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半夜,时不时传来动静的房间,才安静下来。
傅谨言第一次觉得这栋别墅的隔音不行,又觉得,是那个人故意的。
故意让他听到那些声音,故意让他倍受折磨。
穿成肥仔后与大佬们的纠缠【12】
握着咖啡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傅谨言一口没喝,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坐姿。
坐得太久,或许是出神太久,他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得一切都很漫长,好似过了无数个世纪。
一切都是被迫的,但他必须这么做。
否则……
那个人,真的会杀人。
……
房间内,一片凌乱,甚至可以说是破碎,柜子桌椅全部被砸坏,到处散落着衣服。
床上也是一天凌乱,而床的另一边,蜷缩着一道身影,处于黑暗之中。
对方双眼紧闭,似已经晕死过去了,仅腰部及臀处被轻薄的床单随意盖住,裸露在空气的皮肤青紫交加,似受了虐待。
碎片落在地面上,一只脚忽然踩了上去,没有穿鞋子,碎片立马划破皮肉,留下血迹。
可几乎全身赤裸的男人压根不在乎,浑身的肌肉嚣张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平时里隐藏在衣服之下的身躯,是如此的强而壮硕,很有力量。
刚从浴室出来的宁知棠,只在腰间随意系了条围巾,踏过一地狼籍,将躺在地上的人抱了到床上。
刚把人放到床上,眸底闪过一丝犀利,宁知棠反应快速地伸手,握住对方的拳头。
他低下头,看着唐衿正瞪着双眼,狠狠地怒视着自己,似恨不得将自己抽皮扒骨。
宁知棠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怎么?还有精神吗?”
“滚!”
唐衿用力将他一把推开,从他身边滚了出去,怒气冲冲地从地上捡起衣服套上,快步离开。
宁知棠坐在床上,冷漠地看着唐衿逃离原地,扯了扯嘴角:“逃得了初一?逃得了十五么?”
楼下,听到动静的傅谨言不知怎地,巨大的心虚让他立马从沙发站起身,转身进了厨房。
透过风的一角,他看到衣衫凌乱的唐衿快步离开,胸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有些喘不过气。
半晌,傅谨言才从厨房里走出去,望着唐衿消失的方向出神。
一道讥讽嘲弄的视线从二楼投下来,落在傅谨言的身上,犹如实质的目光让人想忽视都难。
“怎么?后悔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
傅谨言扭头,复杂的目光落入一双意味深长的眸子:“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
上半身倾斜,宁知棠懒洋洋地靠在柱子旁:“我们俩本来就是一对,鱼水之欢乃人之常情,不是吗?”
“禽兽。”