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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多情应笑我(三)

 

他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倒也不在执着于吻她这件事,只是懵懵然低下头,将面颊埋进石榴红的裙,吻在了腿根。随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封阑无处不滚烫,玄衣殷颊,好似个刚学饮酒的年轻人,热气上了头,便在雨中放笑而去,徐在昼只觉像被一口活热泉吮住了。他这时酒量不佳,数杯便能撂倒,她望了又望,只见一片烟锁水云之间,孟春回首,绿了叶鬓。他们身上还有一点未尽的腥味,和衣裳上雅致的熏香融在一起。无论多少次都依旧不能适应这样快而凶猛的情欲,徐在昼痉挛着腿根,舌尖勾出花苞含露,舔吮腔道两壁软肉,虎牙时不时磕在阴蒂上,带来尖锐刺痛的情潮。她总想收膝夹腿,又总是被崔南屏制住,嘴唇湿红成一朵嚼烂的红茸。崔南屏拿指头撬开齿列,不让她再咬了,低声说你咬着我。徐在昼不愿意咬,吐不出去,只是不轻不重地衔着,只有被吮到实处,才会从喉口里挤出些含糊的哼鸣,失了方寸地重重咬住,倒像年纪尚幼的狸奴寻麻绳磨牙那样。封阑舔得毫无章法,因而喘息也时断时续,崔南屏仔细分辨她到底泄了多少次,心中默然计量着。“唔……你身上还有伤,”徐在昼从情欲里挣出一丝空隙,“能不能别乱动啊…等等……”封阑真的停下来想了想,“不能。”一点余地都不愿留,性器顶开濡湿的肉瓣,糊了一点润滑的水沫,已经缓缓肏进去了。她低低唔了一声,腿根不自觉地痉挛起来,染凤仙花汁的指甲挠在崔南屏手腕之上,交错出几道鲜妍的红痕。木已成舟,徐在昼靠在崔南屏胸膛上看封阑,往日里他的那双眼睛好像凝固的血,现在却又流动起来,雨水淅沥打窗,火光、月光和雨水折射的光,纵横交错,收进这一射之地。所有人都浸在奔潮般的明暗里。封阑看向她,眼里有很明亮的光。原来在几十年前,他也是很意气风发的少年。徐在昼心想。封阑絮絮地问她,“舒服吗?”因要顾住伤势,他不能依照心意尽兴,动作并不快,也不剧烈。那点很浅的饱胀感,和很多年后的封阑并不完全一样,只是相似。逼仄的膣室被舌与肉接连凿开,很缠绵地裹住封阑,徐在昼随着顶撞而起伏,因着碾磨而打颤,咬紧了牙齿下那根纤长的手指。封阑引着她的手做半个时辰前没有做完的事,摸他细腻鼓囊的胸肌。冰凉的汗液滑进徐在昼的指隙,她好奇捏了捏,又从层迭的肉褶里揪出那只浅棕色的乳尖,在油黄的火光下格外情色,好似按跷时涂抹推开的精油。徐在昼玩心大起,那点淡褐很快就被玩得熟红,埋在她花穴里搦送的阴茎也跟着抽动不止,他喘息着,神色里有点哀求的意思。见封阑这般情态,徐在昼捏着乳尖的手指一顿,心虚地扭过脸去。封阑脸更红了,阴茎也比往日更热,几乎能将这口媚人的鼎炉融化。两只玩得烂红的乳头都有点发肿,徐在昼屈指重重弹了弹,嬉笑着说,“此处别致,打了环更好看,来日我给你挑对精巧的环子。”封阑尚有些理智,却也不多,“让别人看出来可怎么是好?”她伸出食指抵在他下唇上,感受温暖湿热的口腔,轻声说,“被看出来岂不是更好?”身后的崔南屏捏了捏她的腰。“胡闹。”他说。

封阑却不这样想,他慢吞吞抬了头,好像在思索这句玩笑话的可行性。“好。”他温顺地吻了吻她的锁子骨,“就听昼娘的。”“……”徐在昼瞳仁震颤,实在大受震撼,“我开玩笑的……嗯……”封阑不徐不缓地肏着她,蕈头撞着宫口,“我没有在开玩笑。”徐在昼听完,扭过头看崔南屏:“……那你也打一个?”崔南屏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不要闹。”她顺势将脸扭回去,也捏住了封阑的脸颊,有样学样,“你不要闹。”封阑只是对她温温地笑。徐在昼还想再说些什么,声音骤然破碎在一撞之间,崔南屏拿指腹擦了擦,一点黏白的沫子从性器交接处徐徐涌了出来。她痉挛发抖、目乱神迷,又重新浸回在了情潮之中,封阑可能还是想亲她,崔南屏拿眼刀逼他放弃,他只好退而求次,啧了声,“你好烦啊。”“闭嘴,或者滚。”封阑就真的不说话了。待到掰开徐在昼的腿根射了精、一切事了,封阑要说些什么,只说了一半,便晕过去了。崔南屏给徐在昼擦拭完身上情事后的污浊,才将封阑拖回堆起来的蒲团上,任劳任怨,利落又沉默。徐在昼忍不住笑了一声——主要是笑封阑,崔南屏看向她,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这也太好笑了。过了一小会儿,徐在昼偷瞧舅舅有没有生气,意料之外看见他也早已情动。两人互相安静了一瞬,崔南屏双颊上了点红,徐在昼没那么多计较,不尴不尬地看着,封阑已经晕过去了,现在羞耻的只有崔南屏一人而已。最终,崔南屏退了一步,“你看好封阑,我去处理一下。”徐在昼摆摆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羞怯一些,“快去吧。”雁翎刀往上一勾,半截幢幡从藻井边缘滑落下来,复又遮住崔南屏的身影。外边雨声喧嚣,火塘闷闷地燃着木柴,烧出来的烟气往外边飘了。徐在昼能从中闻到刃牙的冷气、潮土积水的泥腐气、刀兵锈了铁的腥味儿,偶尔还能在那些滂沱的动静里听见一点极压抑的喘息,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忽然慢慢软下来,伸出两只手捂住脸。害羞——她堂堂公主殿下怎么会害羞呢?但事实就是这样,徐在昼咬住唇,想起那根布满钝齿印痕与涎液的手指。……就一下,不会被舅舅发现的。她有些苦恼地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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