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狡诈
“南南,舒服吗?”
“舒服。”
二人从清晨太阳未升起干到了正午太阳高照。
盛淮南累得倒在床上开始了午睡。
盛淮安见女孩睡得香,也就没吵她,逗她玩几下便收了手。他现在是哪哪都舒畅。
不只是身体爽了,也因女孩这一次与他配合,与他共同感受着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而心情极佳。他满意地在女孩头上落下一吻才离开。
盛淮南再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身体彻底爽过一次后,剩下的便是酸痛。
她刚站起身,双腿便发软,直往地上摔。女孩私处钝痛,小腹还有撑胀感,腰间无力且酸痛。
盛淮南强撑着自己下了楼,独自向别墅后院山庄静坐。
与此同时,盛淮安的飞机已在缅甸掸邦北部果敢自治区降落。果敢南与瓦邦隔河相望,局势动荡。
盛淮安下飞机时也只有阿索跟在身边。毕竟,他们在缅甸的武装军势力不小,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坐上车后,盛淮安便随意叼着烟吸着。
阿索开车时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他正要拿枪上膛,后座安哥便说:
“慌什么。”
盛淮安说完又把烟叼在指间,看了眼后视镜中那不怕死跟踪的车辆,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安哥,看来霍城洲这次是铁定决心要与我们合作。”
后座的盛淮安对此貌似一点都不在乎,“他自然是得多为自己想点出路。”
阿索往反光镜里看了眼,顺带着看了下他们藏在暗处的人,这才继续说:“他是想先通过我们拿下金新月?”
“他野心不小。这几年缅甸政府没少缩减罂粟种植地,他的毒源跟不上市场需求,自然是想要想方设法先拿下金新月。而跟我们合作是最容易拿下金新月、抑制住政府军的办法。”
阿索问:“可他不早就跟政府军干上了吗?”阿索又想了一下,“他是想通过火力要挟政府?”
盛淮安瞧了一眼窗外要跟上来的车,皮笑肉不笑地说:“他们打仗,我们赚钱,再好不过。”
阿索顺着安哥的视线瞧了一眼,说:“那我们真要与他合作?”
“跟毒打交道的人可都是没有人性也不讲道理的,跟他合作?上赶着替他挡枪?”
听这话,阿索算是明白盛淮安要当面与霍城洲谈条件的意图了。合作是不可能的,但凡他们向霍城洲提供渠道以及军火,霍城洲都有可能在背地拿他们当挡箭牌。一旦出现问题,霍城洲逃跑,他们基地那便是彻底暴露在政府面前,算是与政府作对。
而安哥不会这样做。他太聪明又太狡诈了。即便私底下的事情已经接近恐怖分子所为,却还会想方设法在表面与政府维持关系。以便他们的黑色交易光明正大地进行。
跟踪上来的一辆绿色面包车与盛淮安、阿索二人的大g并驾齐驱。
面包车上大约五个人,车窗一降下,驾驶座上的黑衣男便拿起手枪向大g开了一枪。子弹原该打到大g车前轮胎,却因阿索猛转方向盘闪过。
地面划出火星,发出呲啦声。
那黑衣男就要立刻补枪的时候,一发子弹从他的左太阳穴穿过,顺带着连他一旁副驾驶上的人也一起爆头丧命,子弹穿过车窗玻璃,穿透路旁墙壁。
两发子弹射出相隔不过4s。
与此同时,占领制高点的狙击手快速更换位置后又架起sauerssg3000狙击步枪,单眼眯起,看向瞄准镜。
面包车因失控在路上来回转弯撞了两次,后座的人快速扑上前,握住方向盘保持平衡,后跳过尸体坐上驾驶座。油门踩到底后,向前方大g加速冲去。
然开大g的阿索先他一步前冲,在拉开一段距离后快速打死方向盘、踩死脚刹,猛地使车身360度大旋转。
面包车没来得及闪躲,正踩刹车时,阿索便踩死油门加速前冲,撞得面包车旋转将近360度后,翻到在地上。
狙击手在对方开枪之后才开枪,以及那一枪之后便没再开枪,是受了盛淮安的意。
一为了有个杀人的正当理由,二为了留下几个活口。
而此刻,盛淮安还闭眼坐在后座养神。
阿索下车后三两下将刚从车窗玻璃钻出来的三人拿下,给人扔到了地上。三人头上的血止不住外冒,眼前迷糊,却又隐约看到一人自大g后座下来。
盛淮安随意穿着黑衬衫,扣子没扣几颗,露出胸膛以及脖颈处女孩抓他时留下的疤痕,有的是早些时候还未好的伤痕,有些则是今早女孩刚留下来的,新鲜得冒血珠。
盛淮安仰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又是那么大,他不耐烦地啧了声,双手插兜走到了那三人面前。
他脚尖抬了抬中间那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那人抬头时,便看到了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
盛淮安嘴角带笑,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没等他人回答,盛淮安又说:“嗯,不错,还挺新奇。”
旁人沉默了片刻,对于这人的自问自答无话可说。
阿索将周围的状况扫了一下。他们此刻位于柏油路主干道,人原本应该挺多,但路人大多因为他们闹出的动静而乱窜。但能确定的是暗地里并没有伏击。
阿索抬眸与盛淮安对视了一眼。盛淮安扬下巴示意他将这三人带走。
霍城洲邀人见面的地点位于果敢老街亨利集团下一星际酒吧。
熟悉的老套路。表面做着正当的酒吧生意,暗地里色情、赌博、毒品、诈骗、贩卖人口器官等交易都有进行。
盛淮安在进来时便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淫靡味,夹带着卡洛因的气息。他都不用看,便知道在喝酒玩闹的众人到底在干些什么。
穿过一层的酒吧,抵达了高楼的包厢。
阿索正要上前开门时,盛淮安摆手拦住了。阿索见他脸上带着笑,又仔细地听了一下包厢内的动静。
并非是男女做爱发出的声音,而是更有趣的事情。至少盛淮安觉得看别人的热闹实在是有趣极了。
包间里一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慵懒地坐在皮制沙发上,正欣赏着面前的戏。包厢光线昏暗,但这男人的一只蓝色眼眸实在亮眼,让人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而他对面正跪着一个梳着高马尾、穿着黑色吊带与短裤的女人。
女人声音平静:“洲哥,我当时便与你说了,这人我不熟悉,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你再问我一百遍我还是会如此回答。”
霍城洲一笑,拿下了口中正在吸的烟,朝女人勾了勾手指。
女人跪着向前了几步,表情还算平静。
霍城洲手指捏起了她的下巴,笑着看她。而他手中烟蒂泛着猩红的火星掉在了女人的脸蛋上,女人疼得皱了下眉,可却未敢多语。
霍城洲说:“嗯,对。你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正当女人要缓气的时候,霍城洲又说:“不过,我可以好心告诉你他的身份。”
他说着,又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女人的脸蛋。以前没细看,而现在在昏暗的灯光下,如此死亡的角度这女人还能如此俊俏。霍城洲喜欢长相稍微艳丽一些的,而这女人怎样瞧都透着一丝温柔,尽管她的装扮已经够辣了。不过,他倒是可以多尝试一些其他风格类型的女人。
霍城洲说:“许承川,中国警校毕业的优秀学子。我看了他的各项成绩考核,看着还不错,是个好苗子。”
一听到警校毕业四个字的那一瞬,女人心里一咯噔。她勉强勾着笑,不想表现出任何不对的表情,说:“他们不是说这人叫小舟吗,我看他挺普通的,怎么会是洲哥说的那人呢。”
霍城洲没从女人的表情中发现什么不对劲,但掐着女人下巴的手却不松。他轻挑眉,说:“哦,你觉得他表现挺普通,是吗?”
女人不敢多说,紧张地点头。
这次霍城洲松开了女人的下巴,将指间烟头递出,女人伸手接过。他往后懒洋洋地一靠,语气随意:“既然都普通了,我身边可不会再养什么废人。”他说着,又摆手示意一旁的人递过来东西。
手枪冰冷,女人接过手枪的手已然开始颤抖。
霍城洲笑着说:“那便由你去把他杀了,我正好瞧瞧你的枪法如何了。”
此话一出,女人彻底心慌了。她声音颤抖:“洲哥,我不会的。”
“怎么会?宁宁说笑了。我记得你能来我身边就是因为枪法精湛,不是吗?”
楚迦楠看了眼手中的枪,又抬头去望坐在那里的男人,而霍城洲此刻嘴角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她此刻心里想要拿这把枪将这个男人给杀死,可她又知道自己办不到的。霍城洲的实力她见过,她也知晓霍城洲既然敢给她枪,那便是有了准备,不可能给她机会让她向他开枪。
楚迦楠身旁有人说:“初宁,你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让你杀个人至于这模样?”
这话音随意,丝毫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楚迦楠此刻觉得自己像是要疯了,身体已经止不住地冒冷汗。
她得继续扮演好卧底初宁,可地上跪着的小舟是她的同胞,他们都有着共同的信仰。
楚迦楠原先真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卧底身份。她向来是一个人与接头人对接着她所获取的情报,只保持着两个人的联系。
而她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半了,好不容易有了接近霍城洲、打探更重要的情报的机会,她不想因此被怀疑。
可她又不愿亲手杀死自己的同胞。
许承川身上都是血,原先还算干净的脸蛋此刻不是乌青就是鲜血,半张脸高肿,眼球也直往外突。
他的舌头应该是被拔掉了,就连牙齿都已经脱落完。他使劲抬头去看前方的脊背僵硬的楚迦楠。
和楚迦楠一样,他以前也不知晓楚迦楠的卧底身份,直到前些日子他偶然撞到楚迦楠与接头人传信,他才知道她的身份。
可当时能看到那一幕全是因为他跟在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身后见到的,而那人自然也瞧到了,许承川凭着心中的信仰替楚迦楠挡下了那一劫,可却也不小心暴露了卧底身份。
从那天起,他便一直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许承川不想楚迦楠因不忍杀他而被怀疑,他想,他们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人接近到霍城洲,这是他们的机会。
以己之命,换取成功的一线之机,他死而无憾。
许承川开始奋力挣扎开旁人的束缚,快速半起身子,朝沙发上的霍城洲吐了一口血。
可霍城洲身旁的阿明反应极快。迅速抓住一人遮挡住那一口血,不让血迹沾到霍城洲身上。后,又迅速锁住许承川的喉咙。
然霍城洲对此只是一笑。笑许承川的不自量力。
而许承川的行为也告诉了楚迦楠,她没有能力去杀了霍城洲,霍城洲身边的人反应太快了。没等楚迦楠去想许承川为何如此做,她便被大力踹倒。
是霍城洲一脚踹到了她的肩膀上,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霍城洲自沙发上起来,在走到楚迦楠身边后蹲了下来,他又吸了一口烟,待烟头燃烧起火光的时候,他将烟头狠狠地碾压在楚迦楠锁骨处。
楚迦楠疼得表情狰狞,却又知道不能够去反抗,不能够尖叫。
霍城洲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是没做好准备,不过没关系,我给你时间冷静冷静。”
楚迦楠正猜测他的话意时,霍城洲已然起身走到了趴在地上的许承川面前。他脚踩在了许承川半张脸上,甚至像碾烟头一样碾了几下。
霍城洲是带着笑说:“先给他注射支吗啡,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是楚迦楠开的枪。
包厢内并不安静,楚迦楠却好似能聆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开枪杀了她的同胞,杀了一个好人!许承川是好人啊!!
知道霍城洲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楚迦楠不敢流露出不好的表情。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恨,强颜欢笑。她抬头对上了霍城洲的视线,嘴角的笑有一丝丝的僵硬。
楚迦楠又一次说着违心的话:“洲哥,一个卧底配不上那样好的东西。”
因为她知道一旦许承川被注射了毒品,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能会生不如死,可能在死后被人诟病。
他是缉毒警察啊!一旦沾上毒品,他便什么都不是了,他曾经付出的一切都将没有意义。日后有人若找到他的尸体,那些人会如何说?他们会将他当成耻辱,说他这卧底、这缉毒警察当得太失败了!
明明不该如此的,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的,许承川还正值青春年华,各项成绩优异,他三观极正,他怎会落得如此结果!
包厢内,回荡着霍城洲的一声冷笑。这声冷笑在楚迦楠耳边徘徊,在她脑海里久久不散。
她要亲手杀了他!
就在枪响没多久,包厢的门便被打开了。
盛淮安是鼓着掌进来的,意为对这场戏的赞赏。
昏暗的灯光下,两双眸子相对,各怀鬼胎。
盛淮安瞧了一眼霍城洲的装扮,暗自嗤笑一笑。这么热的天,还穿着皮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怕把他给热死。
视线下移,盛淮安瞧到霍城洲脖颈处露出的纹身时微眯双眼。那是一个墨色晕染的十字架,上面还架着个骷髅头。可让盛淮安感兴趣的是那纹身像是用来遮挡什么痕迹的。
不过,依他看来,霍城洲应该是一个闷骚。
虎豹共处一山,总要发生点趣事。
霍城洲也将盛淮安打量了一下。看到盛淮安那裸露的胸膛处的伤疤,再看看他那脸上尚未退却的色欲。估计也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流氓。
但招呼还得打。
霍城洲先笑着开口:“安先生能来我这,倒真是令人意外。”
盛淮安嘲笑了他一下,也不看他,像是在自家一样,随意坐到沙发上,还翘着个二郎腿。
“不来能行吗?霍先生的人都到我那做客了。”他说着,又点了一根烟抽上,继续说:“不过你的人挺麻烦的,把我那都弄脏了,还得我们打扫。”
听这话,霍城洲便已知道派去给盛淮安下马威的人已然被盛淮安抓到了。
霍城洲也随意坐下,授意其他人将包厢内清理一下。“那几人没用,就送给安先生随意处理。清理的费用我出。”
意思是霍城洲并不在乎那些人的性命,将人送给盛淮安处理算是驳了他的威胁,出费用则是以求缓解两方之间的关系。如此说也是不想让盛淮安因为这件事对他产生隔阂。
然盛淮安对此貌似并不在意,他还抽着烟,手上还把玩着盛淮南送给他的手串。还挺好玩的。
盛淮安开门见山:“跟你合作,貌似对我没有什么益处。你给钱可我也不缺,有钱没命花,得不偿失。”
霍城洲大概知道盛淮安的目的,但他对盛淮安的了解还不算多。他说:“前些日子白家、刘家还有政府军把那姓彭的打跑了,我想安先生应该也插了一脚吧。”
白家以及刘家属于果敢四大家族。而彭家被手底下的白家以及刘家背叛,白家率部联合缅甸军队与其交战,最终彭家领导的果敢同盟军被击溃。
而当时这一仗盛淮安确实在暗地里参与了,向白家提供了军资。
然彭家失势,表面上对于霍城洲来说算是好事。毕竟彭家在的时候对禁毒做得还算到位。但是暗地里由于彭家的失势,使得霍城洲与四大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又变了,这对他来说是不利的,他还得想方设法去占领高地。
盛淮安对此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说:“那当然,毕竟我这人很闲,哪有热闹我便要去插上一脚。”他说着,又抬头看了眼还在地上跪着的楚迦楠一眼。“你们刚刚的热闹就挺有趣的。”
他又向霍城洲看去,语气认真:“你们要不要去拍个电视剧?”他眉尾轻佻:“我出资,到时候赚的钱应该不少。”
霍城洲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眼,说:“安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盛淮安微点头,很有礼貌地说:“嗯,谢谢。”
要不是知道盛淮安做出过什么事,霍城洲都差点认为这人就是如此二愣子。
而阿索在听到后也还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安哥后又继续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霍城洲的视线又放到了盛淮安的手上。
那琉璃手串是黑色透明的,看起来很不显眼。但霍城洲又想起来盛淮安从刚进来的时候手上便一直在把玩着那手串。那手串挺幼稚的,虽说他觉得盛淮安也挺幼稚,但不至于拿个手串一直不放。
霍城洲在猜测着这手串在盛淮安心中的地位,说:“安先生的手串挺漂亮的。”
盛淮安定是知道他的心思,直接挑明了说:“家里妞送的,眼光不错吧?”
这是直接告诉霍城洲他心里有女人。但他直接挑明则是想要告诉霍城洲,即便你知道,清楚他有弱点,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他有能力护得好自己的妞。
霍城洲听后一笑,又睨了一眼盛淮安身上那暧昧的疤痕,终只是一笑。
他倒还真想见见盛淮安家里的妞是什么样的。
合作谈到最后算是半推半就,双方都未挑明下一步该如何。
外面的天色彻底昏暗,到了缅甸的宵禁时刻,大街上没什么人,这夜晚格外的安静。
楚迦楠一人坐在房间内的地板上。她全身已经湿透,原先松松垮垮的背心正紧贴着她的身体,展露出她那饱满优越的胸型。
她刚刚一直在用水冲刷自己身上沾到的血,那是开枪击穿许承川的胸膛时溅到她身上的。血刚溅到她身上的时候是温热的,那是的许承川还未彻底死去。
可现在他死了。
水流能冲走沾到身上的血迹,却无论如何也冲不走她心底的伤痛。
楚迦楠是女孩,她会流泪。可她是警察,是卧底,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哭出声。外面都是敌人,她得将自己好好地隐藏自己,她得继续为组织效力。
霍城洲的团队曾向中国境内贩运大众毒品不下六十次,毒品卡洛因三吨以上。而刚刚警校毕业的楚迦楠便成为了卧底。
在一年之前来到缅甸,先是凭借对计算机程序的了解在表面维修着犯罪团伙的暗网,暗地里打探有效情报。传出的情报曾帮助中国警方获得暗网线路,搞毁将近二十个贩毒团伙的窝点。
后凭借高超且精准的射击在一次偶然行动中入了霍城洲的眼,她这才得以靠近霍城洲。
而楚迦楠此刻不断在想她该用什么法子能得到更多、更有效的信息。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屋门突然被人推开。
那人一点礼貌都不讲,还直接说:“洲哥叫你过去他房间。”
楚迦楠几乎是在瞬间收起刚刚的表情,笑着点头答应。
那人在转身出来的时候,又说:“哦,对,差点忘了。我好心提醒你,穿得好看点,洲哥喜欢放得开的女人。”
他说完便出去了,门也没给带上。
刚刚那男人的话意再明显不过了,楚迦楠听明白了。
可她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自己可以用女人这身份去接近霍城洲。可她内心深处又极不情愿,难道她身为女人就该用身体去换取信任,换取接近霍城洲的机会吗?
她内心不甘,可又害怕错失机会。
她只能孤注一掷。
大约五分钟左右,楚迦楠便出现到了霍城洲房间的门外,她知道霍城洲是没有耐心的。
楚迦楠低头看了眼自己露出的双腿。她此刻穿着一个黑色真丝睡裙,裙子较短,只到达她的大腿根处。而上面只有两根吊带,胸前春光只能遮一半。
楚迦楠沉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忍下胃中的恶心。
她叩响了门,“洲哥。”
里面没传出声音,她又喊了声:“洲哥,我进来了?”
还是没有回应。
楚迦楠想着人可能不在或是在忙,呼出一口气算是放松。可气还未彻底呼出,房门便被打开了。
霍城洲刚刚应该在洗澡,他早就听到了女人的脚步声,可紧接着几秒时间他便听不到声音了。他想,女人应该在外面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没回应女人的敲门声、呼喊声,他随意裹了件浴巾便出来了。
此刻,他头发上、俊脸上以及裸露的上半身都还挂着水珠。
楚迦楠因门突然打开而下意识地一颤,在看到霍城洲这副样子的时候,心不自觉地悬起。她看到男人身上的疤痕,刀伤也好,枪伤也好,她不自觉地想到刚刚那被自己开枪打死的许承川。她此刻的心狠厉,想着这么多伤,他怎就没死!
霍城洲个子挺高的,随意往下瞥便能看到楚迦楠睡裙里的全貌。男人在看到女人如此洁白无暇的身体时,目光都猥琐了起来。
他向旁边走了一步,让道让女人进来。
楚迦楠穿着一双黑色的拖鞋,脚背白皙,,脚趾头泛着粉嫩,脚踝纤细,怎样瞧都不像是该进入这个黑暗空荡的地狱的人。
看到脚迈进自己屋内的那一刻,霍城洲嘴角勾笑,转身向屋里走。
男人住的套房极大,灰白色调的现代风格,先得穿过一个卧室客厅才能走到睡觉的屋子。
而看到床的那一瞬,楚迦楠有些慌神。
那张床极大,至少是她屋内的三倍。
霍城洲径直走到了落地窗前,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
他们此刻在一个极大的公馆内,尚未回到自己的营地,为的便是继续与盛淮安谈条件。
从高处远眺,能望到果敢与佤邦交界的南定河,亦能望到远方一片盛开的红白色罂粟花。
他转过身,背靠着窗户,笑着看向站在远处的楚迦楠。楚迦楠正站在三个台阶之下,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身体、表情看得出来的不自然。
霍城洲调侃道:“都穿成这样了,装什么?”
楚迦楠已经在极力地克制自己了,她此刻都幻想那落地窗的玻璃碎掉,让那男人现在就去死,即便以后打探消息的路不好走,她也认了。
楚迦楠嘴角扯出一抹笑,正要抬脚过去的时候,便听到霍城洲说:“爬过来。”
再屈辱人的事情她都做过了,脸面、尊严于楚迦楠而言就像是浩瀚宇宙之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即便有用,即便无法忽视,她都得舍去。
楚迦楠是笑着跪趴了下来向前爬,在过程中她始终看着霍城洲脸上的笑意。待爬到男人脚前的时候,楚迦楠说:“洲哥,我刚刚准备睡了,所以才穿成这样的。”
这便是故意要与霍城洲唱反调了。
但是没迎来她预想中男人的发怒。霍城洲反倒是笑着蹲下身子,与女人平视。
他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又细细地打量了这张脸。
此刻的光线倒还算充足,能看得清女人的长相。皮肤透润,五官精致,底子不错,还没化妆。霍城洲有过不少女人,但那些人大多都是浓妆艳抹的,他倒是头一次选择了这么一个长相清纯的女人。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楚迦楠打颤的睫毛已经暴露出了她的紧张。
霍城洲冷笑了一声,随意道:“那便是我强人所难了?”
楚迦楠的笑已经僵硬,后背的冷汗还在不断冒出。“怎么会?洲哥要我如何,我肯定是照做的。”
这话不管真假,霍城洲都挺满意的。他微点头,笑着站了起来。“还挺乖,舔吧。”
浅蓝色玻璃映衬着两个人的身影。
霍城洲正看戏似的瞧着地上跪着的人。
楚迦楠正伸着微颤的手,动作极慢地向男人伸去。在碰到男人下半身裹着的浴巾时,她抬眸与男人对视了一眼。正好触碰到男人那有些玩味的眼神。
霍城洲直接问:“有过多少次?”
是问她做过多少次此类的事情。楚迦寻知道刚来这的女孩大多数会被强迫,而她当时动了脑筋躲过了那些人的强迫。
但她还是笑着说:“没几次。”
这话霍城洲不知道信了没。但瞧着女人那有些颤抖的手,怎样看都不像是对这种事熟悉的。
直到女人的手触碰到他的浴巾,指甲不小心划过他的小腹,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
刚解开浴巾,楚迦楠便瞧到男人胯间的粗挺的性器。只一眼,她便紧张地吞咽了下。这尺寸,让她如何含住?她从未有过,要是被男人发现会如何?
而霍城洲也低头瞧了一眼,他都不知道这玩意什么时候硬成这个样子,明明刚冲过凉水澡。
他又瞧了一眼楚迦楠,看着她颤抖着手要握上他的性器。
他说:“我是会吃了你?”
楚迦楠正做着心理暗示,因男人的话向他看去,说:“不是。”
“那你紧张什么?”
楚迦楠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嘴角的笑,强撑着自己说:“没有紧张。”
霍城洲是一点都不信她的话,直说:“那便是没做过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做。”
楚迦楠想反驳一下,害怕男人因这件事会去查她,可她却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兴奋。她犹豫再三,终还是决定不去反驳。
她伸出手握上男人性器的那一刻,胃里止不住地翻涌,难受厌恶地想吐。
然霍城洲因这软哪的手触碰到他的性器而有那么一瞬的失控,他仰头吐了口烟。女人的手很嫩,却又能感觉到她手上有茧子,而他是第一次要如此颤抖的手去碰他,那感觉可比以前那些口活、手活好的女人更要让他爽。
而楚迦楠握上去之后便没再动了,她胃里难受,害怕含住后会恨得给他咬掉。
霍城洲等了几秒,却没等到湿滑的舌头去碰上他,他对此不满,低下头看着那脑袋。
男人的耐心很有限,直接掐起女人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把人往前拽了一把,一半的性器便进了女人的嘴里。
进去的时候,便触碰到了女人来不及闪躲的舌头,湿滑软嫩的,还真就让他爽到了。
楚迦楠下意识地想要后退,男人的大掌便直接按上她的后脑勺。
霍城洲声音沙哑:“伸舌头,把牙收起来。”
不知不觉间,楚迦楠有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她只能将嘴里的东西幻想成其他的东西,按照男人的吩咐去舔。
舌头舔过他的性器时,霍城洲爽得脊背发麻,热流席卷全身,让他对完全不懂该如何做的女人多了一份耐心。
他低头瞧了眼,能看得到女人那有时露出来的舌头,很粉嫩。
在女人忍不住吸了一下的时候,霍城洲被这一吸弄得小腹都忍不住收紧。精液大波射进女人的嘴里,这使得楚迦楠不知该如何。
精液顺着嘴角流出了一些。感受到女人的僵硬,霍城洲反而是按着女人的后脑勺又快速整根进出了多下,直捅女人咽喉。
“唔、唔……”
楚迦楠嘴里塞满了,嘴都要被撑烂了。她知道嘴里的精液太多了,而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根本不给她缓息的机会,她不得不努力尝试去吞咽。
男人的闷哼粗喘与女人的呜咽声此起彼伏,暧昧纠缠。
霍城洲不知道让女人给他口了多久,只感觉到女人的嘴已经僵硬。
他身体爽过之后便从女人嘴里撤了出来。
一得到喘息的机会,楚迦楠便双手撑在地上吞咽了好几下。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颤抖,她也不想再继续装,任由自己身体反应,反应对男人的恨。
霍城洲又点了一根烟,眯眼瞧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啊!”
由于霍城洲一把抓住楚迦楠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楚迦楠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而紧接着她便感到喉头前有热气。
霍城洲指间的冒火星的烟与女人的喉结近在咫尺。“再叫,这烟头估计会捅穿你的喉咙。”
楚迦楠垂眸看时,只能看到男人手背上的骨骼关节。她知道那烟头离她有多近。
她小心翼翼地摇了下头,声音紧张:“我不敢了,也不会叫的。”
霍城洲没弯腰,抓着女人头发的手又使了点力,把女人往上提了一点。烟头碾在女人的肩膀上。
这一次,楚迦楠强忍着痛,死死咬着唇瓣不敢发声。
而男人的恶趣味不停,那烟头还没有拿走。
他笑着看女人那紧闭的双眼以及嘴巴。明明这种技术不好的,他是没必要浪费时间的。身体要没爽够,完全可以再找个人肏。
可他现在偏偏想玩弄一下这个女人。他脑海中闪过这女人上一秒还颤抖,下一秒听到他要给那小子注射毒品便能毫不犹豫开枪的画面。
怎样看,都可疑极了。
不过,这种杀伐果断,有能力的女人他倒是可以多给点时间,多让她活跃活跃。
他扯着女人的头发,一把将人扔到一旁的茶几上。
茶几是黑色透明玻璃款,楚迦楠的后脑勺正好磕到茶几边缘,她忍痛闷声不响。可下一秒,她的内裤便被男人一把扯烂。
女人的短裙在刚刚的动作中堆叠到了女人的腰间。
此刻,那一双笔直匀称的双腿以及私处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男人眼前。
霍城洲嘴角勾笑,又吸了一口烟后,将烟头往女人私处伸。
那烟头冒火光,热气在女人腿间散发,楚迦楠差点忍不住夹腿后退。
霍城洲说:“要是把这东西插你逼里会怎样?”
楚迦楠心底都要骂死这个变态了,却还是笑着说:“洲哥,这玩笑并不好笑。”
霍城洲抬眸睨了她一眼,笑着说:“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楚迦楠是知道这种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可她也只能强忍着害怕,闭着眼不去反抗。
那烟头一点点向她靠近,她敏感地多次吞咽。
可最终男人还是收了手,随意将烟头扔到了一边。没等女人反应,他又伸脚直接触碰到女人的穴口。
楚迦楠差点没忍住尖叫。紧张使得甬道收紧,可男人的脚趾头就压在她穴口,她汁水敏感地往外流了出来。
霍城洲感受到湿滑粘液沾上自己的脚,冷笑了一声,“你逼水把老子脚都弄脏了啊。”
不等楚迦楠开口,他便猛地往女人私处一踹,使得楚迦楠原先悬空一半的头变成一整个,脖子碰到茶几边缘。
霍城洲收了脚便往浴室走,随意留下话:“滚吧,换个人过来。”
楚迦楠知道霍城洲是觉得她没意思,正好她也不想多待,强撑着自己往外走去。
出来时,她便告诉守在外面的阿明里面男人的要求。
阿明看了她一眼,便又去找了一个技术好点的过来。
霍城洲出来时就随意往沙发上一坐,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享受着胯间新来的女人的服务。
没多久他又不满意,明明这女人的口活很好,他不耐烦地直接抓着女人的头发狠狠地上下玩弄。性器次次抵达女人的喉咙。
待把人甩到沙发上时,他也是只顾自己爽,掐着女人的后脖,性器在大力中一捅到底,捅开女人的宫口。那个女人的脸埋在沙发缝隙,叫不出声,也不敢出声。直到霍城洲爽够了,她被男人抓着头发一把扔到地上……
回到自己房间的楚迦楠快速冲进了浴室,漱着嘴,一次又一次往外吐。她支撑在台面上的双臂颤抖无力。
在花洒打开,水流声渐大的时候,她彻底忍不住地哭了出声。
哭声很小,却又如同火山爆发响彻云霄。泪水如同熔岩与灰烬,猛烈喷发。
水很凉,楚迦楠很清醒。
与此同时的国内已近凌晨。
盛淮南在后山坐了整整一下午,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只是麻木地坐在床边。
或许她能够彻底放弃自我,成为旁人的提线木偶,只要爸爸没有事就好。
她左手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用相框装裱好的照片,正是在文殊院拍的那张。是盛淮安在回来的时候让人装裱好便放到了女孩的卧室。
盛淮南看了一眼。
照片中的二人太过模糊,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二人在对视。可盛淮南知道他们当时确实没有表情。男人正因嫌弃手串便宜生气冷脸,她则是不解地抬头看他。
只是单看一张照片,二人还真挺像一对会吵吵闹闹的小情侣。
盛淮南想,或许她可以换一种目光去看待她与盛淮安的关系,也许这样她还会有一丝生气。
周一的早晨,a市的太阳格外的大。
盛淮南出来时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时,支着个脑袋撑在扶手上,望着窗外。
路两旁的树叶已经开始逐渐变黄,灿阳照耀之下,风景格外宜人。
盛淮南回到学校后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位置上,什么也没有做。
而她身后的南柠却笑了一声,声音洪亮:“盛淮南,我倒真想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是被什么人给包养了啊。”
盛淮南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南柠表情很是无所谓,笑着说:“你若是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结到一起,尚津与苏子熙怎么会出事?”
她声音不小,班里的同学几乎都听到了。
他们在小声嘀咕着。
“盛淮南莫不是个灾星,欺负她的出了事,跟她要好的同桌还出事,合着谁跟她有关系谁就不能好过呗。”
“就是,人家苏子熙马上就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准备保送呢,结果摊上这么个同桌。晦气。”
“我都替苏子熙不值。听说在医院住了两天还没有醒过来。”
声音虽不大,可盛淮南却能听清楚,她对此无话可说。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若不是她,苏子熙不可能出事。
有人喊了声:“盛淮南,星期五放学的时候来接你的是谁啊?打苏子熙的那人又是谁啊?这都两天了,你们仗着有钱就可以欺负苏子熙了吗?”
有人接话说:“是啊,我好像听说有人看到是盛淮南坐的是迈巴赫,她家里没钱了,那车肯定就是包养她的男人的。可怜了苏子熙啊,人家什么都没做,还得陪着你们在那玩什么幼稚吵架游戏。”
旁人的话,盛淮南始终未曾搭理。倒也不是她懒得计较,而是无力计较了。
下课的时候,盛淮南匆忙地到找到了学校的公共电话。
她先是给爸爸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通。她便不再尝试,转而给楚良打了电话。
楚良是楚迦楠的爸爸,盛有道的律师。
电话嘟了几声,那边便接通了。
打通的那一瞬,盛淮南有片刻的兴奋,“楚叔叔?”
楚良大约五十岁,声音十分沉稳,听得出来的老练干成。“是南南吗?”
这一声南南使得双方都沉默了片刻。
盛淮南与楚迦楠算是共用一个小名,双方家长都唤她们叫南南/楠楠。
而楚迦楠在上了警校后与家里的联系便少了,连楚良都不知道她的行踪。楚迦楠的妈妈是在她小的时候便去世了,留下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盛淮南知道楚良可能还在想自己的女儿,“楚叔叔,你知道我家公司破产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吗?”
楚良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资料,听这话,扶了下眼镜,说:“你知道新河集团吗?”
听到这名字,盛淮南身体明显地僵硬。她知道这是盛淮安手底下的公司,但更多的她并不清楚。她轻声应声。
楚良又继续说:“在很早之前,他们便开始对盛世动手。暗地里高价购买股东手里的股份却又低价卖出,每次在我们公司竞标的时候会抢,我们公司在与别的公司谈合作时也会被他给拦下。盛总后来被逼急了些,打定决心要争抢一个新能源项目,几乎将整个公司的都投了进去。结果你也知道的,公司账务亏空,财务部还有人受意举报盛世。”
电话这头,盛淮南停滞了几秒,才开口:“我知道了,谢谢叔叔。”听了片刻,盛淮南又问:“叔叔,你对新河老板江淮安有了解吗?”
这次,轮到楚良怔愣了。他问:“南南,你现在在哪?有没有人威胁你?有没有人伤害你?”
“没有,我还好,还在正常上学。”她说这话可能只是为了让楚良安心,但是真正好不好,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楚良听后长呼一口气,可紧接着便眉头紧锁起来,他声音严肃:“南南,我觉得江淮安这个人不简单,我会去好好查一下他的。你自己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不要多想其他的事情了。”
盛淮南乖巧地应声,在挂断电话前又问:“叔叔,你最近有和我爸联系过吗?我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他。”
“没有。”
电话挂断之后,盛淮南便又小跑回到了班里。
而这一次,她座位旁边多了一个人。
从后门望去,那身影单薄却又挺得笔直,一看便知是正值青春的少年郎。
盛淮南的心跳慢了半拍,回到座位的脚步都有些慌乱,直到站在少年旁边,看清少年的侧脸,她才试着小声喊了下:“苏子熙?”
彼时阳光正盛,端坐于座位的苏子熙握笔的手一顿,逆着光侧抬了头,正对上盛淮南的视线。
而看到苏子熙还好好的那一刻,盛淮南嘴角藏不住的笑容,可同时那双明媚的眸子也泛着泪光。
阳光夹带环境色形成偏青蓝色调的光芒。那束光打在盛淮南脸上,苏子熙看时彻底愣住了。
那束光像是为女孩而生,打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违和,反倒增添了一抹不属于人间的美。女孩的一颦一笑像是在勾着少年的心,那笑灿如春华,引得少年心头一热。美得很自然,却又像是遗世独立的佳人一般,让人难以靠近,总觉得不太真实。
直到盛淮南拍了下他的肩膀,那动作看起来不暧昧,却又总让人觉得他们二人的关系很好。
好到不再是天上有。
苏子熙一笑,声音温和:“盛淮南。”
他总在想,有没有一天,女孩会喊他的名字,他会喊女孩的名字作为回应。而现在貌似做到了。
她唤他名,他回她名。
盛淮南坐回位置时又问了苏子熙一些事情。
比如盛淮南问:“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伤还疼吗?”
女孩说这话时声音很轻,眸子中带着对少年的关心,导致苏子熙说话时有些颤抖:“昨天晚上便醒来了,伤得不重,不疼的。”
这话盛淮南不信,她清晰地记得那天下午盛淮安打他时候的场景。记得盛淮安当时是下了死手的,记得当时的雨水被苏子熙的鲜血浸染。
盛淮南也知道苏子熙是不想让她担心,她也没有再问那个话题,而是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苏子熙,你、你会不会……怪我?”
女孩说这话的时候是抬头去看苏子熙的,可当苏子熙对上她的视线时,她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苏子熙怔了片刻。恍惚间,他想起曾经的盛淮南即便饱受流言蜚语也依旧高扬头颅的场景,他记得那时的盛淮南高傲,孤僻,从不肯低头的。
他回:“我对你,从来不会有怨言。”
这话有些暧昧,导致盛淮南忍不住抬头瞧他,眼神中夹带着疑惑。
而苏子熙在握紧拳头后又说:“那个男人是谁?”
他看到刚抬起头的女孩又低下了头。
苏子熙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其实盛淮南在家里刚破产回到学校的时候仍然是高仰着头,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可不知何时起,这个女孩竟习惯性地低头。他想,一定与那个男人有关。
盛淮南此刻不想去想他,随意摆手一笑,说:“没谁。”
苏子熙像是能窥得见女孩心一般,只是从女孩的眼神中便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没再问。
上课的时候,老师念了上次的考试排名。
这场考试算是他们高三的第一场考试,还挺重要的,因为他们要凭借这场考试的成绩进行分班。
盛淮南缺考了一门语文,数学也考得不太好,即便英语与文综的成绩还不错,可是还是没能进到尖子班,只留在了普通班里。
而令她包括其他学生与老师意外的是苏子熙的成绩。
苏子熙平时成绩能在六百四以上。可这一次竟然只靠了五百三十分,与之前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
可苏子熙听到后却没有一点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会如此。
他想和盛淮南一个班,太想、太想去接近她了。正如当年文理分班的时候,一个理科学霸选择了文科。
盛淮南问了苏子熙:“你这次是心情不好吗?”
苏子熙侧头看她,向她一笑:“我心情挺好的。”
盛淮南不理解,但还是好心说了句:“你应该要争取保送名额的,你平时的成绩还是不要太差了。”
“嗯,好。”
这算是苏子熙对盛淮南的承诺。
放学的时候,盛淮南有意避开苏子熙往外走,害怕被大块头看见后,他会告诉盛淮安。
可,放学的时候,盛淮南竟然没瞧到来接她的车,这可真是稀奇。
她对此并不在乎,心中反而有些激动,会不会是男人对她厌倦了,她可以不用再回到那个囚禁她的地方。
女孩胸膛跳动明显,呼出的气息都乱了。她便走便用手轻拍胸口,抑制住自己不要太激动。
盛淮南顺着学校围墙旁的人行道走着。
路上的行人渐少,天色也逐渐黯淡。
盛淮南这是想去自己家的别墅看看。虽然她知道家里的房产都被银行收走了,可她还想要去瞧上一眼曾经的家,哪怕是一眼。
可恍惚之间,她觉得世界像是在旋转抖动一般,脑袋又晕又疼,眼皮子抬都抬不起来。
霎那间,口鼻一热,有湿毛巾盖在她的口鼻,她全身发软,无力挣扎。一有力的手拖拽着她上车。
昏迷中,盛淮南觉得这辆车走的路实在是颠簸,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车身摇晃,路途颠簸,这便导致躺在货厢的女孩一次次整个身子地乱翻。有时脑袋会碰上货厢的铁门,有时脊背会磕上木箱的尖角。
一路下来,女孩全身都是伤口。
她不知道车走了多久,只是在迷迷糊糊中感知到自己被换到了另一辆车上。
再睁眼时,周围黑压压的一片。
盛淮南分辨不得这是在哪里,只是觉得身体十分无力。她能听到周围有人,还不少。
凭感觉,她觉得她现在是和很多人在一个黑屋子里。这个屋子特别黑,屋内弥漫的气味十分难闻,不只是酸臭,还有其他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紧接着,她便听到周围的人在尖叫。
凭听觉,她能知道这个屋子里大多都是女生,而且岁数估计并不大,也许和她一样正青春的年纪。
没一会,推门声嘎吱响起,黑屋中闪过光亮。
有人进来了。
盛淮南还算冷静,借着光看了一眼来人。
来的人很多,个子高低不同,面相不怎么好看。但应该都是亚洲人。
那些人进来时,便一人抓着几个女孩往外走。而女孩们却不敢反抗,因为那些人手中的枪正对着她们,她们不敢,也不能。
盛淮南始终沉默不语,跟随人群向外走去,直到她们再次被关进了一个铁笼子。
没等女孩们反应,带着强大冲击力的冰水便开始向她们刺去。
“啊!”
“啊!”
……
尖叫声此起彼伏。
盛淮南在刚开始的时候也忍不住叫了一声。水流冲击力很强,像是接连不断的冰针刺在她身上。又冷又疼。
没多久,女孩的脸色苍白如纸,全身的力气已经支撑不住她站起来了。宛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小白花,没有一丝生气。
她还是穿着校服,上衣白衬衫已经湿透,白色内衣什么也遮不住,身体就这样暴露出来。
她只能双臂环胸弯腰站立。她也想蹲下来,可是笼子里的人很多,人挤人的,她蹲不下来。
盛淮南身边有人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说盛淮南偏头看去时。
那女孩满脸的水,不知是泪水还是冲到她脸上的水。小女孩声音颤抖:“姐姐,姐姐,我怕,我好怕。”
突然被抓到这样的地方,还遭受如此伤害,任谁来了都会害怕。
盛淮南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从不善于把心思表露在面上,尤其是害怕。尽管她内心已经颤抖。
她试着去附上小女孩抓着她胳膊的手,轻声:“别怕,别怕,姐姐在。”
盛淮南的声音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颤抖,而那看起来不大的小女孩还是红着眼框,但好在听到盛淮南如此说还是点了点头。
还没松口气,小女孩又在盛淮南耳边说:“姐姐,他们要干什么?”
盛淮南顺着小女孩视线望去时,便看到几个人拿着枪,用一根绳子牵着一群人出来。而那些人像是吸食了什么药,只是面无表情麻木地走着。
笼子里的女孩们岁数不大,不知道那些人是经历了什么,又是被注射了什么。
只知道,她们马上就要和她们一样了。因为笼子的门被打开了。
经过刚刚冰水冲刺,女孩们的心理防线已近崩塌。
盛淮南抓着小女孩的手,还不忘安慰她:“别怕。小姑娘,你叫什么?”
这是盛淮南为了将小女孩的注意力转移而随意问的。
小女孩声音颤抖:“安心,小心肝的心。”
这回答引得盛淮南偏头向她看去。能如此回答,能看得出来小女孩的父母对她有多好,她原该在家里,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
知道女孩还害怕,盛淮南顺手将手腕上的手串拨弄到小女孩手上,给她戴上后,说:“这是姐姐求的十八籽,神明会保护你的。”
安心的注意力一时转移到了那漂亮的手串上。
她们被带着向前走。
走近一个矮房子前,盛淮南才确定心中猜测。
这是在缅甸,罪的国度。
可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她怎么会被带到这?
和旁人不一样,其他人大多是被骗来的,而她却是直接被迷晕了弄来的。
通过看前面人的下场,盛淮南清楚了这些人要做什么,她对缅甸的了解是通过新闻了解到的。
无非是将这些女孩分类,一批会被送去风月场所接客,一批会留下来搞诈骗。
而那些赚不到钱的人可能会被卖给其他团伙,从头到脚各个器官都会明码标价,直到为他们赚够钱。而赚够钱她们的下场便是死了,但死后又会被用来做成人体炸弹或是人体藏毒。
总之,留在这,她们的下场不会好。
而现在,屋内传来尖叫声。
盛淮南知道,她们进去后可能会先遭到这里人的侵犯轮奸,再有之后的下场。
她握着安心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得想办法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而在她之前,有一个女孩发了疯似的向大门跑去。然守在一旁的那些人只是邪恶地笑着,毕竟这种逃跑的人她们见到过太多了。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个女孩抓到,有人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回来的。
在这里,逃跑的下场无疑是最惨的。
盛淮南想逃跑的心收起了一些。可正当她想办法时,脸上一热,眼前冒星光,视线有些模糊。
是那个女孩被砍断了双腿,而鲜血几乎溅到了每个人身上。
“啊!”
尖叫声又一次响起。
盛淮南的腿已经站不直了,全身都是发软的。
她知道归她知道,可这种场面她到底是第一次见到,她又怎能不害怕。
盛淮南下巴不停地打颤,而她身边的安心一直在哭着。盛淮南低头看了眼她,只见小女孩已经哭红了脸,泪水都几近哭干。
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盛淮南不由得心疼她,即便她如今的境况也算不得好。可她也知道,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不管是心智还是身体都不成熟,而她……好歹也算是经历过人事了。
“安心,姐姐会帮你逃出去的。”
这是盛淮南在观察过周围环境后说出的话。
她觉得有五成的把握帮安心先逃出这个大院,至于剩下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了。
公馆的后方是一个极大的露天花园。中间设有高尔夫球场。
盛淮安随意穿了一套休闲服,手拿球杆,双眼盯着前方草地上的球。身体微微侧转,胳膊一用力,球入洞。
霍城洲给他鼓了掌,笑了一声算是夸奖。
然盛淮安皱眉瞧他一眼,觉得这个穿着皮衣的纹身男像是有病。
二人停下来的时候,有美女送来冰酒。
盛淮安随意往休闲椅上一靠,接过阿索递给他的酒。
而他看到坐在另一旁的霍城洲毫不避讳地与美女接吻喝过美女口中的酒,甚至在喝完之后,还调戏似地抬了下美女的下巴。
盛淮安对此不屑一笑,可莫名觉得手有点痒,想抬一下女孩的下巴。
他转头去看向阿索,“她呢?”
这话没头没尾的,好在阿索够懂他,回:“南小姐应该还在学校,我去和老黑通个电话。”
老黑便是守在盛淮南身边的大块头。
盛淮安点头答应。
一旁的霍城洲瞧了眼他,都来这了,还想着家里的妞,不应该尽兴多玩几个女人吗。毕竟霍城洲觉得这人怎样瞧都不像是会钟情一人的男人,不管是他那流露表面的野痞流氓气质,还是他的所为。
盛淮安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直说:“我跟你这种没家室的人不一样,我得守男德。”
男德?
嗯……不错,是个好男人。
一旁的众人沉默了片刻。
也就说这话的盛淮安还满脸兴奋,像是因为他有家室而高别人一等的那种爽感。
也是,这人够不要脸,嘴够能说。
霍城洲可不想与盛淮安讨论什么男德问题,除非他是傻了,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着只有一个女人。
霍城洲点了一根烟吸上,“摩苏尔那边打起来了,你觉得哪方会赢?”
盛淮安瞧了一眼刚打完电话回来的阿索,看到阿索的表情后,微眯双眼,但不忘回:“哪方赢对我来说重要吗?”
霍城洲一笑,自然是不重要,而他们现在就在等这场仗打完,如此他们的合作才可以进行。
盛淮安仰下巴示意阿索说话。
阿索犹豫了片刻,将大块头传来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黑昨天下午并未接到南小姐,他说是南小姐的一个朋友说想带南小姐出来玩。”
盛淮安听到话便抬头,“所以他没把人给我带回去?”
男人的语气听得出来的生气,阿索点头,未多解释。
——“啪”的一声。
盛淮安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扔到前方的桌上,站起了身,问:“她现在回去了没?”
阿索知道安哥是生气了,早知道就不让大块头那个傻子跟着盛淮南了。
“直到现在,我们的人还未发现南小姐的身影。学校以及其他地方都找过了。”
听到回答,盛淮安脸上压制不住的怒意。就连语气都有点冲:“她以前的家里,她妈的墓地都找过了?”
国内的人在找不到盛淮南时便开始紧张,整个a市几乎翻遍了,这些地方自然是找过了。
盛淮安气得拳头上的青筋暴起,只因为觉得盛淮南是逃跑了而生气。
霍城洲在一旁听得还算清楚,他也以为这人家里的妞是跑了。不过让他感兴趣的是这妞还在上学。他又看了眼盛淮安,果真是个变态。
霍城洲上前了一步,语气很是随意:“安先生不妨先去找找自己家里人?”
这话怎样听都觉得是嘲讽。盛淮安看他一眼,便吩咐阿索去准备直升机,要回国。
可刚迈了一步,盛淮安便停下来了。
阿索问了句:“安哥,怎么了?”
刚听到女孩不见了,他确实有气昏头,可转念一想,他便又冷静了下来。
若是盛淮南想出去玩,又怎会叫一个同学单独告知大块头,要么是盛淮南不在意他会将那同学弄死,要么就是盛淮南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其次,盛淮南还不知道爸爸死了,她怎会不管她爸爸的死活就敢逃离他。
盛淮安吩咐阿索:“叫老黑把她那朋友给我弄来。”
“是。”
一接到命令的大块头便急忙把人带过来,他开的直升机,用时不过一小时。
带来的那人还在昏迷中,是南柠。
南柠就趴在地上,迷糊中,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
盛淮安示意一旁的人给南柠泼了一身的冷水,这刺激得南柠直叫,但好在人是清醒了。
她抬头时,便看到一个男人,长相极为优越,露出的手臂肌肉紧致有力,身材干练。
盛淮安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瞧了她一眼,示意大块头说话。
大块头指着南柠,说:“老大,我就正常在校门外等南小姐,而这人自称是南小姐的朋友,说要带南小姐出去玩一会,说会把南小姐送回去的。”
大块头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感觉得到盛淮安的眸色逐渐变冷。
得亏大块头是他们基地实力不错的家伙,算是最厉害的炮手,就是脑子有点笨,其他的枪法还是作战技巧都还算好。要不然,一颗子弹估计会打穿他的脑门。
盛淮安没再看他,叫他自己滚回基地领罚。
盛淮安低头看着南柠,问:“人呢?”
南柠像是痴迷于男人的颜值与身材中,一时没反应,但反应过来后便要从地上站起,然她肩膀上压着两只手,迫使她紧趴地面。
她疯叫了一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没人回应她,盛淮安又冷声问了一遍:“我说,盛淮南人呢。”
南柠停止挣扎,抬头去看他,眸色倔强,“原来你就是那个包养她的人,那么我想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包养她了,毕竟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轮了,不知道有多脏了!”
然她话更说完,头上便被男人踩了一脚。盛淮安踩着她的脑袋,碾了几下,南柠的脑袋打着转往地里钻。
有人送来了找了很久的行车记录仪。由于那边的监控莫名被毁,他们寻找的有些困难,但好在找到了旁人的行车记录仪,里面有盛淮南的身影。
视频中,盛淮南被拖上了一辆面包车。
有人便顺着那辆面包车往下查,查到面包车在中国边境与一辆货车交接。而那辆货车行驶的方向便是缅甸。
缅甸说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能算小,毕竟这里的团伙组织很多,要想找一个人确实挺难。
然这件事对于掌握缅甸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也就是说对于盛淮安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能很快的找到,并且还有霍城洲的帮忙,毕竟霍城洲可不希望盛淮安的人在他的地盘上出事。
盛淮安确认想法后便往战机走去,只留下话——
“弄死她!”
阿索听后看了眼埋在土里昏迷的南柠。
霍城洲上前一步,说:“这人交给我就行,不会让她死得太轻松的。”
阿索看了他一眼,又侧头看了眼已经坐上战机戴好耳机的盛淮安。
霍城洲知道阿索估计是个死脑筋,直接叫人:“弄到狗圈。”
听到这话,阿索才向战机快速跑去。
他知道这人的狗圈肯定不是一般的狗圈,一个贩毒的,养狗?
确实,狗圈里的狼狗挺多,品种各不相同,但有一点相似,看起来都很疯。
应该是被注射了毒品。
而南柠就被人随意丢进去,那些狗像是发了疯的一般,不止啃咬南柠的身体,就连下体也不断往南柠的逼里插。
南柠是在一只狗咬掉她的乳头后便被疼醒了,紧接着,她便感知到一堆不算很长、不是男人的鸡巴插进她的身体。
这样的肏对她来说不会有爽,她拼命地挣扎着,可那些狗却丝毫未停。
直到南柠的下体血流不止,穴道被撑烂。直到她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喊着:“盛淮南!你不得好死!”
可她的声音被淹没在狗吠之中,上天听不到。
空中的一架f-35战机旁逐渐飞来了f-15以及一架f-22。
这三架飞机之中,f-22造价以及战斗力无疑是世界最强,乃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联合攻击战斗机。
而这架并不是盛淮安乘坐的那一架。阿索与盛淮安在f-35上。
二人向窗外瞧了眼,耳机里便传来索尔的声音。
单独开着f-22战机的便是索尔了,那个中法混血,金发红瞳,声音多少有点欢快了:“老大、老大,看我看我、快看我!”
盛淮安睨了旁边的战机一眼,烦躁地转过头。他现在没心思跟这人计较。
他可没说让人过来,只要求巴特派来几架战机要去搞轰炸。至于这索尔,估计是翅膀硬了,作战的时候还不忘开玩笑。
而索尔开着梦寐以求的战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这可算得上是他自己凭实力开上的。
他先是带人干掉了一个不给钱的意大利黑手党,又拓展了在欧洲的市场,存的佣金自然是够开这架顶尖战机。更重要的是,他以智慧取得巴特的同意,换句话说,就是靠嘴说出来的战机。
耳机里没人搭理他,他却还能喋喋不休,“我可真帅,你们谁帮我拍张照啊?”他说的中文,但就是口音有点奇怪。
可旁人像是习惯他的口音,也能听明白他的话意,但就是没人想搭理他。
“唉,你们怎么不回我话?不要紧张嘛,打个仗而已,看我大显、大显……那词怎么说来着?”他是想说大显神通,一人把对方的基地全给炸毁。
阿索忍不住回了他一句:“大显神通。”
有人回答,索尔别提多开心了,说:“阿索啊!老大都有女人了,你怎么还没有啊?说,你喜欢哪一款,兄弟我肯定帮你!”
阿索沉默片刻,不语。早知道不接这人的话了。
盛淮安瞧了眼霍城洲给他的信息,知道绑走盛淮南的那个团伙在哪。
那个团伙的基地位于中缅交界野人山的山脚下,基地不算大,但也不小,约摸着五十平方公里,和其他缅甸团伙行的是一样的事情。
从盛淮南被带上面包车开始算起,已经过了将近十五个小时。他们是开的车从a市到边境,再过境到达缅甸,路程用时应该是在十个小时左右。按照那些人的吊样,盛淮南此刻已经在受苦了。
盛淮安算了一下时间便睁开了眼,向一直叨叨的索尔喊了声:“闭嘴。”
那边一听到老大的声音,还真就闭嘴了。
索尔是平等地取笑挑弄每一个人,不管是脑袋不灵光的大块头,还是话少的比尔,亦或是刚刚回他话的阿索。当然,除了安哥,毕竟他不敢。
他们是从果敢出发,到达目的地再快也得一个小时,可盛淮安觉得盛淮南等不了。
他问了阿索:“比尔呢?”
阿索回想了一下,“比尔现在应该抵达缅甸最北部,要去……”
盛淮安打断他,直接说:“让他先过去。”
“是。”
盛淮南真的帮那个小女孩逃出那个大院。她先是观测了一下对方人的走位,熟悉了一下地形,再趁那些人去殴打一个刚来这的男生时,带着安心向大门跑去。
铁门那时是打开的,有新的一波人进来,他们开的车。
而盛淮南像是不要命了一般,把安心一把推出去后,拦在了那辆车前。
安心身体小,从门与车的缝隙中挤了过去,迅速向外跑去,院内的人来不及抓。
可盛淮南便倒霉了。
她先是被来不及刹车的大卡车撞飞了几米远,后又被几个人快速拿下。
盛淮南小腹抽痛,下体流血,她才意识到好久没来的月经来了。
可她此刻特别难受,几乎是被一个人拖拽着往前走。就连上楼时,她都是被拖在地上一点一点向上爬的。
血顺着台阶流下,痕迹清晰。
盛淮南被人拖拽到了顶楼的小黑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伤口处沾上灰尘与石子,血迹深红且很脏。
有几人在商量着要如何处理她。
他们觉得盛淮南的姿色不错,凭着她可以卖一个好价钱。便没想着要砍掉她身体上的哪一个部位。
但是,他们的笑容又猥琐了起来。
“要不让我们先过过瘾?”
“干净的卖的价钱应该更高吧?”有人问。
可也有人回:“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干净的呢,我们弄了她,我们不说,又有谁知道?”
他们正要上前的时候,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成年男性出现。
这人是果敢四大家族之首白家的儿子,白成能。
一看到人,那几个人便上前打招呼。
白成能对这件事显然不感兴趣,吩咐那些人多带一些人进行网络诈骗的工作。可他在走的时候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孩。
虽然身上的衣服破烂,有血迹,有灰尘。但能看出女孩皮肤白皙,容貌姣好。
他上前几步,低头看了眼女孩的长相。只是一看,下身便给出了反应。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那些人秒懂,还说:“能哥,我们还没碰她,这人就让给你。”
白成能一边解皮带,一边向他们说:“我好了,你们继续就行。”
其他人瞬间兴奋,自觉下楼,把地方给让出来。
盛淮南无力地躺在地上,看到了白成能露出来的挺着却短小的性器。
她麻木地闭上双眼。
——“嘭!”
刹那间,炸弹声音响起。
是比尔开着苏-34战斗轰炸机先到的。在看清院子里的样貌时便向一个地方发射了一枚导弹,几乎是摧毁了整个院子,导致那栋林立的大楼也跟着一颤。
盛淮南吃了一嘴的尘灰。
正要进行的白成能一愣,穿好裤子便到窗边看了一眼。
比尔一眼便瞧到冒出来的人头,但他这次没敢再发射炮弹,害怕里面的人会受伤。
白成能看过之后便向楼梯口跑去,刚好对上上来的几个人。他大喊:“谁!谁他妈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
几人身上都挂着伤,有人开口:“能哥,已经叫人过来了,不出半个小时便能赶到。”
“半个小时?!”白成能踹了他一脚,说:“他他妈再发射一枚炮弹我们就都得埋在这了,还上哪去等半个小时?”
“能哥,是谁胆子这么大,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动手。”
白成能骂道:“我他妈怎么知道是谁!”
有人猜测:“是不是姓霍的那人。”
白成能一下子想到前几日来威胁他家的霍城洲。仔细思考一下,他真觉得霍城洲有开战理由,他也有这个实力。
此刻,他只能快速想办法,想办法逃离这。
他问:“正门能走吗?”
“不能,门被堵死了。”
白成能气得头都要爆炸。
——“砰!”
一声枪声响起,是紧接着到来开着f-22的比尔。
战机调成自动驾驶后,他便手握一把awp打透顶楼的窗户。
在瞄准镜中,他瞧到了躺在那的女孩。他惊喜地向对讲机里说:“老大、老大,我看到个小姑娘搁地上躺呢。”
没一会,“唉,不对,她被人用来当人肉盾嘞!”
是白成能听到枪声后,便迅速抓起盛淮南挡在身前。
此时的另外两架战机也已经到了,就在大院上空徘徊。
盛淮安听见了索尔的话,拿过一把狙击枪,向顶楼看去。
瞄准镜中,女孩奄奄一息地挡在一个男人前,女孩的脸色苍白,身上脏脏的,还有……血!
看到人的那一刻,盛淮安不知是该放宽心还是紧张。
他想亲手毙了女孩身后的那个人,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好开枪,若是开枪的话,子弹会与墙体相碰,会受力倾斜,他害怕伤到女孩。因为他这个方向打枪,就算穿过墙体打到那人身上,也会夹带墙体碎片伤到女孩,他怎样瞧,女孩都不像是能受此冲击的样子。
阿索注意到后,指示驾驶员将战机向九点钟方向开去,在抵达位置后又向上开了一点。
盛淮安蹲在舱门旁,枪托抵在肩胛骨处。
他快速确定女孩身后男人的位置,原想直接打死的,但他又换了心思。
盛淮安在对讲机里喊了声:“索尔,屋内其他的人,扫杀。”
索尔所盘旋的位置算是最优越的,一听命令,索尔便激动。他静待着盛淮安的开枪命令。
机身在动,最佳的时间只有不过五秒。
驾驶员受意,战机拉横保持相对静止。
“砰!”
“砰砰砰砰……!”
几声枪响,顶楼的人除了女孩全部倒下。
第一枪是盛淮安开的,没要白成能的命,而是故意打到了他的腿上。白成能受冲击倒地。
而索尔在第一次枪声响起后便快速控制战机连发扫射,成功将屋内的其他人全部打死。
用时不过五秒。
战机向高楼正上方飞去,盛淮安单手握绳,自空中落下。
剩下的一架f-15与比尔所开的战机对院外进行轰炸,拦截了对方援军要走的路。
盛淮南原该无力地倒下,可腰间一热,是男人的手臂撑在她腰间。她没清晰看到男人下来时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天而降。男人单手拿了一把狙击枪,从空中落下时一腿微曲。彼时有光束透过墙壁上的小洞照在男人身上,盛淮南只把那身影当作光。
原该挣扎的,可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只有在与男人睡觉时,她闻到过。是一股很清新的烟草香味。
盛淮安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女孩已经闭上了双眼,看得出来很柔弱。而且盛淮南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有些冰凉,男人放在女孩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又快速脱下外套替女孩包裹着。
对讲机里传来比尔的声音:“老大,对方还有三分钟左右抵达。”
比尔和其他人只能拦下对方派来的车辆,但是他们的飞机拦不住。
盛淮安看着怀中的女孩,心脏抽痛,眸色深红。女孩身上的伤口就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深深地刺在男人心上。他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的,他应该牢牢把女孩捆在身边。
没等他说话,索尔倒是先开口:“老大,你看!比尔怎么还开上鸭嘴兽啦!他不是刚弄毁一架战机吗!老大!你不公平!”
这是说比尔开的苏-34,因扁平形状加上外貌酷似鸭嘴而有鸭嘴兽的称号。
众人沉默片刻。
盛淮安都懒得说他。
比尔回了句:“我有钱。”
索尔当即回答:“你哪来的钱啊!你跟我接的任务一样多,哪会比我有钱,你以为谁都跟大块头一样好骗啊!我可不会上当!”
幸亏大块头不在。
比尔不回答他,因为他知道再回他一句,他能给你骂上十句。而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听他逼逼。
至于比尔的钱,确实,他挺有钱的。以前当雇佣兵时便是顶尖,甚至被美国在暗网悬赏五千万美金要他的命。而比尔这个人的爱好挺少,也不花钱,更不会像索尔一样,没事就去泡妞。
盛淮安心疼地在女孩额头落上一吻,小心地把女孩打横抱起。又示意阿索将地上的白成能带走。
上飞机时,盛淮安单手搂在女孩腰间,抓着绳子向上攀。
走的时候,盛淮安也没管院子里都有谁,直接下命令:“轰了。”
这事得让索尔干,一枚ag-88辐射反雷达导弹发射出,整个大院一片废墟。
索尔一个加油姿势,“爽了!”声音不太标准,但是差不多是耶的意思。
在回到公馆时,盛淮安便快步抱着女孩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霍城洲像是提早预料好一般,提前安排好了医生与医疗设备。
在给女孩治疗时,盛淮安又去了地下室。
因为白成能被关在那。
路上的时候,比尔告知了盛淮安他所看见的。
比尔应该是看到盛淮南躺在地上,而白成能当时在穿裤子。
地下室光线昏暗,难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地下室。
白成能已经进过了水笼,身上的伤口处涂着高浓度的酒精与防腐剂。伤口溃烂程度令人难以看下去。
阿索跟在盛淮安身边,虽然盛淮安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阿索还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怒意。
正在鞭打白成能的人在看到盛淮安来时,便自动让路。
白成能整个人被绑在一根棍子上吊着,就像是架在火上烤的猪那样的姿势。
盛淮安站到了他身前,双手插兜。
阿索示意旁人将他放下,但没等白成能缓息,他整个人又被钉在一张木板上。脚上甚至钉着了五六个钉子。
盛淮安冷声:“我的人你都敢动,是着急赶去投胎?”
白成能的眼睛睁不开,但听这声音觉得耳熟,毕竟盛淮安刚与他们白家合作过。
他辨别出来这人是谁,声音颤抖:“你是、是江……江淮安?”
连名带姓地叫他,盛淮安一笑。却又猛地一脚踹到白成能的小腹上。白成能直接吐出一口血。
白成能痛得想捂肚子,但无奈手被钉住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刚与我们家合作完便要拆台吗!”
“脾气还挺硬,看来是没被折磨够。”
盛淮安说着,又摆手示意一旁的人继续。
这一次,轮到割肉了。
白成能的尖叫不断,吵得盛淮安头疼。
直到白成能求饶时,那些人才停下。
白成能想了又想,想到被阿索抓起的时候,盛淮安落地时便先去救的那个女孩。他声音试探:“我、我没碰那个女的,真的,我刚解开裤子就有人轰我们了。”
盛淮安冷笑了一声,“没碰?”
白成能拼命地点头。
可盛淮安上前了几步,也不管这人有多脏,直接掐住白成能的脖子,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怒意。
他咬牙切齿道:“那她身上的伤从哪来的?”他说着,想到女孩腿上的血,手上了力气又大了些,“你别他妈跟我说那是她自己弄的。”
白成能被掐得脖子都红了,“我真不知道她怎么受伤的!我、我到的时候她就在那,我手底下的人说没碰她,我就想、就想——”
盛淮安松开了他,冷笑了一声:“就想什么?”
白成能觉得这人还不如不笑,一笑起来令他心里发慌。他说:“我是想上她,但就是刚脱个裤子,可碰都没碰到她身上!”
盛淮南到底有没有被别的男人肏,盛淮安都不在乎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皮笑肉不笑:“那就是说我家妞看到你的鸡巴了是吗?”
白成能对此话不解。
盛淮安又说:“我这个人挺讲究公平的。”
他摆手示意旁人拿过一个铁棍,继续说:“我家妞的眼睛那么干净,你那里那么脏,你让她看见了,不是脏了她的眼睛吗?你说吧,该怎么办?”
白成能被这话吓得不敢说话,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盛淮安笑着看了眼他,说:“公平就是你那脏东西被她看到了,我把你这东西弄没了。公平吧?”
没等白成能反应,盛淮安便一棒锤爆他的性器,打成了一团肉泥浆糊,他痛得差点昏厥,胯间黏腻,随着盛淮安带着铁棒旋转,有绞肉的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他被人给废了!
可盛淮安又笑了声,说:“哦,不对。我家妞是女孩子,你他妈就是一个臭男人。”他眸色愈暗,“公平应该是我要了你的命!”
随着话音落下,那砸过白成能性器的铁棒又猛地向他的脸砸去。
不过三两下,人便已经昏死过去。直到盛淮安最后一棒砸烂白成能的脖颈,白成能头颅与身体分开。头颅是一团肉泥,脖子不成型,就连身体上也各种伤疤溃烂,胯间一滩水。
盛淮安随手将铁棒一扔,接过阿索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下手。
平时杀人这活盛淮安不会干,他不屑于动手,但阿索知道原因。因为这人伤了盛淮南,所以安哥气得什么都不顾了。正如刚刚光明正大地轰了白家的基地。
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盛淮安这狡诈的人原本肯定不会这样干的。
上楼时,阿索向盛淮安汇报了一下情况。
“刚刚那个基地应该是白家最赚钱的,白家的人已经到那里开始补救。而白敬所喊话要我们交出白成能。”
白敬所自称果敢主席,是白成能的爸爸,手底下的军队挺多的。
盛淮安听后只是一笑,“那就把尸体给他送过去。”
他说着,便进到套房的客厅里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烟等着里面的人。
阿索知道一会估计还有场硬仗要打,便也跟在安哥身边等待命令。
期间,他们又从印度基地调了十架战机以及相对精炼的武装军。
门开的那一瞬,盛淮安便掐灭手中的烟向屋门走去。
医生刚出来,见到人后说:“小女孩腿上的血是因为来月经流的,身体上的伤口大多都是擦伤,并无大碍,我刚刚已经给她涂过药膏了。”
盛淮安向屋内望了一眼,见女孩还奄奄一息躺在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这是对药物不服导致的昏厥,休息一下应该就会醒来。”
药物估计就是那些人绑架她的时候用的迷药。
阿索又问了句:“她没有遭到侵犯吧?”
闻声,盛淮安回头睨了他一眼。而阿索并不觉得自己多嘴,他是最了解安哥的,知道尽管盛淮安不提,他心里也肯定会在乎。
医生忙回:“刚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并未遭到侵犯。”
因为并未在女孩体内检测到男人的精液。
盛淮安摆手叫人离开,让阿索在外等候,他自己则进去房间里瞧了一眼女孩。
可这一看,他便不想离开了。
盛淮南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肤色苍白,头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没人要的小野猫,在路上奄奄一息地蜷缩着。
盛淮安走近将女孩脸上的头发向耳朵后拨弄。粗糙的指腹划过女孩的眼睛与鼻子,触碰上女孩光滑的皮肤。
男人食指刮蹭了下女孩小巧的鼻头,便感受到女孩身体的颤抖。
盛淮安嘴角带笑,在女孩眉间落下一吻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白家野人山下的基地在经过炮轰之后变成一片废墟。
硝烟弥漫,房屋倒塌,伤众无数乃战争之常态。
在索尔一枚导弹投下之后,整个基地连带着周边的乡镇也跟着受损,死亡人数尚未查明。
白家总部的人第一时间派人来勘察现状。
这个基地算是他们家族最赚钱的基地。投入的设备大多用于网络诈骗,他们手中掌控的暗网则是用来进行人体器官贩卖以及人口买卖。
由于原先的道路被炸毁,白家派人在修缮。而他们派了大约十架直升机先到基地看了一眼。
基地原先的人大多已经被埋到房屋残壁之下,生死暂不明。
白敬所来到之后便开始派人找他儿子。
但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道路不通,一些搜寻的车辆过不来,他们便只能人工寻找。
直到天空飘来了几架战机。
而排在最先的那架f-35上有一根绳子吊着一个人。绳子捆绑在白成能腰间,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以众人肉眼去看,只能看到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且身体还不算完整。
白敬所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夺过身边人的望远镜便去看。
或真是父子心有灵犀,一看到那身体,一看到那残缺的衣服布料,白敬所便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盛淮安便蹲在f-35战机舱门口,低头瞧了眼吊在绳子上的白成能,又眼尖地捕捉到底下的白敬所。他对此只是冷笑了一声。
而他那架战机之后的苏-34上有两个人。一人是原先驾驶这架战机的比尔,另一个则是被没收了心爱的战机之后,抢着上来的索尔。
索尔单手拿着一把巴雷特抵在肩胛骨,另一手拖着一个横幅飘在空中。
底下的人都看到了那横幅。
横幅上写着几个字:【老大生气,尸横遍野;小小白家,一击拿下。】
有点中二,一听便知道是索尔那小子弄出来的,但他这个横幅还算费了劲的,毕竟他会的中文不多。
但……呃,有点丢人!!
其他人都不愿看他。比尔恨不得把人踢下去。至于前方战机上的盛淮安与阿索看了一眼之后,二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索尔可以从他们基地除名了,盛淮安可不是他的老大了。
战机落于废墟之上一片空地。
盛淮安正穿着一身黑色偏休闲风的套装,走姿再随意不过了。
看到儿子的尸体落地,白敬所第一时间便要跑过去,但是被盛淮安身旁的阿索拦住了。
白敬所偏头盯着盛淮安,问:“安先生这是要如何?我儿子又是如何惹到你了,你要杀了他!”
听着此人的质问,盛淮安只是随意一笑,偏头看了眼他后,说:“杀个人而已,还需要理由?”
此话直接激怒了白敬所,他转身拿枪对准盛淮安太阳穴,“那我杀了你也不需要理由!”
盛淮安不屑地一笑。
然白敬所刚出枪,便有红色点子出现在他脑门以及后脑勺。
在他愣住的片刻,阿索快速将枪夺过。
盛淮安转过身体,嘴角带笑,“白主席,我这人向来讲究礼数。你们的人先动了我的人,我才出手的,够礼貌吧?”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与白敬所平视:“你们没理由便来伤我的人,我杀了你们自然也不需要理由。”
看到白敬所微微皱眉,盛淮安又站直了身子,说:“白主席,你说对吗?”
白敬所显然不知道儿子招惹了什么人,正困惑之时,炸弹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是有人听盛淮安的命令,搁十分钟便投下一枚炮弹。
白敬所回过神来,咬牙道:“你到底想如何!”
盛淮安却一脸无所谓,转头扫了下周围的状况,白家的人都已经被他的人拿下,周围可以说是一片废墟。房屋倒塌,有彩钢瓦及铁门盖在残壁之上,树木倒在废墟之上。空气中尘土飞扬,让人呼吸不过来。
盛淮安一笑,“白主席认为我想如何?”
他语气太随意,导致白敬所根本摸不着头脑,他想到之前带政府军偷袭比尔的那一次,便问:“上次政府军不与你合作完全是因为你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们不能答应。”
盛淮安睨了他一眼,直说:“被拐到这的女孩应该挺不好过的吧。”
他突然这么一句,直接给白敬所整不会了。
“你说什么?”
盛淮安说:“我家妞在这受了伤,我总得知道是谁碰了她,替她讨个公道吧。”
这一句,白敬所听懂了,但他的怒意也上来了,骂道:“你他妈就为了一个女人便杀了我儿子,还如此大张旗鼓地找事,你是疯了吗!”
此话一出,他便觉得周身的气压低了一些。可偏偏盛淮安还笑了一声。
盛淮安双手插兜,站得笔直,“你又不缺儿子,紧张个什么劲?”他向前走了一步,与白敬所的距离极近,“但我的妞可只有一个啊。”
这话音有些阴冷,吓得白敬所身体一颤。
盛淮安带来的其他人开始在废墟里寻找,倒真找到了几个活口。
这便知道盛淮南在这里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遭受了什么,从冷水刺身到被车撞,再到被人拽着头发爬上顶楼。
盛淮安不是不知道女人们被拐到这里的下场,但心底还是止不住地一阵刺痛。女孩的每一个遭受就好像是一根锋利的针,刺得他心头涌血。
那些碰过盛淮南的人有已经死了的,还有活着的。
可盛淮安却不想因为那些人死了就放过他们。
死了的人的尸体被碎尸,被喂了狗。活着的则是剥皮、抽筋、剜心、喂狗一气呵成。
这期间,白家的人始终没敢拦。因为白敬所知道这即便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依旧处于弱势地位。谁让来人是卖军火、搞武装军的呢,他的军资可比不上盛淮安手中的先进,他的武装力量也远不敌盛淮安手上的武装军。
在结束的时候,白敬所想找人把白成能的尸体取下,可被人拦下了。
盛淮安走到人跟前,说:“白主席,做事得做绝知道吗?”
盛淮安的人上来将尸体拽走,估计是要投海喂鱼。
见白敬所要被气晕,盛淮安的心情稍好,还说:“希望以后能接着与白主席合作。”
简直是杀人诛心。明知白敬所还要求着与他合作,明知杀的人是白敬所的儿子。
他说完,便转身向直升机走去。
忽而一个稀窣的声音引人注意,盛淮安示意阿索去把人抓过来。
看到是一个小女孩后,他也没管,转身便要上飞机。可偏偏那小女孩手腕上的手串吸引了他注意力,他三两步走到小女孩身前。
安心身上脏脏的,估计是在逃出来后便一直躲在这里。被人突然抓出来后,她害怕地尖叫。在看到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立自己面前时,她因男人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而吓得不敢出声。见这男人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串,她刚要开口。
盛淮安直接冷声道:“拿过来。”
小安心有些害怕,急忙把手串取了下来给他递去,还不忘说:“这是姐姐送给我的,说神明会保护我的。”
这小屁孩怎么跟盛淮南一个模样,还信什么神明。盛淮安低头看了她一眼便将手串收起。
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又扫了一眼在清理现场的白家。若是这女孩继续待在这,一会估计就又被白家抓走换个基地继续折磨。
好歹是自家妞说要保护的人,他倒是可以多事管一回。
盛淮安对阿索说:“派个人把她送回去。”
刚听到命令的阿索一愣,但对于安哥的命令还是照办,找个办事靠谱,长相还算温柔的齐川把人送回了国内。
在飞机上时,阿索多问了句:“安哥,白家怎就会忍气吞声?”
盛淮安闭目靠在靠背上休息,“他除了忍还能怎样?能被一个霍城洲压下去,他哪来的实力跟我作对。”
阿索听懂了这话。怪不得白敬所在儿子死后也没说要报仇,原都是不敢。白敬所此时若真与盛淮安作对,那盛淮安说不定转头便与霍城洲合作,到时他白家可是腹背受敌。
战机在走的时候,又向白家人聚集的地方投了几枚炮弹。炸弹爆发声像是一段极具旋律的动感歌曲,弄出声音的人身心畅快、热血沸腾。
尤其是比尔与索尔的那架战机,甚至玩起高难度动作,低空飞行转圈,只为气死下面的人。
这主意是索尔想的,而比尔受不了索尔在耳边喋喋不休,便也同意了。
回到公馆的时候,天色已然暗淡。
可盛淮南还没有醒。
盛淮安先是回到屋子看了眼盛淮南。见人还未有醒的征兆,盛淮安的气息都乱了。
他拿着女孩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又顺手将女孩原本戴着的琉璃十八籽又给她戴上了。他抬手拢了下被子,将女孩露出来的肩膀盖住。
“南南,以后呢,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知道吗?”
他说着,又低头吻上女孩的手。
“待在我身边,我才能护得好你。”
盛淮安在屋里陪盛淮南了一会便出去了,来到了公馆顶层的露天包间。
房顶上方是以浅蓝色透明玻璃做顶,上有绿植点缀。在白天的时候,阳光会穿过树叶射向屋内,形成光束。而晚上的月光亦会透过缝隙温柔地点缀屋内之景,带给人清凉舒适的惬意感。
包间的中间摆放着长桌。
盛淮安与霍城洲对立而坐,除他二人之外,便是来与他们谈合作的人。
那几人看面相应该都是南亚人,印度、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皆有。
霍城洲如今想要拿下金新月,便想要通过盛淮安去与那边的人取得联系。
而来的人便是各自国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官员便是雄踞一方的组织头目。这些人先是与盛淮安谈过合作,盛淮安是为还霍城洲一个人情而特意做东引荐双方合作。
其中一位身穿西装的人便是阿富汗的国防部的司长,阿普·卡西。在他自己国家的地位还算高。
霍城洲今日主要的目的肯定是想先拿下阿普·卡西的,以便拿下如今罂粟产量最多的阿富汗。而他亦有这个能力,他知道阿富汗如今缺什么。
霍城洲手中拿着酒杯,特地看了眼盛淮安,然后者跟个没事人一样,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吸着烟。霍城洲收回视线后,直接举杯挑眉示意阿普·卡西,“阿普司长,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他说着,又将桌上的密函向他推了过去,里面装着的是霍城洲要与阿富汗达成合作的协议。
阿普·卡西手中的酒杯来回摇晃,定不下注意。他去看向霍城洲,说的普什图语,“这种协议我是做不了主的,我需要向……”
话音未落,霍城洲先笑了声,“中文不会说,连英文都不会?”他其实是听懂了阿普·卡西的话,但就是故意找茬。
霍城洲懒懒地往沙发靠背上一靠,翘着个二郎腿,说:“做不了主?那我倒可以多管闲事帮阿普司长获得话语权。”
“你什么意思?”
霍城洲皮笑肉不笑,盯着杯中泛着涟漪的酒水,说:“你们马上就要选举总统了吧?”
阿普·卡西摇晃酒杯的手一顿,微眯双眼,“霍先生是想如何?”
霍城洲将视线放在了他身上,“你们没钱我有,如此简单的道理我想阿普司长应该明白。”
阿普·卡西犹豫片刻。他们国家如今发展还比较落后,更有美军驻扎在他们国家。他们现在急需的便是一大笔钱去发展国家,并利用这一笔钱购买军用装备。而只要他有了钱,这些便都能做到。到时候,他会成为他们国家人民心中的英雄人物。而那时,他自然有话语权。
霍城洲见人还在犹豫,嘴角勾起嘲讽的笑。“阿普司长不用着急给我答案,我可以慢慢等的。”他说着,又示意公馆的经理带来一群小姐。
阿富汗以及其他国家的女人们大多保守,而这里的小姐们很是开放,那些人一看到便两眼放光,蠢蠢欲动。
霍城洲一笑,说:“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他侧弯了下脑袋示意那些小姐们过去。
他又看了眼刚来的楚迦楠。
楚迦楠是被人叫来的,至于霍城洲要她干什么,她并不知道。在进来的那一瞬她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就在刚刚,她又捕捉到了一条重要信息,正打算与接头人汇报。
见里面玩得很开,楚迦楠便不觉得是霍城洲发现了什么,她按捺住内心的紧张便向他走去。
霍城洲手臂放在了扶手上,指骨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还在摇着酒杯。他刚刚肯定没看错,楚迦楠紧张了,因为什么呢。
楚迦楠微微弯腰,头发散落到耳旁,声音还算淡定:“洲哥,你叫我来是……”
霍城洲打断了她,直说:“衣服脱了。”
桌子对面的长沙发上那些人做爱的声音还在屋内回荡,楚迦楠却好似听不见。
她像是没听清楚霍城洲刚刚说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说:“洲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霍城洲看戏似地瞧她,“其他女人都脱了,你凭什么觉得你不用?”
这话使得楚迦楠身体一僵。刚进来的那些小姐们确实脱了外衣,只剩下内衣裤,此刻还正与旁人在做着暧昧之事,声音不要太淫荡。
楚迦楠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也没觉得自己比旁人高贵到哪了。
她站直了身子,笑着看向霍城洲。脱就脱了,总不会少块肉。
楚迦楠来的时候穿着一个宽松的吊带背心以及短裤。她先是利索地脱了那件白上衣,露出里面白色蕾丝的内衣。她皮肤挺白的,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那皮肤如雪初霁,晶莹剔透。
在脱裤子的时候,她手有些颤抖,她抬眸时便对上霍城洲那玩味的眼神。
楚迦楠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愤恨,一点一点地脱下裤子。
她站直身子时,就只剩下内衣内裤来遮掩她最后的脸面。她的头发如瀑散落身前,遮挡着胸前春光。楚迦楠试探地向霍城洲看去,然后者那眼神像是在示意她继续。
霍城洲扬下巴指了下对面还在喝酒的盛淮安,示意楚迦楠过去。“你不脱光了,怎么能勾引得到安先生?”
闻声,盛淮安抬头睨了他一眼,往靠背慵懒一靠后,又看向颤抖着身体的楚迦楠。
这场戏他还真就想要看看,想看看霍城洲耍的什么把戏。
而楚迦楠听后并没什么表情,照着霍城洲的命令去做,转身向盛淮安走去。相比之下,好歹不用正面面对那变态,她倒还有些庆幸。
楚迦楠站在了盛淮安面前,反手解着内衣扣子。而她身后的霍城洲则是一直在盯着她,看着她解开一个、两个……
至于盛淮安,他原没打算看的,但是楚迦楠侧后方的身影吸引住了他。他侧歪脑袋去看。
盛淮南是刚刚醒来的,在旁人的指引下找到盛淮安的位置,想问问他是不是他救了自己。
她此刻就穿着一件白色睡裙,外面随意披了件薄外套,脸色还是苍白,有些病殃殃的感觉,但好在比早些时候有气色。
然其他人都注意着盛淮安的视线,他们都一致认为盛淮安的视线是放在了楚迦楠的下半身。他们那些人觉得稀奇,虽然盛淮安总是透露着流氓气息,但他们倒还真没见过盛淮安玩女人。
他的视线同样被霍城洲与楚迦楠感知。
楚迦楠都差点以为盛淮安是在看她的私处,可她又觉得身后有一道阴冷的视线在看她。她回头对上了霍城洲的视线。
可霍城洲只是无所谓地挑眉,说:“继续啊。”
楚迦楠转回了头,松开了拉着内衣的手,上身彻底没了遮挡。饱满圆润的胸部暴露在了人前,那粉嫩战栗的乳头因紧张而挺立。
被那么多人看着,她心理素质就算再强大也受不住。她紧张地吞咽下,松开了刚刚紧握的拳头,手心都是汗,可她还是强迫着自己颤抖的手去触碰上仅剩的一条内裤。
可刚碰上内裤边缘,她便听到身后有稀窣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她身前的盛淮安开口:“过来。”
楚迦楠这一次知道了盛淮安的视线是看向哪里,她顺着盛淮安的目光向后看去,便对上了一双小猫似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干净,太澄澈,与这里完全格格不入。
盛淮南见到这场面,内心泛起惊涛骇浪。她刚刚看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是站在盛淮安面前的楚迦楠,她刚刚只看到了那人的裸露的背,笔直修长的腿,以及那还要脱内裤的手。
可当楚迦楠转过头的时候,盛淮南明显地怔愣住了。
这样一张温柔的脸奇迹般地与脑海中铭记的那张脸交映。彼时的大姐姐是逆着光扶她起来,而现在的大姐姐是迎着月光去看她。
二人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内心皆一颤。
楚迦楠比盛淮南反应的要快,对她勾起一抹较为官方的笑容。
没等盛淮南上前去问楚迦楠话,盛淮安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盛淮安说:“叫你过来听不见?”他说着,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孩,看到女孩气色还算好,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可女孩却没看他,盛淮安顺着女孩的视线又睨了眼楚迦楠,可只是一眼,他便又转过头掐了掐女孩的脸。
甚至说:“盛淮南,你怎么这么色?”
这次盛淮南听见了,她不解地抬头向盛淮安看去。
这抬头的动作,这膛大的双眼真跟小猫似的。盛淮安嘴角勾笑,拉着女孩的手便要坐回位置。可没拉动,女孩站在那里不走。他回头看了眼。
而盛淮南现在觉得大脑一片浆糊,她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楚迦楠为何要脱衣服。但她知道的是在如此多人的场合下,让一个女孩子脱衣服是多么的不尊重人。
盛淮南想着便直接将外套脱下,伸直胳膊向楚迦楠递去,说:“姐姐,穿上吧。”
女孩的眼睛干净又真挚,递过来的外套像是暴风雪中燃起的炭火,暖热人心。
可楚迦楠没忘现在是什么场合,她看向了霍城洲。
而盛淮南见人没接,便也向后方看去,便看到一个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那男人的相貌不错,算是万里挑一,尤其是那只蓝眸,让人看着便会入迷。他就只是简单地穿了件黑背心,外面随意搭着黑色的皮衣外套,整个人透露着懒散的野痞气质,但却又有那么一点柔和,像是斯文败类的那种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她没看几秒,盛淮安便挡在了她面前。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盛淮南自然是要抬头去看他。这一看,便对上男人有些冷的脸。
盛淮安刚看到盛淮南居然去看别的男人,别提有多生气了,让他再保持笑脸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表情阴鸷,语气都有些生气,“盛淮南,女的看,男的还看?你是流氓吗?”
盛淮南显然是不理解男人为何又生气,刚还因为昏迷前的场景对他心生好感,这下好了,直接因男人一句话给浇灭了。
见人不回答,甚至还低下头,盛淮安的火气直冲大脑,“盛淮南,哑巴了?会不会说话?”
此时的盛淮南还在生理期,脾气也不小,即便低着头,声音也倔强,“会。”
她说着便又转过身,将外套递给楚迦楠,“姐姐,你穿上吧。”
见自家妹妹执着于给别的女人衣服,盛淮安虽不解还是看向了正看好戏的霍城洲。
霍城洲轻佻眉尾,嘴角带笑,扬下巴示意楚迦楠接过。
楚迦楠接过外套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盛淮南的手。她又看了眼盛淮南,显然对盛淮南如今的境况存疑。
“谢谢。”
楚迦楠正要走的时候,被霍城洲叫停了。
霍城洲看了眼身旁的座位,意思是叫她坐过来。
楚迦楠将外套扣子扣上,尽可能地遮挡自己,在坐到霍城洲身旁的时候,目光止不住地放在对面。她是真想知道盛淮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盛淮南又为何会与盛淮安在一起。她肯定没记错,盛淮南肯定还未成年,还在上学。
一直盯着她的霍城洲自然是知道她在看什么。说实话,他对盛淮安的这位小女朋友还真就感兴趣。原以为盛淮安这样的人肯定会喜欢身材火爆、性格爽朗的那一口的,结果却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盛淮安的视线一直是放在盛淮南身上的,也不知道她一天天在看什么,光盯着对面的二人看。
“盛淮南。”
闻声,盛淮南侧头向他看去时,男人的俊脸在她眼前倏地放大。
二人的气息交织,距离极近。
盛淮安特地用鼻尖蹭着女孩的鼻尖与脸蛋,“什么时候醒来的?”
这样近的距离,这么多人看着,尤其还有迦楠姐姐,盛淮南觉得不自在极了。可她想后退的时候,腰间男人的手就又把她推回来了。
盛淮南知道盛淮安的意思,低下头尽可能不去看他的眼睛,“刚刚。”
“刚刚是什么时候?”
男人的话问得盛淮南一愣一愣的。刚刚还能是什么时候。
盛淮安好笑地瞧着女孩疑惑的表情,说:“是一醒来,就来找我了?”
这确实是真的,盛淮南想先当面与他道谢。所以她便点了点头。
见女孩点头,盛淮安的心情一下子大好,大掌摁在女孩的后脑勺便开始吻上女孩的唇。
盛淮南显然是没想到男人会这样做。
当男人那冰凉的唇瓣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的双眼猛地睁大。这么多人在这,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盛淮南觉得丢人,又闭上了双眼,甚至还紧紧地闭上牙关。
可她这点力气对男人来说可算不上什么。盛淮安舌尖一用力,便撬开女孩的牙齿,成功钻进女孩的小嘴里。
触碰到女孩柔软的舌尖时,盛淮安甚至还吸了一口。
实在是太久没有吻过女孩的唇了,实在是太久没做过了!虽然只有三天不到。
随着男人的吻势愈发凶猛,那粘腻的唾液交换声在耳边回荡,盛淮南觉得丢人极了。她只能将双手放在男人的胸膛,无声地反抗着男人的行为。
可盛淮安不想停,有什么可丢人的。刚刚女孩没来的时候,其他男人可都有女人玩。别人气了他那么久,他肯定得让别人也瞧瞧,他也是有家室的人。
而且他的妞和他们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因为——他的妞是家人,那些女人就只是生理上的玩伴。
二人吻了好久,乃至气息都乱了。
盛淮安喘着粗气,吻势渐弱,开始浅尝辄止地吮吸着女孩的唇瓣,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虽然轻,却又暧昧。任谁看了不得夸一句这对小情侣可真恩爱。
包间内的人虽然也有的玩,可却不由地被这边二人的吻吸引。可他们再怎么尝试却好像都吻不出那样的感觉。
但他们内心又都清楚,刚来的这小女孩不一般,因为她的男人不一般。她男人实力强,是男人堆里的头头,而且她的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
所以,在如此一个淫乱的包间里,盛淮南与盛淮安的亲密接吻太过纯情却又让人艳羡。
楚迦楠在盛淮安吻上盛淮南时便低下了头。可即便低着头,那边的粘腻暧昧声也还是在她耳边回荡。她接受不了曾经的小妹妹被盛淮安这样的男人如此玩弄,她能想到盛淮南肯定是被这个男人给逼迫的。
而她的动作被霍城洲尽收眼底。霍城洲也看了眼对面的战况,一看,他的身体便有了异样,对面只是一个吻便把他弄成这样,霍城洲觉得自己可真是疯了。
他抓着楚迦楠的头发,迫使楚迦楠抬头。原想直接吻上楚迦楠的,但一碰上她那不解的眼神,男人便觉得烦躁。
可楚迦楠刚刚是真没反应过来,正低着头想着下一步动作时男人便拽她的头发了。她自然是得眼神疑惑了,要不然还能满眼兴奋?
霍城洲甩开了她的头发,又叼着一根烟开始抽着。
盛淮安吻着吻着便忍不住了,直接把女孩抱在腿上,让女孩跨坐在他身上。
吻势又变强的时候,盛淮南又喘不过气了。她也能感受到小腹处被男人硬挺的东西给顶着,她害怕地后退,却又被男人拉回来。
盛淮安一手摁在女孩后脑勺,使她低头迎合他的吻,一手自女孩背后开始抚摸。摸过女孩的腰时,还调戏似地掐了下。后又抚摸上那凸起的蝴蝶骨,细细地玩弄着。
直到女孩喘不过气,他的舌头才松开女孩的舌头,唇瓣在女孩脸蛋上轻轻地吻着,感受着女孩在他耳边呼气。
盛淮南难得能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自然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当男人吻上她的耳垂时,她又放松不下了,身体也跟着敏感了一下。
盛淮安在她耳边轻声开口,语气戏谑:“南南,今晚不睡了好不好?”
聚会是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结束的。
盛淮安在对女孩说完那句话后便直接就着那个姿势把女孩抱回了房间,也不管女孩的恐惧摇头。
盛淮南此刻被放在了套房客厅中的钢琴上。
她试着说:“我、我来那个了,真的不能做的。”
这话刚刚她便与男人说了。盛淮安该知道这事的,可他忘了也不信,直到将女孩的裙摆堆叠到女孩腰间,看到女孩私处后男人的面色都变了。
盛淮安一手分开女孩的双腿,精瘦有力的腰身挤进女孩腿间,后双臂又随意支撑在女孩身体两旁,把女孩圈进怀里,与女孩的距离极近。
“盛淮南,几天没做了?”
这个问题盛淮南还真就认真的想了一下。上次做是在星期日的早上,而现在是星期二,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天。可这男人却能说得好像三年没做过了。
但盛淮安可不管这么多。只知道星期日晚上没做,星期一晚上没做,星期二也要过了。他可是停一晚上便忍不住的。
盛淮南双手抵在男人胸膛处,低着头却又带着试探的眼神去小心翼翼地看他。
“可老师说来那个真的不能做的。”
二人陷入僵持。
盛淮安说:“那你再想个解决办法,快点。”
可盛淮南怎会知道,她又想不到,她又没主动过。
看着女孩那要微微张开却又闭上的唇后,盛淮安的眸色暗了一分,喉结难忍地吞咽了下,声音沙哑:“南南,用你的嘴行吗?”
“不行!”
女孩这次回答得很坚定。
这已经是第三次向女孩提这个要求了,可她还不答应。盛淮安直接冷着一张俊脸,声音都不带温度:“那你想怎样?”
盛淮南犹豫再三,看向自己抵在男人胸膛处的手,又对上男人的眼睛,轻声问:“用手可以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一声冷笑。
紧接着便是熟悉的嘲讽。盛淮安说:“盛淮南,你自己的手活多差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还用手?那他们今晚估计真不用睡了。
没等盛淮南去反应,她的双腿便被男人曲起,上身习惯地向后躺去。
女孩的双腿弯曲,膝盖触碰到胸,而盛淮安则是两手扣在女孩的膝盖上,让女孩的双腿夹紧。
在开始的时候,盛淮安还问了一句:“你那多久能好?”
盛淮南的身体其实还算可以,但是经期是真的不稳定,少则三四日,多则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所以,她回:“一星期。”
一听到答案,她便觉得周身的氛围又冷了下来,肩头忍不住地瑟缩。
盛淮安脸上是一点笑都挂不住了,“一星期?骗鬼呢。”
真没骗人,盛淮南脸上也没表情,嘀咕着:“没骗你。”
盛淮南想明白男人为什么生气了。这才刚三天没做便成了这样子,他怎么可能会去等一星期。
盛淮南试着开口:“那你要不去找别的人?”
这话刚说完,她便感受到周身充满寒冷气息,甚至听到了男人的冷笑。是让她害怕的那种笑。
盛淮安扣着女孩膝盖的手用力了一些,说:“盛淮南,让我去找别的人?你敢不敢把这话再说一遍。”
盛淮南没敢再说。可她真没觉得有什么。她刚刚看到在包间内的那些男人身边都围着好几个女人在玩,她也不信盛淮安是会钟情她一人的人,她是打心底认为盛淮安对她是一时起兴。
盛淮安气得脑壳嗡嗡疼,解开裤链便将性器插进女孩大腿根。
熟悉的暧昧声响起。
男人的性器在女孩夹紧的双腿之间快速抽插,性器有规律地戳着女孩的小腹。
女孩的腿心很敏感,随男人快速抽插她忍不住地叫出声。她弓着腰仰躺在钢琴上,觉得难受极了。可男人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猛烈。
她的腰就靠在钢琴上转角的那点位置,能坐的地方就只有钢琴键上那窄窄的地方。男人的每一次撞击,都会让她的腰磕到身后的木板上,她痛地尖叫。
可男人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实在是因为女孩刚刚的话把他给气到了。
盛淮南没多久便撑不住了,这样的姿势太难受。她的腿夹不紧,男人便在她的臀瓣上扇了一巴掌。
“夹紧点!”
这巴掌太羞辱人,盛淮南也只能听他的话去做。可她的双腿实在无力,后腰磕的很疼。
“哥哥,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女孩的一声“哥哥”,那带着撒娇的语气直接把男人涌上大脑的火气给浇灭。
盛淮安的理智恢复了一些,抬眸对上了女孩那有些害怕的眼神。他揽着女孩的腰把她抱起,又给人放到了沙发上,让她跪趴在那里。
盛淮安借着灯光瞧了眼女孩后腰那被磕出来的痕迹,那是一道粗长深红的痕迹,男人心疼地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可他下半身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随着性器在女孩腿心抽插,他的龟头与睾丸也会在不经意间碰上女孩的穴口。
盛淮南弯曲双臂支撑在沙发上,头发散落在两旁,低着头感受着。每当男人的性器碰上她的私处她便会敏感地叫出声。
比男人精液更先出来的便是女孩的淫水。
盛淮安低头看了眼沾到自己性器上女孩的淫水。他一笑,又把女孩翻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性器又快速地摩擦着女孩的腿心,让女孩原先还算白皙的腿心红了起来。那戳在她小腹上的性器次次给她小腹戳出痕迹。
随着二人汗液混合,男人的动作愈发凶猛,一股热液射到了女孩的身上。
盛淮南的小腹处、胸上、下巴上都沾上了那黏腻的精液,她觉得难受极了。可偏偏男人还俯下身来紧贴她身上。
黏腻的精液将二人黏在一起,勾出银丝,瞧着很是暧昧。
盛淮安舌头舔过女孩下巴上的那点精液又向女孩嘴里钻,迫使女孩吃进他的精液。
盛淮南想将男人吐进她嘴里的口水吐出,可男人的舌头在纠缠着她,唇瓣也不从她嘴上离开。她便只能拼命地下咽,可一个没弄好,她呛得嗓子疼。
但男人的舌头还是纠缠着她,不给她缓冲的机会。
直到他说:“南南,再叫一声。”
盛淮南嗓子跟鼻子都呛着口水,说不了话,只能呜咽发声,“哥、哥。”
盛淮安的舌头松开了女孩,唇也离开她。
盛淮南立马侧过头咳嗽着,眼泪都不自觉地流出。呛出来的口水顺着她绯红的脸颊流向耳朵,最终落在沙发上。
待女孩停下后,盛淮安又揽过女孩的肩膀把人拽起,开始更加猛烈地深吻。
知道女孩没力气夹紧腿,他便只能拿过女孩的手开始来回上下摩擦。
没一会精液便又射到了女孩手心。这次,他强迫女孩将手心中他的精液舔干净。
甚至还问:“好吃呢?”
盛淮南被迫咽下,但不想回答他这流氓问题,盛淮安也不恼,拉着女孩的手便又开始新一轮的手交。
期间,因为盛淮南嫌弃身上的汗水太多便又进到了浴室。
盛淮南是被男人抵在墙上操弄的,每一次都让她的手臂从墙上滑下来,实在是女孩腿心处那被摩擦出的深红痕迹太过诱人。
最终二人是挤在一个沙发上睡着的,因为盛淮南想看会电视。
男人身体爽够了便也陪着她看。
女孩害怕看电视剧会出现一些不太好的剧情,便直接选择了动画片。
或是心有灵犀,骨肉相连,盛淮安的话那是在女孩意料之中的。
盛淮安说:“盛淮南,多大的人了还看动画片,幼不幼稚?”
盛淮南被男人抱在怀里,背对着他,只盯着电视,不想回答他。
盛淮安心情不错,女孩不回答他他也不恼。在女孩后脖颈吻了又吻,在女孩看得起劲时,他又故意用那硬挺的性器去戳女孩的背,去逗她玩。
戳了一次后,他又前伸脑袋去看女孩的反应。
盛淮南觉得害羞,直接闭上双眼。
盛淮安好笑地欣赏着女孩那装睡的模样。又故意用鼻尖去蹭女孩的鼻子与脸颊,下身甚至还猛地一顶,差点将女孩顶下沙发,好在他提前环住了女孩的腰身,女孩开始平躺在沙发上。
待女孩睁眼时,盛淮安侧躺着,一手支着个脑袋,嘴角带笑,一手抬了下女孩的下巴,说:“盛淮南,精力这么旺盛啊,要不再做一次?”
盛淮南刚被男人拽回来,还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听到话后便转过身保持着侧躺的姿势,说:“不要,我没力气了。”
盛淮安指尖又绕着女孩的一缕头发,下巴抵在女孩的脖颈,唇在女孩的耳垂若即若离。他看了眼电视,“没力气你还能看电视?”
看电视与做爱对盛淮南来说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做爱得出力气,看动画片睁个眼就行。尤其是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了,要是回到学校后她得继续忙着学业,倒不如趁这个时候多看会当做放松。
盛淮安原是想给女孩把电视关了的,可看着女孩睁大双眼看得尽兴就又不愿了。他甚至也看了进去,还在看了一会后去问女孩问题。
“这羊是不是傻?”
这羊可是女孩最喜欢的!盛淮南侧眸瞪了他一眼,这估计是女孩头一次瞪他,盛淮安的心情更好了,在女孩唇瓣上轻轻一吻。
盛淮南不想跟他理论。动画片原本就是图个开心,可他非得斤斤计较。
没一会,盛淮安又说:“盛淮南,以后少看点这东西,看多了影响智商。”
男人一直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盛淮南觉得今日的动画片是看不下去了,听男人说了一会话便睡着了。
感受到女孩平稳均匀的呼吸,盛淮安便停下了嘴,关了电视后一直盯着女孩的脸去看。时不时拨弄一下女孩卷翘的睫毛,时不时刮蹭一下女孩的鼻尖,时不时戳一下女孩的唇瓣与脸蛋。
玩着玩着男人的手便停不住了。
他的手穿过女孩的裙摆,摸到女孩的胸。开始玩弄似地轻挑女孩的乳头。在女孩感知到后皱眉时,男人又停下了手。可当女孩面色又平稳时,他又去揉戳着女孩的奶头,甚至还隔着一层衣服去轻轻地舔弄。
“嗯!”
睡梦中的女孩烦躁地哼唧了一声,逗得男人嘴角勾笑,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害怕真把妞给弄醒,盛淮安稍微解点缠便停下了手。一臂环在了女孩的腰间,一臂穿过女孩脖颈,他在女孩后脑勺落下一吻才缓缓入睡。
同一时间的另一间房间,霍城洲与楚迦楠停下了身体交流。
就在回来的时候,楚迦楠被霍城洲拽进了他的房间。
楚迦楠又一次被男人大力地甩到茶几上。
霍城洲居高临下地站立着,冷声道:“脱!”
楚迦楠身上就盛淮南给她的外套以及一件内裤。她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先是将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上身。紧接着,她便开始一点点地脱着内裤。她的气息很乱,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全身脱得干干净净后,楚迦楠才停下手,仰头去看霍城洲。
霍城洲将女人的身体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对上女人的视线。他向前走了一步,用力踹了一下楚迦楠的肩膀,后者吃痛倒在冰冷的桌面上。
可让楚迦楠觉得更冷的是碰上私处的东西。
霍城洲在把人弄倒后,便随意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手枪。
手枪是美产9,枪管长度125毫米,全枪宽38毫米。
当枪口抵上楚迦楠的穴口时,她身体明显一僵。可她却又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害怕。可那枪在男人的推攘下,正旋转着进到她的甬道。
在抵达女人的肉膜时,霍城洲手上的力气大了些,旋转着枪身,死劲往里面捅。
这是楚迦楠第一次体会有东西进入到她的逼里。她的口很小,枪进的时候只能摩擦着她,强硬地将她的口撑大,她觉得下体就好像被撕裂,疼得她紧闭双眼,死咬唇瓣,表情狰狞。
霍城洲死死地盯着女人的穴道口,看着自己手中的枪打着转进入女人的身体里,看到女人的逼肉凹陷。
他嘴角勾起邪笑,抬眸瞧了眼楚迦楠。看到女人的表情时,他手上的力气便大了些。
“初宁,这么爽的事情都不知道享受吗?”
闻声,楚迦楠睁眼看着他。爽?享受?拿着枪抵着她的小穴吗?
见女人眼中那划过一瞬的怒意,霍城洲反而更激动。他的手开始来回抽插,连带着女人逼中的枪管也开始来回进出,次次捅得楚迦楠疼得皱眉。
枪身是整个进出女人的身体的。出来的时候,女人的逼肉会被带出一点,那点肉在颤抖着,穴道口来不及闭上,微微张合,瞧着色情极了。
随枪身又一次挤进女人的逼里,那被带出来的肉又会被带回去。在过那层肉膜的时候,男人的手上会突然用力,直接将枪管整个插进女人的身体里。
楚迦楠的下唇都要咬破了,可男人却不停手。
“要是我开一枪会如何?”
对于男人的话,楚迦楠并不想回答,她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无用的。
霍城洲自问自答:“应该会打穿你的身体。穿过你的子宫,穿过你的喉咙。”他笑着看向楚迦楠,“最后从你的脑袋上打出。”
楚迦楠此刻像是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般,可她又听到了男人给枪上膛的声音。
“洲、洲哥,别这样,我害怕。”
楚迦楠的声音颤抖,支撑在桌子上的双臂已经开始发软无力。
霍城洲看了她一眼,将插进她穴道的枪拔出来看了一眼。
黑色的枪管上沾上了女人流出的黏腻白浊,看着实在是色情。
”害怕?害怕什么?”霍城洲说着,又蛮横地将枪管又插进女人的嘴里。
楚迦楠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咽摇头。
“害怕枪走火,打穿你的身体?”
楚迦楠的嘴被强硬撑大,对于男人的问题也回答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不知不觉间,女人的眼眶开始湿润。
霍城洲把手枪从女人的嘴里抽了出来,看了一眼口水勾出来的暧昧银丝后,也只是一笑,又随意把枪往旁边一扔。
“你逼水怎么这么多。”
霍城洲说着,又将手放在女人穴口,摸了一把后瞧了一眼。
他也不等女人回答,开始揉戳女人的阴蒂去玩。刚开始,他便感到女人的身体一颤。他玩弄的力气便大了些。开始用手指快速摁压着女人的穴道口。
“啊、啊~”
楚迦楠一时忍不住,叫出声来,可男人瞪了她一眼,她也只能强忍着身体的反应,死咬
下唇。
女人穴口的逼肉湿滑柔嫩,霍城洲玩了一会又开始用指尖勾着,用指腹感受小小的肉珠颗粒死咬着他的手。没一会,他的力气就大了些,次次勾得女人腰身弓直。
霍城洲一个顺势,一根手指进入到女人甬道,开始转动又四处扣着。扣着甬道紧紧包裹他手指的肉。或是一根手指玩得不尽兴,他又蛮横地挤进了无名指,是打着转硬生生地撑开女人小穴的膜的。
男人进入女人逼里的两根手指开始快速来回拨弄,扣着上面的肉。这便导致楚迦楠身体跟着颤抖,下唇已经被咬得发白。
霍城洲抬头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弓着个腰,脑袋往后下方仰,那迷人的肩颈线条便落入男人的眼中。
他深邃的眼眸又暗了一分,喉头滚动一次,又向女人的穴道里挤进一根手指。
这次是三根手指一起在女人的甬道里进,可女人的甬道很紧,他也只能来回抽插着往里面进。
楚迦楠撑在桌子上的手臂因男人的动作而不断地摩擦,胳膊肘已然发红。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插进她穴道时,她确实还算舒服,这是她身体告诉她的。尤其是男人手指上的茧子以及骨骼摩擦到她的逼肉时,她的淫水止不住地大波往外涌。
她正感受着,脖颈处突然传来了温热的气息。
是霍城洲实在忍不住,想要去吻上女人的脖颈,他这样想肯定也这样干。舌头上粗糙的刺苔舔过女人的脖颈,在吻到女人的胸锁乳突肌时,因这线条太过完美,他开始了吮吸,又忍不住地用牙咬了下,留下他的齿印。
这是楚迦楠第一次被舔弄,她的气息越来越乱,但却又只能紧闭牙关不去发声。
可当男人的唇“啵”的一声细细吮吸她的喉结下方位置时,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嗯~”
要怪得怪男人的技术确实好,这才让楚迦楠失了控。
听到声音的霍城洲停止了吻弄,抬头看着她。
他冷笑了一声,“这么爽?”
楚迦楠睁开眼睛与他对视,声音颤抖:“洲哥。”她刚喊了一声,便因男人阴冷的眼神而吓到。
霍城洲移开视线,看了眼女人的私处,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些,开始迅速地上下按弄。像是要把女人的逼给撑烂。
这次楚迦楠真的是疼得难受,双臂支撑不起来,她便直接倒在桌子上。
“我就用个手,就把你爽成这样?”
他说着,手上又一热。是楚迦楠身体里的汁水涌到了他手心。
他冷笑了一声,在楚迦楠还未反应的时候便撑开她的嘴,将那三根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说你骚不骚?”
楚迦楠口中艰难地含着男人的手指,对男人的回答只能摇头。
霍城洲一笑,“不骚?你的骚水都流了我一手还不骚呢?”
他插进女人口中的手指又开始摁着女人的舌头,在女人嘴里来回玩弄,次次捅到女人喉咙。
“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脱衣服,你跟荡妇有什么区别?”
这问题使得楚迦楠不得不去看他。要她在那里脱光衣服的是他,如今他却反过来说她是荡妇?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的道理。
可楚迦楠又深知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便也懒得理会他。
霍城洲抽出插在女人嘴里的手指,瞧了一眼沾到上面的口水。他又将手伸到了女人的私处,狠狠地扇了一下女人的阴蒂。
“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荡妇?”
楚迦楠私处被扇疼了,阴蒂刺痛席卷四肢,她眉头微蹙,但还是回答:“是。”
可男人反倒是又开始大力扇她的逼,发出清脆的巴掌声,还带着丝丝海浪拍岸声,把女人的私处拍得红肿起来,那露在外面的肉就像是处在暴风雨中任风肆意吹刮的樱花,脆弱易碎。
“是?不,荡妇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求人。你他妈连荡妇都不如,话都不会说。”
楚迦楠当时并未懂得男人这话的意思。只是不想再去理会男人的话,他说什么她都只能应承。
男人扇她逼的力气越来越大,弄得楚迦楠都要觉得自己那里烂了。可她却只知道忍受,不想去求他。
没一会,她便觉得胸前痒痒的。是男人又开始俯下身来舔弄她的胸。
霍城洲刚开始只是舔弄着女人的乳头,待到那乳头挺立之后,他便开始狠狠地咬着,像是要把女人的乳头咬掉。而他一手在揉戳着女人另一旁的奶子,揉得女人奶子高肿殷红。
男人是真要把她的奶头弄掉,把她的身体当做发泄物,楚迦楠试着反抗了一下,用手抵在男人肩膀上。紧接着,男人的唇确实离开了她的身体,但是却有一双阴冷如寒霜的眸子盯着她。
霍城洲显然是对女人的抵抗很不满意,“谁给你的胆子?”
楚迦楠想说话,可是却叫了一声:“啊啊……”
是霍城洲扇了她的胸一巴掌,扇得那旁的胸颤抖。女人的奶子饱满圆润,在颤抖的时候就像是团水球在狂风中摇晃。男人来了兴致,左右各扇了几下,扇得两边向中间聚拢,两个红肿的乳头多次交接。
“洲、洲哥,求你了,不要了,啊……要掉了!”
这是因为男人不仅扇弄着她那挺立的奶头,还用手在玩弄着女人有些红肿的阴蒂。在玩得不尽兴时,他又两指捏着奶头与阴蒂往外拉扯,都要将女人的东西从她身上扯下来了。
楚迦楠此刻的求饶不光没用,甚至成为激发男人欲望的利器,求饶啜泣之声刺激着男人的大脑,她的身体便成为了男人手中的玩物。不再是她自己的了,而是男人可以随意发泄的东西。
她赤裸着身子躺在桌子上就像是被拔光鳞片任人宰割的鱼,男人对她肆意宰割,她却只能忍气吞声。
身体的疲惫痛苦充斥大脑,刺痛、酸痛感如海浪翻滚,拍打着她的全身。
屋内的咕矶的声音响起,是男人在玩弄着女人的穴口。那声音刚开始还不大,可随着男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搅弄的水声变成拍案的海浪声,彻响云霄,甚至有淫水喷洒乱渐的声音伴奏,像是一首动感的歌曲在海浪声的伴奏下长吟。
就在男人的手指又插进楚迦楠的逼里时,她感觉是被男人推到云霄,疼痛快感并存。可未等她享受那片刻安宁,男人的手便抽出来了,她自云霄跌落谷底。
此刻的她还真就有些浪荡。一丝不挂地躺在茶几上,身体上桌子上是她喷洒出的淫水。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还衣冠整齐,皮衣领口遮盖了男人的下颌线,锋利的眉眼不带一丝感情,只有那嘴角隐约透露的笑意带着感情,却不知究竟是对女人这浪荡模样的嘲讽还是自己内心的流露。
霍城洲点上了一根烟抽着,一只脚踩在女人身旁的桌面上,一只手臂撑在曲起的膝盖上。
白烟缭绕之中,楚迦楠只能看到男人微眯的双眼,像是在欣赏她现在的模样。
“你跟那小姑娘认识?”
霍城洲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楚迦楠身体一僵。她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小姑娘?是给我外套的那个吗?”
霍城洲挑眉,意为正确。
楚迦楠嘴角还是微扬,“不认识。”
这回答霍城洲不知道信了没,但他也没再问。
他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转身向浴室走去。
吐出二字留在屋内——
“过来。”
楚迦楠看着他进入到浴室,强撑着自己坐好。她知道男人叫她过去是要干什么,经过上次那一番折腾教训,她回去后还是补了一些知识的。
她脚踩到地面上,不小心碰到了刚刚男人扔在一旁的手枪。
她记得,手枪刚刚上了膛,现在她只要拿着枪,她就可以趁着霍城洲不备杀了他!
楚迦楠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微微弯腰。她此刻是真的想拿枪杀了他的,她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生活,接下来的路也许难走,但总好过被这个变态折磨。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身后,霍城洲倚靠在门框轻松抱胸站立,看着她。
他看到楚迦楠蹲下了身子,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把枪,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什么。
但紧接着,楚迦楠拿起手枪放进了抽屉中。
她此刻的理智还未被湮灭,她知道她还得继续待在这,为组织的下一步动作提供线索,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机,她还不能杀了他,她还得忍受着他!
她刚转过身起来,便对上了靠在门框半裸着的男人的视线。
那一刻,楚迦楠的心脏乱跳,呼吸在一瞬停滞。
刚刚她若是拿枪藏起来的话,她应该会被男人杀了吧。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便要功亏一篑了!
霍城洲嘴角的笑意变了一些,此刻的笑像是对女人的行为很是满意。
“过来啊。”
连声音都有那么一丝丝的轻快。
楚迦楠收收心,应了一声便小跑到浴室去。
她进到浴室的时候,男人又把裤子脱了。
霍城洲看了楚迦楠一眼,又顺手将浴霸打开。
水流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流动,他的头发被水打湿,额前微碎短发在水流滑过时连成一缕。
“舔吧。”
楚迦楠像是已经习惯了,自觉地跪在湿滑的地板上。她是双臂伸直,手支撑在地板上以保证身体的平衡。就当她伸舌头去舔的时候,她的手臂猛地被男人抓起,手不小心地触碰到男人温热湿润的大腿。
她仰头去看男人,可霍城洲没管她,只是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楚迦楠顺势将手握上男人的大腿,她能感受到男人大腿的肌肉线条很紧致。如此一来,她便有了支撑的力量,不会向刚刚一样还得高度拉扯身体,仰头去给男人舔。
在女人舌头触碰到霍城洲的性器时,霍城洲昂首舒缓。
不断的水流顺着他的眉骨、眼眶、鼻骨上微微凸起的驼峰向下流去,在他锋利的下颌线汇集成水珠,顺着他凸起的喉结向下流去,直到落进女人的嘴里。
霍城洲低头时,能看到女人伸出的舌头,在女人吮吸他马头喷出的精液时,他忍不住地粗喘一声。
这声音楚迦楠听到了。她的舌头不断地舔弄着男人的性器,又熟练地在男人马头精液喷出时进行吮吸。她是强迫着自己将嘴里的东西想成其他的东西,强迫自己将面前的人当成其他人。
她的嘴几乎将男人的整根性器都含了进去,她吞咽很难,却又不愿放弃。握着男人茎身的手也在快速地给他撸着,她现在只想让男人爽了,她好有机会办自己的事。
但霍城洲注意到了,他亦能感知到女人的嘴里已经塞满了精液,从嘴角流出。他抓着女人后脑勺,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技术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说着,又抓着女人的头发,将性器从她的嘴里先撤出来。
“不怕把你嘴给撑烂?”
楚迦楠看了男人一眼,便又强迫自己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嘴上还沾着白色精露,看起来有些诱人。
正当楚迦楠想要去回答男人的话时,她唇上忽而一热。
是霍城洲被她那唇上的东西勾得忍不住,蹲下身子便直接吻了上去。
男人掐着女人的后脑勺,让她迎合他的吻。在趁女人不注意时,他的舌头灵活地钻进了女人的嘴里,甚至还碰上了女人那来不及闪躲的舌尖。
“唔……”
楚迦楠哼唧了一声,显然是没有料到男人会吻上她,这可是她的初吻!男人的吻势太过强硬,楚迦楠想要反抗,便用双手抵在男人的肩上。
但她这点力气太微不足道,霍城洲没管。甚至还俯下身来,将女人压在身下。
二人赤裸着身子躺在湿漉的地板上。
霍城洲压在女人身上,茎身巧妙地触碰上女人的私处。龟头不断地蹭着女人的穴口,他就想感受着女人身体的颤抖。那感觉比他直接进到女人身体里更让他畅快。
而楚迦楠真的是对霍城洲的行为不解,她想推开他却又推不动。她的后脑勺上男人的手也在用力,支撑着她的后脑不碰到坚硬的地面。
二人就着这样的姿势深吻,角度再合适不过了。
在女人喘不过气的时候,霍城洲转而吻上她的脖颈。待她呼吸了几口空气时又吻了上去。
他算是知道晚上看到盛淮安吻那小姑娘的时候为何会有一瞬的冲动了。就像现在,即便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他还是控制不住。
原来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会彻底失控,即便前方荆棘满布,却还想要用血闯出一条路来。
霍城洲缓缓地离开了女人的唇,盯着二人性器相交处看。
他一直用龟头蹭着女人的阴蒂,楚迦楠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可在男人看过来时她又紧闭上了唇。
霍城洲原是想就着这个姿势直接进到女人身体里的,可是他听到了电话铃声。这个时间点打电话,那便是阿明查到了他想要知道的。
霍城洲撑着女人身体两旁的地板上站了起来,快速冲了个澡,裹上浴巾出去了。
霍城洲倚靠在落地窗前,拿过手机听到阿明的汇报后神情都冷了几分。
楚迦楠出来的时候刚好撞上男人有些寒冷刺骨的眸子,男人当时离她挺远的,但即便距离远,男人这眼神也看得她心虚,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波涛骇浪袭遍全身,可她也不知道霍城洲是在说些什么。
霍城洲收回视线向阿明说了句:“行了,叫他继续跟着。”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便站直了身子,向前走了几步。他仰下巴指了下沙发上旁人刚送来的衣服,是叫楚迦楠穿上。
楚迦楠受意拿过衣服当着男人的面穿上。这期间,她能一直感觉到男人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盯得她后背发凉。
她穿好后便正面面对霍城洲,小声道:“洲哥,我好了。”
霍城洲眯眼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点头叫她出去。
就在楚迦楠穿上鞋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她身后的男人又说了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初宁?这名字不错。”
她当时不理解,回头看了一眼霍城洲,然后者在没忍住说完这句话后便叼着根烟背对着她站到落地窗前。
楚迦楠也只能心存疑虑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已将近凌晨五点。
楚迦楠的接头人名叫周茂,别人常唤他老茂。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都不是向老茂通话的好时机,但楚迦楠还是拿着备用卫星电话与老茂通话。
那边即便这个时候也还没睡,像是在特地等着楚迦楠。
电话刚一接通,二人先对了暗号,确保两方在安全环境下后开始说话。
老茂急说:“迦楠,上次被抓的卧底是叫许承川对吗?”
“是。”
这事刚发生的时候楚迦楠便与他说了。
老茂的心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迦楠,我们这边应该是出了叛徒。”
这话听得云里雾里的,楚迦楠一时没明白。
老茂来不及跟她多解释,“还记不记上次我与你约定见面的地方?当时约定的地方除了你我知道,我们这边也有人知道,并且我能确定有人传了出去。”
此话一出,楚迦楠的心头一顿。
他们二人见面的时间地点往往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要是还有人知道的话那便是他们二人上面的人在他们汇报的消息中揣度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这边有卧底,且是容易让他们忽略的人。
更可怕的不是有卧底,而是他们传出去的消息被那卧底知道。
楚迦楠脑海中瞬间闪过许承川被她开枪杀死的那个场面,她猛然想通了。
当时与老茂见面的地点被人暴露了,可能有人看见了,而许承川替她挡了一劫。但至于被谁暴露出来的,他们并不知道。
老茂说:“迦楠,你现在的处境如何?”
这话问到楚迦楠的疑惑点上了。她想到离开霍城洲房间时,霍城洲最后向她说的那句话。
“老茂,他怀疑我了。”
楚迦楠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拿着电话的手没力气,电话要掉不掉。
她现在的境况可以说是十分危险。霍城洲怀疑了,但男人并未向她挑明,反而是把她留在了身边,她不明白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茂那边顿了一会,像是在下什么决心。
好一会,他才说:“迦楠,你准备一下先撤离。”
“为什么!”
楚迦楠知道老茂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可她不是很愿意。她还是想继续留在这得到更多的线索,这样的话就会减少与毒贩的正面搏击,他们的胜利几率会更大。
尤其是她现在得到了更重要的信息。她了解到霍城洲如今是想将重点放在金新月,占领阿富汗这个毒源地,再接着占领金新月的市场。
她有那么一瞬的不甘心,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她不甘心这个时候退出。
老茂没跟她多说,他知道楚迦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直接说:“过几天我们会与缅甸政府顺着你提供的交易点与他们干上,你到时候趁乱逃出来即可。”
老茂的岁数已近五十,对楚迦楠像是对待女儿一般,即便他知道楚迦楠传递的消息可能会帮助他们减少伤害,但他不愿楚迦楠以身冒险。
楚迦楠最后只是轻声应声。
挂断电话后楚迦楠便将卫星电话的记录删干净,只保留着曾经帮敌方做事情的一些记录,后又用锡纸包裹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那一瞬,楚迦楠觉得自己内心世界的天好像塌了。
她脑海中不断闪过许承川被她杀的那一晚,她没忘记自己杀了一个好人,杀了一个救了她的人,她不敢忘,她也不能忘。
若是她忘了,又有谁会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好人舍命换大义。
许承川的线人还未找到,也就是说没人能证明他的卧底身份,他即便死了也还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窥不见天光。况且他的尸体还没找到。
楚迦楠不知道许承川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在那么一堆人手里,说不定他的尸体会被用来藏毒,会被用来做实验,会在死后都得不到安宁。
晚风顺着窗户缝穿进她的房间里。
即便天气炎热,她还是觉得内心拔凉,像是处在空荡阴冷的地狱之中,一丝光亮与温度都没有。
夜晚时分无声的哭泣往往最令人心疼,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床上,目光涣散。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沙发上紧密相连的二人身上。
昨日睡下的时候二人并未拉上窗帘,这便导致阳光刺得他们的眼睛睁不开。
盛淮南烦躁地转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又提了下身上的被子去遮挡阳光。
女孩的气息突然喷洒在男人的脖颈处,盛淮安睁眼瞧了一眼。
他只看到女孩露出来的点点头发,这头发有些乱蓬蓬的,男人一下子便清醒了,开始在女孩头上落下一吻。
见人没醒,他扯了下被子,露出了女孩的双眼。
在被子里时,盛淮南的头发便被蹭乱,一缕碎发遮盖着她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在风中肆意过后留下的痕迹。
随男人给她扯开被子,阳光又刺在她的眼睛上,她有些烦躁,又夺过了男人手中的被子给自己盖严实。
这小举动逗得男人一笑,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低头钻进被子里在女孩脸蛋上吻着。
没一会,盛淮南便被吻醒了。
这次是盛淮南将被子扯开,睁着双带些埋怨的眼去看向盛淮安。
盛淮安支着个脑袋看她,嘴角的笑意从未收过,“盛淮南,就你这懒样子还上什么学?你要不直接睡到别人考完试好了。”
离别人考完试差不多还有一年,这是要让她睡死啊。
盛淮南不想搭理她。昨晚睡得晚,她想贪睡一会怎就有错了?
见女孩皱眉,盛淮安的笑意更甚。长臂越过女孩去拿起手机看了眼。
不算晚,才刚刚六点多。但因缅甸这时候天明的早,阳光充足一些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才六点!他们今日凌晨睡下的时候也不过三点,睡三个小时便把人叫醒,貌似确实过分。
盛淮安放下手机看了眼怀中的人,“你要不再睡会?”
盛淮南不想跟他说话,好不容易睡个觉,才六点就被他喊起来,脾气再好也得心里暗骂他一句。
不过被叫醒了,她倒也没那么困了,挣扎着从男人怀里起来。
盛淮安就坐在她一旁,一只手臂撑在她的另一侧,像是把她圈进怀里那种。他看戏一般,看着女孩穿上鞋子,看着她坐在那里迷瞪一会。
在盛淮南揉眼睛的时候,她的碎发又沾到了她的唇上,盛淮安顺势帮她拿开,但在不小心触碰到女孩唇瓣时,他嘴角又勾笑,甚至还调戏似的戳了戳。
这次盛淮南清醒了,她侧头去看他,便对上男人没有一丝闪躲的眼神,那眼神恣意、浪荡,再潇洒不过了。
算了,懒得与他计较。
盛淮南起身去浴室洗漱。
正刷牙的时候,盛淮南便感到周身气温一热,男人的灼热气息弥漫,是盛淮安双手支在洗漱台上,把她圈进怀里。
盛淮南嘟着个嘴,嘴里有水,嘴角有粉白色泡沫,她抬头看了眼镜子。
镜中男人也抬眸看了眼的模样,不过在女孩看来时便开始埋在她的肩窝处,细细地舔弄。特意掐着一块肉吮吸着,给女孩白皙的脖颈留下暧昧的痕迹。
盛淮南很快便洗完脸,转过身把男人推开。
女孩的表情有点生气,跟个瞪眼的小猫似的,但在男人眼中就不叫生气,只能算是可爱。
盛淮安掐着女孩的腋窝把人掐到台上坐着,双臂自然地支撑在女孩身体两侧。
“盛淮南,怎么跟个小猫似的。”盛淮安说着,又刮蹭了下女孩的鼻尖,“这么可爱。”
盛淮南肯定是不想被当成宠物,没回应他。
可盛淮安还是喋喋不休,思考片刻,说:“我们养个小猫如何?”他对上女孩不解的眼神,“你是小猫,那个得是小小猫。”
这话给女孩听得一愣一愣的。
盛淮安一笑,在女孩头发上揉了下,“行了,逗你玩呢。”
他可不希望来个小猫打扰他们的二人生活。
一听逗你玩呢盛淮南就更不想与他说话,推开他便往下跳。男人顺势扶了一下她的胳膊,确保她站好。
出来换衣服的时候,盛淮安给女孩拿了一身衣服,上衣下裤的那种。
盛淮南也不挑,直接换上。
上衣是粉色短袖,不显黑,反倒是衬得女孩的脸更加白皙通透,甚至还多了些粉嫩,看起来有些乖。
盛淮南很少穿粉色的衣服,她有那么一瞬不习惯。但盛淮安对此很满意,自觉以后得给女孩多买些粉色的裙子。
他们是在房间里吃完饭才下来的,到了公馆的后院。
这个公馆的后院挺大的,除了一个大型的高尔夫球场还有一些玩乐的室外场所。
就比如他们二人现在所处的射击训练场。
太阳有些大,盛淮南随手抓了下头发,扎了个高马尾。
盛淮安就在她旁边,自然是看到了。他觉得女孩马尾随动作摇晃时挺迷人的,就又手贱去玩弄女孩的马尾。
有点揪头皮,可盛淮南也不管他。她的视线放到了亭子下的几人身上。
盛淮安顺着她的视线瞧了眼,他是没想到霍城洲这人也在这,平白扰了他与女孩的清静。
“盛淮南,你老盯着他看什么?”
盛淮南是在看站在那里的楚迦楠,她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带着疑惑的眼神转身去看着他。
盛淮安双手插兜里,在女孩转过来时微微弯腰,拉近与女孩的距离,“没听见?”
距离太近,男人的脸就像是贴在她脸上,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便低下了头,“听到了。”
盛淮安对此还算满意,“以后不许再看了,听见没?”
这次盛淮南抬起头去看他,“为什么?”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别看其他男人有问题?”
盛淮南明白了男人在说什么了,“我刚刚没在看他。”
“那你在看什么?”盛淮安听到女孩这话还是挺开心的。
紧接着,便又听到女孩说:“我在看那个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盛淮安顺着女孩指的方向看了眼。看清楚是谁便又转过来与女孩对视。
他说:“盛淮南,女的也不许看。”
这话太过强硬,惹得女孩蹙眉。
“为什么?”
盛淮安无所谓地挑眉,大言不惭道:“你只用看我一个人就行了,看他们干什么?”他在女孩皱眉时揉了下她的头发,“你看他们能得到什么?”
这话盛淮南没听懂,紧接着,她耳边便传来男人的声音——
“看我,我能让你爽。”
女孩的脸唰地就红了,逗得男人嘴角扬笑。
盛淮安拉过女孩的手向休息厅走去,到那便直接带着女孩坐在位子上。
坐到那盛淮安便跟个大爷似的慵懒地坐着,往靠背上一靠,一手枕在后脖,一手在女孩直起来的腰背上轻轻摩擦。
“盛淮南,加点冰。”
盛淮南刚按照男人吩咐给他倒了酒,他又要让她给他加冰,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盛淮南没回头看他,虽不愿,还是拿着冰铲给他加了几块冰,把酒杯往男人那一送便又低着头,不看他,不理他。
而盛淮安接过后也只是一笑,冰酒入口,倒是缓解了太阳带给他的烦躁。
这二人的相处被一旁的人看去。
霍城洲坐在凳子上,手臂支在扶手,偏头示意站着的楚迦楠给他倒酒。
楚迦楠这才收回视线,按照霍城洲的习惯给他倒了杯酒,加了冰块。她刚刚着实是看不懂盛淮南与盛淮安的关系。
楚迦楠将酒杯向霍城洲递去,但男人没接,她抬眸看了一眼,便对上男人的眼神。
那眼神她没看懂是什么意思,脑海中突然闪过霍城洲晚上与她说的那句话,她正紧张的时候,霍城洲便拉着她的手臂,强迫她弯下腰。
“用嘴。”
这次楚迦楠明白了。她看了眼杯中的酒,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喝了一口,便用嘴接近男人的唇。
就在近在咫尺的时候,她感受到男人正垂眸打量她,她便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
在她微微眯眼的时候,霍城洲一手掐着她的脖颈吻了上去。舌头灵巧地打开女人牙关,开始在女人的嘴里玩弄她的舌头。
楚迦楠嘴里的酒呛得她难受,尤其是男人勾着她的舌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吞咽,酒精充斥大脑时,她的生理性泪水流出。
男人尝到了咸味便睁眼瞧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他又加重了吻势。
吻着吻着,楚迦楠的腿便软了,尤其是刚刚在男人拉她弯下腰的时候没站稳。在要跌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扶了下,可只是一下,她便猛地收回手。
男人的闷哼传到她耳边,这次霍城洲松开了她的唇,低头瞧了眼。
“初宁,想废了老子?”
楚迦楠没敢回答,她知道自己刚刚那一下有多用力,可是那也是不小心的。要不然她就不会急忙收手了。
霍城洲松开了她的手臂,又抬眸看了眼她。
“问你话呢,把老子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应该还是有的,她不用再被强迫给他口。但楚迦楠没敢这样回。
“她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跟她计较吗?”
这声音稚嫩,却又充满质问,带着丝丝生气的意味。
这声音使得其他人都向她看去,可盛淮南的脾气真不小,霍城洲看她的时候她也还是一副倔强模样。
倒是头一次听女孩这样说话,盛淮安侧弯脑袋瞧了眼她,又看向了一旁的霍城洲。收回视线后,他在女孩头上揉了一下,“今天吃枪药了?”
盛淮南没回答他,视线始终落在楚迦楠身上。而后者也向她看了眼,显然是对她还有很多疑问。
至于霍城洲,他也只是看了眼盛淮南,后又对上了盛淮安的视线。他倒真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尤其还是盛淮安的“家里人”。
这时的盛淮南显然是知道盛淮安在与霍城洲谈合作,且盛淮安算是处于甲方的地位。她知道借着男人的势去说话会显得她有些无理,可她就是忍受不了霍城洲去欺负自己的大姐姐,她就是想替楚迦楠出口气。
但她这“狗仗人势”还挺让盛淮安喜欢的。他拼命在男人堆里占据上风是为了干什么?还不是让他的妞有依仗。
没一会,盛淮南看前方人打枪就看上瘾了。她转头对上盛淮安的视线,后者显然是知道她刚刚在看什么。
“盛淮南,会不会说话?”
盛淮南微蹙眉头去看他,是对男人这莫名其妙的话不理解。
盛淮安双臂支撑在两旁的扶手,微微前倾身子拉近与女孩的距离,“想干什么不会说吗?”
因为盛淮安突然意识到盛淮南貌似永远不跟他说话,刚刚却能跟那姓霍的闷骚主动说话,他有些生气了。
盛淮南直说:“我想玩那个。”
她说着,又伸手去给男人指。
盛淮安没什么可不同意的,刚好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一下女孩一些东西。他欣然仰下巴答应。
盛淮南便向射击场走去。
此刻,她前方的训练场上有不少人正匍匐在地上,拿着重型狙击枪射击。
盛淮南随意瞥了眼摆在台上的几把枪,她看中了一个黑色狙击枪。因为她看到前方有人在用这把枪,她便也想尝试一些。可她还没碰上,一把手枪便进入到她的视野。
“玩那个你能扛动?”盛淮安说着,又帮女孩把手枪上了膛,向她递去。
女孩看中的那把枪看起来真的很帅,突然给一把手枪,她有点接受不过来。
“我不要这个。”
听到女孩反驳,盛淮安还愣了下,不过转而就又笑了起来,“那你想要哪个?”
盛淮南没再看刚刚那把,又指了一个看起来挺酷的突击步枪。
盛淮安看到后又一笑,“换个。”
一直让换,盛淮南不乐意了,便抬头与他对视,也不说话,无声地质问他为什么。
盛淮安拿过一旁的耳机给她戴上,又以极快的速度拿起女孩指的第一把枪向靶子射击。
枪声巨大,冲击力是两步之远的盛淮南能感受得到的,那冲击像是要震碎她的内脏。她的双眼在紧闭后睁开,马尾随射击带来的风吹到她脸上,好似风中凌乱之后的模子。若不是男人给她戴上耳机,她都觉得自己耳朵要聋了。
盛淮安拿枪看了眼远方的靶子,靶子红心已然被打穿,子弹射穿坚硬的墙壁。他将枪往桌子上一扔。
“叫你换个是为你好。”
这话是真的。其实他心底里觉得女孩眼光挺不错的。
上来的第一把便挑了一把巴雷特82,这把狙击枪之王。这把是就连成年男性都压不住的后坐力,她一个小姑娘肯定是难弄的。
至于第二把的话,其实后坐力比第一把要小,是hk417。由于这把采用伸缩的枪托设计,枪托底部装有缓冲塑料垫,所以设计时的后坐力就会稍微小点。但对于盛淮南这样没玩过枪的女孩来说还是比较难用的。
最后,是盛淮安帮女孩挑了一把步枪。
是一把16。16的机匣是由铝合金制成的,枪管,枪栓和机框是钢制的,护木,握把,以及后托都是塑料做的。相对于前两把来说,这把会轻一点,更好操作。
主要还是盛淮安觉得女孩挺喜欢看起来酷酷的枪,刚好他也喜欢。
烈阳之下,盛淮南戴上了护目镜以及耳机,高马尾在微风中摇曳。
她身后是盛淮安。男人借着教她打枪的名义,特意紧挨着她。
盛淮南能感知到后背被男人硬挺的东西顶着,在想要往前挪动一下的时候却又被男人拦腰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