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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吻

 

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长裙与衬衣纷纷落在地上。纠缠的发丝间,染着浅粉的指尖紧紧扣入经络分明的手背中,甚至挖出了月牙状的血痕。下身交合的水声伴随着女声的浅浅呻吟,似欢愉又似痛苦。

巫山云雨相会之时,莫怜在迷蒙意识中勉力睁眼望向许清秋。他俯在她身上,发丝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擦过她的脸颊,隐隐发痒。那同样是一张意乱情迷的脸,面色发红,喘息着望向她。

他们的身躯紧密结合。许清秋的阴茎碾过她穴道内的敏感处,感受她受刺激绞得愈发紧致,深入抵在她宫口处,轻轻冲撞了两下,凑在她耳边问她:“可以吗?”

她轻微睁大了双眼,随即点点头。钝痛包含滔天快意从小腹一并涌上大脑,她痛得去咬许清秋的肩膀。牙印伴随淤血一并出现在他肩上,许清秋下身性器被那处温暖紧紧包裹,肩头却被她咬得阵痛,下意识闷哼了一声。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谁都没有放开对方。

她一开始是下意识去咬他,后来却又混了更深一层复杂情绪,死死咬着许清秋肩头不肯松口。随着口腔内血腥味弥漫的还有几乎要将她摧毁的快感,许清秋的阴茎一遍遍将她的子宫抽插冲撞,似乎要让那处狭小永远记住他的形状。每一处神经都被刺激绷紧,她不受控地喷出一股股水液,浇在对方的龟头上。眼前不断有白光闪过,连耳旁许清秋的喘息都逐渐模糊远去,她双手被他紧紧扣住,只有牙齿深深没入他肩上血肉,牙龈发酸,涎水从嘴角滑落也丝毫不觉。

如此痛楚。如此快意。原来爱是这样的东西,爱到深处,便真的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生啖血肉。

她甚至意识不到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许清秋不知疲倦一般操弄着她,却无论变成什么姿势,都要紧紧注视着她。莫怜更是记不得自己在许清秋身上留下了多少伤痕,她被刺激到了便狠狠在他身上咬下,被放开双手后更是不管不顾地在他背上抓挠,指痕一道一道深深刻印在许清秋背上,有的已经泛出血丝。

许清秋也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意一般,只知道缠着她索欢。一次次伴随着下身顶入的动作去吻她颤动的羽睫,很温柔地吻遍她身上每个角落,阴茎却蛮横地在她体内冲撞,企图将一切都标记留下自己的痕迹。甚至像聋了一样根本不管她的哭声和求饶,只有原始的欲望使他一次次挺入,像要把她和自己都一同揉碎,骨骼都紧密相缠。

也许是她真的把许清秋毁了。她昏沉间穿过许清秋的肩望向天花板,那些纹饰忽然变得极其遥远,而她身下的床榻不断下陷,变为漩涡,将他们二人一并吞没在黑暗里,连血肉都不分彼此。

一滴,两滴。滚热的液体坠在她心口。

她恍然地伸手,将许清秋眼睫上那一刻晶莹泪珠接下。那滴泪在她指腹上微微拱起形成一个浑圆的半球,颤颤巍巍,好像下一秒就要塌毁。

莫怜将那滴泪送入口中。

伴随着微咸的液体消融在她舌尖的一刻,许清秋再次深深揽住她,终于在她体内释放出来。他浑身颤抖,哽咽片刻,试探着去吻她的唇。

一处冰凉。没有他想要的温度。

“小怜……”他终于开口唤她,还带着最后一丝哀求的态度。“小怜。”

莫怜合上眼睛,接着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连着性器从她穴间拔出的“啵”一声。许清秋愣了一刻,垂着半软的性器慌忙去追她。莫怜先他一步,踉踉跄跄地滚下床去,推开卧室门跑出去。

她浑身光裸,许清秋以为她又要做什么,却见她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轻声说:“你问我是否永远爱你。”

她用力拉开储藏室的柜门。

动作幅度太大,里面的东西也洒落出来。莫怜也没站稳,她本就没什么力气,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浅褐色的斜纹手帕纸。相同的款式,每一包都一模一样,像碎裂一地的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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