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我。”
简单的三个字,司焕很快就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瞬,他额间的青筋暴起,却压着怒意笑吟吟的望着沈青恩,“老婆,疼……给我包扎一下?”
司焕补充道:“我可是辛辛苦苦的照顾了你三天,这三天你也不吃东西,晚上睡觉还发高烧,一直在我怀中蹭我……”
他一边说一边从掏出准备好的白色纱布。
沈青恩黑着脸接过纱布,将司焕腰腹上被血迹洇透的纱布拆开。沟壑分明的腹肌上有一条狰狞的刀痕,血口大开,足足有三寸。
伤口很深,血肉相黏。
纱布近乎黏在血肉上了,解下来时,伤口再次溢血。
沈青恩动作利索的为司焕重新缠纱布,没一分钟就缠好了,裹得极紧。
紧的让司焕都有些透不过气。
“老婆,你确定是在缠伤吗?我怎么觉得像束腰……”
司焕小声嘀咕着。
沈青恩双手环在司焕的身后绑结,姿势暧昧,就算他刻意侧头躲避气息的喷洒,但司焕健硕的胸肌还是搭在了他的脸侧。
他微微后仰着脸,将手中的纱布松了些。
司焕这才好过一些。
司焕悬着双臂,望着怀中耳根微红的沈青恩,心里的怒意被轻易抚平。
在替司焕重新缠好纱布后,沈青恩瞬间从司焕怀中离开。
沈青恩西装外套上残留的体温渐渐消散,他片刻不愿多留。
清秀的脸上神色淡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眼底的决绝与淡漠,从未将那片独属于他的温暖放在眼中。
在沈青恩等人的半个小时里,他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口袋。
他想抽支烟,疗慰心里的烦躁。
司焕也罕见安静在一旁乖乖坐着,与他保持着正常的距离。
相敬如宾的样子,让沈青恩感到舒适。
他与任何人,都该是这样的。
半小时后。
门口响起了楚承的敲门声。
司焕比沈青恩快一步站起来,他脊背绷的笔挺,身体都有些僵硬。
“老婆,我送你上车。”
司焕走到沈青恩身侧,等沈青恩站起来后,他立刻展臂将手轻轻地搭靠在沈青恩的肩头。
他小心注意着沈青恩的伤口,靠在沈青恩手臂上的手并不重,只是虚虚的搭着,根本没落力。
但在外人瞧来,揽肩的动作暧昧至极。
还带着几分宣誓主权的意思。
沈青恩伸手拂开,但很快司焕又搭靠了上来。
沈青恩眉间隐有不悦。
别墅大门被拉开的一刻,沈青恩步子加快的走出了司焕温热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