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轻尘有些鼻音的嗓音轻轻“嗯”了一声,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脆皮的时候,真丢脸。
“那就改天再去拜访他,还有你不上班吗?已经三天了,”
“没事,有爸在,我们现在撂挑子去度蜜月都可以。”
牧轻尘:“……你可真孝顺。”
你骗我多少次了
拨云见日,阳光久违地照在人脸上。
闲来无事,牧轻尘躺在玻璃花房的摇椅上晒着冬日暖阳,植物们慢慢凑到他的手边,又小心翼翼地缩回去。
手指的银色戒指格外的醒目,订婚宴结束后他本来想放在一处保管好。
但今早上宫离修强行给他戴上了,说总有一天会换成结婚戒指。
他漫不经心地将手抬起,张开左手五指,中指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种不真实感又来了。
没想到他这种人也会处对象。
“嗡嗡……”
手机振动声响起,他竟第一时间期待是宫离修的电话,他的脑子一定是被传染了……此刻非常想听对方的声音。
终于等到对方快挂电话的时候,他才接起。
“喂,”
“牧轻尘,你哥在哪里?”
风觅决在那头的嗓音好像不太对劲,牧轻尘眉头皱起,“你应该知道吧,他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想找他?”
风觅决在那头咳嗽了几下,但牧轻尘听着对方的肺都要咳出来了。
“可是你这个样子,不会是发烧了吧?我和兰姨说一下,叫医生过去给你看。”
“没事,也就前几天下雨被淋感冒了而已,没有大碍。”
“看来你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吃药了吗?”牧轻尘接着问。
风觅决猛地又咳了起来,最后有些气短道:“吃过了,你有他地址吗?”
牧轻尘:“……”看看这孩子多深情,再想想他哥,这很难评。
不过他哥最近在国有很多事情要忙,估计不会只停留在一个地方。
“你先养好身体,我再告诉你。”
声音不大,但玻璃花房都在回音了。
可电话那头的风觅决却忽然笑了,“你跟你哥一样残忍,牧轻尘。”
牧轻尘有些心虚,要是给了地址,风觅决晕倒在去的路上,他哥不提着刀过来?
别看他哥醒来的时候笑眯眯的……要是真发火了,他也药丸。
“哥他压力很大。”牧轻尘捏着眉心。
卖惨可耻,但很有用。
那头果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