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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清楚【副线】

 

“那不是犯法的吗?”

瞧瞧这如此干净纯洁的眼神,盛淮安只是看一眼,便鬼迷心窍了,“你管他做什么?他犯不犯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盛淮南低着头,顿了片刻还是开口:“那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坏的吗?”

听到此话,盛淮安盯了盛淮南两秒,知道她心里想问什么,他直接说:“不一定,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就看你要站在哪个角度去看。”他摸了下女孩的唇,“你觉得哥哥是坏人吗?”

盛淮南在男人触碰到她时,身体本能一颤。听到他的问题,思考了片刻,“你做的事是犯法的吗?”

盛淮安被她的问题逗笑了,“盛淮南,你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标准就是看他犯法了没?”

“我……”盛淮南没说完,不知道该如何回,她抬头去看向盛淮安。

盛淮安掐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分开之时,二人相视,此刻,彼此眼里只有对方。

“盛淮南,我做的事挺多都是犯法的,我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盛淮南没再说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将犯法与好坏挂钩。在她眼里,伤害别人就是犯法,杀了人也是犯法,可跟在盛淮安身边许久,她内心是动摇了的。法律只是针对某件事情本身做出评判,它不可以去充当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标准的。

“那你一会要去哪?”

在盛淮南说话时,有服务员敲门送来了衣服,盛淮安开门拿过,向盛淮南递了过去。

他看着女孩一件一件地穿上,“盛淮南,在你眼里,搞赌博的犯法吗?”

盛淮南坐在床上,将裤子穿上,听到话后去看他,“自然是犯法的啊。”

“这是澳门。”

盛淮南不理解,疑惑地看向他。

盛淮安又继续说:“在这搞赌博,可不犯法。”他单膝蹲在女孩身旁,“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钱,所有人心向往之的东西,任何人都抵挡不住它的诱惑,自然包括那些坚守正义的官员。

盛淮安给女孩穿上了鞋子,“你知道霍城洲这几次为何要跟一些国家官员来往吗?”

仔细思考了片刻,盛淮南想起两次见到霍城洲,都会有一个官员在与他商量合作。盛淮南心里是认为官员都是高洁正义的,可盛淮安刚刚告诉她了,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因为什么?”

盛淮安站起身,拉着女孩的手,“因为他现在正追求大麻合法化,跟官员来往,交换利益,事情好办些。”

大麻合法化?那岂不是让更多人被毒品给搞毁。

盛淮南仰头看着盛淮安,“真的会通过吗?”

“会。”盛淮安给的回答很肯定,他拉着女孩自床上站起,“吸毒的人很多,欧洲那边的人不管是学生也好,大人也好,身上总要带些的。那些人喜欢,市场广,官员想靠此发财,大麻合法化这事就不难。”

二人的手紧紧握着,十指相扣。

盛淮南低头看了眼,想挣扎,但男人力气大,她没挣扎开,再次抬头,“你与我说这些要干什么?”

顿了片刻,盛淮安沉吸一口气才开口:“我不会与他合作的,他太懂人心,又太没人性,合作容易吃亏。”

此话,盛淮南不解。

盛淮安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南南,我们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只要他再用一份力,他不信盛淮南会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如今收敛自己,尽量不去碰一些恶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和盛淮南还是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游轮顶层甲板上,穿着整齐的警察将中间的人团团围住,有些警察则在迅速搜查证据。

围的是霍城洲与何琼。

霍城洲有些不耐烦地扫了周围人一眼,后又将视线放在他身旁的楚迦楠身上。后者穿着一身黑色休闲套装,正端站着,面上并无一丝表情,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霍城洲手臂圈上她的细腰,“你举报的?”

楚迦楠没回答,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霍城洲没再问,向阿明使了个眼神,后者立马领会。霍城洲看着女人的侧脸,楚迦楠在来这之前一直都是被关在酒店里的,不可能有机会向外通风报信。来到这也是他突然兴起,要阿明把她带过来的,带过来之后,也一直是在他身边,所以,楚迦楠不可能有机会去通风报信。

海风吹着,不咸不淡。

警察在搜寻过整个游轮后,发现了大量的毒品以及正吸毒的毒虫,叫停了不少的色情交易。

警察为首者向何琼走去,“何老板,能给个解释吗?”

何琼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此是一点都不在怕的,操着一口粤语:“解释嘛?有毒品又跟我没关系,我顶多是没看管好,这也犯法的嘞?”

没等警察继续问话,就有上面的电话打过来。

何琼看到后与霍城洲对视一眼。

警察则是接到了命令,不允许逮捕何琼。

这也难怪,何琼搞这博彩业已经很久了,挣的钱很多,光靠博彩业每年收入大约有二百多亿的港币,而且他每年都会给政府上交赌税将近五十亿港币,占澳门公共财政收入的一半,上面自然是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霍城洲在来澳门之前就与澳门警方有所来往,知道何琼背后有谁在罩着。

警察又继续搜查,并未找到直接证据能证明何琼与霍城洲的交易,尤其是这艘游轮上有不少的权贵,他们不敢多滞留。只将吸毒与搞色情的一些无权势的人带走。

在警察撤退之时,何琼大方一笑,吆喝道:“下次没事的话就来我这,我请客!”

他说完,又告知自己的助理,向上面再交点钱。

拿钱就能办事,搞了那么一大圈,如今一个电话就走人了。楚迦楠低笑了声,怪不得呢。

霍城洲与何琼交谈了一会,又向楚迦楠走近,“不开心了?”

楚迦楠是一点都不想回答他。

而霍城洲不在乎,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你应该挺想见你爸爸了吧?”

他话刚说完,他就感受到女人的手收紧了一些。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楚迦楠。

楚迦楠与其对视,质问:“你要干什么?”

霍城洲无事一笑,“能干什么?带你去见你爸爸。”

澳门威尼斯娱乐场,来往的行人众多。

博彩业一直都是澳门的支柱产业,带动了其旅游、税收等财政收入。

一栋欧式风格的高楼建筑中,所有人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情。

一进门,就是贵宾厅。一楼大厅很宽阔,摆放着上百张桌,桌周围围着人,在进行交易。光线明亮,如进人间天堂。

盛淮南被盛淮安拉着走,好奇心让她眼睛不停地扫着周围的环境。二人身后跟着的阿索与齐川是一句话也不说,专心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因为这地方乱,他们得确保安全。

大厅内的人很多,来自全球各地,各种肤色的人都有,亚洲人居多。

赌场的员工一看到这个气质卓越,相貌出众,身形修长的男人时,便认出来了这人是谁。他们赌场的大老板,盛淮安。

看到周围人对盛淮安毕恭毕敬的,盛淮南也跟着看去,“你是这的老板?”

盛淮安的视线虽放在前方,但余光是一直看着盛淮南的,“是。”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又觉得哥哥是坏人?盛淮南,不开赌场,我哪来的钱养你?”

她很好养活的吧?不对,她又不需要他来养。

盛淮南不回答他,还是问着自己的,“那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盛淮安转过身,拉着她往旋转楼梯走,“一会你就知道了。”

赌场的上层是小型的包间供人去玩乐,再往上走,抵达顶楼,面向海的那面墙是由落地玻璃围起的,站在高处俯瞰,能望到整个澳门的景色。

在靠近窗户的一张椭圆形长桌那里,盛淮南又见到了楚迦楠,霍城洲以及站在霍城洲身后的阿明。

楚迦楠与霍城洲是很早就到这了,因为霍城洲知道盛淮安的赌场是在这,知道盛淮安用来威胁盛淮南的几个人都被关在这。

顶楼除了他们几人,也没多少人了,相对还算安静。

盛淮安看到霍城洲二人并不意外,拉着女孩的手向二人走近。

“聊聊?”

窗边的桌前坐二人,盛淮安与霍城洲

二人虽在聊生意上的事,但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放在远方。

听到二人要谈生意,盛淮南便自觉远离。盛淮安叫人跟着她,盛淮南便在阿索与齐川之间做了选择。

虽然阿索看起来挺吓人的,尤其是那露出来的手臂上的纹身会让盛淮南害怕,但因为盛淮南对齐川的印象不好,便还是让阿索跟着她了。

盛淮安点头让阿索跟着盛淮南。因为他知道阿索这人看起来挺害怕的,但内心还是挺温柔的。很早的时候,阿索跟过盛淮南一次,阿索能看出盛淮南对他的恐惧,他便将这事告诉了安哥,当时阿索说的还有点委屈呢,明明啥也没干,盛淮南便害怕他。

所以,后来找了有点憨傻的大块头老黑,老黑犯错之后,便是看起来温柔的齐川跟着盛淮南,没成想盛淮南又不喜欢他了。

在盛淮南往外走时,楚迦楠也跟上了她,原因很简单,不想再看到霍城洲,而且霍城洲都知道她与盛淮南认识了,便没必要继续装作不认识。

盛淮南与楚迦楠坐在顶楼最西边,离那两个男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为净。

盛淮南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索以及站在楚迦楠身旁的阿明。这两个人长得都是有些吓人的,阿索是冷冷的感觉,看他的身姿觉得吓人。而那寸头阿明,一股子邪气的感觉,给人感觉就是这人挺危险的。

楚迦楠注意到了盛淮南的视线,看向了那二人,“你们可以离得远一些吗?”

阿索与阿明相视了一眼,收回视线,站得笔直。

楚迦楠气得喝了一大口茶,“我们女生谈事情,你们是非要听吗?”

那二人没说话,也不回答。

楚迦楠没办法,看向了盛淮南,而盛淮南在收回视线后便一直低着个脑袋,整个人看着有点丧的感觉,两只小手握着茶杯,在青釉色茶杯的衬托下,那双手还是那样的白皙,指尖泛粉,指甲修得平整,干净,太干净了。

“南南?想什么呢?”

楚迦楠的声音一如曾经那般温柔动听。

盛淮南沉吸一口气,抬眸望她,眸色清透,“你……你为什么要跟在那个人身边?”

“南南,世间上有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的。就跟我为什么要待在霍城洲身边,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没办法离开,他站在暗处盯着我,我走哪条路他都能看到,因为我与他实力悬殊,这点我不得不承认。只要他想,我就不能离开。”楚迦楠低下了头,鼻子一抽,眼眶在瞬间红了起来。

“迦楠姐,所以,你也不是自愿的?”

这个“也”字,很微妙。

楚迦楠抬头看向了盛淮南,看着她那双还透亮清澈的眸子,“没有什么自愿不自愿,我要是不自愿,以前也不会来到这。如今受了苦便想要离开?不会的,我不会这样做的,他强迫我待在他身边是事实,而我也是自愿留下的,因为——”楚迦楠顿住了。

“因为什么?”

“没,没有。”楚迦楠将话题岔开,“心向自由,那我便是自由的,他就算强迫我,我也不会在意的。”

盛淮南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她们旁边的阿索与阿明,收回视线,小手扒着桌沿,身体前倾,故意压低嗓门开腔:“迦楠姐,你一直知道霍城洲是干什么的对吗?”

楚迦楠知道她问的什么,便点头了。

盛淮南手紧抓着桌,呼吸慢了半拍,沉了口气,“迦楠姐,你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

楚迦楠没打算将太多的事情告诉她,摆了摆手,敷衍着:“还能干什么,除了玩也没什么了,整日都是浑浑噩噩的。”

“我不信。”盛淮南的语气特坚定,她不信楚迦楠在离开的这几年会什么也不干,更不信她真的会与霍城洲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原来在别人眼里,她还是一个好人的。楚迦楠的眼眶中噙满泪水,低头时鼻子一吸,鼻尖泛红,脖子跟着一抽。

她摆了摆手,随意将碎发挂在耳后,“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南南,你心里是不是有话不敢与外人说?”她看到了盛淮南抬头看她,却欲言又止。

楚迦楠伸直胳膊,握上盛淮南的手,“南南,心里有话是一定要与别人说的,你可以把我当成个聋子,当我听不见,你讲出来。”她手心出了汗,但还是紧握着盛淮南的手,盯着她的脸,“好不好?”

然而盛淮南呼出了一口又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开口。压在她心里的话是有很多的,说不完的,说不尽的。

良久,盛淮南抬头,转了话题,“迦楠姐,一个男人为何会喜欢女人呢?”

为何非她不可呢!

楚迦楠也顿住了,她都不知道霍城洲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更理解不了盛淮安那样的变态是以何种心理去爱上他的妹妹。

“或许,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吧。男人都这样,说我们女人心海底捞,其实他们的心思比我们更复杂。”楚迦楠向顶层另一边的霍城洲与盛淮安看了一眼,“南南,也许是你心思太简单,他才会喜欢上你的吧。”

盛淮南不理解,“为何?为何我心思简单他就要喜欢我呢,为什么?”

看着盛淮南泪水都要出来了,楚迦楠鼻头酸痛,看来盛淮南是一点都不希望盛淮安对她有异样的感情,

“因为他黑暗,你光明。”

楚迦楠看着盛淮南,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讲:“黑暗的人向往光明,他喜欢你的光明纯洁,自然就会喜欢你。”

盛淮南低着个脑袋,豆大的泪滴重重地打落在桌上,“我不纯洁的,我不光明的,他可不可以不要那样喜欢我了。”

因为于盛淮南而言,她的世界并不光亮,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世界即便黑暗,她即便不纯洁,盛淮安都会认为她是光,没有理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们二人说完话后,便向那两位走去,刚好,霍城洲与盛淮安已经聊完了。

盛淮安待盛淮南走近,便直接将人拉到腿上坐着,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盛淮南,怎么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抬了下女孩的下巴,“笑笑。”

笑不出来。

盛淮南不理他。

楚迦楠在过来时直接坐到凳子上,霍城洲与她举杯,她也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喝了一口酒后,霍城洲向楚迦楠说:“要去见你爸爸吗?”

一听到“爸爸”二字,楚迦楠的呼吸都止住了。她没回答,不知道该见不该,从她入警校,到来这当卧底,已经有了三年多没见面了,爸爸的模样在脑海中已经模糊了。

而盛淮南在听到后便看向了盛淮安。楚良本该是盛淮安用来要挟盛淮南的,如今霍城洲却能将人带走,是不是他们二人又进行了什么交易?

盛淮安的视线一直在盛淮南身上,自然收到了她的视线,也知道这小女孩心里在疑惑什么,他偏不回答,“盛淮南,小心思收着点,别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盛淮南与他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晚上八点的时候,赌场大楼的一楼举办了一场晚宴,邀请的都是澳门赫赫有名的人物,包括干赌博、夜总会、酒吧等娱乐业的大佬。

好歹是宴会,盛淮南与楚迦楠两位女性还是打扮了的。

盛淮南看着楚迦楠的打扮。烈焰红唇配上修身红裙,束腰v领设计,完美展现女人的锁骨与腰线,下摆是鱼尾设计,与黑色红底高跟鞋搭配,露出女人纤细盈弱的脚踝,墨色大波浪自然垂落,鬓云乱洒,三七分展示女人饱满的头骨,从头看到脚,没有哪一处不是好看的。

浓妆艳抹,丰神绝世,惊鸿艳影,绝世独立。

只是站在那里,就会有人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向她投去,只为欣赏人间绝色,似青松淡然却又风情万种,韵味独特。

唯独,盛淮南觉得楚迦楠的风格变化太快了,她有些认不出来了。

盛淮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又看向身旁站着的盛淮安。说好是宴会,要好好打扮的,可这个男人竟然给她挑了一件粉色有些蓬松的礼裙。

她现在只用站在那,别人就知道这小姑娘应该不大。更别提她还要跟楚迦楠在一块,她估计会被别人用来与楚迦楠做对比吧。

然盛淮安对盛淮南的打扮可谓是十分满意,越看越喜欢,仿佛这衣服就是为他的妞而出现的,仿佛娇嫩的粉色可以永远保持在女孩身上。

期间,盛淮安一直在与旁人谈事情,而盛淮南就在那里听着,她的手被男人握着,她也挣扎不开。

在盛淮安站着与两个看起来岁数有些大的男人交谈时,盛淮南的视线便一直放着盛淮安身上。

男人穿着一身真丝黑色西服,外套以及里面的衬衣都有几颗扣子没扣,露出来了男人突出的锁骨,他皮肤白,上面残留的女孩子的抓痕还很显眼,有些色情,可他一点都不懂得遮掩,像是故意露出来的。整个人往那一站,就是全场的焦点。

尤其是男人的身高很高,比那另外二人要高好多。而且他穿西服时的矜贵气质很迷人,与他平常都有些不一样。

在他举杯与人共酒之时,纤长的手指在杯沿轻碰,手上青筋隐约,骨节分明的。青白共成的手,在他手腕上的黑色十八籽的衬托下,白得如雪似霜,不像是他该有的。

盛淮南征迷惑的时候,感觉到有视线向她看来,是与盛淮安交谈的一位中年男性。

中年男人戴着银框眼镜,气质属于儒雅的那一类,就连说话都是彬彬有礼的,“不知,这位小姐是安先生的什么人啊?”

盛淮安右手牵着盛淮南,看向她,意思是叫她自己说。

呃……

这要她说什么?

说是他的女朋友?她年龄这么小。说是他的妹妹?可二人的举动太过亲密了些。

最后,盛淮南礼貌地向对方先微笑了一下,又看向盛淮安,意思是让他说。

女孩那清澈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丝怒意与羞涩,盛淮安被她逗笑了,在女孩头上又揉了下,看向一旁的那个中年男性。

他回:“家人。”

有些含糊其辞,却又很清晰的感觉。

是家人的话,这个女孩在盛淮安心中的地位就不会低,不会像是对待情人一般,不要的时候直接扔掉。

看着他们男人又讨论起来,盛淮南觉得无趣,她能听到几个人在交谈些什么,虽不太懂,但她还是能想通一点,盛淮安要大力在澳门发展博彩业,甚至与香港的会所联手,讨论着要打造一个庞大的游艇产业链,私下再进行各种交易。

可是他原本不是干这事的吧?

盛淮南不知道,她也不想去想,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臂,盛淮安立刻侧头看来。

盛淮南手指了下远方桌子上的点心,估计是饿了。

盛淮安在人头上揉了揉这才放开她,让她去。

站在众人之外,盛淮南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拿了一个杏仁饼小口小口地吃着。她嘴小,吃完一口,杏仁饼也还像是完整的。

或许是有些干,盛淮南正要拿果汁的时候,便有橙色泛着波澜的果汁进入视野。而拿着杯子的手修长白净,上面的青色血管透露,很有力量的感觉。

盛淮南抬头向此人看去,看起来岁数不大,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干净的样子,眉眼之间总是带笑,狭长的眼尾故意勾勒,看起来猥琐却又有一丝的干脆的阳光感。

盛淮南摆手向他拒绝,声音很小:“谢谢,不过我自己会拿。”

男生扯着左侧嘴角,露出淡笑,眼神乃至笑容都在表明他对这个女孩子势在必得。

而盛淮南能入了他的眼,也全然是因为他觉得盛淮南是有些不同的,在如此一个宴会里,竟然有女人穿着粉裙,如此打扮,而且看脸蛋,虽然白净,小嘴也泛着樱桃红,但是能看出来,她并未化妆。

男生看着盛淮南从一旁拿了杯果汁,他脸上还是带笑,丝毫未因女孩的拒绝而有一丝的尴尬或是生气,反倒平和开腔:“我叫林佑,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盛淮南对此人的话十分不理解,她为何要与他讲她是谁?可是,再仔细想想,对方都自报姓名了,她不回答的话,貌似有些不太礼貌。

可正当盛淮南要开口的时候,身后便有男人沉而稳的声音,“你叫什么,重要吗?”

盛淮安是看到盛淮南身边有男人围上时便过来了,来了之后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上女孩的腰身,低头看了眼女孩脸蛋,确保无事才又看向对面,“怎么?你报了名字,我家妞就要告诉你她的名字。”

林佑看到盛淮安时笑容有些挂不住,毕竟对方那一股子杀气他能感受得到,而且他从盛淮安的穿着中便那看出此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林佑哂笑,举杯向盛淮安,意为歉意,“我这不是寻思着礼尚往来吗?”

“礼尚往来个屁。”盛淮安骂他一句便不看他,掐了下盛淮南的脸,真是他不在盛淮南身边一秒,便有人来给欺负他的妞。

然林佑听到盛淮安的骂声后嘴角的笑意并未下,看来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一股子流氓劲的,林佑看了眼盛淮南,见女孩即便看到盛淮安,脸上也并无什么表情,看来这小姑娘是不喜欢这男人的。

林佑笑意更甚,和别的男人抢女人,够带感,够刺激。

这小姑娘,他是势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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