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囹圄
然而,府邸一角那几株傲雪的梅树,却在凛冽的寒意中吐露芬芳。
清岄被风寒吹得有些微微发抖,双腿也有些僵硬,垂下头苦熬着。
终于,一匹骏马出现在道路的尽头,尘土飞扬中,马背上少年高挺的身影渐渐清晰。
来人正是苏锦云。他远远地望见府门口那个纤细的身影,再看向地上的行囊,他眼神一凛,闪过一丝晦暗之色。
马蹄声渐近,苏锦云翻身下马,缓步走到清岄面前,扬眉一展,语气里满是调侃:“这么冷的天,居然有闲心这里赏梅。”
苏清岄见到他的那刻,原本琢磨许久的话,瞬间被哽在喉咙。
脑海中总浮现昨晚的旖旎,眼前的他,让她又惧又心悸。
“怎么了?”苏锦云弯下身,黑亮眸子细细打量她几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是不是冻傻了?”
“少爷,我…啊切!”她的话被呛人的冷风打断,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口鼻,眼角泛起一丝红晕。
苏锦云见状,扑哧一笑,不由分说地解下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进屋慢慢说比较好。”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将苏清岄打横抱起。
“放下我!”苏清岄惊呼一声,双手无措地抵住他胸膛,想跟他隔开距离,手掌摸上他火热的胸膛,那温度烧得她心口一跳。
玉秋紧随其后,脸上的忧虑之色化为了然的微笑。
一路上,苏清岄感受到仆人们投来的目光,羞愧难当,只得低头捂住脸庞。
苏锦云大步流星地抱着她来到卧房,吩咐玉秋烧一盆银碳取暖,然后将苏清岄轻轻放在榻上。
苏清岄坐起身来,直视苏锦云的眼睛,问道:“少爷,你为何要把我软禁在苑子里?”
苏锦云立在软榻前俯视她,扯了扯嘴角:“你可记得当时我们约好了,你不能随便离开,那玉佩都我拿去修了。”
苏清岄低声道:“我……我留了封信向你辞行。”
“信呢?”苏锦云朝她伸手,面露询问之色。
玉秋见状,连忙把信恭敬地交到他手中,然后蹑手蹑脚地推门离开。
室内仅剩两人相对而立,气氛愈发胶着。
苏锦云打开信笺,垂眸一扫淡黄纸张的秀美文字,接着,他读着信上最后一行,嗓音带着一股凉意。
“愿他日有缘,再会亦未可知。”
苏锦云嘴角带笑,眼里却毫无温度,叫人分不清他情绪如何。
忽然,指节分明的手将信纸撕成碎片,纸屑像雪花般洒落在苏清岄身上。
苏锦云俯身看她:“写的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