慨着,旋即赤着进了浴室,步子还有些虚浮。在浴室门口时,他侧眸望向床上坐着一动不动的楚承,无语凝噎。
“来帮我。”
盛洲命令道。
楚承不动,“……”
盛洲微微耸肩,“这位先生,没记错的话,你把我永久标记了,我们接下来大概率得一起生活了。你这副样子,像是在为亡故的妻子守寡然后被糟蹋了。”
楚承没说话,但他起身朝盛洲走去。
百分之百的契合度下,足足八天才恢复意识。
在这八天内,他失控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但白耳狐狸没说错,他们已经缔连在了一块,以后都分不开了……
他的十年结束了。
他的恶梦自此开始。
这个白耳狐狸,像是个疯子!
楚承替盛洲洗澡,氤氲水汽下盛洲双手环上楚承的脖颈,在楚承的锁骨上落下一道齿痕。
“叫什么?”
“楚、楚承。”
“几岁?”
“29。”
“有喜欢的人?”
楚承犹豫了一下,“没有。”
“下次有需要可以联系我,但非必要不联系。”
盛洲从架子上取下浴袍,走出淋浴室,动作优雅矜贵,但透着几分魅意。
狐狸,一贯是这样的。
何况这还是北极狐。
楚承出来的时候,盛洲已经穿戴妥帖,一身黑色的西装矜贵邪魅。他朝着楚承迈步过来时,大腿微颤着,有些狼狈。
“我的电话。”
盛洲的语气中勾着媚意,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上挂着水珠,轻扇着。
“以后就叫我……”盛洲思考了一下,“洲哥吧。”
楚承:“……”
盛洲将一张写着电话的纸递给楚承,旋即挑起楚承的下颚,凑近他的耳廓。
“不要试图去任何地方找我,如果碰见我记得当做没看见,还有不要散布任何关于我的‘谣言’。”
他抬手捻了捻楚承的狼耳,“除非你不想活了。”
盛洲抽回手,理了理挺括的领带,从楚承身侧掠过时,身上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松柏味。
是楚承信息素的味道。
“……”
楚承捻着留着电话的卡片,只觉得不真实。
吱呀——
盛洲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一顿,后倾着身体看向僵着身体的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